【幻梦唯心】第四册1~3
fu44.com2014-06-13 14:24:53绝品邪少
第一章 究极之战 望著场上不加丝毫掩饰的天开语,火舞妙震惊极了,她万没有想到,这个刚才看上去还平静温和的男子,此时竟然表现得如此霸气十足!那浑身上下流露出来的气势,竟然强大到自己都感觉震撼! 她忽然觉悟,刚才自己的“灵火精魅”并末感应错误,这个男子的身上的确有著令自己紧张的东西。 冷静地扫了一眼四周——此时场下的观众很显然已经被那个天开语的凌人气势震慑住了,偌大的武堂,仅能听到一片沉重的呼吸声:她缓缓站了起来,目光落到场上的天开语,好看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自信的微笑,道:“先生的话,舞妙也深有同感——不错,没有对手实在是非常寂寞的事情,看来今天先生可以一偿舞妙的心愿了!” 说话间,众人忽然见到她全身似化作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以与天开语不相上下的声势,裹挟著一身的烈火,似一颗火流星一般划过半空,落在了力场罩的范围之内,与天开语遥遥相对。 力场罩发出一阵嗡嗡的轻响落了下来,停顿片刻,那嗡嗡声再次响了一遍。 所有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现场寂静无声。 每个人都知道,即将发生的这场北斗,必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因为武堂的力场罩已经驱动到了极限,被大大强化了,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但是所有的人又无法想像出来,力场罩里的两在顶级高手间的较量,会达到怎样的精采程度,因为从来没有人真正看过两人完全放开时的身手。 见火舞妙神情镇定自若,周身的空气已经被她的心法燃烧成熊熊的烈火,而她的整个人,就在那烈火中匆隐匆现,天开语心中不禁有些嘀咕。 ——这女人的“炽”系心法好像跟寻常的下太一样。一般的“炽”系心法在发挥时,是以真元能量在体内积聚,然后以攻击的形式发出。可是这火舞妙娘却整个人都似化成了一团火焰,并下惧怕那灼热的能量外泄,这是为何呢? 没有多久,天开语便感受到了力场罩内的温度在急剧上升,场内的空气也开始因灼热而升腾流动,使得他的视线变得扭曲。 ——自己应当用何种方式去应对呢?用“唯心什照”的天地磁霞,还是“冻冰粉星”? 略为思考了一下,天开语便否定了这两种方案。因为他考虑到,自己体内的磁电能量固然能够使用,但是对付火舞妙这种级数的高手,恐怕最后的结果,会是强大的磁电感应将周围用以保障安全的力场罩毁灭,而这一问题导致的直接后果,便是火舞妙的大量炽能真元逸散于场外,进而造成大量人员的伤亡:“冻冰粉星” 呢?那更不能随便在这种公开场合使用了!因为直至目前,他都认为冰廊那对善良的老夫妻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是因为怀璧其罪,引起了“黑洞力量”方面的觊觎,从而遭到杀身之祸——谁又能肯定在这个“天火武院”里,没有“黑洞力量”的渗透呢? 一想到这里,天开语忽然发现自己把了一个严重的疏忽! 这就是梅伊尔里的那个黑服少年,那个与发红萼比斗,结果被自己暗算了的黑服少年! 在月亮城时,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从他的身上人手查证“黑洞力量”呢? 妈的,只恨自己不能再轻易离开行弈小组了,否则还真有必要再返回月亮城一趟! 不过他随即便想到了补救的措施:命卓楚瞑在暗中调查,看看那个黑服少年的来历究竟是什么…… 天开语在这里一厢情愿地想事情,对面的火舞妙却已经开始发动了攻击! 随著一声空气被高温高速撕裂的尖啸,七、八团炽烈的火焰裹挟著呈现白炽化的真元能量,带著无比的威势,如同噬人恶魔般向他直扑而来! 天开语只觉浑身猛烈地震动了一下,那一向以来坚下可摧的力场防御,竞尔出现了晃动! 他登时从沉思中惊醒。.眼前的景象令他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天哪,整个力场罩已经被烈火充斥,根本就看不见周围的一切! 更要命的是,在无法视物的情况下,他的防御力场仍然感受到了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涌来强势的炽能攻击!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 天开语陡然一震! 他终于想到了这威猛无俦的烈火是什么了! ——这便是传说中五种究极力量之一的“梵天极火”! ——天哪,想下到自己竟然会遇到这么邪门的事情! 天开语觉悟到,在这种世间万物皆可融化的高温下,自己如再不出手,必然会遭到形神俱灭的结局! 在天开语震惊的时候,向他发动进攻的火舞妙同样惊骇无比。 在最初的时候,她发动的攻击仅仅是试探性的,毕竟这个天开语身份特殊,只要能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天火武院”并非无人即可。但是以能量略一触及笼罩著天开语的防御力场罩后,她便知道,眼前的对手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三两招就能征眼的,必须尽快使出她的看家本领才能把战斗进行下去!于是她在短时间内便将心法提升到了接近极致的级数,对天开语实行了“炼魔杀神”的攻击!这种攻击,表面上看不过是熊熊烈火,但是在这烈火的中间,却是已经呈现白炽化的极度高温!然而令她无比骇然的是,如此席卷了整个力场罩的高温烈火,竟然仍未能攻破眼前这个天开语的防御——他的防御心法究竟是什么?为何如此坚固难摧?为何以前从未听过师尊说及这种武道心法呢?难道真的要自己出动“灵火精魅”吗? 那漫天的烈火中,渐渐地出现了一个耀眼夺目的炽白光团——不,应该说是一个炽白人形! 火舞妙惊骇地看到,眼前的天开语竟然已经没有了实体的形象!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整个人,似乎已经成了一具透明的人形薄膜!在这具人形薄膜上,正散发著一层熠熠的光辉——那光辉竞非但不令人感到半点刘目,相反的,还给人带来一种清凉的感觉,仿佛那光辉是来自清冷皎洁的月亮一般,温柔而透明…… 这便是天开语在乎虏基地特训时,在其官和火以同处以“唯心什照”悟到的“人火同一”:在“人即是火,火即是人”的唯心论指导下,他成功地调用元神,将整个人融会到了烈火炽能中,并且化烈火炽能为己用,实现了能量在体内钧平衡流转,从而避免了灼烧的伤害。 天开语在最后时刻,终于化腐朽为神奇,成功地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需动用自己本身最为擅长的武道心诀。 不过情势很快又开始发生了变化。 忽然问,天开语看到,眼前的烈火似被一股大力平空破开一般,腾出了一个高阔的空间,而在后面翻腾汹涌的烈火中,正幻化出一个奇怪的影像——一个由烈焰构成,身高近十公尺的庞然大物!一个周身烈火喷溅的火神魔怪! ——这又是什么!为何自己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它是怎么形成的?为何明明是一团烈焰能量,却好似有思维一样地行动? 天开语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吃惊地看著眼前这怪物向自己步步进逼,脑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这烈火形成的魔怪在继续靠近时,天开语匆觉情势有些不对! ——随著这烈火魔怪的逼近,他竞感觉自己的灵神开始出现了飘摇动荡的骇人变化!似乎自己的灵神正被这烈火晓怪吸引同化一般! 这一惊非同小可,天开语连忙集中精神,目射神光紧紧地盯著面前这形象威烈恐怖的火怪,急速地思索著个中原因以及对策,他很快便发现了,问题便是出在自己目前人火合一的状态了。 这烈火魔怪分明是炽火能量的精髓,竞然能够自动吸收周围的一切炽能!而自己人火合一的状态,很容易便因炽能的被其吸引,进而影响到本体元神的动荡! ——天啊!这究竟是什么武道心法!这“梵天极火”修习后竟会产生如此的灵物吗? 天开语终于知道,自己若再不启用自身擅长的心法,恐怕这样下去,灵神真的会被这个魔怪销熔! 轻叹一声,他的身体在顷刻间恢复了常态,与此同时,一股宛若大地一般沈实的力量仿佛苏醒了一般,从天开语和火舞妙所处的力场罩地面升腾而起,一阵剧烈的波动后,一个如同从地底无限深暗之处发出的幽冥灵王的声音低低地吟起:“地母深渊——” 正感觉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刹那问变得扭曲不堪、发生了难以置信的变化时,火舞妙惊恐万分地看到,眼前的大地彷佛忽然间裂开了一个黑漆漆无止尽的巨大深渊!而那深渊里更像是有著无穷的吸摄之力似的,将自己一手制造出来的滔天烈火大口大口地往那漆黑一片的漩涡吞没著! 更令她惊骇的是,那个天开语竟然重新现出了刚开始时那种光华流布周身的景象——所不同的是,此时他那种蓝白色光华已然充满了整个力场罩,直映得整个力场罩内雪亮一片,那耀眼的光芒简直剌得她的眼睛几乎无法完全睁开! ——天哪!这人究竟是人是神?为何他的力量强大到了如斯地步,让自己无法控制地从内心深处生出膜拜的冲动! 火舞妙无力地发现,整个力场罩里,除了自己的那个“灵火精魅”就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火焰存在了。而自己的“灵火精魅”也正在一点点迅速地陷入那个黑漆漆的深渊漩涡之中…… “不……不要……”她心中生出惨烈的绝望。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灵火精魅”会遭到这种诡异的方式吞没。她更知道,一旦“灵火精魅”消失在那个漆黑的漩涡中,那么自己的生命也将从此终结,因为,那就是她的本体元神…… 天开语在火舞妙生死维系一线的瞬间,终于及时终止了“地母深渊”。 在大地母亲那无比宽阔深沉的胸怀里,这世间万物没有一样可以逃脱得了归顺的宿命,当然,也没有任何能量形式可以抵挡得了它无比的包容力。 大地诞生了万物生命,万物生命最终仍须回归大地:大地支撑了一切能量的表现,同样的,一切能量也必须受制于大地。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在火舞妙那出窍元神形成的“灵火精魅”即将被大地所包容收摄时,火舞妙那发自灵魂深处的惨叫声令天开语脑中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眼前这个浑身烈火的怪物究竟为何物了——它一定是与火舞妙的元神休戚相关的灵物,否则绝下会仅凭一团能量,便有如此的灵性! 也正因为这点,他立刻终止了“地母深渊”继续吞噬那个烈火魔怪的行动。 他并不想伤害火舞妙,尤其这少妇还是那样地美艳动人,一切在瞬间结束。 那浑身烈焰的庞大怪物很快便在喷出几缕烟火后,在空中淡化,直至消失。 缓缓地走到火舞妙的面前——此刻她已经软软地瘫在地上虚弱已极,只能抽动地喘气,眸中早失去了那闪亮的神采,变得黯然无光。天开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来看著她;他知道,虽然自己及时收手,但是火舞妙的元神毕竟已经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吞噬,因而对她的身心都不可避免地造成了严重损害。 “你不要紧吧?”他关切地问道。由于不是简单的能量真元补充便可令其恢复,因此天开语并没有出手救治火舞妙。 “你……真厉害……”火舞妙神情复杂地望著面前的男子,有气无力地叹道。 眼前的天开语已经恢复了原有的平和雍容,但是她却知道,这个男人的心平气和,实在是因为其修为已经到了无需把一切放在心上的程度,所以才会表现得对任何人、事都很平淡的样子——就如同她的师尊那样,“请原谅,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是你的修为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所以不得不……唉,出手重了点,希望你不会有事才好。”天开语诚恳地说道。毕竟这火舞妙并非自己的敌人,仅仅是个凭藉精深修为而有些骄狂的女人而已。 “我……我感到很累,想睡一会儿……”火舞妙的睑上流露出痛苦疲倦的神色,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天开语知道这是她元神损耗太大的必然表现,便点了点头,道:“你休息吧,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他说著站起身来。 四周已经是一片混乱。 在天开语使用“地母深渊”后的片刻,整个用来隔离安全的力场罩就轰然坍塌了。与此同时,为了针对火舞妙那惊世骇俗的“梵天极火”,天开语不得不在瞬间扩大对地磁的集中吸收利用,导致了整个武堂范围内的磁场高度浓缩扭曲,进而对场内的观众产生了相当程度的伤害——眩晕、眼花、思心、呕吐、抽搐、嘶声惨叫甚至昏迷……种种现象席卷了整个武堂大厅,使得每个人都宛若经历了一场噩梦一般,痛苦不堪。 望著勉强还能支撑站立的院长申屠南寅,天开语苦笑道:“看来这场比斗的麻烦大了些呢!” 申屠南寅脸色苍白地报以惨笑,艰难道:“唉,能与离宇凄大老说上话的人,果然不一样啊……”说著便颤抖著手按动了面前的急救控制键,召唤武院的医护赶来抢救。 天开语点点头,察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几乎所有主席台以外的人都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而主席台上的人,由于修为相对来说较为深湛一些,所以大多数都是无力呻吟趴伏在桌上,看上去虚弱不堪。 不过天开语却发现,有一个人例外,她仅仅是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方面看上去却相当的不错,她便是发红萼。 天开语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便省悟到这是因为这妮子的体内真气,已经被自己的磁电真元改造过,所在较之其他的人来说,承受能力总归要稍强一些的。 见她呆呆地望著自己,他微微一笑,迎著走了过去。 “红萼,为什么这样看天大哥?”天开语说著朴她身边坐下,温柔地握住了她冰凉的双手。 “天……天大哥,你你……你刚才的样子,好怕人……”发红萼说著忽然打了一个寒噤,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天开语一愣,不解道:“什么样子这么伯人啊?”一边说,一边将呻吟下止的舞轻浓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抚摸著她的脸庞。 “天大哥你不知道,刚才你在半空中的时候,简直就像个地狱里冒出来魔王……好怕人……”发红萼心有余悸地打了一个冷战,情不自禁地靠向了天开语的肩头。 天开语一怔,脑中不自觉想起了心爱的雅儿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道:“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发红萼用力点点头,又道:“不但模样吓人,就连天大哥发挥出来的力量也可怕得惊人!你知道吗天大哥,当时那种脑袋里嗡嗡乱响的感觉,那种胸口憋闷难言的痛苦,真是让人生不如死……天大哥你……红萼真的好伯……” 天开语苦笑一下,轻轻地托起怀中舞轻浓的惨白小脸,柔声关切道:“轻浓,是不是很难受?不要紧,一会儿就有医护来了,再忍著点。”他知道,这种强磁的影响,并非仅仅输入自己的磁电真元便可缓解下来,实在是需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而发红萼之所以此舞轻浓等具备略强的忍耐力,也正是因为她早在破身拓脉之时,便开始了能量属性改造的缘故。 舞轻浓以弱不可闻的呻吟回答了他。 天开语接著叹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你们知道吗?那个火舞妙娘的实力实在是惊人,我若再不回击的话,只怕会被她给烧化呢!” 发红萼娇躯震了一下,同意道:“不错,那个火舞妙娘真的很厉害!天大哥你知道吗?那个力场罩落下后,里面就烈焰冲天,根本就看不到你的身影,当时我们都吓坏了。好在大家都相信天大哥的修为,否则都伯要忍下住街上去了呢!对了天大哥——真是奇怪,我也是修习‘炽’系心法,为何却从未听说过有这种模样的形式呢?” 天开语想了下,道:“火舞妙娘用的是‘炽’系心法的究极力量,你不会知道的。” 发红萼不解道:“那……天大哥既然知道是‘炽’系心法的究极力量,那天大哥一定会了?” 天开语摇摇头,道:“这个问题你不要问下去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的——知道得越多,越不安全,记住了?” 发红萼显然对他的警告大惑不解,不过对天开语的话,她一向都言听计从,因此虽然心存疑窦,却未继续问下去。安静了片刻,另一个疑问又上来了:“那……为什么他们都变这样……有好多人都昏迷了,唯独我好得多呢?” 天开语爱怜地抚摸著她的睑蛋,看看没人注意,便将她小睑扳过来,在她唇上温柔地吻了一下,道:“因为红萼受过天大哥的爱宠呀!” 发红萼一呆,喃喃道:“那轻浓下也一样被天大哥爱宠过吗?为什么她还是很痛苦的样子呢——她这样子不会有事情吧?” 天开语笑了笑,道:“那是因为她只有昨晚一次,而你却有过很多次,明白了吗?” 发红萼虽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牵强,但毕竟也受到了强磁的影响,思维一时下怎么灵活,便呆呆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加之感觉心里没来由地堵得慌,甚为难过下,便靠在天开语的肩头不再作声了。 二人说话时,大批医护已经进来下,并且在请示过院长申屠南寅后,从后向前,一排一排有序地分批将昏迷的学员抬了出去,最后才轮到功力相对深厚的前排人员。 这一耽搁,便是四天的功夫。行弈小组的成员虽然不像“天火武院”的那些学员般不堪,但仍然花费了整整三天时间用来康复。 根据医护的诊断,造成如此大规模人员伤害的事件,罪魁祸首便是那具已经完全损毁了的力场发生器。诊断认为,正是因为力场发生器的问题,才导致了武堂内的观众受到了强磁的干扰,出现了异常的生理反应。而受害者普遍需要十天半月的恢复期才可康复,至于那些修为相对深厚的教员人等,也需要五天左右的时间——从这个诊断可以看出,行弈小组的成员修为已经有何等的进步了。 在第四天的下午,由于担心被自己损伤了元神的火舞妙,天开语专程到病房看望她。 不过在看火舞妙之前,他先去探望了一下当时也在场的铁汉等一批城市飞警——幸好铁拳等孩于因为要上课,所以没来,否则那后果更是下堪设想…… 告别铁汉后,天开语在医护的引领下来到火舞妙的病房。 由于那几个时刻下离火舞妙的美男子也被隔离医护,因此天开语前去探视火舞妙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他们。不过这倒令他轻松了不少——他实在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与他们见面。 火舞妙看来恢复得下错,虽然精神仍然有些萎顿,但见到天开语时,仍能披衣坐起身来迎接他。 “夫人,真是对下起,天开语没有想到会将夫人伤得那么重。”一见面天开语便诚恳道歉。 “哪里……来,先生请坐——不,不用坐那里,就坐舞抄身边吧!”火舞妙显然对天开语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友善了许多。 天开语在关键时刻的收手,不但挽救了她的生命,更令她领略到了这个奇男子的胸襟。 天开语笑了笑,并无丝毫的扭捏推辞,大大方方地坐到了火舞妙的床上,而且是紧紧地坐在她的身边。 火舞妙的脸儿登时一片徘红,眼帘也羞赧地垂了下来。她没有想到这个天先生竟然如此大胆,居然没有半点男女隔防的意思,与自己靠得如此亲密…… “夫人……”天开语轻声道。 “先生不用叫我夫人,叫妙娘就可以了……大家都是这么叫的……”火舞妙立刻打断了他,低声说道。 不知怎地,按照礼节,天开语靠她如此近前,她应该略微避开一些的——而且她也想到了这点,但是心中却另有一种感觉,令她硬是忍住了避开的本能,而是仍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动身。 “哦,好的——妙娘现在觉得好些了吗?精神怎么样?”天开语关切地问道。 “舞妙好多了,应该没有事了……多谢先生手下留情,舞妙真是不自量力……” 火舞妙惭愧道。 天开语笑笑道:“哪里,如果不是妙娘把我逼到了绝路,恐伯我也不会做出这种有伤天和的事情来:” 火舞妙脸一红,道:“真是对不起,舞妙居然对先生用上了那样的手段,还请先生原谅……” 天开语不以为意地摇摇头,道:“哪里,妙娘的‘梵天极火’真是非同寻常,实在是今天开语大开眼界了呢!” 火舞妙登时脸色一变,吃惊道:“怎么?先生看出了舞妙的心法吗?” 天开语笑笑点点头,表示承认。 火舞妙更是一睑的震惊,整个上半娇躯立刻从薄被中挺坐了起来,双眸圆睁,惊道:“先生是从哪里得知的呢?据舞妙所知,除了师尊和舞妙,这世上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梵天极火’的存在啊!” 她这一下挺坐,那薄被连同她肩上披的薄杉立时从娇躯上一并滑落下来,登时露出了轻绡下的惹火胴体! 那轻绢虽为内衣,却是完全透明的,将那两只下住弹动摇晃、雪白红润的丰硕乳房,以及那峰尖上玫红的乳晕、绛紫的乳头,均纤毫毕露地呈现在了天开语的眼前…… 这突然跃出的无限美景春光登时令天开语情不自禁地重重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口吃道:“妙……妙娘,你……还是躺下的好……”嘴里这样说著,一双眼睛却仍是灼灼不栘地死盯著那两只耸动轻颤的宝贝一瞬不瞬。 火舞妙先是一怔,随即顺著他喷火的目光低头望向自己的胸前——天啊,自己怎么……怎么这般的不检点,居然将宝贵的身体露了出来! 不过虽然内心自责,本能地便要遮掩,但另一个大胆的念头却以更快的速度抢在前面制止了她的举动——“先生觉得舞妙好看吗?”火舞妙匆轻轻颤声问道。末等天开语回过神来,她的脸上便流露出一股意味深长的微笑,带著异样的语气接著道:“难道先生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吗?这样直勾勾地看女儿家,很不礼貌呢!”说著,她似忸伲,又似在卖弄般地扭动了一下腰肢,登时,那两只乳房左右摇晃起来,那弹性十足的晃动,足以令所有的男人热血沸腾! 天开语当然是男人,而且是男人中的男人。 不过既是男人中的男人,其克制力也自然要强过许多。 因此尽管仍然在贪婪地望著那两团丰挺嫩滑的尤物,他却在嘴角露出了莫名的微笑。 “是吗?妙娘知道否,这样做,似乎有勾引天开语的嫌疑哩!”出乎火舞妙的意料,天开语非但没有进退失据,反而侃侃而谈,与她有应有答! “哦?难道舞妙这样的穿著,是先生进来后才换上的吗?”她立即反击道,同时仿佛掩饰似的,轻轻地扯动了一下轻绢的下摆,这一来,却更显得那双乳的高耸浑圆了。 “当然不是。不过既然有人进来,妙娘必要的掩饰也是应该的吧,否则为何要一直这样袒露呢?”天开语仍然针锋相对,没有丝毫的退让——当然,目光仍未离开她的酥绚。 “你!那人家这样,先生大可以非礼勿视的嘛!”火舞妙不禁娇嗔道,语气中竟然带了些娇嗲。 “非礼勿视那是君子所为,我又没说过自己是君子——美景当前,不看那岂不是成了傻子?”天开语厚颜嘻嘻笑道。 “先生好坏,怎能这样说话的嘛——既非君子,又怎么不见先生动手呢?难道、先生不是君子,却是个伪君子吗?I 火舞妙说著,忽然心中竞生出了异样的感觉,。 似乎与眼前这奇男子如此勾勾搭搭若即若离的说话,是自己有生以来所得到的最大乐趣一般! “怎么?”天开语忽地贴紧她,涎著睑道:“难道妙娘要天某人不但动口,还要动手吗?” 那浓烈的男性体息立即涌人火舞妙小巧的瑶鼻内,惹得她登时本能地呼吸急促起来!但她仍顽强地保持著故作镇定的样子,颤声道:“舞妙……舞妙可没有那样说,嘴长在先生身上,手也长在先生身上,难道舞妙禁止过先生说话吗?” 她这话一出,无异于向天开语开了畅行无阻的通行证! 不错,嘴长在天开语身上,手也长在天开语身上,不过火舞妙却没有制止他动嘴——这不是说明,即便他动手,这惹火的美妇也不会制止吗? 天开语的心脏登时“怦怦”地急跳,一时间倔强之物也蠢蠢欲动起来。 由于二人相靠甚紧,几乎就要贴在一起,因此天开语的变化立时被火舞妙尽数察觉,顿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得意地娇声道:“舞妙还以为先生乃是男人中的真汉子,定力过人,原来也跟平常的凡夫俗子没什么两样呀——” 天开语一窘,知道自己的异状已然落在了这厉害非凡的美妇眼中,干咳一声,眼珠一转,他嘻嘻一笑,道:“是吗?那么妙娘呢?可是真正的女中豪杰呢?” 说著目光下栘,落在了火舞妙那轻绢遮掩的孔峰上,嘴唇微撮,一口隐含劲力的气流便将那轻绢吹敞开来,将那两只白嫩耸挺的尤物生生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只见那高翘的峰顶上两抹嫣红的晕环已然微微鼓起,而那绛艳的果实更是紧揪揪地高高竖起,昂挺勃然! 火舞妙哪还不知这人的意思,早已经俏脸喷火、媚眼流波、娇喘吁吁了! “你……你怎么还这样看人家……再这样下去,人家可就……可就不理你了!” 她终于忍不住昵声颤道。 天开语却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倏地坐离了开来,并且迅速地一扬薄被,将火舞妙遮盖了起来! 火舞妙登时浑身一僵,整个人呆住了! ——这……这家伙怎么……怎么啦? 正在她一时间转不过弯来时,房门被叩响了。 ——原来如此! 火舞妙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来了,所以天开语才赶紧退缩回去! “嘻,没胆鬼!”她登时一乐,娇声轻叫了声,然后竟然一把抓住天开语的一只大手,大大方方地放在自己尚在耸颤下住的酥乳上,用力揉了两下,才放回原处。一面冲天开语暧昧地眨眨眼,一面叫道:“进来吧!” 天开语恼怒地瞪她一眼,低声道:“休要得意,这回不算,下次再见真章!” 岂料火舞妙却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是吗?那得确定你在这里能留多长时间再说这种狠话吧!” 天开语登时哑住,呆了片刻,才颓然道:“那倒也是……” 两人这几句话声音都说得既低且快,这时门被轻轻地推开,有人进来了。火舞妙立即向天开语丢个眼色,缩回了薄被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进来的人正是“天火武院”院长申屠南寅和武督休。北林斯。 毕竟是一院之首,申层南寅的恢复情况在当天所有在场人中是最快最好的,仅仅一天功夫,他便没事了。随同来的武督休。北林斯仅次于他,两天后也复原了。 “怎么样,妙娘感觉如何了?”一进门在和天开语点头招呼后,申屠南寅便急步上前,关切地询问火舞妙的情况。 “是啊,真是不好意思,让妙娘伤成这样。”休。比林斯也歉声说道。 “哦,舞妙已经没事了,谢谢二位的关心——请坐吧!”火舞妙忙点头致谢。 这时她目光一瞥,匆见到天开语促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地扫视,怔了一下,便陡然明白了这家伙的用意:怎么现在不掀开被子出来了呢?一时间俏脸一红,趁申屠南寅和比林斯落座的空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唇无声地迅速蠕动了几下——天开语看出,她说的是:现在你也看不到了!不禁哑然一笑,目光转柔,道:“是啊,只可惜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否则真应该多来陪陪你……” 火舞妙听出他话中情意,芳心忽然涌起一股压抑沈闷的感觉,心中竟难过得想掉眼泪! 她连忙将脸一侧,避开申屠南寅和此林斯的视线,使劲眨了两下——这个动作却避不过坐在床边的天开语,被他正看个一清二楚,心下登时也生出隐隐的伤感“是啊,因为天先生他们要离开,所以今天晚上市里的军政首脑准备专门举办一个晚宴,以表达武督他们对大罗地特的支援和帮助。武督伯到时候来下及向妙娘辞行,就来这里提前向妙娘辞行了。”申层南寅自是不明白刚才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因此依然笑容可掬地对火舞妙说道。 火舞妙转过脸来,定定地看了天开语一眼,然后美眸中流露出一丝怅惘,轻声道:“舞妙知道了……刚才先生已经说过就要离开——谢谢武督仍记著来看望舞妙……不过还请武督原谅,舞抄身体不便,就不起身回礼了。” 休。比林斯忙欠了欠身子,客气道:“哪里,妙娘的确定比林斯所见过最优秀的女性——也只有开语,否则我们学员里没有一个人是对手啊!” 申屠南寅也感慨道:“真是想不到,天先生修为竟然如此精深!连我们妙娘已经达到十阶军武战力的水准,也仍然不敌——不知先生师承何人何处?” 见火舞妙注意的样子,天开语笑了笑道:“我的武道心法与众不同,是死里逃生自悟的。” “什么?死里逃生?自悟?”不但申屠南寅,便是休。此林靳也吃了一惊! “这么说,是没有人教了?”火舞妙尤其震惊道。这也难怪,因为她是亲身经历过天开语那强大力量的人,如果说他的心法是自悟的话,那么他的天分也未免太高了些——下,不是高一些,而根本就是天才了! “怎么说呢?当然不能说完全没有人教,我们的教官、督教组,都给过我很大的帮助……只不过,一个人的武道心法,总要在一个极度的环境下,才会有破而后立的改变。”天开语边说边头疼。因为他的心法的确是没有人教过——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种心法嘛!可是若是不找两个导师,恐怕眼前这关就不太好说得过去。因此他便含糊地随口说了一句。 “哦,原来是这样。”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轻舒了口气——这样的解释才合理嘛。 不过火舞妙的眼中却仍是一副怀疑至深的神情。 因为以她所了解到的——不,应该说以她师尊所了解到的,在新元历史上根本就没有天开语这种怪异的武道心法! 天开语看出火舞妙的怀疑,知道她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便以进为退道:“对了,妙娘其实也很高明啊?能不能说出你的来历呢?” 火舞妙顿时惊慌起来,连连向天开语使眼色,一面支支吾吾道:“哦……我的?没……也没什么,不过是跟大家一起学的——啊,跟你一样,我的天分也很高的哦,也是……自悟的吧!” 天开语见她遮遮掩掩的,心中先是不解,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这个火舞妙娘,分明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来历呢!当下脸上露出浅浅的坏笑,一副把柄在手的样于,做作道:“哦?是吗?下会是骗人的吧!” 就在火舞妙急得眼光连露哀求之色时,申屠南寅却在天开语身后点头道:“不错,妙娘的天分之高,的确在我们‘天火武院’不作第二人想。同样是修习,可是她却能够在短时问内脱颖而出,成为我们武院乃至整个大罗地特目前最高阶的武者。不过跟天先生相比终归还是差了一线。呵呵,先生毕竟是要参加‘震旦之约’的天才,不是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才可以比拟的啊!” 天开语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道:“是吗?只可惜参加‘震旦之约’有年龄的限制,否则妙娘说不定可以有问鼎三元的机会呢!” 他这话说得大有深意,矛头直指心中发虚的火舞妙,弄得她差点就要起身求他了——只可惜非但这个可能性不存在,就连冲天开语使眼色,也要小心隐蔽,以防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察觉。 这时休。比林斯站起来道:“不错,妙娘的确修为深湛,比林斯也深为佩服——对了,妙娘还要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院长,开语,我看我们就此告别,再到别处看看吧!” 申屠南寅忙点头说好。 天开语心道还未问出火舞妙的“梵天极火”是怎么回事,怎可轻易离开,因此犹豫了一下,对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道:“对不起,我有一件武学上的事情想问一下妙娘,所以……” 申屠南寅立刻明白过来,笑道:“那没什么,我们在门口等你,你问吧!” 休。此林斯也道:“开语要快一点,时间不早了,我们在看完别的学员还要参加晚上的宴会。” 天开语忙点头答应,二人这才走出门去,将门轻轻带上了。 见门关上,天开语立刻扑到火舞妙身上,而火舞妙也似有默契一般,一把伸出一双藕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颈,难过道:“先生……先生真的要走吗?” 天开语轻叹道:“当然。不过你还有其他的男人,总不会寂寞的……” 火舞妙有些哽咽道:“可是,先生是那么不一样……” 天开语苦笑道:“你总不能把我也收进皇宫吧?我可是有很多爱妻的。” 火舞妙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道:“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停一下,恢复了伤感,道:“先生有没有喜欢过人家呢?” 天开语点点头,道:“当然,你这样的尤物,如果有男人不喜欢,那一定是不正常的了。” 火舞妙匆一把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饱满的酥胸上,道:“喜欢就赶紧抚摸,等离开这儿,就很难再见到它们了。” 天开语温柔地揉了一把,抽出手来,道:“不用这么多,只刚才那惊艳的一下,就足够天开语永远记住了。” 火舞妙终于落下泪来,难过道:“人家为什么早没有遇见先生呢?否则也不会这么早就同他们在一起了……” 天开语柔声安慰道:“可是你不也很快乐吗?像妙娘这样卓越的女子,不知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呢,天开语又岂敢独占花魁呢?” 火舞妙轻叹一声,道:“先生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在遇见先生以前,舞妙的确十分快乐,他们每个人都对我极为忠诚,甚至愿意为我去死……” 天开语接道:“这就对了。只要快乐,何必再想更多的呢?其实我们在一起,你未必会快乐的——与别的不如你的女子争风,恐伯是你最憎恨的事情吧!” 火舞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白了他一眼,道:“先生的嘴真是会说话,人家的心情本来很糟,可是现在却又好转了过来——嗯,先生还会回来见舞妙吗?” 天开语笑著点点头,道:“当然,有机会一定回来。像妙娘这样的妙人儿,想不回来都难呢!” 火舞妙深情地看著他,叹道:“人生总是充满了无常多变。想想看,之前我们还不认识,现在却因为一场生死相搏而成为了知交……” 天开语点头同意,道:“是啊,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有相互的秘密的缘故吧!” 火舞妙娇躯一颤,深深地看了天开语一眼,眼帘垂了下来,轻轻道:“能告诉舞妙,先生是怎么知道‘梵天极火’的吗?” 天开语笑道:“这又不是你一个人才知道,只要是拥有那五种究极力量中的人都会知道它的。” 火舞妙娇躯又是一震,吃惊地抬头望向天开语,急促道:“难道先生也拥有那种力量吗?” 天开语点头道:“不错,不过……我只是拥有相同程度的力量,而非那五种力量中的一种。”话到嘴边,他还是隐瞒了自己已经掌握“冻冰粉星”心法奥义的秘密。 疑惑地望著天开语,火舞妙不解道:“舞妙不太明白……不过先生在武堂所使用的心法,的确是师尊没有提到过的……”话一出口,她便立时闭嘴后悔不已了,因为自己还是失口将师尊的事情说了出来。 天开语脸上却没有露出惊讶之色,而是点点头道:“不错,你应该是有导师的,否则绝不会在这样的年纪就将‘梵天极火’修习到如此层次!”实在是他也估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火舞妙讶然道:“怎么?难道先生真的没有人教吗?” 天开语淡淡一笑,傲然道:“当然没有。不过我的实力,相信应该跟你的师尊不相上下——怎么,下次见面时,介绍介绍我们认识?” 火舞妙忙不迭推拒道:“这可不行!他老人家是绝对禁止有第三人知道他的!这个忙我可帮不上!” 天开语无奈地轻叹道:“那好吧,既然如此就算了。” 说著低头轻轻地在她唇上亲吻一下,就在火舞妙芳唇颤栗,欲待张嘴吮啜时,他及时收了回来,促狭地挤挤眼睛,道:“除非让我知道你的师尊,否则休想以后我会亲近你!”说罢果然一下站起,离开了床边。 火舞妙登时气沮,恨恨地瞪著他,道:“那休想了!这个条件舞妙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天开语笑道:“看看,看看,果然发作了不是?嘿嘿,要真的我们俩在一起,还不天天打起来?唔——若是我们两个打起来,还真是没有什么房子能够完好无损的哩!” 火舞妙又气又好笑,差点恨不得抓起床边的枕头向他扔去,啐道:“去你的,人家才不想跟你这样霸道的男人在一起生活呢!做你的梦去吧!” 天开语终于收拾起玩笑的嘴脸,深深地看著她,轻声道:“好啦,不闹了,我真的该走啦!” 见他这样,火舞妙登时觉得心中又再次难过得发慌起来,眼圈一阵酸涩,道:“你……嗯……”重重地点了点头,再狠狠地看他一眼,便掹地将身子侧了过去,不再看这个令她芳心悸动的奇男子。 望著那微微抽动的身子,天开语长长叹息一声,转身走到门口。停了片刻,听到身后床上一阵轻响,估计是火舞妙重又转了过来在看他,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转身,而是一咬牙拉开了房门大步走了出去,在关门的刹那,身后清楚地传来了一声颤抖的呼唤:“天先生……” 门“咯嗒”一声关上了,一段奇妙而短暂的感情也从此被关在了身后。 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并不在门外,想来是因为实在等不及天开语了,所以就先行去看望那些学员了。 在门口停留了片刻,向走廊两端张望了几下,天开语终于决定,还是自行回到“天火武院”,毕竟那里还有同伴在等自己。 第二章 杏林国手 回到“天火武院”驻地时,天开语意外地发现,只有发红萼与舞轻浓两人在说著话,而凉羽飞等三个男孩却不在场。 “他们到哪里去了,知道吗?”天开语一边一个,搂著两个美丽动人的少女坐下,一面问道,舞轻浓嘻嘻一笑,道:“他们还能到哪里去?当然是跟女孩子们道别去啦!” 发红萼也笑道:“是啊,这里的女孩子真的很热情呢!” 天开语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三个小子,居然也效仿自己,开始处处留情了。 不过想想,三人中凉羽飞人才最为风流,有这方面的艳遇,刨也不怎么奇怪。 可是连砣子这样粗豪的大块头,以及通波冈的憨钝,也能在这短短几天功夫遇上好事? 他心里想著,便把疑问对发红萼和舞轻浓说了,岂料他一说出口,便遭到了二女的齐声讨伐:“呀,就只许你有我们啊?正所谓各花人各眼,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爱,你管得了这么多吗?” 被二人一阵抢白,天开语登时吃瘪,不禁悻悻地点头道:“好,好,不管其他人,总能管你们两个小妮子吧?” 说著大手便自二女小腹向上一探,隔著薄衣握住丁两只盈盈娇挺的椒乳,便挤捏揉搓起来。 发红萼和舞轻浓登时娇躯剧颤,身子一僵,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中更是春波流荡,那炽热的目光简直要将天开语融化了一般。 天开语也颇为意动,刚才在火舞妙处被勾起的欲望也重新燃烧起来。低头吻吻二女,道:“时间够吗?” 发红萼和舞轻浓使劲点点头,乳头发硬,娇躯却已经软了下来。 天开语哪里还迟疑,立刻拥起二女,身形转动飘进了内室…… 在武院前往晚宴的多人乘越流上,天开语晃到了帕帕真不砣、凉羽飞和通波冈。 见三人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样子,他忍下住笑道:“你们不错啊,马上要定了,是得好好地道别一下。” 三人登时脸一红,讪讪地看著天开语,支支吾吾道:“天老大你……知道了?” 这时天开语身边的舞轻浓暗暗一捏他,低声啐道:“还说!” 天开语忙摇头道:“知道什么?武院对你们这么好,去跟大家道别是应该的——咦,你们脸红什么?” 凉羽飞毕竟反应机灵一些,见舞轻浓和发红萼的神情,哪还下明白天开语已经知道了一切?当下讪笑道:“老大都已经知道了,还拿我们开心……” 帕帕真不砣和通波冈先是一呆,随后便明白了凉羽飞的意思。尤其是帕帕真不砣因为跟天开语时间最长,所以也就愈发地忸伲尴尬。 天开语笑笑,将话题引开,道:“时间就要到了,怎么武督还没来?” 发红萼接过来道:“武督由院长陪同,已经先行去了。这艘越流已经设定好路线,我们随时可以去的。” 天开语点点头,道:“那好,我们赶快去吧,不要迟到才好。” 晚上的宴会虽然没有前天的盛大,但是出席的人员却相当有份量,皆是大罗地特市的军政首脑一级人物。 对于天开语这批行弈人员,每一位大罗地特巾的官员都相当地敬重,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些行弈人员中,极有可能产生一位未来的东熠要人。此时巴结,实在是为了今后预先打下基础。 也许是在宴会前武督休。比林斯专门叮嘱过的原因,申屠南寅院长并末将天开语特别推荐,因此大罗地特市的官员对所有的行弈小组成员基本上采取了一视同仁的态度?这让天开语著实松了一口气——他实在不喜欢这种应酬。 晚宴什么都好,但唯有一处缺憾,便是所有熟悉的“天火武院”人员,除了申屠南寅院长外,都因为比斗事故,未能出帝宴会。 宴会结束以后,行弈小组便在申屠南寅以及大罗地特有关人员的陪同下,来到航龙坪,乘上航龙开始了新的行弈旅程。 根据事先安排,行弈小组下一站要去的,乃是东熠的另一个重要城市。这座城市之所以能够以并不十分宏大的规模,在东熠各管区城市真拥有令人无法小觑的显赫位置,却是因为“大医药局”的存在。 名震东西两块大陆的“大医药局”就是座落在这个城市——杏林。 据相关资料显示,杏林虽然规模在东熠各管区的核心城市里不是最大,但是其军武战力却是数一数二的。在杏林,也有一个专门用以训练军武人员的所在,名为“国手堂”。由于“国手堂”的军武训练系统与无名岛类似,所以其培养的学员也相当的强悍,据说他们也有多名学员即将参加“震旦之约”。行弈小组与他们交流武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看做是赛前的一次相互摸底。 对于杏林的“国手堂”,天开语并不陌生。这固然有“大医药局”在这里的原因,但是这里所出的军武人才威震东熠也是重要的因素。 与无名岛做为军武基地秘密存在不同,“国手堂”一直以其显赫的声名传扬在整个东熠,甚至波及西星。 每年到“国手堂”观摩交流的武者多不胜数,而“国手堂”却也十分虚心,并未因其声望显隆而骄傲自满,相反的,更藉著各地武者前来交流的机会,悉心请教、博采众长,对自己的武道心法取其之优补己之劣,进而达到去芜存精的目的,故而在武者心目中,已经隐然具备了“武道圣地”的尊崇地位;此外,在庞大惊人的研习开支方面,“国手堂”既有本身杏林的强力支援,更兼熠京官方直接无限制地提供经费,因此数百年年来在军武实力上一直独占鳌头,人才济济,乃是一支公开的、制衡东熠各管区的重要力量。 由于行弈小组一行是半夜从大罗地特市出发的,因此整个航龙偌大的空间竞只载了他们几个人,显得空空荡荡的? 在晨曦初露时分,一行六人抵达了杏林,在杏林的空间辖区,那种特别的安全检测方式今任何初次前来的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登上航龙的杏林安检飞警,无不例外地,均以肉身进行腾云飞行,那气势煞是惊人,令人无法不惊叹这里的人才多到了何种地步——普通的飞警都达到了不需飞行器的层次! 由于天开语前世经常来这里,因此深知这些飞警之所以这么做,实际上在另一方面也达到了震慑的作用:任何心怀不轨之人,见到这些武力强横的飞警,自然会暗自惊悚。如果想在杏林有所企图的话,在进入这城市的第一关,便得先掂一掂自己是否够份量。 在了解到行弈小组的身份后,那些飞警例行安检完毕,便在航龙的资讯输入屏上扫瞄了一下予以通行的验证码。 领头的一名飞警走向武督休。比林斯,客气地对他笑道:“欢迎武督前来杏林,我们已经做好了迎接贵宾的准备。我叫布林,是负责将各位接进杏林的飞警队队长!”说著转身对两边似标枪般笔挺站立的六名飞警道:“发出信号,就说我们已经接到了行弈贵宾,请指挥中心立刻停止所有的航龙升降,打开专用航道,准备迎接贵宾!” 没料到这杏林居然如此隆重!行弈小组的成员均齐齐吃了一惊! 武督休。比林斯毕竟经验丰富,对此种情况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因此他并未现出丝毫异色,礼貌地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布林队长了。” 仅一个照面,那飞警队长布林便留意上了天开语。之所以这样,皆因天开语虽然身著学员服饰,却未像另外四人一样,露出兴奋好奇的神色,而是闭著双目,表情淡然,仿佛布林说的这些,与他没有多少关系似的,飞警布林说的东西对天开语来说,的确不算什么,因为他正在回忆前世的一些经历。 在天开语前世的财阀“金粉世家”中,杏林城里也有著它很重要的一部分产业。那就是“金粉世家”一级四大直辖主管中的“缘生”之下、二级辖属三十六分支机构中的第一位——“长生受”,乃是专责医护养生方面的生意。 ——不知“长生受”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是否还是如从前那样引领业界呢? 天开语心中暗暗思忖著,一股回去看看的冲动强烈地冲击著他的内心。 可是他却知道,自己现在可不是那个人人看了敬畏的“金粉世家”领袖,而只是名寻常的行弈学员——当然,现在又多了月亮城的尊崇身份,但这又如何呢?这对自己回到“金粉世家”没有一点帮助。 ——看来只有透过网路潜进去了…… 天开语嘴角浮现出一缕得意的微笑。 ——真是想不到,自己的前生居然如此有先见之明,能够想到留下除他以外没有人能够启用的最高级别的独一密钥,这实在是大大方便了自己这个“后人”啊! 想到可以重新回到“金粉世家”——尽管是以这种奇特的方式和身份,天开语仍忍不住生出阵阵兴奋感,一时间竞有点像小孩子般,恨不得立即就能到达杏林,并且进人网路世界。 ——妈的,回去以后,第一件事情应该做什么呢?向所有人宣布自己又回来了?这当然不行!没有人会相信的,而且这种做法虽最为诱人,却也是最为愚蠢的——毕竟物是人非,这样的举动只会给“金粉世家”带来混乱;那么,以另一个身份,一个网路应聘者的身份进入?这样做当然没有问题,可是那漫长的升迁之路,却实在是很麻烦…… 在连想了一大堆的方法后,天开语最终确定,只有这种方法最好,既可以影响“金粉世家”的运作,又可以潜在幕后操控全局。 这个方法,其实还足得益于自己前世留下的遗嘱。 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前生在去世前,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决定,这就是:将所有最为机密重要、涉及到“金粉世家”最根本、最关键的原始文件,锁在了一个资料库中。而这个资料库的密码,除非获得转生,否则将没有人能够打开;而这个终极密钥,却能够打开“金粉世家”的一切秘密之门! 天开语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的前世在制定这项规定时说过的一番话:如果有人能够根据我的遗嘱,解开一系列的锁钥,那么这个人,就是上天安排下来的当然继承者。毋需任何理由,“金粉世家”立刻由这人全权接管——即便此人将“金粉世家”毁灭,也必须由他…… 背靠著航龙的座椅,天开语的心情现在处于一种极度惬意的状态中。 因为他知道,如果形势必要,自己将可以随时重返“金粉世家”,而这不但是由于自己前世订下的那个规定,更因为这个规定,已经经过了东熠的法律公证,并且被刻在了财阀总部及每一处下属机构的大门口,成为了世人皆知的一个谶言。 对这段谶言一推出,每个见到的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有的认为,这是因为这个“金粉世家”的领袖对自己辉煌霸业的狂傲表现——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再超越他,自他去后,将没有一个人有能力接替他的位置;还有人认为,这段谶言是这个领袖的一种人生态度——如此巨大的财阀资产,仅仅凭著几道锁钥,便可以轻易转给他人,正说明他对金钱的态度既崇拜,又鄙视;更有人认为,这几句话充满了浓重的神秘主义色彩,一种赤裸裸的宿命论——没有人能够得到我的产业,除了我自己转世归来! 各种说法不一而足,在开始的一段时间时,著实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甚至有大量好事者主动登录网路要求尝试解开密钥——当然所有的人无一例外地,在第一关就失败了。因为天开语前世所设定的密钥,根本就是从第一道开始到最后一关,每个锁钥都采用同一级别的加密方法。没有个人资讯密码的人,根本下可能解开。换言之,除了他本人以外,将没有人可以解开这重重锁钥!在经过将近一年频繁的猜解后,所有尝试的人最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从此便再没有人干这种无谓的蠢事了——当然,在以后的岁月里,仍有人偶尔试探过,只是人数却越来越少。到他去世时,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尝试了…… ——嘿嘿,只可惜这个空白,将由本人填补了! 天开语在心中窃笑著。 虽然金钱对他来说,并不当作一件重要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但是想到一旦这样做了以后,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喜剧色彩,以及对这个世界的巨大影响,他便感到万分得意!要知道,这可是自己挑战命运的一个重大表现啊!嘿,命运安排自己在今世是个普通人,可是他偏要继续获得那无穷无尽的财富和权力!偏要利用那财富和权力,做一个颠覆所有人命运的大事来! 想到月垣清的事情,天开语下屑地撇了撇嘴——那又算得了什么?老子只消动动手指头,便可将她,以及她的“天工世家”从地底的深渊,一跃登上繁荣的天梯! 想到这种前世的自己绝不会轻率做下的决定,在此刻毫无半点顾忌地定了下来,天开语便感觉痛快无比——什么谈判责任?什么长远考虑?什么尔虞我诈?通通都见鬼去吧!老子只要快意人生,为所欲为地将这个世界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安排一番! 就在天开语的脑袋里进行著热血沸腾的翻天大计时,航龙平稳地降落了。 “天大哥,你怎么了?”身边的发红萼轻轻地推了天开语一下,他身子震了一下,有些吃惊地睁开了眼睛。 “天大哥你在想什么心事啊?我们到了呀,还不起身?”舞轻浓已经站了起来,纤手伸至天开语的胳膊处拉他。 天开语这才完全从美妙“壮丽”的遐想中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嘿嘿”干笑了两声道:“哦?到了?那我们下去吧!” 见他说话没头没脑,发红萼下禁愕然,舞轻浓更是白了他一眼,低声道:“肯定又在想哪个女人……我都看到了,他闭著眼睛的时候,一脸的美滋滋,那种兴奋的样子,只有在对美女的时候才会这样呢!”说到这里,她忽然神情一紧,定定地瞪著天开语道:“对了,天大哥你是不是在想那个火舞妙娘啊?肯定是的!老实说不许赖皮!” 发红萼本也没想其他的,听她这么一说,便也不禁注意起来,虽未说话,但那疑惑的目光却也够天开语尴尬的了。 “别胡说,哪有的事情!我……我只是又想到了一个心法上的突破而已……” 情急之下,天开语只好信口胡谒道。 “什么?天老大又有突破了?”身前的凉羽飞登时吃惊地回过身来,眼珠似乎都要弹了出来! “这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快走!”天开语一把推他一下,却不理他的惊问。 “唉,羽飞这有什么奇怪的,到了天老大这个层次,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那个火舞妙娘这么厉害,还不是给老大三手两式给收拾了?”凉羽飞旁边的通波冈不以为然地说道。前面的帕帕真不砣也连忙附和。 舞轻浓见原来天开语是因为心法又有了体悟才表现得神情专注而失常,登时心中又惊又喜,忙主动拾起樱唇,在天开语的唇上重重吻了一下,道:“对不起啦,是轻浓误会天大哥了——这是补偿。” 天开语一笑,大手在下面色色地捏了她颤笃笃的凸翘隆臀一把,不怀好意附耳低声道:“要补偿还是等晚上吧!” 说著他眼睛向一旁温柔地望著自己的发红萼瞹昧地眨了一下。发红萼哪还猜不出他会对舞轻浓说什么轻薄之辞,登时脸儿一红,忍不住向他身边靠紧了些。 这时前面带路的飞警队长布林显然听到了身后行弈小组成员的对话,惊讶道:“你们几位说的那个火舞妙娘,可是大罗地特市‘天火武院’的火舞妙夫人吗?” 帕帕真不砣瓮声瓮气地点头道:“正是。” 布林惊道:“那火舞妙娘可是很高明的啊!她的‘炽’系修为就连我们‘国手堂’也极为佩服,每年都会邀请她到这里来指点一下有关的学员——前不久她才来过的呢!” 休。此林斯心道难怪之前行弈时没有见到她,到最后才出现,原来是这个原因。 只听布林接著道:“想不到她这么厉害的修为,也会被你们击败?啊呀,看来这次‘震旦之约’我们的学员不会有多大的机会了!” 他说这话时,仍然在前面引路,此时航龙舱门已经打开,他就站在舱门口,礼貌地躬身请行弈小组的成员登出。 在天开语路过身边时,布林留意地深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您就是他们的天老大吗?” 天开语童心匆起,嘻嘻咧嘴一笑,显出一副油腔滑调的浮滑模样,道:“你看我像老大吗?”说著便一步迈了出去。 布林登时一愕,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没有半点正经的样子。 发红萼和舞轻浓从旁馒穿过时见他一脸的茫然,不禁一齐窃笑起来?终究还是发红萼为人厚道,不忍见他窘迫,低声道:“是啊,他就是我们老大呢!”话音未落,已经被舞轻浓一把拽著跑出了航龙。 “他?天老大?击败了火舞妙娘?”布林似仍未从惊愕中清醒。天开语那形象,实在与他心目中那些神威凛凛的高手相差太大了!真到同伴唤他,他才回过神来,赶紧离开航龙,大步赶上前去。 通过了军方专用通道,进入航龙坪的贵宾停候厅里,行弈小组受到了隆重的接待。 令休。比林斯震惊的是,那为首的接待人员,竞尔是杏林“国手堂”的院长,也即堂首,号称东熠“军武教父”的血镜踪! 血镜踪既然来了,他身后的随行自下会身份太低,那阵容规模的庞大著实令休。比林斯倒抽了一口冷气! 既然号称东熠“军武敦父”,乃是公开的显赫人物,那么行弈小组的成员当然认得。一时间以休。比林斯为首,众人纷纷上前对血镜踪行礼。 这血镜踪身材高大、相貌威掹、扬须怒目,实在是从先天的外形上便占据了绝大优势。以天开语的身形,与他相较仍要差上一个头——恐怕只有那个进行新兵招募测考的科烈多克才堪与之相比! 在这种天生的异相,加之后天尊祟的身份地位所积淀出来的雄壮气势,甫一见面,行弈小组的所有人便气怯了几分——当然,这里面除了天开语这个转世怪物。 血镜踪立刻便注意到了天开语——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居然在见到自己后,仍能面色如常气定神闲的! 不过他的目光仅在天开语的身上一掠而过,并末停留过长时间,便上前一把抱住休。此林斯的肩头,行过碰面礼后,与他客套寒暄起来。 “唉,怎么能让血堂首纡尊降贵前来呢?真是让比林斯惭愧煞了!”休。比林斯发自肺腑地叹道。 “武督说这种话就见外了!”血镜踪一面与休。北林斯把臂前行,一面笑道:“武督这次到杏林来,真是给了‘国手堂’一个难得的机会哩!能够与诸位高材交流,实在是‘国手堂’的荣幸呢!” 天开语尾随在队伍的后面,心下对这血镜踪也颇为心折。 难怪杏林“国手堂”可以在东熠武道界屹立数百年威名不倒,实在非是偶然或是运气。 仅看这“国手堂”的一堂之首、被东熠武界尊为“军武教父”的血镜踪,能够亲自前来迎接他们这些籍籍无名的学员小辈,便可知其气度何等的宽宏超然了!这种对于武道发自内心的尊敬和热爱,正是“国手堂”傲视群雄的根本依凭。 这时布林赶了上来,在经过天开语身边时,他停了一下,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又看了天开语一眼,然后才追上前面的血镜踪等,参与了在前开路护卫的警队。 此时行弈小组的每个学员都已经被一对一的“国手堂”接待人员热情并肩陪伴了。 这些接待人员,无一例外,均为美貌成熟、气质高雅的超级美女,而且更为难得的是,每人的身材都苗条绰约、秾纤合度,那身高更是相差无几地高姚挺拔,超越了发红萼与舞轻浓,几乎与天开语齐平了!六人中除了帕帕真不砣外,还真没有人能够俯视这些超级美女——当然,凉羽飞和通波冈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那逼迫而来的艳色压力,一时间竞应对窘然,全然失去了在“天火武院”时谈吐的潇洒自若:其实不但他们,就连发红萼与舞轻浓也感觉很不自在,一边走,一边本能地会去看看天开语。 虽说平时好色,但此刻天开语的心思倒真的没有放在身边温婉可人的美人身上,而是继续揣度自己在航龙上的“美妙”想法。 接待的越流一共十艘,均是豪华级别的,装饰相当精美,而且周围的扶栏也是敞开的,以便于乘客观光。天开语等六人并未与血镜踪和休。比林斯同乘一艘越流,而是跟那六名超级美女一行共十二人另坐在一艘越流上。 越流在杏林的城市空间通道做著低空飞行,速度十分平缓,正适合访问的贵客观赏风景。穿过几条街,身边的美女正礼貌地向天开语介绍沿途的杏林景色以及掌故时,天开语却忽开口问道:“对了,你能告诉我,目前在杏林有哪些规模比较大的实业吗?” 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道:“对不起,小姐您叫什么名字?” 那美女先是一呆,然后脸上掠过一丝不易为人发觉的不悦,笑容也僵了一下,然后才恢复了当态,道:“哦,不好意思,刚才是我说得太快了,贵客您一定是没有听清楚……我叫净逸华。” 停了一下,她又带著冷意道:“原来先生只对杏林的商业感兴趣啊?”言下之意,天开语虽为武者,却只不过是个贪图财货之徒而已。 天开语立时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自己只顾著想心思,居然没有在意别人的介绍与服务!这实在是一个很不礼貌的行为! “啊……对不起,我……失礼了——我叫天开语,请逸华姑娘原谅才好。”他连忙主动道歉。 “没什么。”净逸华淡淡地说道。但天开语分明从她的眼中窥到了一抹鄙夷之色。 不过他却并不在意她这样,因为事情本来就是自己失礼在先嘛。因此他主动搭—话道:“哦对了,逸华姑娘气质温婉超然,正所谓‘有诸内形诸外’,想必逸华姑、娘在‘国手堂’里也是修为不凡了!” 净逸华却不受他的恭维,仍是淡淡道:“贵客言重了,逸华只是职司职接待的寻常女子,可谈不上什么修为,更没有不凡了!” 天开语滞了一下,仍讪讪道:“是吗?那岂不是浪费了逸华姑娘这样的人才吗?” 净逸华干跪不再看他,一双美眸微微眯起,望著路边的景色,无可无不可地应道:“是吗?”似乎非常不屑与天开语交谈似的。 天开语心中不禁暗暗生气:如果说道歉的话,老子刚才好话说尽,你却仍是如此摸样,难道你真的是国色天香,非得老子低三下四吗?我呸!才不要看你这副嘴脸哩! 心中这样想著,他立即对前面的发红萼低声道:“红萼,我要跟你换位置!” 发红萼一愕,不解地回头望向他,小声道:“为什么?” 她身边的伴行美女也是一怔,扭头看著天开语,见他脸上的神情,便心头一沈,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低声斥责道:“逸华,你这是干什么?难道客人有什么问题吗?即便这样,也应当回去后再说!” 天开语一听,登时大怒! ——这是什么话?一开口就是客人的问题!他妈的老子又有什么过错了? 当下哪里再愿意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花瓶,立刻以命令的语气道:“红萼、轻浓、羽飞、砣于、通波冈!你们立刻两人一组,自己人坐在一起!” 他这话一出,顿时整艘豪华越流都震动了!没有一个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国手堂”方面,简直是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人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然而更令他们惊讶的是,天开语的话说出之后,行弈小组的成员虽然因事出突然而愣了一下,但随即便起身行动起来!猝然之中,那些相伴的美女著实有些狼狈,不自觉慌忙起身让开座位。 净逸华正在为自己的任性而懊悔不已,犹豫著自己是否要起身让开时,只听天开语冷声笑道:“不用了,你还是坐在这里吧——喂,你!对,就是你,你到后面来坐吧!”那语气中充满不屑地指点著前面发红萼身边的女子。 那女子登时对净逸华怒目相视,高耸的乳陶急剧起伏了几下,低声斥道:“逸华你干的好事!”说著却迫不得已地让开了身边的座位。 由于这艘越流为两座设计,因此众人在调换座位时,无一不是一人先行勾住越流一侧的精美扶栏,将身子飞斜在越流之外,等另一人出来换好座位时,再重新坐进去。 而天开语却没有这样。 在他说要发红萼身边的女子到后面来坐时,他的整个人已经平平飘了出去,就好似一个轻盈的气球一般,不带丝毫的烟火气息,便悠悠然然地飘浮在与越流座位平齐的高度、那动作自然而流畅,仿佛这对于他来说,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 见他如此,净逸华和那女子先是吃了一惊,以为他不小心跌了出去,险些惊叫出来。及至见到他那惊世骇俗的飘行方式后,登时两双美眸瞪得无可再大,脸上更是露出难以置信的惊骇神情! 见自己随随便便地露了一手,便将这两个浅薄的小女子给震住,天开语眼中掠过一抹嘲讽的冷笑,有意继续展示他的独创飞行术——以缓慢的飘行移动到了发红萼的身边。 “天大哥,那我怎么办?”舞轻浓见天开语和发红萼坐在一起,登时急了起来,叫道。 她身边的女子早已经听到同伴对净逸华的低斥,哪还下明白今天的接待出现了意外?当下连忙挽留道:“不,不用的,请贵客还是坐在这里吧,这样宽敞一些哪知舞轻浓立刻横了她一眼,抢白道:”谁要跟你坐——我不要宽敞行不行!“ 天开语大乐,立刻叫好道:“好好好,果然是轻浓——来,到这里,我们三个人一起挤一挤!” 这时那女子著急道:“不行啊,这样不安全!” 舞轻浓冷笑一声道:“嘻,有天大哥在,什么时候都是安全的!”说罢不再理她,立刻一闪身跃了出去! 就在那几个女子差点惊呼出声时,令她们震惊不已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天开语随手一扬,便见舞轻浓整个人立即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牢丰地抱住了一般,竟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就这么跟随越流一起前行!在她们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来时,舞轻浓已经缓缓地平移了回来,稳稳地坐在了天开语的腿上。 这时天开语他们这座位的上方“哔”地一声轻响,弹出了一幕全息空间影像。 只见一名教官模样的男子沉着脸斥道:“茉芝,你们后面怎么回事?” 只听那劝阻舞轻浓的女子紧张道:“禀告塔里教官没……没什么事情,只是……” 话没说完,便被那男子一口截断,警告道:“我希望不要再有什么问题,如果我们的贵客感到一丝不满的话,你们自己清楚会得到什么处分!”话音刚落,那影像便遽然消失在空气中了。 一时间整艘越流立刻寂静一片,一股紧张的气氛开始在空中蔓延、扩散…… 过了一会儿,一人独坐的帕帕真不砣瓮声瓮气地开口道:“天老大,看来我们这次的杏林之行,开端不大顺利啊!” 通波冈立刻冷哼了一声,道:“我们一路过来,又怕过什么人?我就不相信在这里会翻船!” 凉羽飞毕竟最冷静,沈声道:“通波冈你切不可轻敌。你知道吗?杏林的‘国手堂’可是人才辈出的,绝非我们前面所遇到的那些对手可以比拟,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顿了顿,他接著道:“我们当中,除了天老大以外,可以说每个人都得谨慎为上……” 这时舞轻浓坐在天开语怀里轻轻道:“天大哥,今晚要不要给我们一点指点呢?” 发红萼也紧紧地靠著天开语,温柔地看著他道:“是啊,我听教官说过,‘国手堂’可厉害呢!在‘震旦之约’方面,他们是我们的劲敌,天大哥还是把握时间教教我们才好——你离开我们那么久了……” 天开语迟疑了一下,道:“这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停了一下,他眼尾瞄了一眼前面的茉芝,道:“回头我们再说吧!” 尽管没有说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是这艘越流上的“国手堂”伴行美女却都知道了:天开语在这六人当中,无疑是具备著绝对的领导地位,得罪了他,她们此行的任务便算是彻头彻尾地失败了!一时间人人心中皆对问题的根源净逸华忿恨下已,只是不好即时发作,以免更加影响贵客的心情…… 越流上再次静了下来,如果行弈小组的人不开口,也就不会有人多说一句话了。 双手展开,一边一个,将发红萼和舞轻浓紧紧地搂在怀里,那大手更绕过二女的腋下,伸到晌前暗中挤捏她们那粉嫩圆挺的软玉,天开语继续思付著自己该如何进入那个“长生受”。 对他来说,这个“国手堂”的行弈根本就是儿戏。此刻他的实力已经与离字凄这个掌握著「真空无上“究极力量的无敌高手相颉颃,这些低级的比斗对手,便成了垃圾。 ——血镜踪?也许他很厉害,但是却未必能够达到宇凄的惊天级数。 天开语心中对此极为笃定。因为他知道,尽管自己在这段时间内接连遇到了究极力量的出现,但是这并不表明这些神话传说中的究极力量会普遍存在。 首先,那唯一掌握“冻冰粉星”心诀的老夫妻已经遭到杀害;其次,火舞妙娘并未真正达到“梵天极火”的层次,甚至可以说相差还很远、毛于她的师尊,那一定也是神龙见首下见尾的人物,非等闲可以见到之辈,这从她绝口提说师尊来历便可看出;再者,字凄虽然修习著「真空无上“,但是真正知道这个秘密的,数百年来却也只有他天开语一人而已…… ——由此可见,只要不是那五种传说中的究极力量,自己就没有必要担心什么。除了究极力量和“黑洞力量”—外,老子有绝对的信心打赢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对手! 得出这个结论,并非是天开语狂妄自大,而是居于他转世轮回的经验得来的——几世的经验,使得他对新元两大板块大陆上军武界的整体水准,有著一个相当清楚的认识和评估几乎是闻所末闻。在这世上,或许像火舞妙娘这样的绝顶武者还具备有一定的数量——以军武十阶来衡量,这个世界上达到十阶的高手虽不是很多,但是仍可以找到;而以《天机录》的标准,那么达到“大天穹”,尤其是“天外天”级数的武者,更是凤毛麟角了! 在静默僵持的气氛中,一行人终于到达了行弈小组下榻的地方——却不是在“国手堂”内,而是位于杏林最为高级的休闲所在——“广袤飘香”。 第三章 坦陈心迹 在“广袤飘香”约莫三分之一高处的广场平台上,行弈小组再次受到了仪仗队的隆重接待。 据介绍,自现在起一直到行弈小组离开,以这座广场平台所在层为中心,上下各扩展三层一共七层的空间,将被封闭起来,以防止有人打扰小组的休憩。而行弈小组的成员若是想进出的话,也只有驾驭杏林方面提供的专用飞行器,而不能使用“广袤飘香”的内置升降设备。此外,在这期间,以整座“广袤飘香”为中心,方圆一里内设置“禁飞区”,除去军方以及通过特别许可之外,所有的飞行器都必须在“禁飞区”内低空航行…… 当然围绕行弈小组为核心,杏林方面还设定了其他许多的措施。诸如每人都有专人陪伴、购物消费一律免费啦等等。 说实话,在听到这些特殊待遇后,不但休。比林斯等人受宠若惊,便是天开语也生出了“嫉妒”之心——妈的,老子前世来此访问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杏林这般重视嘛!众人先在所住楼层的会客室内举行了简短的仪式后,便由血镜踪亲自陪伴,一个个确定了每个人的房间。在双方定下午宴上再见后,血镜踪一行才作礼告辞。 一番折腾后,终于能够躺下来清静清静,所有的行弈成员都聚在武督休。比林斯的房间里,恶形恶状、四仰八叉地又坐又躺,没有丝毫的拘束。 休。比林斯的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温暖,这段时间来,他已经与这六个大孩子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更对这六人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凉羽飞的精干、帕帕真不砣的憨厚、通波冈的执著、发红萼的率真、舞轻浓的机巧无一不给他留下了深刻而温馨的印象。尤其是天开语,如此年纪轻轻,不但修为惊人,而且浑身上下时不时便流露出的那种王者霸气,更令他欣慰不已——此次行弈的最大收获,恐怕便是天开语这个超卓的学员了!以他以往的经验来看,这次的“震旦之约”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震旦骄阳”的桂冠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天开语的了…… 这时横七竖八的小组成员已经开始叽叽呱呱地聊天了。 聊天的内容自然脱离不了刚才在路上发生的事情。 “老大,刚才在路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通波冈问道。 “就是啊,我旁边的那个妞还真是过瘾,既温柔又体贴,最重要的是还好看得要命,看她的胸……”刚兴奋地说出一半,通波冈的话便被发红萼和舞轻浓怒瞪的俏目给吓了回去,吐了吐舌头,露出一睑的瘪笑。 凉羽飞看他那样子,笑了笑,对天开语道:“是啊,老大怎么会突然要我们都自己坐的呢?” 天开语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皱眉道:“你们没有感觉出来,这次‘国手堂’的安排太过隆重了吗?” 舞轻浓点点头,道:“不错,轻浓也很少见过这种排场哩!” 天开语心中一动,望著她道:“难道轻浓见过很多排场吗?” 舞轻浓登时语塞,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啊。轻浓一直都跟天大哥一样,在岛上训练的,又哪有机会见到这些呢……” 天开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道:“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看你紧张成这样。” 发红萼也不解道:“就是,天大哥从来都不对我们坏脸色的,轻浓你的样子真是很奇怪——好像真有心事不敢说似的。” 天开语不欲舞轻浓尴尬,便把话题转回来,道:“如此隆重的规模,当然可以看作是他们对我们的友好与重视。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却难脱炫耀威慑之嫌呢!” 众人皆是一呆,房间里立时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思索天开语这句话的背后含义。 “他妈的——哦轻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说粗口的,实在是忍不住……”通波冈一句骂了出来,便忙不迭地向舞轻浓道歉。他知道,舞轻浓可是高雅温婉之人,不比发红萼那样容易亲近。 “不用这样啦,有话你就说吧!”舞轻浓“噗哧”一笑,斜睨了天开语一眼,那眼角流露出来的风情,著实令天开语心动。 “呃……嘿嘿……我是想说,难怪他们安排的伴行女人一个个都如此地出类拔萃,原来是想在气势上压住我们啊——妈的……哦对不起——怪不得虽然美女在旁,我仍是感觉非常拘谨,束手束脚的!”通波冈终于将心真的压抑说了出来。 这时休。比林斯点头开口道:“不错,开语的提醒的确很有道理。现在想来,他们确实是有示威的嫌疑。唔……他们如果能够在这段时间,建立起对我们的心理优势的话,那么在以后的‘震旦之约’中,我们遇到他们的选手,就会在潜意识里生出压迫感,进而手脚束缚,难以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众人登时恍然大悟,连叫:“原来如此!” 天开语笑道:“所以他们安排的那些美女,并非是出于真心。试想,诸位纠纠男儿,在刚到杏林时,便被几个女子压住了气势,那以后还怎么发挥呢?对于红萼和轻浓也一样,一身的素淡打扮,很容易便会因那些女子的盛装艳容而气馁,接下来的行弈,心理上自然要大打折扣了!” 众人纷纷称是,不禁对这趟杏林之行生出了警惕之心。 天开语继续道:“而且,那女子的确是很会摆谱,居然对我冷言冷语,嘿嘿,真是笑话!我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干嘛要受她的鸟气!” 舞轻浓立刻白了他一眼,揶抡道:“嘻,想不到我们赫赫有名的情圣也会遭人白眼哦?” 天开语登时气结,正想著怎么“收拾”她时,发红萼在一旁轻声道:“那只是她没有运气罢了!像天大哥这种人物她都看下上,只能说她有眼无珠!”天开语见越说越不像话,发红萼虽然看上去在帮自己,但听起来却仍十分别扭,只好苦笑举手讨饶道:“好啦!你们两个不要说我了——大家还是想想下面该如何应付‘国手堂’才是正经;”正经话一说出来,所有人立刻收拾起了玩笑的心情,认真沉思起来。 休。比林斯将天开语叫到一旁,低声问道:“开语,你看此行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天开语苦笑道:“其实武督已经知道的,为何还要问我呢?” 休。比林斯点点头,叹道:“不错,我感觉这次我们很可能讨不了好啊!” 停了一下,他神情复杂地望望舞轻浓等,轻声对天开语道:“我们出去说吧。” 说著走向门口。 天开语知道他有话不方便让其余五人听到,便点一下头,转身随他出去了。 —望著窗外繁华的景象,休。比林斯轻轻道:“开语你知道吗?对我来说,带你们这组行弈时最怕的是什么?是安全。不过这个问题在你出现以后,便解决了大—半。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出色的武者。说实话,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将你们完好带回基地,然后自己回熠京中央军部交差……”天开语静静地听著,不太明白他拉自己出来说这些话的目的。 休。比林斯继续说道:“可是跟你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我却渐渐感受到了大家相处的友谊,感觉到了彼此间的深厚感情。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越来越希望你们能够在行弈中获得好的成绩,并且在‘震旦之约’里有好的名次……”听到这里,天开语匆心头一跳!他从休。此林斯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武督,是否有人对您说了什么?”他直言不讳地问道。 休。比林斯登时一震!这个天开语,果真不是寻常人,竟然立刻猜到了自己心中想说什么!眼中的震骇之色犹在,比林斯定定地瞪著天开语道:“开语你是怎么知道的?不错,血堂首的确跟我说了下少东西!天开语心一沉,皱眉道:”他是否要求你将我们的资料详细提供给‘国手堂’呢?“言下之意血镜踪方面必然向休。比林斯做出了相当可观的利益许诺。 休。此林斯难以置信地看著天开语,点点头表示承认。 天开语冷笑一声,道:“哼!还没有行弈之前就做这种小动作,有必要吗?” 沉吟了片刻,他沈声道:“这样,从现在起,他们五个人的一切由我来安排,不知道武督可否同意呢?” 休。比林斯吃了一惊。因为他听出,天开语这样说,便表明了他准备在杏林大干一场!对天开语处理事情的能力,他是绝对信任的。问题是,这个胆大包天武技惊人的天才,会做出怎样出格的举动呢?这才是他最为担心的。 见休。比林斯犹豫,天开语淡淡一笑,看出了他的疑虑,便笑道:“武督尽管放心,由我经手,绝不会出现让您难堪的局面——另外,如果‘国手堂’对您有什么承诺的话,您也大可放心。只要我天开语一句话,相信您在比杏林更加富饶的月亮城,会得到数倍的利益!”天开语在说这些话时,完全赤裸裸地将利益二字挂在了嘴上。可是这么说,休。比林斯非但没有觉得过分或者尴尬。相反的,他甚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对于天开语这样的人,这么说,才符合其霸道直接的风格;也唯其如此,天开语的承诺也才更有份量,更具可信度。“那好,一切就交给开语了!”咬咬牙,休。比林斯答应道。 天开语眸中射出傲然自信的神光,道:“那好,我就去安排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休。比林斯,朝房问走去,那截然果断的气度令休。比林斯著实为之心折。回到房间时,舞轻浓等五人正在热烈地讨论著下一步的行动,见天开语推门进来,立刻停了下来,一齐望向他。 “你们到我房间裹来。”只留下这简短的一句,天开语便转身走了。 一干人相互看了看,立刻爬起来紧随其后。 他们已经深刻地认识到,在此次行弈里,离开了天开语,一切都可能会发生难以预料的后果——至于武督休。比林斯,他能起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微小了。在天开语的房间里,天开语首先将自己与休。比林斯达成的协定通知了五人,然后便将自己的初步打算告诉了大家。 “由于我在负责,因此除去我同意的比弈外,任何人不得随便接受‘国手堂’的交流邀约,以防止出现意外。这是第一点。”天开语命五人坐好,面色凝重地说道。凉羽飞等交换了一下眼神,一齐点头应道:“那是当然,我们都听天老大的!” 天开语点点头,接著道:“从现在开始,你们每个人出去的时候,都尽量分组在一起——羽飞,你带著砣于和通波冈为一组,我带著轻浓和红萼一组,没有特别的原因,大家出去时不要分开。”凉羽飞等连连点头。 “在这里,我们每个人都是重点保护对象,因此无论遇到什么意外的纠纷,比如有人故意挑衅什么的,大家都必须保持克制——即使是情况危及到了生命,也不要出手,因为这完全可能是‘国手堂’的试探!”天开语严肃地叮嘱道。“那……若是有人用精神控制怎么办呢?”舞轻浓匆道。 众人一呆,似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方面的问题。通波冈迟疑道:“他们不至于这么过分吧……” 天开语深望舞轻浓一眼,舞轻浓眸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心虚,连忙低下了头回避。 “这个我已经考虑到了,你们不用担心的。等会儿我会帮助你们解决这个问题。”天开语望著舞轻浓,淡淡说道。 “不过……”帕帕真不砣犹豫了一下,看看天开语,终于鼓起勇气道:“老大能不能指点一下我们呢?” 他这个提议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要知道,天开语的武学进度也未免太过惊人了一些,既然如此,那么他必定有什么特别的心得。如若能够获得他的指点,那么对于他们的修习来说,绝对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天开语笑笑,道:“砣子不要心急,我自然会帮助你们的。” 说著他停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众人觉著奇怪,为什么他不再说话时,却听他重又开口了:“来,你们一齐看我的眼睛——” 天开语的语气忽然变得异样起来,仿佛其中掺杂了某种磁性的魔力一般,凉羽飞等立刻下由自主地将视线栘到他的脸上…… 怪事发生了——但见他的眸中在顷刻间泛起连连异彩,显得充满了梦幻与迷离。目光一触之下,凉羽飞等四人登时变得眼神呆滞、表情僵硬,紧跟著便似乎事先约好了一样,一齐仰面朝天,同时向后倒了下去。 只有舞轻浓,仍然坐在那里神色如常,仅仅是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慌张。 这便是天开语那“万象幻镜”的神奇之处。同样的精神控制,但在意念的区别运用下,却会对不同的对象产生大相迳庭的效果。 “轻浓,你好像真的知道不少的东西,有不少的秘密隐藏在心里。不过我并不想知道这些——只是不希望你因为这些秘密而在我面前感到不自在。知道吗?”天开语语气平和地对舞轻浓说道。他发现,舞轻浓正处在一种矛盾的心境当中。她很想在某些时候表达一些观点,但是面对自己洞悉一切的压力,她又不得下违心地隐藏一些东西。天开语对凉羽飞、发红萼等四人的催眠手段,著实令舞轻浓心惊肉跳!她万万没有想到,天开语不但武道修为超卓,就连精神控制的手段也是那般的惊世骇俗!一瞬间,她感觉眼前的天开语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令她看不透。 他太特别了。 在这样年轻的时候,他便已经拥有了这个世上无数人梦想的东西——绝世的武道、月亮城的尊崇地位、丰富的人生经验…… 这人究竟还有多少层出不穷的本领隐藏在表面的霸气之后呢?一种怀疑天开语是否自己所认识的寻常人类的感觉油然而生。 在天开语那有如黑夜般深邃无尽的眼睛里,她看到了自己的虚弱和渺小。恍惚问,她感觉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地狱匠层闯入人间的幽灵,抑或是那宇宙深处降临人世的神只……“天……天大哥,轻浓……轻浓什么都跟你说……”舞轻浓终于无法承受心灵的巨大压力,无力地呻吟起来。 天开语却摇了摇头,柔声道:“轻浓你不用告诉我任何事情——只要在你的内心,没有伤害或背叛我的念头,就什么都不用说。每个人都有权保留自己的秘密,而每个人更需有不窥探别人隐私的操守。你天大哥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这点还是可以做到的。”停了一下,他傲然笑道:“再说像我这样,其实根本不需要顾忌到别人的内心在想什么——只要我想做的事情,我就会尽情地做,没有任何人、任何力量可以阻挡我!”说著他起身来到舞轻浓面前,将她一把抱起,柔声道:“所以在我面前,你用不著有那种保守秘密的痛苦,因为天大哥根本就不会去想知道你的事情。”舞轻浓眼中流露出复杂情感的交织和斗争,泪水如泉涌出。 “天大哥……”她轻轻靠在天开语的怀里,修长的美目缓缓闭上。在这一刻,她忽然感觉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放荡不羁、行事我行我素,但却有一个温柔备至的宽厚心宅。这个心宅,在任何时候都足以成为她心灵倚憩的港湾。她终于向天开语降下了高傲的心帜。 “天大哥……轻浓的确是有很多事情在瞒著你。不过……请天大哥原谅,这是轻浓的隐哀。时间未到,是不能说出来的……”她歉声对天开语道。“小傻瓜,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这种事情不用放在心上,你大可不必这样内疚的呀!”天开语爱怜地抚摸著舞轻浓的秀发,将她搂在胸前。舞轻浓感受著天开语胸膛那坚实的厚度、倾听著那火热胸腔里有力沈缓的心动,幽幽地说道:“对不起,天大哥……轻浓有一件事情是不该隐瞒你的……”天开语笑笑,不以为意道:“什么事呢?” 舞轻浓迟疑了一下,难以启齿地看看他,然后匆紧紧地抱紧了天开语,将脸儿用力贴在胸前,低声道:“轻浓……轻浓与天大哥发生亲密关系,实在是……是有所图谋的……” 话说出来,一方面她感觉心中原有的堵滞一下松畅了开来;另一方面,却又生出了更大的紧张——天大哥会怎么想呢?天开语一怔,的确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便笑了起来:“没有什么呀?其实轻浓你不用告诉我这个的,” 舞轻浓却轻轻离开他的胸前,咬著下唇,目光一瞬下瞬地看著他,神情复杂地说道:“不行,轻浓若是不说出来,只怕会难过死的——因为现在轻浓感觉越来越离不开天大哥,所以才一定要说出来的!” 天开语宽和地笑笑,道:“是吗?那么轻浓的‘图谋’是什么呢?” 舞轻浓摇了摇头,愧疚道:“请天大哥原谅,这仍是不能说的……” 天开语不解地摸了摸鼻子,耸耸肩道:“那就不用说了。” 舞轻浓却又摇了摇头,道:“可是轻浓一定要让天大哥知道,以前也许轻浓与天大哥亲近有著另外的打算在里面,可是从今日起,却是全心全意地爱著天大哥的!”天开语笑了。 他已经明白了这个美丽的少女想表达些什么了。 毕竟是在单纯真挚的青春年华里,即便有再多的心机,但是一旦遇到人类最美好的感情——爱情的时候,一切的复杂便会依然无法控制地归于简单。舞轻浓的这些话,若是放在稍大一些年龄的女子那里,也许就不会说出来了,而只会在日后的接触中悄悄地转变。 从这点来看,她仍是与发红萼一样是可爱纯真的女孩子,他应当精心地爱护她,不让她在这种事情上面感到患得患失。 “我知道,我感受得到。”轻轻地说著,他温柔地将舞轻浓的睑儿捧起,在那花办一般娇嫩水灵的唇上柔柔吻了下。 “天大哥……”舞轻浓再也无法承受那浓得化不开的柔情,终于哽咽一声,死死地抱住了他。 ……身上的衣物无声无息地滑落,被爱情笼罩得喘不过气来的少女,不顾一切地绽放了自己鲜花般的娇嫩胴体,主动迎上了男人那高昂的振奋…… “天大哥,谢谢你……”一声娇吟后,舞轻浓终于从邪欲仙欲死的昏迷边缘回过魂来,浑身不住抽搐地吐露著发自肺腑的生命颤音。 天开语身心俱畅地感受著那灼热紧窄的缠裹与收缩,良久才悠悠地叹出一口气来。 “轻浓……你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他轻啮著舞轻浓雪玉也似的耳珠,呵著热气柔声道:舞轻浓整个身心都化了一般,早飘飘然浑不知人在何处了!天开语火热赤裸的情话,立刻将她那仅剩残篝的原始热情再度点燃——只恨此身已经疲软无力,只能在心中燃烧那熊熊的爱火了……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等舞轻浓再次清醒过来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边已经围坐著凉羽飞和发红萼等四人了。 脑中一声轰响——不好,他们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天哪,自己这个样子给他们看了,可真是羞死人了!羞涩的本能立刻促使她一下蜷起了身子,一面惊叫道:“天大哥——” 刚叫出声,她便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身穿戴整齐了——似乎刚才的疯狂只是一场梦而已…… 不过她立即便确定了这梦的真实性。 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隐秘之处残留的灼热异感以及那余沥流遗的冰凉这时发红萼的声音在她耳边亲切地响起:“怎么样,轻浓?你是否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 她这话一问,舞轻浓本能地便想到自己羞处的感觉,下自觉地点了点头。旋即又醒悟过来——红萼哪里是问这种事情呢?看自己都想到哪里去了……只听发红萼继续道:“呀,这就好了!想不到天大哥居然在我们昏睡的时候,已经替我们重新疏导了一下全身的经络呢!” 帕帕真不砣也欢喜地叫道:“真的呢!我感觉自己好像换了一个身体一样,浑身有著使不完的力量!” 凉羽飞接著叹道:“天老大果然下愧是‘天之拇指’,我们真是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啊!我感到自己真元的调用比从前要快速轻捷得好多,而且真元能量的产生补充也没有了滞涩!”通波冈更是“啧啧”不已,咧开了一张大嘴只知道傻笑,在他的身体周围,正浓淡相宜地围绕著一层青色的雾气,而他那身体,则似浮似荡地晃动著——这正是即将腾空飞行的征兆。舞轻浓这时才感觉自己的体内似乎有一种新生的感觉,所有的气脉流动都轻快顺畅了许多:心中一动,便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天开语定是在施行精神控制后,对她的身体进行了一番作为,而且极有可能用的是“异人扩脉”术!从发红萼、凉羽飞、帕帕真不砣以及通波冈的情况来看,无疑他们也得到了这个几近令人脱胎换骨的惠益!不过此时舞轻浓已经没有过多的惊讶了。因为现在天开语做出任何事情,她都只会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在这个世界上,真是令人怀疑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想到这里,她才记起好像天大哥并不在房间里,四顾一周后,若有所失道:“咦?天大哥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发红萼笑著拉住她的手,亲昵地道:“就想著天大哥!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天大哥有事情早出去啦,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舞轻浓一怔,抬头往窗外望去——外面的天色居然已经将近傍晚了!“呀!怎么都这个时候了?一天这么快就过去了!”她忍不住吃惊道。 “是啊,很长时间呢!”通波冈说著指了指床头墙上的一具“超微光晶”显示幕,那上面正显示著天开语离去时的留言,以及当时的时间,舞轻浓看了后,轻声自语道:“原来天大哥要我们留在这里,暂时不要离开呀发红萼点头道:”是啊!对了轻浓,你饿不饿?刚才有人送吃的来,我们为你留下了呢!“ 天开语既然不在,舞轻浓的心情便低落了许多——尤其是在经历了那个彻底敞开心扉后的爱的缠绵,她愈发渴哩著与天大哥形影不离,又哪里有心思去吃什么东西呢?“我……不饿——对了,天大哥有没有捎信过来,说什么时候回这儿?”她心切地问道。 发红萼摇摇头道:“没有。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太晚回来的吧……” 正说话时,房内的全息影像通讯器闪烁了起来,片刘之后,天开语的形像在众人面前浮现了出来。 “大家好啊!”天开语的脸上露著自信温籼而略带狡桧的招牌笑容,对房内的五人招呼道?“呀!天大哥是你……”舞轻浓一反乎日大方得体的举止,竞有些失态地对天开语叫了起来,“是啊。轻浓,现在感觉怎么样?”天开语说著眨了眨眼睛,那炯炯有神的眸中流露出一丝仅有舞轻浓才能明白的深层意思。“ “哦……轻浓好……好得很……”舞轻浓脸儿一红,睑上泛起羞涩而幸福的红晕,深情地望著天开语,点了点头回答道。 天开语含笑点点头,转而对发红萼道:“怎么样,红萼你呢?”。 发红萼连忙应道:“红萼好得很呢——谢谢天大哥!天大哥你在哪里呀,我们、都想你……”说著她眼圈微微有些泛红。 天开语一笑,道:“我又不是不回来,难过什么呢?我现在很好啊,你们不用担心的。” 这时凉羽飞上前充满敬意地说道:“老大,真是辛苦你了!我们这么多人,一定耗费了你不少真元……你赶紧早点回来休息吧!” 帕帕真不砣和通波冈也连声劝他。 天开语摇头笑道:“没什么,那些耗费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对了,你们如果觉得闷的话,可以出去定走——记著我的吩咐就可以了。”说到这真时,门口传来了悦耳悠扬的铃声。 天开语笑道:“哈,说著说著,她们就到了!砣子,去开一下门吧,你们的伴游到啦,跟她们出去逛逛吧!” 舞轻浓脱口叫道:“不行!我不出去,我要等天大哥回来!” 发红萼也跟著道:“我们可不想出去玩,天大哥已经回到身边了,却不能陪我们,我们不去……” 天开语似是猜到她二人会这么说一样,笑道:“傻瓜,你们可以出去买一些自己喜爱的东西呀。还有,顺便看看这个杏林有什么地方可以玩《天机录》的——要规模大一些的哦!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说著转对凉羽飞等三个男孩子道:“这次的美女,可跟早上的那批不一样,你们大可以玩得开心一点,不用理会她们的!” 毕竟正值青春年少,玩性仍然很重,听到这话后,三个男生立刻振臂欢呼了起来,帕帕真不砣早迫不及待地赶去开门了!门打开,果然进来了五名美貌温婉的年轻女子——这回倒是燕瘦环肥,没有早上那些美女迫人的统一美感了。 这五名女子一进门便见到了天开语在空间中的全息影像,连忙恭恭敬敬地向他躬身行礼,莺莺燕燕地齐声道:“天先生好!” 天开语挥了挥手,道:“你们好。我的伙伴就有劳你们费神了!” 那五名女子忙谦让道:“哪里,能够接待贵客,是我们的荣幸呢!” 天开语似不太想与她们多说话,摆了摆手,转过来对舞轻浓和发红萼道:“记住了吗?” 两女连忙会意地应了一声。天开语再与凉羽飞、帕帕真不砣及通波冈打了个招呼,便关闭了通话。 “天大哥不在,我看,我们还是五个人走在一起比较好……”舞轻浓的心眼比较多,一俟天开语的影像消失,便开口提议道。 发红萼首先便赞同了她的想法。 凉羽飞等三个男人虽很不乐意她二人随行——因为她们的介入,会使男人找乐于的心情受到影响和束缚——但却没有办法,毕竟这两个女人是天老大的爱宠,现在天老大不在,她们说出的话,便几乎可代表他了;当下二人沮丧地相互看了看,只好点头答应了。 这里五人出门游玩,那里天开语却在推杯换盏地与休。比林斯一道做著辛苦的应酬——中午的那顿,仅仅是“国手堂”的接风宴,晚上的这餐,才是真正的盛宴。 宴会已经过了一半,正进人脸红耳赤气氛热烈的阶段,天开语因不喜这种场面,便向邻座客套了两句,起身走到了一旁的走廊,就著落地窗观赏杏林的夜色。 走廊里另有三三两两的人在低声交谈著。 布林——天开语已经知道,他不仅仅是飞警之一,而且还是血镜踪堂下的第三级直系弟子,乃是“国手堂”的佼佼者之一。 此刻布林正随著一名美貌端庄的妇人走到天开语的面前表达对他的欢迎。 那美妇的面容看去十分的安详,简单地自我介绍之后,客套了两句,便温和地笑道:“听说天先生曾与大罗地特的火舞妙娘交流过,并且占了胜手?” 她那声音相当地柔和细润,似乎还带有某种奇特的平定人心神的力量。 天开语看著布林,笑道:“是阁下说的吗?真想不到哪里都有多嘴的人呢!” 他这话说得相当地不客气,而且明显带有贬斥之意,布林登时脸便胀红了。 那美妇——御安霏看了一眼布林,忙替他开脱道:“这也不能全怪他,是我们要求他说出来的。对于‘国手堂’的吩咐,他一个三级传承弟子,应该是不可以拒绝这种资料的探询的。”天开语淡淡地笑道:“是吗?夫人这么说,是否天开语的资料已经尽数为夫人所掌握呢?” 御安霏登时一滞。她万没料到,天开语说话竟然会这般夹枪带剌!尴尬了一会儿,她掩饰地笑笑,道:“先生说笑了。先生乃是人中之龙。何谓龙者?见首下见尾也——先生的资料,‘国手堂’哪里就能尽数得知呢?”停了一下,她继续说道:“不过先生在月亮城的骄人事迹,却是无人不知了!”天开语点头道:“原来夫人已经将月亮城的事情调查过了。很好很好。不知现在夫人怎么看待天开语呢?” 御安霏嫣然一笑,道:“先生想我们怎么看待您呢?如果你现在是以月亮城首辅的名义到这里来,恐伯安霏连面都很难见到先生呢!” 天开语笑笑,道:“是啊,所以夫人还是以寻常行弈都的身份对待天某人,这样比较好些。”既然御安霏的话里,已经隐示“国手堂”将不会以他在月亮城尊祟的身份相待,那么便也不用遵守什么礼节了,一切仍按照怎样痛快就怎样去做!御安霏恬静地笑道:“不过先生既然能够将妙娘击败,那么修为必定精湛过人,不知在先生的心目中,可有堪当匹敌的对手呢?” 天开语暗骂这女人好滑。虽然她一直保持著微笑,但仅仅说出的两句话里,却已是话中有话,于试探中夹带挑衅!“哦,好像没有吧!”他索性昂然答道。 御安霏明显吃了一惊——不过她修养甚好,虽然吃惊,却仍然保持著那高雅恬淡的表情。 不过随行的布林可就没这么好的修养功夫了,他登时双目圆睁,震惊不已。怀疑的表情清楚地显示在他的脸上,“怎么,夫人不相信吗?不过这也难怪,这个世界上狂妄自大的人比比皆是,又何伯多我一个呢?嘿,夫人切不可把开语的话当真啊!” 御安霏笑笑,对他的话不置评议,而是对布林道:“布林,你看我们‘国手堂’里,有多少人可以与妙娘的实力相当呢?又有多少人超过了她呢?”布林立刻肃然道:“‘国手堂’中一共三千人。除去元老级的,包括天、地、星座系,其中与妙娘实力相当的,应该是二十八宿座,也就是在二十八人左右。至于超过妙娘的,则包括您在内,圣少应有六人。”天开语听了不禁心中一震!这“国手堂”果真是高手如云啊!以火舞妙那样的修为,在这里居然有二十八人之多!而超过她的,更少还有六人——眼前这个美妇便是其中之一!难怪这美妇谈吐如此自矜,分明是宝盆高拥!这时听御安霏继续神态悠然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六人中,应该至少有一人是要参加‘震旦之约’的吧?还有一人,如果不是因为年纪太小,尚欠些火候,应该也不会差太远吧!”天开语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竟然有两人的水准可以超过火舞妙!这个“国手堂”,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训练学员的呢?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成就!难道说,与自己得到了大自然的慷慨肴赠相仿,他们也找到了武道修为方面特别的突破方法吗?见天开语一直以来都挥洒自如的神态终于出现了片刻的阻滞,御安霏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仍是那种矜持的表情,微笑道:“不知先生什么时候可以让随行的同伴前来‘国手堂’指点一、二呢?”终究是历经转世的非常人,天开语瞬问便恢复了洒脱不羁的面貌,笑应道:“指点谈下上,不过开语只想知道,在‘国手堂’,哪一位的修为最高——请夫人见谅,开语只会与当地修为最高的武者比弈。”他这番狂傲至极的话登时激得御安霏脸色大变!她身后的布林更是不堪,嘴唇气得发青不算,就连呼吸也粗喘急促起来,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安霏地座,有什么事情?”旁边的一位男子警戒地看了看天开语,问道。 “没什么。”御安霏看也不看那人一眼,随口应道。她的美眸已经失去了原先的恬然,那目光变得锐利而有力,一瞬不瞬地盯著天开语的眼睛。天开语接著微笑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夺得‘震旦骄阳’的称号,所以在行弈过程中,除非对我没有什么妨碍之人,否则我一定会下重手,希望夫人能够想清楚——跟我们行弈,是要付出代价的!”三两句话,天开语便轻轻松松地将形势扭转了过来。 “先生难道对自己如此自信?”御安霏高耸的胸部不争气地起伏了两下,说出了几近却步的话。 “当然。如果这个行弈的身份不方便的话,我会让月亮城方面出具一个证明,然后请离宇凄大老出面替我邀约血堂首——我想他应该是你们当中实力最强的吧?”天开语继续施加著他那独有的、几世轮回人生经验积累铸就的强大自信气势压力。御安霏和布林面面相觊,顿时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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