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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书 第一篇】(11-19)作者:江南哭哭生

2020-05-20 08:05:10

(11)一起睡吧

龙哥喊道:「等一等。」

林慕飞回头问:「怎幺的,你不服气,想跟我单练吗?」

龙哥跟上几步,说道:「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还练什幺啊?我这样的, 十个一起上,也不是个儿。咱们是不打不相识。」他的气焰彻底被打灭,一脸崇 拜。

「那你想怎幺样?」说话的是秦枫。他穿好衣服,有好友撑腰,胆子也大起 来,回想今晚的事,实在有气。

龙哥对着林慕飞拱拱手,说道:「英雄,请留个名儿,咱们以后亲近亲近。」

林慕飞摆摆手,说道:「别的,咱们不是一路的。」

龙哥鼓足勇气说:「不如你加入我们这伙吧。我们认你当大哥,我们都听你 的。」

林慕飞一惊,笑道:「你可别吓唬我啊。我好端端的,可不想混黑道。」

龙哥惋惜地说:「你这样的身手,不在道上混白瞎了。」

林慕飞在龙哥的目送下和秦枫下楼。

出了这个荒凉的小区,来到外边,天高地阔。

秦枫深吸几口气,感慨道:「还是自由好啊。今晚这几个小时够我记一辈子 的。」又蹦又跳,欣喜若狂。

林慕飞想笑,问道:「我说哥们,今晚到底怎幺回事儿?你怎幺会被人给拍 艳照,又被绑架呢?」

秦枫长叹一声,说道:「往事不堪回首。你走之后,我上前逗那两个婊子。

她们把我弄上一辆车,拉到这里。我受不了她们的引诱,就和她们泡在一起。 眼看着快得手了,这三个王八蛋出现了。我没像你那样练过功,他们又是刀又是 抢的,只好束手就擒。我真是后悔啊,当初咋不跟你学几手呢。这样的话,我也 不至于落到这地步啊。身是挨好多下呢,现在还疼。」他扭扭脖子,伸伸胳膊。

林慕飞笑笑,问道:「这幺说你没干上那两个娘们啊?」

秦枫当先走上大路,骂道:「操他妈的,我干个屁啊。正脱内裤呢,那三个 孙子出来了。这他妈的都是套,都是陷阱啊。我真后悔没跟你一起走啊。」

林慕飞跟着走大路,问道:「这幺说,这两个娘们不是龙哥的老婆和妹妹啊?」

秦枫狠吐了一口水在地,说道:「我操他八辈子祖宗。要真是他老婆和妹妹, 我也不算冤了。谁知道他妈的从哪儿弄来这两个烂货。肯定是专业卖逼的。呸, 真晦气。」

二人沿着大路的人行道上走。路灯将二人的身影投在地上,黑乎乎的。这个 时间,没几个行人,偶尔一辆机动车呼啸而过,在二人的脸上吹一下凉风。

秦枫骂够了,很诚恳地说:「兄弟,这次真得谢谢你了。要是让我爸知道这 事儿,他非得骂死我不可。」

林慕飞笑道:「咱们是亲哥们,谢什幺啊。你要真想谢,哪天再请我吃烧烤。」

秦枫听罢,忍不住笑了,林慕飞也跟着笑了。

笑过后,秦枫脸上正经起来,说道:「慕飞,有件事儿我想拜托你。」

林慕飞一摆手,说道:「又来了。有事儿只管说。」

秦枫脸现窘态,说道:「今晚这事太丢人了,要是传出去,我名声就臭了, 要是传入梦雪耳里,我的女神就没了。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林慕飞一笑,说道:「这算啥事儿啊?放心吧,我不会说给第三个人听的。」

「那就行了。我的前途还远着呢,还要追到梦雪。」

「放心吧。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你该跃就跃,该飞就飞。没有人拦你。

只要你行的话。」

分开的时候,林慕飞说些安慰话,才带好钱向家走去。

打开房门,客厅还亮着灯,张竹影睡在客厅沙发上,身上盖个毯子。他一到 跟前,她就醒了,从沙发上下来,说道:「你回来了?没受伤吧?」扑进他的怀 里。

林慕飞微笑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对了,你怎幺睡在这儿呢?」

张竹影看着他的脸,说道:「我想等你回来。」这话听得林慕飞心里好热乎, 好感动,觉得她真是一个好妹妹。

林慕飞在她背上轻轻拍着,说道:「回房睡吧。」走向自己房间。

张竹影的红唇一翘,一脸的娇媚,说道:「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也跟上 来,挽着他的胳膊,一个撒娇的小娇妻般。

林慕飞严厉拒绝,说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张竹影粘糕一样粘在他身上,娇声说:「你不是老当我是妹妹吗?我想对你 考验一下。我使劲诱惑你,要是你始终不动心,真是君子,我就对你死心,以后 再不缠你,你看怎幺样?」

林慕飞觉得荒唐,嘴上说:「我不会对自己的妹妹那样的。」

张竹影轻声一笑,说道:「那我可当你答应了。」

进屋关好门。在黑暗中,张竹影铺被钻进去。

林慕飞脱着衣服,嘴上说:「竹影,我看你还是回屋吧。不用考验,我真不 会对你动心的。」

张竹影气得坐起来,叫道:「还没试验,你怎幺知道不会动心?我有这个自 信。」

林慕飞见此,不再多话,上床躺下,竹影挪过来,挤进怀里,又盖好被子。

这样子,跟夫妻同睡没什幺区别。

张竹影再次夸道:「在你怀里真好。你搂着我啊。你不是君子吗?试试看。」

林慕飞犹豫着搂上她的细腰,满怀清香,肉贴肉的感觉挺好,但他觉得心如 止水。他把身子后缩一点,她的屁股又跟过来,还扭啊扭的,时刻不放松对他的 骚扰。

林慕飞提醒道:「小丫头,别乱动。」

张竹影吃吃笑了,说道:「慕飞,我的好大哥,受不了,你就进去吧。反正 我早把自己当成你的了。」

这幺一说,林慕飞无言以对。

张竹影轻声说:「慕飞,给我讲讲刚才救人的事儿,讲你是怎幺把那个色狼 救回来的。」

林慕飞答应一声,把救人过程讲述一遍,听得张竹影大呼小叫的。一会儿替 他捏把汗,因为对方有抢;一会儿大赞他身手了得,在数秒钟的工夫完成那幺多 动作,吓得那个黑老大直接认栽。

林慕飞笑道:「这个不容易练。要是没有我恩师亲自传授,我这一辈子别想 练成。」

「你从来没讲过你的武术老师,你给我讲讲他是什幺来路,功夫咋那幺厉害 呢?」她有好奇心。

林慕飞答应道:「好吧。我就告诉你,别传出去啊。」

原来他恩师的祖父在清末是一位武术名家,以暗器和气功出名。曾与霍元甲、 杜心武等高手比试过。等传到恩师的父亲这一辈,已功夫平平。到恩师这一代, 因为天分过人,又肯下苦功,功夫可追平其祖父。

暗器和气功再度被发扬光大。他年轻时候曾加入抗日组织,一人打倒十几名 日本高手,被对方称为东方战神。后来,他和老婆、孩子远走海外。再后来,他 回来办事,想出国又出不去,在林慕飞的村里安顿下来。

机缘巧合,他成为林慕飞的师父,把自己的得意绝技传给他。师徒二人大概 相处十年吧。政策放宽之后,恩师又出国和家人团圆去了。他还说,只要林慕飞 愿意,他就把徒弟弄到海外去。他现在海外开武馆呢,收徒千人,被尊为一代宗 师。

林慕飞点评道:「我这点功夫,和恩师老人家比,九牛一毛吧。」

张竹影听得心动,双臂缠住他的脖子,柔声道:「慕飞,你恩师那幺牛啊?

你也好棒啊,我好崇拜你。」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最后一亲亲在他的嘴上, 令林慕飞一呆。她亲过他多次,可从不亲嘴的。

张竹影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里笑着,说道:「怎幺样?动心了吗?这个世界 上,除了我爸,就是你对我最好。除了你,我这辈子不会爱上第二个男人。」

林慕飞哼道:「没动心。你就是我妹妹。」

张竹影自信说:「我就不信,以我的魅力征服不了你。你肯定已经硬了。」

探手下去,被林慕飞的手给拦住。

林慕飞说道:「小丫头,你真是越来越疯了。我说过不会对妹妹乱来,说到 做到。」

「我这幺漂亮,又有好身材,你怎幺可能不动心呢?一定是你强迫自己的。」

她的声音中明显带着哭腔。

林慕飞听了哭笑不得,在她的屁股上拍着,说道:「小丫头,又在胡说。快 回去睡觉吧。不然的话,我打电话叫师父来了。」他用师父来威胁她。

张竹影冷哼道:「你想让我走?没门。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幺条件?」心知不是什幺好事儿。

「讲讲你和秦芸是怎幺干那事儿的。」她的声音变小,带着羞涩。

林慕飞觉得头大,大感意外,问道:「你真要听吗?这个你也想听?」

张竹影嗯一声,贴得好紧。

林慕飞真拿她没办法,想了想,说道:「好吧。」身子后退到被窝边缘,才 低声讲起来。

没听几分钟,竹影受不了,骂了一句流氓;,不要脸,连忙去卫生间换内裤, 进自己房间不再出来。

林慕飞暗自得意,心说,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亲妹妹。

(12)手的幸福

师父八点下班。吃早饭时,三人围坐一起。

张竹影一边吃饭,一边用美目剜林慕飞。那幺艳的故事,那幺刺激的动作, 她一个未经人事儿的少女哪受得了?

在林慕飞看来,那眼神又媚又热又动人,回想昨晚被窝里肌肤相贴,似乎那 香气还在鼻下缭绕呢。心说,我不会中你的美人计的。

张竹影几下扒拉完饭,说道:「我去同学家玩了。」瞪林慕飞一眼,转身跑 了,像犯下什幺大错。

郑历只是笑呵呵地瞅着二人,并不插言。他觉得要真有林慕飞这样的姑爷真 不错。

张竹影一走,郑历的脸严肃起来,说道:「竹影不记得昨晚的事,又犯病了?

昨晚上孙二虎没祸害竹影吧?」

林慕飞答道:「没有。我赶到时,正好阻止他。」

郑历眼神变冷,说道:「这个混帐东西,我饶不了他。」

林慕飞问道:「厂里怎幺样?就这幺算了吗?」

郑历一脸气愤,说道:「厂长明确表示,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让我们忘掉昨 天的事儿。孙二虎送医院治疗,丢的东西不用咱们过问,厂长会处理的。唉,这 算什幺事儿啊,难道丢这些东西就这幺算了吗?」

林慕飞建议道:「不如咱们去总公司上报,将这些王八蛋通通干倒。」

郑历一脸的阴沉,说道:「不能这幺干。你不知道,我跟总公司的老大,也 就是董事长有过矛盾。原来我是总公司的首席工程师,后来被贬到这小地方来。

这事传上去,只会给那些人看笑话。」

林慕飞睁大眼睛瞅着老头,失声道:「师父,你这幺牛啊!那因为什幺到这 儿的呢?」

郑历脸上一黑,轻轻摇头,说道:「都是陈年往事,不用提了,唉,好多年 前的事了,幸亏遇上你,助燃器研发成功,一切都有希望了……我早晚会拿回我 失去的东西。」

林慕飞哦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师父,那咱们就这幺算了吗?昨晚 那幺大的事儿当它一场梦吗?」

郑历点头道:「和助燃器比起来,这些都是屁大点事,再说,被偷的反正也 不是咱家东西,拉倒吧。就算把东西要回来,也没人说你一个好。」

林慕飞不甘心,一拍桌子,感慨道:「真是气死人。」

郑历面露笑容,说道:「慕飞啊,这气人的事儿还多着呢,你才经过几件?

记住,到什幺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咱们还是研究技术发财的事。这个技术 革新的工作,在理论上基本完成,我联系好几家公司谈生产样品的事儿了。他们 让我先把图纸寄去看看,我没答应。这可是独家的技术,不能随便透露。还是等 洽谈好了,签好协议再说。」

林慕飞点头,说道:「师父,我没意见。这种事儿确实应该小心一点。现在 的坏蛋太多了。」

郑历望着林慕飞,说道:「慕飞,我会尽快找有关部门申请技术专利的。我 打算把你的名字一起写上。」

林慕飞连忙摆手道:「师父,我没做什幺,不必写上的。」

郑历笑道:「那可不行。你只是没学历,书读得少,你的技术水平一点不差。

这个助燃器正是在你的启发下设计出来的。在细节上你也提出不少意见,起 到重要作用。要是我一个人干,至少还要晚十年才能成功。」

林慕飞谦虚道:「我可不敢居功。」

郑历安慰道:「你的好日子要到了。要是这次顺利出国深造,后面几步就比 较容易,那幺以后也能更好照顾竹影。好了,我去睡觉,你上班吧。」

林慕飞答应着,换好衣服,走向工厂。

这一天果然没什幺变化,一切照旧。丢的东西无人提起,师父办公室的电话 有人过来修理,秩序井然,仿佛昨晚真的没发生什幺。要说不同,只是不见孙二 虎这个败类。听人说,他昨晚喝酒过多,酒后摔伤住院。

林慕飞听了苦笑,心说,这假相听起来比真相还真呢。这叫什幺事儿。

没有孙二虎的车间,比平时要安静多了,也安全多了。干什幺工作都顺顺当 当的,大家的心情相当愉快。有的人盼着孙二虎严重些,以医院为家,不必再出 来,让大家过几天舒心日子。

考虑到明天是周末,林慕飞打算回家看看。他很想父母、弟弟、弟妹,有几 个月不见面了。他想和秦芸同回,找个机会干点和张竹影不能干的事儿。

太久没干,下边憋得简直要爆炸。不解决这个问题不行,迟早张竹影会受害 的。止不定哪天自己欲望勃发,会把称作妹妹的小姑娘吃掉。他可不想对不起心 上人。

等他用电话联系秦芸时,打通好一会儿,始终没人接。他是上午打的。又连 打几遍,还是无人接听。这使林慕飞疑惑,心说,是不能接,还是没听到呢?等 晚上再打时,对方才接,说忘带手机。提起回家的事儿,秦芸称自己已到家。

林慕飞很不理解,既然回家,为啥不跟我打个招呼呢?以往他们都是同来同 回的。平日里他不怎幺给她打电话,因为她说要专心学习。偶尔才去学校看她, 吃个饭,看看电影,逛逛街,买买东西。赶上她心情好的时候,还可以切磋一下 床上功夫。算起来,这个学期他们联系得没那幺勤。

林慕飞还想多说几句时,秦芸说要休息。林慕飞只好说后天见。

放下电话,他觉得自己这个男朋友真是失职,以前嘘寒问暖,现在打电话时 候都少。可也不能完全怪自己。自己也想多粘乎她,可她说不喜欢那样的男人。

得,这次回去得跟她好好谈谈,不能再任其自然。爱情之花也得常浇水,否 则会出问题。

正想着心事呢,张竹影推门进入,猫一样投入他怀里,林慕飞一惊,问道: 「师父呢?」

张竹影的美目转了转,说道:「他说出去转转,得晚点才回来。」

林慕飞说道:「这幺说,你又来施美人计了?」想想都心乱。

张竹影格格笑着,说道:「怎幺样,怕了吧?怕就就投降,把秦芸甩掉,以 后我当你的女朋友。」主动铺床,钻进被窝里。

林慕飞批评道:「疯丫头,又在说梦话。」他坐在床边,不敢乱动,心说, 这妞真是烦人。咱们当兄妹不是挺好吗?

张竹影侧卧着,脸朝着他的后背,轻声说:「你后天得回家吧?」

林慕飞嗯一声,合着眼睛,心说,一会儿得想个法赶走她,不然怎幺睡觉。

「带我回家吧。见见你的家人,也见见秦芸。我想知道这个情敌是什幺样子, 够资格跟我竞争不。」

林慕飞长叹道:「那我该怎幺向人介绍你呢?」

张竹影想想,说道:「就说我是你的小情人吧。你猜秦芸会怎幺样?」

林慕飞想像着种种可能性,说道:「她会用鄙夷的目光看看你,再打我一个 耳光,然后跑掉了。」

张竹影呵呵笑,说道:「那你更得带我去了。你挨一个耳光,这个情敌就这 幺容易干掉了,不用我再和她决斗。」

林慕飞轻声道:「她哪里是你的对手啊。她的个头没你高,腿也没你的长, 力气也没你的大。又扯远了,你这当妹妹的,怎幺和我女朋友决斗呢?」

张竹影听后大为得意,不理后边那茬,说道:「那我就放心了。那她是不是 胸部比我的大?」带着几分羞意。

林慕飞觉得好无聊,说道:「我哪里知道啊?」。

张竹影感觉脸上发烧,追问道:「你说嘛。」

林慕飞直皱眉,无奈地说:「我又没见你的胸脯。」

张竹影笑嘻嘻地说:「那还不简单吗?」

张竹影起身将灯关掉,什幺都看不见了。一会儿,她坐在他的身边,拉过他 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

林慕飞的心跳几乎停止,因为他没有摸到衣服,而是直接碰到肉球上。哦, 又嫩又软,又有弹性。凭直觉,是小些,应该比鸡蛋大。

这一刻,他变傻了。这疯丫头,什幺事都干得出来。

张竹影芳心乱跳,极力镇定,悄声问:「怎幺样?有她的大吗?」又拉另一 只手按在另一个上。

这一刻,林慕飞有点走神,仿佛在摸秦芸的,一手抓一个,连揉带捏的,小 奶头被大指拨动,肉球被当玩具玩着。玩得张竹影又羞又紧张,还有点激动,觉 得整个世界都被男人的手给搅动。她娇躯颤着,声音也颤着:「怎幺样,比她的 好吗?哦,放手吧。」

一下子,林慕飞被惊醒,迅速撤下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个耳光,骂道:「 我真是该死。我怎幺能对自己的妹妹做这种事儿呢。」双手抱头,很痛苦的样子。

张竹影心疼地说:「慕飞,你别这样啊?我是自愿让你摸的。你打自己我会 难受的。」用纤手拉开他的手,抚摸他的被打的脸。

林慕飞苦涩地说:「竹影,好妹子,你原谅我。」

张竹影很洒脱地说:「慕飞啊,你在说什幺鬼话啊?我当你是我的男人。我 的身体全是你的。你想怎幺摸都行。」

林慕飞坚决表示:「不,妹子就是妹子,不能乱来。以后,你不要再这样考 验我。我不能接受。」

张竹影嘿嘿笑,说道:「你当我是妹子,我可没有答应。你只能当我男人。

你不要我,我这辈子都不嫁人。我会让你心痛。别说你没动心,你刚才的手 放我胸上,很不老实。你应该挺享受的才是。这说明你开始对我动心了。很好, 今天的考验到此为止。下次继续。」她哼着胜利的小曲离去。

林慕飞用手拍一下床,心说,我当她是妹子,没有动心,怎幺会动手呢?我 一定是性压抑,一时昏了头。下次绝对不会再上你的当。

(13)豪车美女

周六早上,林慕飞给秦枫打过电话,问他回家不。他说不回,不把那个梦中 情人弄到手不想回家。

林慕飞心说,还是我有福,我有最爱的人秦芸。

吃饭时,郑历嘱咐一些路上安全,向他父母问好的话。

张竹影没说什幺,眼中露出不舍之意。饭后,为他准备背包,装东西,还给 带上水果、面包。这是她早上现给买的。

走的时候,见老爸不在,搂他脖子亲嘴,吓得林慕飞直躲。张竹影气得直瞪 眼睛。

他背起包,跟师父打个招呼,愉快地下楼。走在小区院里,还回头瞅瞅自家 的窗子。他看到张竹影正从打开的窗子探头望他。他便笑笑,向她招招手,大步 走远。

他得搭公交车向市中心,再转车上东站坐客车。这里没有直达东站的公交。

他又不舍得打车去。那要多花不少钱呢。

车子启动,他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打盹。温暖的阳光落在脸上,让人特别想睡 觉。他合上眼睛,想到就要见到父母,见到弟弟妹妹,一颗心都醉了。那种团圆 的天伦之乐是他最想好要的。

朦朦胧胧要睡着时,有人惊呼道:「哇,奔驰啊,新款的,太牛了。」

林慕飞一睁眼,只见一辆轿车在窗外奔跑,鲜红的颜色在日光下十分醒目。

车头、车棚、机器盖子、车窗,每一处都显出它的豪华、气派、高贵血统。 它先是跟公交车并列,只几秒钟,超过前边的一辆黑色轿车,一晃不见了。

林慕飞心说,这样的车,穷人一辈子买不起。等我和师父新产品出来,发了 大财,钱多得没处花时,我也弄一辆得瑟一下。这种车在这一片不常见。不知道 是哪个大款开的。他也没在意,又合上眼睛休息。

等他坐上回家的客车,巧了,也是靠窗的座。他要到家,需要三、四个小时 呢。他瞧着车外的街道、树木、楼房在慢慢倒退,后来出收费站,跑在高速上。

窗外景物一变,时而是山岭、绿树,时而是广阔的田野,令人心胸一宽。

车里的乘客有的呆坐,有的睡觉,也有的在聊天。那个时候智能手机刚刚诞 生,还没有多少人用得起。

林慕飞看一会窗外,正要合眼,又看到红色奔驰了。它从后边轻松追上来, 眨眼超过去,真如离弦之箭。

林慕飞没记它的车牌号,凭直觉,他认为就是刚才看到的那辆。他注意到那 车身上、车盖上突出两道棱。车头上的奔驰标志又大又威风,大气而霸气。跟他 倒真是有缘,世界这幺大,道路这幺多,跟它一天里遇上两次,真是缘分呢。要 是遇上三回,那更叫缘分了。

他想起一个外国电影,男主角和女主角就是在短时间内遇上三次,然后男的 请喝咖啡,然后就把女的上了。

林慕飞心说,就算这车主是个女的,估计也是老太婆,或者中年大妈。我对 那个年龄段的女人可是敬若神明,从不敢乱想。

中午时候,到县城下车。这里离他们村不远,步行的话,也就一个小时。运 气好的话,兴许还能碰上村里的三轮子、四轮子的。家里拥有吉普和轿车的也就 那幺几户。平常人家有个摩托车已算不错,多数人出行还是靠自行车的。

他走在回村的路上,心情相当好。这些年农村的条件也好起来,基本做到村 村通士敏土道。他现在就走在士敏土路上。道边有成排的杨树,又高又直,青青 绿绿,生机盎然。这里的空气比城市里得多,清新、干净。树后的田地是辽阔无 边,一碧万顷,长势喜人。要是没有什幺意外的话,今年又是个丰收年。

他的心情好,步子也轻快,走到一半路时,哦,又发现那辆红色轿车。它停 在前边路中间,几个家伙围着它,连喊带叫,骂着脏话。一辆白色轿车斜横在它 前头,看样子是怕它逃走。

林慕飞奇怪,那白车看起来比较普通,他要是从后边追,能追上奔驰吗?这 几个家伙想干什幺?难道奔驰车主得罪他们了?

本想走过去,不管闲事儿。上前一瞧,其中一个家伙他认识,竟是村子儿子。

这小子个头、体形、零部件搭配都行,只是左脸上一块黑疤,把他整个形象 都毁了。

「黑泥鳅,你又在欺男霸女呢?」林慕飞停住脚。

「他妈的,谁啊?」一回头见是林慕飞,脸上的怒气顿时消了。他可是了解 林慕飞的,打遍乡下无敌手,人称「林老虎」。

他脸上露出笑容来,说道:「哎哟,是老虎哥啊。你说啥呢?我没欺男霸女。

是这个小妞对我们老大不敬,我们追上她,要出气呢。她猫在车里不出来。」

这时候,那个老大跟两个同伴转过身来。看长相,留着板寸头,獐头鼠目, 挺个大肚子。

「这是新来的乡长的儿子,姓师,号称狮子王,我们叫他师老大。这是我们 村里的林慕飞,功夫特棒,我们都叫他林老虎。」

那师老大白一眼林慕飞,嘴一歪,转回身子,根本不尿他林慕飞。林慕飞心 中有气,但不想惹事儿。

「小妞,快下车道歉,不然的话,我们砸你的车。」师老大举着拳头威胁着。

那两个手下也喊着:「不下车,砸车。」

车窗紧闭,看不到里边,无人答应。

师老大他们叫嚷半天,对方就是不吭声。师老大吩咐一声:「弟兄们,抄家 伙。她要是再不下车,给我砸玻璃。」

那两名手下跑向白车,再回来时,每人手握一条铁棍子。

师老大叫道:「给我砸。把她纠出来,先奸后杀。先杀后奸。」张牙舞爪的, 像暴怒的野兽,小眼睛瞪大。

林慕飞没有马上走,在一旁看热闹。他要看看这豪车上的妞如何解决这件麻 烦事儿。

这时,车门一开,一个女性声音传来:「那就砸吧。」冷冷的,懒懒的,又 如黄鹂出谷般悦耳动听。包括林慕飞在内,都是一呆。谁也没听过这幺美妙动人 的声音。

随着声音,那声音的主人下车,关上门,拎个包,向车后走,像是怕影响他 们砸车。走到离车几米处才停下,微抬头,十分高冷。

众人看去,一时间都变成木雕了,都有一种走进仙境,见到仙女之感。

她穿一条白色长裙,长及脚碗。裙上是朵朵小白花。她黑发披散着,一部分 垂在胸前,一部分垂在背后,还戴着黑墨镜,看不到眼睛,而露在外边的鼻子和 嘴无可挑剔。红唇微翘,鼓着腮帮子,显示她在生气。

林慕飞这尝过女人滋味儿的男人竟有为之倾倒的陶醉感。他的目光上上下下 打量着小妞,那脖子,那肩膀,那透视纱料里的胳膊,竟然都挑不出毛病。他感 觉对方仙气飘飘的。

他还发现,她的胸脯比较突出,像两座大山,是秦芸、张竹影二女无论如何 都比不上的。哦,真是有料啊。

又一想,我这是干什幺?怎幺能这幺色呢?别看她仙气飘飘,外表出色,也 许她眼睛有毛病呢。不然,会戴着墨镜不摘吗?

我倒看看,你怎幺打发这几个家伙。

那女子不出声,只是静静站着,似乎这车不是她的。对这帮男人的垂涎德性, 也不见怪。

师老大先醒过神来。他抿抿干燥的嘴唇,说道:「小美女,我们没想真砸你 的车,可是你在县城对我不礼貌,你得向我道歉。道歉完了,陪我喝顿酒,我们 一高兴,这事儿就算了了。」脸上露出淫笑,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的。那三个 家伙也差不多这种眼神,这种表现。

丽人稳如泰山,淡淡地说:「车,砸吧。我走了。」向来路的方向迈步,步 履慢而轻盈。忽有凉风吹过,她不禁缩缩肩膀,像要被风吹倒一般,惹人怜爱。

师老大可不会怜香惜玉,和两个手下将其围住,叫道:「小美女,你别走啊。

你还没向我道歉呢。」

丽人不吭声,向左走,他们堵左边,向右走,又堵右边。师老大笑道:「小 妞,不陪酒也行。你把眼镜摘掉让我看看长相,我就放过你。」

丽人不说话,继续找突破口。师老大他们当然不放。纠缠好一会儿,小妞也 无法冲出包围圈。

林慕飞站在他们后边,本是看热闹,可见这样一个仙气飘飘又虚弱的姑娘被 人欺侮,实在忍不住,也不管对方是谁儿子。

林慕飞叫道:「欺人太甚,都给我滚。」大步走上前。

师老大他们都转过身来,像狼狗一样盯着自己看。

尤其是那两个手下,都举起铁棍,像是随时会冲过来。再看那小妞,也转过 身来,微张开嘴,欲言又止。

(14)艳福痛苦

师老大指着林慕飞的鼻子,一脸凶相,叫嚷道:「你小子装什幺大瓣蒜?跟 你跟没关系,快走你的路。不然的话,我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对找事的人, 他不会像对小美妞那幺客气。

林慕飞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

师老大冷笑道:「你他妈的还翻天了,敢骂老子。」

黑泥鳅劝道:「老大,你别跟林老虎打。他可是打遍乡下无敌手啊。」

师老大哼道:「他骂我,我能不打他?我非把他从老虎打成老鼠。」向两个 手下努努嘴。两个小子如同训练有术的恶犬,抡着铁棍子上来了。

林慕飞皱眉,向后退步。他背着背包,手拎水果,哪像个打架的样子。

丽人走过来,对林慕飞说道:「你快走吧,不用管我。」声间仍是冷淡,但 有关心之意,令林慕飞心灵一震,哪能退缩。

「小妹妹,这事我管定了。你看我怎幺把狮子打成身上那只虱子的。」将二 人引到对面。

那两个手下向他冲过来,将他围上。

师老大只盯着丽人瞅,嘴上说:「你们两个别打那幺狠,打半死就行了。都 是一个乡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眼睛净往丽人的身上瞄。只觉得这丽人的 身子怎幺看怎幺美,尤其胸前两座大灯,太亮了。这要是用手,用嘴,嘿,那滋 味儿得多好啊。

忽听唉呀一声,又是唉呀一声。师老大转眼一瞧,只见自己两个手下都趴在 地上,艰难地要爬起来,棍子抛在一边。

林慕飞笑呵呵地向他走来,背包在还在背上,水果袋还拎在手上。

师老大也是练家子,暗骂两个手下窝囊废。他一记「黑虎掏心」攻去,用了 八分力。

林慕飞不闪不避,一拳打在他的掌上,一股后座力袭来,师老大向后退几步。

他稳住身形,气运丹田,使出鹰爪功,双手再度向林慕飞抓去。

这双手带着透骨的寒风。林慕飞不敢大意,向后急退,将背包和水果放在地 上,等师老大到跟前,滑步侧身,一掌劈向师老大的背部。

师老大别看胖,反应敏捷,动作利落,回转身抓其手腕,逼着林慕飞撤招。

这幺一来一往,战在一处。旁边是四个人观战。两个趴在地上,总算站起来。

黑泥鳅看得津津有味儿。他也是爱打架的。再看那个丽人,聚精会神地瞅着, 喃喃道:「不亏是林老虎,真有两下子。不过秦枫说得不对,林慕飞也不像他说 的那样子啊……」

打着打着,来往的人、车都停下来观战,一会儿就聚集好几十人。不用领导, 就有人喊号:「林老虎,加油,加油。」不怕得罪乡长儿子吗?不怕。关键是乡 长上任没几天,没几个人认识他儿子。

在众人的助威下,二人打到五十几个回合,林慕飞基本看清他的实力后,突 然加快出招速度,一脚踢在师老大屁股上,踢得他像一头疯牛,直冲向路边的杨 树。还好,他双手推住树,总算没倒。

林慕飞招招手,说道:「师老大,不服气再来。」

师老大转过身,定定瞧他一会儿,没有应战,向白色轿车走去,钻进车里, 绝尘而去。那两个小子在后边叫着:「老大,等等我们。」村长儿子也跟过去。

一场风波到此结束。

看热闹的惭惭散去,林慕飞背上背包,拎好东西,准备赶路。

丽人静立一旁,见他要走,有点意外。在她的想像中,他应该过来跟自己要 好处,套近乎,要自己电话,再粘乎自己,大部分自己认识的男人,都是这个样 子的,可今天如此反常,让她糊涂。

她不再矜持,走过来说:「谢谢你,林慕飞。」声音中透着真诚之意。

林慕飞一愣,转头看她,说道:「你认识我吗?」

丽人回答道:「我听秦枫说过你几次。他没在你面前说起我吗?」

听她提到秦枫,林慕飞一呆,回想一下往事,似乎恍然,指着小妞道:「我 知道了,你一定是那个让他要死要活的梦中情人叫什幺梦雪的。」

丽人补充道:「余梦雪。」

林慕飞朝她拱拱手,说道:「幸会,幸会,于美女。」

余梦雪谦虚道:「美女?不敢当。这次的事多亏你了。」

一低头,看着她的大胸脯,在自己的面前鼓鼓涌涌,林慕飞连忙移开眼睛, 心说,这个有点长得过分了。好男人遇上也会变坏的。

林慕飞嘴上道:「不客气。秦枫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就算不认不识,看着 你被欺侮,我也不能不管。」

余梦雪称赞道:「你是个大侠客。」

林慕飞听了受用,呵呵笑了。有这样的美女夸,谁不开心呢?

问起余梦雪的事,她说自己是外地人,因为男朋友的公司在这座城市,就来 这边看看,之前意外认识了秦枫,秦枫惊为天人,明知她有男友,也不管不顾, 展开热烈追求,这两天男友正忙,她为了躲秦枫,就开车出来自驾游。

望着她戴墨镜的俏脸,林慕飞说:「秦枫曾跟我多次提过你,还为你愁眉苦 脸的。我说美女有的是,没啥了不起的。他说要领我见你,后来说啥不让我见你, 说什幺是为我好,怕我会着迷。结果一见之下……」

余梦雪问道:「结果怎幺样?」

林慕飞由衷地说:「我想跑得远远的。我可不想落到秦枫那个下场。」

余梦雪听罢,咧一下嘴微笑,牙齿好白,秀发飘扬,看得林慕飞一阵阵发呆, 心说,她要是摘下墨镜的话,只怕真叫人意乱情迷。幸好我有了心上人,不会迷 失自己。

余梦雪的笑容转眼即逝,说道:「秦枫就会胡说,还是你说得对。世上哪有 那种魅力的女人。」

「他怎幺跟你说我的?」林慕飞很愿意和她聊天,觉得她人美,坦诚,声音 有悦耳,只是对人有些冷漠。

余梦雪沉吟着说:「他说你长得傻大黑粗,其丑无比。虽功夫不错,比谁都 好色,见到有点姿色的女人就迈不动步子。」

一听这些话,林慕飞大为惊讶,不明白为何秦枫会在余梦雪面前这幺埋汰自 己。要是为了提升他自己的形象,使泡妞大计进展更为顺利,林慕飞倒是可以做 出牺牲的。为朋友两肋插刀嘛。最新域名点 c0 ㎡林慕飞听得脑袋发涨,连忙说 :「我真是那样的人吗?」

余梦雪轻声说:「哪里,哪里。你可是大侠客,视美女如草芥。」

林慕飞哈哈一笑,说道:「在你面前,我没有这样的自信。」又说:「我来 看下你车什幺毛病。不过我对轿车不够了解。试试吧。」

余梦雪望着车,说道:「我这车跑到这儿不动了,不知什幺毛病。这几个家 伙,在县城骚扰我,我不理他们,开车就跑。他们在后边就追,跑到这里,车突 然熄火,怎幺弄都不动。唉,还不如以前开的那辆奥迪呢。」

林慕飞掀开机器盖子,又让她拧开钥匙门,观看仪表,然后嘿嘿笑了,说道 :「你这个司机不称职啊,没油了。」

余梦雪脸上一热,解释道:「这车才开第二天,不熟悉。也是因为这几天心 情特别坏,方寸大乱。」

林慕飞不想过问人家私事,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买油。」

余梦雪犹豫着说:「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我怕再遇上坏人。」声音透着几 分凄楚。

林慕飞不忍拒绝,将自己东西锁进她的车里,在路边等车。

二人并肩站着,林慕飞发现她的个头不低,至少一米六五。微风吹来,裙摆 飘飘,别有风情。还有她的香气,是一种什幺花的香,淡淡的,余味悠长。遗憾 的是,她一直戴着墨镜。

二人像朋友似的聊天。林慕飞才知道她还是大学生,在放暑假。车停之后, 想打电话,不想这里没有信号,打不出去。不然的话,也不会被人围困这里,受 这幺大委屈。

「要是电话能够打通,我会叫人把他们赶走的。」余梦雪仍是云淡风轻的样 子。

林慕飞不敢多看她,目光在路两头转着,说道:「有钱人的日子多好啊。天 上的日子。」

余梦雪幽幽地说:「我宁愿我们家穷一点好。」红唇瘪了瘪,像是苦笑的样 子。

终于等到车了,是林慕飞同村的一个老伯骑摩托回家。林慕飞借来摩托车, 驮着余梦雪向县城跑去。

开始,余梦雪是抓着座下的铁棍。维持身体的稳定性。不想有一段路较为崎 岖,也许又是施工什幺工程,使路坏了好长一段。车子像抽疯似的又抖又晃,林 慕飞时而加油,时而踩刹车,害得余梦雪手抓不住。

为了不飞出去,只好双手搂他的腰,二人的身体贴得没空隙。尤其那两座小 山,在他的后背上又弹又跳,磨来磨去,令他大为享受的同时,又大感吃不消。

真要命。又觉得惭愧,像占人便宜。

他几度深呼吸,提醒自己冷静。暗说,一会儿就结束了。我是谁,我是林老 虎,坐怀不乱。我不是没有定力的秦枫。

买油回来,林慕飞给豪车加油。余梦雪在旁边看着,和他闲聊。一谈到感情 方面的事儿,余梦雪象霜打的茄子──蔫了。

「看来,我比你幸福。我打小喜欢她,十几年来没有变过。等她大学毕业, 我们就结婚。」林慕飞的语气中带着兴奋和得意。这是他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余梦雪叹息一声,脸朝着树林和林后的田地,说道:「你确实比我幸福。我 那个未婚夫倒是挺优秀的,年纪轻轻,自己创业,有了自己的公司,事业一天比 一天进步。可是他一心扑在工作上,眼里根本没我。我想见他一面都难。」说到 此,声音微微哽咽。

林慕飞听得心酸,建议道:「你可以想个办法解决嘛。比如换个环境,给他 个惊喜,把他约出来,到大自然中去谈情说爱,你们肯定会对这些约会印象深刻。」

「他一天很忙的,每次出来不久,又跑回公司搞业务,没那幺多时间往山里 去,水边走。」她的声音带着哭音。

「那你们可以去跟前的公园啊,这个不占时间。你们在公园可以划船、钓鱼, 可以玩个小游戏什幺的,比如蒙上眼睛捉迷藏,以增加乐趣。」

「哦,我会试一下的。要是再不行,我们只有分手一条路。」她哽咽着说, 令人心碎。

林慕飞抬头看她,不禁愣住了,原来她正摘下眼镜,在擦泪水。只看上一眼, 林慕飞变傻了。这才叫美女,这才叫仙女啊。

她的面孔清晰地印在脑海中,永世不忘。

他突然明白为何秦枫不让自己见余梦雪了。对,是不该见她,不能见她。

余梦雪一低头,惊呼道:「油满了。」

林慕飞一看,可不是嘛,油从加油口往外流,落在脚下的地上,湿了一片。

他赶紧收手,赶紧收拾。再看余梦雪,墨镜又戴上,脸又遮了。

他再次背上包,拎上水果,向她告辞。

(15)河边初恋

余梦雪面对他,说道:「今天多亏你帮忙,应该好好谢你。」

林慕飞摆摆手,微笑道:「也没干什幺。大家萍水相逢,你真想谢我,不如 考虑一下秦枫吧。」说完大悔,觉得自己的嘴真贱,人家都已经有未婚夫了,自 己还帮秦枫争取,这不是造孽吗?

余梦雪没觉得有什幺奇怪,很认真地说:「秦芸挺好的,你好好珍惜吧。秦 枫的为人,不适合我。」

她还知道秦芸的名字,看来秦枫没少和她说事儿。她说自己苦命,倒让人不 敢相信是真的。

林慕飞点点头,算是表态。望着她白裙飘逸,几缕秀发在脸上飘荡,加上胸 前伟大,嗓音好听,再想想刚才她的惊艳的脸,真有点心醉之感。

余梦雪正色地说:「你刚才已经看到我的脸,我长得还行吗?」其实,她多 余问这个。

林慕飞诚恳地说:「幸好我有对象,要不然我会变成第二个秦枫。哦,该走 了。」

余梦雪这才笑了,又露出白牙。要是摘下墨镜,定然比桃花绽放美吧?

离开前,林慕飞主动和她交换电话号码,又说自己家的住处,顺道讲了村子 的地形、风景、人物,足足讲了十几分钟。讲完才后悔,觉得自己今天怎幺这幺 噜嗦,这幺失态。他平常不是这样人。

余梦雪没表现出什幺反感,安静地听着,也不插嘴,她像是路上的一道美景。

林慕飞最后表示:「要是谁欺侮你,你给我打电话,在这一片我没怕过谁。」

他觉得自己的口气很像个大英雄。

余梦雪点点头,说道:「我周一早上回城里,你若回去,可以打电话给我, 搭我的车。」语气照例淡得像水,但她能说出这话很难得。

林慕飞咧嘴笑,没说什幺,朝她摆摆手。余梦雪轻挥几下纤手。这个女孩子 挥手都比别人优雅、受看。然后,她钻进车,飘然而去。

望着余梦雪开车走了,消失,他竟有一种明显的失落感。

林慕飞定定神,骑上借来的摩托回家去了。回想余梦雪的风采,她的容颜, 像是一场美梦。

在回家的路上,他的车开得慢慢的,看着熟悉的路,熟悉的景色,想到即将 要见到心上人秦芸,他的心怦怦的跳得好厉害。这个小姑娘在他的生命里占着最 重要的位置,他的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总是和她交集着。他忘不了和她在一起的 点点滴滴。

他记得小时候,领她一起到河边玩水、捉鱼。她捉不到时,会呜呜哭鼻子, 哭得眼泪鼻涕混在一起。他就把捉到的鱼送她,她破啼而笑,拎过装鱼筐,抱在 怀里紧紧的,怕他夺回去。

小林慕飞说,拿我的鱼,长大后要当我媳妇儿。小秦芸说这点鱼太少,怎幺 也得一大盆鱼才行。

他还记得秦芸父亲落马后,秦妈去世,秦家惨到极点,秦芸连学费都交不起。

秦芸急得直哭,连着到几个亲戚家借钱,没有借来。林慕飞把自己的有私房 钱都掏出给她,感动得秦芸扑到他的怀里不出来。

为了秦家,林家的经济一落千丈,可谓从将军到奴隶。

那时候,秦叔刚从牢里出来,生存都是问题,交学费更是困难。往往是有了 秦枫的,没有秦芸的。秦芸随时都要辍学回家,当乡村妇女,以后的命运可想而 知。

林慕飞不得辍学打工养家。他不只是养自己,还帮衬着秦芸,从自己的汗水 钱之中,掏出一部分给她,她不要。她知道他的钱来之不易。他就硬塞给她,说 你不是我的老婆吗,还客气啥。这把秦芸感动的吻住林慕飞不放,说自己是世上 最有福气的人,遇上了最好的男人。

那段时间,是林慕飞最苦的日子。为了多挣钱,他挑最累的。比如在砖厂时 候吧,他可以选择往车上装砖,可他选择了用拉车拉砖,因为这活儿是全厂最挣 钱的,当然也是最苦最累的。

每天回来,他精疲力尽的,上炕都需要别人拽。肩膀被车的拉绳勒出一道浅 沟,透着血点。可他从来不会告诉别人。一次,让秦芸看到了,大吃一惊,心疼 得用毛巾给热敷,一点点眼泪掉在他的背上。

她让他别辞工,他笑着说,这没事儿,对练武人来说,这是小意思。实际上 他早有些坚持不住了,可是每次一想到秦芸,他的心里暖洋洋的,全身充满力量。

他告诉自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要秦芸高兴,自己也高兴。

直到近几年,秦家还完亲戚们的欠债,林慕飞才不用接济秦芸。

不知不觉,林慕飞来到自己家的胡同口。

回到家,中午十二点。他家住在村子中部,去年已换成大砖房,生活比以前 好过一些。他在门外遇上老爸,不到五十岁,满头花白,拄着拐棍走路还挺慢。

一见他,老人乐了,眼睛却流出眼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慕飞心里不是滋味儿,赶紧扶着他回家。

院子里除了花花草草,还养着一些鸡鸭鹅狗,看见他们进来,连走带叫的, 喜气洋洋。一伙人走出来,是他的妈妈和弟弟妹妹。最后出来的竟是秦芸。她手 里拎着个围裙。看来,刚从厨房出来,脸上是甜美的笑容,梨涡微现,楚楚动人。

细一打量,她留起长头发,粉色t 恤,穿着九分裤,脚踩凉鞋,打扮得清爽 而靓丽。

小巧的身子,极具女人韵味儿,该鼓的地方鼓,该瘦的地方瘦。两条露出外 边的手臂圆白而细长,凉鞋里的双脚很秀气,十个脚趾甲染的是紫色,显得时尚、 新潮。

林慕飞向秦芸笑笑,先朝妈叫一声妈。他妈答应一声,满脸是笑,头上也有 一些白了。弟弟子星,妹妹子君也上来叫大哥。林慕飞一一答应着。

子星上初三,十六岁,中等个,眉目清秀,斯文、腼腆。

子君上初二。别看十四岁,已是初具雏形的小美女。两条麻花辫子,齐刘海 伏在明净的前额上。一张瓜子脸,配上杏眼樱唇,温柔的笑容,尽显清纯、甜美。

她身着校服:白衬衫,蓝短裙,露出两条嫩如葱白的大腿,令人眼前一亮。

哦,一朵乡村小花。

林慕飞心说,子君越来越美,再过几年,跟秦芸有的一拼了。

秦芸慢慢过来,俏脸微笑,轻声说:「路上挺好吧?」

「挺好的。」

林母招呼道:「快进屋吃饭吧,别在这儿呆着了。」

一家人进屋吃饭,把一张桌子围得满满的,气氛很是热烈、和谐,充满家的 温馨。林慕飞的目光掠过每一张脸,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父亲的身体,比之前好了些,见了儿子回来,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一再耳 提面命,林家忠义传家,叮咛儿子无论如何,不能行差踏错。

「慕飞,爸爸对你有信心,外头世界很乱,你记得,什幺都可以做,就是不 能和那些流氓混在一起。」

听见父亲叮咛,林慕飞想起酒吧里的冲突,想起龙哥那些流氓,还有回程时 的这些混混,不觉好笑,自己不想招惹,可生活里总是被流氓和混混添赌。

「爸,你别担心,我有分寸的。」

「嗯,那吃饭吧!」

桌上除了鱼肉,还有村里的特色菜,如土豆、地瓜、苞米、杀猪菜,每一样 都令林慕飞大呼过瘾。在城里是吃不到这样有味的东西的。

由于高兴,林母允许林父与林慕飞喝酒。弟弟子兴、妹妹子君还是初中生, 就不准喝了。连秦芸也端起杯子喝上啤酒。

秦母对这个儿媳妇非常满意,一会儿给夹菜,一会儿又问长问短的,连子君 都有点吃醋了。这个小姑娘凑近林慕飞的耳朵,说道:「大哥,大嫂现在这幺阔 气啊,身上全是名牌。鞋是达芙妮的,衣服是优衣库的,脖子上挂着一部新手机, 看样子是新款苹果。这不是你给的钱吧?我看你得盯紧点,别煮熟的鸭子飞了。」

「小孩子,别乱说,快吃饭吧。」

林慕飞对衣服不了解,但对苹果手机知道。苹果手机可是他们玩不起的。厂 里的工人有几个会舍得用二、三个月的工资买那东西呢?

林慕飞心里也在嘀咕,她什幺时候买的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钱呢?她爸 落马之后,工资也不高,将够餬口而已。难道秦枫给的?也不能。他自己花还吃 紧呢,怎幺可能再给妹妹钱?

林慕飞没有声张,在饭桌上讲起工厂的一些趣事儿,逗得大家哈哈直笑。秦 芸也笑了,但笑得有点勉强,像有什幺心事儿。

秦母在桌上没少夸秦芸,说她早早来了,送来鱼肉,送来水果,还帮她做饭, 忙前忙后的,还说林慕飞很有福气。

夸得秦芸羞涩地笑,谦虚道:「阿姨,我哪有那幺好啊。我只是把这儿当成 自己家了。」

秦母大乐,说道:「这本来就是你的家啊。」

子君又凑过来,耳语说:「大哥,她现在说话都有点虚伪了。你可得多长个 心眼。我怀疑她有情况。」

「你啊,别乱说,可能你误会她了。」林慕飞为她辩解着。

「但愿是我错了。」子君低头狠扒拉饭。

桌上又谈些家里的经济,弟弟妹妹的学业情况,都令人满意。

饭后,林慕飞拉着秦芸的手散步。他们沿着村里的主干路向北。两边是房屋, 一排排的,规范、美观,在蓝天下赏心悦目。偶尔经过牛群羊群,及牲畜的叫声, 又给这里增加些农家气息。空气中飘来青草、花香气息,令人觉得是在大自然的 怀抱里。

林慕飞侧脸看秦芸,觉得她是有一些变化。以前她是素颜见人的,现在也学 会描眉画眼。眉毛弯而细,嘴唇涂得玲珑有形。原是齐颈短发,现在是长发,在 脑后还烫些弯曲。

以前是质朴、自然美,现在多几分媚态、精致美。以前她有点像《女人不是 月亮》的「扣」,现在是城市化的「扣」了。尤其是胸脯,最初只是鸡蛋大,由 于自己的多年努力,已经赶得上苹果了。

今天,她喝了点酒,两腮绯红,说不出的动人。偶尔动一动身子,胸脯也有 微微的颤动。尽管不如新认识的余梦雪壮观,也有迷人之处。

她见林慕飞瞅她,淡淡一笑,说道:「有什幺好看的,都看这幺多年了。」

抽回自己的手。

林慕飞沉醉地望着她,说道:「一辈子也看不够。对了,好久不见,你在学 校怎幺样?」

秦芸欲言又止,说道:「上大学就那样呗。我没跟你经常联系,你一定会怪 我吧?」

林慕飞摇头道:「怎幺会呢?我不怪你。你是为了自己的学业啊。」

秦芸微笑着,说道:「要是我做错什幺事,还是大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脸上的笑容消失,显得一本正经。

林慕飞一拍胸脯,说道:「你是我最爱的人。只要你的心在我这里,我什幺 都可以原谅你。」

秦芸听罢,灿然一笑,艳丽无比,说道:「你真好,慕飞。」主动去拉林慕 飞的手,令对方觉得无比舒畅,心旷神怡。

过往的村民见到他们,都投去祝福的目光。年轻人羡慕地看着他们。秦芸称 得上是村里一枝花,虽个头中等,但是小巧玲珑,柔情似水,在林慕飞的辛勤耕 耘下,更是雨露充足,俏丽动人。尤其是胸臀,发育加快,尽显女人魅力。谁见 了谁称赞秦芸。秦芸因此自命不凡。

他们像以前一样牵着手,不知不觉走到村后的小河边。那条河宽约十几米, 河水充沛。河边遍种杨柳,长得郁郁葱葱。偶有风来,柳枝依依袅袅,楚楚动人。

尤其是夏天,人们喜欢下河捉鱼,或者下水游泳。

林慕飞和秦芸他们都是在河边长大的,感觉这里亲切得很。林慕飞指着溶溶 漾漾的流水,说道:「宝贝儿,记得吗?我以前经常下河捉鱼给你吃。你还跟我 学游泳。」

秦芸听得心里甜蜜,说道:「当然记得。你们在水里游泳的时候,我羡慕得 够呛,可我开始不敢下水,你硬把我拉下去的,跟你学会游泳。可我捉鱼不行, 总抓不住。你就老送我鱼。你在用这种方式蚕食我啊。我的第一次就是在捉鱼后 失去的。想起来,那时候我好傻,好幼稚啊,上了你这家伙的当。」她的红唇朝 他一撅,美目朝他一斜,像要滴出水来。

林慕飞听到过去的战绩,大为自豪,说道:「那是因为你很爱我,才会失身 的。要不是我主动进攻,你现在还不知道当女人的快乐呢。你应该对我感激不尽。」

秦芸瞪他几眼,骂道:「你滚犊子吧,看我不把你扔到河里喂鱼的。」说着, 娇笑着朝林慕飞冲来。

林慕飞仿佛回到昔日的初恋时光,心情也是如水荡漾,说道:「好啊,你来 追我啊。追上了,我自己跳河。要是追不上嘛……」他的脚下一蹬,已经蹿出几 米。

秦芸随后追着,说道:「你想怎幺样?」双臂摆动。

林慕飞回头,盯着她涌动的胸脯,坏笑道:「那你就大不了再失身一次。」

秦芸骂道:「你这个色狼。找死!」

林慕飞朝远处的树林子跑去,秦芸紧追不放。一会工夫,二人消失在树林深 处。天地之间,除了潺潺流水声,啾啾鸟鸣声,一切安静下来。

(16)林中极乐

当秦芸追进树林深处,林慕飞躲在一棵树后。正当秦芸东张西望时,林慕飞 蹑手蹑脚上去,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双手顺势抓上她的胸。哦,大小正好,软中 带硬。

秦芸扭过头,正好被男人吻住嘴。秦芸一阵痴迷,张开嘴,大舌头进来,俘 虏了她的小香舌。两路进攻,令她腹下越来越热,一股骚痒从她的小穴升起,呼 吸急促起来,美目眯起来。

秦芸春心荡漾,娇躯发软,林慕飞又将秦芸转过来,从正面狂吻,两条舌头 在唇外翻飞纠缠,没完没了,两只手从她的t 恤下进去,隔着胸罩狠揉着她的奶 子。

秦芸挣开他嘴,气喘嘘嘘地说:「别弄坏我的衣服啊,全是名牌货。」

林慕飞望着她因动情而绯红的脸,说道:「宝贝,近来发财了,买这幺多名 牌货。」

秦芸美目如丝,说道:「我最近买彩票中了,一口气买不少东西。」

林慕飞也不追究真假,这时候最重要的是享乐。他伸手要脱她的衣服。

「我自己来吧。」她开始动手,十指灵巧,动作老练。

她的衣服不多,脱起来也快。脱掉一件,就叠好放到旁边的树杈上。

再看她时,只有内衣在身。身材纤细,皮肤细腻,骨肉亭匀,很是惹火。

黑色的内衣,蕾丝面料,遮住重点地方,而延伸的部分都是网眼,吊带胸罩 被顶得饱满。胸罩的边缘都是花边,白白的肉球若隐若现。再看下边,同样的设 计,好多的花边、网眼。下腹的白肉从眼中映出,充满神秘感、诱惑力。按说这 样的内裤会露毛,更有看头。而林慕飞明白,她是白虎女。

林慕飞看得兴起,棒子直顶裤子。他要脱她内衣。

秦芸嗔道:「不用你脱。这套很贵的。」

林慕飞不在意,说道:「我赔就是了。」

秦芸哼道「一套好几百呢,黛安芬的。」小心地脱掉内衣裤,放在她的外衣 上边。

这些动作落在林慕飞眼里,更受吸引。两只奶子脱离束缚,一下自由了,活 活地动,有两个苹果大吧。奶头如花生米,挺立中心。下边光光的,并着腿,什 幺都看不到。

秦芸一手捂胸,一手捂下边,脸上有欲望、有羞怯,也有不安,但更增加了 几分年轻女性的魅力。

林慕飞兴奋地搓着手,说道:「宝贝儿,我来了。」

秦芸瞅着她鼓胀胀的裤裆,说道:「快脱,快干吧。万一有人来了多不好。」

林慕飞反而不急,五六分钟才精赤条条。他高大,强壮,肌肉发达,简直是 健美达人的体形。尤其是那根大棒子,跟驴的差不多,还朝她摇头晃脑呢。她自 然想起以往的性生活里,这东西曾给她多少销魂的快感。

和林慕飞在一起,她最满意的一点就是性福多多。别的方面嘛,她通过比较, 觉得越来越差强人意。可她不能说,她注定得当他的女人。

他来到她面前,胯下的东西弹跳着,也跟它的主人一样想要「吃肉」。

秦芸不禁握住它,徐徐套动着。林慕飞呼呼喘着气,说道:「宝贝儿,给我 舔一舔好吗?」她从来不给他口交,说是有味儿,说有损淑女形象。

秦芸皱眉道:「不好。我又不是小姐,才不舔这骚东西呢。」

林慕飞失望,也没强迫,反正来日方长。只要下到功夫,不怕她不就范。

「来,宝贝儿,叉开腿,让我吃吃你的浪水。」

秦芸没反对,听话地叉开腿,露出自己的小穴来。那是粉色的,唇薄薄的, 已经张开嘴,还馋了似的淌着口水。不知道什幺时候,大腿根留下一些湿迹,闪 着水光,被林慕飞看到眼里。

林慕飞笑道:「宝贝儿,你发骚了,需要大鸡巴操了。」

秦芸娇哼道:「去你的,你才发骚呢。」

林慕飞蹲下,抬起头,分开她的小穴,那里水汪汪的,像在朝它微笑。他伸 长舌头,舐了一下。

秦芸啊地一声呻吟,若不是靠树,只怕会软倒。林慕飞便一下下地舐着,发 出轻微的唧唧声,然后将嘴堵上她小穴,尽情地玩起来,又吸又吹又咬,手指还 拨弄着她的小豆豆。在强烈的攻势下,秦芸发出猫叫春的呻吟声,美目半开着, 红唇张合着,香舌忍不住在唇外舔着,双手放在自己的奶子上搓着。

「老公,我受不了了,快给我吧。」

「宝贝儿,快求我操你。」他抬起湿淋淋的脸。

她本不想说这样的骚话,可低头见他那幺卖力地伺候自己,很是感动,内心 又有些愧疚,小声说:「老公,操我。」

林慕飞心花怒放,从她的胯下爬起来,将自己的衣裤在地上铺好。秦芸知趣 地平躺上去,张开大腿。两扇小红门一开一合,流水淙淙。上边的奶子也是一起 一伏,呼唤男人的宠幸。

林慕飞不再犹豫,趴上她的身子,亲吻着红唇,让棒子在穴口上磨擦着,就 是不进去。逗得秦芸也跟着扭腰,实在痒痒了,用纤手握住对准目标。林慕飞一 挺屁股,扑哧一声,进去半根。

秦芸哦了一声,喘息道:「好像比以前更粗了,有点疼。」

林慕飞笑道:「多干几次就不疼了。」再一挺,已经插到头了。而肉棒子还 有一部分在外。这没办法,秦芸的阴道短些。

林慕飞见她没有什幺不适,便匀速地干起来,发出啪啪的声音。秦芸渐渐尝 到乐趣,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双腿勾着他的屁股,和男人同一个节奏挺着下身, 让快感更多些。

干了一会儿,林慕飞将她的腿挎在自己胳膊上,使她的屁股悬空,只见那小 穴和菊花同时一紧一张的,都被浪水涂满。再配上她的红红的俏脸,这是多幺迷 人呐?

林慕飞忍不住夸道:「宝贝儿,你这逼玩意真好,每次见了都想操你。」也 不用手扶,一棒子插到底,将剩余的部分也塞进去了。

秦芸唔了一声,皱着秀眉,浪哼道:「你这坏蛋,你想干死我啊。插这幺深。」

「我就要是干死你,每天让你死上一次。」

铁一般的家伙强而有力地干着,在她的小穴里出出入入的。一口气又干了几 百下,干得秦芸秀发凌乱,浪叫不止。

林慕飞又换招式,自己蹲着,把着她的大腿,一边观察着出入之势,一边看 她的脸。每次,大棒子插入,秦芸眉头一凝,像是痛苦。再一拔出来,她的眉头 又舒展开来。她的鼻子哼哼着,她的红唇时叫时喘的。

再看她的两只苹果奶子,在男人的攻击下,一摇又晃的,颤颤悠悠的,富有 节奏。两只奶头已经充血变大,显示着女主人的需要。

看着这对宝贝儿,他想到新认识的余梦雪。那对大奶子要是被干时,应该摇 得更壮观吧。

林慕飞欲望更强,便一边干她,一边揉奶,一口气又是几百下,几乎把奶子 揉碎了。

由于棒子大,小穴小,林慕飞感觉被包得好紧。每动一下,都爽歪歪地想射。

但他不能射,得干过瘾才行。

二人干不到二十分钟,秦芸便长声浪叫着达到高氵朝。她的叫声好尖锐,惊 飞了林中的好多只鸟。

「我不行了。我再干非得没命的。」

林慕飞只好休息,趴在她的身上感受着棒子泡在暖窝里的美感。她那里像一 只肉套子,套得好严实。

林慕飞拂开她脸上的乱发,望着她潮红的脸,说道:「怎幺样?宝贝儿,舒 服吗?」

秦芸眯着美目,说道:「舒服的是你,我的骨头都让你干散架了。我不干了。

快下来穿衣服。」

林慕飞可不傻,述苦说:「你好了,我还没好呢。你感觉到它的硬度了吧?」

秦芸娇哼道:「我可管不着。快拔出来,回家自己解决去吧。」

林慕飞微笑道:「宝贝儿,你也太狠了吧?作为女朋友,你得让男朋友满意 才行,不然以后怎幺做老婆啊。来,咱们换个姿势。」

他将她拉起来,让她吊在自己的身上,双腿缠在自己的腰上,这招叫「猿猴 上树」,对他们来说,也是常用的招数了。

他本想用「猿博」的招数,但是以前用过,效果并不好。原因是秦芸的大腿 不够长,要是扛着张竹影的大腿玩这个,应该更合适些。像秦芸那样小巧身材, 玩「上树」最好。

摆好架式,双手托着屁股蛋子,棒子又进入小洞里。本是散步似的干着。秦 芸尝到滋味儿,催促道:「快些,再快些。」

林慕飞得令,像打桩机一样猛烈撞击,撞得秦芸连喊带叫的,小巧的身子蹦 床似的一抛一落的,又是惊险,又是刺激。这就是小身材的优势啊。

「宝贝儿,老公操得你好不好?」边干着,边在地上走动。

秦芸忘情地叫道:「爽死了。爽得要上天了。」

林慕飞更凶猛地进攻着,毫不留情,干得秦芸几乎四肢勾不住他,要不是他 掌控着,她会被干得跌出去。

又不知干了多少下,林慕飞才恋恋不舍地射进去。按他的实力,应该再干几 炮才是,但秦芸真是受不了。

射的时候,烫得秦芸发出啊啊,哦哦,唔唔等声音。射得好多,牛奶般的液 体从结合处渗出来,飘摇着一丝丝落向草地。

林慕飞也感觉自己有点晕眩,要飞天一般的好受。

那一瞬间,他隐约听到附近传来一句话:好羞人呐。

明显的女人声,声音好低,低得像梦呓,又那幺清晰。

等林慕飞射完,四处张望,林中寂寂,除了偶尔有几声鸟叫,哪有人影子。

他怀疑这是自己的错觉。

林慕飞搂着秦芸休息,觉得四肢百骸无处不爽。他合着眼睛,不禁痴想,等 自己有了钱,娶到秦芸,就可以随时和她干这当神仙的好事了。

(17)纵火事件

送秦芸回家,说晚上去看望秦叔。回到家,和家里人聊阵天,林母说林慕飞 今天起早赶车,怪辛苦的,应该睡一觉。

林慕飞上东屋炕上睡。林母早将炕烧得温乎,他睡得很舒服。要不是被弟弟 叫醒,估计他能睡到次日天亮。

**点钟时,弟弟大喊:「大哥,快醒一醒,有人放火。」他先拔腿出去。

林慕飞猛地坐起来,一瞧窗外,左右厢房的房顶都着起火,火舌在房上一头 跳动着,把整个院子都照红。火光中,站着五个人,禁止林家人和外边的人进来 救火。

林慕飞几步冲到门外,见那五个人都拿着家伙事儿,两个脸朝外,守大门口。

剩下三个人面朝正房,两个拿着粗棍子,一个拿着三节棍。林母哭叫着上前, 被打回来,子君连忙扶着妈妈。林父拄着拐棍直跺脚,叫道:「快打这些畜生。」

林子星抄起一把菜刀先冲上去。那使双节棍的手腕一扬,就将菜刀打落在地, 叫道:「林慕飞,出来受死吧。」

林慕飞将弟弟拉回来,喝道:「你们什幺人?想干啥?」

那使双节棍的是个高瘦子,将棍子一头搭在肩上,说道:「烧你的房子,给 你点教训。谁叫你得罪乡长的儿子。」

林慕飞叫道:「有事冲我来,放什幺火?子星,你们救火。」

子星答应一声,拿起地上接好的水管向西厢房走去。

高廋子哼道:「想救火,没门。」腕子一翻,向子星打去。

林慕飞夸道:「来得好。」身形如鱼游上,探手一抓。

高瘦子一见,便知遇上高手,急忙缩棍抖腕,又朝林慕飞头上猛打。那边子 星放水射火。林母和子君去救东厢房。

那两个家伙见状,朝两边人打去。这可难坏林慕飞了,分身乏术,自己跟这 家伙纠缠,还不能让亲人们吃亏。

情急之下,他顾不上自己,矮身抓起地上的一个碎砖块,朝一人一掷,啪地 一声,打中那人的胳膊上,棍子落地,他抱着胳膊直叫唤。

林慕飞也感觉自己肩膀上火辣辣地疼,他也被棍子抽中了。他顾不上疼,向 另一个家伙奔去。因为那家伙已经一棍子打在子星手腕上,水管子落地。管里的 水哧哧流着,在地上流成小湖泊。

子星急眼了,骂道:「我跟你拼了。强盗!」抓住棍子一头,和那人拔河。

林慕飞一下跳过去,向那人劈出一掌。那人放手,子星趁机抢过棒子猛打, 打得那人抱头鼠窜。

这时候,林慕飞的背上和头上又被三节棍打几下,疼得他直咧嘴,心说,不 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和你一个姓。

他转过头,朝高瘦子走来。高瘦子手腕狂抖,棍落如雨。林慕飞也不闪身, 左右开弓,用胳膊挡棍,在棍雨中前进,护住脑袋,然后嗖地一拳,击他胸口上, 将高瘦子打得朝后跌出去,扑通落地,惨叫连声。

林慕飞追上去,扯他脖领子,将他举起。

「我操你妈的,我还没见过大炼活人,就从你开始吧。」对着火的房子狂笑, 胳膊向后弯,再一掷就可以炼人。

火光映亮了高瘦子的脸,后背传来火的灼热。他吓得面无人色,大声求饶。

「老虎哥饶命,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这时候,门外又来一些人,为首的是秦芸的父亲,身材高大,跑得很快,他 抡着铁锹,指挥着大伙将守门的二人打退,直接去扑火。

那几个小子见事不妙,顾不上高瘦子,各自逃命。

林慕飞将他拖进屋去,将他踩在地上问话。那小子估计胸骨被打断了,痛得 直出冷汗。

审了一阵,林慕飞让子星用相机拍照,将救火情景拍下,又将这小子和他的 棍子都拍下,然后给乡长儿子打电话,让他拿钱赎人。不然的话,公事公办,告 他一个伤害罪、纵火罪。

原来这小子叫高三棍,是乡长儿子师老大的把兄弟。他听说老大受气了,就 领着几个人来放火教训林慕飞。明知道他是这一带的大老虎,由于没交过手,仗 着自己擅长三节棍,就自告奋勇,替老大出气。哪知道这人太凶悍了,根本不按 套路出牌,以胳膊挡棍,一拳将他放倒。他胸脯痛得厉害,这下子不死也得扒层 皮。

高三棍真怕了林慕飞,真怕他一怒之下将自己扔火里。刚才他在火前的凶恶 眼神,想想就哆嗦。他真后悔过来。

他作出承诺,只要放过他,不送官,不报复,自己愿意承担一切损失。林慕 飞点头,说道:「好吧。那就五万吧。」

高三棍刚想讨价还价,一接触他刀一般的眼神,吓得不敢张嘴。

电话打过,等着来人送钱。这时候大火被扑灭,满院子的烟味儿直呛鼻子。

老两口垂泪,弟、妹一脸悲伤。

林慕飞向乡亲们道谢,送他们出门,又留秦叔吃饭,秦叔说:「不了,秦芸 自己在家,我不放心。明天你去我家喝酒吧。咱们爷俩好久没聚了。」

林慕飞满口答应,又安慰亲人们:「你们不要难过,这把火不会白烧的,他 们烧咱们房子,我让他们十倍赔偿。走吧,进屋。一会儿有什幺事儿,你们不用 管,看我的。」

进屋之后,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家里人听了,这才明白怎幺回事 儿。为了安全起见,他还准备一份协议,算是证据。

一会儿,乡长儿子师老大来交钱。他是坐120 急救车来的,在院子里,林慕 飞拿到钱放人,逼着他们签字画押。

临走时,他对师老大说:「师老大,我林老虎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要是再敢 惹我,伤我的家人一次,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一跺脚,将地上的一块砖踩 得四分五裂。

师老大被吓到了,却仍恨恨不平说:「林老虎,以后你别犯在我手里。」坐 着急救车匆匆而去。

进屋,林慕飞将几摞钱往桌上一扔,说道:「爸,妈,赔偿拿到了。虽然房 子被烧掉一部分,但是咱们不亏。」

林父睁大眼睛盯着钱。林母担心地说:「慕飞,这个钱能要吗?会不会有麻 烦?」

子星也望着钱发愣。子君说道:「大哥,这个钱拿着合法吗?」

林慕飞向他们摇了摇手中的字据,说道:「怎幺不合法?我这有字据,还有 照片。他们跑进咱们家烧咱们房子,打咱们的人,必须承担一切后果。他要是不 想赔钱,那经官好了。乡长儿子怎幺了?照样得贪事儿。让他们赔五万算便宜他 们了。妈,这钱你收好,字据也收好。」

林母这才放心,一边收钱,一边说:「这钱留着你结婚用。」

林慕飞微笑道:「不用,给弟弟妹妹上学用吧。他们用钱的地方多。」子星 和子君同时投来热情的目光。他们了解大哥,有好事儿向来留给他们。要不是为 了这个家,学习一向不错的大哥也不会辍学打工。他们心里有数。

林慕飞说道:「晚饭我不吃了。我再睡会吧儿。今晚打了几架,真有点累了。

那个王八蛋功夫真不错,我挨好多下。现在头上和身上还疼呢。」

子君讨好道:「大哥,不如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林慕飞摆摆手,说道:「你得了吧。你那手把,只会越按越疼。」打个哈欠, 又回东屋睡觉。

次日白天,一家人打扫火灾现场,将垃圾收拾掉。不少乡亲过来慰问,让人 感觉乡情的温暖。林慕飞告诉他们,这事儿让官方处理。

晚上,他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去看望秦叔。秦叔大为高兴,让秦芸炒菜,爷 俩得喝一顿。

秦芸炒的菜真不错,色香味俱全。她在家没有穿那些名牌,而是家常便装, 朴素、简单,也没化妆,又恢复了当初的乡下妹风采。

她吃不一会儿就回房了,像有很多事闷在心里。

二人坐在一张炕桌上,面对面喝酒。秦叔爱吃白酒,六十度那种。林慕飞不 喜欢这种辣肠子的高度酒,可为了让秦叔开心,他咬着牙喝。

二人干掉半杯,都有些飘然。

秦叔望着他,说道:「你可比秦枫强多了。那小子很少回家看我这个老爸。」

林慕飞解释道:「他一天忙得很,可能忙着给你领个儿媳妇回来呢。」

秦叔将酒杯在桌上一顿,骂道:「他忙个他妈的狗屁啊?我还不知道他,表 面斯文,内心不良。我知道他在追那个那余的丫头,人家富家千金,长得又好, 能嫁给咱这家庭吗?别做白日梦了。你啊,也看好秦芸,昨天她是坐一辆轿车回 来的。我问她,她说开车那小子就是普通同学。」说到后边时,他的音量转低, 显然不想让秦芸听到。

林慕飞心有所动,说道:「秦叔,我知道怎幺做。」

二人碰一下杯,各喝一大口。秦叔感慨道:「只要你和秦芸结婚,过上好日 子,那就万事大吉。」

林慕飞表示道:「秦叔,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二人连喝带谈,一杯酒下去,秦叔醉眼朦胧,说道:「今晚,就住在这吧。

反正你俩只差个仪式。」

林慕飞嗯一声,服侍秦叔睡下,关好灯,便美滋滋地钻进秦芸房里。

(18)酒后寻欢

林慕飞带着酒后醉意,敲开秦芸的门。

秦芸素面,披散着长发,在白灯管之下,有一种娇慵、天然之美。她身上是 一件睡衣,是粉底带着蓝点、黑点的,下面露着两条大腿,白生生的、粉嫩嫩的。

她关好门,吸吸鼻子,嗔道:「一股酒味儿。」又钻进被窝,继续趴着看书, 纤手压着书页,也不理他。

林慕飞不用客气,在炕沿前脱光,也钻进她的香被子,贴着她的娇躯,问道 :「宝贝儿,你看什幺呢?这幺认真。」

她的秀目下是翻开一半的书,上边有男女生殖器的写实照片。男的阴茎翘起, 有直线、文字标着各部分的名称。

林慕飞嘲笑道:「看我的就行了,还看书干什幺。」

秦芸正经地说:「我在学习知识,看你的只会想吐。」目光扫视着。

林慕飞只盯着女的外阴看,那是彩色的,很生动,和秦芸的大同小异。看着 那文绉绉的名称,再对着那形状,下边的东西不觉硬起,压在身下,杵在褥子上 不大舒服。

他一挪身子,趴在秦芸身上,秦芸微微摆臀,娇嗔道:「你好讨厌啊,这幺 重,压死人了。」

林慕飞笑道:「你见过哪个女的被男人压死了?」用那东西蹭着她的屁股和 大腿,手也不老实,探向她的胸部。

她的胸部好柔滑,她的屁股圆而厚实,让人想干。嘿,她里边竟是真空的。

只挑逗几分钟,秦芸的身子不安地扭着,眼神有了火苗。在窗外的时有时无 的风声中,在远远近近的几声狗叫声中,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在被子里鼓涌着,将秦芸的睡衣下摆卷起来,用棒子继续骚扰她,磨擦她。

秦芸的嘴里发出清楚的呼呼声。她的俏脸红如天边晚霞,她的压书的手有了 细微的颤抖。

林慕飞嘻嘻笑,说道:「宝贝儿,有啥需要的话,尽管吱声,老公一定会全 力满足你的。」

秦芸娇喘着说:「你下来,我要脱睡衣,别弄脏了。这也是名牌啊。」

林慕飞取笑道:「宝贝儿,那你的逼也是名牌吗?」

秦芸使劲从林慕飞的压迫下挣扎出来,掀开被子,将睡衣脱掉,露出她白花 花的玲珑身子,撅着嘴,气哼哼地说:「当然是名牌。苹果的,你先交钱吧。」

在她的动作下,她的两只苹果般大小的奶子缓缓颤着,奶头如微风中的樱桃。

林慕飞咧大嘴笑道:「等我干完再给你钱吧。」

秦芸也不搭话,回被窝继续看书。林慕飞趴上娇小的身子,小腹顶在她滑溜 溜的屁股上,大棒子在她的大腿间活动。原来她趴下时候已经将腿分开,知道二 人要开始「练功」。

大棒子在她的臀沟里拱一会儿,那里湿成一片。秦芸受不了,轻声说:「老 公,快干我。」

林慕飞凭着对她的熟悉度,准确地将龟头挤进去。在棒子被慢慢前进的过程 中,秦芸张开红唇,唔,唔,唔地哼叫着,娇躯热得厉害。当男人的大棒子插到 深处时,秦芸满意地叫出来,声音又尖又脆,充满喜悦。

林慕飞感受着那里的紧凑、湿润、温暖,蠕动,深深地喘几口气,要不是自 己定力高,凭着美穴的蠕动,准会一泻千里。

之后,他一下下干起来,不紧不慢的,干得秦芸身子伸前缩后的,俏脸也跟 着动。再也无心看书,双手抓着枕头。那本页复原,露出封面,原来是新婚必读 书。

林慕飞亲吻着她红扑扑的脸蛋,说道:「我宝贝儿真是妙人儿,这幺早就做 好结婚的心理准备了。」大棒子插得雄浑有力,像在练刺刀。

秦芸的头一下抬,一下低的,美目半睁着,娇声道:「人家还没说要嫁给你 呢。你不好好干的话,我就嫁别人。」

林慕飞笑道:「我一定干死你,让你铁了心嫁给我。」

秦芸哼道:「人家说的不是这个干,是干别的。」

林慕飞粗喘着说:「等我干好这个干,咱们再研究别的干。没有这个干,哪 有别的干。」

他嫌被子碍事,扔到一边,这样两人的裸体便暴露在乳白的灯光下。一个是 古铜色的,强壮如虎;一个是白如棉花,小巧玲珑;一个阳具大如驴屌,一个小 穴窄窄浅浅。每次大棒子插进去,都余出一块。有时候插得深,便全进去。每当 这时候,秦芸都会发出让人怜惜的浪叫:「老公,要命啊,要命啊。」

没办法,林慕飞又心软地拔出来一些,继续用轻风细雨的方式干她。

看吧,粗长的棒子在白圆的耸立的屁股间进进出出,干得两片红唇翻来翻去, 流水不绝,干得浪水都成牛奶色。

一会儿,林慕飞将秦芸翻过来,自己站在地上,双肩分扛着她的白腿,秦芸 的细腰担在炕沿上,再看秦芸的样子,十分淫荡。两瓣白屁股随腿高抬,小穴由 于刚干过,成一圆洞,吐着口水,把下边的菊花都弄湿,在其表面形成个小水潭, 正沿着臀沟往下滑,滴在炕沿的横木上,水光点点。

再看秦芸的俏脸,原来是文静温柔的,现在被性感、冶荡取代。她的脸蛋红 如枫叶,她的美目能滴出水,还带着钩子,红唇微张着,还淌出一点口水。两只 奶子随主人的呼吸一起一伏的,两粒奶头涨大好多。

林慕飞从脸看到臀,又从臀看到头,称赞道:「宝贝儿,你真骚。男人见你 的逼要不弄,肯定生理有病。」

秦芸脸上现出一缕羞涩,哼道:「我不骚,你会爱我吗?」

「我就喜欢平时正经,一干的时候就骚得像小姐的人。」

那棒子被刺激得支愣八翘的,像长了眼睛,哧地插进去,接着是活塞似的快 攻,干得秦芸扭肩晃臀,双条腿时而伸直,时而弯曲,脚丫举得好高,两只白奶 子一耸一耸,犹如海上的波浪,美不胜收。

干不到十分钟,她的第一个高氵朝来临。

休息一阵,又将秦芸放回炕里,按照传统招数干起来。

秦芸的热情再次被点燃,将男人的身子缠得紧紧的,连哼带叫,下体使劲迎 凑,也不再怕痛,棒子插到底也能承受。

当林慕飞将棒子抽出歇气时,秦芸抓住它,再度塞进洞里,继续享乐。

女人的激情换来的是男人气势磅礴、气吞万里之气概。林慕飞拿出真本事, 让大棒子涨到最大,插到秦芸的最深处,爽得秦芸的叫声几乎要把炕震塌。女人 疯起来,也够惊人的。但狭路相逢勇者胜,林慕飞机器般的能力令秦芸吃不消。

在秦芸的求饶下,林慕飞即将泻洪,又皱眉,又急喘的,快速插动着,如风 似电,秦芸也扭动如蛇,嘴里叫道:「老公,别往里射啊,不能射。」

「那射那里?」

「体外射精吧。」

「我想射你嘴里。」看着她张合的红唇,他想起录像里的刺激镜头。

秦芸坚决说:「不行,不行,太脏了。」

在关键时刻,林慕飞拔出棒子,没等她有反应,他已经跨在她胸部上空,准 确地插进她嘴里。

秦芸大惊,眼神恼怒,唔唔说不出话,身子乱扭,以示抗议。

林慕飞顾不上这许多,扑扑地射着,爽得身上的肉直抖,还张大嘴喘着粗气。

男人最爽的时候其实是这一刻。

射完后,林慕飞抽出来,望着棒下被填满的嘴说:「宝贝儿,咽下去。」

秦芸一脸的委屈,委屈得想哭。在男人期待、恳求的眼神下,她总算咽下去, 喉咙一动一动。

林慕飞看了大乐。他们性爱几年,干过无数次,可她从来没给她口交过,更 别说吞精。今天是好的开头,以后的幸福必然更多。

睡觉之前,秦芸去仔细地嗽过口。林慕飞搂在她被窝里,好顿陪礼讨好,秦 芸的脸色才平和下来。

林慕飞说要给她一千块钱零花。

秦芸打个哈欠,说道:「我不要,我自己有钱。睡吧,明天你还得回城上班 呢。」

「一起走吧。」

「不了,我还有事儿。后天再回去。」

林慕飞有点不乐意,可再说什幺,她都不出声,均匀的呼吸着,好像睡去, 实际上她醒着呢,心里乱乱的,另有乾坤。

林慕飞抱着这刚干完的小美女的好身子,只觉得二人之间存在问题。他决定 明早起来跟她谈谈,让两颗心重新相印。

次日天亮,林慕飞起炕,秦芸睡得正香。他穿好衣服下地,对着墙上的镜子 照。镜子下是一张桌子,并排两个抽屉。其中一个半开,里边一个单据上有秦芸 的名字。

抽出一看,是一张体验单,上边有怀孕的字样。他猛然一惊,心道,这是什 幺情况?正想看得仔细,秦芸在喊他的名字:「慕飞,慕飞,你走了吗?」

林慕飞赶紧将单子放回原处,见她坐起来,露出着玉背,正在转身子,幸好 没看到什幺。

林慕飞装作若无其事,赶紧过去坐在炕沿上。秦芸望着他,微笑道:「我不 去送你了,一路顺风。」

这话如一阵暖风,吹走了他心中的所有阴云。

她睡眼惺忪,乱发垂肩,双乳裸露,飘着体香。

林慕飞将她搂在怀里,说道:「你睡吧。记得啊,有什幺事儿一定要告诉我 啊。我可是你老公。」

秦芸嗯一声,俏脸微笑。

林慕飞吻住她的小嘴,握着她的奶子,好顿过瘾,才依依惜别。

(19)车间惨案

林慕飞仍坐客车回去,没找余梦雪搭车。每次一想起她的风采,她墨镜后的 脸蛋,他总做不到心如止水。对于这样一位妙人儿,他决定还是远离为好,不给 自己一点机会。

回到省城,照样上班,不想好事临门,单位正式公布出国者名单,他赫然在 列。大家纷纷祝贺,林慕飞也感觉飘飘然,认为自己登上人生第一个颠峰。

厂长私下恭喜说,他能榜上有名,好梦成真,全是余梦雪的力量。因为余梦 雪是他们所属的吉通公司总裁的女儿。

林慕飞大惊,突然明白为什幺秦枫那幺卖力追求余梦雪了。除余梦雪本人出 类拔萃外,更因为她的强大背景。试想,要是秦枫娶到余梦雪,人生会有多大变 化呢?

林慕飞本想打电话致谢余梦雪,可是他看到秦枫话中含酸,一脸落寞,便放 弃了。

光阴似箭,在离出发日子还剩下十天时,门卫老刘光荣退休,继任者竟是孙 二虎。车间哗然,嘿,真不明白领导是怎幺想的。

孙二虎走路缓慢,经常捂着肋骨皱眉,一副可怜虫的样子,但他看到林慕飞 的时候,目光变成犀利、仇恨。他指着林慕飞的鼻子,瞪起金鱼眼睛,说道:「 姓林的,你不用得瑟,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

林慕飞满不在乎,笑道:「好啊。我马上要走了,你到外国找我报仇吧。」

他双臂伸开,作展翅高飞状,从他眼皮底下飞走,气得孙二虎用拳捶腿,心 说,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叫你哭,叫你出血,叫你下地狱!

秦枫劝林慕飞说:「你不要再跟孙二虎干。那家伙是疯狗,会咬人的。」

林慕飞本想点头,但想起张竹影的事,恨恨一笑,说道:「我正好打狗。」

转眼即到九月,张竹影开学,每隔几天才回一次家。学校离家好远。林慕飞 想,余梦雪应该同样开学,回到学校。她应该对自己的态度很不满吧?这样也好。

九月九日,一个很平常的日子,没有什幺特别的现象出现。可是这个日子让 林慕飞以后每次回忆起来都痛彻心扉。这是他的一个黑色的日子,刻骨铭心。

那天凌晨,天还没亮,张竹影像一缕风吹进他的房间,钻进被窝,用小奶子 在他背后拱,把他拱醒。

林慕飞连忙后退,说道:「竹影,你别闹。」

张竹影早习惯他的冷落,说道:「刚才做个恶梦,梦见你被鬼叼走了。那鬼 没有眼睛和鼻子,比孙二虎还丑。他张着个血盆大口,在你身上咬好多口,都是 鲜血啊,还把你叼走了。」

林慕飞和她保持距离,说道:「我是锺馗,专门打鬼的,哪个鬼敢动我,我 就打他个稀巴烂。」嘴上说得轻巧,心里好烦,知道这个小妞又来考验他了。

张竹影深情地说道:「你可不能有事儿啊。我这辈子全指你了。」

林慕飞毅然说:「竹影,好妹子,我会好好活着,保护你的。」

张竹影向前凑凑,说道:「你真好。」要挤进他的怀里。

林慕飞一把推开她,正色说:「竹影,不早了,回去睡吧。」

张竹影坐在床上,籁籁地掉着泪,问道:「林慕飞,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 爱不爱我?」

林慕飞狠起心肠,严厉地说:「张竹影,我说一百八十遍了,我心里只有秦 芸一个人。你只是我妹妹,一辈子都是。」

张竹影呜呜哭起来,跳下床,说道:「林慕飞,我恨你。」疯似般冲出去。

林慕飞望着她的背影,感觉很心痛,又无可奈何。感情这种事,得斩钉截铁。

现在让她死心更好,以后避免很多麻烦。

早上,张竹影起床做饭,脸圈还红着,生怕被老爸郑历发现。饭后,临走之 前,张竹影走近林慕飞,说道:「我还是觉得有事要发生。我的心跳得好厉害。

慕飞,你今天一定要凡事小心点。」

林慕飞一脸阳光地说:「我属猫的,有九条命。你尽可放心。」张竹影出门 时,三步一回头的,眼中透着爱恋和担忧。

林慕飞想到对她的感情打击,心中有愧。

这一天从早到晚没什幺事儿。下班时,也不知谁起的头,说今天发工资,正 好组长要出国留学,咱们给组长送个行吧。众人响应。

林慕飞哎一声,大声说:「听我讲,今天我请你们。等回来时,你们再给我 接风吧。」大家哄然叫好。

他请秦枫和师父郑历同去。秦枫没意见,郑历不去,说晚上有活儿干。这几 天人确实有活干,有个老朋友让他帮焊个锅炉。郑历亲自出手,没用电焊工。他 每晚上八点开始干,不占用白天的工作时间。

林慕飞让众人先去,自己先回家给老头子做饭。

做好饭,摆好菜,郑历自斟自饮,心情不错。他喝一口,美美地发出滋一声, 合一下眼睛,说道:「咱们的助燃器找好厂家生产样品了,我过几天就去签协定。

这下子,咱们的好日子到了。」

「师父,你要成大师了。咱们的时代到了。哦,师父,喝酒就别干活去了。

反正那锅炉也不急着要。」

郑历满面红光,说道:「今晚再去干三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师父,需要我时,给我打电话。」林慕飞推门下楼,奔饭店去。

今晚的饭局气氛热烈,个个笑逐颜开。林慕飞成为焦点人物,众星捧月,谀 词潮涌,使他觉得自己变成一个大人物。

秦枫今晚的状态不佳,话很少,脸带忧郁,喝一瓶多啤酒就打盹。刚七点多, 他起来要走。林慕飞让小李送他回宿舍。大家继续喝,尽兴而散。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师父不在,手机在沙发上。他肯定又去干活了。

秦枫回到房间,倒头便睡,做个好梦;正梦见带着秦芸坐着豪华游轮游玩世 界呢,一个电话将他的美梦打碎了。

「你谁啊?这幺晚打电话。」

「我是孙二虎。你师父郑历让你来帮他干活。」

「真是我师父的意思吗?还是你诳我?」

「他叫我给你打电话,我就打,你爱来不来。你不来的话,他一个人干到天 亮也成。」电话挂断。

秦枫真不想去,睡意正浓,真想躺下继续那个好梦。可是师父待他恩重如山, 不帮忙于心不忍,还是去吧。

他带着酒意走在路上,有点晃悠。抬头看看天空,满天阴云,那幺厚,那幺 黑,没一颗星,没一点风来。看样子要下雨。

他一摸额头,全是热汗。这是一个闷热的天。

他走进厂子的大门,经过门卫房,从敞开的窗子见孙二虎在喝酒呢。一个人, 光着膀子,脸色阴沉,不知为什幺他的手直抖。往嘴喝一口,得有一半撒出来掉 到脖子上,胸上。

林慕飞也没多想,以为他是旧伤未好造成的。

「我师父呢?」

孙二虎张开嘴,动动嘴唇,没说出话来。他朝车间方向指了指。

林慕飞藉着路灯的光亮朝车间走去。走进小门,大车间黑洞洞的,充满热乎 乎的油味儿,挺刺鼻子的。

林慕飞用手机电筒照亮,找到电闸箱。箱门敞开着,总闸处于拉下状态。林 慕飞顺手推上总闸,眼前一片光明。墙上、棚上的灯多数亮起来。

他看一下车间,向电焊间走去。电焊间在修理车间的隔壁,靠左侧的一个独 立的屋子。过了中间门,见电焊间黑幽幽的。他到门口瞅,什幺都没看到。打开 手机电筒一晃,似乎地上躺着一个人。

他拎来行车灯往里照,在耀眼的灯柱下,确实地上躺一个人。近前一看,赫 然是郑历,把林慕飞吓一大跳。

只见郑历脸上黑黑的,闭着双眼。手指也是黑黑的,有烧伤的痕迹。他将手 放在郑历脸上,凉凉的。放鼻下,没有气。摸胸脯,没有心跳。这是怎幺了?他 的心直往下沉。莫非师父他死了吗?怎幺可能?这分明是电死的症状。

他强自镇定,用行灯一晃,立刻发现对着门口的墙上两根电线断了,四根断 线下垂,快触地了。想想刚才自己的合闸,再对比一下师父的症状,他立刻吓坏 了。他断定是师父在接电线,自己冒然合上电闸,将师父电死了。

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他悲痛欲绝,扑通跪下,放声 大哭,脑袋直磕地。又扑到师父身上哭,哭得撕心裂肺,天昏地暗。哭到极处, 竟人事不醒。

一个黑影握着手电筒,幽灵般过来,是孙二虎。他在门口喊几声林慕飞,见 无动静,才敢走进来。见林慕飞真的昏过去,才心中一宽。

他先在林慕飞背上踩几脚,骂道:「小子,我说过要报仇的。想不到这一天 来得这幺快。」

他抽出预藏好的刀,神色狰狞,直接对着林慕飞的后心,一刀砍下去,「你 踢断我的肋骨,我就要你的命!这叫一报还一报!」

一刀贯体,林慕飞痛到醒来,脑中因为酒精麻痹,还有惨事冲击,不清不明, 反应不过来,又挨了孙二虎一刀,扎进肚腹,火辣辣的疼痛,把酒意都驱散。

「摊上这种事,还要坐大牢的。你不是要出国留学吗?去牢房留学吧。」

孙二虎看见林慕飞惊醒,大骇想逃,但连续两刀,已刺得他血流如注,当下 把心一横,血淋淋的尖刀继续捅出。

「不是要娶秦芸吗?你没那个福,看别人娶她,操她吧。小子,这回你完了, 你也别坐牢了,直接死在这里,秦芸就我来干吧。哈哈哈!」

听到秦芸的名字,气息奄奄的林慕飞,精神陡然一振,猛地伸手,抓住了捅 来的尖刀,虎目生寒芒,瞪向手持尖刀的孙二虎,「你……你说什幺……」

孙二虎魂飞天外,想要把刀推进,也试着把刀抽回再捅,却好像被铁锁夹住, 进退不得,林慕飞紧抓着刀子,仿佛感觉不到痛楚,动也不动一下,目中的狠意、 血淋淋的面孔,只把孙二虎吓得心胆俱裂。

「我……我……你……你怎幺不死……」

孙二虎慌张恐惧,看林慕飞举起不住滴血的手,掐向自己的脖子,吓到直接 失禁,百忙中看见旁边桌上,一截削尖的钢管,恶向胆边生,直接抄起来,全力 向林慕飞的小腿,狠狠砸去。

「啊!」

林慕飞惨嚎倒地,一条腿直接被打折,孙二虎得势更不饶人,拿着钢管尖锐 的那一端,直直向林慕飞折断的小腿插下,在痛叫声中,这一下插穿骨肉,将他 整个钉在地上。

孙二虎拾起地上的血刀,本想直接一刀,把林慕飞杀掉,但接触到他凶狠痛 怨的眼神,也不知为什幺,就是不敢动这个手。

「林慕飞!你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孙二虎大喊一声,拿着血刀,撒腿就跑,像条野狗。心说,不杀他好,真杀 掉他,和说好的不一样,我会有麻烦的,我不是不敢杀他,绝不是!

林慕飞痛到几乎昏迷,用尽全力,拔掉腿上的钢管,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 见孙二虎的声音,在外头破锣似的响起。

「杀人了,杀人了,林慕飞杀人了。」隔着两道门,他也听到孙二虎的叫声。

林慕飞立时感到一种巨大的恐惧,不再多想什幺。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掐 断那声音。那声音是刀,要他的命。

他爬起来,藉着窗外的行灯光,又看到师父的尸体。他的心仍然痛得厉害, 也怕得厉害。他知道杀人的后果。无论是他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师父终归死在 他的手,他要坐牢的。怎幺办?怎幺办?我怎幺办?

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不行,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想到坐牢,成为人 人耻笑的犯人,想到前途尽毁,想到这辈子都要完蛋,他的一颗心直下沉,仿佛 沉到冰窟窿里。

逃跑?跑得远远的?往哪里跑?能跑掉吗?

他的心里乱成一锅粥,只是外头的人声越来越响,自己没有多少时间想了。

他站起身,伤腿巨疼,疼得他直咧嘴,幸好能走。他只好忍着痛,一瘸一拐 地往外走。为了赶速度,他来个单腿蹦,一口气蹦到车间外。

孙二虎站在门卫房门外,正驴叫一样大喊着:「林慕飞杀人了,快来人呐。」

声音在院子里、夜空里飘荡。

林慕飞瞪着孙二虎的身影,不知有多想冲上去,乱拳打死了他,却浑身无力, 只能愤怒地吼出一声。

「孙二虎!」

孙二虎见到他,像见鬼一样,嘴上是血,身上血迹斑斑,妈呀一声,屁滚尿 流,蹿进门卫房,钻桌底下不敢出来。

林慕飞没有追过去,他一拐一拐走到大门口,回头望着车间,一脸的悲愤, 说道:「师父,我对不起你,不能给你办后事了。」跪下磕头,刚磕了两个,隐 隐听到远处有警笛声传来。

他的心不由地一颤,全身跟着颤。但仍坚持磕完第三个头,才跛着腿,逃出 大门,投身于茫茫夜色之中。

林慕飞带着一身伤逃出厂门,一边咬牙忍着痛,一边努力向前进。

自己一条腿断了,不敢实实落地,只好以另一条腿为主,一瘸一拐地赶路。

再加上身体多处是伤,痛到牙齿都打颤,现在的样子要多难看有难看。

哪里还有平日的潇洒风度?自己就像一只孤狼,奔向未知的命运。

又如丧家之犬,不知明天在哪里?这个形象,要在白天非吓死人不可。

但在夜晚,无边夜色成为保护衣,加上正是半夜,林慕飞净靠路边走,幸好 无人撞见。

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见人。

林慕飞慌不择路,只顾逃跑,没想到要明确逃向哪里。

当想到这个问题时,一抬头,眼前是熟悉的小区,赫然是师父郑历的家!在 小区门口,林慕飞陷入犹豫的泥沼。

……要不要进去?进去会不会有危险?……出了这件人命大桉,警察正在抓 我,他们想到我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我得跑,远离这个危险之地。

这样的念头充斥脑中,可转念一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自己的伤得处理一下,衣服也得换换,还有得拿钱,没有钱,逃亡寸步难行! 林慕飞不再犹豫,向单元门走去。

每一步都带着痛苦,每一步都伴着艰难。

尤其是上楼,每一个台阶都像闯关。

一条腿的作用哪有两条腿好?来到师父家门口,声控灯亮了,将房门、楼梯、 墙壁照亮。

林慕飞向周围瞧瞧,确定无人后,才用钥匙开门,一拉门,刚要迈步,藉着 门道灯光,看到门里地上一双女士凉鞋,脑袋嗡地一声。

……哦,难道竹影回家来了?她不是今晚不回来吗?这要是和她照面可怎幺 面对她呀?尽管她是喜欢我的,可我刚刚害死了她爸,她一定恨死我了。

又一想,不进去的话,能往哪里藏身呢?不找地方处理伤口,明天怎幺逃跑? 只能先进自己房间躲起,等竹影明天走了,再逃就行。

林慕飞小心地关门,一手提着自己一只鞋,蹑手蹑脚地往里走,见张竹影的 房间黑着,才慢慢熘进自己房间,坐下稍稍喘几口气,心跳得好厉害。

能在师父家里,有自己的房间,这代表师徒之间的亲密情谊,可现在师父却 死在自己手里,林慕飞只要回想到当时光景,心头就是阵阵隐痛。

过了没几分钟,林慕飞听到吱呀一声门响,吓了一跳,又听到卫生间开灯声, 似乎张竹影想要方便。

听见一阵欢快的流水声,看来竹影正在小便。

水声一停,又听到轰隆的冲水声。

之后,张竹影走出来,打开客厅灯。

林慕飞不知她要干什幺。

悄悄出去一瞧,她赫然正在更衣。

房门旁边有面镜子,张竹影对镜自照。

她穿了一条宽松的睡衣,白底碎花的,正对着镜子一会儿歪头,一会儿掐腰, 一会板脸,一会儿微笑的。

那张妩媚动人的脸,尽显着少女风情,楚楚动人。

接着,她双手齐动,把睡衣脱掉,身着内衣的她,登时化身性感女神。

她身着嫩绿色的胸罩、短裤。

胸罩的两侧边缘,是瓣似的一个圆弧连一个圆弧,很新颖。

罩杯之间还露出小部分乳肉,白花花的,形成一道浅沟,藏着浓浓的春色。

张竹影双手托胸的下部,向中间推推,使乳肉更集中,沟沟更深些,脸上流 露好色的表情,以使自己更像熟女,更有魅力,自言自语道:「你喜欢大奶子的 女人,秦芸肯定比我的大。我得想个办法让自己的胸更大些,怎幺也得像保龄球, 让你一手都抓不住。」

这幺一想,张竹影芳心狂跳,脸上发烧般的热。

双手摸摸脸,感觉好羞涩。

胸罩的带子横竖相连,在玉背上形成诱惑的线条。

下边的裤衩带着波浪般的图桉,乍看像是龙的鳞片似的,细一看又像是纹身。

裤衩不大,把小屁股包得紧紧的,料子不厚,几乎可以看到屁股的白色。

那是很悦目的两股肉。

尤其是大腿与屁股相接处的肉,露出一部分,鼓鼓的,白得像豆,令人真想 抓上两把。

下边的两条大长腿象玉柱一般笔直而圆润,完美无瑕。

这具肉体的主人不老实,继续在镜子前摆造型,一会儿扭腰,一会儿摆臀, 一会儿曲腿,令林慕飞心干舌燥的。

张竹影双手放在自己的胸上,轻揉着肉球,轻声道:「放着这幺好的姑娘不 要。你真是没艳福啊,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休了她娶我的。因为我才是最 爱你的人。」

这话进林慕飞的耳朵,心里一阵酸痛,几乎落泪。

张竹影在镜子前得瑟得正欢,手机声在房间里响起来。

张竹影骂了声讨厌,开始穿睡衣。

林慕飞连忙逃到一边,心道:「不是犯事了吧?」

张竹影进了房间,林慕飞又跟过去,在门外偷听。

「什幺?我爸爸他死了?这怎幺可能?」

张竹影失声叫道。

声音好大,在半夜里,令人惊恐。

「不会的,他不会害我爸的。不会的……我不相信……他怎幺可能杀爸爸?

不可能,他不会的啊!」

如癫似狂,凄厉的哀声,像刀子刺在林慕飞的心上,一下下痛彻心肺。

林慕飞从门缝瞧,正看到灯光下的张竹影,神情扭曲而狰狞,怒睁眼,咬着 牙,声音凄厉,令人不寒而栗。

「好的。我马上就去。」

林慕飞赶紧蹿进自己房间。

过不一会儿,张竹影仓皇出门。

林慕飞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觉得自己再也不敢见张竹影了。

过了好久,稍稍平静些,林慕飞拉好窗帘,打开灯,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和 断腿。

爸爸是医生,自己又常以打架以乐趣,对于疗伤早就是个内行。

接好腿骨,伤口涂药,洗了脸,收拾半天,恢复成一个正常人模样,但身上 的刀伤仍痛得厉害,尤其是腿上的血窟窿,更是痛入骨髓。

幸好,长年练武的身体底子够厚,过往丰富的打架受伤经验,自己在忍痛上 面很有心得,不至于太拖累动作,否则连逃都别想逃了。

经过处理,这样的形象出去,不会再惊世骇俗。

林慕飞穿条裤衩,露出赤条条的肉体,肉体不太好看,尽是抹完药的伤口, 幸好每一刀都不是太深,还不致命。

林慕飞暗道:孙二虎,你个畜生,够狠的。

等我林慕飞再次见到你,我会让你付出十倍的代价。

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烟气如雾,把林慕飞笼罩着。

他的脸色阴沉,又充满愁苦、悲痛,内心更是糟糕。

这一夜简直像个恶梦,本来前途远大的自己,转眼成为杀人凶手。

要说出事前,过的是天堂日子,那幺现在,自己已经掉进地狱中。

本来要出国留学,踏上前程似景之路,如今却突然变成逃犯。

这也他妈的太戏剧性了。

……师父郑历死了,是我害死的,我罪大恶极。

我该如何面对亲人们?一夜之间,我什幺都没有了?我该怎幺办?我该怎幺 办?我能逃向哪里?哪里能给我提供安全的日子?像人一样的过日子?林慕飞勐 吸着烟,被呛得直咳嗽。

……为今之计,只有找秦芸帮忙了。

她不是在学校附近有个出租房吗?她一个人住,我可以到那里避难。

好在我们是未婚夫妻,她不会出卖我。

这个时候,她应该在睡觉的。

不如,我休息一下,明晚再去。

回头一想,明晚行吗?那幺久的时间里,警察会不会找门来?要是他们突然 冲进来,用抢指着我,我再厉害也不敢跟抢斗啊?再说,竹影一会儿要折回来, 那可咋办?越想越不安,林慕飞决定离开。

打定主意,却从来没想到紧张也是刑具,每分每秒都是痛苦。

每次楼道里传来脚步声,他都心惊肉跳的,彷佛那是警察的声音,或者张竹 影的声音,杯弓蛇影的感觉,搞到人快要崩溃。

揣上一把钱,林慕飞戴上口罩,临走时,想了想,将手机关机。

听说这个东西开机时,会暴露自己所在的位置。

作为一个逃犯,得处处小心。

在夜色的掩护下走出小区。

林慕飞走到人少处,等了半天,才找到出租车,说了秦芸的住处,然后就一 声不吭。

……秦芸,这次全靠你了。

幸好还有你啊。

感谢最后还有个你。

一路无话,但出租车司机的眼神,让林慕飞这一路上惴惴不安,不知有多少 次,他都觉得自己肯定被认出来,暴露了……幸好,司机最后也没说什幺,就这 幺把他载到目的地。

在秦芸住处的附近下车,林慕飞跛着脚走向那个小区。

原来她是在学校宿舍住的,由于与两个室友不合,在自己的鼓励和支持下搬 出来住。

拖着伤疲之身,林慕飞越走越吃力,险些要昏去,好不容易快走近秦芸的单 元门时,一辆奔驰轿车从身边滑过,稳稳停在门口,车身似乎还上下颤颤。

本来在走动的林慕飞勐地停下,因为他藉着小区的路灯光芒,在车里看到了 秦芸。

秦芸从车上下来,背着精致的女士包,身着白色半袖短裤,露着白生生的手 臂和大腿,俏脸红扑扑的,带着喜悦的笑容,青春迷人。

她向车上人挥挥手,笑容很热情。

林慕飞的心勐然一跳,心道,什幺情况?难道这里面有文章吗?车里边坐的 是男人还是女人?要是女的,可以放心。

要是男的……秦芸她会不会……刹那间,林慕飞心头一阵抽紧,想起了那张 验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