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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地主】第十七集[河图实体]

2016-05-03 10:36:48


  【流氓大地主】第十七集

  出版日:2010-12-24

  内容简介:

  再一次来到河北,这里早已经是太子门生的天下。恩科出来的才子进士皆以太子为师,行拜父之礼!无奈的是,这群学子里有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人才,但也有让人愤怒的无耻之徒。

  许平到的第一次就大宴门生,太子爷的晚宴简单得让人有些咋舌……

  阴谋还是归顺,许平带着两个美人密会由津门而来的客人。本以为是一个惊喜,到头来却是一场阴险的谋划……

  怒下,杀戮四起。许平为了救小姨而中毒,应巧蝶泪流满面的回去水泉请救兵,只留下两人死别般的情聚……

  【第十七集】第一章:清晨淫戏,超级顔射!

  神农架无人区,虽然拥有美好的景色但却让人谈之色变,深山老林连绵数百公里,几乎没人曾从里边走出来过。树林间偶尔几声野兽的咆哮让人胆寒无比,但山谷里小鸟悦耳的叫声交织着水流的声响仿如乐曲,轻快而又慵懒,让人不自觉的就迷醉在大自然的惬意中。

  神农架终日环绕在浓郁的雾气当中,显得神秘无比,从外边根本无法望到里边的任何情况。曾经壮起胆子想在这生活的人们,不是被野兽吃掉,就是迷失在杳无人烟的老林里,失去了踪迹。

  千百年来没人能进去再出来,这一带已经被人神化了。似乎林里尽是巨兽毒虫在磨着牙等待猎物,根本就是个不适合人类接,周?数十里地都没有半户人家,俨然已经成了野兽的天堂,人类的禁地。

  大小的瀑布流下,水流落到石头上发出了哗哗的声响,倒有几分惬意。周园鸟语花香十分的美丽,到处都充满了自然的气息与泥土的芬芳,让人神往而又尊敬天地万物的大气蓬勃,造就了这么美丽的地方。

  一块在河流中间的大石头露出了水面,上边盘坐着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闭目凝神似是在享受这种自然的轻松,但嘴里却在喃喃的念着听不懂的咒语,看起来奇怪又有几分的阴森……

  在这无人能来的深山老林里,坐在石头上的老者,正是鬼谷所传之一——陈道子。除了嘴里细念默语外,手上还捧了一把新米,慢慢的朝水里撒去。

  面前一方紫木法案散发着古朴的幽香,中间摆放着一口不知道有多少年风尘的香炉,刻满了让人看不懂的异兽和纹路。几炷香正在燃烧着散发出诡异的黑色烟雾。香炉后摆着四颗血淋淋的黑狗头,毎一只眼睛全用铜钱遮掩起来,露出的獠牙即使在白昼都让人感觉浑身充满了凉意。

  河边的一棵大树之下,一名身穿黑衣长袍的男子盘腿而坐,深邃的眼里满是担忧的看着正在做法的陈道子。

  吕鎭丰脸色有几分难掩的憔悴,他自诩面对屍山都不曾畏惧,但这时候却是突然苦笑着问:「这是第几次了?」

  「第四次了。」

  一声幼嫩而又有点犹豫的女童之音传来。树林半空枝叶纠缠,一道道肉眼看不见的细丝缠成了一张大网,一名漂亮至极的小女孩就像坐秋千一样坐在上边专注的看着陈道子,声音显得童嫩无比,模样更是可爱诱人,但容顔上却有着和她年龄不相符的无奈。

  妙音一身可爱的童裙已经有些脏乱了,甚至还沾染上几滴鲜血。吕镇丰看起来也很是疲惫,一直看着陈道子这种半鬼半神的做法,诡异至极的场面和阴鑕都让人震撼无比,饶是强如他们都觉得精神上有些受不了这种压迫。

  「四个时辰了吧!」

  吕鎭丰说完这一句似乎无力再言语了,这时候感觉自己有点不在人世的无奈,简直就像置身地狱一样。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生怕打扰到陈道子。互视一眼,除了无奈和疲倦外,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了。吕镇丰心想:当年手下冤魂无数的时候感觉都没这么压抑过,眼下看着这位鬼才的邪法眞让人有些受不了,心里眞有点想杀几个人发泄一下的强烈冲动。

  妙音也感觉不是很好受,毕竟沉浸在这样的环境里,原本活泼的她也是有点受不了,陈道子的法门简直像是从阴府而来一样,让人难受得都快要窒息了。

  陈道子盘地而坐,与周围的一切似乎融合在了一起,紧闭着双眼突然手往上一扬,手里所捧的米粒全撒在了水里,米粒慢慢的分散开来,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水竟然在瞬间染成血一样的猩红,呼呼的翻腾起来。

  「乞阴狱之力,阵眼破……」

  陈道子咬破手指,大喝一声后朝前一指。

  诡异的一幕再次让两位纵横天下的圣品强者胆寒无比,只见案上的香炉突然间变得黝黑,散发着让人无法承受的重压。而案前四頼狗头上的铜钱全都裂开掉落,鲜血从空洞的眼里流出,如有生命般汇集到香炉之上,勾画出了一个清晰的上古梵文。

  「八阵之眼,九狱之气,借五行阴气而拜,起……」

  陈道子猛的睁开眼站了起来,手里凭空多了一块骨头雕刻的令牌和四块雕刻着各种上古神獣的玉牌,散发着阴寒,瞬间就让空气冷得像是寒冬!这时候只见香炉上的血水梵文剧烈的抖动起来,又变成血流往下流去,慢慢的滴滴到了水中。

  陈道子满眼的血丝看起来极是狰拧,四块刻兽玉牌诡异地悬浮到了半空之中,开始散发着漫天的血腥之气,似乎上古神兽要降临人间一样,瞬间空气里全是无边的恐惧和压迫。

  「四方前助,气从地起,破阵……」

  陈道子猛喝一声,将手里的骨牌猛的抛到了前方。

  骨牌呈一道弧线朝前方飞去,但还没飞近瀑布,突然像是有堵墙在阻拦一样,被阻挡着无法再前进一寸。

  「请鬼帝之威,助弟子一臂之力……」

  陈道子口里默念着,流血的手指开始在空中画符。这时候悬空的骨牌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似乎在与什么无形的力量斗争一般。而四块玉牌散发的血气也越来越重,似乎是在与什么力量对峙着,感觉大地似乎都有着不安的抖动!

  吕镇丰和妙音都站了起来,紧张的凝视着这不属于人间的对抗。几天来的努力就在此一着,最后关头能不能破阵,就看这一举了!虽然两人都有点惧怕这种来自阴间的力量,但陈道子的修为之深也让他们惧怕不已!

  陈道子咬着牙一脸的狰拧,渐渐的浑身开始剧烈的发抖起来,河流的水仿佛烧开一样的沸腾着。而玉牌也开始出现了裂痕,血腥之气瞬间消散了许多。

  「兵家之破,裂……」

  陈道子突然换了个手势,又在空气中迅速的画着符!这时候的骨牌也开始嗡鸣,简直象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一样。

  「砰!」

  突然一声巨响,惊得鸟兽都害怕得四散逃跑,这时候陈道子痛苦的哼了一声,随着这一声巨响软软的摔倒在地。与此同时,四块悬空的玉牌全部碎成了无数块掉在了水里。那块骨牌更是瞬间化成了灰尘,消失在清风之中。

  「师弟……」

  吕镇丰赶紧冲上前去,一把抱过浑身大汗的陈遒子回到大树下,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

  陈道子面无血色,连续两天的做法让他虚弱到了极点,但脸上却是有着欣慰的笑容,看了看依旧美丽的瀑布,笑道:「这该死的大阵,总算破开了……」

  这时候河水又恢复了清澈,所有的血腥味都被淸风吹败,邪法器具全都不见踪

  影。仔细一看,瀑布下边多了一块破碎成两半的大印,显然就是与陈道子抗争的那股神秘之力的来源!

  妙音一起帮忙忙扶着他坐好,一边递上水,一边惊喜的说:「师兄果然厉害,连张仪布下的大阵都可以破解,此等神力恐怕世间无人能敌!」

  「但也不轻松呀!」

  吕镇丰感慨着,自从进了这个鬼地方后,所有的武功在这些不觞于人间的力量前是那么的渺小,渺小得他都有些惭愧了。

  四张草皮书图组合起来后已经成为了完整的地图,衣冠塚的所在直指神农架这恐怖的地方。三人准备好后,立刻兴奋的赶到这来寻找各自想要的东西。陈道子更是用了一些残忍的办法,做法暂时掩盖自己的时命,求了两个月的时间免去灾星之命,只求寻得解脱之法。

  但一到这时三人就傻眼了。书图把地点都说明白了没错,但无人区那么大,到处都是深山老林,想进去可不是简单的事。还得提防着别人的干扰和山林野兽的袭击,可不是轻松的事。

  本来有两位圣品高手在,这些事应该都不成问题。但最让三人傻眼的就是刚迈进一步时就戚觉有种诡异的不对劲,三人不约而同的都有危险的感觉,最后还是陈道子不放心的先做法乞运,探知一下里边的情况。

  这一探让三人都目瞪口呆,苦笑着说不出半点话来。难怪鬼谷之塚千百年来杳无人烟,甚至那么多代的人无法染指这让人疯狂的宝藏,原来这一带可是布下了许多的大阵在抵御外人的进入。

  鬼谷门当年最强的四个弟子在修缮衣冠塚之后,唯恐有宵小之人侵扰,玷污了先师的威名和安宁,三人联手布下了至今无人能破的连环五行大阵,恐怖的威力将这一代变成了禁地,凡带生辰八字的人一靠近,阵眼就会自动运转开来,让入侵者无法接近塚之所在,更别提获得鬼谷的眞傅了。

  陈道子无奈之下赶紧开坛做法,试探性的想看看里边布的都是什么阵法,如果是自己所熟悉的,应该还有破开的可能。做法过后三人是叫苦不迭呀!

  四位半仙联手布下了九个不同的大阵,毎个阵法都是履层呼应,各自之间更是环环相扣,精妙得让陈道子当时差点落泪,此等高深的法眼恐怕一时间无人敢破,两个

  不懂得五行之术的强人也是无奈的兴叹着。

  张仪生性比较喜静,更好山林,借着水土石林的自然之块布下了迷惑两阵,此阵会让入者产生幻觉找不到进出口,从而无法逃脱出去,活活困死在阵中。

  苏秦最喜好兵家之法和军威,用帅印为眼,又借自然之力布下了引兽两阵。借着水源所在迷惑猛兽,与张仪的阵法呼应将来侵者引诱而至,让其葬于猛兽口下。

  圔魏救赵的庞涓最是聪明,但为人歹毒无比,所布阵法更是凶残,杀生二阵,齐五行之凶性甚至还有阴阵,入阵者一旦被困就会产生幻觉,被折磨魂魄而死于恐惧之中。

  孙膑最擅兵家之事,喜一击而中,简单从事。阵里全是困人之法,一旦发动林间机关就会活动开来,精妙的机关瞬间就会收割所有倒霉蛋的生命。

  八个阵相互呼应着,相辅相成,借着水和风的力量生生不息,阵眼永远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更让人无奈的是第九个大阵是四人合力所布,这四个纵横天地的鬼才一起出手,威力更是无穷无尽,此阵恐怕是最凶险极恶的所在了。

  陈道子苦笑了一下,眼下这大阵破了四、五次才算是破开。但必须赶紧将其他的

  阵拖住,不然生生相息的阵眼再次活跃,过不了多久又会运转开来。

  「第二个阵了!」

  吕镇丰长叹了一声,这些大阵的高强让他们心生顾忌,有几分惭愧的说:「可惜呀!我们帮不上你什么忙。」

  「谁说的!」

  陈道子笑了笑,安慰说:「没有你们的话,我早就成了这山里的屍骸,哪还有能力去和这些强大的先祖对抗,恐怕连前进一步都不可能!」

  妙音面无表情的拿来了一些粮食,再一细看树林里竟然血流成河。有着许多野兽的屍体堆积着,有的是被吕镇丰一击而死,有的被妙音细丝而碎,堆在一起简直就像是座小山。

  面对这天然的野味,可惜三人都没了食欲,这些可全是大阵引来的猛兽,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死在其下。陈道子也是简单的吃了几口而已,这时候感觉嘴里都有血味,让人有些难受。

  这才破开了第二个大阵,陈道子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干瘪的包袱里没多少可用的物品,珍藏多年的器具破开二阵后也所剩无几,估计想再破开一个阵眼都是痴人说梦话了。

  「妙音……」

  陈道子沉吟了许久,这才有气无力的说:「看来照目前的形势想破这剩余的七阵有点痴人说梦话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破下去。不过你得去一趟京城,找小师弟为我准备一些东西才行。」

  「要什么东西?」

  吕镇丰殷勤的问了一句,这段时间来他这个血手魔君简直成了血手盗贼了,为了破阵所需的器具,抢和盗成了主要的手段,将周边的县城弄得乱七八糟,让他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妙音点了点头,用嫩得发嗲的声音问:「师兄都需要些什么,你先写下来!这里有大师兄在应该安全,我立刻动身去京城找小师弟」

  陈道子默算了一下,一边在纸上写着一些百姓难得一见的器物,一边严雇的嘱咐道:「这第三阵可是庞涓所布,是一个囚魂夺魄的绝狠阴阵。到了京城后你让小师弟用黄纸写上我的名和八字,再烧百万纸钱给我,破阵的时候必须用上,知道吗?」

  「知道了!」

  妙音认眞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离开这鬼地方,再也不用看陈道子做法,心里就是一阵无比放松。

  吕鎭丰明显的有一点羡慕,不过却想着这鬼谷所傅之深,眞不是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陈道子人还活得好好的,就可以运用事前烧给他的纸钱,这也太吓人了吧!

  陈道子将纸上写满了各种器物,两人稍微的一看都有些无力、难怪得找许平这个财主了,尽是一些値钱得吓人的东西,什么黄金打造的空白帅印五枚,百年海龟的龟甲三个,上好美玉雕刻的五方鬼帝玉令十面……

  江湖人士可不那么富足,大多都是没什么钱在身上的穷光蛋。尤其这两位高手前辈更是两袖清风的典范,光是这些名贵的东西凑在一起,恐怕他俩分头去血洗十几个地主乡绅都凑不来。

  「知道了!」

  妙音小心翼翼的将纸藏进了怀里,难掩欣喜的朝吕镇丰嘱咐说:「我去京城之后,

  会在那等着东西凑齐的。可能得一段时间,不过先凑到的就会马上送来,您就在这守护吧!」

  「早去早回!」

  吕鎭丰脸色十分难看,妙音这一走,他就得独自一人守着陈道子。前段时间起码还身边有个活人在,但独自一人的话,想想陈道子做法时的气氛,肯定会压抑得疯掉!

  陈道子疲累至极,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盖上毯子就进了一个草屋里休息去了。吕镇丰无奈的守护在一旁,脸上尽是不情愿,羡慕的看着妙音狂喜无比的横飞而去,恨不得能追上去和她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不再受精神上的折磨!

  「自由啦!」

  娇小的身子灵活地穿梭於树林之间,显得飘逸无比。妙音幼嫩的脸上全是兴奋的红晕,欢快得和出了笼的小鸟一样,一边跑一边欢呼,前行的速度之快,连她自己都感觉有些过分了。

  几个时辰后,一个可爱至极的幼女出现在平坦的大道上。尽管看起来有点狼狈,

  但粉嫩可人的模样引得所有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有些幼女控更是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哈哈……」

  一见到人烟,妙音忍不住大声的笑了出来。这样感觉实在太好了,简直像是从阴曹地府回到了人间一样,明媚的阳光给人感觉是那么的温暖,可能的话,这辈子眞不想再看见陈道子这个半鬼了。

  对於百花宫,妙音可以说一点都不上心。眼下让她最有兴趣的还是那个流里流气的小师弟,尽管高高在上但给人感觉很是好玩,现在她巴不得回了京城以后死都不过来!

  能让一个圣品高手都快崩溃了,可想而知这段时间陈道子作的法阴邪到了什么程度。尽管破阵时很艰难,但对她来说最难熬的还是看着那一幕幕让人无法相信的情景,血腥得让人都有自杀的冲动了。

  幸好当小奸细以后手里多了一张太子府的通牒可用,要不然按她身无半点银两的窘迫,眞得走路回京城了。如此幼嫩的少女独自上路,被拐卖的可能性很大。不过要

  是知道了她的可怕之处,估计没人敢下这个手,再怎么幼嫩,妙音都是个让人胆寒的高手。

  但再厉害的高手也敌不过没钱。她只是稍微一想,觉得走路回京城太可怜了,只能把希望全寄托在太子府的通牒上。

  妙音问来问去,在最近的地方找了一个府衙,用很纯眞的动作将通牒摆在了知县的面前。那个知县原本是用哄小孩的方式和她说着屁话,但一看那金光闪闪的通牒立刻就傻了眼,赶紧象供祖宗一样的看着眼前的小幼女,丝毫不敢有半分的怠慢。

  太子府的通牒呀!在这些绿豆小官面前,简直和圣旨没有区别了。这些地方官可能做了一辈子都见不了皇帝一面,更别提一直低调无比的太子了。

  吃饱喝足后,又是拿银两又是派丫头伺候,一看眼前的祖宗很满意,知县这才点头哈腰的将妙音送上了马车。不明白的人一看,还以为他送的是什么大官呢!伺候得如此殷勤。

  两个丫鬌一路随行服侍着,妙音禁不住那么多天的疲惫也开始睡了。吃饭有人喂,喝水有人递到嘴边,盖被子都不用自己动手,还有人捏腿捶肩,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小师弟如此喜欢这种生活了,真是舒服呀!

  带着甜甜的睡意,如同一名天眞的幼女,在马车的顚簸下妙音笑着进入了梦乡,开始在梦里计划着到了京城要如何戏弄那个好玩的小师弟,让这段时间阴霾的心情好好的发泄一下。

  可惜她并不知道,许平这时候已经动身前去河北。恐怕这个无敌小幼女白跑一趟后,会有点郁闷了。

  马车一路向北而行,妙音在摇晃中渐渐的入了梦,心里只有一个最大的愿望。死都不要再去看陈道子做法的样子了。

  迎着晨曦,大船渐渐的接近了目的地。

  「嗯……」

  三具肉体纠缠在一起,美嫩的长腿、半掩的酥胸都分外诱人,两具白皙鲜嫩的肉体更是让人垂涎三尺。破身之后的小魔女正甜甜的睡着,昨晚的一切太过於激情澎湃,让她在美梦之中还难掩几丝羞笑和满足的陶醉,模样可爱至极,让人恨不得能咬上几

  小萝莉小鸟依人的蜷缩在许平的怀里,似乎很享受这温暖的怀抱。白皙幼嫩的身子贴得紧紧的,小手更是不老寊的放在许平的身上,似乎昨晚还没摸够一样。

  小米乖巧的躺在许平的另一边,难得睡了一个舒服的懒觉,在大船摇篮一般的晃动下幸福的依偎在主子的怀里不肯醒来,小手还不老实的横着,却是越过许平的胸膛摸在巧儿的小香臀上。

  许平躺在中间大字形的打着呼噜,双臂环着她们的脖子,将这两个嫩到极点的小美人抱在怀里呼呼大睡着。一左一右的身子手感不同但都很是滑嫩,尤其是大手还恋恋不舍的握着小米的美乳,都有些出汗了。

  三人纠缠在一起,或许是昨晚太累了,这会儿日上三竿还没有要醒的迹象,即使是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也没办法打扰这香甜的美梦。

  三人睡得正甜时,突然船身一阵剧烈的摇晃,靠岸时的顚簸一下就把三人的美梦给震没了!

  「呜!」

  巧儿不满的呢喃了一声,舔了舔小嘴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扭了一下调整姿势,象一只小猫一样蜷缩进许平的怀里继续睡着。

  小米也醒了,醒来后立刻睁开了眼睛,面带羞红的看着三人纠缠在一起的荒淫。

  小米毕竟一直是伺候许平的贴身丫鬟,不管是早上的穿衣、傍晚的沐浴都兢兢业业,她可没有懒惰的毛病,这会儿一看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已经有几分的羞愧,想想从进宫当宫女开始,到现在几乎没睡过这样的懒觉。

  许平睡得比较死,没被这颠簸给震醒,反而是被巧儿在怀里娇懒的一蹭给扰了美梦。小萝莉的发丝撩过皮肤十分的痒,又有种让人心动的难受,一下就将熄灭的兽性刺激得有些复燃了。

  「主子……」

  小米小心翼翼的趴到了许平的胸膛上,轻摇了两下后轻声细语的说:「咱们似乎到了,奴婢伺候您起床吧!」

  「不急……」

  许平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一把抱住了她后喃喃的说:「再躺一会儿吧,昨晚大家都那么累!」

  小米脸色迅速一红,有羞涩也有几分动人的柔媚。昨夜的大被同眠确实香艳过头,没想到巧儿竟然那么主动的服药伺候,她的大胆和借着药劲的妩媚都让人心神荡漾,就连身为女孩的自己都忍不住想和她亲热一下。

  这场小萝莉的开苞春戏,结果变成了三人间不停的缠绵。意乱情迷之下,两个女孩子都没了什么顾忌,甚至有些较劲的用极端香艳的方式,让本就起了涟漪的空气再次升温,彻底的沉浸在这种情欲的浪潮中去。

  「别吵了,好困呀!」

  巧儿不知道是不是睡迷糊了,还是眞的有些犯傻,微微的皱了皱眉后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小萝莉犯懒的样子十分可爱,小米难掩喜爱的笑了笑。不过许平可没她那么会欣赏,一听到小萝莉的话,脑子里瞬间回忆起昨晚这幼嫩的身体在胯下承欢时,稚嫩的声音是如何轻吟髙唱的,瞬间就有点兴奋了。

  「啪」的一声极其响亮,小萝莉顿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懒懒的睡意一下全被小屁股上的那一巴掌给弄没了。

  许平连眼睛都没睁开,就摸准了位置对她柔软又充满弹性的小香臀下了毒手。这时候被两个美人夹在中间睡意也没多少了,不过还是故意用不满的语气逗她:「放肆,你这是和谁说话呀!」

  「奴婢知错啦!」

  巧儿嘟哝着,不满的做了一个鬼脸,小手还在摸着有些发疼的小香臀。

  小米在旁边咯咯的笑了起来。

  小魔女眞是的!刚破了身还是那么的调皮可爱,丝毫没感觉这女孩子在神圣的一夜过后有什么改变!

  「小米,来!」

  许平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眼前小萝莉幼嫩的裸体,美少女青春动人的娇笑都让人心痒无比,马上色笑着朝小米招了招手。

  「主子!」

  温顺的靠了过来,看着早晨充满力量的龙根不由得有些陶醉,脸色却是有几分羞愧的说:「奴婢,似乎下边有些生疼了,没办法服侍您!」

  「啊……」

  巧儿稍微一动,顿时吃疼的喊了一声,肉嫩的小手立刻捂在了羞处之上,咧着嘴看起来很不好受。

  「怎么了?」

  小米赶紧上前关切的问了一句。

  巧儿羞红着脸摇了摇头,有些幽怨的看着许平,嗔道:「还不是主子,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人家那儿感觉象裂开了一样!」

  「不是吧!」

  小米惊得张大了嘴,不过一看小萝莉尚是稚嫩的身子,昨晩却那么癫狂的迎合,估计也好不到哪去丨

  许平一听也坐了起来,什么话都没说就把她拉到了懐里。在小蔵莉羞涩的眼神下慢慢的把她的小手拉开,细细的看着那被自己摧残了一夜的小地方。

  巧儿羞涩的把头靠在了许平的胸脯里,温顺地任粉嫩的双腿被慢慢打开,将羞处暴露在了两人的面前。

  幼嫩的小肉缝上狼借一片,还散发着精液与爱液的味道。美中不足的是这白皙诱人的小地方现在有几分红肿,甚至还有一丝丝的血丝,似乎是嫩得过头了,看起来有一点点的裂伤。

  小米惊询的看着巧儿有些伤到的下身,那可怜兮兮的嫩处十分惹人怜爱,不由得心疼的说:「怎么会这样呀?」

  「谁知道呀,都是主子不好!」

  巧儿委屈的咬着下唇,一副「人家很可怜」的模样。不过她自己也淸楚还是昨晩服了药的关系,体会到了那欲仙欲死的滋味之后有些不知道轻重,初破身就折腾了那么久,现在不好受肯定是正常的。

  许平嘿嘿的一乐,心想:这幼嫩的小地方被自己给玩了一晚上,巧儿这小萝莉借着药劲不知疲惫的迎合。在她体内爆发了一次,小萝莉竟然还有精力再加入混战,今天下得了床才奇怪!别说她刚开始发育的小身体了,就算是小铃儿或是凝雪都受不了这样过度的欢好!

  「别看啦!」

  巧儿见两人又盯着自己的下身看,都一副恨不能把自己吃了的样子,立刻拉路被子盖上。有过欢好之后倒不是说有多害羞,只是感觉很不习惯而已。

  「今天别乱动知道吗?」

  小米到底还是比较体贴,立刻凑上来关心的嘱咐道:「还有就是不能跑不能跳,一会儿我让人熬点药汤。破身之后得先养养身,不然可是会落下病根子!」

  「谢谢小米姐姐!」

  巧儿脸上有几分感动的点了点头,毕竟像小米这样无微不至的体贴,任谁都会动容。

  「小流氓!」

  门外这时突然响起了纪静月有几丝醋意的声音,一边敲着门,一边不不满的说:「赶紧起来啦!欧阳泰他们都在码头上等着呢!也不看现在都几点了。」

  「知道了纪小姐,奴婢这就伺候主子穿衣!」

  小米赶紧乖巧的应了一声,立刻笑咪咪的走下了床,将温水捧了过来要为许平擦拭。

  「好重的酸味呀!」

  巧儿调皮的笑了笑,像小猫一样的蜷缩进许平的怀里,像是要撒娇一样,又嘻皮笑脸的说:「主子,让下人等等有什么关系,您说纪小姐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呀!」

  「吃这个的醋!」

  小米穿上简单的衣裙,走过来猛的一把拍在巧儿的臀部上,笑咪咪的递过来一张手帕。

  看着两个女孩子那么亲密的模样,许平色性大起的抱着巧儿啃了一下,色迷迷的说:「吃你的醋咯!小魔女今天变成小女人了,纪小姐能不酸死吗?」

  巧儿撒娇的笑了笑,甚至还挑衅般的摇晃了几下白净的小屁股,似在挑逗许平。不过接过手帕的时候也是一脸的疑惑:「什么东西?」

  「你这个粗线条的小家伙!」

  许平宠溺的亲了亲她的小脸,指着上边的处子落红,笑道:「这可是你初夜的纪念,还好小米细心,不然的话你可就得哭了。」

  「谢谢小米姐姐!」

  巧儿面带羞喜,小心翼翼的将映着落红的手帕捧在小手里。再怎么顽皮但女孩子对这个还是在意的,巧儿自然也不能例外。

  小米甜甜的一笑,突然看见自己美胸上的点点红印记,面色微微一红,有几分调笑的说:「看你给我咬的,都是这些东西让我怎么见人呀!」

  巧儿瞬间脸红到了极点。昨晚混战的时候,高潮一来她情难自禁的抱着小米的乳房一顿吸吮‘甚至还爱不释手的用肉嫩的小手去搓揉。除了意乱情迷以外,多少还是因为缺少母爱才会有那样的举动,感觉上十分的舒服。

  小米说这话也是为了调笑她,巧儿的嫩乳和脖子上其寊也布满了吻痕。昨夜战况那么混乱,这会儿哪还知道是谁下的口呀!

  「好了你们!」

  许平打了个哈欠,一边把攀在身上的巧儿放到了另一边,一边坐起身来示小米过来伺候自己起床。

  小米很是熟练,仔细的用温水浸泡过的毛巾为许平擦去昨晚残留的味道,将有些黏稠的感觉擦得一干二净。当擦到小腹时,她习惯性的跪到了两腿中间,捧着早晨精力十足的龙根上下的吞吐起来。

  小舌头宛如灵蛇一样的游动着,刺激得许平舒服的长叹了一声。小米的口交技术越来越好,不仅花样越来越多,更重要的是小心翼翼的不会碰到牙齿。

  这会儿她一边舔弄着,一边用暖暖的毛巾在擦拭着睾丸。这种双重的刺激更是让许平舒服不已,一手忍不住开始摸着她的脸,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小米面带媚红的抓着龙根套弄了一会儿,小舌头轻轻的舔了几下马眼后抬起头来,羞怯的问:「主子,要奴婢帮您吸出来吗?」

  「嗯!」

  许平往后一倒,一手拉过在旁边偷窥的巧儿,猛的抓住了她的小乳房揉了起来,不客气的吻住她的樱桃小口。

  巧儿娇吟了一声,立刻闭上眼将丁香小舌送上。毕竟昨晚是借着药劲才那么大胆,这会儿有点不知所措了,小手紧张得不知道该往哪放,眼神却是有些按捺不住的去偷看小米是如何取悦主子的。

  小米见状立刻含住龙根一顿呑吐。陶醉的舔了几下后,一把抓住了小萝莉肉嫩的小手放在了龙根身上,教她该如何套弄。

  巧儿只是犹豫了一下,立刻握住龙根上下套弄起来,也被许平亲得有几丝情动,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长长的一个湿吻过后,许平色笑了一下,看着面红如桃的小萝莉,将她推到了胯下笑咪咪的说:「暖床丫鬟……好好和你小米姐姐学一下!」

  「色鬼……」

  巧儿眼里尽是朦胧的水气,妩媚的白了许平一眼后,乖乖的扭动着幼小的身子到了胯下,开始看着小米是如何舔弄那根夺去自己处子身的壊东西。

  小米一脸陶醉的舔了好一会儿后,面带不舍的将巧儿拉了过来,脸色媚红的说:「巧儿来,你就像我刚才那样做就好了丨」

  许平拉来了一个枕头,大字形的躺着,兴奋的看着身下的两个小美人。倒要看看小米是怎么调教这个调皮的小萝莉,让她也用小嘴让自己舒服。肉体上的快感配合视觉上的刺激绝对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看着龙根上布满了小米的口水,巧儿顿时就有些犹豫了一下,但心想:昨晚都大被同眠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深吸一口气后握着龙根,伸出红嫩的小舌头,在龟头上试探性的舔了一下;「这样吗?」

  「对,再慢慢的含进去!」

  小米说话的时候含糊不清,因为她已经开始用小嘴亲吻着许平的小腹。

  「哦……」

  巧儿乖乖的照作,脑子里回忆着小米刚才的动作,慢慢的张开小嘴去含住。无奈她的嘴有点太小了,含的时候十分的困难。

  而且巧儿到底是新手上路,猛的一下牙齿就刮到了龟头,疼得许平「啊」了一声,巧儿顿时就吓坏了,抬起头来看到许平皱着眉,立刻就有些不知所措。

  尽管很想享受一下小萝莉的口舌服务,但这会儿可没那么多的时间来慢慢的遭罪!许平只能无奈的看着小米,苦笑着说:「还是你来吧!」

  小米给了小萝莉一个安慰的眼神,赶紧又跪到了胯间,将龙根含进去好生的安抚起来。

  巧儿满面的委屈,如同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坐在旁边。看着小米吞吐自如的样子,再看看许平那一脸腐败的享受,倔强的她心里隐隐的有点难受。

  小米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她心里难受,吐出龙根后一边套弄着,一边将小萝莉拉到了身边,低声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巧儿瞬间一脸的纠结,不过小米也没再说什么,又低下头去将龙根含住,津津有味的舔弄起来。

  许平这时候极端的腐败,连调教都懒了,把这活都让小米做。一边享受,一边满脸暧昧的看着有几分羞涩的巧儿,期待着她主动一点,靠上来取悦自己。

  巧儿犹豫了一下,慢慢的趴在了许平的身上,张开樱桃小口在胸膛上亲了一口,又用红润柔软的小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

  「不错,就这样……」

  许平赞许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调戏道:「这才有暖床丫鬓的样子嘛!不会含住,会舔也是个基本!」

  「嗯……」

  巧儿乖巧的哼了一声,险上多少还是有些难为情。看了看小米鼓励的眼神,立刻像小孩子喝奶一样的含住了许平的乳头,使劲吸起来。

  靠!这丫头是要把老子吸出奶来呀!许平瞬间一疼,乳头差点就被她给咬下来了,本能的赶紧伸手推了她一下?

  巧儿知道自己又壊事了,楚楚可怜的抬起头来,带着哭腔问:「是不是奴婢又弄疼您了?」

  「是……」

  许平也是欲哭无泪呀!本来一个小萝莉用小嘴给你来个漫游是很爽的事,但为什么她的力道却那么大呢?这是要取悦还是要取命呀?

  小米见状无奈的苦笑,毕竟是初破身还没经过调教,巧儿自然有些不知道轻重了,再这样弄下去的话恐怕主子的兴致都没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和满脸委屈的小萝莉耳语了几声。

  许平已经有些暗自郁闷了,这时候巧儿和小米一起跪在了胯下。看来小米也是害怕她再壊了主子的兴致,不敢再让她做一些比较重要的活!

  小米继续吞吐着龙根,巧儿则是一脸难为情的和她凑在一起,几乎是面贴面的伸出小舌头开始在龙根上上下下的舔着,没丝毫的技巧可言,不过柔软的小舌头滑过还是十分舒服。

  两具柔嫩的身体靠在了一起,在胯下帮自己口交,这种视觉上的冲击十分的强烈,许平顿时吐了一口大气,感觉十分的兴奋。

  纪静月明显还在门外等着,见屋里突然没了动静又不满的敲着门:「出不出来呀!都多久了。」

  「等等会死呀!老子这正享受着呢!」

  许平被她们俩的小舌头弄得极度舒服,立刻不满的回应一句。

  巧儿窃笑了一下,笑咪咪给了许平一个调皮的眼神,突然亲了亲小米的脸一下,还故意当着许平的面舔了舔她的小耳朵,小米顿时愣了愣,羞红着脸白了她一眼又继续吞吐起来。

  许平顿时就乐了,小魔女到底是调皮呀!受着调教还不忘调戏小米,喜欢的就是她这种古灵精怪的可爱。

  「这个臭流氓!」

  纪静月似乎吃醋吃大了,一想到三人无视自己的在房内恩爱缠绵,再加上脾气本来就有些暴躁,这会儿立刻咬着牙威胁起来:「你再不开门我就把门踢开,看你还出不出来!」

  「欢迎!」

  许平无所谓的吹了吹口哨,笑咪咪的调戏道:「我个人最喜欢你主动这一点了,投怀送抱还那么有个性,不愧是我的小姨呀!眞是女中豪杰!」

  「呵呵……」

  巧儿噗哧一笑,几点口水喷到了小米脸上。似乎是在奖励许平一样,舔出小舌头轻轻的舔着睾丸,眼里含着欣喜的媚意。

  小米没说什么,明显还是有点笑意,但似乎没受到两人对话的干扰,继续专心的含着龙根,卖力的取悦着心爱的主子。

  「死流氓……」

  纪静月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两人已经相处得水乳交融,没事时已经是眉来眼去,就差动手动脚了。昨晚她原以为这么好的相处机会许平会跑去找她说说情话,和她打情骂俏,结果呢?人影没看到不说,还听了一晚上的呻吟声,自然是醋意大发了。

  两人的身份比较特殊,根本不能公开的打情骂俏,甚至于许平在宫内养伤的时候,身边全是御医、宫女,也没什么好好说话的机会。虽然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意,但也没有一次明显的表白和调情的机会。

  倒不是说许平大剌剌的不肯说些情话逗她,这些不花钱的肉麻话再抠门都不是问题。反倒是和小姨似乎太过熟悉了,有时候两人难得相处一下,暧昧的几眼后又很自然的斗上了嘴,根本没有那种花前月下的氛围,只要不打起来都还算是好的。

  「谢谢夸奖!」

  许平嘿嘿直乐,还故意用淫荡的语气大声的呻吟着:「对对,巧儿你舔得真好,不错不错……」

  巧儿瞬间脸红无比,娇怒的捏了许平一下。大声的宣扬她自然是有些受不了,两者简直就成了两人斗气的受害者,小萝莉多想大喊一声冤枉呀!

  小米难掩窃笑,看小魔女实在可爱,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小脸。这回轮到巧儿有些扭捏了,许平看得欲火燃烧呀!

  「臭流氓,老娘饶不了你……」

  纪静月绝美的容颜上尽是冰霜,不过这些冰霜全是酸醋冻结的。瞬间被这淫秽的话刺激得失控起来,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长长的美腿变成凶器朝门上狠狠的一踹。

  可怜的木门多想大喊「我也是无辜的」,纪静月吃醋的一脚力道何其大,但听「砰」的一声,木门瞬间化成了千万碎片,散落一地。

  许平胯下的两位美人只是稍稍的停顿了一下,又红着脸继续舔弄起来。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纪静月还是被面前的淫秽春景给弄得有些脸红难堪。

  这时候流氓外甥一脸淫荡的躺在床上,小米和巧儿一起跪在胯下舔弄着,尤其巧儿这小魔女还一丝不挂,翘着个小屁股看起来极度的诱人。

  两人身上都有点点的吻痕,红得让她既羞涩又嫉妒。床上乱七八糟的,可想而知昨晚的缠绵有多激烈。

  「纪小姐好……」

  小米衣裳不整,抬起头来满面娇羞的打了一个招呼。没等纪静月反应过来又很自然的埋首胯下,啧啧的吞吐起来。

  美小姨一身劲装,英姿迷人而又不失女性的柔媚。一瞬间眼里有着难掩的羞涩和无比的妩媚,夹杂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的性感诱人,水灵的眼眸只是轻轻的一瞟瞬间就能挑起男人的欲望,绝对的尤物呀!

  被她这复杂的眼神这一看,许平心里顿时兴奋无比,猛的感觉腰上一麻,知道清晨的第一次射击马上就要开始了。?

  巧儿害羞的直起身来,尽管两人间喜欢嬉闹,但这样的事情被看现场还是有些难为情,赶紧拉过被子捂住了身上的敏感地带。

  小米也是羞得想稍微停一下,但这时候口里的大家伙似乎胀大了一些,聪明的她立刻从许平的视线就知道了主子兴奋的缘由,面红了一下,套弄和吞吐的速度更快了。

  小米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的,还稍稍的往一旁欠了欠身,让她吞吐的样子更加清晰的曝露出来,纪静月看着那根羞人的巨物在她的小嘴里进进出出的,一时间羞得说不出话来。

  「嗯……」

  许平舒服的呻吟一声,腰一弓,被小米用力的吸吮了几下立刻精关大开,浑身的细胞开始兴奋的跳动起来,黏稠的精液控制不住的往外喷射出来。

  许平这一顶十分的有力,一下就呛得小米有些难受,甚至将她顶得无奈的吐出龙根,只能用小手迅速的套弄着。

  纪静月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荒淫的一切,本来是想好好的闹一下,但这时候却是傻眼得说不出来话,眼神有些游移的瞥过龙根上,虽然难为情但却难掩好奇之心。

  「啊……」

  许平哼了几声,马眼里的精液立刻有力的射了出去,小米这时候再想含住已经是来不及了,清秀纯洁的容颜上瞬间被喷了一下,在旁边的巧儿也不能幸免,小萝莉好奇的张着小嘴,一股精液不偏不倚的正中靶心,一下就射进了她的楼桃小口里。

  「啊……」

  巧儿立刻惊讶的抿了一下小嘴,感觉口腔里咸咸的,立刻知道自己中招了!

  最意外的是纪静月,没想到自己进来后春戏还在继续,她就呆呆的站在了床前看着。突然感觉脸上一湿,有股热流划过一道弧线喷到了脸颊,而且慢慢的流到嘴唇上,伸手一摸竟然是粘稠的精液,白白的还散发着温度,立刻就气得浑身直颤。

  「爽呀……」

  许平射完后只感觉脑子一片空白,在少妇及萝莉及少妇的注视下,把三人一起颜射了,这种空前的刺激可不比眞刀眞枪的做爱少!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后,眼角看着巧儿就要把精液吐出来。许平立刻瞪着眼说:「吐什么,给我吞下去丨。

  巧儿这次可不听话了,毕竟她有小孩子的好强心,纪静月在这她可不想被调笑,还是大着胆子用一条毛巾擦去嘴角的精液。

  小米套弄了几下,乳白色的精液慢慢的流淌在清秀的脸上,让她温柔的微笑变得淫艳无比。看许平射得差不多了,立刻殷勤的含住龙根舔弄了一番。见主子舒服得直

  看着自己,欣喜之余动作也越发仔细起来,将这最喜欢的味道全呑嚷下去。

  「臭流氓……」

  纪静月一下就有些发懵了,精液的味道刺激得她又羞又有点兴奋 了掩饰自己的羞怯,她立刻气呼呼的抽出鞭子来,大有把船给拆了的架势。

  「小米,巧儿!你们给我让开,今天老娘非帮大明除了这个祸害不可!」

  纪静月一脸怒气的走到床前,手里的鞭子随时准备抽死这个让人生气的小冤家。

  小米回头一看,暧昧的笑了一下,但还是很恭敬的说:「纪小姐,奴婢帮您擦一下吧!」

  「不用……」

  纪静月一脸的羞怒,咬牙切齿的看着一脸淫荡的许平,心里眞是百般滋味,说是生气又带着醋意,有点儿难受。

  许平爱怜的摸着小米的脸,给了她一个深情的赞许。小丫鬟的体贴可人真让人舒服,小米最让人喜爱的就是她总会满足你大男人的心理。

  「当然不用啦……」

  巧儿在旁边嘻嘻的一笑,她对於纪静月一向可不客气,孙泰之死虽然让小萝莉一段时间很是生气,但纪静月的安慰陪伴也让小魔女渐渐的原谅她了。

  巧儿暧昧的看了看她脸上那一点的湿润,面带调戏说:「没准纪小姐还想尝一下味道呢!」

  「臭丫头,你也是想找死是吧!」

  纪静月脸色瞬间血红,被巧儿一句话就说中了心事。当那略带腥味的刺激冲进鼻孔里,真的有那一点好奇想舔一下试试看是什么味道。

  「被我说中了吧丨?」

  巧儿一向顽皮,可不会放过这样调戏她的机会,笑咪咪的指了指小米,笑得是极端的暧昧:「要不你亲一下姐姐,她满脸都是哦!」

  小米这时候也稍稍的配合了一下,刮了一下脸上的精液,慢慢的将手指含在了嘴里,一脸陶醉的吸吮了几下,眼神还带着些许朦胧的看向纪静月?

  这三人什么时候好成了一块了,纪静月真郁闷呀!有种自己送上门来被他们集体调戏的感觉。

  「怎么又闹上了!」

  许平一看小姨吃憋心里自然暗笑,故意板起脸来,一边站起身来,一边满面严肃的说:「我还得赶紧下船,这会儿欧阳泰他们都在等着呢丨」

  「你还知道他们在等呀……」

  纪静月感觉有点抓狂了,眞知道的话你还在这做些下流的事,这会儿反而说得像是老娘的错,人无耻也得有个限度呀!

  巧儿掩嘴偷笑着,嘿嘿直乐的看着小米殷勤的为许平穿上衣服,而纪静月满脸铁青。这俩口子呀!谈情说爱的方式注定不会是那种你侬我侬的温柔,打打闹闹看起来似乎更适合一点。

  为许平换完了衣服,眼里尽是小星星的夸着:「主子,这身装束真好看!」

  「那是……」

  许平得意的笑了笑,抖擞了一下衣服、卖弄的甩了甩头发,见纪静月已经快要发疯了,火上浇油的加了一句:「小姨眞不舍得擦吗?难道是要等没人的时候才好好的品尝一下?」

  「老娘杀了你!」

  纪静月立刻娇喝起来,再也按捺不住的扬动手里的皮鞭,狠狠的朝许平打了过来。

  巧儿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拉着小米躲到了床上去避开战火,两人一起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的武打大戏,都按捺不住的窃笑。

  小米用手指擦着脸上的精液送入嘴里,陶醉的模样让人感觉这似乎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回头一看小萝莉嘴边还有点残余,突然伸出舌头在她唇上贪婪的舔了一下。

  小萝莉脸上迅速爬上了一层动人的羞红,温热的触感已经有些熟悉了,不过这会儿也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没去看小米。

  皮鞭的影子舞得是唰唰作响,像千万条毒蛇在肆虐一样。一阵摧残过后房间里简直像被台风横扫过一样。随着纪静月吃醋的怒骂变成了恼羞的轻骂,战局总算划下句点。

  「不自量力……」

  许平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了床前,笑咪咪的拍着手,眼里却是透露着邪淫的得意。

  「快放开我!」

  纪静月气得直叫,这时候她已经只剩扭动的分了,毕竟许平的修为比她高出不是一丁半点,没打上一会儿就已经将她制服了,还用皮鞭将她捆得动弹不得,美小姨看着两个小女孩的窃笑,感觉眞是丢尽了脸。

  刚才的贴身近战,许平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大吃豆腐的好机会,无论是她丰满的翘臀、细细的小腰或者是高耸的美胸都被借机摸了一遍,甚至还好好的摸了摸她的小脸。

  要强的纪静月当着两个女孩的面被狠狠的轻薄了一番是又羞又气,好在许平做得比较隐晦,不然估计这会儿她已经发疯了。

  「嘿嘿,香……」

  许平一脸色样的笑了笑,闻了闻手里淡淡的清香,转身朝外走去:「等我回来再好好安慰你,这会儿你就老实的待着吧!」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纪静月满面羞红的大骂着,扭来扭去的却动不了分毫。

  两个女孩在一边嘻嘻笑着,都觉得这对欢喜冤家太好玩了。生活在这个家庭里,以后日子肯定充满了欢声笑语,就是皮鞭打来打去的有点危险而已。

  【第十七集】第二章:大宴门生

  大船在万众瞩目之下终于靠了岸。虽然大家都不明白许平为什么要选择比较慢的水路,不过此刻没人敢提出疑问。

  太子亲临自然有大排场,其他的船只早早的被阻挡在下游,周园的百姓也是被安排到了一里开外,除了迎接的人群外,整个码头上也被净空。

  欧阳泰站在最前面,禁卫队的将士们江码头严密的保护起来。一般的平民百姓根本别想靠近半点,整个码头已经成了戒严的状态。

  等了许久没半点动静,欧阳泰显得有点焦虑,话语间也有点担忧:「主子怎么还不下来啊!」

  迎接的人马并不襍杂,除了欧阳泰外几乎清一色是禁卫队将士。这些人习惯了令行禁止,在没有任何命令前提前根本不敢靠近半步。号称是恶鬼营中挑选出来的精英一个个人髙马大,光是远远的一看就足以让人惧怕了!

  几营分开驻扎后,这支两千人的禁卫队确实是个难办的问题,许平十分想把这股强悍的力量培养成自己的心腹,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也可以交给他们去处理,但似乎自己没这个时间去训练,也只能暂时托付到欧阳泰手里。

  禁卫队的人马开始有些焦急了,毕竟以太子御林军自居的恶鬼营可以说有些心高气傲,而他们更是号称其中的精锐,有的人巳经开始紧张得担心起来。

  「别吵!」

  欧阳泰冷着脸喝了一声,喝止着身后越来越不安的兵马。

  队型明显已开始乱了,没有一开始那么整齐有序,有些性急者甚至想上船去看看情况。原本鸦雀无声的环境一下也变得嘈杂起来,毕竟那么久没看到人下来,他们自然也是担心自己的主子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就在气氛开始焦躁时,许平正好带着船上其他的人马一起走到了甲板上,一看面前乱哄哄的码头立刻皱起了眉头。

  「参见太子!」

  一看到许平出来,所有人立刻跪地行了一礼。欧阳泰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主子没出什么事。

  许平这边带来的人也不少,除了路明、孙正农外,夹杂在人群的空名也

  是十分的显眼,他的眼神有几分迷茫,但却有隐隐的好奇,刚长出寸发的模样更是引人注目。

  这年代女子是不能抛头露面的,在这种公开的场合绝对没参与的分。不然许平带上的几位美女一出来恐怕就让这些色狼红了眼,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倾国倾城。

  禁卫队的人这时候根本没什么队形,刚才一个个伸头探脑的的早就乱了,看起来别说没有秩序,简直乱得和乌合之众一样!

  「放肆!」

  许平面色不悦,冷着脸喝道「身为禁卫队的人。你们竟然没半点自觉,码头之上闹哄哄的成何体统?」

  「属下该死!」

  敝阳泰赶紧跪地请罪,毕竟禁卫队一直都是他带的,出了这样的纰漏自然难逃罪责。

  这时候许平已经带着身后的大批人马走下船,径直走到了欧阳泰的面前,看着眼前杂乱无章的人马更是生气,怒斥道:「你们就是千挑百选出来的精锐?看看你们,

  一个个和市井流氓有什么区别,眞是丢了我的脸!」

  一向髙傲的禁卫队这时都有些羞愧,来的这几百名人马更是号称其中的佼佼者,被这么一骂当然有些丢人,赶紧颤声高喊:「属下该死!」

  「别给我喊这些没用的!」

  许平怒得一挥手,指着横流的大河,咬牙骂道:「凡是乱了队型的,全给我跳下去。」

  欧阳泰顿时一愣,眼下秋水之急又十分寒冷,即使擅长水性的渔民都不敢贸然的下水。只是一一时騒乱竟然就要将士投河自尽,这未免有些过分了。

  他立刻急得想要解释,可还没等开口求情,孙正农赶紧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这才让他把接下来的话全给咽了回去。

  许平冷笑了一下,见他们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才从怀里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猛的朝后一抛,匕首立刻掉进大河中,淹没在河水里。

  众人一时有些摸不清头绪,不知道许平这是什么意思。

  许平阴笑了一下,立刻大声喝令:「凡是乱了位置的人全给我跳下去河捞匕首!谁先拿着匕首来找我,不仅无过而且有功,其他人一律等着军法责罚吧!」

  众将立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许平提出的就是恶鬼营崇尚的弱肉强食。照此一看,胜出者不仅要捞出匕首,而且还要从其他人的争夺中全身而退。这不仅是对他们的考验,更是一种变相的惩罚。

  「听着……」

  许平一边带着人往早就备好的马车上走去,一边头也不回的说:「凡是乱了军纪的全部下水,匕首没找到前谁都不许上来。」

  简单的一句话,就扼杀了他们想等别人找到后再下阴手的想法。已经乱了位置的众将,只能无奈的应了一声。欧阳泰一看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主子只是借机惩罚他们而已,真要这几百人一起投河去,他也是有些舍不得。

  迎接太子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朝水泉行进,一路上敲锣打鼓的很是热闹。这次许平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行踪,就是要带着恶鬼营尽数驻扎到河北,给天下人也给纪龙一分威慑,让他们知道朝廷这次是决心要剿灭津门叛逆了。

  在大船出发的同时,京城新增的两万恶鬼营兵马也奔赴河北而来。在粮草补充完毕后,按照许平的安排开始分开驻扎。某些小县城跟本无法满足一万兵马的给养问题,驻扎的兵马过多反而会给当地带来负担,无法集结在一起。

  深思熟虑后,许平决定在靠近津门的几个县城之间安下营来,一二三营分品字形排开。这样的安排既可以减少对地方的负担,也是进可攻退可守,即使被偷袭,都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新增的四营目前尚无合适的统帅人选,驻扎的地点是两处兵家要地,掐住了其他的路线,遏止物资流进津门的可能。如此大规模的调动也算是震惊朝堂。

  与此同时,只剩四万左右的饿狼营在将防务交给破军营后浩浩荡荡的开始南下,直指津门而来,一看这架势,谁都不难猜出朝廷是要一举剿灭叛逆了……

  许平的下榻处是一个水泉县内的乡绅献出来的庄园。这个乡绅是商部支持者之一,听说太子要来,激动得老都红了,立刻把这个僻静的宅子献出来。

  院子里鸟语花香很是幽静,虽然比起京城奢华的庭院显得十分朴素,但依山傍水的幽静还是让人舒服无比。布局上更是典雅舒心,只是到底是民宅所用,地方小不说,还有些简陋,无论如何也配不起国之储君的尊贵。

  不遇许平也不计较,毕竟人家可是一番忠心,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可能还会重修一遍,但在非常时刻也没法讲究太多了。

  「还不错嘛!」

  许平进了庭院就忍不住夸了一句。地方确实不奢华,但清静幽雅也算是一处好居所了。

  「是……」

  欧阳泰满面的忐忑,毕竟不知道主子是否休息在简陋的地方。一看许平的态度立刻松了一口大气,赶紧解释:「水泉县这一带也不富裕,此处也算是当地最好的宅院了。」

  「先住着吧丨?」

  许平赞许的点了点头,朝孙正农使了一个眼色后才向欧阳泰说:「虽然孙正农并不是科考出身,但一样是我太子门生之一,你们可以好好的互相熟悉一下。」

  「属下明白!」

  欧阳泰恭敬的朝孙正农行了一礼。不费一兵不卒就剿灭云南两万叛逆,此等能力早就让他们心悦诚服了。

  「欧阳公子!」

  孙正农客气的还了一礼,恭维道:「早闻公子文武双全,南坡之外只用一千名新兵就杀退了五千名叛逆,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呀!」

  「哪里、哪里!」

  欧阳泰极度谦虚,赶紧抱拳说:「孙前辈才是我等学习的榜样,不费一兵一卒平定云南叛乱,此等才智是我辈学习的典范!」

  「都下去吧!」

  许平打了一个哈欠,懒得听他们这些无聊的废话。正好看见树下有张太师椅,立刻慵懒的躺了上去,闭上眼说:「傍晚叫我起来,我现在要休息一会儿。」

  欧阳泰一看主子确实有些疲惫,立刻恭敬的应了一声,带着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

  孙正农也赶紧告了一礼,派人通知小米前来伺候,随后也跑去休息了。

  在欧阳泰看来,下船时的迟到似乎是许平为了考验禁卫队而故意所为,可天地良心呀!那确实是许平色心一起与两位小美人缠绵恩爱才会耗了那么久的时间,禁卫队的倒霉蛋正好给了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他又立军威又掩盖掉自己的荒唐。

  船上的女眷嘛,许平自然是不用去管的。毕竟男尊女卑是这社会的主流,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许平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一群太监专门去接这些女主子了,她们也随后就入住了这个宅院的厢房。

  纪静月一路上气得是歇斯底里的駡着,大有不把许平剁成八块绝不罢休的架势。小米和巧儿都在一旁偷笑着,不过巧儿这会儿也不好到哪去,初夜后受创严重,几乎是被人抬着才能下船。

  应巧蝶一路上心事重重,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似乎是回到了故乡有一点的近乡情怯。

  倒是冷月比较正常,哭泣一夜后,不知道是不是下了什么决定。虽然看起来还有几分憔悴,但恢复了原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这时候大家都各有心事,也没人去追问她身为守卫却没跟在许平的身边。

  或许是一夜的颠簸,众女都有些累了,一进到府邸就各自回安排好的房间里休息去了。唯有可怜的巧儿郁闷的被小米扒了衣服,给那幼嫩的羞处上了一些药,难受得她浑身都不自在。

  随行的还有两名宫中御医,一到府邸安顿下来,巧儿的破身之疼、冷月身上的伤势立刻秘密的受到了绝佳的照顾,毕竟也搞不清谁是未来的主子,这时候再没名分,他们也不敢怠慢。

  府邸立刻被禁卫队的将士们团团的保卫起来,附近的居民也一早就被遣散到别处去了,毕竟入主的是国之储君,在安全上谁都不敢有半点的怠慢。

  许平的这一觉睡得极为安稳,昨晚和早上消耗了许多的力气不说,其实精神上也眞的有些疲倦了,需要一点点的睡眠缓解一下脑子里紧绷的神经,才能有更好的状态处理接下来的荜宜。

  香甜的一觉没人敢上前打扰,原本高照的艳阳变成了明亮的皎月,天色也开始昏暗起来。?

  欧阳泰忙完了一天的事已经早早的等在了园外,一边来回的走着,一边有些焦急的说:「主子怎么还不醒呀!」

  小米这时候伺候在门前,竖起手指嘘了一声,满面温柔的说:「欧阳大人,最近主子是有些累了。奴婢也难得看他睡得那么香,您还是别打搅他休息比较好。」

  夜夜笙歌确实靡烂,不过细心如小米却是有别样的感悟,欢好之时许平确实看起来很愉悦,但有时候象是在发泄什么压力一样,即使是两人交合时,偶尔都能看出他另有心事。体贴的小丫鬟自然明白许平有许多的大事,所以想给他争取多一些的时间。

  「小米姐姐……」

  欧阳泰急得都快哭了,难掩焦急的说:「麻烦您进去叫一下主子吧!我是不敢去,但这次晚宴是主子特意吩咐的,我可不敢有半点的怠慢!」

  主子吩咐晚宴?小米顿时愣了一下、可没听过许平大摆宴席请客。平时府里满府就节俭得都被骂被抠门,甚至比起一些官员都朴素了许多,而且许平为人也低调无比,最不喜欢这样铺张浪费了。

  「是主子的吩咐吗?」

  小米说话的时候有几分犹豫,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可主子一向不喜欢这样的事呀……」

  「小米…:」

  就在小米惊讶的时候,许平早已经被他们的对话给吵醒了,悄悄的走过来后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转头朝焦急的欧阳泰说:「你先过去吧,我随后就来!」

  「是!」

  欧阳泰恭敬的应了一声,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说:「属下不是故意打搅您休息的!」

  「知道了,下去吧!」

  许平温和的摇了摇头,拍了拍手示意小米和自己走进房去。

  小米也乖巧的不再言语,一路上轻轻的跟着许平往里走。穿过走廊走到了准备好的房间里时,许平将房门一关,笑呵呵的说:「帮我换身衣服吧!」

  小米感觉陈陈的有些不对,主子似乎很少有这样让人感觉正经的时候,心里一慌,立刻有些担忧的问:「主子,您怎么了?别吓我呀!」

  「傻丫头!」

  许平哭笑不得的在她脸上温柔的吻了一下,这才柔声的说:「不正经了那么久,我总得有点储君之威吧!要不然主子在你们眼里简直成了市井流氓了,再说了摆晩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官场上这样的事很平常呀!」

  「奴婢过虑了!」

  小米羞怯的点了点头,赶紧拉开柜子,拿来了一整套的储君服。

  「穿便服就好了!」

  在许平的示意下,还是只穿了一件普通的书生衣服。

  「主子!」

  小米细心的伺候许平穿完后,手捧着一个小木盒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这个您要带着吗?」

  这小木盒一路上许平都是亲自保管,她也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东西,所以不敢乱动。许平「嗯」了一声,拿上木盒后嘱咐她去陪冷月说说话,这才缓缓的走出后院,朝看起来熙熙攘攘的前厅走去。

  相对於后院无人敢打?的清静,前厅就显得热闹许多,充满欢声笑语和爽朗的谈欢。偌大的花园更是人声鼎沸,热闹得根本不像在战火边缘的堆带,反面像是纸醉金迷的青楼一样。

  但见厅内赴宴的大多是一些比较年轻的文人,有的富有才情,正和其他人愉悦的攀谈着风月,但也有人郁郁寡欢的独坐一边思考着。不过这些人多大多数穿着官服,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平民百姓,让这宴会多了几分档次。

  虽然有穿着便服的人但也不多,穿着破布衣夹杂在人群里,看起来更是另类,在这宴会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他们似乎面有愁色,并不似其他人那样欣喜甚至兴奋。

  一直守在门前的欧阳泰远远的看见许平走了过来,立刻拉声高喊道:「太子殿下驾到!」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厅里之人立刻停止了交谈,纷纷跪地髙呼起来。

  主厅的正中央有一个高座案台,正是为许平准备的主台,除了一盘水果和一壶酒水外其他的都没多摆。

  案台左边站着一脸严肃的欧阳泰,右边站着带着些许怪笑的孙正农,这两位正得宠的家伙似乎没有落座宴席的准备,而是站在两边准备随时伺候着。

  「平身吧!」

  许平快步的坐了上去,手里的小木盒放得十分隐秘,除了有心人外几乎没人能看到这细小的举动。

  厅里的众人这才站了起来,不过谁都是一副恭敬的样子不敢落座。细看之下显得龙蛇杂处,有风华正茂的才子学究,也有一身朴素的布衣学人,更有人穿着市井小民的衣服,乱七八糟的。

  欧阳泰小心翼翼的看了许平一眼,许平也没过多的表情?只是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欧阳泰立刻大喊道:「开宴!」

  虽然在布局和摆设上看起来规格很高,但鱼贯而上的菜品却是十分普通,普通得让一些人满露失望之色。这顿饭甚至都有些比不上一些小官的家宴,只有普通的一鱼一肉一素而已,都不是什么珍稀的菜品,除了酒是上好的十里香外,菜几乎是让人不

  敢恭维的家常菜。

  众人表面上都在歌颂太子简朴,但细看之下有不少人都隐隐有点郁闷,甚至是看着这些平淡的下酒菜有一点鄙夷。

  孙正农在旁边一直温笑着,但在这一刻他的神色却有些阴冷,暗自将那些皱眉之人的样子和名字牢牢的记在心里。

  欧阳泰大声咳嗽了一下,这群人才算老实的坐了下去。不过都是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的举动,目光都认眞的看着许平。

  「各位……」

  许平面上尽是亲和的微笑,举起酒杯来朝众人示意:「大家或许彼此并不熟悉,但也不必过于拘意。在座的全是我太子门生,不必客气!」

  「殿下千岁丨」

  众人齐喝了一声,举起酒来一飮而尽。毕竟是纯正的十里香,醇香的味道让他们无从挑剔。

  许平饮完后笑呵呵的擦着嘴,环视了一圈后说:「开宴吧!这可是我第一次宴请

  各位,可都别客气,好好的吃喝吧!」

  「是!」

  话虽然应得齐声,但在动作上却是有些不同。有的人拿筷子拨弄几下意思意思,有的人却是如狼吞虎咽一样,立刻就像饿死鬼一样的吃了起来,似乎恨不能把这简单的三菜全呑下肚子一样。

  要知道一桌也有八人,才上三个菜确实是抠门了一点。就冲这简单单到极点的菜肴,连欧阳泰都有些意见了,倒不是说怕怠慢了这些人,就是觉得这样有失太子的威风。不过聪明如他,一看许平亲切的样子,也就老实的没再说话,明明显接下来还有好戏可以看!

  宴席进行得很是顺利,尽管只有三菜,但也没人敢说什么,大多数人都是谈笑风生,或议论政事或是谈论风月,满屋欢笑看起来融洽至极!

  许平也笑着和他们有的没的搭着话,待到吃到半饱时突然笑呵呵的问:「众位才子,不知道杜法是哪位呀?」

  此话一出,厅内立刻安静下来。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许平为什么突然要

  叫这个人。最后目光都集中到了一个看起来落魄至极的年轻人身上。

  他一身上下全是朴素的青衣,一看就知道洗了无数次了,甚至还有一些补丁。这点倒不算最奇怪,最奇怪的是这时候他的举动,竟然在太子爷的晚宴上一边口呑青菜,一边悄悄的往自己带来的袋子里塞着鸡肉,如此不堪的一幕自然是引得爆笑声顿起。

  「属下在!」

  杜宏一开始似乎没听见许平的话,这会儿一看其他人的视线全集中在他身上才回过神来,赶紧跪地行了一礼,谁知道刚一靠口立刻有几片青菜掉落在地,而这时他竟然不忘把偷来的鸡肉藏在衣内,寒酸的样子更是惹起了一阵嘲笑。

  这荒唐的一幕立刻惹得众人目露鄙夷,就连欧阳泰都难免窃笑了一下。许平倒是面色如常,稍稍的打量了一下他。身躯清瘦,面有菜色,落魄的样子简直和难民没有区别。

  「大胆杜宏!」

  许平突然面色一冷,猛的丢出几道密奏到他面前,喝道:「这么多摺子全是参你的,还敢嘻皮笑脸!」

  「属下不敢!」

  杜宏惊得赶紧把奏摺捡了起来,似让其他人鄙视的是,他这时候不忘将嘴里的食物狠狠的咽下。

  「你自己看看吧!」

  许平面色有几分阴霾,立刻就让其他人全都老实的闭上嘴,纷纷抱着看戏的态度,想看看这位杜宏到底犯广什么事。

  「嗯……」

  杜宏还在吃片嘴里塞满的东西,应声都有些不淸。忐忑不安的拿起密奏看了起来,一封又一封,脸色竟然没半点变化,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样。

  「你还有何话说!」

  许平待他一一看完之后,立刻阴声的问了一句。

  「全是属下所为!」

  杜宏这时候已经把满嘴的东西吃完了,问话的时候还不忘舔几下菜油吞咽进腹,这难看的样子自然引起了一阵的嘘声。

  这家伙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样子,倒是让其他人有些刮目相看,不过欧阳泰却是饶有深意的笑了一下。这家伙眞是大智若愚,知道主子一旦开问就等于知道一切,连帮自己解释半句都懒,也算是一种另聪明了。

  「那你怎么看的?」

  许平问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没人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认罪任罚!」

  杜宏说话的时候没在看许平,反而是在看别桌之上的烧鸡,那馋嘴的样子似乎象好几年没吃过肉一样。

  不少人都不屑的鄙夷了一眼,光是这大不敬的态度就足够杀头了。这像伙恐怕也是阳寿尽了,竟然敢这样的放肆,刚才同坐一桌的人也有几个开始退了后步,深怕沾上上半点关系。

  许平也没有多说什么,朝人群里使了一个眼色。

  突然人群之中有一人手捧着大堆的本子站了出来。这张生面孔有几分的懒怯,又不是科考门生之列,一时间让其他人疑惑不已。这家伙是什么来头?似乎以前见都没见过。

  但一直沉默不语的孙正农却眼前一亮,老脸上尽是惊軎的脱:「士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士山跪地给许平行了一礼,满面的微笑也不答他的话的话,而是站起身来翻开本子,一脸严肃的念了起来:「学子杜宏,系头届恩科出身的太子门生。有进士功名在身,后於河北隆城任知县一职。细考究其为人放荡不拘,虽说无官威,但为官却是造福一方。不仅迅速的安顿了当地的饥荒难民,更是带头开荒种地,兴农桑鱼耕,让一方百姓得以温饱无忧。杜宏为官清廉刚正,任职后竟无一安身之所,所领伸禄人多救济穷苦百姓,自己却终日以菜裹腹,被百姓称为面有菜色的杜青菜。」

  刘士山的突然出现让厅内顿时哗然一片,谁都知道这是第一代的太子门生中的佼佼者。失踪了那么久谁曾想他暗地里早到了河北,还在着手调查其他门生的政绩。

  这突然的情况让很多人措手不及,有不少人已经是满身冷汗,面色有些发虚了。照这样看来,太子爷早就把这些人的情况监视起来,所谓的天天高皇帝远不过是一些痴人在说梦话而已。

  「杜宏!」

  许平面色一下就变了,温和的笑了笑,接过本子看着他长长的功续,笑呵呵的问:「你说,本太子该如何奖赏你好呢?」

  杜宏一下就愁得一脸的苦相,犹豫了许久后大着胆请求:「求主子一事,赐给微臣官银一万两。曰前县内还不算富裕,百姓还不得安生。…:」

  话还没说完,孙正农突然弯起老腰咳嗽了一下,看起来像有点不舒服。这时候杜宏却是一下醒悟过来,眼下要奖励他却说什么百姓不得安生之类的话可是大忌,吓得他赶紧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

  许平欣慰的笑了笑,这杜宏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脑子转得倒是够快的,立刻拍着手说:「好了你,现在别再咽那些个青菜了,本太子早就为你准备了美味佳肴,减减你脸上的菜色……

  许平的话音刚落,下人们立刻在主案的旁边摆上了新的一桌。丫发们殷勤的端上了新的饭菜,鱼鲜、肉嫩、菜香,精致的菜肴足足摆了十多个盘子,光是香气就足以让人垂涎三尺。

  众人一片哗然,菜色不管是色香味全是上品,哪怕有的人腐败堕落也不一定尝过如此美味,这些菜恐怕不是地方厨子所能做的,应该是出自御厨之手了。

  「谢殿下……」

  杜宏眼露绿光的坐了上去,却是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嘀咕道:「等我吃那么多了才上,真是的……」

  许平温和的笑了笑也没计较,反而是看着他偷藏起来的鸡肉,亲切的问:「你有多久没吃过肉了?」

  「一个半月了吧……」

  杜宏满面的委屈,嘟着嘴说:「主子,您有赏赐的话早说呀丨我现在一肚子撑的都是菜了,想吃都吃不了多少呀……」

  他不满的话语没人在意,因为许平的举动已经让不少人汗流浃背了。早早就准备了奖励的饭菜,那就是说早就知晓了杜宏卓越的政绩;反之其他人有过恶行的,那不也没隐瞒之地了吗?看来一会儿肯定还要惩处一些为恶的家伙,厅禋一下就鸦雀无声了。

  比他们更加惊讶的是欧阳泰,当下人们把这早就准备好的上好佳肴端上来时,他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在自己的地方上有这样的事他竟然不知道。

  要知道太子驾临,这里伺候的人可全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可靠之人,就连服侍的丫鬟都不例外,几乎是身家清白的人。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起码证明了一点,就是主子爷在自己身边也安插了人,这时候肯暴露出来等於是在夸自己的忠心不二。

  尽管这证明自己得到了未来储君的信任是很値得高兴的事,但反一步想,如果自己有半点不诡之行,恐怕也瞒不过主子爷的法眼。

  欧阳泰顿时有些惊悚,主子看似大剌剌的,但心思的缜密却是让人恐惧,眼下尽管自己和父亲都得恩宠,但保不准只要稍有异心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简单的一个奖赏立刻让气氛有些凝重,许平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再一次端起酒杯,微笑着说:「诸位怎么了?来!大家一起喝一杯吧!」。

  众人赶紧端起了酒杯,有的人喝的时候心里思绪万千,有的人表情更是恐惧无比,看起来来这太子爷的第一次宴请门生没那么简单。

  杜宏对变化剧烈的气氛视而不见,低下头来挑着値钱的东西吃,酒也是不停的喝下肚,似乎要一次满足自己饿了许久的饥虫!

  刘士山这时候已经满面微笑的走到了许平的旁边,孙正农一脸惊喜的看着他,有几分责怪但又难掩亲热的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广东待久了不知道回京城的路是不是,也不知道和我们说一声。」

  刘士山给了他一个「你别说屁话」的眼神,毕竟派遣他到这来考察政绩是机密之事,欧阳泰和其他才子不知道,孙正农自然也不会事先得知。

  「安敬昆!」

  许平一口酒下,又是面无表情的喊了一个名字。

  「属下在!」

  跪下的又是一个布衣穿着的青年人,看起来年轻而又充满干劲,只是样子显得有一点疲累。

  最让人不屑的是他衣服破不说,鞋子明显还是补过的,脸上还有洗不干净的泥巴!就是这副面貌赶前来赴太子之宴,也不怕玷污了主子的身份,这次就连孙正农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刘士山将手上的本子翻了起来?给许平递上去后立刻朗声的念道:「经査,安敬昆系出头届恩科,乃太子门生进士之一,于赐功名当月赴湖北任知府一职。但他却不思天恩,竟然在在任之时与一名寡妇私通,公然住于寡妇之邸,坏其贞烈之名。」

  「属下知罪!」

  安敬昆一时间面如死灰,跪地之时咬着牙流出了两行泪水,但看起来似乎没有悔恨之意,只有悲痛!

  其他人面露鄙夷之时,刘士山又咳嗽了一下,继续念道:「安敬昆任职期间着手惩治了一方恶吏,又为陷於牢里的百姓们洗清冤屈,査清了许多冤家错案,大力处理一方地主恶霸和为恶的官员,但却在任期内私通未亡之人。经査此寡妇无一茅草安身之处,更带一名病弱女童在旁,安敬昆将其收留府内。所领俸禄除养家之外,尽数救济百姓,日子过得也是艰苦无比。」

  鼯内一下就安静了,谁都不敢再窃窃私语。

  刘士山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安敬昆任内政绩卓着,当地百姓原本流离失所。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安于农耕,更扭转绿林横行的局面,造福了一方百姓!」

  众人有些纳闷,这是要表彰他政绩卓越,还是要惩处他修身不善?

  这时候许平沉默了一会儿,叫了一声:「安敬昆!」

  「罪臣在!」

  安敬昆伏首于地,这时候已经是泣不成声了,愧疚的泣道:「臣罪该万死,贪一时虚名祸害了老师清名。但孤儿寡妇实在可怜,妇人心善,学生也是动了真情,求殿下勿连罪于她,罪臣自当伏法以正名天下。」

  「听着……」

  许平亲自走了下来,一边将他扶了起来,一边厉声喝道:「你做得没错,人若无怜悯之心就连禽兽都不如。你造福了一方百姓,没罪也没错。」

  「但罪臣。……」

  安敬昆虽然感动,但也是一脸惭愧的泣道:「辜负了殿下的厚望,臣确实与她有染,并不是空穴来风!」

  「既然如此……」

  许平皱起了眉头,所有人立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这位主子要怎么发落这

  个败壊道德的家伙。

  「安敬昆!」

  许平沉默了一会儿,笑呵呵的说道:「既是如此,此天地良缘乃上天嘉奖你的。虽是寡妇,但能令你情动想必也是一纯善女子。本太子今日下旨赐婚,望你们共结百年之好、夫唱妇随,造福一方百姓。」

  「罪臣不敢呀……」

  安敬昆吓得一个劲的磕头,未婚而先行房事,更何况对方是一个寡妇,这可是千夫所指的罪恶呀!

  「你敢抗命!」

  许平顿时冷起了脸,哼道:「别以为赐婚就没事了,你现在最多是功过相抵,所有政绩也不会得到任何奖拔!」

  刘士山一看安敬昆又要请罪,赶紧拉着泣不成声的他坐到了赏赐的桌前,轻声的劝说:「别再说话了,再说下去主子会生气的。」

  「臣……」安敬昆难掩激动的再次跪地,喜泣说:「谢恩!」

  触犯礼仪廉耻,再有政绩也不能如此的嘉奖。太子赐婚是何等的荣幸之事,娶了这样一房美妻谁都会乐得直笑,光是在恩宠上就高人一等,曰后平步青云更是简单得多,试问谁不羡慕呀!

  众人有些不满的嘀咕开了,有人说到一半时面色突然发黑。说到这「礼」字上,礼部可一向是太子府的敌人,这在大明上下可不是什么秘密了,如果这时候敢上前反对可就是找死了。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一下就把这道理悟了出来,除了恭喜的话没再敢多说半句,有的人更是激进,潜移默化之下身为太子门生的他们早把礼部当成了敌人,甚至心里开始为安敬昆这看似荒唐无耻的行径叫好了。

  「罗瑞……」

  许平这一次点名,让大家都紧张不已,不知道这一次是赏还是罚。「臣在!」

  一名相貌堂堂的年轻人赶紧跪了下去,虽然穿着上看起来也很普通,但明眼人一看他的样子很不自在,明显没前两人那么坦荡自若。

  「罗瑞,十榜进士之一。金殿得功后任知府一职,但在任期间却不思朝廷知遇之恩,不仅没为百姓做主造福,更是勾结地方恶霸危害一方,盘削百姓赋税导致民不聊生。更是犯下草菅人命、逼良为娼等累累罪行,实乃我大明之耻!」

  「大胆!」

  许平立刻爆喝而起,似乎也是压抑了许久,手一扬竟然有十多本密奏同时丢到了他面前,咬牙怒骂:「朝廷给你的权力,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臣没有……」

  罗瑞满身全是冷汗,但还是倔强的顶了一句。尽管声音发颤没有中气,不过却是被凝重的气氛弄得不敢多言!

  「没有?」

  许平瞪眼拍案,眼神看向了门外。

  这时候门口的禁卫军立刻搀扶进了一名满头白发的老人,老人一进来立刻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又跪地泣冤:「大人!老夫大儿子和二儿子一家共计十七口人全死于此人之手,求大人明査呀!」

  「老人家莫慌!」

  欧隖泰赶紧过去,看他情绪实在激动赶紧递了一杯水给他缓一下,这才满面严肃的说:「坐在案上在可是当今太子殿下,有冤屈您尽管直说,殿下自然会给您做主的。」

  「太子爷……」

  老人愣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惊得张着嘴合不上,看了许平好一会儿后才惶恐的跪了下来,紧张的泣道:「草民不知道是太子殿下亲临,冒味犯之,草民罪该万死呀……」

  许平也知道这些人对於皇权都太过於畏惧,果然一看老人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立刻轻声的安慰说:「老人家别紧张,本太子此次正是为你伸冤来了。有什么事你慢慢的说,我自当给你一个公道。」

  「老奴……草民……我……」

  老人惶恐无比的抬起头来,紧张得都说不出来话,好半天才算把这事断断续续的说了个明白:

  原来老人之前也算是一个福寿之人,尽管老伴早早的撒手人寰,但他还是靠着几亩薄地把三个儿子都养育成人,还给他们娶了媳妇,日子箅是过得舒舒坦坦,只等着孙儿绕膝之时之时享尽天伦之乐。

  老人的大儿子是一个手艺匠人,在方圆数十里内小有名气,所娶媳妇更是当地有名的小美人,夫妻很恩爱,日子过得是甜甜蜜蜜的。大儿媳妇是落选的秀女,姿色之美自然是让普通百姓都啧啧称赞。

  二儿子从小聪明,长大后开始经商,在城内有两间饭馆。做生意又不弄虚作假,再加上饭菜可口,待人又和气,一时间客商满门,兴隆无比。娶了一位贤良女子为妻,育了一双儿女,小日子过得也是无比和乐。

  虽然幼子尚小,但老汉已经是满足无比。本以为这日子会美满的过下去,谁知道罗瑞上任以后却毁了这幸福的曰子。他先是看上了老二的饭馆,强行霸占后将二儿子送入牢房,不久之后竟含冤而死。

  在老大不满的伸冤时,他更是色性大起的看上了老大的媳妇。不仅将老大以莫虚有的罪名关进了牢房,更是禽兽的强暴侮辱可怜的大儿媳妇。大儿媳妇性烈无比,

  一恨之下竟咬舌吊死在衙门前,他赶紧安排人将屍体搬到了闹市之上,更谎称是荡妇自尽,让大儿媳妇死不瞑目。

  没等将其他暴行说完,老汉早已经是泣不成声,苍老的身躯瑟瑟的颤抖着,眼里的恨意似乎恨不得将眼前仇人碎尸万断。

  罗瑞连狡辩的勇气都没有了,软倒在地。这个老人他早就安排人给除掉了才对,这时候却突然出现在这,肯定是早有准备的人将他救下,那自己的罪行也就再没了狡辩的余地了。

  「来人……」

  许平恨得知咬牙,使劲的拍着桌子骂道:「将他拖出去,斩立决!」

  「主子……」

  罗瑞吓得刚想求饶,欧阳泰上前猛的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满面怒火的骂道:「你也配叫主子?主子的名声就被你们这些败类给践踏的!」

  「我……」

  罗瑞频时面如死灰。禁卫队的人上前来将他拖了。一路的哭喊过后,一阵凄

  厉的惨叫传来,更是让其他人胆寒。

  「把门打开!」

  许平这时候已经一脸的阴郁了,看了看紧闭的大门,面无表情的下了一个命令。

  欧阳泰不知道接下来还要杀多少人,但还是按命令让人将紧闭的大门打开。这一打开所有人吓得是冷汗直流。

  但见门外密密麻麻的全是百姓,有老年之翁也有幼年之童,一个个跪地而泣。

  这时候,许平突然拍着案桌,猛的拿起一直藏在身边的木盒朝下一丢。盒盖一碎但见里边全是一本本的密奏,许平怒到极点的骂道:「这就是太子门生干的好事!你们给我好好看着,看看你们都给我太子府丢了多大的名声。」

  一看许平爆怒而起,就是无辜的人也赶紧跪了下去。孙正农、刘士山和杜宏他们也不能幸免,被这突然的雷霆之怒,弄得惶恐不已。

  有人大着胆抬头一看,所有的密奏合计已经不下数千了。一些人早已经吓得浑身哆嗦,但有的人却是神态自若,包括杜宏,也包括孙正农这些无功名在身之人。

  「你们……」

  许平一脸的狰狞,怒极而骂:「你们就是这样顶着我的名字祸害一方百姓的!互相猜疑、互相参奏我不管,但有几个人真正的造福一方?刚当个芝麻绿豆官就鱼肉百姓,要是有日位极人臣,你们是不是想给大明来个改朝换代呀!」

  「臣有罪……」

  这时候有罪的都赶紧跪地求饶,所有人都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太子殿下……」

  冤屈的百姓全跪在门外,一看许平发此雷霆之怒又斩了一个门生,感动得又哭泣着伏首在地。

  「孙正农……」

  许平满面的阴霾,狠声唤了一下。

  「奴才在。」

  孙正农赶紧跪上两步,这时候半点怠慢都不敢。这位主子虽然传说中高兴骂人,不高兴就亲切无比,但眼下一看就知道真是怒了,看来又有不少的人头要落地了。

  「刘士山!」许平又喊了一个人。

  「奴才在……」

  刘士山赶紧跪了上来,举竟都是第一次看许平发此大怒,谁都不敢有一丝懈怠。

  「把这些人全拿下!」

  许平恨恨的瞪着门下众生,这时候也是气愤无比 了困住纪龙,第一时间就是经营河北,谁知道这些人借着自己的名声在这作恶,惹得一方不安不说还坏了自己的名声,就是杀一千次都不为过。?

  在这个年代,名声可是极其重要,可以毁了一个人,也可以让一个人得到无上的荣耀。百姓淳朴无比,有好名声得到的可不止是几句夸奖那么简单。

  禁卫队的人上前,按着名单上的顺序一一的将人押住。许平眼露杀意,看着这些往日贫寒的学子这时候却一个个堕落无比,怒喝道:「把他们的罪行全部审出来,贪污之银全抚恤受害百姓!」

  「殿下青天再世!」

  百姓们热泪盈眶,一个个熟悉的脑袋满面死灰的低垂下来,都让他们仇恨的火焰得到了一丝安慰。

  「给我听着!」

  许平还是怒不可遏,拍案怒喝:「我不管你们有没有犯错,太子门生都是一科所出。出了那么多的事却没有几个人参举,你们都罪责难逃!」

  「属下知罪!」

  杜宏这一类没半点罪的都不敢说话,赶紧乖乖的应了一声。

  孙正农明白主子有此一举也是酝酿了很久,一些事也不能让百姓知道,立刻走出去安抚了一番,将这些磕头泣泪的百姓全都遣返回去。

  「听着!」

  许平满面的阴霾,拍着桌子时每敲一下都让人忐忑不安,沉吟了许久后抑声说:「你们都是青年才俊,更是我的门生。你们每做一件错事,罪过都会推到我的头上,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再有的话,恐怕掉的就不是你们自己的人头!」

  「学生明白!」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许平说这话就表示不再追究别的小事。要惩治的都是那些过了头的人,眼下看来也没再可担心的了!

  「别以为那么简单!」

  许平敏锐的捕捉到了他们情绪上的变化,沉吟了一下朝一名还有几分忐忑的年轻人说:「霍俊,虽然没惩治你,但你这段时间赚的银两也不少。要不是看在你的治理下一方安康而又政绩卓越的份上,这会儿你的脑袋恐怕也不在了。」

  「微臣明白!」

  被点到名的霍俊立刻满面冷汗,赶紧颤声说:「奴才一回去立当散尽家财,返还百姓!」

  「知道就好!」

  许平冷哼了一下,跛着眉琢磨了一会儿后说:「晚上你们就在这思过吧!要吃要喝随便你们,但最好想清楚你们曾经的抱负和寒窗苦读的梦想,别掉进了染缸里分不清轻重了。」

  「微臣明白!」

  数十人庆幸不死,立刻松了一口大气。

  【第十七集】第三章:密会

  戏剧性的变化在一些人的预料之中,太子爷的晚宴可不是什么好事。上上下下算起来一共惩办了三十多名在地方作恶的官员,全都是恩科出来的太子门生,而且都是在毫不察觉的情况下被刘士山把他们的罪行查得一清二楚,几乎没有留下半点狡辩的

  虽然说是要审讯罪行,但大家心里明白或斩或服刑都是迟早的事而已。既然主子能大张旗鼓的把人全请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办了这些人,那就表示有十分的把握,惩处之余也是给其他人一个警告。

  尽管有其他门生的生活也有些腐败,但政绩卓着之下许平也没多去追究,最多是来个功过相抵给了他们机会,小的过错也就没怎么追查。

  不过也是有让百姓欢呼不已的事。包括杜宏和安敬昆在内的一些清廉好官,不仅被嘉奖提拔,更是让许平破天荒的赏了些银两,解决了他们窘迫的生活。

  大明的官员俸禄确实有些低,毕竟开朝二十年了,生活一安稳下来百物都会增价。淸廉的官员只要稍微发一下善心救济别人,他们自己可能连日子都过不下去,甚至连一般稍富裕的生意人都比不上,这也是一个问所在。

  杜宏的赏赐最为丰富,除了白银一千两外,许平更是大方的赐了一间宅院和家丁、丫鬟,恩宠之大让其他人羡慕不已。不过许平也不是没事闲的想花这钱,这也是想借这个举动给刑部的那些大爷们提个醒,告诉他们自己要力保这个门生,刑部最好还是别管自己的事比较好。

  毕竟眼下是非常时期,刑部却要在这时候横插一脚,阻碍许平发展河北来包围津门,在军国大事面前轻重还分不清楚,光这一点,朱允文也绝不会坐视不管。

  晚上的行动许平已经计划很久了,几乎除了洪顺和已经入朝的门生外全都请到,这次宴请对某些门生来说可能也是鸿门宴了。

  在证实了广东商会运作良好,且纪龙无法染指以后,许平只留下了一部分人马继续监视,刘士山也被秘密的调到了河北,暗地里开始察访这些门生的政绩。

  倒不是许平对这些门生有多严厉的苛求,相反的,许平的限度很大。绝对允许你贪污腐败,三妻四妾夜夜笙歌也随便,但前提是必须把一方经济搞好,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的话你贪多少钱都可以。

  这限度在目前来看是绝对的偏激,因为有些官员虽然没作恶,但任职期间却是碌碌无为,这简直就是在浪费国家的俸禄和百姓的纳税钱,这样的官员虽然不会平步青云,但也不会有什么过失,可在他们的治理下穷的地方还是那么穷!

  许平最不欣赏的就这一种糊涂官。占着茅坑不拉屎,不仅没法为朝廷分忧,更是拖累了百姓的生活。

  不过眼下这些作恶的门生也让许平很是气愤,这些人刚当上新官就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剥削百姓,仗的还是山高皇帝远的弊病。长久以来自己积攒起来的民心都会被他们给毁了,所以有必要在这时候敲一下警钟,杀几个人稍微提醒一下其他的门生。

  毕竟眼下最需要的还把河北经营得更好,有的害群之马不除不行。如果惹得一方百姓怨声载道,到时候这种不满的情绪被纪龙利用的话,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太子一到,立刻惩处了一些贪官污吏自然是大快人心。禁卫队的人押着所有被拿下的门生朝他们犯事的地方去,意图安抚一下那些受苦的百姓,一路上百姓们自然是扔尽了鸡蛋白菜。

  晚宴结束之后,本来许平是想留下这些政绩卓越的门生好生的奖励一番,好好的过一回恩师的瘾。谁知道杜宏这个吐血的家伙最不配合,怯怯的提出政务繁忙,想连夜赶回去处理。

  许平的面色很是温和,毕竟这些门生可是为自己赚取了许多的民心,也赢得了不少的赞誉,说起话来也特别亲切:「有必要那么急吗?」

  「嗯!」

  杜宏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苦着脸说:「主子,学生那前几任都没怎么半事,留下的烂摊子一大堆,光是盐税的清算从我上任到现在还没个完的时候,帐目不清不楚而且还没多少确切的记载,确实不是学生矫情,实在是忙不过来呀!」

  许平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发现其他门生若有所思的苦起了脸,估计他们也碰上这样的情况了。思索了一会儿后点头说:「那我也就不挽留了,还是公务比较重要!」

  「谢主子体恤!」

  杜宏顿时松了一口大气。确实他们也不容易,不仅是新官,更是外来的新官,想处理好一方事宜很难,对付一些地方势力还得理清前任留下的烂事,百般忙乱。

  「欧阳泰!」

  许平欣慰的笑了笑,严声嘱咐道:「派几辆马车,多派几名侍卫随同保护,务必把他们全都安全的送回府邸!」

  「属下领命!」欧阳泰立刻下去安排了。

  刘士山突然难掩笑意的噗哧一声,似乎憋得都有些难受了。许平顺着他的视线一看,顿时也是哭笑不得,这些清正的年轻人呀!虽然一个个不满的喊着肚子饱吃不下,但还是把一桌子佳肴吃得没半点所剩,还面露不舍的样子,眞是可爱又可笑。

  马车安排好以后,门生们也赶紧起身告辞了。许平将他们送到了门口,认眞的嘱咐道:「记住……回去以后好好的干,只要百姓们生活得好,干出一番事业来,来年我还会宴请你们,而且会是在京城府邸为你们请功!」

  「学生明白!」

  众人面露期许之色,在百姓们夹道相送的热情中上了马车,连夜的赶回去处理公务。简单的一个许诺让他们觉得精神饱满,似乎看见了自己光明的仕途,浑身立刻就有使不完的力气。

  信步走到了花园之内,刘士山禁不住笑意的问:「主子,您似乎很欣赏这个杜宏呀!」

  「是呀!」

  许平难掩欣赏的点了点头,微笑着说:「这家伙老是装成一副糊涂样,实际上比谁都精明,办起事来又懂得因地制宜。而且读了那么多死书为人却活络通用,知道特事特办,前途不可限量!」

  「属下猜他日后可官拜丞相丨」

  孙正农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一脸深沉的说:「前提是他要记得这一顿饭,也记得百姓们曾经多爱戴他。」

  刘士山在旁边附和道:「是呀!这小子我倒是观察了挺久。办案的手段一点都不死板,而且处理起事情来该软的时候谦卑无比,要硬的时候可是不择手段的狠角色。明显他很明白眼下的纪龙之乱是一个机会,会给他的仕途添上有力的一笔!」

  「好了你们!」

  许平白了他们一眼,没好气的笑骂道:「别在我这假正经了,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呀!该躺着的回去躲着,饭都吃完了你们还跟着我干什么。」

  「是!」

  众人看出许平的心情还是不错的,互视一笑后都退了下去。

  月色高挂,宁静的夜晚是罪恶滋生的温床,月黑风高的夜晚如此的正点,不干点什么坏事实在是对不起这美妙的环境呀!

  许平一边感慨着一边朝后厢走去。到底是女眷居住的地方,一进去就给人一种柔媚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空气中甚至还有点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香,一闻就感觉十分的舒服,刺激得荷尔蒙也开始活跃起来了。

  「这个臭流氓……」

  纪静月早上被许平绑了个结实,似乎觉得很丢脸一样。这时候娇美的容颜上尽是不满的嗔怒,在房内不停的抱怨着:「他倒下得了手,也不看看他受伤的时候谁一直在旁边照顾着!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纪小姐……」

  巧儿躺在床上。破身以后下面都觉得疼,现在已经被限制了行动,不过她却是旧活泼无比,笑道:「你那么生气干什么?主子只是绑住而已,又没打你屁股还是强暴。」

  「早知道我就该趁他病要他命了!」

  纪静月脸色迅速一红,许平可是偷偷的打了很多下还占尽了便宜。不过她也马上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试图掩饰掉自己的难为情。

  「欢迎至极呀!」

  许平话音刚落,立刻就推门走了进来。打听了许久才知道小姨跑巧儿这来了,这俩不安分的主看来已经和好了,起码小萝莉没再为孙泰之死而怨恨她,能说这些抱怨的话起码证明小姨已经把小魔女当成好友了。

  「主子……」

  巧儿原本还有些调皮的小脸上迅速爬上了一丝柔媚的红晕,看到许平过来惊喜中又有几分羞怯。扭捏的小模样更是有几分性感,看起来特别诱人。

  巧儿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洁白的衣服配上粉嫩的肌肤,一头青丝毫无拘束的披散着,朴素中有难掩的纯洁之美。水润的美眸里除了动人的机灵,更多了一种成熟女性才会有的韵味,本来幼嫩的她这时候却散发着妩媚的诱惑,相信是个男人一看都会受不了这种眼神。

  许平感觉喉咙一乾。小萝莉的境界又提升了,没想到破身以后会更加的迷人,简单的一个眼神就那么勾魂,娇羞的样子更是撩人心弦,若等她再长大一些,自己迟早得死在她的肚皮上。

  「臭流氓……」

  纪静月脸色不善,见两人眉来眼去的调着情,难掩醋意的哼道:「没事你跑这来干什么,想来把巧儿折腾死吗?」

  「主子不会的……」

  巧儿调皮的笑了笑,狡黠的说:「人家身子不方便,主子哪忍心呀!不过要是主子实在想要的话,人家倒是乐意成全你们哦!我往里睡一点,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臭丫头,什么成全……」

  纪静月一看小魔女调戏自己,羞怒的拿起一个苹果朝她丢了过去。

  「谢谢纪小姐……」

  巧儿给了许平一个暧昧的微笑,顺手接过苹果就啃咬起来,肆无忌惮的笑道:「看来纪小姐是等不及了,都知道拿东西贿赂我啦!知道人家有嘴馋这毛病。谢谢纪小姐的苹果哦!人家懂的啦……」

  「你……」

  纪静月气得直瞪眼,无奈吵架不是她的长项,和许平拌嘴都没赢的时候,更别提和这伶牙俐齿的小魔女斗法了!

  「宝贝……」

  许平坐到了床头,在巧儿娇羞而又欣喜的注视下握住了她肉嫩的小手,柔声的问道:「怎么样了?还疼吗?」

  巧儿给了许平一个甜美无比的微笑,红着脸点了点头,有些羞涩的说:「小米姐姐说了,人家那有些小裂口,半个月内不能再侍寝!」

  「失望了吧……」

  纪静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呀!在她眼里似乎许平除了上床是正经事以外,生活里几乎没别的喜好了。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知道吗?」

  许平和她轻轻的说了一会儿话,又柔声的嘱咐几句,这才站起身说:「早点睡吧!」

  「嗯……」

  许平温和的话语已经让她有些陶醉了,从小缺少关怀又害怕孤独的小魔女在这一刻显得无比的乖巧。

  许平迈出门的时候,悄悄的给纪静月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自己在花园那等她。

  纪静月明明看到了,却还赌气的装起了盲人。其实也是害怕再被小魔女调戏,只好留下来和她闹了好一会儿这才借故自己困了,打着哈欠离开了她的闺房。

  吹灭了烛光,巧儿满面微笑的闭上了眼睛。这时候暖暖的被窝里虽然缺少了昨晚那温暖的怀抱,但心里却多了一种甜蜜的幸福。

  尽管想赌气不去,让这小色狼自己在那傻等,但纪静月最后还是抿着下唇,一边骂自己不争气一边悄悄的朝花园走去。

  不管是两人间的嬉笑打闹或是许平的骚扰都已经让关系暧昧到了极点。而当皇城之乱时,纪静月再怎么泼辣也是一个女子,她也感觉到了害怕和无助。当许平浑身和血人一样的破开层层阻挠杀到她身边时,纪静月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悸动接受了这荒唐的关系。

  毕竟两人的关系十分的敏感,再加上这年代的礼仪廉耻在拘束着,纪静月一直不敢面对自己心里已经泛起的丝丝涟漪。不过当许平浑身是伤的将她护在身后的时候,她彻底的投降了,她敌不过这种粗鲁的保护,也无法拒绝外甥对自己的关切,英雄救美的老桥段也彻底的征服了她忐忑不安的心。

  纪静月一路上都是蹑手蹑脚的,避开了丫鬟们的目光,像做贼一样的来到了花园里。

  「小流氓?」

  轻唤了几声后也没反应,到处都是漆黑的一片,没半点动静。纪静月不由得有些嘀咕了:「这家伙……不会是耍我吧……」

  正在她心生不满的时候,许平突然色笑了一下,从一块石头后悄悄的钻了出来,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纪静月的后边,猛的一把将她抱到了怀里。

  纪静月刚想惊呼,但这怀抱的感觉和味道都太熟悉了,立刻闭上了嘴没有出声。因为臀上有个硬硬的东西在顶着,这怀抱实在太有标准性了,这种调戏对她来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小姨……」

  许平的手立刻不老实的在她的小腹上摸索着,龙根也一下又一下的蹭着她的翘臀,吻了吻她的发丝后笑咪咪的说:「想不想我呀……」

  「想你个头呀……」

  纪静月顿时就软了下来,原本想闹一下的火气也瞬间被浇灭,不过还是警觉的抓住了许平往上移的色手,狠狠的掐了一下。

  「疼呀……」

  许平夸张的低喊了一下,立刻楚楚可怜的说:「不就摸一下而已嘛!又不会少块肉啊……」说话的时候,另一只手不甘心的又要去摸她饱满的美胸。

  纪静月坏笑了一下,立刻又迅速的掐了几下。这次下手可是够狠的,立刻疼得许平退缩了一步,满面幽怨的说:「你这是在谋杀亲夫呀!下手这么狠!」

  纪静月立刻转过身来,娇美的容颜上尽是鄙视和难掩的笑意,呸了一声说:「亲你个头呀!和我有关系吗?深更半夜的你不会要我来陪你数星星吧!有屁赶紧放……」

  「你等等……」

  许平突然面色异常的严肃起来,紧紧的握着拳甚至还皱起了眉,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纪静月一下就紧张起来,马上警觉的朝四周查看。难得见到这个小流氓如此的严肃,难道是有什么人躲在一边偷听吗?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噗」的一声,在安静的空气中十分响亮深长,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不太和谐的味道。许平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淫荡的「哦」了一声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对不起啦,你叫我赶紧放,但我也得憋好一阵才放得出来……」

  纪静月微微一愣,看着外甥一副纯洁又惭愧的模样,回过神来气得浑身都开始发抖了。无耻,实在太无耻了……

  见小姨面色开始发黑,拳头也开始握起来了,明显在这花前月下的好环境下突然的调戏又让她接近暴走的边缘。许平赶紧嘘了一声,悄悄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递给她,细声的嘱咐说:「回去把这个换上!」

  「什么东西?」

  纪静月压着怒火接过来,捏了一下感觉里边似乎是一套衣服,很软很绵。

  「别问了,赶紧去换!」

  许平害怕她一失控吵到了其他人,纵身一跃跳过了围墙,轻声而又严肃的嘱咐说:「换完了来后门找我,我在那等你!」

  「这个混蛋……」

  纪静月鄙视的呸了一下。许平的无耻确实值得时人大力的鄙视,不过她还是难掩好奇的猜想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拿着包袱悄悄的回了房间。

  小流氓送来的衣服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呀!纪静月满心期待之余却难免对许平的人品从头到脚鄙视了一番,最后都在纳闷他到底有没有人品这高尚的东西。如果是些乱七八糟的衣服的话就杀了他得了!

  这臭流氓真会干出这样的事,还是看清楚了再穿比较好!纪静月打从出娘胎以来第一次如此的谨慎,看着眼前的包裹简直像是在看炸药包一样的谨慎。

  也不对,保不好里边还会有机关还是其他的卑鄙东西,可能自己一打开会喷出一些迷药甚至是春药。春药之类的词在太子府里已经和普通的饭菜一样的寻常了,再加上曾经得罪过巧儿这个用药的小魔女,纪静月一下就警觉起来。

  小流氓的东西可不是随便就能动的,没准真会有什么暗算的阴招。想到这纪静月不由得满面通红,谨慎的拿来毛巾先捂着鼻子,这才屏着呼吸,只用一手开始谨慎的解开了包袱。

  许平如果知道纪静月鄙夷的态度,估计心都快死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嘛!有必要像防贼一样谨慎吗?累累的前科呀!

  包裹被打开以后,纪静月很是小心的确定没什么机关,这才把毛巾丢到了一边去。里面是一套黑色的夜行服,还有一顶斗笠和蒙面的轻纱!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不过纪静月依旧抱着警惕无比的态度。将衣服拿起来前前后后的仔细观察起来,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又纳闷小流氓干嘛给自己这一身做贼的行头呀?

  纳闷归纳闷,纪静月的好奇心却是十分的强烈。最后还是褪下了柔媚的衣裙,有些兴奋的换上这套衣服,拿起斗笠戴上轻纱,往铜镜上一照还真有几分女侠客的味道。

  即使包裹在这素黑的衣服下,婀娜的曲线还是十分的火辣。纪静月满意的转了几圈,脑子里开始幻想起自己小时候的女侠梦,期待着晚上会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

  难道是有什么劫强扶弱的好事?还是什么和江湖人士接触的行动?纪静月忍不住幻想起来了。虽然学过武功,但身为金吾将军之女,她和所谓的江湖却没半点的交集,自然是期待万分了。

  纪静月想着想着兴奋得脑子都有些发热了,迷糊之下竟然穿着夜行服,戴着面纱,大摇大摆的绕过厢房来到了后门。一路上虽然没碰到人,但这一副装扮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纪静月还沉浸在江湖梦的幻想里,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鲁莽。在出了后厢没多久,突然在耳边响起了一声有力的暴喝:「何方贼子,竟然潜入太子行宫!」

  「呀……」

  纪静月还没等回过神来,惊魂未定时,来人劲爆有力的一拳已经快轰到了她的面门。

  出手的正是强力的新援空名。大家都忙着晚宴的事,结果就把这大跟班给忘了。丫鬟人手不够很自然的就把他给忽略了,他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一直饿到了现在,实在顶不住了这才偷偷的跑到厨房想找点吃的,谁知刚好碰上了一身做贼行头的纪静月,自然是不客气的要将她擒下了。

  空名的修为何等的高,所练的功夫又是外家的刚猛之风,威力无比的一拳蕴涵着强劲的内力岂是纪静月这个柔弱的女子所能抵挡的,眼看这一拳轰下去的话不死也得残废了。

  纪静月想作出反应已经是来不及了,空名的修为比她高出了太多,眼看她就要被袭伤时,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一个黑色的身影迅速的将她拉退了一步,同样凶猛的一举伴随着强悍的真气破开空气,硬生生的与空名的拳头轰在一起。

  双方的拳头都刚猛无比,猛的一砸立刻发出了「嗡」的一声闷响!

  黑衣男子打完这一拳似乎没受什么影响,拳头依旧横立着,空名却是吃疼的退了两步,摆开架势刚想再战的时候,许平赶紧拉下了面罩,小声的骂道:「别出声,是我!」

  「太子殿下!」

  空名现在也知道了许平的身份,毕竟在帝权社会他也是不敢放肆。但看着这一身的夜行服惊骇的问:「您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呢!」

  许平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这个破和尚,不好好的吃斋念佛,跑到后门来干什么!」

  「我、我找点吃的……」

  空名说完羞愧的低下头去。毕竟还是刚来的,再加上不善于和女孩子说话,他也不好意思使唤那些丫鬟要点吃的东西。

  再加上这段时间他经常被丫鬟们在无聊的时候拿来打趣,本就腼腆的小和尚被逗得面红耳赤的,感觉这些女孩子比对手还难对付。再加上喜欢上了肉食,又被嘲笑了好一阵,眼下来了新的环境自然更加不自在了。

  「滚……」

  许平气得脸都黑了,瞪眼骂道:「再让我在后厢附近看见你,老子把你阉了当太监!」

  「马上走……」

  空名这才看清纪静月的身形,发现是个女的,赶紧道歉了几声,灰溜溜的跑了。

  空名从小就对男女没有概念,所谓的女人在他看来还不如一个好的对手有诱惑力。刚才猛的一个硬碰让他感觉有些惊讶,自己全力的一击居然被人家后来居上的一拳打得败溃下来,从那澎湃的内力上来看,这太子爷的功夫又长进了不少,真是个妖怪呀!

  把他骂走了,许平这才牵着小姨的手走出了后门,轻声的责怪道:「你傻呀!在府里行走还蒙面干什么,空名不把你当刺客才怪呢!要不是我及时过来的话你不被打成猪头才怪了,这可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家伙!」

  「我高兴就好……」纪静月嘴上虽然要强的硬顶着,但心里却是有些发甜,小手很老实的反握住许平的手。这种关怀虽然有点粗鲁,但也最是让人动心。

  「服了你……」

  许平眼前有些发黑了,将她塞进了一辆马车之上,又赶紧钻了进去。

  车夫也是戴着斗笠低着头,在黑夜里根本看不清容貌,但看身材却是有点像是女人。纪静月还没猜想这是谁,许平已经钻了进去,又关切的唠叨了几句,甜蜜的幸福感让她又有几分的糊涂了。

  马车一边颠簸着,一边离开了水泉县的城门。纪静月拉开车帘子看了几眼越来越远的城墙,疑惑的问:「大半夜的你出城干什么呀?」

  许平正借着月色看着一封密信,看完后随手一烧,敷衍道:「这么晚能有什么好事,带你去杀人放火呀!」

  「真的呀?」

  纪静月一听竟然眼冒精光,而且看起来很是兴奋。或许是天性好热闹,杀人放火在她看来,简直是当侠客或者是好贼都必须干过的事!

  「去清藤山,记得在河边第二条桥就走山路!」

  许平无奈的恶汗了一下,不过还是赶紧朝车夫嘱咐道:「三更的时候必须赶到!」

  「明白了!」

  车夫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句,但声线却是惊人的细腻,温和中又直让人放松的韵味。

  「是你?」

  纪静月感觉很是熟悉,细听之下立刻惊讶的看着这个男装打扮的车夫。

  应巧蝶回过头来,纤细的玉指将斗笠抬高了一点,羞怯的笑了笑,说:「您好!」

  应巧蝶虽然一副粗陋的打扮,但隐瞒不住美好的身材。本就动人的容颜也没受半点的影响,反而多了一种另类的性感。

  「怎么回事?」

  纪静月顿时有几分醋意了,应巧蝶的姿色和身段都是上上的佳品,把这样一个绝色尤物带在身边,这流氓外甥定有什么图谋。

  许平色色的盯了盯应巧蝶的臀部,看她祸国殃民的容颜上有点紧张,立刻回过头来反问道:「这一带你认识路吗?」

  「不认识!」

  纪静月无奈的摇了摇头,眼里隐隐的有点威胁的味道。

  「我也分不清。」

  许平咳了一下,意正严词的说:「所以只能带上她了,毕竟她对这一带的环境很是熟悉,要是带上禁卫队还是其他的官员难免会惊动他们,给行动带来不便。这次办事得悄悄的,知道吗?」

  「真的吗?」

  纪静月的眼神明显就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认识路的那么多,偏偏带上这么个美人,谁都不会相信这种解释。

  「记着……」

  许平不想废话什么,板着个脸朝两个美妇嘱咐道:「一会儿到了地方,巧蝶你就在外边守着马车,多留意点屋里的动静。小姨和我进去以后什么话都别说,放机灵点知道吗?」

  「什么事那么神秘呀?」

  纪静月有些好奇的问,这样遮掩反而勾起她莫大的好奇心。

  「知道了!」

  应巧蝶没有多问就答应了。「巧蝶」这么亲热的叫法让她芳心微乱,这段时间虽然没怎么相处,但光是流言就已经让她娇羞不已,但她还是不敢好奇的去探问,既然是秘密的事,为什么还要带着她这么一个平民女子一起去。

  「你呀!」

  许平嬉笑的掐了掐纪静月挺翘的鼻子,爱怜的说:「好奇心那么重干什么,一会儿到那你什么都别说就好,在一边看着我办事。有你当女侠的时候,到时候可别手软就行了!」

  「知道了!」

  纪静月脸色有几分羞红,她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有些迷糊,想想上次津门犯的错,还是劝诫自己别那么好奇比较好。

  许平一路上十分的老实,在这狭窄的环境里不仅没有动手动脚去去占她的便宜,甚至连几句下流无耻的话都没说。正经的样子让纪静月鄙视不已,心里又在暗骂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正在期待他会轻薄自己吗?

  应巧蝶心里也是大乱,这段时间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是暧昧无比,甚至将她视为女主子。这年代的女子讲究贞洁,她也曾想过被休后一死做个烈女,这种情况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但许平却是一直没对她做出什么来,这更让她有点忐忑不安。尽管对于女儿的事还有点儿埋怨,但她却和许多人的思想有点一致,就是这个国之储君的妻妾太少了,少得叫人有点惊讶。

  甚至于丫鬟们没事抱怨说主子连正眼都不看她们,面对这些妙龄少女的埋怨,她又觉得这个女婿是个忠情之人。可纪欣月也是暗示过,她有点不满儿子的态度,隐隐有指她不反对母女同夫的事情,这更让应巧蝶羞怯不已,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一路上三人都是沉默不语。明显的感觉到马车开始爬山路了,又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后,终于在深山中发现了一间房子,亮着的烛光在这黑暗中十分的显眼。

  「靠过去!」

  许平轻轻的嘱咐了一声。

  应巧蝶先是警戒的停了一下,一听许平的话这才驾着车朝那靠近,目光却十分慎重的开始警觉起来,因为那房内人影窜动着,明显都是一些壮年男子!

  在半山腰上,依着树林而建的这间房子看起来像是某户农家的大院一样,很是简陋但工具一应俱全,只是在半夜亮起灯来,似乎不是普通的百姓该干的事。

  「在这等吧!」

  许平说话的时候也蒙上了脸,交代应巧蝶在外边守着马车,给了她一个严肃的眼神,然后就示意纪静月和自己一起进去,一切行为都显得很是神秘。

  简陋的木门紧闭着,一听到外边的动静门内的声音顿时都没了。当两人走到门前之时,才有一个男子压低了嗓音问道:「是谁?」

  「京城来客!」

  许平也故意把嗓音弄得有些嘶哑:「路过贵地,借宿一晚。」

  「敢问,可是城内之人来访?」

  门内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

  许平用肯定的语气说:「确是城内之人,敢问阁下可是近水之民,曾远地相约?」

  「正是!」

  门一下就开了,屋内有七、八个把脸蒙起来的男子,为首的看起来十分的健壮,高兴的笑了笑让身说:「暗号对了,阁下请进屋吧!」

  许平信步就走了进去,打量着屋内众多的男子。纪静月蒙着面纱也看不清表情,这样她更能很好的审视这些人。这些壮年男子身上有她特别熟悉的感觉,不同于一般江湖人士的杂乱,似乎有着一种军人才会有的刚硬与沉着。

  屋内点着小油灯,不是十分明亮。一进屋许平也不客气的在桌子旁坐了下来,纪静月虽然满心的好奇,不过还是老实的站在了身后,俨然就是一个跟班。

  领头的男子坐了下来,其他人也全都站在了他的身后。有点像是要谈判一样,不过看起来他们似乎是胸有成竹。

  为首的男子坐下来后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将面罩一把拉开,露出的是一张沧桑而又稳重的脸。开口时语气很是客气:「在下钟汉,定在此地相会实在是无奈。眼下河北各路眼线众多,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钟大人谦虚了!」

  许平还是用那嘶哑的嗓音,有些欣赏的说:「您能投靠朝廷,确实也是忠心之人,有这分心就足够了。」

  「钟某也不废话了!」

  钟汉沉吟了许久,这才开口问:「不知道圣上是否收到了我们的密信?天恩如何?」

  「没收到的话我能在这吗?」

  许平用一副温和的口气,笑咪咪的说:「钟大人,恕我直言!虽然您只是一个千夫长,但圣上也没有怠慢的意思,不然我会前来见你吗?」

  「钟某冒昧了。」

  钟汉愧疚的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那不知道圣上有何命令?我等兄弟可是一直翘首以盼呢!」

  「钟大人!」

  许平呵呵的一笑,有点轻蔑的说:「圣上能抽阅到您一个千夫长的密信已经不容易了。确实,圣上也心动了,不过您不觉得有些要求太过分了吗?」

  【第十七集】第四章:阴谋

  「过分吗?」

  钟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眯着眼有几分狡猾的说:「津门驻军本就不少,装备上也是不差,而眼下有近三万的原饿狼营兵士悄悄投靠,兵器也不缺。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您觉得朝廷有多少把握将津门一举打下?」

  「是吗?」

  许平脸色微微的有些发冷,哼了一声反问道:「那这集结起来的军队又能有多少人?难道凭着这十万的兵马就足够与全国上下的驻军一拼吗?」

  纪静月在旁边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这些局势的东西她不是很懂,不过也大概也清楚了这帮人手上有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想靠着这东西获得一些价值。

  「不能!」

  钟汉倒是坦率的摇了摇头,不过语气也是有些轻蔑的说:「不过朝廷眼下在江南根本无法集结大军北上,江北的大多驻军都牵制住了纪龙的其他人马也是动弹不得,想靠什么打津门?难道是太子的恶鬼营那群新兵,还是已经老年化的饿狼营四万兵马?这都不太实际。破军营驻防到西北以后,已经是动弹不得了,朝廷还哪来那么多的兵马?」

  「确实是!」

  许平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敲着桌子似是在盘算着什么,好一会儿后才徐徐的说:「白银三十万两,还有两个二品巡抚的官职,你倒真是敢狮子大开口呀!」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钟汉满面的严肃,一见许平松了口立刻温和的劝说起来:「比起我手上情报的价值,这些对朝廷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况且只要我和兄弟们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趁乱发动个内哄,打津门不也容易多了吗?」

  许平顿时沉默了,继续敲起了桌子,看样子多少还是有些心动。

  「这条件不难!」

  许平犹豫了很久才一副咬着牙的心痛模样,点了点头但也是有些顾虑的说:「不过我得确定你们手里的情报真的有价值,值得朝廷给你们荣华富贵。如果你胆敢愚弄圣上的话,那我的身家性命也会受到牵连的。」

  「那是自然!」

  钟汉笑咪咪的点了点头,信誓旦旦的说:「我现在手里有津门所有粮草分布的图纸,各个驻军的人数配备,统领的性格和出身,这些人的喜好与关系及其他所有的情报,我相信朝廷会重视的。」

  「既然如此!」

  许平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斩钉截铁的说:「我想圣上会答应你的要求,不过眼下不是说话的好时候,我相信你也不会贸然的把东西给我。这样吧!明日你们动身前往直隶!随我回去面圣,毕竟这些军机大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面圣?」

  钟汉瞬间的黑了脸,阴笑了一下说:「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吧!我等若进了京城,恐怕朝廷得到了情报后会杀人灭口,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我可不想去试!」

  「钟大人也是个聪明之人!」

  许平倒没为他的拒绝而惊讶,而是声音低沉的说:「我不相信您会有那么愚蠢的想法,情报在你们手里这是最重要。倘若您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您的手下向纪龙一告密,朝廷不仅没有半点收获还会自毁名声,您觉得朝廷会这么做吗?」

  「哈哈,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呀!」

  钟汉哈哈的大笑起来,站起身一抱拳,欣喜无比的说:「那就劳烦大人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了,我们就连夜动身,直隶见了!」

  「在下告辞!」

  许平也不多言,起身行了一礼后就往外走。

  钟汉带着人一直将许平送到了马车旁,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身材婀娜的应巧蝶,尽管看不见容貌但他还是猥亵的笑了笑,满脸暧昧的说:「大人艳福不浅呀!」

  「哪里哪里!」

  许平也摆出一副发自内心的淫荡微笑,抱拳说:「待到你们居至直隶时,下官再为钟巡抚摆宴相迎。到时候美酒佳人自然是少不了的,你们可别客气!」

  「那是自然的,后会有期了!」

  钟汉色笑了一下。

  许平也告了一礼,马上和纪静月钻入了马车里。应巧蝶也赶紧挥着缰绳调头朝山下走去,回头一看眼神不由得一惊,钟汉的人还在远远的观望着,似乎不看到人彻底消失他们都不会走一样,真当是缜密得很呀!

  马车慢慢的沿着山路往下走着,小路上的石头让行程很是颠簸。纪静月见许平皱着眉头苦思着,似是十分烦恼一样,拉下面纱难掩兴奋之情的说:「小流氓你想什么呢?有这种好事还用得着考虑吗?」

  「月……」

  许平随口敷衍了一句又低着头继续思索着。这份情报是老爹暗地里给自己送来的,让自己过来以后看看有没有可用之处,眼下看来一切都顺利,但这未免也太过于诡异了,回想整个会面的过程,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真是的,怕出钱是吧!」

  纪静月鄙视了一下,眼冒星星的说:「不过这也满刺激的嘛!冒充朝廷密使接触津门驻军,在这种军国大事上干地下工作,和千夫长秘密接触,似乎也满不错的呀!」

  「好了你……」

  许平正在头疼的想着哪不对呢,没想到小姨憋了那么久没说话,这会儿居然成了话唠了,多少还有有点烦躁!

  刚想奚落几句的时候,许平突然眼前一亮的醒悟过来。立刻把不妥的地方给捕捉到了,拉开车帘看了看,这时候已经远离了小屋,赶紧朝应巧蝶低声喝道:「立刻找个隐秘点的树林,把马车停进去藏起来!」

  「是……」

  应巧蝶一听也不敢怠慢,赶紧看了看周围的地貌,借着地势找了一个高耸的小树林把马车驾了进去。

  「怎么啦?」

  纪静月一看许平突然咬起了牙,似乎还有点愤恨的狰狞,立刻紧张的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呀?」

  「妈的,险着让这些孙子给耍了!」

  许平满面的阴霾,悄悄的下了马车后朝两个美人厉声的问道:「你们有没有带兵器?」

  「带了!」

  两位美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句。

  「好,把马车放这我们再折回去!」

  许平说话的同时已经就地一点,轻盈的纵身跳上了半空,身影穿梭在树枝间,朝刚才的小屋前去。

  应巧蝶的轻功不错,轻逸的一跃立刻很是轻松的跟了上去。三人之中纪静月的修为最低,她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事发生,兴奋之余又觉得很是刺激,也赶紧施展开轻功,灵巧的避开枝桠跟了上去。

  许平怕她俩跟不上一直不敢全速前进,但担心会赶不及,穿梭了一会儿也只能朝跟在后边的应巧蝶低声的嘱咐道:「巧蝶,你看着点我小姨,到了地方后躲在院子外边见机行事知道吗?」

  「明白了!」

  应巧蝶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但如此亲热的称呼还是让她不敢直视许平的目光,赶紧回头看了一眼明显比两人都慢了一拍的纪静月。

  许平面色一冷,猛的催动起浑身的真气,再无半点保留的展开身形穿越于树林之间。身形快似鬼魅,简直像是御风而行,闪电般的留下了一串的残影,瞬间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内,像是融合进漆黑的夜色里一样。

  一直在后边追赶的纪静月顿时傻眼了,怎么看都看不到许平,立刻有些慌忙的问:「小流氓呢?怎么人不见了?」

  对面这鬼魅至极的轻功应巧蝶也是有些目瞪口呆,一听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嘘了一声后嘱咐说:「爷说要先赶到那去,让我们去了以后守在院子外见机行事,估计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

  「那我们加快速度吧!」

  纪静月绝美的容颜上尽是担忧之色,想起天房山的事,又想起皇城之乱就感觉有些不安,芳心也开始有些慌乱了。

  「嗯……」

  应巧蝶应了一声,身形一展开仿如仙子长翔般跃过丛林,速度立刻比刚才快了许多。

  纪静月轻功比起眼前的两人都差了许多,但看着应巧蝶的身影越来越快,心里一急也赶紧提起内力,猛的朝她追了过去。

  两个美妙的身影立刻快如闪电的在林间前进着,避开枝杈时每展开一步婀娜的身姿都那么的性感动人,可惜除了月亮之外几乎没人欣赏到这飘逸动人的一幕,不然光是成熟的曲线之美就足够让男人为之疯狂了。

  许平行进速度之快,恐怕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鬼魂一闪而过。悄无声息的在树林里穿梭许久后,这才远远的看见了刚才那栋破旧的民房。

  房内还亮着烛光,人影依旧在耸动着,但这会儿似是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一样。许平面色微微的有些阴森,横空一跃后健硕的身躯竟然如落叶一般轻巧的跃过屋顶,没半点声响的落在院子里。

  许平一落地立刻蹑手蹑脚的潜伏到了窗下,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半点的声响,屏住呼吸听着屋内的动静。

  「将军,这就算完了?」

  一个男声明显是有些疑惑,也有点不相信一样。

  「那你还想干什么?」

  钟汉似是松了一口大气,但也难掩得意的说:「只要朝廷相信了我的说辞,派兵去偷袭这些地方,到时候纪大人就可以借机设下埋伏,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起码得让饿狼营死伤过半!」

  「不过皇帝倒是真放心!这样的大事竟然派了一个毛头小子和一个女人前来,就不怕我们杀性一起,把他们也干掉吗?就这样的人他能敌得过纪大人?」

  「也未必如此!」

  钟汉的声音有点愤慨,也是无奈的说:「大人在江北其他地方的人马全被狗皇帝牵制住了,现在又被栽赃是弑父的牲畜之徒!眼下局势有些不利,再不用点奇兵恐怕也无法扭回劣势了!皇帝只派两人来,就证明他一开始是不抱有什么信心的。」

  「那倒是!可是大人,您这一去等于是去送死呀!朝廷一旦发现您的情报全是假的,而各路大军死伤严重,到时候断然不会放过你的!」

  「是呀……」

  钟汉长叹了一口气,不过却是异样坚决的说:「但纪大人待我恩重如山,区区一条小命也无法报答他的大恩大德,这又算得了什么!」

  「好了大家!」

  钟汉似是神伤的沉吟了一会儿,冷着声叮嘱说:「愿与钟某一起面圣的兄弟,我代大人感谢你们了。此去断无生还的希望,你们的家人我已经求大人妥善安排,他日大人登大宝之时,断不会忘了你我今日的牺牲,我们皆是新朝的开朝功臣。」

  「明白了!」

  「小四!」

  钟汉思索了一会儿又继续说:「你赶紧回一趟津门吧!就告诉主子我们已经顺利的取得朱允文的信任,将那些情报送到京城去。此去之后可能没多少的情报反馈,但我们会全力的把朝廷大军偷袭的时间告知,请他放心。钟汉和兄弟们绝不辱使命,大恩也只能来世再报了!」

  「大人……」

  被唤做小四的年轻人明显有些哽咽了,这是在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呀!

  「哭什么!」

  钟汉的语气有些发愤,但也有点颤抖,停顿了一会儿后说:「赶紧去吧!要小心点知道吗?记得和大人说,这些兄弟不会辜负他的期望的!」

  「属下明白了……」

  被唤做小四的年轻人似乎是擦着泪出门的,走出院子后牵过了一头大马,一骑上就马不停蹄的朝津门的方向跑去。

  屋内顿时又是沉默一片,许平躲在窗下一直看着这个叫小四的家伙离开,奔腾的马蹄声消失在了山谷之间。脑子里早就开始飞速的运转起来了,奶奶的果然是人心凶恶呀!这家伙装作贪财好利之徒向朝廷出卖情报,谁知竟然是纪龙想给朝廷来个大埋伏的棋子,够他妈胆量的……

  许平想想都惊出了一身冷汗。钟汉表现得是那么的贪财,连自己差点就相信他了,就连回程的时候都有点欣喜不已,要不是突然间的怀疑,恐怕自己都看不穿有这样的阴谋。

  让许平第一个感觉不对的地方很是细小,小得几乎是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疑惑,那就是这些家伙的鞋子,实在很不对劲,因为那些鞋子虽然看起来普通,但却不是他们会穿的东西。

  表面上来看那些鞋子都是普通的黑色长靴,朴素的做工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许平脑子里却是感觉有一丝不对劲一闪而过,这种不对劲就来自于鞋子的造型、质地还有特殊的地方风气!

  记的没错的话,这些鞋子全都是京城官家给家丁穿的厚底鞋!因为这鞋可以在走路的时候不发出多少声响又不沾泥,更重要的是路过木地时也没动静,但这也只有在天子脚下才会有这么多的讲究,几乎是许多朝中官员都喜欢让下人穿这种靴子,虽然平常但早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但津门这边可没有这样严谨的风气,这些地方小官没朝中大员那么多的讲究。可这些没去过京城的兵丁怎么会有这种厚底鞋?虽然也不是昂贵的东西,但显然不是钟汉这个千夫长能弄到手的,而且还都是几乎没沾染到泥土的新鞋。这就是许平第一个感觉不对劲的地方。

  另一个让许平起疑的地方就是贪婪,恰恰是他们的态度所暴露的。尽管这些人都伪装得很好,一个个都很贪财的样子,但他们放在墙角的却只有两个干瘪的包裹,从那厚度怎么看都不像是仓皇出逃的样子。

  如果是出逃的话,那么生性如此贪财的人肯定积攒了不少的金银细软,绝不会把这些东西丢下,那包裹绝对不是这么寒酸。更何况钟汉他们的样子也不怎么狼狈,这绝不是一个匆忙赶过来的逃兵该有的模样,种种的不对劲结合在一起就不是巧合,这才让许平怀疑他们。

  「老大,现在怎么办?」沉默了许久,终于有人率先的开了口。

  「怎么办?去直隶吧!」

  钟汉咬着牙,有几分阴险的说:「从现在开始,一个个都得给我变得贪财好色。人家请着吃喝玩乐都好好的享受就行,不管是嫖是赌都干,千万不能露出马脚知道吗?」

  「知道了!」

  众人立刻齐喊了一下,这也是唯一让这群男人欣慰的地方。

  「直隶比较远,但阴曹地府离你们比较近!」

  许平在飞快的思索好以后,决定铲除这帮人,立刻冷笑了一声将门一脚踢开。

  门里的人立刻呆若木鸡的傻了眼,谁都没想到已经严密监视着的马车消失在了山路上,看似已经远去,但许平却在这时候突然返回,看这情况所有的计划也已经被窃听了。

  钟汉第一个回过神来,立刻拔出了配刀指向了许平,满面阴狠的叫嚣着:「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们这有十多个人,你奈何得了我们吗!」

  「十多个人,确实多!」

  许平呵呵的一笑,突然面色一冷,皱着眉阴森森的说:「但如果是十多个死人,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狂妄!」

  钟汉怒喝一声,舞着大刀立刻向许平这砍了过来,没想到这家伙一出手竟然有近于地品的实力,气势之强让人有些不由赞叹一声。

  「哼……」

  许平双手一张,不屑的喝了一声,猛的一爪直取他的面门而去。

  怎料钟汉竟然咬着牙不躲不闪,在打算承受这一爪的同时,刀锋瞬间变换了轨迹,锋芒直取许平的喉咙。没想到他竟然有拼个鱼死网破的魄力,许平本是想先杀退他,但没想到钟汉会那么拼命,顿时愣得退了一点,赶紧闪身避开了这几近疯狂的一刀。

  钟汉不要命的一刀将许平逼退以后,一看手下都拔刀准备上来,立刻狠声的大喊道:「都别过来!赶紧从窗户跑!把消息赶紧告诉大人,不然的话我们就万死难辞其罪了!」

  「想跑……」

  许平也不再起轻视之心,猛喝一声避过了钟汉凌厉的一刀,身影如同鬼魅的冲到了一个试图爬窗的家伙后边,猛的一拳直轰后脑将他一击毙命!

  「从大门走!」

  钟汉怒喝之下大刀挥舞得十分的凶狠,几乎没了半点的防御只想拖住许平而已,强悍得让人不得不提起精神来堤防。简单的一个交手之后钟汉就知道眼前之人的功夫比自己高出许多,除了拼命之外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

  许平面色一冷,十分欣赏他在判断形势上的机敏和果断,可这时候断不能放过半个活口回去!

  许平立刻大喝一声,浑身的真气瞬间暴涨起来。朝钟汉冲过去的空档也顺手一掌打死了一个兵丁,钟汉不敢有所保留,立刻咬着牙挥刀横斩。

  十余人在狭小的屋内躲闪着,许平恨得直咬牙。这帮人在伺机逃跑之余,竟然还敢偶尔偷袭几下。如果不是有他们的侵扰,以钟汉这种修为再拼命都会马上被自己打死的,但现在分神之余却没办法将他迅速击杀。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钟汉就已经咬牙皱眉了。许平的内劲何其的霸道,即使空手打开了他的大刀,那强悍的气劲都让他虎口如撕裂一样的生疼,更别提身上挨了两、三下那剧烈的疼痛感,他已经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骨头有些断裂了,甚至有些经脉都断开了。

  饶是如此钟汉依旧拼着老命的在阻拦着许平对手下的追杀,试图给其他人逃生的机会。许平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一边应付着他的杀招,一边打得其他人无法从门口逃生。

  眼看混战之中许平已经下手打死了六个企图从大门逃跑的兵将,钟汉突然红了眼,大喝一声后一刀直取许平的心口而来。

  许平赶紧就身一躲,避开他这几乎毫无理智的一击,趁着这空挡用手肘狠狠的轰在了他的背上。钟汉顿时感觉五脏破裂,立刻口吐鲜血,摔在地上!

  终于搞定这难缠的家伙了,许平顿时松了一口气,狰狞着脸就要前去杀了其他人时,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钟汉突然爬起来抱紧了许平的脚,拼死的喊道:「快跑呀!」

  「大人!」

  剩下的六人全发出了凄厉的喊声,立刻明白了钟汉是以死为代价要为他们赢得逃脱的时间。

  「找死……」

  许平怒的直踢钟汉的脑袋,但他却是咬着牙一边吐着血,一边抱得更紧了。这时候一个小兵泪流满面的拔出刀来,怒骂着朝许平砍了过来!

  「不自量力……」

  许平满面的狞怒,凶悍的一拳毫不保留的直面轰出!小兵连闷哼都没有,活生生的被砸得直飞出去,撞破了破旧的土墙摔到了院子外边抽搐着,看起来也是回天乏术了。

  「快走……」

  钟汉现在整个脑袋上已经全是血水了,空洞的话语有气无力,看起来已经没有了多少的气息。

  「快走吧!」

  剩余的五个活口都禁不住流下了泪,但也明白这是钟汉给他们留下的最后机会,赶紧蜂拥一样的往门外跑。

  「妈的,人呢?」

  许平这时候又狠狠的踢了他几脚,一看钟汉竟然已经瞪着眼睛死去,但却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脚,尊敬之余也是更加的恼怒了。打了那么久那俩娘们都干什么去了?看热闹呀!

  「来了!」

  话音一落,纪静月娇腻的喝声立刻响起,门外顿时是一阵惊慌的叫喊。她与应巧蝶虽然轻功不济事,但总算是及时的赶到了。

  五个大汉一看还有埋伏,也没什么回退的余地了,立刻红着眼拔刀朝两个美人冲了过去,手里的大刀闪着寒光的挥砍着,大有拼死求得命的气势!

  应巧蝶的兵器是她柔媚的流云飞袖,舞起来似是婧虹万千一样很是写意美妙,又像是跳舞般的美丽动人。

  纪静月面色一冷,袖内的的双铁长鞭一出,立刻编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银网挡开了他们的刀光,伴随着呼啸的风声显得威风凛凛。

  两个美人一个是地品下阶,一个也是接近地品的修为。许平一看总算了松了一口气,按她们的修为收拾这五个家伙应该不是难事!

  但五个兵将却是红了眼的要拼命,竟然没半点保留的横砍竖斩,简直就有点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架势。一击毙命的凶悍大刀可比这些灵巧的武器实用多了,哪怕只是一击就足够让她们香消玉殒!

  「妈的……」

  许平发觉自己真有点高估她们了,这俩娘们竟然有些发怯的后退了。虽然这种战场上的打法是有些可怕,但修为差别那么多也不至于会伤得到她们,这完全是心理作用!

  面对他们在杀场上的冷血和不要命的横冲,两个美人都有些害怕的又后退了一些。许平立刻紧张起来,用手去掰、用脚去踢却都拉不开钟汉的双手,气得都想把他碎尸万断了!

  钟汉这时候已经彻底没有了呼吸,但双手依旧如铁钳一样的抱着许平的脚,已经空洞的眼里似乎有种信念在支持着他,即使死了也是那么的坚定。许平连踢带打的都没办法挣开他的手,最后气得把他的手臂狠狠的踢断了这才算是挣脱开来。

  「啊……」

  纪静月看准机会的一个横鞭,瞬间将一个兵将的脖子环住了一圈,猛的一拉立刻割破了他的喉咙。

  与此同时,应巧蝶灵动的闪躲过刀锋后,手里的飞袖也宛如毒蛇般飞舞出去,瞬间将一个兵将打得惨叫大飞,另一个也被伤得倒地不起。

  五个兵将已经死伤了三个!这时候两个美人才算松了一口气,两人各自对付一个不是什么难事,再怎么样修为都高得很,没一会儿就已经将两人击败在地不能动弹。

  终于把五人全打得起不来了,纪静月欣慰的笑了笑,朝应巧蝶竖着拇指,难掩兴奋的赞许说:「你挺厉害的嘛!」

  「还是您厉害!」应巧蝶谦虚的笑了笑。

  两位美人都没经历过这样拼命的敌人,自然都是有些胆怯,这也怪不得她们。这会儿顺利的没放过一个人,心里难免也会有点兴奋的欣喜!

  「小心!」

  许平关切而又着急的一声大喝响起,身影快如闪电的从屋里跳了出来,径直的冲到了纪静月的面前去。纪静月被这提醒顿时吓了一大跳,一转头面前立刻有一道寒光直冲着自己的喉口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许平立刻伸出手狠狠的一巴掌拍过去,碰触之下一股刺疼马上传了过来。但那寒光也是被强大的力道给拍飞了,待到落地之时两女才看清那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匕首!

  「没事吧?」

  纪静月心有余悸的看了看那把夺命的匕首,一看许平捂着手似乎很疼,立刻跑上来抓着许平的手。

  「你搞什么?」

  许平这时候手掌上已经有一道流血裂口了,虽然不怎么疼,但还是气愤又难掩关切的骂道:「你真当自己那么厉害呀!就你这点机警别说行走江湖了,我怕你连京城的大门没出就被人宰了!你当这是打着玩呀!只要一个不小心命都没了,你脑子是怎么想的!」

  「对不起!」

  纪静月满面羞愧的低下头去了,确实粗心的毛病也是让她无奈。眼看为了自己的一时得意而害得许平受了伤,她也是万分的自责!

  一看一向倔强的小姨竟然温顺的没有反驳,甚至楚楚可怜的低下头去,绝色的容颜上有让人心碎的柔弱,许平再大的火气也没了,不过还是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对不起?一次就足够你死了,但愿以后还有说这话的机会!这种事是你死我亡,你不肯下杀手,但人家可没那么仁慈!」

  纪静月羞愧的低下头去,满面柔弱的拉着许平的手掌放到面前,看着开始冒出的鲜血心疼不已的问:「还疼吗?」

  「我……」

  许平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躺在地上的一个人竟然悄悄的动了一下,顾不及解释猛的冲上前去。

  应巧蝶一看两人你侬我侬的亲密起来,正娇羞的别过头去时。许平已经一把冲到了她面前,一脚狠狠的踩住了一把正要抬起的大刀,另一脚瞬间发力把躺在地上的一个兵将踢得惨叫一声,直直的摔到了围墙边去。

  他满面不甘心的吐了几口鲜血,立刻抽搐着瞪着眼。许平看着踩住的大刀,禁不住回头朝应巧蝶怒吼道:「你傻呀!人还活着你不知道吗?」

  「我……」

  应巧蝶一下就无语了,但心里却是充满了感激。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们两人在亲密时却能注意到自己的安全,心里有压抑不住的甜意!

  「为什么不杀了他?」

  许平说话的时候手一扬将刀架了起来,猛的一抛刀锋直接穿过了那人的心口,将他彻底的变成了死尸。

  「你们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许平这次真的是生气了,怒不可遏的骂道:「觉得自己心善?还是觉得自己仁慈?竟然都留了活口!是不是自己死不掉你们不甘心?只剩头的毒蛇都会咬人,你们不懂吗?」

  「小流氓,我……」

  纪静月也是满面的羞怯,刚想倔强的辩解几句,但一看许平为了她而受的手伤,立刻闭上了嘴。

  「别和我说那些废话!」

  许平怒喝之下,拿起刀来狠狠的往这些人喉咙上都砍了一刀,一边将还有活气的人杀死,一边气冲冲的说:「不是还行走江湖吗?难道你们不仅什么叫险恶,要留给他们报仇的机会?」

  「我、我没杀过人……」

  应巧蝶说话的时候感动又有些难为情。她修为确实不错,但真正行走江湖的经验却没多少,更别说这种残酷的屠杀了!要不然按她的修为,这五人早就轻松的斩下了!

  「被你们气死……」

  许平歇斯底里的骂了一声,怒气冲冲的骂说:「杀人你们不会,放火总会了吧!把这些尸体全丢到屋里去,放把火全给我烧了!」

  两个美人还羞愧的时候,许平早已经愤愤不平的走了出去。纪静月苦着脸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强忍着害怕和恶心搬起了这些大汉的尸体运到屋内。应巧蝶一看许平气成这样这会儿也不敢怠慢,确定是死的赶紧丢到了房里去。

  两位美人的兵器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打仗不行但收集柴火容易。把满屋全围上了干柴后,纪静月掏出火折子一点,瞬间就把这房子变成了一片火海。

  想起今晚的经历两人都心有余悸,毕竟要不是许平警戒无比,她们早就送命了。没等火烧完赶紧朝外边跑去。但出来一看却没看到许平的身影,两个美妇都羞傀的以为许平生气了,赶紧跑去马车那找人。

  赶了一会儿,两人才找到了藏匿马车的树林。应巧蝶赶紧上车头抓住缰绳,有几分怯意的说:「爷,对不起了,是我不对!」

  刚才许平要不是及时出手的话,两个美人恐怕都一起安息了。纪静月也是有着一样的感动和愧疚,赶紧拉开车帘钻了进去,确实许平已经在这等着她们了,但眼前的景象却是让她惊得尖叫了一声。

  只见许平已经撕掉了上衣,赤裸着阳刚的上身在盘腿打坐,平时日充满力量的肌肉满是一层汗水,这时候脸上更是有着难受的狰狞和痛苦,嘴唇有些发白的颤抖,甚至连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显得极是难受!

  「小流氓……」

  纪静月满面担忧的趴在了许平的面前,紧张的喊道:「你怎么了?别吓我呀!」

  应巧蝶一听这惊慌无措的声音也赶紧拉开帘子钻了进来,一见许平这副痛苦的模样立刻惊到了,明显这是在运功用内力抵抗着什么药物,难道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中毒了?

  应巧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一痛,但也立刻拉住了就要伸手的纪静月,说:「不行,这时候绝不能碰他!」

  纪静月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一听应巧蝶的话也赶紧把手收了回来。美眸有几分湿润的轻唤起来:「小流氓,你怎么了?我知道我错了,你可别吓我呀!」

  应巧蝶拍了拍她的肩膀,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打扰许平运功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眼圈也变得有些湿润,似乎有种别样的颤动让自己的内心十分的不好受。

  许平还在盘腿运气,身上隐隐开始渗透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刚才确实是为小姨的粗心生气了,但下山之后却感觉有点不对,似乎原本强劲的真气变得有些无力起来,一回到马车上立刻急得盘腿运气,查看起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手上的伤绝对是小伤,应该不会影响到什么。但许平运起真气循环内周的时候却发现有股外来的力量似乎在侵蚀着自己的内力,虽然不是很霸道强悍,但却无孔不入的让自己迅速的虚弱下来,立刻惊得运起真气,赶紧将它们阻截起来。

  纪静月终于忍不住关怀和担忧,眼圈一红两行泪水滑在了绝色的容颜上。但她也是咬着牙不敢出声,喉口颤抖着生怕打扰到许平的盘坐,到时候出半点差池自己真的会后悔死的!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而已,纪静月却感觉度日如年。许平每次粗重的呼吸都让她心神一紧,疼得整个人都快窒息了。

  应巧蝶难掩紧张之色的在一旁观察着许平的面色,尽管心里一直安慰这是自己在关心女婿而已,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流言却像是鬼魅一样的盘旋在脑子里,还有刚才那粗鲁而又关切的责骂,让她越发的觉得自己似是在关切自己的男人一样!

  许平盘腿坐了好一会儿,终于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有些艰难的睁开了眼。一看两个美妇难掩泪水的关切,苦笑了一下习惯的开口调戏说:「哭个屁呀!又不是要你们做寡妇,哭丧呀!」

  「什么呀!」

  应巧蝶顿时松了一口气,情难自禁的娇嗔了一句,面带娇羞又是关切的红晕,柔媚至极的难为情模样立刻让人食指大动。

  「死流氓……」

  纪静月突然如一个受惊的小孩一样,扑在了许平的怀里大哭起来,关切而又心疼的哽咽道:「你吓死我了!你到底怎么了?」

  「别哭啦!我还没死。」

  许平拍着她的后背笑着安慰了一下,突然转过头来,一脸严肃的朝应巧蝶嘱咐道:「你立刻解下马,用最快的速度去水泉把御医和巧儿一起接过来。记得别向任何人透露今晚的情况,就说是我的命令好了!」

  见许平的话语那么严肃,纪静月心里就是一突。那么长时间的相处她自然知道许平的性格,在自己投怀送抱时能这么郑重其事的吩咐,证明事态绝不轻松的。

  「你怎么了呀?」纪静月梨花带雨的哭着,这时候也没法避讳的抓着许平的肩膀,哽咽着问:「我们一起回去不好吗?我知道我错了,你可千万别有事呀!」

  「马车太慢了!」许平叹息了一声,缓缓的张开了受伤的手掌,面色严峻的说:「那个匕首上有毒,我也不擅长药类的认知。等马车回去的话,倒不如直接送我回去殡天得了。」

  两位美妇瞬间都傻了眼,纪静月更是疯了一样的抓住了许平的手掌,早已经布满泪痕的美眸尽是惊慌的一看,那浅浅的裂口竟然从原本自然的猩红变成了淡淡的墨绿,明显就是中毒的迹象!

  纪静月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起来,这一下是为自己的无知挡的,难道自己的一时粗心就葬送了小外甥的生命吗?

  【第十七集】第五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许平苦笑了一下,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身体的状况,喘着低气说:「我也不知道这药到底是什么效果,不过就目前来说似乎还不像太霸道的毒药。起码我用内力能控制,但也不能完全的排除掉!」

  「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纪静月低声的哭泣着,满面羞愧的看着许平。潸然泪下的容颜是那么的可怜,哽咽的声音让人一听心都快碎了。

  柔嫩的小手一把将受伤的手掌握住,纪静月泪眼茫茫的看着上边那倒不算很深但却让人心疼无比的伤痕,低低的泣道:「要不是我粗心大意的话,你根本不会受这个伤!」

  「好了……」许平笑了笑,摇着头安慰说:「不一定是毒药,再说了我内力雄厚还能顶住,只要御医到了还不是顺手就给治了,别担心那么多了!」

  许平这副坦然的态度反而让她更是难受,中了毒还那么镇静实在让人惊讶。应巧蝶这时候也是有些慌了神,心里一阵阵的绞痛,眼圈湿润起来,看着俩人简直生离死别一样的情景,两行泪水也是禁不住的掉了下来!

  「哭个屁呀!」

  许平习惯性的耍起了流氓,看她们这么个哭法真是看不下去了,立刻擦去了脸上的冷汗,淫笑着说:「等你们当寡妇的时候再哭行不行,老子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讨厌……」纪静月又羞又怒的槌了一下,一回头看应巧蝶还在低声的哭泣着,立刻没好气的说:「你还站这干什么,赶紧回水泉去叫人呀!」

  「明白了……」

  应巧蝶这才如梦方醒,刚才心里一疼都忘了赶回去搬救兵,这才赶紧跳下车来解开马匹上的套绳。

  「这帮粗心的娘们呀……」许平摇头苦笑了一下,这时候感觉体内的药劲又肆虐起来,好在不是十分的强悍,赶紧运起内力将它们给压制下去。

  「爷,您千万要等我呀……」

  应巧蝶骑上马后,无比动情的唤了一声,等不及许平回应就策马前行,迎着月光朝水泉的方向赶去。一路上泪珠掉落了一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那么的疼。

  无论是下嫁给自己并不喜欢的人,还是在得知自己竟然被一纸休之的时候,应巧蝶都不曾如此的难过,这种撕心裂肺的难过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应巧蝶心急如焚,让大马用最快的速度奔跑着。可她还是觉得太慢了,心里的担忧澎湃无比,只有在女儿失踪的时候,才体验过这种忧虑至亲的痛苦,这时候她也无暇顾及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了。

  看着她全速的前行,渐渐的消失在了官道之上,许平心想:这一去一回,也得两、三个时辰,自己挨得住。叹息了一声后缓缓的抬起了手,有气无力的说:「扶我起来。」

  纪静月赶忙架住了许平,婀娜的曲线毫无避讳的贴了上来,担忧的泪水还是流个不停,不过她还是紧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太大的声响生怕许平伤心。

  许平本想站起来活动一下让自己别那么颓废,谁知双腿本就麻麻的没多少力气,稍微的用点力却是站也站不稳,猛的一个蹒跚往后摔了下去,好在车里铺上了一层柔软的垫子,这一摔没受什么伤。

  但许平往后这一倒,顺带的将本就哭得失神的纪静月一起拉倒在地。充满女性体香的柔软触感一下压到了许平的身上,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纪静月那高耸的美胸富有弹性的压迫感!

  「小姨……」

  许平感觉浑身一热,顿时忘了自己中毒的无奈。美小姨这性感的身材真不是盖的,尤其是这一倒她柔软的嘴唇还亲在自己的胸膛上,温热的感觉和暖暖的吐息,刺激着全身的血液迅速的沸腾起来。

  「干嘛……」纪静月并没有躲闪开来,而是继续趴在许平的胸膛上,水嫩的眼眸里有娇羞,也有些许的情动和妩媚。

  「老子在想,要是就这么死了的话真不甘心!」

  许平说话的时候双手已经不老实的往下摸去,猛的覆盖在她饱满挺翘的臀上,使劲的一捏后淫笑着说:「我还没把你拿下,让你继续当处女的话真是罪过呀!我会死不瞑目的!」

  「你这个臭流氓,别总说死……」纪静月软软的吟了一声,羞着脸没去阻止许平在她臀上的揉捏,做势就要咬下去,樱桃小口却是变成了柔软的吻印在许平的肩膀上。

  「臭也是你喜欢的……」

  许平被这一亲弄得浑身如电流通过一般的爽快,眼见美小姨面带桃红,立刻明白她并不排斥在这时候把身子交给自己,朦胧的美眸里似乎还有点点期待,立刻兴奋的一转身将她压到了身下。

  纪静月软软的躺在了垫子上,眼含水雾的看着许平,一脸诱人的媚气。颤声的说:「小流氓,这似乎,是我们第一次独处吧……」

  「是呀!」许平也是唏嘘的感慨着:「总算有机会干出点流氓事了,落实这个称呼,我很欣慰!」

  「去你的!」纪静月突然脸色羞到了极致,因为许平这时候趴在她身上,而龙根正好在她的大腿间磨蹭,那热热的、半软半硬的感觉让她芳心顿时为之一颤。

  「小姨……乖,来亲一个!」

  许平用和平常没有区别的轻佻口吻,笑咪咪的看着美纪静月这时候宛如少女般的羞涩,开始慢慢的低下头去。

  纪静月这时候发丝已经有些乱了,脸上更是有些许的润红,看起来妩媚至极。眼看许平熟悉的脸越来越近,立刻难为情的闭上了眼,但却是主动的抬高了下巴,将红润的小嘴轻轻的送上。

  许平顿时欣喜若狂,没想到一向火辣的小姨会温顺到这地步,赶紧就对着她柔软的小嘴吻了下去。薄嫩的小嘴唇特别的柔软,似乎还带着一股难言的甜香,嫩嫩的简直像是婴孩的皮肤一样,禁不住开始用舌头轻轻的去舔拭。

  纪静月呼吸一下就乱了,低低的呜了一声后张开了小嘴,迎接着自己的初吻。许平也不客气,立刻把舌头伸进她幽香的嘴里,寻找到了红嫩温香的小舌纠缠起来。

  许平一边吻着,一边在她嘴里搅动着,看准了机会一下就含住了她的小舌头,在细嫩的舌尖上舔擦着,含住后细细的吸吮着。

  纪静月的呼吸越发火热,眼神也越来越迷离,性感的身子也开始变得瘫软下来,一边喘息着,一边环住了许平的脖子,热情而又笨拙的回应着这美妙的滋味。

  激烈的亲吻让纪静月感觉到了一种近乎窒息的美妙,脑子里晕沉沉的一片。许平看她的脸色越发媚气横生,忍不住双手朝下摸去,滑过柔软的身躯开始去解她的腰带。

  纪静月本能的浑身一僵,睁开眼就要去阻止。但一看到面前那对让人迷恋的深邃眼神,小手立刻又无力的软了下去,因为紧张的关系把许平抱得更紧了。

  腰带被轻轻的解了开来,这时候纪静月已经像认了命的羔羊一样温顺,小手有些激动的摸着许平的头发,接吻的时候舌头更是变得主动而又热烈。

  长长的一个初吻,纪静月被许平娴熟的技巧吻得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了,直到她无力的推阻,许平才恋恋不舍的将她的小舌头放开,舔了舔嘴边残留的滋味,看着美小姨此时的妩媚神态喉咙都有些发干了。

  纪静月的青丝如瀑布一样的散开,绝美的容颜上布满了情动的潮红,羞怯的闭着眼但长长的睫毛却在顽皮的跳动着。小嘴微微的张开,吻后嘴唇变得更加莹润剔透,断断续续的喘息带着淡淡的温香,看起来真是性感至极!

  「小姨,你真美……」许平禁不住又吻了一下她的小脸,在她耳边细语了一声,双手也不客气的去抓住她的衣襟。

  「感觉,好舒服呀……」

  纪静月喘息了许久,被心爱的人赞美自然心生甜蜜,有气无力的呢喃说:「你差点亲死我了……呀!」美美的叹息突然变成了一声羞涩的惊叫,纪静月只感觉身上一凉,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许平拿在了手上。

  许平嘿嘿的淫笑着,陶醉的闻了闻还发热的衣服,满面猥亵的说:「味道真不错嘛!」

  纪静月暗嗔这家伙怎么脱起衣服那么快,但也是被羞得别过头去,这时候上身只剩下一件遮羞的小肚兜而已。圆润的香肩,修长的玉臂都那么晶莹动人,白皙的雪肤上点点的淡红,看起来更是可口至极!

  「你好美呀……」许平瞪着眼看了一会儿,赞叹了一声后抓住她就要去遮掩胸前的小手,又低下头和她来了一个长长的湿吻!

  纪静月又被吻得浑身无力,这次已经懂得该怎么回应。许平吻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开始亲吻着这张绝世的容颜,慢慢的趴低,吻住了她细嫩的小耳朵,轻轻的舔了起来。

  「平儿……」纪静月妖娆的唤了一声,火热而又粗糙的舌头刺激得她浑身都快化了,竟然本能的抱住了许平的脖子,也去吻许平的耳朵。

  许平顿时激动得一颤,小姨的舌头又长又软,似乎还要钻进耳朵里一样,痒痒的刺激舒服得让人都快疯了。纪静月的含吻似乎是在学着许平,两人竟然一起将对方的耳朵含住,细细的吸吮起来。

  啧啧的水声把情欲刺激得空前的高涨,许平的双手也不停在她光滑的肩膀上爱抚着,纪静月不安的扭动着,那饱满的美乳虽然隔着衣料但却磨蹭得两人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渐渐的,许平已经不满足于这点浅尝的前戏了。双手开始钻到了她的后背,滑过冰嫩如玉的雪肤,要将她上身的最后一道遮羞除去。

  「啊……」

  纪静月一边情动的呻吟着,一边扭捏的抬了抬身子,配合着许平的动作。

  细小的绳扣一解开,许平立刻就把小肚兜摘了下来,直起身来将它丢到了一边去,喘着大气打量着眼前这上天的杰作。

  纪静月是第一次把娇躯暴露给心爱的小外甥,当然矜持得想去挡一下柔软的春光。不过小手被压住也是动不了,只能羞怯的看着自己美乳露出的一刻,那让人都快窒息的摇晃。眼前小外甥的眼神太过火热了,热得几乎都快把她融化了。

  「太美了……」许平眼珠子都恨不得扔出去贴在她身上了,以往只觉得小姨身材十分的火辣,没想到她的乳房竟然如此的完美!

  并不如林紫颜那般的伟大惊人,也不是生育过的少妇那般柔软水绵,又区别于少女的结实弹性。两只柔软的肉球是那么的协调,圆圆润润的特别漂亮,雪白中带着点点的汗珠看起来更是诱人。小巧的乳头鲜艳而又细嫩,如玫瑰的颜色特别艳丽,又有着珍珠一样的润泽,让人很想含住,好好的品尝。

  这对宝贝露出来的时候还诱惑性的晃了一下,让许平顿时感觉血气涌上了脑袋。身体里的药劲也活跃了一下,吓得许平赶紧运起内力再把它们压下去。开什么玩笑,这时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得给他弄死!

  「怎么了?」纪静月等待着那传说中的愉悦,却见许平傻了眼的看着自己,立刻又羞又嗔的问了一句。

  嗲嗲的声音,再加上她稍微一动,眼前的宝贝又晃了几下,许平立刻忍不住低下头去,猛的在她的乳沟中间亲了一下,舌头十分粗鲁的舔了一下。

  纪静月不安的颤了起来,嘴里发出了一声诱人至极的呻吟。许平慢慢的亲吻着温热的乳肉,晶莹剔透的美感让人舍不得太过粗鲁,每一下都那么的细柔,舌头舔过的地方也是十分的小心。

  「好、好痒呀……」

  纪静月的呼吸越来越快,呻吟也是变得越发妩媚起来,身子慢慢的软了下去。

  许平看准机会,一手迅速的抓住了左边的大宝贝。握在手里的感觉实在太爽了,既有少妇该有的绵绵柔软,而处子之身所特有的弹性也十分的结实,这样美妙的触感真是让人疯狂呀!

  纪静月羞怯的闭上了眼,嘴里一直低低的哼着,不敢看自己的乳房被小外甥如此的玩弄,只觉得那火热的大手似乎要把自己给融化一样。

  许平爱不释手的将它们握住,在手里轻轻的揉捏着,这少妇加少女结合起来的手感实在是太棒了。眼看那如珍珠一样诱人的乳头渐渐的硬了起来,忍不住低下头去,猛的将它含住。

  「呀!」纪静月顿时大叫了一声,被温热包围的快感让她脑子里顿时「轰隆」的一声炸开了。

  一对大宝贝特别的挺,特别的润。许平几乎亲得上边都布满了自己的口水,嘴里含着一个乳头挑逗着,另一手也是轻轻的捏了上去,将另一颗轻轻的捻了一下。

  双重的刺激让纪静月脑子都发空了,禁不住的低哼起来。瞪着眼嗯嗯的呻吟着,小嘴似乎都合不上,但接下来许平的动作更是放荡,让她感觉一下兴奋到了极点。

  这对宝贝实在太诱人了,两颗小乳头又那么的可口,亲来亲去就怕冷落了另一边。许平邪笑了一下,突然把它们挤到一起,让两颗小乳头凑得特别的近,猛的一起含进嘴里,用舌头来回的舔了起来,又一起吸吮起来。

  「啊!」如此强烈的刺激让纪静月禁不住大叫了几声,两颗敏感的乳头被一起舔弄,柔软的乳房被挤在一起,这种兴奋的感觉强烈得让人几近疯狂!

  全身像是有无数电流通过,麻得骨头都一阵阵的发酥。纪静月感觉脑子空洞的一片,不安的交错着双腿,已经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羞人的地方湿润无比,有着热热的感觉,爱液更是源源不断的分泌着。

  许平把玩这对宝贝,吻上了一个又一个的红印。看着纪静月眉宇间越来越浓郁的媚气,偶尔舔一下发干的嘴唇看起来是那么的妖娆,再也忍不住的伸手去拉她的裤子。

  纪静月只是矜持的扭了一下,就抬高了臀部配合着许平将那薄薄的黑裤脱下来。散发着体温的的裤子被丢到了一边去,两条雪白而又细嫩的长腿立刻展露出来,纤细而又修长,实在太完美了。

  许平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慢慢的在她平坦而又光滑的小腹上亲吻着。见小姨渐渐的陶醉,猛的一伸手摸到了她的腿间,触上的时候感觉亵裤上已经湿了一片,色笑着说:「小姨,你湿了哦……」

  让许平意想不到的惊喜发生了。纪静月脸上先是一羞,随后竟然要强的摸上了许平的裤裆,抓住了早就硬起的龙根,声音有些发颤的说:「你也硬了……」

  「喔……」许平激动的狼叫了一声,兴奋的说:「好舒服呀!再捏几下……」

  纪静月眼里一下有着别样的媚意,咬了咬下唇后轻声的说:「你把裤子脱了吧!磨得我难受……」

  「好……」许平知道现在身上的衣料是极大的组碍,一听小姨这主动的话立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就差兴奋得跳起来。

  纪静月红着脸别过头去,心跳加快的想像着那大东西握在手里的火热。可这时候却是感觉腿间一凉,惊得赶紧把双腿夹住。

  许平不仅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也快速的把她遮羞的小亵裤脱了下来。精致柔软的丝绸面料上已经湿了一块,散发着让人欲火难耐的味道,还有纪静月又潮又香的体温。

  「你干嘛脱我的呀……」

  纪静月娇羞的嗲了一声,双腿本能的交错在了一起,这时候美人已经是一丝不挂的羔羊了。

  两人这时候已经是赤身相对,许平红着眼看着那日思夜想的羞处。小山丘白皙而又动人,短短的体毛细嫩柔软的点缀着,有着少妇的成熟妩媚,也有少女的青春动人,结合起来是一种让人发疯的诱惑。虽然看不见最销魂的所在,但光是这浅露的春光就足够挑起澎湃的情欲了。

  【第十七集】第六章:灵与肉的完美结合

  「别看了,看什么看……」

  纪静月见许平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纯洁的地方看,立刻又羞又嗲的伸出小手,像小孩撒娇一样的捂住了许平的眼睛。

  「不只看,一会儿我还要用呢……」

  许平也知道她有些羞怯,毕竟是在野外的马车上,小姨肯把身子给自己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立刻爱怜的趴下身来,和她又吻到了一块去。

  纪静月立刻热烈的用小香舌迎合起来,许平一边品尝着她的香味,一边双手齐出的揉着她的美乳,捻一捻小乳头让小姨的呼吸越发急促,双手也是不客气的游走在这完美的身躯上,轻轻的刮过肌肤挑逗着她的情欲。

  纪静月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当许平一手轻轻的摸到了她的腿根时,那滑嫩而又温热的感觉更是让她颤抖起来。

  许平一边含着她的耳朵,揉着她的乳房,一边轻声的说:「把腿张开……」

  这时候许平的手已经开始爱抚着她的体毛,像是在挑逗一样的戏玩着。纪静月脑子里早就被舒服的快感弄得迷糊一片,感觉耳边的话如同魔音一样让人不能拒绝,有些僵硬的美腿在羞怯中渐渐的打开。

  「不要……」纪静月突然叫了一声,火热的大手捂上去的时候让她感觉像是有火在烧一样的刺激。

  「好湿了哦……」许平感觉手中滑嫩的一片,潮湿中又有点像是在摸温玉的细腻,立刻不失时机的在那柔软的阴唇上刮了一下。

  「啊……」

  纪静月舒服得吟了一声,小手竟然也握住了许平这根调戏了自己多次的坏东西。

  许平舒服得吐了一口长气。纪静月的手纤细而又温热,嫩嫩的包围也十分的刺激。见她那么主动,立刻坏笑的挺了一下腰,在她的小手里抽插了一下。

  「坏蛋……」纪静月自然感觉到了这微妙的动作,立刻红着脸嗲了一声。感觉手里的龙根又硬又热,简直像是在握一根铁棍一样。

  「动一下哦……」许平在她耳边一边呢喃的挑逗,一边含着她的耳朵舔着。已经侵占到神圣地带的手当然不会闲下,已经开始轻轻的在她的阴唇间来回的爱抚着。

  纪静月情动的颤抖着,嘴里一直嗯哼的呻吟着。这时候已经无力再把腿合拢,只能任由心爱的小外甥把玩自己最羞人的地带。小手也开始机械性的动了起来,有些生涩的帮许平套弄着。

  两人的情欲一下就空前的高涨,一边热烈的亲吻,一边在对方的下身爱抚着。许平感觉纪静月的手一上一下的动着,阵阵的快感源源不断的传到了脑子里,虽然不是真枪实弹的开战,但如此性感的尤物能这么主动,也是让人兴奋的一种心理满足。

  纪静月感觉浑身似乎热得快受不了了,腿间的大手每做怪的调戏自己一次,身体里就分泌出湿湿的爱液来,骨头也越来越软。再加上手里火热的龙根,空气里奇异的味道让矜持都快崩溃了。

  互相手淫了一会儿,许平觉得纪静月的爱液越来越多,一根手指也不失时机的探到了消魂洞内,刺激得纪静月啊啊直叫,甜美的爱液都流到了垫子上去。再看一下她早已经妖娆媚生的小脸,许平知道采摘这美艳小姨的时候到了!

  许平猛的一个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喘着粗气将美丽的双腿抓住,慢慢的分开。终于能仔细的看着这诱惑了自己许久的羞处了!

  粉嫩,如少女一样的粉嫩可口。肥美,和少妇一样的性感妖冶。柔软的体毛已经被爱液打湿,看起来十分的诱人,滑嫩的小阴唇上布满了爱液,玲珑剔透的嫩肉隐隐可见,带着点点的水珠散发着让人情欲暴走的味道。

  「别看了……」纪静月羞得捂住了自己的脸,如此暴露自己的羞处确实让人难为情,她细嫩的长腿也紧张得有些发颤了。

  「以后它就是我的了……」许平猛的低下身来,第一次有品尝女性下身的冲动,在那暖暖的嫩肉上品了一口,似乎有种让人发晕的浓香,又滑又嫩的十分可口!

  「啊……」纪静月的反应特别的强烈,弓起腰来呻吟了一声。赶紧用手护在腿间,脸上红得都快滴血了,羞嗔道:「你再做怪的话,我、我……不给你了!」

  「明白了……」许平立刻色笑着点了点头,轻柔的将她的小手拉开,吻了一下,蹲到了她的腿间,准备着要侵占这个美妙的身体了。

  「等等……」纪静月意乱情迷间却是突然喊了一下,更是有些激动的直起身来。

  「怎么了?」许平瞪着眼,不会想在这时候反悔吧?老子都硬到这程度了,可不介意在毒发前玩一次真正意义的强奸。

  「我要看看……」纪静月突然将龙根握在了手里,放在眼前红着脸说:「这坏东西欺负我那么久,这会儿又要坏了人家的身子,不好好的看几眼我不甘心……」

  如此可爱的理由,小姨真是让人不爱不行呀!许平看她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的龙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见纪静月的红唇离得很近,暖暖的呼吸吐在小腹上让人一阵发痒,立刻色心大起的往前一挺腰,色迷迷的说:「那要不要亲亲看呀!」

  「不要了……」

  纪静月慌忙的摇了摇头,羞着脸躺了回去,但心里却是有不一样的颤动。刚才极近的看着这坏东西,一股浓烈的男人味刺激得她真有种尝一下的冲动,但总是看别的女孩子含住品尝,心里也难免有点点的醋意!

  「靠……」许平在这关键的时候也忍不住骂了一下,不过还是赶紧换上含情脉脉的嘴脸,将她的双腿再次分开架在自己的腰上。

  「轻点……」纪静月羞着脸,声音低得和蚊子拍动翅膀一样。饶是再活泼火辣的她,但面对自己的第一次,还是露出了小女儿的娇羞和诱人的紧张。

  「我会轻轻的!」

  许平手握着龙根在她的嫩肉上抵着,手指开始帮助寻找那消魂的小洞口,伏下身来一边亲着她的小脸,一边轻轻的安慰着。

  「不许用力……」纪静月情动的扭了一下,呼吸变得快了许多,更是撒娇一样的亲了许平的脸,小声的说:「小流氓……这回你得逞了……」

  「嘿嘿,在我的帮助下你也长大了……」

  许平满面调戏的淫笑,这时候也找到了那柔嫩的小洞口,轻轻的按了一下感觉纪静月立刻「嗯」了一声,性感的声音刺激得让人欲火狂烧,手扶着龟头慢慢的抵在了她的销魂洞前。

  「要死呀你……」纪静月娇嗔了一下,知道这是在调戏自己依旧是处子之身的情趣!

  「嗯,没事,我来帮你哦……」

  许平趁她发嗲的功夫,感觉纪静月的紧张稍微的缓解,原本有些僵硬的身子稍稍的一软,立刻挺着腰望前一顶。

  「啊……」纪静月粉眉微微的皱起,不适的叫了一声。

  这时候龟头已经被她紧凑的小洞口紧紧的包夹住,四面八方而来的温热潮湿感让许平舒服得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来轻声的问:「疼吗?」

  纪静月紧张的颤了一下,不过还是摇了摇头,声音虚虚的说:「只、只是有点胀……」

  给少妇开苞感觉就是不一样,成熟的肉体、充足的调情和满满的湿润都会让她们减少疼痛,尽管是处子但也不会反应过于激烈。许平兴奋的亲了亲她火热的脸颊,腰一挺又挤开了嫩肉的保护,往前挺进了一些。

  「嗯……」纪静月又吟了一声,这次感觉已经有些许的疼痛了,尽管充分湿润,但这巨大的异物侵入还是让人不适,毕竟再怎么成熟都还是处子之身!

  许平稍稍的停下,抱着她的小脸亲了又亲,在纪静月渐渐放松的时候又挺进了一点,立刻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抵上了她的处女膜……最脆弱也是最让人兴奋的障碍!

  「先等一下……」

  纪静月难受的喘了一口大气,半张着小嘴,呜咽着说:「让我……歇一下……」

  「嗯……」许平爱怜的低下头去亲吻着她,双手也是不停的爱抚着她身上的敏感点,挑逗着一对已经硬得发颤的乳头,将乳房握在手里揉弄着。

  现在龙根已经插入了三分之一,只要往前一进就能将她的纯洁占为己有。许平也是欲火焚身中,恨不得一下就捅破这层处女膜,再好好的让小姨知道男女之欢的美妙,不过还是爱怜的停顿了一下。

  纪静月低低的呻吟着,已经朦胧的眼里似乎有某种犹豫,有些紧张但却有着让人心醉的妖媚,每一次身体的收紧都让许平舒服得腿根都发颤,小穴一张一合有力的吸引实在太过强烈了!

  许平也不急,因为血脉流动加快,那股药劲又要沸腾,赶紧再次的压制下去。不管这毒能不能死人,起码死前也要做一个风流鬼,对许平来说才是最好的死法,眼前如此妖冶的小姨,不享用完的话才是死不瞑目!

  就在许平运内力失神的空挡,突然感觉纪静月滑嫩的小手轻轻的抚摸上来,放在了自己的臀上。许平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只见小姨这时候眼含柔媚,咬着下唇看起来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一样,集中而又有着让人融化的性感。

  就在许平疑惑的时候,纪静月的小手突然用力的往许平的臀部上一推,瞬间「啊」的惨叫了一下,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破开障碍的阻挡,许平感觉自己一瞬间就占有了这成熟性感的身体,夺取了小姨珍惜多年的纯洁。清晰的感觉到龙根已经全数进入了她的身体,淹没在小姨澎湃的爱意之中。

  「别动……」

  纪静月咬着牙低低的唤了一句,忍受着破身之疼,小手紧紧的抓着许平的腰,眼圈也开始有些湿润了。

  许平爱怜而又责怪的看着她,细声的说:「你干嘛那么突然,很疼吧!」

  纪静月满面决绝摇了摇头,水眸里有着别样的柔媚,带着丝丝颤音说:「你女人那么多,我就是……要……要你记得我……和别人……不、不一样……」

  「小姨!」许平情动的唤了一声。没想到呀!小姨是那么的深情,竟然主动的推着自己破了她的身,这种大胆和火热恐怕也只有她才能做到。

  「这样你……忘、忘不了我了……」

  纪静月低低的喘息着,眼眸里尽是化不去的浓情,为自己的大胆做法骄傲,但也是有些羞怯。

  许平满面严肃的点了点头,一边享受着下身那紧凑的快感和蠕动的舒服,一边低下头来吻了吻她娇嫩的小嘴,含情脉脉的说:「我爱你……」

  简单的三个字,环绕在耳边仿佛是有魔力一样让人心醉。纪静月一下就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如此动人的话是从许平的嘴里说出来的,心里的甜蜜一下涌了上来,甜得她禁不住潸然泪下……

  「那么疼吗?」许平赶紧吻去她眼角的泪水,爱怜的摸着她的小脸。

  这时候微微的一动,纪静月顿时叫了一声,疼痛之中伴随着点点的快感,一层美丽的红晕迅速的爬上了小脸,她娇羞的摇了摇头,擦着泪水说:「不疼,就是听你说话……感觉……好奇怪……」

  「嗯……」许平也不疑有他,心想:难道自己这流氓的嘴脸真不适合干这些正经事?又继续趴在她胸前,手口刺激着她敏感的乳房,细细的品味着小姨美嫩的身体。

  纪静月渐渐的呻吟起来,哼了几声后突然本能的扭了一下香臀,感觉到有种很刺激的感觉麻到了骨子里去,成熟的身体已经渐渐的接受了这破瓜之疼,开始渴望着那欲仙欲死的滋味。

  许平见状,试探性的抽出来一些,感受着嫩肉紧紧的磨蹭,又把龙根深深的刺了进去。

  纪静月妩媚的「啊」了一声,娇嫩而又充满了诱惑。眼眸中覆盖上了一层朦胧的情水,妖娆的半张着小嘴,看起来已经能体会到个中的美妙滋味了。

  一进一出间,许平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龙根抽出时将嫩肉都翻了出来,龙根上带着精液、爱液和丝丝的处子血,插入时候又把它们带了进去,小姨闭合很紧的阴唇简直和幼女一样娇嫩,嫩得让人不忍太过粗鲁。

  「动、动动看……我、可以的……」纪静月面带潮红,咬着下唇轻轻的说了一句。

  许平立刻试探性的再动了几下,浅浅的抽出一点,又深深的顶入。看着小姨的吐吸似是难受又无比的愉悦,这才放心的将她的腿架在腰上,慢慢的挺动起来。

  纪静月羞怯的闭上了眼,满面的妩媚看得让人几近疯狂。许平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感受着龙根插入时与嫩肉磨蹭的极端快感,抽出时那润滑的美妙,最让人满足的还是小姨这时候越发妩媚的表情。

  九浅一深的抽插着,深的一下似乎顶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纪静月顿时嘤咛了一声,不安的颤抖着美妙的身躯。

  许平极是温柔的蠕动了一会儿,见小姨已经渐渐的沉浸在这美妙的感觉中,滋润也越来越充足,这才慢慢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每一下都顶得十分有力。

  「平儿……慢点……小姨,受……受不了……」纪静月眼里朦胧的一片,开始低低的叫出声来。娇嫩的身体随着许平的撞击而摆动着,一对诱人的饱满圆乳更是上下晃动,臀波乳浪的丰满充满工让人疯狂的诱惑。

  许平低哼了一声,双手齐出的将她的乳房抓住,一边轻轻的揉捏着一边加快了顶撞的速度。

  「平儿……我的平儿……」纪静月已经有些胡言乱语了,轻唱浅吟时小手也胡乱的在许平身上摸着,似乎有些承受不了越来越强烈的快感。

  纪静月的脸上潮红一片,美得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呼吸间口吐让人迷醉的芬芳,娇嫩的呻吟更是挑逗情欲。

  许平满足着视觉上的冲击,低下头来在她的耳边边亲边吐着热气说:「小姨……舒服吗……」

  「好、好舒服呀……」纪静月嘤咛着,低低的呻吟着,开始有些迎合的摇晃起美臀,小嘴更是热烈的亲吻着许平的脸!

  「我让你更舒服……」许平说话的时候双手不舍的离开她的美乳,托住了她弹性十足的翘臀,猛的往上一托,纪静月只感觉自己的臀部都悬空了,有一种不安的无力感。

  许平用力的将她的下身朝自己拉近,双手抱住了她的大腿,再也按捺不住的加快了速度。如同闪电一样的挺动起来,让龙根抽插的速度异常的快,而且每次都顶得极深。

  「啊……不行……太快……我、我要死呀……」纪静月立刻像疯了一样的摇着头,一头散乱的青丝也被撞得左右飘摇,美乳的摆动速度更快,但所有的呻吟却被许平有力的冲刺弄得断断续续的,听起来更加的销魂。

  许平快速的蠕动着,好几次都感觉到自己触及到了纪静月的子宫,小穴受到刺激而强烈收缩着,更是带来强烈无比的快感。

  「不、不行……我、我要死了、死了……」纪静月被这波猛烈的攻势插得都说不出话来了,突然一阵极端的酥麻感袭遍全身,毛孔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张开,强烈至极的快感似是洪水泛滥一样的侵袭开来,猛烈得让人都快受不了了。

  突然,纪静月全身剧烈的痉挛起来,张着嘴似乎不敢相信的瞪着眼。许平也敏感的感觉到她的小穴一阵猛烈的收缩,微微触及的子宫更是剧烈的颤了几下,意识到小姨的第一次高潮要来了,立刻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毫不怜悯的撞击着这性感动人的身体。

  纪静月疯了一样的喊叫了几声后,突然像是全身被抽去了骨头般软了下来。闭着眼只剩喘气的力气,胸脯也在剧烈的起伏着。

  许平也明显感觉到一股火热的东西浇在了自己的龟头上,立刻抽动了几下后停了下来,一边慢慢的揉着她的乳房让她好好品味这销魂的韵味,一边欣赏着美小姨在自己胯下高潮后的妩媚。

  纪静月一脸的陶醉,红嫩的小舌头还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看起来更是妖娆,惹得许平色性大起,禁不住又给了她一个长长的湿吻。

  稍梢的休息了一会儿后,纪静月这才睁开眼来,羞怯的看着满面色样的小外甥,轻声的说:「我……我好了,你开始吧……」

  「你转过来!」许平倒是不急色,又压了一下药性的发作。立刻满面淫笑的说:「我想从后边来……」

  「别做那么多怪……」纪静月又羞又气的嗲了一下,小手撒娇似的要掐许平,但碰到的时候却变成了温柔的抚摸。

  「小姨……」许平一边慢慢的把龙根抽出来,见美小姨的下身布满了爱液和丝丝的处子血立刻更兴奋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在她耳边说:「以前看你屁股那么翘,我早就想过要从后边来了,你就乖乖的满足我吧……」

  「混蛋……」纪静月嗲嗲的骂了一声,但突然的空虚也让她十分的难受,羞怯的闭上了眼,有些艰难的撑起了身子。

  许平满眼的色欲,直瞪着纪静月轻扭腰身翻了过来。双膝跪地慢慢的抬高翘臀,把饱满动人的羞处献给自己。小姨到底还是火辣的尤物,看起来羞怯倒也没多少扭捏。

  「别、别看了……」纪静月低低的喘息着,第一次却用如此羞人的姿势承欢,感觉上却是有种别样的刺激。

  许平借着月光的莹亮好生的打量了这个自己惦记了许久的美妙地带。小姨的臀部十分的饱满,而且又很翘,有少妇的肉腴又有处子的弹性。中间那已经被自己侵占的羞处是泛滥的一片潮湿,散发着的味道更是吸引人。

  「小流氓,你……啊!」纪静月羞涩的想嗔怪几句,但却被许平猛的进入,变成了一声满足而又娇嗲的呻吟。

  一样的紧凑,但这姿势却插得更深。许平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身下跪着的小姨在轻微的颤抖着,再一看这时候自己的龙根插入了她的体内,美妙的臀部就在自己胯下,禁不住伸出手来在那雪白的皮肤上拍了一下。

  「啊……你……」

  纪静月感觉微微的一疼,但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感。

  她嗔怪的话还没等出口,许平立刻抱住了她的腰身,前后的挺动着开始享用纪静月性感的身体,看着光滑的玉背上布满了香汗,美妙的身躯在胯下跪伏,更是有视觉上的无比享受。

  「啊……」

  纪静月开始高亢的呻吟着,趴在地上简直像是只渴望宠爱的野兽一样,而身后的小外甥是那么的有力,强烈的撞击带来的快感瞬间,把她娇羞的责怪变成了情动的春吟!

  许平闷着声一直深深的撞击着,定睛一看她的美乳随着自己的撞击而摇摆着十分的诱人,立刻双手齐出的抓住,一边深深的撞击着,一边把玩着这对美丽的宝贝。

  三个敏感点被同时攻占,纪静月顿时意乱情迷,低低的呻吟也变成了销魂的轻吟浅唱,话语含糊不清但却让人感觉更加的兴奋:

  「小、小流氓……你、你要干……干死我……呀……」

  「轻……轻点……顶、顶破小姨……了……啊……」

  销魂的吟声让许平更是兴奋,蠕动的速度快得让她连呻吟都喊不出来。狠狠的抽插下纪静月双手也无力再支撑身体,整个上身无力的趴倒在了垫子上,只有美臀依旧高翘,玲珑的曲线这时候看起来更是性感无比。

  许平抱着她的臀又狠狠的顶撞了好一会儿,双手也不时游走在她身上的敏感点上。纪静月舒服得都说不出话了,只有低低的呻吟着,每一声呻吟都伴随着蠕动的节奏,听起来更是催人情欲!

  两个肉体凑在一起疯狂的动着,好一会儿后许平看她似乎无力支撑,又把她压倒在地,用传统的姿势将她纤细的美腿架在肩膀上,把臀部悬空更加猛烈的抽送起来。

  纪静月满面妩媚的呻吟着,这种剧烈的冲击带来的快感无与伦比,每一次顶到子宫都让她感觉欲仙欲死,感觉自己像是上了天国一样。

  两人身上布满了汗水结合在了一起,看着小姨半张半合的小嘴,许平忍不住低下头去吻住她,但下身的节奏一点都没放慢。

  下身结合的时候发出了啪啪的撞击声,更像是情欲的号角一样让人越发的刺激。热吻了许久后,纪静月突然低低的呜咽着,像是哭泣一样。

  性感的身体剧烈弓了起来,浑身也是一阵阵的痉挛。小穴剧烈的收缩让许平十分的舒服,知道小姨的第二次高潮就要来临,这时候被她猛的一夹,许平腰上也开始发麻了,大吼一声后抽动的速度变得更快起来。

  「啊……平儿……用力……用力干我……我……快、快来了……」

  纪静月瞪着眼使劲的呻吟起来,娇嫩的身体也不住的扭动着。如此淫秽的话从她的小嘴里说出来更加的刺激,许平再也忍不住精关大开,猛烈的抽动起来,一阵阵的精液全都灌溉到她诱人的子宫里。

  纪静月长长的呻吟了一声,被浇得全身似是有火在烧一样,一个剧烈的抽搐后猛烈的爱液也喷薄而出,如升天一样的快感瞬间淹没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两人同时达到了销魂的顶峰,许平禁不住腿一软,狠狠的压到了她的身上。纪静月顺势一抱,将满布香汗的身子靠了上来,闭着眼回味着高潮的余韵。

  急促的喘息、分泌物的味道和汗水的气味夹杂在空气中,两具一丝不挂的肉体紧紧相拥着,似乎不愿意再分离了。

  纪静月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久久不能回神,刚才那一刻实在太舒服了,一瞬间身体和灵魂都不属于自己一样,快感的冲击让心灵都为之颤抖,欲仙欲死的滋味浓烈得让人几乎窒息。

  许平趴在她身上一个劲的喘着粗气,刚才确实销魂至极,在这野外采摘了小姨真是意外的惊喜,尤其她还那么的火辣主动,更是让人喜出望外。

  美中不足的是肉欲之欢刚享完,许平就感觉体内的那股药劲空前的强烈起来,再压抑似乎也压抑不下去了,脑袋越发的沉重,眼前也越来越黑。

  映入眼帘的是小姨妩媚而又满足的陶醉,这绝色的尤物已经属于自己了。难道真要这样死去?真不甘心呀!死在女人肚皮上的玩笑话成真了……

  念头一闪而过,许平苦笑了一下,用残余的力气在小姨俏红的脸上轻轻的一吻,再也无力支撑的失去了意识……

  纪静月感觉身上突然重了许多,被压得都有些上不来气了。立嗲嗲的嗔道:「别压我……好重呀……」

  许平闭着眼没有反应,呼吸也不像一开始那么的粗重了。纪静月立刻感觉到不对劲,摇了几下后颤声的说:「小流氓……你怎么了?」

  许平依旧纹丝不动,纪静月这下慌了神。顾不得两人还结合在一起,也顾不得破身之疼,赶紧抬起身来。许平闭着眼无力的往另一侧倒了下去,依旧没半点反应。

  「小流氓……平儿,别吓我呀……」纪静月惊得泪如雨下,一边哽咽着,一边摇着许平,不敢相信的喊道:「你不能这样……人家已经给你了,你不许再戏弄我……」

  可是任她怎么摇,许平依旧静静的闭着眼。纪静月感觉脑子里瞬间轰的一下炸开了,心疼得在这一刻都要碎了。

  「快醒醒呀……」纪静月有些歇斯底里的趴在许平的胸膛上哭了起来,已经惊慌得语无伦次了:「我不再吃醋了……我也不和你闹……你赶紧醒呀……小姨还要替你生孩子……还要和小米一样的伺候你,你快起来呀……」

  凄厉的哭泣声响彻了夜空,让人不忍听闻。

  【第十七集完】


本贴由[小脸猫]最后编辑于: 20日/1月/2013 5时9分15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