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
——《楞严经》
觉醒会焕发出难以置信的力量,久旷的妇人比初识肉味的少女更容易沉溺于
性爱。夕阳更知道时光的宝贵,所以倾其所有把天空渲染得五彩斑斓,也许是为
了弥补逝去的芳华,也许是想要紧紧抓住这迟来的绚烂,梅吟雪放下矜持,拚命
放纵自己,有一次和林海正爱到深处,女儿悄悄爬上了床,母亲也没恼怒,而是
大度接纳了。
媚骨天生,梅吟雪在性爱上展现了惊人的领悟力和想像力,飢渴地从林海那
里,从A片上汲取营养,高贵、优雅、妩媚、风骚,还有孕妇特有的骄傲完美地
集中在梅吟雪身上,不单林海为之神魂颠倒,连同为女儿身的梅笑也为之惊羨,
为之醉倒,甚至有些酸酸的。
母女俩也常常拿着对方开涮。
「妈,要是你加入AV,那北条麻妃就得靠边站了,AV届第一熟女非你莫
属。」
「呸!我只听说过有个叫梅笑的拍过不少片子。你说说,模样长那么好,家
境又不错,为啥要可怜兮兮的,去拍那种片子?唉!」
梅吟雪看美咲的片子时就常常感叹,这会儿拿女儿开涮也不忘了一声叹息。
过了元宵节,传统上算是过完了年。年味还未完全散去,梅吟雪已经开始感
到几分惆怅。林海也看到了岳母抚摸着肚子,脸上现出焦虑的神情,知道岳母的
担心,其实林海早就有了个想法,晚上和母女俩商量了一下,第二天去找到院长,
说准备送梅笑到上海治病,请两个月假。院长并未立即答覆,说要商量一下,让
第二天下午等答覆。
第二天下午,院长把林海叫到办公室。
「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这里虽说离不开你,但也不能耽误了给梅笑治病,
两个月的假不够吧?」
「我知道这里也需要我,我想先过去安置一下就回来,等做手术时再请假过
去。」
「工作重要,梅笑治病更重要。工作上除非难度特别大的手术,别人还能顶
一顶,治病的事可是耽误不得。今年有一个到复旦医学院进修的机会,我们决定
让你去,这样给没笑治病学习两不误。」
「谢谢院长!太感谢了,领导们为我考虑这么周到。」
「小林,上海是你的故乡,那边不少你的亲朋好友和同学,我们希望你不要
忘了青海这片土地,这里更需要你。我提前给你透露个消息,年底班子调整,厅
里希望提拔年轻专家进班子。」
「谢谢院长!院长放心,当初我离开上海到西宁来,就是觉得在这里能发挥
出更大的作用。我没什么宏伟的抱负,多挽救一个生命就是对我最大的奖励。」
复旦医学院是林海的母校,有了同学和老师们的帮忙,梅笑很顺利地安排住
进了华山医院,梅吟雪临时住在学校招待所里,林海这些日子成了大忙人,既要
应酬同学们的接风洗尘,又要忙着整理房子。
三周后,房子收拾好了,林海接梅吟雪回家去住。
「妈,还习惯上海吧?这里的气候和饮食都和西宁差别很大。」
「习惯。别忘了我母亲是江南人,我对这边有种天生的亲切感。」
梅吟雪的母亲是苏州望族家的小姐,她爷爷当年日本人来的时候做过维持会
长,实际上搭救过不少国共两党的抗日志士,还常为苏北的新四军弄到些当时急
缺的药品。这位大小姐可不像大多的江南女子那样婉约淑静,从小都喜欢到外边
疯跑,崇拜的是霍去病、班超这等人物。本来准备好步两个哥哥的后尘去美国读
书,但由于时局的变迁,五十年代到了北大读书,在这里遇上了梅吟雪的父亲。
虽然有不少江南的世家子弟追求这个才貌双全的,但没有一个能入梅吟雪母
亲的法眼,她总觉得这些男孩子过于纤弱,有些脂粉气。而梅吟雪的父亲长得威
猛高大,见识不凡,身上更有一种豪气,在他的努力追求下,终于抱得美人归。
「外婆真是非凡的女子,即使到现在,内地人还大多认为青海是苦寒之地,
怕去了受不了。」
「是啊,你外婆外公都是非比寻常的人,可惜生不逢时。」
「那是一段颠倒黑白,不分是非的时代,是国家和民族的创伤。太姥爷可是
为大军解放青海立下大功的,外婆她们家也是为革命做过贡献的,那时候怎么就
不讲这个了?」
「那时候亲不亲,阶级分,谁给你讲这个。我爷爷为解放青海做的贡献再大,
也抵不上我们梅家世代羌族大土司的身份,妈妈她爷爷更不用说,是做过伪职的,
谁管你真正做过什么。更不用说父亲生性耿直,反右时候中了引蛇出洞的招。不
过父亲直到最后,也没为经历的坎坷抱怨过,只有两件事让他遗憾,一个是觉得
没照顾好我母亲,母亲是因为跟着他受苦才导致早亡;一个是一生蹉跎,年轻时
候的抱负梦想都化成浮云。」
很快,林海开着从同学那里借来的车子到了家。
这是一套四室两厅的房子。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房子。现在看起来装修有点过时,我也没重新装修,住
外边总是不方便,简单收拾一下,早点回家里住。好在当年装修时比较用心,材
料都很好。」
「挺好!有点怀旧的味道。人总是会怀旧的,越上年纪,越容易回想起过去
的时光。」
梅吟雪站在客厅四处打量着。房子装修显得有些年了,但还是处处显示着海
派的精緻典雅,墙上的壁纸是新贴的,客厅里挂着谢稚柳的一副字、一副荷花图、
一副江南山水,还有一副达利的油画,猛一看有些突兀,细细品味,却觉得非常
和谐「这些字画是我外公的收藏,被外公视作命根子,外公去世时留给了父亲。」
「你外公是科学家,艺术情趣也这么高雅。」
「哈哈,外公有句广为传诵的名言,『艺术是科学的情人,他们的共同追求
就是美。』走,去看看咱们的房间。」
「去你的,我要自己一个房间。」
「你一个人睡,我不是放心不下嘛。」
「有啥好担心的?这三个礼拜我一个人住宾馆不也没什么嘛。」
「好雪儿,是在怪为夫了。这段时间我不是天天应酬嘛,这么多同学朋友,
大家都好久没见面了。我也想晚上到宾馆陪你,怕被人撞见了,影响不好。」
「谁是你的雪儿,我是你妈。你也有怕的时候?我怎么只知道你色胆包
天?」
梅吟雪凑到林海身上嗅了嗅,抽抽鼻子道:「怎么有女人的味道?」
「哪里有啊!有也是雪儿的味道!」
梅吟雪乜着眼:「这些天喝完酒就没出去娱乐娱乐?都说上海滩是花花世界,
小姐个个如花似玉。男人嘛,都意志薄弱,有时候把持不住也是难免的。给妈说
说,有没有失足?给妈说说,妈不怪你。」
林海腆着笑:「失足没有,失身倒有过一次。」
梅吟雪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林海。
「前天晚上,让他们给我灌醉了,喝到最后,一紮啤酒有一大半都浇在身上,
后来发现连内裤都湿了。你说这是不是湿身?」
「说真的,妈,酒后同学们也有邀请去夜总会,都被我拒绝了,也就和大家
一起去钱柜唱唱歌,我觉得不要说干坏事,就是去了那种地方就是对不起你和笑
笑。有同学拿我开涮,『你们别把林海给带坏了,人家可是边疆来的,民风纯朴,
哪像你们这样腐朽堕落。』还有说,『才不是,人家林海守着仙女一样的老婆,
夜总会那些脂粉女子还不污了人家的眼?还有一起来的那个是你的小姨子吧?比
你老婆还漂亮,是不是有一腿?』」
梅吟雪半嗔半喜:「什么时候学的油嘴滑舌?你没告诉他们我是你岳母?」
「费了好多口舌才跟他们解释清楚,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吃惊?!我心里那个
得意啊,可不是一腿,是天天都有一腿。」
梅吟雪顿了顿足,伸手就要揪林海的耳朵,刚好到了卧室门口,林海推开门,
顺势把梅吟雪拥入怀中,伸脚把房门关上了,两人忘情地激吻在一起,连梅吟雪
的包都掉落在地板上也不自知。
良久,梅吟雪推开林海,手无巧不巧地碰到了林海胯下的隆起。
「让人家快喘不过气了,坏蛋,天天不操好心。」
「不能说天天,要说日日。雪儿,是不是想了?」
「流氓。人家才没想。」
「真的没想,只怕上下口不一,让我摸摸下边这张嘴怎么说?」
「大流氓,大坏蛋!你不想人家,人家也不想你这坏蛋,要想也是想小弟
弟。」
梅吟雪一边躲闪,一边伸手拉开了林海牛仔裤的拉链,五指合拢,隔着内裤
捏住了林海的勃起。
「哈哈,小弟弟还不是听我的。」
「听谁的还真不好说,我来问问弟弟。」
梅吟雪蹲下身子,把林海的内裤向下一扒,狰狞的龟头「嘭」地一下弹在梅
吟雪的嘴角。
「弟弟,你也学会闹人了?我问你,是不是听姐姐的话?」
「哦,点头了,那就是说『是』了!我再问你,是不是不听那个坏蛋的?」
梅吟雪说着,抬头乜了林海一眼,旋即用红唇轻轻碰了一下龟头。
「哦,又说『是』,真乖!姐姐一会儿给你蜜糖吃。弟弟!知道姐姐多想你,
还有小妹妹更想你,小妹妹已经三周不知肉味了。整天跟着坏蛋在外边跑,也不
知道来看看姐姐,还有……妹妹,姐姐把你咬下来,让你天天陪着姐姐。」
说完,张口深深含住了林海坚硬滚烫的大鸡巴。
「小妖精,要迷死人了!我肏!我肏!哥要插进你喉咙里,把你喉咙插穿!」
林海按住梅吟雪的后脑勺,耸动起来。
「咳咳!要呛死我了!男人真是粗鲁!」
梅吟雪一把推开了林海。
「对不起,我太兴奋了。谁让我的雪儿越来越会诱惑男人了。」
「胡说,雪儿才不会诱惑男人,雪儿只会诱惑哥。」
林海把梅吟雪拥入怀中,一手摸索着梅吟雪的腰带:「雪儿,我要!我要肏
你!肏雪儿的屄!」
最后一个字林海说的很重。
「哥!雪儿也要!雪儿要让哥肏!让哥肏雪儿的……屄!」
梅吟雪星眸微闭,俏脸绯红,撕扯着林海的钮子,声音却一点点低下来,最
后几个字竟声若蚊蚋。
衣服散落了一地,两具滚烫的胴体缠在一起,在床上翻滚着。
「老婆,想死我了!」
「别叫我老婆,你老婆还在医院里!」
「不是老婆,是小老婆嘛。」
「不是,人家年纪大,要是也是大老婆!哎呀,怎么窗帘也没拉上,快!」
梅吟雪双手捂着眼睛,催促着林海。
「没关系,外边看不到的!」
「看得见,看得见!羞死人了!快去!」
林海起身拉上窗帘,打开灯。
「别开灯?」
「我要好好看看我的雪儿!」
梅吟雪扯过枕巾盖在脸上。
「有啥好看?又不是没见过,这几个月还没看烦?肚子大起来了,腰也粗了,
不好看了。」
「好的风景,春夏秋冬各有颜色,阴晴雨雪各有味道。雪儿的身子哥啥时候
看都喜欢。」
灯光洒在妇人身上,散发出一种温润柔和的光辉,小腹微微有些隆起,奶子
更加丰满挺拔,乳晕也大了些,颜色深了些,迷人的三角地带也显得愈加肥腴饱
满,依然粉红紧闭的宫门泛着水渍。
林海喉咙发干,咕噜嚥了口唾沫,分开梅吟雪修长的玉腿,低头吻了下去。
「别!让我先去洗洗!」
「不洗!不洗!这味道多好!等做完再去洗!」
林海在那颗殷红的相思豆上吻了一会儿,又像小狗吃食一样在梅吟雪光洁无
毛的阴阜上舔得啧啧有声,接下来用舌头撬开紧闭的朱门,拢起舌头,深入进去
搅动。
梅吟雪在身下像蛇一样扭动着,屁股向上顶着,一只脚伸到林海的胯下,柔
细的脚趾在林海的卵蛋上、玉柱上轻抚着,嘴里哼哼唧唧地吟唱着。
「唔……噢……,深点,再深点!喔……好难受……舒服……」
淫水从花溪深处不住地涌出,梅吟雪的屁股底下已经湿了一小片。
「哎哟,不行了,要泄了……怎么这么快,快!快起来,一会儿该出来了。」
梅吟雪扭动得更剧烈了,双腿架在林海的肩上,一对玉足在空中乱蹬,屁股
向上耸动得更勤了。
林海也加大了力度,舌头在梅吟雪的宝穴中进进出出,手指揉捏着阴门顶端
的那颗相思豆。
「噢……」
梅吟雪向上猛一躬身,屁股悬了起来,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打了林海一脸。
屁股落下,梅吟雪胸部急剧起伏,两腿软绵绵地耷拉下来,穴中的淫水还在
阵阵向外喷射,林海张大嘴,迎接这来自心爱女人蜜穴中的甘露。
流水渐渐缓了下来,变成了淅淅沥沥的雨滴,盖在脸上的枕巾不知什么时候
已经落在一边,梅吟雪迷离着双眼,伸手拉了一下林海。
林海趴到梅吟雪的娇躯上,梅吟雪一手抚摸着林海的背,一手捻着林海的乳
头,香舌舒卷,舔食着林海脸上的水珠。
林海揉搓着岳母高耸的圣母峰,坚挺火热的巨蟒在梅吟雪的胯间探头探脑,
戳戳顶顶。
梅吟雪耸动肥美的玉臀迎合着,「嘤咛」一声,被林海戳中了相思豆,一阵
酸麻。
梅吟雪媚眼如丝,眤声呼唤着:「我要!我要!快点!」
「什么?没听清?」
「坏死了!哥,快进来!……把大鸡巴插进来,肏雪儿的屄!」
梅吟雪已经急了,哭求着,伸手抓住林海的大鸡巴,引向自己的美穴。
林海本想再逗逗丈母娘,但却抵挡宝穴深处隐隐传来的吸力,耸臀把大鸡巴
插了进去。
「喔……」
「噢……」
滑腻、温暖、柔细、紧致。
坚硬、滚烫、粗壮、饱胀。
两人魂儿都飘起来了,骨头都是苏的。
…………
半个钟头,仅仅半个钟头,林海已经一泄如注了,期间梅吟雪又泄了两次身。
半个钟头对林海来说绝对算是比较逊色的战绩,但这一次质量却如此地高,
堪称一场痛快淋漓的交媾。
「妈,这次是不是快了点?」
林海依然不肯退出,细细品味着岳母花心的颤动,享受着甬道的挤压,一双
手在岳母的身上不住抚摸着。
「妈已经美得差点死过去了,憋得太久了,就会快点。这样更好,每次都两
个小时甚至更多,妈这把老骨头也受不了。」
林海一点点在软化、收缩,梅吟雪推了推林海。
「下来吧,一会儿该流出来了。别把孩子给压坏了。」
林海抽了些纸巾,递到梅吟雪手中。
「这会儿想起孩子了,刚才是谁大喊大叫的,『使劲儿!快点!插深点!肏
死我吧!』」
梅吟雪接过纸巾捂在洞口。
「你坏啊!人家还不是让你给弄的忘乎所以了。你这男人应该冷静点,可刚
才像狂风骤雨,恨不得把人家给插穿了。」
「碰到你这又骚又浪,妖媚入骨的女人,能冷静还是男人吗?浑身都要爆炸
了,我都恨不得整个身子都钻进去。」
「嘻嘻,整个身子都钻进去,那不成了我儿子了?」梅吟雪说完,耳根不禁
有些发烫。
「儿子就儿子,反正我不是管你叫妈嘛。妈,儿子肏得好不好?!」
「好,好!我这个儿子最会肏妈了。咦!再给我点纸,怎么射这么多,又要
流出来了,看来这些天还真没干坏事。」
「我不是说过,不会对不起你和笑笑的。」
「嗯,我信,你可永远不要做出对不起我们母女的事。」
「妈,你就一百二十个放心,我今生今世不会对不起你和笑笑的。」
「不光今生今世,还要来生来世,永生永世。」
「嗯,永生永世,下辈子我还娶你们母女俩。」
「才不要,莫不成我们母女上了你的贼船就再也下不来了?连下辈子还要搭
进去。」
「哎呀,又要流出来了。」
「嘿嘿!这就叫下流无耻。」
林海嘻嘻坏笑着,梅吟雪要揪林海的耳朵,林海早躲开了,一骨碌坐起来。
「走咱们去洗洗吧?」
「嗯!」
「走啊!」林海站起来,却看梅吟雪依然躺着没动。
「动不了了,抱我过去吧?!」梅吟雪娇声道。
林海伸手抱起梅吟雪,梅吟雪环抱住林海的脖子,身子一纵,双腿盘子林海
腰间,不成想夹在两腿间的纸团掉落,「啵」的一声,一团阳精和淫水的混合物
流了出来,落在林海的小腹上。
「不好!」
梅吟雪刚开口叫出声,却见林海稍作下蹲,双手掏过梅吟雪的大腿,捧住两
片圆润白嫩的屁股,身子一耸,把玉茎纳入宝蛤中。
「让我来把她塞上。」
林海抱着梅吟雪,一步一耸,慢慢悠悠走进了浴室。
浴室中水汽氤氲,花洒下一对男女纠缠在一起,瀰漫的雾气,微黄的灯光,
狭小的空间,暖暖的细流,这些催情的元素综合在一起,让本已深陷情天欲海的
男女更是情欲贲张。梅吟雪娇喘闷哼,时而引颈高吭,发出野猫叫春似的呜鸣;
林海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下体,坚硬的男根几欲爆裂,如刚出炉膛的铁
块,急需放进池子中淬火。
林海推转梅吟雪的身子,便要从背后插入,却被梅吟雪挣开了。
「别在这里,你去床上等我吧!」
「可是你看他,已经等不及了。」林海卖弄地抖了抖大鸡巴。
梅吟雪纤纤玉指弹了一下女婿的龟头:「乖,去吧!忍一会儿,妈把头发吹
干就过去,等会儿妈会给你个惊喜!对了,把我的包包拿过来。」
林海悻悻地走进卧室,找了条大浴巾铺在湿了一半的床单上,躺上去,闭着
眼,五指在大鸡巴上轻拢慢捻,焦急地等待着娇媚的岳母。
「等着急了吧?」
软玉温香欺身而上,室内飘来一丝菊花的清香,梅吟雪笑盈盈地把俏脸凑过
来。
林海拥住梅吟雪,把如酥的娇躯覆盖在自己身上。
「再不来,就要自焚了。女人啊,就是能磨叽。」
梅吟雪抚摸着林海的脸颊:「乖,别生气!人家不是磨叽,人家是在为你做
准备。」
「我看看准备的什么节目?」
「马上你就知道了。妈问你,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有处女情结?」
林海怔了一下,道:「应该都会有些吧?」
「那妈没把处女给你,是不是有点遗憾?」
林海哈哈一笑:「真是傻瓜!你要把处女给我,那我怎么遇见笑笑呢?其实
最重要的是两颗心在一起。」
「妈总觉得欠着你。妈身上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开垦过,你那次想要,妈思想
还没准备好,妈现在想通了,笑笑能做,妈也能做。刚才妈在浴室灌了肠,油也
涂过了。」
林海激动万分,紧紧搂住梅吟雪,一阵狂吻,恨不得把梅吟雪给揉碎了。其
实对于肛交,林海虽不排斥,但也没有特别的嗜好,和梅笑也只是偶尔调剂一下,
林海觉得肛交只是为了满足男人的征服感和佔有欲,更多的来自心理的刺激,难
以达到正常性交那样心灵和肉体共振的极度快感,但对于梅吟雪的意外奉献,林
海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兴奋和感动,他知道美艳的岳母绝不是为了寻求刺激,而
是对自己全身心的献出,这是一种无法用文字表达的爱,爱的那么彻底,那么纯
真,爱的毫无保留。
梅吟雪跪在床上,摇晃着雪白丰满的大屁股,操着崑曲的腔调:「官人,奴
家陪你唱曲后庭花,来来来,采了奴家的菊花吧!」
褐色的菊花微微泛红,泛着油光,雪白的肥臀抖起波浪。林海抱住梅吟雪的
屁股,亲吻舔弄,舌头由外及内,最后落在了菊花台上,这里的菊花清香更加浓
了。
「真是好菊花,还飘着香味。」
「哪里会有什么香味。不是你们都叫她菊花嘛,我就洒了些菊花精油在上
边。」
林海在菊花上卖弄着舌功,双手不停地在梅吟雪身上游走,乳房,美臀,阴
核,桃源圣地,都是林海的重点袭扰对象,一会儿工夫,梅吟雪便娇喘连连,蜜
汁四溢了。
「快给我!要!」
梅吟雪呻吟着发出了邀请。
林海龟头刚碰到股沟,忽然想起件事来,起身跳下床。
「你……干什么呀?」
不一会儿,梅吟雪回头看到林海支起了三脚架,摆好摄像机。
「又要录啊!真变态。」
「你不觉得这特别有纪念意义吗?」
「可别不小心弄个艳照门什么的。」
梅吟雪像小狗乞怜般晃动着屁股,嘻嘻笑着。
「我们又不想出名,怎么会弄出艳照门?」
林海在梅吟雪的玉门处掬了把蜜汁,涂在梅吟雪的菊门,中指插进去,感觉
里面油腻光滑,这才把龟头顶在了菊门上。
「哥,轻一点。只要菊花残,莫要满腚伤。」
林海龟头刚一陷入,正待往里推进,却见梅吟雪一哆嗦,腿一软,身子塌了
下去,旋即又支起身子,撅起屁股。
「我还是有点紧张,你的那么大,可要轻一点。」
「妈,你要是没准备好,咱就还是走正门吧?」
「不,做什么事第一次都不容易,我下了决心的事,决不会半途而废。」
「妈,放松些,笑笑能行,你也能行。」
林海按住梅吟雪双胯,先把大鸡巴在蜜穴中捅了几下,浸泡得像淋了油似的,
然后对准菊门,徐徐挺进。
龟头整个进去,梅吟雪事前的工作也准备得够充分,里面没有丝毫的艰涩,
正准备继续挺进,却见梅吟雪臀部抖动,菊门紧缩,刚好卡主了棱沟,夹得林海
生疼。
林海俯下身子,亲吻着梅吟雪的脊背,双手在梅吟雪的乳房和阴核上揉捏。
「放松点,放松点,这和走前门没太大差别,一会儿就会适应,就会舒服了,
你看那些洋人就特别好这个,也是弄得高潮连连。」
梅吟雪脑子想着片子中外国女人肛交时的享受劲儿,还有笑笑那种舒服的表
情,敏感部位又被林海挑逗着,渐渐放松了身子,全心接纳林海。
…………
云收雨散,梅吟雪蜷缩在林海的怀中,林海捧着摄像机,两人津津有味地欣
赏着自导自演的旖旎剧情。
「感觉怎么样?」
「还行!虽然高潮时感觉比前边还是稍差了点,但却另有一种刺激,也说不
清,反正心里感觉不一样。」
「贾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说的是。妈,你看你流了多少水,走后门
也能潮吹,真了不起!我就不明白,明明插的是后边,怎么把前边给捅漏了?」
林海在梅吟雪脸上亲了一口。
梅吟雪粉拳在林海胸膛上擂着:「你坏,你坏!都是你!把人家弄得这么下
流!」
「哈哈,下流,可不就是下流,不是流,是在喷!哥就喜欢你下流!」
「坏死了你!人家一个正经女人,让你给变成了一个骚女人,变成小淫妇
了。」
「骚了好,骚了我才喜欢,你就是我的小淫妇。」
「嗯,妈是哥的小淫妇,是哥一个人的淫妇,这辈子都是哥的小淫妇。哥!
你这大鸡巴要是能天天插在妈的身子里多好!」
二人打情骂俏,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才起来沖了身子,套上睡衣,林海领
着梅吟雪看看其他房间。
「本该先带我参观参观屋子的,都是你,先干了半天。」
梅吟雪菊门初次遭创,走路还有些趔趄。
「这是父亲生前的卧室。可惜母亲去世得早,没住进这个房子。」
林海推开门,室内瀰漫着檀香气味,桌子上香炉里的三炷香早已烧尽了。
梅吟雪走上前去,点了三炷香插进香炉,两个相框倒扣在桌上。
「照片怎么没挂起来?看这都倒了。」
「我是准备把照片放大一些再挂起来,还没来及。」
梅吟雪笑道:「父母一定知道你在干坏事,替你害羞,面朝下倒了下来。」
梅吟雪扶起一个相框,端详着照片:「这是你母亲,真漂亮!」
「说实话,没你漂亮。」
「你妈气质多好,一看就像是大知识分子家里的千金。」
梅吟雪扶起另一个相框,一看照片上的人,心里一紧,接着是一阵酸楚。
「青哥,是你吗?」
梅吟雪失神地叫到,扭脸直盯着林海:「你父亲是不是叫林长青?」
「妈,你忘了当初问过我好几次,我父亲叫林国栋。」
「你父亲是不是左肋有三颗红痣。中间那颗大,两边的稍小些?」
梅吟雪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简陋的小屋里,单人床上,一对赤裸的少男少
女相拥在一起。少女捻着少男肋间一字排开的三颗红痣。
「青哥,这三颗红痣,中间的是你,两边的一个是我,一个是我们未来的孩
子。」
「不对,雪儿,你看两边的一样大,说明是两个老婆,一颗是你,我的大老
婆,还有一颗是小老婆。」
「你坏啊!还想左拥右抱,看我不先把你阉了。」
「饶命啊,我可不想做公公。」
室内,女孩的俏骂声,男孩的求饶声……
梅吟雪话一出口,心中五味俱陈,恍惚中有种预感,当年自己担心的事有可
能会是真的,心里却期望能得到林海否定的回答,证明自己已沉寂多年又忽然冒
出的担心不过是胡思乱想。
「妈,你怎么知道。」
林海话刚出口,就后悔自己回答得太匆忙了。世界这么大,世界又这么小,
只有在小说戏曲中才会发生的情节竟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刚才还在自己身下
婉转娇啼的美艳丈母娘居然是母亲口中的「青海那个狐狸精」,失去这个女人,
生命将会黯淡多少?更可怕的是,如胶似漆的娇艳美妻竟是自己的亲姐姐,她能
离开自己吗?自己愿意和她分离吗?
担心成了现实,梅吟雪如五雷轰顶,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晃晃悠悠就要倒
下,却被眼疾手快的林海给抱住了。
林海拥着梅吟雪,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只是机械地把手掌放在梅吟雪的
后心上,一遍一遍地向下捋着。
感觉梅吟雪螓首在自己的肩头抽动,林海劝道:「妈,你想哭就哭吧,大声
哭出来好受些,我知道你心里憋屈,心里有恨,你想骂就骂吧!」
梅吟雪抽搐得更厉害了,但却没有眼泪,心里只觉得空荡荡的,有恨有怨,
但却又恨不起来。
「我没人可恨,也恨不起来。我只怨老天,为什么这么捉弄人,要惩罚惩罚
我一个好了,我是坏女人,可晚辈们是无辜的啊!」
「青哥,当初只以为那是句玩笑,没想到一语成谶。当年的还是山盟竟然弃
之如履?」
梅吟雪捶打着林海的胸膛,抽泣声越来越大。
「青哥,其实我不怨你,也不恨你,真的!我能理解,我也看过《孽债》,
我知道这种事很多很多。可是,我真的很想你来找找我们,来看看我们母女。你
知道笑笑老问我『爸爸去了哪里?』,小时候我哄她说,『你爸爸在从事一个保
密项目。』,后来长成大姑娘了,我只会骗她说『爸爸已经为国捐躯了』。」
「青哥!我知道你不来找我们,肯定有难言之隐,或许害怕我会影响你的幸
福,其实不会的,难道你还不瞭解雪儿,雪儿只会为你祝福,不会影响你的家庭
的,雪儿只是想证实,你在心里还挂念着雪儿。」
说了这许多,梅吟雪心中闷气稍解,眼泪却一直不住哗哗流下,伏在林海的
肩头大声哭泣起来。
「妈,我们林家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你!妈,不管怎么样,
你都把小海当做你的亲儿子,我一定尽我所能,给妈幸福。」
「孩子,不管你的事,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爸也说不上对不起我,这
都是时代的烙印。小海,你爸就没给你提起我?」
「爸爸从来没说过,只听妈妈和爸爸吵得厉害的时候,说过一句,现在才知
道说的是你。」
「你妈是怎么说的?」
「我妈说……说了你可别生气。」
「我不生气,说给我听,你妈是不是骂我?」
「我妈一辈子都没骂过人。我小学时那一次,妈妈和爸爸吵得最凶,话说得
最难听,她搂着我,边哭边喊着,『林国栋,你不要我们娘俩,你走吧,滚出去,
到青海找你那个狐狸精去吧!』」
「我在你妈眼中成了狐狸精了。」
「妈,你别生气!我妈那时候已经病得很厉害,常常发脾气,隔三差五都要
和爸爸吵一架。爸爸每次都是一声不吭,尽由妈妈撒完气。妈妈小时候阻拦红卫
兵批斗外公,被打伤了脑袋,落下了病根,到了后来经常头疼,精神狂躁,当时
找了很多医院也治不好,妈妈在我上五年级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后来我中学毕
业杯推荐上复旦生命学院的遗传工程专业,我却选择了复旦医学院,后来把脑外
科作为主攻方向。」
「你妈也够不幸的。」
「嗯,妈挺可怜的。妈剩下我后,爸爸一直在参加一个绝密项目,常年不回
家,等到我上学了,爸爸才回家多一些。爸爸去世前拉住我的手说,『爸这辈子
有两条罪,一个是对不住你们母子,没好好照顾你妈,也没好好照顾你;还有一
件就是对不住青海。对你们母子爸是没法弥补了,对青海爸希望你到青海多治病
救人,多为青海奉献,也算弥补一点爸的过失。』我主动报名到青海援边,也受
了我爸爸不少影响。」
「对了,爸爸肯定一直没有在心里记着你。爸爸的临终遗言,我原来只是想
青海留下了爸爸青春的足迹,爸爸对那里特别眷恋,很多知青提起上山下乡的地
方都是感情特别深。现在我明白,爸是心里想着你。妈,你先坐下来,我去拿件
东西。」
一会儿,林海捧来一个精緻的木盒子,盒子的八个角都用铜皮包着。林海用
工具把盒子上的锁撬开。
「这个盒子父亲晚年常拿出来看,常常看得出神。爸爸临终时候嘱咐把这个
盒子陪着他一起烧了,我没有舍得,觉得这里边肯定都是爸爸的心爱之物,应该
留着做个纪念。妈,来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和你相关的东西?」
打开盒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盒盖里面贴着的一章素描,画的正是梅吟雪的
模样,素描的右首贴着一张身着军装的少女照片,一看便知是梅吟雪,素面上面
的空白处题着几句词,正是那有名的《卜算子》的上半阙:君住长江头,我住长
江尾,日夜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梅吟雪含泪轻声吟道:「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
负相思意。雪儿未负青哥,青哥负了雪儿。」
盒子上面放着一个醒目的红绸布包裹,打开绸布,里面包着的是一支永生钢
笔,一块上海牌手錶,绸布上题着几句诗:馈我以笔,赠我以表。
月下起舞,灯前娇笑。
撮土为香,永以为好。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吾今负汝,罪恶滔滔做牛做马,来生相报。
梅吟雪流着泪,把表和笔攥在手中:「这是当年恢复高考,你父亲考上了复
旦,我用攒下来的钱给他买的。」
下面是几封信,还有一本封面印着「为人民服务」的笔记本。
第一封信是装在空白信封里,打开看,只见上面写着短短的几行:雪儿:我
的亲亲!身体可好?!
我回到上海后,回家探望了父母。几年不见,父母老了不少,母亲天天想我,
哭坏了眼睛,现在视力很差,作为儿子,我愧对父母啊!
说些高兴事儿,今天我到学校报到了。学校很美,校名是毛主席亲笔题的,
学校里有名的大学者就有一长串,如苏步青、谈家桢、周谷城等等,中文系有位
朱东润教授,还和鲁迅一样是文学研究会会员呢!
学生们来自天南海北,操着不同的口音,年龄相差很多,有四十多岁的中年
人,还有十五、六岁的小孩子,不论男女长幼,个个都是神采飞扬,欢笑写在脸
上。大家不管认识不认识,见面都互相打招呼,互致问候,表白一番好好学习,
为实现四个现代化增砖添瓦的豪言壮语。
可惜的是,这封信注定发不出去,一报导学校教务处就告诉我们,要参加三
个月封闭的军事训练,这三个月不能和外面接触,也不能通信。我也就少写两句,
等三个月后和第二封信一起给你发过去。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我改了名字,新名字叫林国栋,咱俩不是有过誓言,
今后要成为国家栋樑吗?以后你给我写信记得用这个名字,否则会收不到哟。此
致敬礼!
爱你的青哥
某年某月某日
梅吟雪哭泣着道:「我从来没收到过你的信,怎么知道你改了名字,怪不得
我发了几封信,都说『查无此人』给退了回来。」
下面一封信封上赫然盖着「退回,原因:地址不详」的戳,下面连着两封也
是这样。
第二封信这样写着:雪儿:我的亲亲!近来好吧?!
三个月紧张而丰富多彩的军训生活结束了,结束的那天,我们和部队的教官
都是难舍难分,抱头痛哭。三个月的军训不光让我们掌握了一些军事常识,还锻
炼了我们的体魄,更重要的是通过学习,提高了我们的政治觉悟,提高了大家的
组织纪律性,提升了大家团结友爱的精神。
每天晚上还由教授们亲自为我们补习基础课,真的感觉过去耽误的太多,有
那么多的知识要去学习掌握,我们的班主任老师陈教授是我们物理系着名的专家
教授,这学期他负责教我们普通物理课程,陈老师在课堂上给我们讲了很多世界
着名的物理学家,很多原来我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牛顿原来还知道,还有一位
比牛顿还要伟大还要聪明叫做爱因斯坦的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原子弹就是在他的理论指导下研制成功的,他最大的成
就是相对论,他说空间是弯曲的,他还说时间是随着速度变化的,速度越快,时
间就会越慢,如果是光速,时间就会停止,超过光速,时间甚至会退到从前。我
想要是我能造出一个光速的汽车,我们俩坐在上面,不就可以一直不老?
给你报告个喜讯,军训期间我被任命为排长,军训结束后,我就成了我们班
的班长。我们班二十多个人,只有一个女同学,有同学戏称我们是「红色男子军」
称那位女同学是我们的「党代表」。我们班里有些同学已经结过婚了,还有同学
已经有了孩子。我们俩也真应该在入学前先登记结婚,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非
要推到等我毕业再登记结婚。
昨天,陈老师请我和另外两个同学到他家做客,陈老师的女儿也陪着我们,
他女儿叫陈琼文,比我要大上半岁,她考进了我们学校的外语系,她人长得很漂
亮,气质很好,我敢说你俩见了,肯定会成为好朋友。她的知识面很宽,学的是
英文,但也许是耳濡目染吧,对物理学的一些掌故也很熟悉,她人很开朗,很健
谈,非得让我叫她姐姐,我想本来就比我大,叫她姐姐也是应该的。她的英语说
得极好,我俩约定以后她帮我补习英语。
星期天回家看了父母,父母的气色比我刚回来好了些,不过母亲的视力却是
越来越差了。我得找个时间把咱俩的是给父母说说。
好了,该熄灯了,就写到这里吧。农场里最近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儿?来信
讲给我听。你的学习也不要落下,上次是命运对你不公,如果不是刚好赶上生病,
说不定我们现在在一个学校读书呢?知识真的很重要很重要,你要抓住机会,下
次考试考上大学。此致敬礼!
爱你的青哥
某年某月某日
以下是第三封信的内容:雪儿:我的亲亲!
这两周我一直焦急地等待你的回信,尤其是最近一周,简直有度日如年的感
觉,谁知道等来的结果是一封退回的信,我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是地址不够
详细吗?从前父亲给我写信也都是只写上「青海八一农场」就收到了,这次怎么
就不行了?我走的时候有个传言说咱们农场会撤销,不至于这么快吧?这么长时
间你怎么也不给我来信?
对了,怪我,一定是我改了名字没法收到你的信,现在觉得改名有点太草率,
如果因此和你失去联系,该是个多大的错误。这一次我在地址上加上县名,我还
要把退回来的信寄到你西宁家中,让岳父大人转交。想起来心里还真忐忑,咱们
的事你也没给岳父大人汇报吧?还不知道能不能接纳我?
上个周日我回家把咱俩的事给父母说了,还给父母看了你的照片,父母直夸
你长得像仙女儿,还说看上去就是个好姑娘,还说相信我的眼光不会错的。
但遗憾的是并没有得到他们首肯,父亲说:「我没文化,也不懂恁多大道理,
但我也是打那过来的。恋爱时候会什么都不考虑,但结婚以后可是实实在在地过
日子,你妈俺俩一天老一天了,身体也不大好,尤其是你妈的眼睛,我们希望你
以后能在我们身边有个照应,咱家也没门路,可没办法把这姑娘调到上海,你愿
意这样远隔几千里做牛郎织女?」
我理解父母的心情,他们也是为我着想,但我更相信爱情的力量,虽然距离
几千里之遥,但两颗相爱的心紧紧连在一起,万水千山不能阻断我对你的思恋。
我会做他们的工作,让他们答应的,看得出他们内心里也是很喜欢你的。当然,
还不知岳父喜欢不喜欢我呢?
现在想起昨天的一件事还忍不住笑。昨天,琼文姐看到了你的照片,你知道
当时她什么表情?可惜文字没法再现当时的场景,可以说她有种惊艳的感觉。知
道她怎么说?
「Yoursweetheart?」
我点点头。
「Beautiful!Fucking Beautiful!」
我听懂了「beautiful」是「漂亮」的意思,但后半句不是很明白。
我问琼文姐「fucking」是什么意思,琼文姐脸一红,不肯告诉我,让我
自己查去。在我死缠烂磨下,琼文姐才把这个词拼给我,还特别叮嘱:「不许现
在查,晚上回去查。」
然后腆着笑凑到我跟前:「跟姐说,怎么把人家天仙一样的妹妹给骗到手?」
回宿舍查了以后,你知道「fucking」什么意思,嘻嘻!是做那事的
意思,临行前我不是Fuck你一晚上吗?哈哈!我大约明白了,「fuckin
gbeautiful」用中文说大概是「真他妈漂亮」的意思,笑死我了,想
不到琼文姐这样的美女也说起髒话。我觉得琼文姐有点嫉妒你的美貌,一个女孩
能被美女嫉妒,雪儿,知道我多高兴吗?我太骄傲了,雪儿,我为你骄傲!雪儿,
我真的太想你了,你常常出现在我的梦中,不怕笑话,有时候早上醒来,发现很
丢人,把内裤给弄髒了。我有没有出现在你的梦中?
此致
敬礼!
天天想你的青哥
某年某月某日
梅吟雪脸一红,轻啐道:「这也写?」接着抹了把眼泪,幽幽叹道:「造化
弄人!造化弄人!只怪我们俩没有缘分。怪不得当时我寄去的几封信都是查无此
人被退回,也就敢这么巧,他走后两个月,我们农场就解散了,也刚好我父亲调
动了工作,搬了新家。含泪惜别,竟成永诀,而今更是天人永隔。」
林海道:「这都是时代造成的,那个大变动的时代,每天都发生着大变化。
看看这一封写着什么?」
最后这封信时间上隔了半年多,打开这封信,只见写道:雪儿:对不起!!!
我是个坏蛋,是个懦夫!我卑鄙、无耻、下流、自私,我该千刀万剐!这一会儿
我只想跪在你面前,由你打,由你骂,任你踹,任你践踏,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这封信我写了又撕,撕了又写,最终还是写下来这些文字,虽然知道这封信
你还是收不到,但我还是试着寄过去,这件事不能瞒着你,你应该知道,虽然这
会对你打击很大。
我和琼文姐订婚了,婚礼就定在假期。
我不想跟你解释,也没脸跟你解释。一切解释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辩解,
都是精心编织的谎言。我只能说我是个懦夫,缺乏一颗勇敢的心。我没有顶天立
地的气概,不是一个真男人!一个人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无助。你是一个好女
孩儿,上苍一定会眷顾你,让你找到真正爱你,呵护你,能陪伴你一生的好男人。
祝你幸福!
天下第一负心汉、薄倖郎,活该天打雷劈的林长青
某年某月某日
「连我都有些很父亲,他怎么能这样抛弃你呢?真是当代陈世美!」
「不!我瞭解你父亲,他肯定也很无奈,肯定也是迫不得已。这就是命!人
生不该有那么多巧合,可是看似偶然的巧合常常却决定了人生的命运。」
「咱再看看这本日记,总得有些说法吧。」
下面把几篇和本故事相关的日记摘录于此,为叙述方便,省去头上的日期和
天气状况。
其一
雪儿!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才好?
实际上,最近两周我心里就隐隐有种不安,琼文姐看我的目光总是火辣辣的。
下午上完课,我又去找琼文姐补习英语。在燕园,我们俩独佔了一个亭子,
估计其他同学吧我们当做情侣,都识趣地绕开了,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安静的学习
环境。但今天多少有些不对劲儿,琼文姐总是一点点挨近我,身子几乎贴住了我,
我试着躲了几次,但结果反而是贴得更近,我只好苦笑着放弃了努力。琼文姐的
发梢时不时扫在我的脸上,少女的气息直扑鼻端,让我感到很尴尬,但一看琼文
姐认认真真帮我辅导的样子,我心里暗骂自己自作多情,把琼文姐往坏处想了。
天滴起了雨滴,我总算找到瞭解脱的藉口,提议回去,别一会儿雨下大了。
园子里、草坪上,人们也渐渐散去。琼文姐说:「我们在亭子里,又淋不着。
今日事今日毕,剩下这一点我们学完再走。我还真喜欢淋点雨呢?」
见琼文姐这么说,我也不好再坚持。
等到学完今天的课,天已经更加阴暗了,雨大了起来,燕园里只剩下我们两
个人了,这季节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我们就在亭子里静候雨小下来。
都是那可恶的雷声,突如其来的一声惊雷打破了宁静,琼文姐尖叫一声,扑
入我的怀中,紧紧地抱住我,我本能地向外推,但双手触到琼文姐瘦削的双肩,
我有些于心不忍,一个受到惊吓的女孩子本能地扑到你的怀中,在她的心目中一
定是把你作为强者,作为能为她提供庇护的人,何况又是对我这么好,受我尊重
的琼文姐呢?我改变了手势,抱住她的肩膀,安慰着她:「别怕!别怕!有我
在!」
雷声过后,琼文姐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我,火辣辣的目光让我害怕,我正准
备把她推开,琼文姐却伸手抱紧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吻起来,嘴里还说着:「
我爱你!我爱你!」
我试图躲闪,却无法闪开,我向外推着琼文姐,嘴笨得不知说些什么好,只
反覆嗫嚅,只简简单单地吐出几个词:「姐!……别!……我……」
琼文姐红着脸,语速比平时快了许多:「姐知道你心里没有我,姐知道没有
梅吟雪漂亮,姐知道配不上你。」
「姐……不是……」我想解释,想安慰琼文姐,却找不到合适的词彙。
「知道吗,打从第一眼见到你,姐就喜欢上了你。姐爱你!姐爱你!上帝啊!
你既然把让我遇到了弟弟,为什么又把梅吟雪送到弟弟身边?我恨!我恨!
为什么不把梅吟雪的颜色分我一半?梅吟雪!我嫉妒你!」
「姐!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姐!」
「不!我不要做你的姐姐,我要你爱我!只要你和梅吟雪没有结婚,我就有
爱你的权力,我会一直追求你。我相信,时间会改变一切!」
琼文姐说完,一把推开了我,流着泪奔向雨中。
说句心里话,琼文姐人长得漂亮,又见多识广,心地有非常善良,是男人们
梦寐以求的良伴佳侣,雪儿,如果没有你,我会接纳琼文姐的。但爱情是自私的,
我有了你,美丽多情又善良的雪儿,心里如何还能容得别人?
总得找个法子打消琼文姐的念头,可有什么好办法呢?我不能用粗鲁的方法,
不能伤害琼文姐,也不能伤害我尊敬的陈老师。雪儿,盼着你今晚入我梦中,教
我一个好法子。
其二
昨天物理课后,陈老师单独叫住我,问我为什么这两周没去找琼文姐,我推
说有别的课落下了些,正抓紧时间先把落下的课补上去。
「我不知道你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看得出一定有事情发生。小文这孩
子母亲去世早,我比较娇惯她,是不是她跟你耍小性子了?她虽说比你大了半岁,
但我总感觉她还是个小孩子,很不成熟,有啥惹了你的地方,你还要多原谅些。」
「不,陈老师,姐很好,真的,确实是我这两周有些忙,即使你不找我,我
明天也会去找姐的,这两周的英文还要让她帮我好好补补呢!」
「没事最好,小孩子间闹点小矛盾也正常,只是都别记在心上就行,我毕竟
和小文有代沟,你们年轻人更好沟通些,你要替我多照顾她!」
陈老师面带微笑,有宽慰,有期盼,也有讚许。
下午放学后,我去找了琼文姐,多少还有些尴尬,琼文姐还有点羞涩。还是
琼文姐更开朗,很快我们之间就恢复了常态。也许是琼文姐想通了,但愿如此吧!
其三
一个学期这么快就要结束了,原来有个想法,暑假时间比较长(註:初次恢
复高考是在1977年的冬天,学生们春天入学。),我准备假期到青海找
雪儿,最好能在假期和雪儿把结婚证领了。但没想到学校徵求大家意见,准备给
大家补课,大家基本上一致同意了,假期只休息五天,五天的时间连到青海一个
来回也不够,只好先放弃了,毕竟过去缺的太多,知识还是需要多补补,学习更
重要些。我们的事晚一些也无妨,雪儿,你可要等着我,别跟别人跑了哟!
雪儿,还要告诉你,我们的事父母已经基本同意了,尽管还留个小尾巴,但
不是问题。父亲说:「我尊重你们的意见,不过你也要为今后仔细考虑考虑。」
时间真的会改变不少事情。
其四
早晨睁开眼,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琼文姐也是赤身露体,像小猫
一样蜷缩在我的怀中,一条腿还搭在我的腰上。我胡腾坐了起来,雪白床单是几
朵刺眼的红梅更是刺痛了我的心。我混蛋!我都干了些什么啊!我狠狠地抽起自
己的耳光。
琼文姐也醒了过来,抓住我的手腕,紧紧抱住我:「别这样!你别自责,要
怪就怪姐姐,是我勾引了你。」
「姐……我对不起你……我是混蛋……」
我抱住琼文姐,失声痛哭。
琼文姐也流着泪。
「不关你的事,要怨就怨姐姐。你知道姐姐的心,姐姐爱你,姐姐一直爱着
你!姐姐不后悔,真的不后悔!能把第一次献给我最心爱的男人,姐姐很幸福!
姐姐知道你心里只有梅吟雪,不会接纳姐姐,姐姐不在乎。你放心,姐姐不会让
你承担什么。」
记忆的碎片一点点拼起来。昨天是星期六,琼文姐请我去她家里做客。陈老
师到北京开会去了,只有我们两个。姐姐做了很丰盛的晚餐,打开了一瓶白兰地,
我俩天南海北,谈得很热烈。天很热,我们俩也渐渐放开,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
最后我只穿了个大裤衩,赤膊上阵,姐姐上身也只剩下了背心,下身换上了短裤。
不知不觉中两瓶酒已喝干,也许是因为天热,也许是酒精的作用,火星嘭地
被点燃,我们俩就抱在了一起。
我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柳下惠的定力?恨自己为了自己的一点肉欲,
怎么就把雪儿给忘到了一边?我对不起两个好女孩,一个是美丽温柔的雪儿,
一个是漂亮热情的琼文姐。无论我怎么做,都有一个要受到深深的伤害。
其五
两个多月来,我都没再去找过琼文姐,甚至刻意躲避着陈老师。
昨天下午,陈老师来找到我,递给我一张字条,神情中有一丝责备:「小文
住院了,这是她的床位,你去看看她。男子汉,要敢于担当,躲避不是办法。」
按照字条,我找到了琼文姐的病房,看到这是妇产科的病房,我心里咯噔一
下。
琼文姐住的是单人病房,我推门进去,琼文姐正靠在床头看书,我把麦乳精
和鸡蛋糕放在床头柜上,看着琼文姐有些憔悴的脸庞,心里又是痠痛,又是自责。
「姐,对不起!我……让你吃苦了。」
琼文姐拉我坐在床头。
「我说过,不怨你。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是老师告诉我的。姐,我是混蛋……我……」
「别说什么,我不让爸爸告诉你,就怕你有心理负担。你不要责怪自己,不
要自己背上包袱。姐没怨过你,姐从来没后悔。」
忽地坐起来抱住我,涕泗滂沱:「可怜了这个小生命,还没长成人形。我很
想生下来,可惜来的不是时候。我有罪,我害死了一条生命。」
从医院回来,我心里一直很沉重。我罪孽深重啊,我不仅玷污了琼文姐的身
子,这下琼文姐又做了人流,一个女孩子今后该承受多大的压力?如何受得了人
们背后的指指戳戳,闲言碎语?还有尊敬的老师,我怎么对得起他呢?
雪儿,你不会怀上孩子吧?老天保佑!
其六
陈老师託人向我父母提亲了。
二老跪在我面前,求我和琼文姐结婚。看着二老日渐衰老的身体,还有母亲
近乎失明的眼睛,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是不孝的儿子,老人给我下跪,我简直还
不如畜生,当时我只能违心地先答应下来。父亲又拿出很多例子,说某某知青在
农村结过婚,回来又重新找了一个,某某知青在农村都有了孩子,回来后还又找
了一个。
父亲说:「咱们不向那些人学,我也知道你心里惦着雪儿,可你俩又没有结
婚,如今和人家陈教授的姑娘又出了这种事,你要是抛弃人家,叫人家一个姑娘
家如何做人?人家大教授的脸又往哪儿搁?」
我知道,尽管做的很隐秘,但还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也感到了同学们对我
异样的目光,也偶尔听到背后的一些风言风语,还有陈老师这些日子心情也明显
不太好。
当然,我也有一种选择。放弃学业,和家庭决裂,到青海去找雪儿。但是我
不能,历尽艰辛,生我养我的父母,我还没有对他们尽到一点孝心,如何能够在
他们心口上再插上一刀?还有琼文姐,我一个男人尚且感受到留言的压力,她一
个女孩子今后如何在社会上立足?还有陈老师,我最尊敬的老师,一位大名鼎鼎
受人尊敬的教授,尊严该受到多大的伤害?男人不仅要有爱情,更要有事业,如
今我还学业未成,壮志未酬,如何能这样半途而废?雪儿,你记得临别时你也说
过,「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要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雪儿,我只好做当代的陈世美了。雪儿,你骂我吧,你打我吧!这辈子我永
远无法偿还你的情了,这辈子最让你受伤的就是我了!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
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淒迷。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
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
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倖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其七
岳父的生命就快走到尽头了,琼文姐的病发作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岳父拉住我的手,气息微弱,声音需要要凑到跟前才能听清楚。
「国栋,我对不起你,当初没告诉你小文脑子受过伤,这几年让你受连累了。
原来的时候也没看出有什么不正常,没想到现在成这个样子。我的日子不多了,
你要好好照顾小文,我心里有愧,没照顾好她们母女。小文曾经给我说过,她想
和你离婚,自己去住精神病院,我以小海还小为由阻止了她,其实也有我点私心,
也只有你才能照顾好小文,只有你能受得了她发病时的不分青红皂白。」
「爸,你放心,姐姐是我的亲人,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前几年我参加研制运载火箭这个绝密项目,连着几年都没进过家门,说实在
的,我欠着她们母子,我对不起姐姐,也对不起小海,我一定会好好弥补。到了
这个年纪,我才深深地感到,比起事业来,亲情更重要,亲情一旦错过,是无法
弥补的。我会好好照顾姐姐的,我会和她白首偕老的。
其八
小海就要毕业了,我为这个儿子而骄傲。学校里动员大家支援边疆,小海也
很感兴趣,来徵求我的意见,我知道他是因为我的身体而犹豫。
我鼓励他报名,并动员他到青海去,我说:「到那里你的生命更有价值。」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心里一直埋着一个秘密,没有对儿子说,几十年过去
了,仍然摆脱不了对那方水土,还有那个人的思念,我当初给儿子取名「林海」,
又何尝没有这种思念的缘由呢?
这些年我也曾想着去找她,可是找到了又有什么意义?我又有何面目去见她?
我又如何能去打破她平静的生活?我知道自己的日子不长了,但愿儿子能到那里,
多救几个人,多为那里的百姓解除些痛苦,也算替我赎回些许罪过。
读过这些文字,梅吟雪虽还在抽泣,却已经不再流泪,更多的是欷歔,林海
反倒觉着心里憋着口气。
「妈,你真的就不恨爸爸?他怎么就没想到你一直未嫁?他怎么就没想到你
也怀了孩子,并且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屈辱把姐姐拉扯大?」
「我不恨,真的不恨,也恨不起来。你父亲的选择也是无奈,他不这样选择,
会让更多的人受伤。」
「那你心里还一直念着父亲?」
「和你父亲的那一段,也算刻骨铭心,不可能轻易忘怀,但也毕竟都过去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有个念头,想得到你父亲的下落,如今,一切都知道了,
心里却也释然了。人生是一本厚重的书,过去的一页再精彩,再让人难忘,也终
究要翻过去,尘封在记忆中,每天都要有新的一页等着去打开。」
「妈,那我们?」
却见梅吟雪正色道:「记住,我是你妈。不只是你岳母,虽然你不是我的儿
子,但要是在过去,你也得叫我妈。」
林海心里一凉。
梅吟雪破涕为笑,捣了一下林海的脑门:「傻瓜,妈虽然登记的是汉族,实
际上更应该算作羌族,我们羌人历史上儿子娶母亲也算不得什么。忘了妈说过,
妈是你的女 人,今生今世都是你的女人!」
林海心花怒放,抱住梅吟雪亲了一口。
「别闹,你想没想过笑笑怎么办?」
「我……」
林海刚才也觉得这是个棘手的问题,但没去深想,这会儿一时语塞。
「我想这事先别告诉笑笑,等她治好病再说。」
「嗯,我也这么想。咦?笑笑是我亲姐姐,那我是不是可以和她配型成功?
原来怎么就没想到在我身上试试呢?」
「是呀!要是早这样,妈也不至于陷入你的魔爪,也不至于这么辛苦为你怀
孕生孩子了。」
「妈,就像你说的,这是命,你命中注定做我的女人,命中注定给我生孩
子。」
「妈遇到你,是在劫难逃。注定要做你的女人,注定要为你生孩子,还注定
如果你喜欢,妈给你生一大群孩子。」
「笑笑要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样?」
「按笑笑粘你的劲儿,我想她知道了也还会和你在一起。」
「我也不想离开笑笑。」
「可你们这是乱伦啊!」
「咱俩不也是乱伦吗?」
「咱俩?……不……那不一样,咱俩没有血缘关系,那不算,笑笑可是你的
亲姐姐。」
「乱伦又怎么样?我们两情相悦,有不影响别人,乱伦又怎么了?听说欧洲
有个国家准备修改法律,让乱伦合法化呢!我们不说出去,谁知道我们是姐弟?
顶多不生孩子就是了,再说按现在的医术,想生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要你们俩心里没负担,我就放心了。乱伦就乱伦吧,我们已经乱了,就
接着乱吧。笑笑那么使劲儿地撮合咱俩,说明她血管里本来就流着乱伦的血液。」
「雪儿,我的好雪儿,我爱死你了。」
「不要叫我雪儿,叫我妈!」
「我不是天天叫你妈?」
「我想让你叫的,不是女婿叫岳母的那种,是儿子叫母亲的那种。」
「妈——」
「哎——」
「妈,儿子要吃奶?」
「来吧,妈喂你!」
「妈,什么时候有奶水?」
「等你妹妹生下来就有了。」
「不是妹妹,是女儿!」
「是妹妹,妈妈生的女儿,当然是你妹妹,妈妈生的女儿要是叫你爸,那笑
笑该怎么叫你?」
「笑笑也是妈的女儿,嘿嘿!那我自然该升一级了。」
「你个坏蛋,笑笑是你姐姐,可一直叫你哥,已经让你佔便宜了,还想佔大
便宜?乱了,乱了,全乱了。」
「妈,我的喜欢乱伦的亲妈,儿子要肏你的屄。」
「肏吧,屄是你的,想肏就拿去肏吧!」
…………
「噢……喔……」的呜鸣声,「哼哧哼哧」的出气声,「啪唧啪唧」的撞击
声,「卟嗞卟嗞」的溅鸣声,还有老式木床的「吱吱」声,汇成了动人心扉的五
重奏。间或夹杂些窃窃私语。
「真是水做的妈妈!」
「才不是水做的,是雪做的,让你给弄化了。」
「嗯,是雪做的,妈妈是雪的精灵。」
「别太深,小心伤了孩子。」
「你说,女儿是不是也在和我们一起享受快乐。」
「你个淫棍,色鬼!告诉你,以后可别想着打我们女儿的注意。」
「嘿嘿……女儿好,女儿好,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哎哟——」
…………
林海的干细胞和梅笑配型成功,梅笑做了第一次手术,身体很快恢复了不少。
七月份,梅吟雪顺产下一个女婴。林海费了不少口舌,向同学们解释岳母当
初为了救女儿,做了试管婴儿手术,让大家也纷纷讚歎母爱的伟大,也所幸女儿
更像梅吟雪和梅笑,才没露出破绽。
梅吟雪住在单人母婴房间,梅笑捧着一罐鸡汤,林海拎着一罐黄豆燉猪蹄,
放到床头柜上。
梅吟雪正在给孩子喂奶,皱了皱眉头:「还喝猪蹄汤啊?这奶涨得宝宝都吃
不及,儿子,来,这个奶给你吃。」
「羞!羞!跟自己女儿争奶吃。妈就是偏心,光让哥吃奶,也没让女儿吃一
口。」
「你小时候吃过了,你哥没吃过。」
「哥,我说妈天生媚骨吧,不愿拍片真是AV界的大损失。哥,听见没有,
你让梅吟雪这狐狸精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你这死丫头,有你这样编排自己妈妈的?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我是你哥的
老婆,你哥喜欢我还不是应该的?」
「我也是哥的老婆啊!」
「我是大老婆。」
「我才是大老婆。你凭什么是大老婆?」
「我年龄大,当然是大老婆。」
「谁先入门谁才是大老婆,就算你是妈妈,也只能做小老婆。」
「小老婆就小老婆,男人就喜欢小老婆,是吧?哥!」
「你们别争了,你们母女俩都是我的好老婆,我看我早晚得让你们娘俩给榨
干了。」
「才不会呢?只会越来越年轻,精力越来越旺盛。别忘了妈妈和我不光有吸
精大法,还有还精入髓的仙术。」
「好了,笑笑,别闹了,好好养养身子,半个月后还有一次手术,移植宝宝
的胚胎干细胞。」
「妈,哥,我觉得自己最幸福了,将来我们全家人的血都在我身上流淌。」
半个月后,梅笑做了第二次手术,两个月后,梅笑完全康复。
十一月初,梅笑发现自己怀了身孕,经过DNA测试,孩子没有遗传方面的
问题。
尾声
春节期间,大堡礁附近的海面上,一艘游艇在漂浮着。一男两女躺在椅子上说
笑着,边上遮阳伞下,婴儿车中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甜甜地睡着。
「小海,来!帮我吸吸,胀得难受。」美艳的妇人掀起胸衣,把丰满饱胀的乳
房塞进旁边男子的口中。
「妈,你偏心,光让哥吃奶,也不给女儿吃一口。」
「笑笑,妈不为你奶,哥喂你。」
林海吐出奶头,坏坏地笑着,手指了指自己的裆下。
「哥。你真坏!大流氓!」
梅笑扑入林海怀中,嘴里骂着,纤纤玉指伸进了男人的裤衩中。
「哥,比起幸子,我幸福多了!谢谢哥,你的血,还有宝宝的血,让我获得了
新生,可以和你廝守终生,不,还有咱妈,我们三个廝守终生。」
「不是三个,还有宝宝呢,对,再过半年笑笑还要给我们生一个呢,是五个!」
梅吟雪挺了挺胸,把林海的头往下按了按。
「吧唧吧唧吧唧……」
浓浓的奶香,和煦的阳光,轻柔的海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