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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唯心】第三集1~4

fu44.com2014-06-13 14:23:53绝品邪少

第三集  第一章幽碧至味  “怎么?先生不能肯定下注吗?”中年骰师目光略含嘲讽地望着天开语,语带挑衅地说道。  “不错,我不能肯定下注。”天开语居然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点头承认了!  “你——”中年骰师顿时有种拳力打在空处的挫败感,看着天开语的眼神也有些无措了。  “对不起,我认为在同一张赌台上,一个人的运气不可能永远好下去,所以我决定这局收手——哦对了,好像我已经开出了盘口……那好吧,照规炬,我以闲庄数额赔还师傅便是。”天开语说着,竟自顾自地将手中的筹码在码位上打还了一个数字给庄家中年骰师,正是一千万。  “唔……看来我现在仍有一千万可以赌运气。”似是自言自语,天开语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码位裏取出了自己的筹码,再也不看众人一眼,迳自向赌场其他地方走去。  “好怪的人……”  “真是的,难道他知道裏面不可能再出现奇迹吗?”  “谁知道会不会,有时候事情是会很奇怪的……”  “好啦好啦,不要再说了,快开吧,骰师!”  “就是,快点开盘吧,说不定这回又是十面百点……”  “开开!快开!”  “开!”  “快开!”  面对众人急不可待的神情,那中年骰师眼中掠过一抹不屑的冷笑,缓缓揭开了绝磁罩……  零七碎八的一圈下来,天开语化身的前世“旅文道”,已经积累了价值二亿的红熠元——这可是分半后的收获!当然,在大肆收获的同时,他也成为了“堕落”注意的对象。  “贵客果然是“堕落”自创建以来最了不起的顾客。”一个声音在天开语的耳边响起。  天开语眼神微微闪烁一下,脸色如常,但身体却已经“听”到那个声音的来源——对他来说,基于对磁波的高度了解,一切的声波振荡,已经毋需用专事听声的耳朵,便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他全身的每一个部位,现在都已经具有“听”的功能了。  他身边并没有人,那个耳语似的声音是从头顶后上方传来的。如果没有判断错,那应该是个定向传音器。  没有做出反应,天开语依旧在人群中穿行。由于这“堕落”的赌场实在太大,他已在其中记不清几个赌台上赌赢,根本就未引起周围赌客的过多注意:不过对于赌场控制中心来说,他赌金的过快积累,仍很容易受到了关注。在数十个分场的资料一齐汇聚后,终于有人与天开语——此时应称其为“旅文道”——这神秘的赌客联系了。  “难道贵客不想赢更多的筹额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天开语微微跳了一下眉头——这声音已经被处理过,不再是原来说话的那人……  停住了脚步,天开语缓缓转过身,烈火一般的目光直指那个定向传音器的位置,意念收摄时,周围的空气在他那融合了大地磁波的能量作用下立刻以特定的频率振荡起来,并且迅速形成一股声音的波动,以束状射向那传音器:“很遗憾,今天的游戏到此结束,我要走了!”说毕“风”系身法忽然发动,竞宛如一缕清风般从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轻掠而过,在顷刻之间消失在赌场……  “好快的身法!”  “难道他是风妖的门生?”  “应该没有错,只有他的门生,才会有如此高明的身法,而且那相貌可以隐藏在表面之下……”  “妈的,那个老头子想干什么?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吗?”  “是啊,我们一向都不与“天武道院”往来的,怎么他们会有人来这裏捣乱呢?”  “可恶,“金粉世家”的中央系统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进入的纪录!”  “真是要命,这怎么可能呢?你们再去将他的身形资料核查一遍!”  “已经核查了好几遍,结果都一样……好像这人是凭空出现在“天堂岛”的……”  “这怎么可能?给我继续查!去警宪总部资料库查,一定要查出这人来自何方!”  “是!”  “还有,赶快去报告本库先生这件事情!”  “是!”  在“堕落”的控制中心,几个人正对着面前的立体虚拟影像重播喋喋不休地议论着,似乎对神秘赌客的到来感到极大的不安……  离开了赌场,天开语并未立刻走出“堕落”,因为他还想去看看这个世界最壮观的娱乐胜地其他项目。  他丝毫也不担心会被“堕落”查出身份。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纵然是在曾经的过去世裏,也颇为神秘,乃是一个独来独往的孤僻学者。除去偶尔匿名发表的,在学术界引起震撼的学术报告外,当时的世人并不知道真正的“旅文道”是何许人也。也因此,他的资料在那个大普查的年代裏未记录在新元东熠的资料库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旅文道”这个返魂当世的异类,就从未在真正意义的俗世社会裏出现过。  按照记忆,他来到了“堕落”的另一个游乐区“断魂飞天”。在这个对外不加限制的歌舞高台,“霸”曾经欣赏过无数次人世间最为华丽的表演。  尽管入场费高得吓人,几近寻常人一季的薪资,但天开语却仍然在门口看到,“断魂飞天”总共二十四个演出大厅,这一场的票却已经售罄了。总场纪录显示,每一个大厅都已经爆满。  嘴角微微牵动一下,天开语在按预先登记的顺序选定了其中一个场次的预约俊,便跟所有失望的客人一起,到周边的饮料吧去小坐了。根据提示,最快结束的那个厅场,也要等一个半钟头之后。  “先生,您来点什么?”落座之后,立刻便有一位服务生上前问候。  “一筒“幽碧”吧!”天开语本想点最爱的“深红”,但想起之前在“了然寮”的遭遇,却立刻令他兴味索然,转而叫了另一种饮品。  “……是,请您稍候。”服务生显然对天开语的需求吃了一惊,但立刻便恢复了职业性的恭顺和笑容,并快步离去。  饮品很快送至。  “先生,您请用吧!不过……您是否需要在裏面加些甜冰?那是“幽碧”的伴侣,我可以为您免费提供的……”服务生终于忍下住提醒天开语道。  “谢谢,不用丁。”天开语淡淡拒绝道。  服务生张了张口,见客人一脸的漠然,便放弃了再劝的打算。  “你的心很好,谢谢了。”天开语看出眼前这年轻的服务生欲言又止的心意,便露出一丝笑容,温和地道谢道。  “先生客气了,不过……这“幽碧”真的很烈,而且很苦……”见客人神态和缓,服务生的胆子才大了起来,多说了两句。  天开语笑了笑,不再理他。服务生立刻知趣地收口,并悄悄退下。  尽管还没有揭开盖子,但是天开语却仿佛已经嗅到了雪白质地饮筒内那独特的气味。  轻轻在盖子边上一个小钮触动一下,原本瓷白的盖子立刻神奇地变得如冰晶一般地透明,继而将饮筒内那稠浓珀碧之物清晰无遗地呈现在了眼前;而盖子形状的不规则,又恰好投射出几点星光于那碧绿的液体上,巧妙地折射出宝石般莹翠夺目的晶光,令人赏心悦目之极。  不过天开语却知道,这诱人的美丽只是表相,其真正令人悸檩的,却是在入口之后。  凝望着筒内娇艳之物,天开语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起来,继而在眼内透出炽热,并且愈来愈盛。就在这炽热似要溢出之时,一声气体压缩进开后“啵”的轻响发出,天开语打开了提盖。  立刻便有一股浓烈的醇香四处漫溢开来。  “呀,是什么味道,这么香……”  “是啊,好香……”  “真好闻,感觉让人心都要醉了!”  “好像是“幽碧”……”  ““幽碧”?不是听说很难喝吗?”:“可是它的气味却是所有饮料中最香烈的呐!”  “真是好闻呀!还感觉甜丝丝的。”  “是那个人在喝呢……”  “他真厉害,敢喝那东西,又贵,又烈,还苦……”  在周围低低的议论声中,天开语默默地品尝着那令人惧怕的液体。  仿佛一股烈火在口腔中辛辣地燃烧,而且所有的五味,又都变成了同一种的苦涩。天开语闭着双目,含着口中那团液体,那团似乎有生命的液体,品味着那神秘的滋味。  这就是“幽碧”,整个东熠大陆只有“堕落”才拥有的正宗“幽碧”——“碧绿的幽冥之火,燃烧着生命的苦难……”  这就是“幽碧”名称的来源。  那个调配出这个诡异饮料的人,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但是其留下的这史无前例的饮界奇葩,却大名远扬,令这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可惜这着名的饮料,在经过时间的流逝消磨后,已经渐渐被人们遗忘了它来到这世上的初衷:人们记着它的,只剩下了表面的醇香以及难消的苦辣。当然,习惯于逃避的人们随之便以更快的速度,去忘却,抑或说回避真正接触“幽碧”的滋味,即便要品尝,也要加入特制的甜冰来淡化它的真髓:更多的,则是将它做为居家的香料购回——当然,这也是一种生活品味的炫耀,毕竟一筒正宗的“天堂岛”“堕落”产的“幽碧”价格极其不菲。  ——是啊,人人都只愿意享受生命表面的醇香和甜美,又有谁会去品尝隐藏在表面之下的辛辣和苦涩呢?  天开语不禁苦笑了。  ——或许自己这个转世之人,真的很另类、很特别吧……  天开语心中想着,一口将口中包含甚久,却没有一丝一毫淡化苦辣之味的“幽碧”仰脖吞下。  一股烈火立刻沿着食道向附近的器官血脉一路绽放侵蚀,几乎在落入胃袋的同时,天开语整个人便似浸在了火焰之中,灼热无比。  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自己的双手上。  天开语看到,自己原本红润的双手,已经变成了如玉白皙,甚或有些透明之感,交握之间,触意冰凉——然而每只手内部的感觉,此时正是灼热突跳!  ——外表冰凉而内裏炙热,这大概就是神话中地狱之火的效果吧……  天开语目光虚柔地笑了起来,一股生机勃勃的大力立刻在体内浩瀚漫过,那原本看上去强大得要将他整个人淹没的那种奇异的外冰内热之感,立刻变得微不足道,如同尘沙微粒般席卷而去,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之前晶吞“幽碧”带来的感觉再不复存在,天开语索性一股脑儿地端起整筒“幽碧”统统倾入口中,鲸吞而下,立时周围又传来一阵低低的惊呼。  “咦,那个人怎么在这裏?”  “是啊,真奇怪……”  “噢天哪,他在喝“幽碧”!”  “太恐怖了,从来没见人这么喝的!”  “走,咱们上去看看。”  “别,你不怕松木太大哥斥骂吗?”  “怕什么,他现在又不在。”  “你……你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你不要乱讲,我偏要去看看……走近一点,偷偷地在旁边看总没事吧?”  “你小心点……”  “知道了,烦不烦呐。”  “还不是关心你……”  “好了好了,知道了……”  耳边传来几个熟悉的声音,将天开语沉醉于“幽碧”中的心情扰乱,他眼眸微微一凝,电般目光射向了那几个调皮的孩子——爱咪儿。罗。雯、强和托裏.从未想到一个人的目光竟然会锐利到如此醒目,可以越过重重人群直射自己,三个小家伙登时吓了一跳,刹那间竞产生了错觉:仿佛天地间只剩下那个神秘的男人和自己,周围的游客均已消失,而自己整个人似乎在他那要命的目光面前完全赤裸了一般!  爱咪儿。罗。雯等三人立时感觉浑身冰冷,如坠冰窟,一时间僵在了原地,好像中了魔法一样,手脚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良久——“你们过来吧!”一个声音像是在耳边响起,三人马上感觉浑身一下轻松,就像是某种束缚被解除了。  ——是“缚神禁”?  三人心中不约而同想到了这一精神控制术,齐齐不自觉地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  迟疑了片刻,还是提出要偷窥天开语的爱咪儿。罗。雯勉强乾咳了一声,牵了牵嘴角表示乾笑,不敢再看两个同伴责怪的目光,硬着头皮朝那个神秘的男人定去。强和托裏见她如此,也只好懊恼地跟上。  “你们也是来看表演的吗?”面对三个举止僵硬的年轻人,天开语放温和了语气问道。  “你……您怎么知道?”强脱口叫道,心中的畏惧令他不由自主地用上了敬语。天开语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这几个小家伙的道行实在太浅了,他们的精神防线对他来说,根本就是脆若蛛网,仅仅一眼,未来的“幻梦大医者”便将他们裏裏外外看了个通通透透。  “票资还未攒够吗?还缺一个人的费用吗?没关系,不够的我请客。”他接着说道,同时脸上慢慢漾起了笑的微澜——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对这些半大的孩子特别地容易亲近?难道是自己老了吗,与他们接触,容易感受到青春的朝气?抑或是历经了太多人世的复杂,想在他们身上寻找到简单的友情?  爱咪儿。罗。雯三人登时呆住。  ——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太过高深莫测了,居然将自己的情况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究竟是什么人?来自哪里?  面面相觎之下,还是爱咪儿。罗。雯胆子大些:“您……您怎么知道我们……”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未知神秘的敬畏。  “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好了,时间快到了,现在买下一场的还来得及。”  天开语怱表现出与先前完全不同的友好与热情来,眼中的和蔼令爱咪儿。罗。雯等根本无法抗拒,一时之间竞将他曾经留在三人心灵中惧怕的印象抹得一乾二净,只觉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简直就是一生中所见过的最善良、最亲切的人——甚至比亲人更亲……  当然,他们是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深受天开语“幻梦”的“茶毒”,在精神上被他影响了。  “那谢谢你了。”爱咪儿。罗。雯立刻恢复了活泼,就好像从来没有与天开语产生过不愉快似的——不但如此,她还“过分”地上前一把抱住了天开语的臂膀,亲昵地要拉他起来。  “那太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看表演了!”强和托裏也是一脸的兴奋,先前那僵硬的表情也变得活灵活现,露出了两个调皮的本相。  “那好吧……”天开语微笑着点点头,在面前桌上一角轻轻拍动了一下,信号立刻传递到服务台,随即那个关心过天开语的服务生很快便定了过来:“先生您好,需要什么服务吗?”目光忍不住落到天开语桌上的饮筒,见裏面已是空无一滴时,不禁呆住了。  “呵呵,不愧是“堕落”独有的好东西,的确美味啊!”天开语笑着对年轻俊美的服务生道。“谢谢你的照顾,来,请再麻烦你一次,帮我订……诺,这一场的票加三张。”他说着将手中一面晶莹剔透的小方牌递给服务生,那上面有他预订的场次和席位。  “好的先生,请您稍候。”服务生立刻接过来,躬身退下。  这时爱眯儿和同伴们已经忍下住要拥天开语起来,跟着那服务生去,天开语此时的脾气也居然出奇地好,竞就着这帮小家伙的推攘,起身跟随那服务生了。  直到坐下了,爱咪儿等仍忍下住“叽叽喳喳”议论那服务生收到天开语大笔小费后惊愕的表情。  “好了,看看你们,会吵到其他人的。”天开语温言劝阻道。这三个小麻烦,看来真有点活泼过头了。  “哪里哦,旅文道大叔想不到你是这么大方的一个人呐!”爱咪儿在天开语的身边扭来扭去地下安份。  “那当然喽,他专门为旅大叔和我们安排了在一起的座位。”托裏甩着一头抢眼的红发道。  “是哪,那人对旅大叔的确很好呢!”强也插嘴道。  “那也不用给这么多小费啊!”爱咪儿反驳道。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争了,表演就要开始了——看,灯光也暗下来了。”随着大厅内慢慢陷入黑暗,天开语低声喝阻三人。  “哦。”三人倒也乖巧,知道再吵就会引人厌恶,便立刻收口,在各自座位上老老实实地坐好,等待观看演出。  心中突地跳了一下,一股强烈的感觉骤然间潮水般涌向天开语的心头!  ——怎么会这样?  天开语立刻警醒,时刻以自然状态分布在每一道衣褶中的真元防护能量,在顷刻间密度增加了数十倍,几成一身坚韧的甲革!  ——难道这裏有危险吗?疑惑油然而生,天开语立刻发动那与大地母亲融为一体的磁波能量,以自己为中心,向周围呈放射圆形逸出,去采测可能出现的情况。  他深信自己的直觉,他知道,自己的直觉,抑或说灵觉,已经可以在任何主人需要的时候发动,并产生警告。  然而探测的结果却很奇怪,在他的周围,固然有不少武道高手,但这些人绝不可能对他的存在构成威胁,那是怎么回事呢?自己为什么会心有所动呢……  舞台灯光绚烂燃起,随着铺天盖地火树银花的绽放和倾泄,无数妖娆芳艳的伶优在激动人心的光明掩映下出现在观众的眼前。  天开语找封了心动的答案。  几乎是那些舞台上的女子出现的刹那,他的灵觉便锁定了一张熟悉的脸——文清莹。  那个他在坡克级学生时代试图引发的恋情。  月亮城惊鸿一瞥后,想不到在这裏又再次遇见……一种别样的感情自天开语心底油然而生。  虽说自己从未将这个少女纳入人生的计画,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的利用,但在他整个人生有了翻天覆地变化的此刻,那过去的冲动尝试却在不经意问成了甜蜜的回忆。  ——她现在过得好吗?  ——她生活得如意吗?  ——这样四处周游演出,她是否会感到辛苦呢?  ——她是否已经有了可以依托的男人?  一连串的思绪在天开语心头浮现,忽然之间,他涌起一股冲动,冲动得想立刻跃上舞台,拉着文清莹亲口问她……  “好像水准普通而已……”  “是啊,没有昨天看的那场精彩。”  “听说这支团队曾经在月亮城演出过的呀……”  “嘻,在月亮城演出过又怎么样?要知道,想在“天堂岛”立足,差一点火候都是不行的!”  “唔,你说得很有道理……”  “看来等演出结束时,他们大概也要打道回府了。”  “是啊,观众的投票看来不会乐观……”  “这回这支团队要栽了,不但收不到一分酬劳,恐怕从今往后都很难在熠京演前排两个人的窃窃低语传到了天开语的耳中,登时将他起伏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他这才想起观看整场演出。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天开语立刻生出了与前排二人相同的观感——首先这场演出的题材实在是太过平淡,几乎全靠舞台灯光来衬托:其次在武道已经盛行无比;的新元时代,这些演员舞者的动作难度也未免稍低了些,这样一来,其编排中的起伏和刺激性便自然打了很大的折把……  暗暗摇着头,天开语瞥了瞥身边的爱咪儿三人,却见他们正一个个看得津津有味,显然是个只知看热闹,不知看门道之辈——不过此时爱咪儿正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那圆凸而富有弹性的少女乳房带来的美妙触感,倒让他暗暗爽了一把。  “好看吗?”低头轻声问道,天开语举止自然地轻轻爱抚了一下身畔少女的小脸。  “嗯,好看!”爱咪儿立刻被天开语带有催眠意味的动作影响,又向他身边靠紧了些。  “我们一直都想进这裏来见识见识,可是一直因为没有足够的钱,所以无法一睹这裏的歌舞盛况……”爱咪儿娇声低语道。  “那么,能告诉我你们家是做什么的吗?”天开语目光转回舞台,一面望着正卖力表演的文清莹,一面展臂将爱咪儿纤腰搂住,同时大掌在她温软柔韧的腰肢上轻轻摩挲。  听着耳边低沉而沙哑、充满了岁月沧桑的喉音,爱咪儿脆弱的心灵很快陷入了精神被控的恍惚状态。虽然她仍对舞台上的表演看得聚精会神一清二楚,但于身边男人的一举一动,却再无法分辨是非对错,只知道自己应当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我们家只是在“天堂岛”开个小铺子而已……主要是做旅游纪念品生意……”  爱咪儿如梦呓般说着,在巨大的音响压制下,那声音低得只有天开语的敏锐才听得到。  “是吗,说说其他的情况吧,不要让我问。”天开语说着,抚摸爱咪儿腰肢的大手滑到了她的胸前,隔着光滑纤薄的织料握住了一只娇挺浑圆的乳房,来回揉捏“唔……我……我家裏只有父母亲和我……我……”低声呻吟着,爱咪儿怱地打了个寒战,显然男人的手触到了她的敏感部位,令她浑身麻栗了一下。  “托裏和强呢?”天开语见她春情暗涌,无法正常回答自己的问题,只好放缓了猥亵的动作,手指从少女硬胀突起的乳蒂上栘开,继续对嫩乳的轻柔抚摸。  “他们……是我家的邻居,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玩,他们家也是开店的……”敏感娇嫩的乳头不再受到刺激,爱咪儿很快呼吸便平复了下来,仅仅声音有些微颤。  “哦……”原来是这样,天开语想了下,怱觉得身边有些异样,回眸看时,才发现托裏和强居然正瞪大了眼睛死盯着舞台,两张嘴也半开着,一副就要流出口水的样子,不觉愕然。目光转向前方时,才发觉原来一如“堕落”所有的歌舞一样,节目到了“美胴之盛”片段。  所谓的“美胴之盛”,其实就是在舞台上的舞者,无论男女,都必须裸露出其健美婀娜的身体,在光影之中展现各种人体淋漓尽致的美态:以舞者胴体之美,勾起观众情潮之欲,让人享受堕落的神妙快感。  这“美胴之盛”,乃是所有在“堕落”表演的歌舞团队必须进行的项目。按照“堕落”的标准,不如此不足以展示“堕落”在世界娱乐界完美的形象,不足以彰显人类对“美”的极致追求。  在这裏,要求的不但是声乐之美,更须有完美的胴体——所有美的元素的统一,才称得上真正的“美”。  天开语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看到,文清莹也如同所有的舞者一样,赤裸了美丽柔韧的娇躯,向所有在黑暗中垂涎贪婪的目光展现躯体的每一丝曲线。  他的手抽离了爱咪儿充满青春气息的身体,在不动声色中离开了爱咪儿,几乎未做任何起势,“风”系身法便悄然启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便带起一阵轻风消失在了演厅之中……  “先生,演出还有好一会儿才结束,您为什么出来了?是不好看吗?”站在门外,天开语刚刚舒口气,那服务生便殷勤地迎了上来招呼他。  “还好吧!”天开语随口道。  “这支舞团是从“梦瞳城”来的,是最近崛起的艺界新秀,表演方面总会有些差强人意的。”服务生不待天开语吩咐,便主动在前面带路,将他引到一个幽静的位置坐下,一面对天开语简单介绍了文清莹所属舞团的情况。  ——果然是来自自己出生的地方……  天开语心中暗暗思忖着,不由想起了远在他方的今世家人。  看来这服务生早已经准备好天开语出来后就认真服务他;天开语刚刚落座,便立刻有一位年轻秀丽的女侍端着拖盘走了过来,盘中正是一筒“幽碧”。  接过女侍的“幽碧”,服务生动作优雅地替天开语递上,然后轻声对女侍道了声谢。女侍回应一声,离开后,服务生才接着对天开语道:“如果先生感到不满意的话,我可以为您安排另外一场的——八号厅就快要换场了。”  天开语摇了摇头,眼中怱掠过一抹异样,笑笑道:“不用了,我怕会看不安稳。”  服务生登时一呆,随即脸色大变,一阵红一阵白的,声音也虚颤起来:“您……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天开语轻叹一声,目光落在眼前的“幽碧”上,道:“是他们要你这么安排我的吗?唉!真是无聊,难道非得惹出事端才肯罢手吗?”  服务生早惊出了一身冷汗,正待强自解释时,身后传来一人声音:“贵客果然高明——何必跟小辈一般见识呢?呵呵……”话音未落,一个面容苍白瘦削的男子转了出来,服务生忙躬身退下,临定时,还不忘担心地看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默不作声,像是不在意有人过来一样,只是低着头,开始品尝“幽碧”的滋味。  “贵客今晚的运气真是好得离谱,不知是否有兴趣到贵宾厅试试手气呢?”男子也不等天开语邀请,便自说自话地在对面坐下。  “你不怕整个“堕落乙输给我吗?”天开语冷哼了一声,声音像是冰块一样透出刺人的寒意。  “啊……”男子立时为之一窒——他没有想到,眼前这神秘的赌客竟然会口出如此狂言!一时之间居然不知如何应答才好。  “今晚之后,恐怕我再来这裏的机会就很少了,希望你不要打搅我的兴致,让大家都不愉快。”天开语再次寒声警告道。  “你——”男子又是一窒,望着面前这形貌古拙的男子:心中竞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来——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这个世界上的……  “你快回去吧,我不会再与你们赌的,至少暂时没有这个兴趣。”天开语懒懒地抬了下眼皮,语气放缓和了道。这时他注意到又有一人向自己这裏走来。  “哟——玉先生还没有请到我们的贵客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香风飘了过来。一位身姿丰腴婀娜的紫袍少妇走到了天开语的旁边。  “哦?呵呵,是紫潭夫人啊,来来请坐!”被称做“玉先生”的男子立刻感觉浑身轻松一下,赶紧笑着向紫袍少妇招呼。  天开语眼角余光瞥到,那紫潭夫人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洋溢着成熟妇人的风情,兼且举止风骚,实在是那种让男人看了第一眼,就想看第二、第三眼的动人尤物,尤其那双水波淋淋的花眼,更是勾人魂魄。  ——看来这女人是擅长精神控制的了……  天开语立刻以独特的灵觉做出了判断。  紫潭夫人盈盈坐下,那香喷喷的气味愈发浑厚地飘进了天开语的鼻孔,充满了诱惑。  只可惜如此香艳的气息,却被天开语面前辛辣的“幽碧”抵冲得一乾二净。  微微眯起眼睛,天开语目光注视着紫潭夫人,才发觉这女人不但面容媚丽,便是身材也是喷火之至:不但乳峰高耸圆胀,那丰润的峰顶更因丝薄的衣袍而清晰地竖起了两颗凸凸圆蒂;大开的袍襟之间,大半饱满晶莹的乳  体晃动着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那片雪白甚至一直从领口延伸到了深圆的嫩脐,令人不自觉便会遐想那更下一步地方的美妙……  收回目光,天开语脸上没有露出一丝异样的表情,似乎身边的性感并未引起他的兴趣。  不过他的反应仿佛已经在紫潭夫人的意料之中,她并未流露出失望之色,相反的,与玉先生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她索性向天开语更靠近了些:“这位先生看样子是从外地来的,既然来到“天堂岛”,为何不尽情享受人生的快乐呢?”  天开语不为所动地啜了一口“幽碧”,一面回味液体的刺激,一面口齿含糊地哼了一声。  “其实人的一生便是一场赌博,是一场对命运的赌博。只可惜,这场赌局实在太漫长了,而且很不容易控制。”紫潭夫人甜腻的声音在天开语耳边响起。“既然是赌博,就会有输赢。只不过绝大多数的结果恐怕都是人们  不愿意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的——先生认为紫潭说得对吗?”紫潭夫人说道。  天开语睨了她一眼。这女人说的道理他当然很明白,只不过说出这话的她大概还远没有体会到这些道理的深刻含义——嘿嘿,想当初成立“堕落”时,这番话可就是“霸”曾经说过的!  “人生太过漫长,又太多变数,所以我们不若在方圆赌台上体会将整个人生浓缩片刻的刺激呢?这其中的快乐,可是没有人可以拒绝的——先生您看,为什么明知踏上的是一条不归路,仍有无数的人要来到“堕落”呢?”紫潭夫人继续引诱天开语道。她甚至试图以自己温软纤柔的小手去握天开语的大掌,只可惜刚刚触及天开语的手,便反射性地电缩了回来,那手上传来的澈骨冰寒吓了她一跳!天哪,这哪里是生人的手,分明是强尸嘛!  霎时,紫潭夫人那如花笑靥立刻凝住,眼神也慌乱起来。  “夫人,请你搞清楚,只有输得起的人,才会像夫人所说的那样,去尝试那种短暂的快乐,但毕竟一场赌局不能代替真实而漫长的人生。嘿嘿,如果夫人认为那可以替代的话,本人倒是愿意与夫人赌一场生死局,真正实现夫人所说的“人生的浓缩片刻”,如何?”天开语这时栘开嘴边的“幽碧”,目光好整以暇地望着性感的少妇,向她挑战道。  紫潭夫人和玉先生的脸色顿时大变!  ——眼前这个人,不是疯子,就是隐藏了真实身份的绝世高手!  二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  “怎么?害怕了?呵呵,所以说嘛,夫人也不过是说说而已,若来真的,便玩不起了。”天开语冷笑着扫视了面前二人一眼,复又低头啜饮自己的“幽碧”了。  “很抱歉,我们的紫潭夫人身娇肉贵,贵客凭什么要求她与你赌生死局呢?”  玉先生终于平定下震惊的心神,凝视天开语片刻后说道。  “呵,原来玉先生说话是要听幕后上司的吗?”天开语怱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玉先生脸色登时又是一变,显然明白天开语所指什么。  “贵客果然精明绝顶——不错,玉某的确在接收上司的指令……他们……他们……玉先生脸色再次大变,目光也直勾勾地转向紫潭夫人,结舌口吃道:“他们要紫潭夫人跟……跟贵客赌生死局……”  天开语看到,此时的紫潭夫人已经是面如死灰了,显然她透过隐藏在身上的讯息设备也收到了同样的指令。  “呵呵,看来敝人的身份如何并不重要了。”天开语古怪笑道。  “如果可以,请贵客随我们走一趟,如何?”玉先生脸色虽然依旧难看,但已经恢复了八、九分的镇定,倒是一旁的当事人紫潭夫人,脸色仍未浮现血色。  “好的,在哪里?是“陶公厅”还是“丹穴”?”天开语仍然微笑着随玉先生站了起来,一面问道。  玉先生登时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望向天开语,那眼中的疑问一览无遗——你是怎么知道的?  到这个时候,玉先生已经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神秘的男人,一定与“堕落”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关联,要不然,为何在“堕落”的档案裏从未出现的人,会如此了解“堕落”赌场呢?  要知道,这“陶公厅”和“丹穴”乃是“堕落”最为重要和隐秘的超级赌房,不要说一般的大赌客了,即便是除却他和紫潭夫人这种高层人员外的“堕落”机构中其他管理阶层,也都没有听说过这两个地方的!  神色数变后玉先生长长吁出一口气来,深深地望了天开语一眼,脸上容色转为恭敬,低声道:“先生请。”  第二章生死赌局  经过重重昏暗陆离的通道,天开语被带到了一处奇特的房间。  “先生,请您在这裏稍候。”玉先生引天开语进入后,便将紫潭夫人一并留了下来,然后转向离去。  周围一片漆黑,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反射光线的光源。  不但如此,这裏还很安静,安静得没有半点杂音,只有人的血脉心脏跳动声和毛孔的呼吸声。  下过天开语却对这裏的环境了若指掌。  这不仅仅因为他曾经多次来过这裏,更由于大地的磁场已经将这裏的每一寸形状都回报给了他的感知系统。  这裏是“丹穴”。  之所以被称之为“丹穴”,纯粹是因为这房间乃是天然形成的一个赤金空间——火烧一般赤焰焰的黄金在大自然鬼斧神工之力下,凭空形成了一个房屋形状的空间,甚至连桌椅也是。  轻微的海浪声隐隐传来,并且越来越清晰,似乎连海水的腥咸也可以闻得到…  “怎么,还不开始吗?”黑暗中天开语声音冷漠地响起。那原本沙哑的声音,在赤金空间裏回荡时,反震出别样的铿锵。  “先生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一个声音自四面八方涌来,这声音听上去颇为雄浑苍老。  “这是“丹穴”,乃足赤之金铸就。”天开语随口答道。  一阵急促的呼吸之后,便再无声音传出,显然天开语的回答太过出乎提问人的意料。  其实非但是那提问之人吃惊,就是与天开语同处一室的紫潭夫人,也浑身簌簌而动,呼吸也大乱起来。  这次的沉默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  不过天开语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  他也很想知道,当“堕落”的管理层听到了自己的惊人之语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反正无论如何,自己那近乎天道的强大修为摆在这裏,任他们弄出何等花样,也不用担心分毫的。  良久,那声音才再次响起:“请问先生是从何而知的?如若先生可以告知的话,“堕落”愿意分出一半的天开语不禁微微一笑,道:“对不起,我只是在这裏准备进行一场生死赌局;的,并不想回答多余的问题。”  “……难道先生到“堕落”来,不正是为了财富吗?”那声音窒了一下,不解地问道。  “当然不是——你们看我像是那种穷光蛋吗?”天开语哂笑道。  “那么先生为什么来呢?”那声音追问道。  “如果说是为了寻找生命的答案,你们是否会相信呢?好了,不要这么多废话!如果再不开始,我就要拒绝这场赌局了!”天开语的声音中然增添一股凌厉的气势,浓重的威严立刻夹杂在声音中弥漫在整个“丹穴”空间。  “是……”那声音显然被天开语所震慑,立即反射性地应了一声。  华光四射,一刹那间,整个“丹穴”灿烂一片。  似乎对眼前的辉煌视而不见,天开语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施施然地迳自坐到了“霸”习惯的位置上,丝毫不理一旁的紫潭夫人惊呆的模样。  “先生难道从前来过这儿?”紫潭夫人终于忍不住脱口叫道。  “你说呢?”天开语答非所问反诘道。  紫潭夫人张了张嘴,神情恍惚地走到赤金桌前,慢慢坐下。  “夫人想赌什么呢?”天开语淡淡望着对面性感艳丽的少妇道。  “……请先生说吧……”紫潭夫人的眼中露出绝望的神情,显然心中已经有了预感,这场赌局自己是输定了。  看到紫潭夫人眼帘下垂,一脸的灰败消沉,天开语便知道她已存有必死之念。  当下淡然,道:“其实所有的赌术,不管怎样变化,其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争输赢。既然只是争输赢,那么事情就简单得多了——这样吧,我们就以最为原始,也最为简单的办法来定输赢如何?”  “先生说吧,什么方法?”紫潭夫人显然已经认定自己必输无疑,因此脸上表情反而不起波澜,任由天开语提议了。  “很简单,猜拳。而且是自古以来就人人都会的猜拳:剪刀、石头、布。”天开语好整以暇地望着紫潭夫人笑道。  紫潭夫人登时一愕,眼中不禁油然浮现一抹生机!  ——什么?居然是剪刀、石头、布?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见少妇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天开语又笑道:“你没有听错——其实最好的赌具,就被人们时刻随身带着。  一样争输赢,又何必这么麻烦准备各种道具呢?”  忍不住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紫潭夫人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急促呼吸了几下后,颤声道:  “你……你真的这么决定吗?”她知道,对方既然这样说,自己便有了一半的生机!要知道,一切赌博均是凭藉资料概率和作伪手段来定输赢的,而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反而可以杜绝一切的作弊,并且将概率控制在一半对一半的精确值之内!用这种方法,根本就不存在庄家”,也就没有了单方面的优势!  天开语点点头,表示确认。  咬了咬牙,努力平定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紫潭夫人直勾勾地盯着天开语,道:“那……我们开始吧……”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  两只黑色的手罩立刻缓缓从“丹穴”的顶部落下。  两人将各自的右手平放在赤金桌台上,任由手罩将手着实隔绝。  手罩内,紫潭夫人本能地将手握成拳状,因为用这个姿势,最符合人体重现结构,可以最方便迅速地做出“剪”或“布”的形状。  天开语也放好了自己的手,不过他却是松弛地张开的。因为他有必胜的把握。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场真正的赌局不用诈骗的,只是各人手法高低不同而已。  他已经知道,对面的紫潭夫人,必定会输在自己的手裏.原因就是这间赤金“丹穴”。  他知道在这间绝世无一的赌室裏,早已安装了一流的采测设备,任何向对手发出的真元能量的攻击,都会被清楚地记录在案,从而成为作弊的铁证。  只不过有一样,却是这问赌室所不具备的。  这就是对生物电流的探测——当然,基于进门时就经过的严密检测,这世人也绝不可能有人可以将能够发出电流的器具携入“丹穴”。  但他天开语却是个特例。  因为他的力量来源之一便是宇宙的大雷。  赤金的桌台实在是个完美的导体,他将在不动声色中将紫潭夫人的每一根手部神经控制掌握。  “夫人准备好了吗?”望着紫潭夫人紧张的脸,天开语不怀好意地笑道。  “好了。”紫潭夫人用力点点头,发现不知何时,细密的汗珠已经从浓密的秀发问沁了出来……  尽管已经散场,但从未现场看过这种级别演出的爱咪儿。罗。雯、强和托裏却仍然沉浸在演出的香艳之中,久久不能平息激动。  “呀!真是没有想到,原来这种演出是这样子的,实在是太精彩了!”不顾身边走过那人不屑的目光,托裏大声叫道。  “是啊,好爽!真过瘾!”强也啧着嘴摇头感叹着。  “看来我们一直想看的表演,果然名不虚传,比传媒上的好看多了。”连爱咪儿也下停地回味着那些舞蹈美男的火爆,小脸上红晕扑扑,水眸中透出荡漾的春潮。  “真是得感谢旅大叔,要不是他,我们还看不到呢!”强感慨道。  “对了,旅大叔呢?怎么没有看到他?”托裏猛然发觉身边有些不对劲,扭头四顾道。  “不好了,他到哪里去了?”爱咪儿这才意识到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旅文道”原来不在身畔,不禁也吓了一跳。  “爱咪儿,旅大叔不是一直坐在你旁边的吗?”强道。  “是啊,我跟强坐在另一边,旅大叔隔着你跟我们坐在同一排的呀,现在他怎么没出来呢?”托裏也道。  “我我……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咦,他什么时候定的,我怎么不知道呢?”早已经被天开语催眠的爱咪儿一脸糊涂道。她当然不可能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因为在这段时间,她的记忆中出现了关于“旅文道”的空白。  “你真迷糊,明明看到你靠着他的,怎么会下知道呢?你好奇怪,爱咪儿。”  托裏不住地摇着头责怪爱咪儿。  “是有些奇怪……”强点头同意托裏的意见。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爱咪儿委屈地噘起小嘴道。  “平时我们三人裏你最机灵,怎么搞的这次就糊涂了……”托裏嘀咕了一声。  “喂!再说!你再说我就要不客气了!”爱咪儿忽然大叫一声,顿时将宁静大厅中的人们吓了一跳,目光齐齐转向他们这裏.“嘘——小声点,注意斯文。”强赶紧一把拉住爱咪儿,拖着她往大厅一边定去。  爱咪儿和托裏各自犹嘀嘀咕咕不已时,一名服务生快步尾随三人走来,正是那先前替天开语悉心服务的年轻俊男。  “三位你们好——”服务生赶上爱咪儿等人后道。  三人转过身来,爱眯儿见到熟悉的面孔,眼珠一转,认出了来人是谁,灵机一动,喜道:“对了,你一定知道旅大叔到哪里去了是下是?一定是旅大叔要你来找我们的是不是?”  服务生被她的伶牙俐齿一问,先是愕然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呵呵,小姐你说的是那位替你们购票的先生吗?”见爱咪儿三人连连点头,接着道:“小姐你说对了一半,那位先生到哪里去,我的确知道一点,但我来找你们,倒并不是因为他的吩咐。”  强正要开口时,爱咪儿一下抢在了他的前头道:“那麻烦你带我们去见他好吗?”  服务生摇了摇头,道:“真对不起,他现在有事情,不方便见你们。如果你们真的要等他的话,可以在雅座等——费用方面不用担心,我会为你们申请免费。”  说着他便举步向大厅一角引去。  爱咪儿三人一面跟着他,一面猜测着旅大叔有什么事情,不过任他们怎么猜,问到服务生时,却都被打了回票。  “三位觉得今晚的演出怎么样?”替三人递上了饮料后,服务生笑着随口问道。  “哇,太棒了!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演出!”托裏立刻叫道。  “是啊,真的很好看。”强点头应和道。  “听口音,你们是“天堂岛”的居民吧,为什么好像没看过这种演出呢?”服务生好奇道。  “是父母不让我们看嘛!”爱咪儿抢着说道——她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因为没钱才看不到演出的。  “是吗?”服务生笑了笑对她的答案不置可否。  “嗯哪。”爱咪儿心虚地点了下头,忙端起面前的杯子啜了一口。  “其实今晚你们看到的并不算是最好的演出。唔!这团队演出几场来,观众对他们的评价都下是很高呢!”  服务生笑道。  “真的吗?可是我们给他们打的分数很高呀!”强不解道。  “那是你们看得少。稍微多看几场不同演出的人,就很容易可以分辨出演出品质的好坏了。”服务生道。  “哦?是真的吗?”爱咪儿瞪大了眼睛道。  “当然是真的!对了,我还有事,如果需要服务,请按桌上我的号码就可以了,请三位慢用。”服务生说到这裏,向爱咪儿三人告辞。  “这……好的。不过旅大叔他……”托裏迟疑了下,追问道。  “如果可能,我会转告他你们在等他,可以吗?”服务生略想了下,对三人道。  “好吧,那麻烦你了。”强忙欠身道谢。  “不客气。”服务生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退出了雅座。  剩下的三人立刻又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演出的精彩来,只不过爱咪儿时不时地会定一下神,脑中飘过天开语的身影,隐隐地困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愿赌服输,夫人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呢?”天开语面带讥嘲地冷哂对面的紫潭夫人道。  此时的紫潭夫人已经面无血色,原本风情万种的一双美眸也如死人般地失去了灵动的光泽,整个人更是僵在那裏一动下动,仿佛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在那关键的时刻,自己的手会抽搐、会麻痹?以她的修为,当然很容易分辨出那不是正常遭受真元能量攻击产生的后果,而且周围的探测设备也未发生警报——看来只能这样解释了:这完全是命运的捉弄,是命运让她这个训练有素的高手发生了根本不应发生的神经电麻,令她失去了这场生死赌局。  对方出的是掌,可是自己握着的拳头却根本无法伸展——即便同样是掌,也可以持平呀!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这是一把定输赢的生死赌局呀……  “呵呵,看来夫人的命,现在归我所有了。”天开语声音中带着死神的味道,从金坐墩上站起身,令似乎要凝固的空气流动起来,缓缓地走到紫潭夫人的身边。  原本一动不动的紫潭夫人立刻娇躯开始颤栗。天开语那浑身上下洋溢的强大气势,似乎就连死人都会感到恐惧和害怕——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是死神化身?  轻轻地抚摩着紫潭夫人光滑冰冷的脸庞,紫潭夫人的身躯颤栗得越发厉害了——相对冰冷的肌肤,这男人那大掌的灼热,竟无法给她一丝人间温暖的感觉,相反的,那灼热分明是地狱的烈火,正在将她的灵魂给炙烤着!  要命的是,直到现在,上面的那些管理高层居然仍没有出声支援她……  “丹穴”的门俏无声息地开了。  玉先生脸色惨白地出现在门口。  “先生,如果可以放过紫潭夫人,我愿意替她抵命……”从那张没有血色的嘴唇说出了今天开语一怔的话。  手下的紫潭夫人显然也清楚听到了玉先生的要求,浑身登时剧颤了一下,原本僵硬的身体也迟钝地转了过来。  从那双绝望的眼中,天开语忽然看到了一种感情,一种他十分熟悉的感情。  这种感情,曾经在自己那至爱女人的眸中看到……雅儿……  天开语内心深处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  坚硬的心立刻柔软若水。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人会为了自己心爱的伴侣献出生命的……  天开语感到自己被一股热流温柔地击中了心扉,他忙转过脸去,藉着看紫潭夫人来掩饰自己。  “看来你的运气真的很好,居然有人甘愿替你去死……”话说到一半时,他顿住了,因为他看到,女人的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那美丽的容颜正弥漫着无尽的哀伤。  她的嘴唇艰难地嚅动了一下,但天开语却已经看出,她说的是个“不”字。  “你不愿意吗?”天开语皱眉道,但他的目光却不知下觉变得柔和起来。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暗中深深地爱恋着你,但是……”玉先生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直至天开语和紫潭夫人的跟前,那目光却一瞬不瞬地与紫潭夫人的双眸纠缠,就仿佛她的身边并没有索命的煞神一般。  “我错了。我不应该只顾着自己的自尊,只想着自己的颜面,认为这世间的妖娆可以任我取撷而回避你的感情……直到刚才,我才知道,原来我错了,而且错得那样的厉害——直到真正要失去了你,我才明白,这世上的其他人与你相比,实在是那样的微不足道,所以,今天我决定弥补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过失——”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一股庞大的真元之力已骤然爆发,凶狠无匹地对着天开语冲去!  与此同时,另一股力量却在玉先生展臂发作之际,将紫潭夫人一下振出了天开语的控制之中!  “快走!”只听玉先生嘶声大叫道,那分明是在对紫潭夫人喊叫。  天开语目光转冷,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面前这神情坚决的男人。  ——原来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吗?  ——你是想用计对付天某吗?  ——如果这样,你就想错了!  ——老子在“堕落”定下的规矩,绝下可以被人轻慢破坏!  心中念头数转,天开语那世间无敌的力量已然如八爪鱼一般将抛离“丹穴”一隅的紫潭夫人笼罩,预防她脱逃;而眼前的玉先生更是被大地的磁力丰丰地盯住,一俟他有更进一步的异动,便可在顷刻之间将他撕碎!“丹穴”内的能量作弊探测系统立刻警声大作,显示强大的能量冲击正在“丹穴”中产生。  “玉生,你不可以这样做!立刻停止你的行动!”“丹穴”中响起了急促的声音,显然玉先生的举动也大大地出乎了“堕落”管理中心的预料。  “不!除非他答应我的条件——让我来代替紫潭!”终究是多年的赌坛高手,在导演了眼前的变故后,玉先生很快便冷静下来。除却双手控制着天开语颈部及腰问重要位置外,他并没有对天开语采取更激进的举动。天开语微微释然一些。  ——看来这个人并不是受到管理中心的指使,而且他的本意也许真的是想替换紫潭夫人……  天开语一面忖度着,一面目不转睛地望着玉先生。对他来说,尽管看上去自己身体的重要命脉被控制了,但眼前这男人仍然无法对他构成半点威胁。因为就眼前这近距离而言,“幻梦”的精神控制就足以令他失常了……  “你真的很想死吗?”天开语冷冷地对玉先生道。  “不,我不想死!但是替紫潭去死,我愿意!”说着话,玉先生的气息又急促起来,显出他的心情其实一直都激荡不止。  “玉生,希望你不要令我们“堕落”的声誉受到损害——愿赌服输,你快离开!参加赌局的是紫潭,你是替代不了她的!”管理中心的声音再次严厉响起,与此同时,“丹穴”的门口已经出现了两具人形机器,显然是管理中心派遣的智慧暴力。  “不!今天我一定要救紫潭!”激动地叫嚷着,玉先生盯着天开语的目光转为哀求:“求求您了先生,求您放过紫潭吧!我……我愿意把多年的积蓄全部给您,再把命给您,这总行了吧?求求您了!”;天开语的目光转向靠在“丹穴”赤金壁上的紫潭夫人,只见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不停地流泪,那目光却没有一刻是离开过玉先  生的……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让开,让那个女人为这场生死赌局做最后的了结;二是把我杀了,反正在“丹穴”除掉我,外界也不会有人知道。”天开语眯起眼睛,看着那个女人对玉先生说道。他要最后试一试眼前这个为情激动的男人。  “你……难道你真的不怕死吗?”玉先生显然吃了一惊,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居然会说出这种下合常理的话。  “是啊,我不怕死。”天开语哂道。  “你——”玉先生定定地凝视了天开语一眼,突然颓丧下来。本来紧紧控着天开语两个部位的手也软了下来,紧跟着整个人一下瘫坐在身边的金墩上。  ——这就对了。  天开语心中暗道。玉先生的举动已经表明他并非真的意欲谋杀他这个客人,尽管这谋杀真正发生的话,“堕落”可以做到完全毁尸灭迹,尤其是在档案中根本查不到“旅文道”这人的前提下。  缓缓离开抱头抽咽的玉先生,天开语稳步走到紫潭夫人面前,大手伸出,隔着丝质的紫袍,轻薄地把玩着紫潭夫人凸挺耸胀的乳房。一边指掌摩挲描绘着那沉甸甸、弹笃笃的肉感及乳蒂的硬翘,一边轻声道:“是啊,这么可爱诱人的尤物,真就这样死去了,的确是一种浪费……”  虽然被狎弄轻薄,但此时的紫潭夫人却似乎感觉不到肉体被辱一般,那目光仍痴痴地盯着玉先生。  不过天开语的话却被玉先生听得清清楚楚,他立刻抬起头来,眼中焕发出野兽般的异光,声音变调道:“您……您说什么?您不打算取紫潭的性命吗?”  这时“丹穴”中响起那中心的声音:“玉生,你冷静一点!你应该清楚,做为“堕落”的管理,是绝不可以破坏规则的!你不要忘了,从进入“堕落”的那一天起,你和紫潭的生命就不属于自己了!现在赌局的结果是紫潭的性命,做为“堕落”,绝不可能为了保住紫潭而答应别的交换条件!”  玉先生的脸色顿时大变!  “我……我知道了……”死一般的灰败直透上脸,玉先生反而镇定下来。天开语却已经看出,这重情的男子已下了必死的决心。  “好了,这位客人,你可以结束这场赌局了。”那声音再次响起。  天开语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的眼角余光怱然发现,那些智慧暴力的能量射口不知何时已经改变了方向,转而对向他了!  ——原来如此!  天开语立刻醒悟过来——原来“堕落”的管理中心已经做出决定,要将在“丹穴”内的三人一齐毁灭!  是啊,只有紫潭夫人死去,“堕落”的规则才不会被破坏,而只有他这个赌客从世上消失,“堕落”的声誉才不会受损!  至于玉先生,完全是他自己要寻死。既然他的生命属于“堕落”,那么“堕落”将他处死,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了……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对这裏十分了解吗?”天开语语气平和地说道。  “为什么?”果然,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堕落”的中心十分重要,那声音立刻问道,声音着实大了一个声度。  “因为有人要我来。”天开语仍是平静地答道,同时大手离开紫潭丰腴的胴体,负手而立。  “什么……什么人?”那声音愈发紧张了。这回不但玉先生,就是紫潭夫人被死寂笼罩的眼眸也透出了生命的惊讶。  “难道你们真的一点都猜不出来吗?嘿,近期发生的那件大事,当真一点也没有影响到这裏吗?”天开语一面意态悠闲地说着,一面伸出双手,对着门口那两具智慧暴力微微做出扭动的形状,顿时门口发出两声闷闷的爆响,紧接着便见一道青烟自两团被扭曲成不规则金属球块的缝隙中冒出——他竟然在信手之间,隔着一段空间,以无形的强大能量将那坚固合金制成的智慧暴力给毁掉了!  “你——”玉先生登时咋舌不已,同时浑身惊出了一身冷汗——幸亏刚才自己没有贸然动手,否则以眼前这人的修为,恐怕自己已经如同门口的一堆废渣了!天哪,这人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你是说那个谶言?这……这不可能!”那声音惊骇道。“是吗?你确信吗?”天开语冷声回道。  “我……”那声音终于滞住了。  “好了,既然你知道是那人要我来的,还敢把我留在这裏吗?”天开语继续威吓道。他知道,“霸”所留下的威慑力足以让“金粉世家”的后世永远畏惧下去。  “他已经回来了。我只是他的使者之一,是来看看这“天堂岛”是否像以前那样的繁荣,“堕落”是否仍然充满了诱惑。”天开语彷佛看到了地面“堕落”管理中心那些人脸上的冷汗,继续侃侃而谈道。  “我们……我们都很好……”那声音艰难地说着,显然已经承认了眼前这赌客的身份。毕竟,这世上敢冒充“霸”的人几乎没有,而且以眼前这人对“丹穴”的了解,更不可能作假了。  “是吗?也许吧!我还暂时没有看到什么问题,除了它们——”天开语说着目光落在门口那堆冒烟的废墟上。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显然那些人无法解释这件杀人灭口的事情。  “好啦,你好好地对待她吧!经过这一次,相信你们一定会更加珍惜对方。”  天开语扭动了一下脖颈,神情佣懒地扫视了发呆的玉先生和一脸惊诧的紫潭夫人,轻声说了句极富人情味的话,紧接着身形一动,便如同一阵清风般从“丹穴”消失得无影无踪……  “堕落”管理中心。  “已经查到了,那人名叫旅文道,那三个孩子曾经与他在一起过。”  “是吗?没有更多的资料吗?”  “没有,或许那仅仅是个化名吧!”  “难道他的妆容术可以持续这么长时间吗?”  “不知道。不过从他的体形资料来看,“天堂岛”的入口资料并没有相吻合的。”  “这么说,他不是从入口进来的了?”  “这不可能!“天堂岛”的四周布满了足以撕裂这世上最强硬金属的力场,修为再高的武者,其血肉之躯也不可能经受得了那种压力!”  “的确这样,可是又如何解释他的出现呢?”  “也许……也许他是从我们不知道的途径潜入的……”  “放屁!除了那些正规入口,在“天堂岛”根本就不存在另外的秘密通道!不要忘了,“天堂岛”并非是什么军事要塞,从来没有必要设计秘密通道的!如果“天堂岛”有问题,那么这个世界早就乱得一塌糊涂了!”  “是是是……”  “好了,不要再废话了,赶紧让人盯着那三个小孩。既然他认识他们,那我们的突破口就从三个小孩人手!”  “是!”  “快去吧!”  “是!”  天开语没有再想与爱眯儿三人见面。对他来说,三个青涩的小家伙已经引不起他的丝毫兴趣。  他现在脑中想的,只是不久前在舞台上出现过的文清莹。  ——她现在怎么样了呢?自己是否再与她见上一面呢?  他心裏思付着,已经潜入了“天堂岛”边角的一处暗影,如雨入水般溶入了“天堂岛”的力场壁内,离开了“金粉世家”。  已经看过“金粉世家”的一角,至少在表面上没有发现它出现什么问题,相反的,这次暗访中整个“天堂岛”的形势表现得不错,甚至此“霸”在世时还略显繁荣了些。  此时天开语已经转回了今世的面目,正闲适地飘浮在宽大的办公案台上空,以横躺支颐的姿势闭目养神。在他的身体周围,正一层层缭绕着神秘柔和的斑斓光华,将整个办公室映得极其绚丽神圣。  暂时放下对“金粉世家”的考虑,天开语又想到了御安霏以及“十八花魅”。  按照路程,估计在明天一早,她们就可以到达熠京了……  想到这裏,天开语怱睁开了眼睛——对了,得督促“影子”安排安霏她们的住所,否则这么多人到来后,一时间真不容易找到安置的地方。  想到这裏,他心念微动,意识磁波启动了通讯系统,并迅速转接到了月亮城驻熠京的驻办署。由于一切过程均以意念思感直接操纵,因此整个过程远远超过了寻常人的操作进度。  “啵!”地一声轻响,“影子”出现在立体投影中。  “先生,您好!”一见是天开语,“影子”立刻匍匐在立,不敢与天开语正视。  “你好。你马上去熠京附近安排一处住所,要大一点的院子,交通方面不用考虑过多。我有部分家眷明天抵达。”天开语简单命令道。  “是!职下立刻去办!”“影子”没有半点犹豫地顿声应道。;天开语本想就此挂断,忽然心血来潮,中止了意念指令的发出,温和笑道:“对了“影子”,你的家人呢?可否让本将军一见?”  显然他这要求大大出乎了“影子”的意料,只见他的身子震动了一下,随后诚惶诚恐地叩头道:“这……职下怕他们不懂规炬,会冒犯先生……如果先生真的想纡尊接见的话,职下现在就去接他们……”  “哦,没关系的。唔……时间也的确不早了,都快天亮了,你不用去叫他们,改天有空的话我到府上去拜访便可以了。反正现在我已经任职熠京,以后机会多得是。”天开语笑笑摇头道。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个念头,居然会遇到一个与自己有一定瓜葛的“熟”人……  “是是,届时职下一定恭候您的驾临!”“影子”的声音开始激动起来,显然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享有如此的荣耀——天哪,与大老齐名的天先生居然要到自己家裏来探望!这可是寻常官员难以获得的荣誉呀!  一声轻响后,天开语中断了通讯。  还有个把钟头,东方的晨曦就要露出来了,新的一天又即将开始……  就在他散去全身的光华之际,门外传来了悠扬的铃音,影像系统随即启动,将门外的情况传输了进来。  ——居然是莲娜司秘。  “她这么早来做什么?”天开语不由嘀咕了一声。现在距离签到的时间还早得很,为什么她要这么早来呢?  心中怀着疑问,他并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透过立体影像观察莲娜。  这青春靓丽的女司秘此刻正露出迟疑的表情,雪白的贝齿微微咬着下唇,目光中充满了复杂而期盼的情感:  同时她一双秀美细长的纤手也在身前交错扭动着,透露出她心中正有秘密的心事……  过了一会儿,许是没有得到回应,天开语看到莲娜的脸上现出失望的神情,秀眉微蹙时眸中居然隐隐有些晶莹的痕迹。  就在莲娜依依不舍地转身欲离开时,天开语轻柔地唤了一声:“莲娜,你进来吧!”话音刚落,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在影像消失的一刹那,天开语瞥到美丽的女司秘脸上掠过一丝狂喜!  “……小傻瓜,这么早来,就是为了能够早点见到我吗?”天开语温柔地吻着怀中衣衫下整的女司秘,一面享受她丰盛圆臀的起落磨转,一面叹道。  莲娜双臂紧紧抱着将军雄壮的身躯,坐在他的大腿上,任由灼热肉洞内大量的泉水披淋而下,拚命地表现着自己的渴望、驯顺及谄媚,小嘴裏呻吟连连:“……恩,莲娜不知为什么……总也睡不着,总想着将军……呃……将军您好粗好大……”  “是吗?喜欢吗?”天开语邪笑着用力向上顶了几下,记记皆重重撞在莲娜膣腔底部滑腻弹跳的一团胞砣上,直撞得莲娜浑身抽搐,花心紧张悸动下,顿时排出大股大股的稠浆,浇了天开语硬势一身,令天开语好不快活!  “喜……喜欢——莲娜感觉此刻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了……”  莲娜双眸紧闭冷抽不止,娇躯更是发麻发栗。恍惚之中,突觉身心俱皆失据,腹内一颤,那宫胞竞尔失控,生生坠掉腹壁,挤在了天开语那硬物之上!倏怱间,天开语只觉势首一顿,随即又是一扬,居然好似突破了又一重膣门,深入了又一个新的天地之中!立时之间炽汤绵绵地将整个势首裹了个甜蜜无比,登时再无法忍住精关,  猛猛地大射大泄起来,将莲娜整个蜜宫注了个通通透透……  “……天哪,莲娜一定是要死了……将军,求求您……抱紧莲娜吧…。:“连连打着冷战,莲娜快活得浑身激颤,四肢早软麻得失去了力量,生生瘫在了天开语的怀中,甚王连口水也淌了出来。  天开语也是乐到极点,一时也无暇回应这青春蓬勃的美丽司秘,只知紧紧箍着她的娇躯,硬根死命地抵住那几似融化的底部,直至挤出最后一滴甘露。  “呼……”长长松出一口气来,汪洋的大地磁能立刻无孔不入地反渗到天开语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在顷刻间将他精力恢复到了饱满状态。  “怎么,快活吗?”轻而易举地将两人身上的汗水蒸发,天开语微微分开莲娜,亲昵地吻吻她柔唇道。  “呜……”莲娜早已经说不出话来,只知道虚弱地点头。那破入宫腔的硬势搅得她心裏一阵阵止不住的发慌,好像那东西已经顶到了心口一般,让她梗滞悸栗。  天开语知道怀中娇殊已经漏失阴元,此刻已受不住体内继续留存的阳势侵扰,便小心翼翼地将底部抽离。不过饶是他已经收回充盈的气血,粗硕之物仍不免将莲娜红彤彤的宫胞扯出了蓬门些许,那娇艳淫靡的景象令天开语险些忍不住再次狠狠顶送一番……  “噗——”地一下闷响,随着具势的抽脱,莲娜胯底立时喷出了大团大股的白浆,淌了天开语两腿皆是,连那地上也流了一大摊;定睛看时,淋漓的泉浆问中已然夹带下少鲜红的血丝了……  异物离体,莲娜登时浑身又是一阵剧颤抽搐,彻底软在了天开语的怀裏,陷入半迷半醒之中……  温柔地搂着女司秘疲惫的娇躯,天开语一面轻轻爱抚她,一面向窗外望去——这时清晨的阳光已经将天空照亮,穿梭往来的飞行器也频频出现在窗前,他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吁——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今天,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第三章兰舞沙龙  简单地流览了一下最新档后,天开语便接到了御安霏等抵达熠京的消息。  此时一直倚靠在地毯上休息的莲娜也已收拾完毕,除了苍白的俏脸呈现出一抹不正常的鍚涩红晕外,整个人看上去仍十分的疲惫。当然天开语完全可以轻松地以自己的力量将莲娜受创的身体修补,甚至可以让她如同御安  霏那样得到更进一步的提高,但他却喜欢看到眼前这美丽的女司秘那强忍痛楚的娇怯样儿,这令他谵辱的心理得到满足。  “莲娜,怎么样,好些了吗?”天开语柔声问道,他需要一个人去替他接御安霏等。  “嗯……”见总训长关心,莲娜忙撑起疲软的身体,忍受着小腹和下体的坠胀辣痛,蹒珊不便地小步走到天开语跟前,秀眉微蹙地勉强行了个军礼——尽管已经与总训长有了亲密关系,她仍牢记着自己的司秘身份,不敢稍有逾越。  天开语心头怱地一紧——他看到,在莲娜的腿间,竟洇出了大片的鲜红!  他立刻本能地向莲娜适才靠卧的地毯望去,却见那雪白的地毯上已经淌了一大摊刺目腥红的鲜血。  “莲娜你——”天开语马上明白,莲娜必是受创太甚,以至发生了血崩之事,当下不再与她多说,立刻腾身越过桌案,一把将她搂在怀裏,在她尚未回过神来时,大量的地磁之力已经透入娇躯,为她治疗创伤。  莲娜先是困惑,及至体内感觉重重暖流涌过,原本沉坠的小腹迅速轻松起来时,才醒悟过来总训长在为自己耗费真元滋养伤痛呢!  “总训长……”感动的泪水立刻盈盈而出,莲娜嗫嚅着颤栗的嘴唇,早已经说不出话来。那原本因为崇拜而敬爱的情感又增添了浓浓的感激。  “好些了吗?”轻松行功一遍后,天开语有意用在额头泌出的一层汗水,以令莲娜对他更加死心塌地效忠。  这种王术的权谋他运用起来实在是得心应手。  “恩。将军,您……求您不要再浪费真元了,莲娜不要紧的,只要休息一下,去看看医护就可以了……”莲娜哽咽地说着,纤手颤抖着替天开语轻轻抹去汗水。  她彻底地被眼前这个上司俘虏了。  “那可不行,我马上还要你去办一件事情呢!”天开语笑说着亲莲娜一下,又在这可爱的女司秘乳峰上揉捏起来。  “是。莲娜一定办好!”莲娜立刻应声,殷勤地挺起耸峙双峰,任由上司大啖。  “我有一批眷属,已经于刚才抵达熠京。现在需要你去把她们接到寓所安顿下来。”天开语边说着,边以意念启动空间影像系统,将御安霏及“十八花魅”的形貌显示给莲娜看,同时指出了“影子”所安排好的住所。  “让别人去我不放心,所以只有派你了。”天开语又蛊惑道。他这话说得大有问题——仅仅是接个眷属,安排任何手下都可以的,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只不过此时莲娜被他迷惑,早已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此刻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又感动了一番。  待室内的自动清洁感应系统将地毯及莲娜裤腿上的血污除却乾净后,莲娜便动身去接御安霏等人。当然,临别时天开语这总训长的迷汤是要大大喝上一灌的……  就在天开语继续处理属下传来的文牍时,一个请求接入的信号闪烁了起来。  “是外部门的……会是谁呢?”天开语低低嘀咕了一声,打开了讯道。  “天将军您好,我是融利森,还记得我吗?”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斯文男子在影像中出现。  天开语不禁微微一笑:“当然,融利森长官天某怎会不认识呢?您太客气了!”  “呵呵,森某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怎么,天将军您今天可有什么安排吗?森某和辉夜瑛妮夫人想请您晚上拨冗一聚,如何?”融利森虽然文气十足,但言谈却如其人奔放的绘彩作品一般豪爽直接,甫一见面便直奔主题。  “这……”天开语不由一怔。  ——天!今晚自己可是打算与安霏等妖娆尽情欢乐一宵的啊!  ——这个融利森,什么时间不选,偏偏挑今晚,也未免太积极一点了吧?要知道前天晚上“海市蜃楼”的宴会才举办过啊,怎么又要聚会了呢?不是说好下个月再来一场的吗……  “怎么,将军已经有安排了吗?”看出天开语的迟疑,融利森不禁有些失望。  “唉……“海市蜃楼”一别,将军那谦和的风范、宏大的气度,无一不让森某和辉夜夫人心折。森某两天来脑中更满是对将军的钦佩和好奇,只想尽快与先生再见一面,以结心中之愿……先生不是也说想看看森某和辉夜夫人的创意吗?所以森某就想这么安排了……”  融利森滔滔不绝地说着,天开语心中却在想着另外的念头:——看看,这便是艺术家的老问题了,干百年来,这些文化的流传者总也改不了这容易激动浪漫的个性……  ——看来这些人被尚武的军方压抑得实在太久了。尤其以融利森这种冲动浪漫个性的人,恐怕更不会博得那些祟尚实际的军人、武者的赏识。  “融利长官说哪里的话,天某岂会错过欣赏二位长官精彩的创作呢?就这么说定了,今晚天某一定到场!”  权衡之下,天开语很快打断了融利森的絮絮叨叨,一口答应了他的邀请。至于安霏那裏,中午的时候先抽空与她见个面吧!  “这……这太好了!那我们就在“蓝舞沙龙”见面好吗?”融利森搓着两手咧开嘴兴奋道。  ““蓝舞沙龙”……”天开语略一想,便知道在哪里,便笑道:“好吧,就在那裏,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融利森大声说着,与天开语道别而去。  ——唔……看来以后这方面的应酬会越来越多的……  想到随着自己力量的逐步展示,今后的社会活动也会越发地频繁,天开语便沉吟起来。他的本来目的,并非是大量地参与这个世界,而是要颠覆它,可是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陷身其中,无法自拔的……  心中一面想着自己的事情,天开语一面继续流览档案,同时将资讯接驳到了莱克尔。克特巴出现过的部门。  在金钱力量的帮助下,他将阻止这个家伙在熠京的任何部门担任职务!  “嘀——”一声轻响后,面前的影像跳出一个年轻人的脸:“总训长,您安排的事情已经传达了,可是二O八区的人说最近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时间接待……”  “没有时间?”天开语轻轻吟哦了片刻,点头道:“我知道了。”  这时又一名中年男子切换进来:“总训长,关于您巡检七十七区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不过他们说这两天有上级来视察,所以请您务必延迟两天……”  “知道了。”天开语面无表情地沉声道。  “总训长,克洛塔克区已经落实完毕,按照您的吩咐,将在五天后恭候您的驾临。”一个温柔圆润的女声传来,随之一位神情恭敬的中年美妇的影像出现在天开语的面前。  “好的,知道了。”天开语点点头,脸上仍是不带表情。那美妇随即退出。  “总训长……”又一个男子切换了进来。  将近中午时分,所有关于天开语安排巡检各地训察部的资讯回报陆陆续续地返回了他的桌面。  由于事先估计到的结果,半个钟头后,再有资讯切换进来时,天开语便索性启动了自动筛选系统,仅按照他的条件项进行选择,这一来便大大加快了处理的速度——不出他的所料,东熠大陆四百多个辖区,仅有不到三分之一的有效回报。而这下到三分之一的有效回报中,能够按照要求愿意接待的更是寥寥无几!  ——看来这总训部确实是个可有可无的部门了……  天开语心中冷笑着,开始着手将总训部的原始资料档翻调出来细细察看。  ——或许以前它是可有可无,但老子来了后,便要不同了!他心中涌动着腾腾霸气,开始摘取档中可以执行利用的条文。  “总训长,您的家眷已经接到了,并且安顿在您指定的居所。”眼前出现了莲娜的影像,以及她旁边的御安霏和“十八花魅”  “主人,您好……”刚刚开口,一句话没说完御安霏便哽住了。她身边的净逸华和茉芝等也是泪眼盈盈的。  天开语看到,所有人无一例外地都消瘦了许多,足以看出她们在分别的这段时间裏是何等的思念自己。  “真是“相思悴人”哪……”天开语喃喃地低语了一声,一时间喉咙裏也觉得有些乾涩。轻咳了一声,他清了清嗓子,道:“安霏,你们来啦?很好,很好,我这就回去。”  “是,主人,我们等您。”御安霏怱转过身去,轻抹了一下滴落的泪水。这情景看得莲娜着实唏嘘不已。在她心中突地跳出一个念头来:如果是自己,会不会也这样呢?  天开语简单地通知了一个司秘后,便关闭了系统,抽身离开了“锦繁宫”。  “影子”安排的住所的确很棒。  那是一个濒海临湾的独立墅所,整栋建筑通体雪白,周围重荫拱绕奇花盛开,门前伸展着一片开阔平缓的白沙滩岸。整个幽谧的环境看上去令人极是心旷神怡。  看来月亮城在熠京所置的产业确实不凡。  一个急旋后,天开语以过人的技巧操纵冲扬“嘶”地一声落在了墅所门前,然后也不理是否停稳了飞行器,便冲上了台阶。与此同时,他心中怱升起一个念头: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这样容易冲动了呢?夕阳如虹。天开语温柔地拥着御安霏,身边围绕着十八个鲜花般的美妹,在内心一片宁和之际,不禁微微生出对融利森的埋怨:什么时候不好见面,非要选在今天晚上呢?  尽管经过了一个下午的缠绵,但很显然,无论对自己、安霏抑或是逸华等,这短短的相聚时间是远远不够的……  “天大哥,您什么时候回来?”问话的是净逸华。  天开语心中立刻生出奇妙的感受,似乎真正问这句话的,并不是净逸华一个人,而是“十八花魅”同时的心愿,只不过间接借助了她的口提出来而已。  心念微微触动,天开语笑了起来:“逸华,看来你们“十八花魅”的“灵犀窍”已经修习得很不错了,已经可以“聚念同心”了。”  “嘻,是啊,现在我们姐妹们做事情,可方便了呢!只要一个人想到,便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茉芝也笑道。  天开语点点头,扫视了身边这群人类历史上的奇迹:心中感慨不已。  他深深地明白,如果不是长期以来那纯净无比的生活环境,这些纯洁的心灵不会保持得如此坚定,而不是自己的出现,她们的“灵犀窍”便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突破;他心裏默默地想到,当她们的“灵犀窍”修习成功后,“通天塔”的上古传说,是否真的就可以实现呢?那种足以触犯神灵、撼动天道的力量,是否能给人类带来新的生命轨迹呢?  看看左边:净逸华、瑰秀儿、凡槿绿、紫棠秋、冰凌子:心星蔻、露清芽、霜茶红、鸳萝,右边则是茉芝、绒小艾、香桐青、冬榴寐、木丹蓉、夜情丝、阳绚辉、幽朵、苓贝瑞。  真不知道当初安霏是怎么想的,给这些女孩子取了花木的名字,难道说……  天开语怱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尽管这个可能性还很模糊,但却提醒他注意到了一些事情……  “谢谢你,莲娜。”美丽的女司秘温柔上前为天开语添加热饮,天开语微笑着向她点头致意。这个时候,他的绅士派头是十足的。  “总训长,这是莲娜应该做的。”莲娜娇媚的脸上映着幸福的晕红,显然是为自己可以为敬爱的男子做些事情感到开心。  “安霏,我想让她们分开一段时间。”天开语轻抚着御安霏熟透的弹颤酥峰,若有所思道。  “分开?”御安霏正沉浸在男人的甜蜜爱抚中,猝然问听到他这样说,不禁有些疑惑。  “是的,我想让逸华她们分开一段时间,让她们到各地去独处些时候。”天开语点头道。  “为什么要分开?”净逸华立刻开口疑问道。在诸女当中,属她与天开语关系最为密切,甚至在所有花魅都要仿效御安霏那样称呼天开语“主人”的时候,她却可以特别地叫他“天大哥”。  天开语立刻很敏锐地感应到其余十七美妹统一的情绪,那情绪相当的强烈,一如她们见到自己时那样的激动。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你们,则是这件事情中的重要一环。”天开语深吸一口气,为自己心中涌现出来的想法感到震动。  “可……我们在一起,不是力量更大吗?主人为什么要分开呢?”茉芝柔柔地偎上来,一对弹耸酥峰在天开语的健臂上亲昵地摩挲挤揉。  “难道……让我们分开,是为了使我们的力量更为强大吗?”净逸华忽然闪动着灵眸说道。;天开语立刻重重点头,赞许地看了净逸华一眼——这个妮子,果然不负其非凡出身,灵性非常!  “不错,正如逸华所说,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你们的力量更为强大!”天开语顿声道。“我将把你们分别派到世界各地,并且安排给你们不同的身份,直到我重新召唤你们。”他继续说道。  “那……我们岂不是有可能分开很久吗?那么,究竟在什么时候,主人才会召唤我们呢?”茉芝忍不住又问道。  “等到你们的“灵犀窍”大成之时。那个时候,我相信天地之间会出现世间从未有过的奇象异兆——那也是我召唤你们的时刻!”天开语的眸中突射出灿烂光辉,脸上充满了神奇的光华,整个人更沭浴在一层神圣的气质之中,直看得一旁的莲娜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是否是在做梦——天呐!这……这总训长难道不是人吗?他……难道是神……  “是,我们知道了!”“十八花魅”齐齐应声道。  “那安霏呢?”御安霏脸上露出不安的神情,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担忧。  “你?呵呵,安霏当然要一直守候在天某的身边了——难道安霏也想像她们那样吗?”天开语笑着轻抚御安霏的脸儿,捉弄她道。  “不不不!安霏不要!安霏便是死也要跟主人在一起!”御安霏登时叫了起来,同时反手紧紧抱住天开语,似乎一松手他便会飞走一样。  “天大哥,逸华也不想离开您……”净逸华也在一旁哽咽起来。环顾身边,天开语看到各妹皆是一脸悲伤,知道自己的决定着实对这些少女打击太大。做为生命中唯一重要的异性,这些孤儿已经将自己的一切维系在他的身上;可是现在不但自己要她们离开,更要她们各自与生活了多年、已经成为一体的同伴分手,这的确有些残忍。不过坚忍的心令他更深深知道,这些女孩子,在他的所有计划中极有可能是一着异棋,是跳出天道以及渡波罗  叹等老怪物操纵的异数!如果利用好了,那效果可就……  心中坚定了决心,天开语苦笑了笑,以柔和的语气道:“放心,我相信这段时间不会太久的!对了,我安排你们去世界各地,你们可要继续时时保持“灵犀窍”的运持,不可有片刻的耽误。虽然各自远在天涯,但仍要像现在一样——为了确保做到这点,你们甚至有必要改变自己的相貌,以免受到世俗的千扰……”天开语在说这些话时,已经完全是通过心念之力传与净逸华,再由净逸华的“灵犀窍”转达给其余花魅,因此在一旁的御安霏和莲娜并不知道他正在心语交流。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茉芝幽幽道。  “过一段时间,”天开语笑着捏捏她吹弹得破的脸蛋,道:“我还舍不得这么快就与你们分开呢!再说了,即便要送你们到各地,也要安排一下,不是吗?”  茉芝的美眸几欲滴出水来,娇腻低语道:“那……主人是否每天都来看我们呢?”  天开语又是苦笑一下:“这恐怕很难。譬如今晚,我就要回来迟一些——刚刚到熠京,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莲娜在旁忙替上司说话:“是啊荣芝小姐,总训长每天忙得很呐,他可是我们总训部有史以来最年轻、最有作为的将军呢!”  花魅中的瑰秀儿抬眼瞥她一下,骄傲道:“那是当然,我们主人岂是凡俗之辈可以比较的?在这个世上,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人比他更强大的!”  莲娜立时一窒——想不到总训长身边的女人竟会这么说他,自己也就是很敬爱他的力量和素质,但也没有失去理智地以为他是世上最强的男人呀……  天开语温柔一笑,捏捏瑰秀儿雪珠也似的耳垂,道:“就你话多,有这么说的吗?嘿嘿,这世上比天某强大的人还有很多呢!比如说离字凄大老和……”说到这裏,他突然顿住,脸上掠过一抹阴云。  ——是啊,那个梦中的黑影,那个“黑洞”的主宰,还有地下的邪恶生命……他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御安霏和众花魅立刻觉察出他的变化,不禁齐齐担心道:“主人,您怎么了?有事情吗?”一时之间每个人心中都暗暗生惊,为天开语这种级别的武者居然也会有忌惮的对手而惊讶。  “总训长您是说离字凄大老吗?唔……大老真的很厉害,我们这些后辈,都将他看作是一个不可企及的神话呢!听说他是独立在四大院尊之外的一股强大力量,所以才会将月亮城支撑得如此辉煌。”莲娜这时显出司秘本色,立刻将离字凄的情况说了出来。;“是啊……哦,对不起,我有些走神了——呵呵,你们不用担心,只要你们听主人的话去做,到时候一切难题,便可迎刀而解了。”天开语甩开脑中阴影,笑对“十八花魅”道。  “是!我们一定会等待主人召唤的!”“十八花魅”立刻伏身领命。  看看大海尽头那一抹如血残阳,天开语起身对莲娜道:“好了,时间不早,我们还要赶赴融利森长官的约会——安霏,你就一起陪同吧!”语毕,他看到净逸华眸中闪动着不舍,不禁心头一跳,强压下带她一起去的冲动,道:“逸华,你们乖乖在家等着天大哥回来,好吗?”净逸华脸上立刻浮现一抹温柔,轻声道:“是,逸华知道了……”  天开语转过头去,故意不看御安霏恳求的目光,道:“我们走吧!”说毕长身而起,飘出了众花魅的拥围。  融利森的“蓝舞沙龙”其实只是熠京的一处相对古旧的建筑。只是这裏一直以来都以尚艺之人聚集而闻名。  早在“霸”的时代之前,这“蓝舞沙龙”就十分的出名——确切地说,在天开语的前世“旅文道”时,“蓝舞沙龙”便有了一定规模,发展到现在,自然影响就更大了。  不过无论是“旅文道”抑或是“霸”,当时都囿于环境和条件而未能得窥“蓝舞沙龙”之一斑,“旅文道”是没有机会,而“霸”则是没有时间,或者说下屑。  因此对天开语来说,这“蓝舞沙龙”虽然有印象,但也算得上是个比较新鲜的东西厂。  携御安霏和莲娜,天开语一行三人降落在被繁茂大树包围着的“蓝舞沙龙”那造型古老的大门前,莲娜立刻上前去通报他的到来。  片刻之后,天开语便见到融利森大步从门裏走出,张开双臂迎接天开语:“哈哈,天将军真是信人,果然来了!我们还担心这个时候将军还不来,会否被公务羁绊了呢!”  天开语也笑着迎上前去,与融利森亲热拥抱,道:“哪里,融利长宫的邀约,天某再怎么忙也要来。嘿嘿,天某可是极为渴望亲眼一见融利长官的手笔啊!”  “哪里哪里,融利的那点玩艺儿,实在算不了什么——快快,天将军快请进吧,大家都在裏面恭候多时了。”融利森说着便亲密地挽着天开语的臂膀向“蓝舞沙龙”裏定。  天开语却停了一下,转头对贴身司秘吩咐道:“莲娜,还下把见面礼给奉上?”  “是!”莲娜立刻应声上前,将一页“超微光晶”薄票取出递上。  “呵呵,由于太过仓促,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礼物带来,所以天某就俗了一点——请融利长官接受这份纪票吧!”天开语说着从莲娜手上接过那闪动着淡淡美丽光晕的“超微光晶”薄票,转交给融利森。  “这……唉呀,天将军这是做什么?到这裏来,哪里需要这个呢——唉呀,三百万红熠元!不行不行,融利绝对不可以接受的!”一眼瞥到手中之物,融利森登时吓了一大跳,忙烫手一般将那张巨额纪票塞回了天开语手中,过分的震惊令他的脸色都变了。  “怎么?融利长官不接受天开语的诚意吗?那既然这样,也就表明融利长官邀请天某的诚意不足——天某这就告辞了。”天开语也故作矜持地板起了脸,并作势要离开。  “哪里哪里,天将军这是说哪儿的话?融利可是真心实意邀请天将军的呀!这不,今晚不但辉夜夫人也在场,还有熠京其他的艺界名流也来了,天将军无论如何也不能走的!”融利森早一把将天开语胳膊抓住,着急说道。  “真的吗?那好,就请融利长官接受天某的薄礼——唔……对了,定是嫌礼轻了是吗?莲娜,将本总训的纪牌在纪票上重新签证一下,数额再加两倍!”天开语好整以暇地说着,也不见他如何取拿动作,随身携带的纪牌便与那张纪票一道轻缓地飘向了莲娜。  “是!”莲娜应声去接。  融利森登时大骇!急松开天开语的胳膊,双手一下抢向那纪牌和纪票,将两样东西牢牢抓在手裏。“……好吧,融利接受便是——天将军您真是……唉!好了,不说了,快请进吧!”定定地看了天开语一眼后,融利森终  于在天开语执着的目光中屈服,带着无限感慨的表情将那张巨额纪票收好,同时将纪牌还给天开语,充满敬意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来来,融利长宫请——”天开语也回了个相同的手势。  相视一顿,二人齐声爆出爽朗的哈哈大笑,同时伸出手来,紧紧握在一起,相携着大步向“蓝舞沙龙”门内走去。  “天将军想必从未来过“蓝舞沙龙”吧?”定在曲折回旋的长廊裏,融利森自负地对天开语道。  “唔,还真的从未来过。”想起自己的转世记忆,天开语承认道。这样一个有名的地方,“霸”居然没来过,真是失误啊……  “以天将军目前的年龄,没有来过这裏是很正常的。其实在熠京,不知多少军武高人想一窥“蓝舞”,但都被拒绝了。”融利森傲然道。“做为东熠大陆艺界最负盛名的自由团体,“蓝舞”根本不是任何人想来都可以的。在这裏,代表了人类思想自由的极点、精神痛苦的极限:心灵快乐的极致的人文精华统统得以完全的释放,所  有的最美丽、最眩目都会让人达到感官和灵魂享受的边缘终点……”融利森滔滔不绝地描述着“蓝舞沙龙”的诱惑,神情看上去颇为激动。  天开语心中一片平静。  他知道,融利森所描绘的,仅仅是做为他这个团体所能够共鸣出来的意识形态,并不真正代表人类的所有。  但就是这种特别的意识形态,却可以影响大众。所谓的“领导潮流”,往往就是由这一小撮团体引起的。  他正是要利用这些狂热的思想,对身处的这个时代进行一次颠覆。  “能够来到“蓝舞”的,都堪称这个时代裏的精英,”融利森继续边定边说着,表明他对天开语的印象极好——当然,也可说明他很容易激动。“自从那晚宴会之后,我们便一致认为:天将军的素质要远远高过那些赳赳武夫,天将军的发展将不可限量!”融利森吹捧着天开语。天开语自是照单全收,因为他在心中从来就是这么看自己的。  二人正说时,眼前忽地一亮,随着光明大放,一个巨大的空间豁然开朗在面前。  “来,天将军这边请。”融利森说着引天开语从侧边进入这个大厅。  天开语见到,虽然有人注意到了自己和融利森的到来,但却没有一个表现出好奇或采查的神情,似乎自己的进入,对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影响。  看来这些人并没有就某一个主题在共同讨论,而是互相成团成组地聚在一起:或高谈阔论:或窃窃私语:或激扬文宇:或轻歌漫舞——正是这类聚会所惯用的形式,只不过这裏的场地更大,更适合人们迅速转换话题、变更人群而已。  “不用管他们,天将军只跟融利来就可以了——天将军的到来,融利并没有告知这裏的每一个人。”融利森边引天开语向大厅深处定去,边向他解释:“这里每一个人的思想都相当独立,只怕是熠京的最高领袖到这裏来,也不会有人将其当一回事的——在这裏、个人思想的光辉才是最重要的,而所有世俗的权力、地位、金钱,都统统一文不值……”  说话间,天开语已经知道自己就要“加入”的是哪一丛人堆了,因为他已看到风情万种的辉夜瑛妮夫人正从人群中飘然越出,展露着颠倒众生的迷人微笑向自己迎来。  融利森眼角留下一抹残影,还未来得及说话,便惊觉天开语已经从自己身边消失,而辉夜瑛妮的面前则突然出现了天开语的身影,就彷佛这段距离的时空在骤然间被截断了一般!  ——好厉害的身手!  融利森心中下禁大为震动。天开语在不经意间显露的一手,令他不由重新估量起这年轻的将军——在熠京,除却神秘的“天武道院”,难道还有哪个同龄军政人员可以比得上他?  由于没想到天开语会在瞬间出现面前,猝不及防下,辉夜瑛妮夫人一个收脚不住,竞生生撞进了天开语的怀裏!  不过就在她心中暗叫“糟糕!”并为自己即将扑入眼前年轻男子怀抱裏羞人的举止感到慌乱时,面前却忽然涌起一股无形的力墙,这力墙柔软而厚实,竞在不露痕迹间将她温柔地扶好,没有让她露出丝毫手忙脚乱的窘态。  “夫人你好。”天开语磁实性感的声音在辉夜瑛妮夫人耳边低低响起,不知为什么,辉夜瑛妮夫人的脸上立刻泛起了一抹红晕。  一抬眼,正想说声“谢谢”时,辉夜瑛妮夫人却从天开语的眼中看到了温柔的制止。突然问,她芳心猛然一跳——天哪!这个人……这个男人的眼神……这个男人眼眸中的感情怎么会这样丰富?那黑得发蓝的瞳眸裏竟似乎隐藏着无穷无尽变幻的光彩!天!这世上居然会有这样一对动人的眼瞳……  刹那间,辉夜瑛妮夫人只觉自己的呼吸停顿下来,一颗心更是“咚咚咚咚”地狂跳不已,而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呀!  “真是不好意思,让夫人久等了。”那动听的男性喉音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但总算将辉夜瑛妮夫人  从如梦似幻的感觉中唤醒。就在她本能地欲做出礼貌性的应对时,怱觉自己一只纤手已经被一握有力温暖的大掌扶起:“夫人请——”  她立刻回到了现实中。但是那短暂的心灵激荡,却已经在她心田刻下了无法磨灭的印痕。  “这位就是融利向大家介绍过的天将军——在熠京所有军武官员中最年轻有为的将军!”扶着辉夜瑛妮夫人的纤纤玉手,在融利森的引领下,天开语被介绍给了面前的一群人。  轻轻挣开天开语的大手,辉夜瑛妮夫人掩饰性地娇躯轻盈一旋,回到了人群中:“欢迎天将军来到“舞画映像”,让我们一起来共同探讨视觉形象的极致之美。”似是一个开场白,辉夜瑛妮夫人天籁般的娇音说道。  这个所谓的“舞画映像”,着实令天开语大开了眼界。  说实话,在这么多的转世当中,天开语虽然历经了各种身份,但至于这类聚会,却少之又少:而像“舞画映像”这种精华级别的聚会更是从未见过。见闻眼前这些“精英”的谈论及现场展示,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几世以来,在这方面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虽然融利森的酣畅手笔,以及对东熠大地血肉相息的气势,令他十分地震惊,但或许是自己荒淫好色的本性吧,辉夜瑛妮夫人那女性胴体不可思议的美妙扭曲更令他瞠目结舌——为何同样的动作,在她的身上展现时,就会平添无穷的美感韵味呢?难道这就是“舞”的美丽极致吗?在这种极致下,无论任何简单或者复杂的造型动作,都可轻易散发出令人不可逼视的动人!  很显然的,这个“舞画映像”的真正主人只有两个,就是融利森和辉夜瑛妮夫人,而其余的人,虽然也相当出色,可能在离开“舞画映像”后可以受到万众瞩目,但是在“舞画映像”,在他们二人的光芒笼罩下,却只能偶尔绽放闪烁的星光不知何时,天开语眼角余光忽然看到,原本各自独立的一个个分场沙龙,已经不复存在,而那些人群,正聚集在“舞画映像”的周围,被“舞画映像”中的辉夜瑛妮夫人所吸引。  周围一片宁静,就连大一点的呼吸声也没有,每个人都被场中的辉夜瑛妮夫人深深地吸引了……舞毕,良久。  终于有一名观众从那视觉的极限享受中清醒过来,并带头鼓起掌来——当然,这人便是已经拥有“雪元冰魄”的天开语。似乎只有;“三兀冰魄”,仍可以在辉夜瑛妮夫人的妙舞中保持冰冽清心。  如潮掌声终于爆响。  “天哪,好久没有见过辉夜夫人这样了!”  “真是过瘾呐!”  “这个世界上,只有辉夜夫人是最棒的!”  “真是大饱眼福啊,想不到今晚能够看到辉夜夫人的表演……”  “啧啧,毕竟是第一啊,就是不一样……一“死了死了,就是现在死了,我也心甘情愿了!”  “辉夜夫人今天看来心情很好,不若再请她舞一曲……”  “是啊,看样子她很开心呢!这很不容易的。”  “我一定要回去,把今晚辉夜夫人的神韵描绘出来!”  “是啊,不这样,真是难以渲泄心中的激动啊!”  “真太了不起了,我都哭了……”  “我也是,你看眼泪还在……”  人群中的赞叹声不绝于耳。  不知是否错觉,在辉夜瑛妮夫人展裙答谢时,天开语看到她那凝波美眸盈盈地盯了自己一眼……  第四章把盏言欢  “总训长为什么不请辉夜夫人再舞一曲呢?大家可都期盼着再享受;回呢!”  在回去的路上,莲娜显然仍沉浸在沙龙的气氛中,居然忘了司秘是不可以随便说话的。  “为什么要我请呢?如果辉夜夫人愿意,她自然会再舞一曲的;如果不愿意,说明她累了,或者有其他的原因,我怎好勉强她呢?”天开语微笑道。  “可是,我看得很清楚,在大家都一再请求辉夜夫人时,她的目光却在总训长的脸上停了好一会儿,明显是在征求总训长的意见……”话音嘎然而止,因为莲娜身边的天开语突停下了冲扬,目光深沉地盯了她一眼。  “对……对不起总训长,莲娜多……多嘴了……”冷汗涔涔而出,莲娜立时记起自己的身份,不禁浑身哆嗦起来,畏惧地低下了头。  “莲娜你要记住,美好的东西之所以让人难以忘怀,就是因为它的稀有:再美味的佳肴,顿顿去吃,也会没有味道的。”天开语并未责怪这贴身司秘,只是大有深意地望着她缓缓说道。  “是,职下记住了……”莲娜低低应道。不过天开语却看出她未必真的将这话听进去,因为那辉夜瑛妮夫人的舞艺的确传神妖异,即便是他这定力通天之人,也看得心神恍惚。  此时天空已进入黎明前的黑暗,天开语看到自己三人的前方正迎面过来一组飞警,便笑道:“咱们得回家了,不然的话这个时候还在天上耀躂,又没有什么合适理由,只怕会遭到盘查。”  莲娜点点头,道:“总训长您先回吧,我上去跟他们解释。”  天开语道:“那好吧,辛苦你了。”说毕携御安霏操控冲扬转头滑开。  不料二人才行出不远,却感觉背后气流破空声习习——仍然有人正在逼近!  御安霏立刻本能地将真气运行,微微一挫,落后了天开语半个身位,以保护他的安全。  天开语不禁眉头微跳——什么人?来拦老子的座驾!  心裏想着,他突然移动身形,在将冲扬定位浮空的同时,整个人影已经消失在冲扬座位之上。  正为眼前主人遽然消失而吓了一跳时,御安霏听到身后一声断喝:“停——前方6685型、9901型飞行器立刻停止飞行,接受检查!”  御安霏心中登时火起。  “6685型、9901型”的确是自己和主人冲扬的型号,但是这叫停之人的语气,也未免太过无礼了吧!居然不按照正常的执法程式,以敬语称呼——更重要的是,那人竞对自己的主人也这样!  心中正忿忿时,身边“呼”地刮过一阵强大气流,将御安霏衣衫带得猎猎作响,这更令她愤怒了!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如此无礼执法!”御安霏双眸喷火,怒视着已经绕到自己对面的几驾冲扬沉声道。尽管她臣服于天开语:心甘情愿做他的爱奴,但毕竟也是“国手堂”裏的高级教官,在杏林时,寻常飞警的级别她尚不放在眼裏——即便是在熠京,“国手堂”的声名也不容小觑的!  灯光掩映下,御安霏那成熟妇人狐媚丰润的艳色立时大放光彩,竟生生将那些飞警震慑,一时间那些年轻的男儿们居然没有一个能够立刻发出应答的。  身边一声气流轻响,莲娜飘顿在了御安霏的身边。  “夫人,他们……他们是我……男友和他的手下……”莲娜语气有些黯涩,神情甚圣有些局促。  御安霏秀眉一扬,正欲斥责她时,对面那组冲扬中跃出一骑,那上面一名高大俊朗的男子扬声道:“对不起,请二位接受一下例行检查——咦?还有一人呢?”  显然他立刻发现了天开语的冲扬上空无一人。  “我在这裏,你有什么问题吗?”如闷雷一般的声音然从那男子的头顶响起。  众飞警登时大骇,急忙本能地散开,组成平日训练时排演的合围阵势,将他们上方之人圈住。  “查克,你不可以乱来!”莲娜见状大惊,忙厉声喝道。  “你是什么人?为何深夜还在此地空中徘徊?难道不知道禁令吗?”岂料那查克充耳不闻,仍举臂戟指上方的天开语叫道。  只可惜他虽然自认气势逼人,但却忘了,一个可以不借助任何机械而随意飘浮在空中的武者,又岂会是寻常之人?  一股强大的气流立刻从天开语身上四下分成数道进出,如同有意识的蛟龙一般,活灵活现地袭向那些看似颇具威胁的飞警军阵。  顷刻问,随着声声刺耳的气流撕破空气啸音,那些组成军阵的飞警被一条条无形的龙卷抓起抛扬,原本像模像样的军阵转眼间被那些诡异的龙卷风撕得七零八落,有个别飞警甚至差点被抛下冲扬!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查克狼狈地紧紧抓住冲扬的扶手——他这才清醒过来,眼前这个被女友称作“  天将军”、“天总训长”的男人,战力实在太强,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妄图颉顽的。  “查克你快住手!你不可以对总训长无礼的!”莲娜的心早揪成了一团,失去常态地尖声叫道。她怎么也没想到,今晚居然会遇到值勤的男友。  见到女友的神情流露出超乎普通职属上下关系的关切,查克的胸口似被一把巨锤重重撞击了一下,心中忽然全都明白了:“你……娜娜,我跟了你一晚上,原来你……原来是他……”他的声音转瞬间变得嘶哑起来。  “队长,我们……”这时已经稳住身形的一名飞警惴惴地偷看着如地狱幽王股傲立夜空,衣袂飘飘的天开语,早已吓寒了胆,言语支吾地小声唤着查克。天开语的雷霆一击,在顷刻问便击碎了这些平日裏目空一切的年轻人。  “我们走——”拚命地喘息了半晌,查克终于咬咬牙,恨恨地凝了莲娜一眼——后者此时目光一直留在那个年轻骄傲的总训长身上,根本没有望向自己片刻。  “好了,莲娜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放你半天假。”望着迅速消失在黑暗中的查克一行,天开语温言对魂下守舍的女司秘道。  莲娜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不要想太多,休息一下就会好的——哦对了,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朋友的。”天开语有意技巧地说“朋友”而非“男友”,这令莲娜的心情缓和了许多。  “是……”她艰涩地应了声,低下头来。  “这样,安霏你陪她回去,我先回家休整一下。”天开语见莲娜仍情绪低落,便吩咐御安霏道。  “是,安霏知道。”御安霏点点头:心中突生出庆幸之感——还好自己一早就认定了主人,否则恐怕现在遭受的精神折磨只会比莲娜多……  目睹御安霏与莲娜离去后,天开语才重新坐回自己的冲扬上,开启自动定位导航,向海边飞去。  天色大亮时,天开语从一堆粉臂脂股中爬了出来。  ——真是想不到,在黎明时分这么短的时间裏,自己还可以这样荒唐……  嘴角漾起志得意满的微笑,天开语在一团斑斓光华的缭绕中,从“十八花魅”的拥围裏悠然飘起。  几乎是同时的,“十八花魅”竟同时醒来,齐声娇呼:“主人——”在呼唤之时,一股特别的能量和心灵感应似狂风暴雨般向天开语涌来,登时令他禁不住震颤了一下!  ——天!难道这便是“灵犀窍”的神妙力量吗?  天开语心中下由凛然。感受着被浓雾般稠厚、有别于这世上任何能量属性的灵犀妙力包围,他知道,自己的计画二正可以成功,这支由他异想天开调教出来的奇兵,定会让罗云不波和渡波罗叹他们大吃一惊!  飘浮半空,深深地凝望着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十八花魅”,天开语默默想道:现在她们的力量已经如此强大,将来她们再次聚合时,那力量不知会达到何等惊人的程度。想不到人心合聚的能量可以这样厉害……  “你们都起来啦?”外面传来御安霏温柔恬宁的声音。  天开语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这爱奴原来一直都在守候着……  “母亲,我们起来啦!”众花魅一齐应道,然后便见御安霏款款走进。  “主人,您今天还去公署吗?现在已经快要迟到了。”御安霏在盈盈欠身后,目光中充满着依恋迎向天开语飘起。在天开语的帮助下,她的修为已得到了大幅提升,已经可以在短时间内比较从容地飘浮起来。  天开语苦笑一下,随手将爱奴搂住,无奈道:“是啊,行政杂事很多,我也身不由己。”  御安霏深情地凝望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理解道:“主人的雄心岂会因为这些而受挫?放心吧,这些杂事只是一个过程——对了,主人允许安霏今天留在身畔吗?”  天开语温柔点头,道:“当然了,既然安霏是天某爱奴,岂有离开的道理?”  说毕重重在御安霏柔唇上吻了一记,然后拥着她向室外飘去。  在沐浴时,天开语正享受着御安霏无微不至的服侍,却收到了网路转发的通知,要他立刻去军武部参加将军级别的会议。  “嘿,终于开始来了。”天开语皱眉道。他知道,从这刻起,自己自由的生活将就此终结,重新回到“霸”时代的忙忙碌碌之中。  匆匆抵达会场后,天开语才知道,早上的这个会议,乃是每两个月一次的正常例会,是上司了解他们这些部门工作情况的安排。  在签到时天开语看到主持会议的,是领大将衔的提雷布裏将军——很意外的,天开语在会场看到了烈燧阳。  很显然,烈燧阳也看到了天开语,因为在天开语看他时,他对天开语微笑着点了点头。  望着会场裏往来的人数及脸孔,天开语知道,参加这个例会的,均是部级以上的将军,而从每个人脸上的沧桑来看,自己当是最“年轻”的一个了。  “喂,你就是总训部新任命的总训长?”正在观察聚集一堂的东熠军武精英时,天开语耳边传来了一个粗鲁的声音。  “不错,天某正是。”天开语不卑下亢彬彬有礼地回应道,一面转向说话之人。  眼前出现的这人,天开语事先已经从他可获知密别的机要档中见过——巴巴罗夫将军,总装备部总后备长。  “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唔,看来总训部是得撤销了。”巴巴罗夫将军竟然丝毫不掩饰对总训部的轻蔑和必要顾及的礼貌,在首次见面时便给天开语一个难堪。  “唔……想不到你这么老了,看来总装备部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天开语的口才何等便给,根本下加任何思索,便一口反讥了回去。  “什么?你——你竟敢对本将军如此无礼!”巴巴罗夫登时又惊又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遭受对方如此反击,立时暴跳了起来。  原本相对安静的会场,顿时被巴巴罗夫粗大的声音给搅乱,正在各就各位的将军们立刻静了下来,目光一齐转向二人这裏.“辱人者人必辱之——想必巴巴罗夫将军听过这句古老的格言。”天开语面无表情地对巴巴罗夫道,彷佛周围并没有多余的人一样,语气平淡而镇定。  “你你你!”巴巴罗夫将军毕竟人老成精,在盛怒之后,很快冷静下来,压制—了心头之火。  眼前人影一闪,烈燧阳将军腾身而至。  “怎么回事?二位同为袍泽,为何会起争执?”烈燧阳身形向二人中间切入,天开语和巴巴罗夫本能地同时后退了小半步。  巴巴罗夫正欲开口时,天开语却说话了:“没什么,只是巴巴罗夫将军同天某开了个玩笑而已——对吧,将军。”  巴巴罗夫眼中寒光一闪即逝,代之以友善的笑意:“不错不错,我们只是开开玩笑而已。烈将军多虑了。”  “是吗?如此最好。”烈燧阳深深看了天开语一眼,语带双关地对巴巴罗夫道。  “当然如此。”巴巴罗夫大刺剠道,脸上俱是蛮不在乎的表情。  “烈将军请回吧,天某不会有事的。”天开语知道烈燧阳关心自己,便对他报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烈燧阳注视了他一眼,遂松了口气,道:“当然,以天将军的人材,当是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这时旁边有人提醒道:“三位,就要开会了,是否以后再交谈呢?”  烈燧阳对天开语和巴巴罗夫分别点点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天总训,你也可以就座了。”巴巴罗夫仍然蔑视地对天开语说话,连起码的敬语也没有用上。  天开语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漠然瞥了巴巴罗夫一眼,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身形便忽然间消失在巴巴罗夫眼前,着实吓了这粗汉一跳。  会议只不过是例行通报,但是在这些将军们冗长无物的发言中,天开语却留意到了一个资讯。这个资讯,已经被发言的那位将军归为无需进一步处理的档案中,仅仅例报一下而已。  然而天开语却从这段发言的内容裏,生出了疑窦:——五月十七日,二一七辖区出现小股暗住民的暴动……  出动两队飞警弹压,未遂:后增调两队,弹压成功……部分黑衣蒙面者脱逃……  对于这部分的汇报,与会的将领并没有注入过多的关注,有的只是点点头,有的仅仅嘲笑了二一七辖区警力的无能,之后这项内容便淹没在其他的发言之中了。  ——如果仅仅是寻常的暗住民,需要动用四队的飞警吗?  ——要知道,飞警乃是新元社会最强的暴力专政工具之一,是可以合法拥有武器的武者,连他们都应付得这样吃力,这可能是普通的暗住民吗?  ——那个“部分黑衣蒙面者”,又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他们可以脱逃呢?难道他们是“黑洞”的人吗?  ——假设那些“黑衣蒙面者”是来自“黑洞”,那么他们怎么会和暗住民联络上的,并且掀起了一场暴动呢?  ——这一切绝不会是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  转瞬间天开语的脑中掠过了一连串的疑问,并且皱起了眉头。  “天将军,你在想什么?好像有心事?”一个沉凝的声音传到耳边,天开语心头一醒,听出那是烈燧阳在问他。  抬头看时,却见烈燧阳仍然一脸的泰然,目光也低垂着,便知道他是在以真元之力凝音与自己传话,便略付了下,以自己独有的大地磁波向他回道:“烈将军难道不觉得事有蹊跷吗?”遂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烈燧阳,当然他隐去了对“黑洞”的怀疑。  “唔,本来也没什么的,但经天将军这样一提,好像这件事情是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天将军有什么分析结果吗?”对天开语一路直上,从寻常的学员迅速窜到熠京将军这二局位,烈燧阳自是极为看重这青年才俊,并隐然将他视为年轻一代力量的代表,因此天开语的识见也理所当然地受到了烈燧阳的重视。  “这……我想还是掌握了第一手资料后才可以下结论吧!”考虑到“黑洞”的存在没有必要让烈燧阳知道,天开语沉吟了一下回答道。  “算了天将军,不要为这种事情烦恼了。这样的事情,在各地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只不过他们的情况严重了些而已,但尚不足以引起重视——天将军不是也看到了吗,他们已经因为这件事情受到批评了。我看这种事以后应该不会再发生了。”  烈燧阳对天开语道。  “哦。”天开语不置可否地应付了一声。  “对了,天将军可是对自己的总训部有什么计画吗?要知道,现在的总训可已是名存实亡了。”烈燧阳关心问道。  “不错,的确这样。天某感觉总训部的结构极其松散,正在考虑整顿。”天开语答道。  “是啊,由于缺乏有力的支撑,总训部虽然承担着整个东熠的军武训教,但却无法真正履行应有的职责——  对了,天将军可需要烈某这个老家伙帮忙吗?需要的话,大可以提出来,不用客气。烈某看好天将军的前途!”  烈燧阳果然为人热肠,立刻向天开语表示了支持。  “那天某先谢谢将军了。不过暂时天某还有别的打算,等需要将军援手的时候,一定会叨扰的。”天开语婉言谢绝了烈燧阳——开玩笑,老子有月亮城及“金粉世家”做后盾,这世上还有办不到的事情!  其实到目前,天开语已经对总训部的振兴有了一个大致的方略。烈燧阳所说的情况他早已经看得很清楚,所谓没有“强有力的支撑”,说白了也就是内外两方面不够强大而已:于内,总训部缺乏相关的武道人才,不足以  在训教军武方面给人以权威之感;于外,总训部因为长年的衰败,已经失去了熠京高层的信任和关注,也基于此,各地的武道院校才会开得红红火火,而将正规的训教部门晾在一边成为摆设——既然了解了症结所在,下手便容易多了。有几世的人生经验,处理这种事情时,自然得心应手。  天开语深知人际关系的复杂,也知道尽管自己已经知道从何处下手解决问题,但真正运作起来遇到的难度会极为巨大。不过这一切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在那个激动人心的目标面前,世界上没有什么困难是自己不能克服的,不是吗?自己相对其他人来说,已经拥有了数个人生的经验,历经了人生几乎所有的感受,早已经活得够本了!现在自己即使失败了,也无愧于今生的特殊体验了,更何况自己未必会真的失败呢?  他已经决定,在对总训部内部开刀时,不但要邀请那些老成持重的高级武者加盟,更要令年轻的血液注入进来,例如“波切旬月”小组的成员,便可尝试引入。  做为自己亲手培养的人材,并且拥有与自己心灵息息相关的“波月十心”,这些“波切旬月大神”的子民没有理由不在未来的征途中发挥重要作用。  至于外部,相信在“金粉世家”无与伦比的财力支持以及月亮城这一强大后盾;的力挺下,熠京的高官必会一一落马,成为自己操纵的棋子。当然,或许会有权势赫赫之人不把这些放在眼裏,但只要找到相关的利害关系,想必利用起来也不会困难——毕竟人都是有弱点的。  会议结束以后,提雷布裏大将按照常例,安排了丰盛的午宴。天开语从烈燧阳处得知,这乃是军方交流的一种方式,方便各部门的将军们互通有无,了解各自的情况。  “天将军真是大手笔啊,那样的盛宴,可是在熠京都快成为传说了。”一位将军主动友好地迎向天开语,向他举杯致意。  天开语事先已从资料库中认识,这位元将军名叫谢裏赫,是负责特宪分部的。  看到他,天开语的眼前浮现起了由恭宪督的英姿娇容。  “想不到这种事情连谢裏赫将军也知道了,真是令天某汗颜呐!”天开语知道谢裏赫将军指的是那晚邀请文职官员的宴会,忙谦逊道。  “哪里,天将军过谦了。说实话,像天将军这样年轻有为,而且气魄宏大的青年人,老赫我平生还是第一次  见到。唔……原先老烈说你如何如何,我还不相信,但今天亲眼看到天将军,感觉的确下太一般呐!”谢裏赫将军微笑着对天开语道,深陷眼窝的眸子闪耀着灼灼精芒,予人以老辣深藏的印象。  “谢裏赫将军如此抬爱,天开语会受宠若惊的。”天开语微笑应道,脸上却没有寻常年轻人在得到褒奖后的得意和轻浮。  “听说天将军即将离开熠京,去各地视察工作?”正交谈间,两位身着制服的美妇走了过来,加入二人的谈话,与她们相伴的,是三、四位男性将军,显然他们是被女将军的美色所吸引的。  “艾美莎大爵、奈洛丽哑士爵,二位好。”天开语立刻礼貌地对两位美丽的女士欠身致意。  看到天开语回异于其他男性将军的年轻修伟,艾美莎大爵和奈洛丽娅士爵美眸微微一亮,相互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天开语何等敏锐,立刻将两位女将军的表情收入眼底。  早在影子提供的秘密资料裏,他便知道了面前这两位女将军的风流非比寻常,猎取男色乃是她们娱乐消遗时的拿手好戏——其实不用资料,仅看她们身边纠缠着的那些“雄性动物”便可略知其手段二一了。  “想不到总训部新来的将军,居然会是这样年轻、英伟的才俊呢!”艾美莎大爵声音甜腻道。  “是啊,听说还是那个冷冰冰的“霜焰冰后”举席的呢,看来的确不凡!”奈洛丽娅士爵也声音脆甜地娇声道。  天开语淡淡笑着,并没有立刻接她们的话匣。  这时谢裏赫将军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掠过一抹不屑之色,但天开语却从他这细微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一丝资讯——老赫排斥两位女爵。  “怎么,二位将军对天将军有兴趣吗?”这时烈燧阳不知是否特意地加入了谈话。  艾美莎大爵和奈洛丽娅士爵登时脸色微微一变——老烈的话的确说得太过分,居然如此直白,不留半点回旋的余地!  “原来是烈将军。”艾美莎大爵脸色冷然地盯了烈燧阳一眼,深蓝的美眸炫出诡异之芒。  天开语不禁微微心动——看来这艾美莎大爵修习的心法当中,有很强的精神控制痕迹……  他注意到,烈燧阳与艾美莎大爵目光一触即移,显然对她颇为忌惮。  “烈某仅仅是说笑而已,大爵不必放在心上——对了天将军,下午不知可有时间到烈某那裏一叙?自从上回匆匆一别,我们还未有机会坐下来长谈呢!”烈燧阳目光不再望向两个艳妇,而岔开话题对天开语邀请道。  天开语此时纵有千百心情,也不会想到与这个半老头子搞什么“长谈”。他的脑中俱是“黑洞”和“金粉世家”,要嘛就是御安霏和“十八花魅”。不过他也从烈燧阳传递的话语中得到了一个讯息——这两位有着爵级的女将军,最好不要去招惹,否则恐怕会引来麻烦。  眼眸余光落处,他无意中看到先前主动挑衅的巴巴罗夫将军虽然目光频频落到这裏,但却终究没有过来,便愈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当下心中有了决定:“好啊,既然烈将军有这样的兴致,天某自当奉陪。唔……现在天已经饱了,不知烈将军如何?”  烈燧阳人老成精,立刻听出天开语话外之音,哈哈笑着点头道:“再美味的东西,烈某又能啖却几何——就等天将军这句话喽!”  天开语心领神会地与他对望一眼,也随之哈哈大笑起来,二人竞就此并肩离开人群,扬长而去了。  “原来烈将军一直在为天某惋惜……其实大可不必的,即便没有参加“震旦之约”,在熠京也同样有机会发展的。”与烈燧阳并肩立在高台上,天开语负手而立,眼中射出傲然自负的精芒,虽然面对灿烂的阳光,仍绽放着骄人的光辉。  “话虽这么说,但是把天将军放在这个位置上,实在是……唉,傲院尊的计算,精明太过了。”烈燧阳叹道。显然他也了解到了一些傲霜红的事情,并且很可能也知道了冰天裂的存在。  “没什么,烈将军不用担心,天某会把这个工作做好的——嘿,如果他们知道天某想干什么的话,只怕会后悔让天某到熠京来的!”天开语冷哼一声哂道。在烈燧阳面前,他并不需要隐瞒自己的野心,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圈子裏,除却用手段拉拢的关系外,更需要烈燧阳这种以感情来生事的帮手。  “哦?原来天将军已经有了打算了?”烈燧阳立刻从天开语的语气中听出其不凡的抱负,不禁目光一凝,盯住天开语问道。  “呵呵,请烈将军恕天某在这裏卖个关于了——不过请放心,天某在需要仰仗您这个前辈的时候,定不会惜面求援的。”天开语眨了眨眼睛道。  烈燧阳凝视他一眼,片刻之后展颜笑道:“果然不同凡响。天将军实在是烈某平生仅见的异才!唉,现在像天将军这样的年轻才俊,实在是难以找到了。目之所见,无一不是耽于享乐、墨守成规之辈啊!”  “那只是各人选择的道路不一样而已。其实天某这样做,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天开语想着自己那与众不同的情况,淡淡说道。  “欲成大事者,哪里有不冒风险的呢?天将军这么说,正表明将军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啊!”烈燧阳对天开语心智的成熟感叹道。  “但正所谓计画不如变化,一切的准备,很有可能到头来皆为虚惘……”天开语目光有些游栘道。他脑中又冒出了那个“种子”的对话。  “那是可能的,但这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啊!”烈燧阳道。  “也许吧!”天开语缈缈地应了一声。  二人就这样,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个下午,到夕阳斜沉的时候,烈燧阳已经对天开语了解了不少——当然是在天开语刻意设计的形象范围之内——而原先对天开语存在的谜,诸如他的修为是从哪里来的、他又是如何精通医道的等等等等,在其语焉不详的轻轻带过中,烈燧阳仍然没有得到半点有价值的资讯。  “天将军准备什么时候荣归呢?”烈燧阳神态亲热地问道。此时两人已经对坐高台,把盏浅酌。在天开语“幻梦”心法的引领下,他已经将面前这个“真诚而有抱负”的年轻人看做忘年至交,无话不谈了。  “等熠京的事情稍稍有点眉目之后吧!”天开语说道。除了总训部,他还挂念着“金粉世家”,甚至是不知境况如何的文清莹。  “那天将军可得快一点了,因为将军在熠京任职的消息,已经传回“蓝梦瞳”了。”烈燧阳笑道。  “是吗?”天开语笑笑。说实话,基于转世记忆的困扰,他一直以来对今生的家庭都没有太多的投入,因此感情相对来说也下是很深。  “到时候将军可愿意烈某这个老头子陪同吗?”烈燧阳笑着主动要求道。  “老头子?呵呵,烈将军这样的称呼让天某想到了一个人呢!”天开语并未正面回答烈燧阳,而是将话题转到了别处。  “哦?是什么人呢?”烈燧阳饶有兴趣地问道。  “烈将军听说过“风相无形”吗?就是那个四大院尊裏的“风君”。”天开语轻呷一口杯盏,说道。  “天将军说的是“风君尘帝”风流扬吗?”烈燧阳原本放松的神情立刻凝聚起来,端在嘴边的杯盏也停了下来。  “不错,就是他。他也喜欢自称老头子的——嘿,天某也觉得这样称呼他比较顺口。”天开语笑道,神色之间殊无半点东熠武者提到赫赫有名的“风君尘帝”时那种敬畏和尊崇。  “怎么,天将军与风君见过面了?”烈燧阳吃惊道。他没有想到天开语会如此;语气轻松地说起风君的大名。  “算是吧!在一个偶然的场合下。唔……他的修为很令天某忌惮呢!”天开语由衷叹道。说实话,那个“老头子”的心法,的确是有些邪门,这点仅从他的门生愿风的表现便可看出了。  “什么?天将军与风君交手了?”烈燧阳登时倒吸一口凉气、瞪大双目紧张地看着天开语道。要知道,同列四大院尊之一的“风君尘帝”,即便是他的数百年岁,也足以令他们这些“将军”级别的武者景仰,更不要说他的通天武学修为了!  在所有的武者心目中,四大院尊根本就是心中的神只,高山仰止啊!  “没有。不过天某感觉胜算应该不会太多。”天开语实事求是地答道。  烈燧阳怔怔地望着他,只觉得不可思议。  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他亲眼看着成长起来的——从“平虏”的那次晋测,到“东傲”武会㈠再到最近那次陪同傲院尊的出访……几乎每次看到天开语,他都会有新的变化,修为会有突飞猛进的进展,令人心中震撼!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会如此特别,如此卓尔不群呢?环顾周围,还有哪个年轻人可以像他这样呢?  烈燧阳心潮起伏,一时间竞忘了与天开语说话。  天开语似看出面前这位资深将军的心思,也未开口说话,只静静地品咂着杯中飘着浓香的味饮。  下知什么时候,天边涌起了一片火烧云,那红彤绚烂的无边云朵下停地变幻着奇形异状,在习习晚风中让人沉醉遐想……  “父亲——”两个孩子的声音将静谧打破。  二人目光本能地齐齐转向门口。  随着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俊美少年映入眼帘,天开语不由得一怔——好漂亮的挛生子!  原来闯入高台的,乃是一对孪生男女,若非二人的衣着有所区别,仅从秀美的面貌、修长的身高和披肩长发来判断,还真无法一眼看出不同来!  “呵呵,这是烈某的一对子女——男孩子叫烈璇,女孩子叫烈玑,因为在育室;同时诞出,因此不分什么大小。”见到两个孩子,烈燧阳的脸上立刻露出亲和慈爱的笑容,显然对他们疼爱已极。  “你们好。”天开语笑着主动伸出手来。眼前这两个与黑雪若年龄相彷的孩子立刻引起了他的欢喜。  “你是……”烈璇、烈玑正在迟疑不定时,烈燧阳忙介绍道“这位是父亲的同事,天将军,你们两个还不行礼?”  “天将军您好!”璇、玑二小立刻应声向天开语躬身施礼,不敢以同辈之礼与天开语握手。  天开语只好顺势将伸出的手搀起他们,道:“哪里需要行什么礼呢?以我的年岁,做你们的大哥哥还差不多——下回切不可如此了。”  “天将军可不能这么说,这必要的礼法还是不能乱的。”烈燧阳忙郑重其事地说道。  天开语笑笑,对烈燧阳的说法不置可否,不过他也没有再拦阻两个孩子。  “怎么,你们从学校回来了?好像并没有放假呀,为什么会提前回来呢?”烈燧阳请天开语继续落座后,问自己的两个孩子道。  “今天早上飞警到我们学校去了,还带走了我们的老师,一部分同学也被隔离了——我们是暂时得到批准回家的一批学生。”烈璇语气温文地说道,显得颇为沉静秀气,就如同一个女孩于一样。  “是吗?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烈燧阳不禁一怔,眉头皱起道,同时目光歉意地望了望天开语。  “嗯。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我们老师中有人涉嫌盗窃。”烈玑轻声回答道。同烈璇一样,她也十分的文秀温柔。  “涉嫌盗窃?”烈燧阳不由张了张嘴,有些哑然不解。  “是的,而且据说还有学生参与。”烈璇又道。  “什么?学生也参与了?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人,会让老师和学生都涉嫌犯法呢?”烈燧阳皱眉道。  “我们也不清楚,只是校方暂时要我们回家等待返校通知,说是不得随意外出,直到调查有结果后才可以回去——喏,这是学校的鉴证,要您在我们回家后第一时间与学校取得联系。”烈玑说着从身边取出一张精致细巧的卡片,递给父亲。  天开语发现,与不少挛生孩子相仿,烈玑和烈璇说话时的步调十分谐调,总是一人说这句另一人说那句。  “真是奇怪,会发生这种事情……”烈燧阳一面嘀咕着,一面接过女儿的卡片,在腕间的通讯器上停留了片刻,直到“嘀——嘀——”声响起又停止后才栘开。天开语知道,他已经完成了与学校的交接程式。  “行了,你们先去自己房间收拾一下吧。对了,你们母亲应该快要回来了,顺便要她买一些精食回来,告诉她有客人在家中同时晚餐。”烈燧阳吩咐孩子道。  “不不,不用了烈将军,您太客气了,我还有些事情,得赶回去。”天开语一听连忙劝阻。  “这怎么可以呢?天将军第一次来,无论如何也要在家裏设宴的!”烈燧阳立刻正色道。  “真是对不起了,天某真的是有事在身——您不用勉强啦!天某并非是矫情之人,不会客套的。”天开语说着已经立起身来。  烈燧阳也忙跟着站起来,正欲伸手挽留时,却见天开语已经飘然而起,以无比自然优美的姿势滑开半尺,避开了他的手势,脚下一片虚空地飘浮在空中了。  “还是改天由天某邀请吧!不好意思,天某告辞了。”天开语向来我行我素,已经定下的心意绝不会轻易改变,此时既然已经要定,自不会再矫情作态。当下心念微动,那大地无匹的地磁力量已然为他所用,如同磁海中的一尾游鱼般腾然而起,意态悠闲地滑出了高台,翱翔在映满晚霞的傍晚天穹……  “天哪,这人好厉害!竟然可以这样飞!”烈璇首先失声惊叫道。  “是啊!父亲,这应该就是最高境界的飞行术“清流绕体”了吧?”烈玑跟着瞠目道。他们都看出了天开语的修为非比寻常。  “不仅仅是“清流绕体”了,依照他身体运行的自由自在来看,恐怕已经达至;了“意净身空”的至上之境了!”烈燧阳也满脸震动地叹道。  ““意净身空”?”璇、玑二人同时惊呼了起来:“那……岂不是跟四大院尊的实力——”  “不错,天将军的确是这个时代的天纵之才。为父生平阅人无数,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这样卓越的。他简直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烈燧阳感叹道,目光犹自怔怔地望着天开语消失的天空。  “可是他这样年轻……”烈璇忍不住讶道。  “还做了将军。”烈玑跟着补充道。  “所以说他很特别啊!”烈燧阳叹着收回了目光,看着自己两个满脸稚气的孩子,不禁又叹了一声:“他其实跟你们的年龄相差并不大,可是……”说了一半,他摇了摇头,越过两个孩子,走回了房间,只留下璇、玑二小呆呆地你看我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