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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头师】第十五集[河图实体]

fu44.com2014-05-28 14:33:35绝品邪少

【降头师】第十五集

            【第十五集】内容简介

  巫爷终于说出藏身地点是巫山,但却连乌苏降头师这地头蛇都无力相助,试
问一座山岂会不知道其地点?但偏偏就是不知道,要不然每个人都能轻易学成降
头术,又何苦冒险?虎生将如何解决,而谁会与他一块共赴巫山呢?

  巫山求降之日,巫爷突然出现,并赐予虎生两位生力军,究竟是谁呢?巫爷
又夸奖虎生带领有功,特赏一句咒语,他身上又出现什么变数呢?

  引通是什么东西?力量很强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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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场人物:

  巫 爷:巫术的创办人,亦是当今世上降头术去到「勒司」的境界,现身主
要是找继承人,发扬降头术的神威。

  虎 生:前身小浩,暗恋大嫂,后来机缘巧合释放了哥哥的魂魄,但肉身被
哥哥骗走,后来借虎生的遗体续阳,因此成了第二个人,更成为巫爷有缘人,座
下有风雨雷电火五使者。

  火 狐:火使者(雅素)原是泰国的皇族,家道中落,被男友骗财骗色,学
降头报仇,后到香港改名雅素,亦称玛拉法师,后来成为虎生座下的火使者。

  电 媚:电使者(大嫂)原名淑贞,大浩的太太,心地善良,很有同情心,
和火狐是好姐妹,后来成为虎生座下的电使者。

  雨 艳:雨使者(雅琳)圣凌师太和火狐的亲妹妹,失去联络很久,音讯全
无,后成为虎生座下的雨使者。

  雷 情:雷使者(慧心)圣凌师太大徒弟,冰雪聪明,智慧特高,随机应变
能力强,为人较小器和妒嫉心较重,瞧不起虎生,后成为虎生座下的雷使者。

  风 姿:风使者(凤姿)虎生的妹妹,十灵女,跟随圣凌师太修法,法号慧
清,和哥哥很要好,心地善良,从来只会为别人着想,不计较利益,讨人喜爱,
后成为虎生座下的风使者。

  卿仪:本称华阳夫人,原是找虎生解决鬼屋难题,后因产生感情,成为青莲
教的弟子。

  静 雯:双胞胎姐姐,酒店总经理,因接待虎生众人,也篷迁怒于她,不得
不与虎生逃离到泰国,展开人生奇妙的旅途。

  静 宜:双胞胎的妹妹,酒店副经理,因本身长相与姐姐十成相似,无奈一
块逃亡到泰国,与火狐结成欢喜冤家,展开人生奇妙的旅途。性格好胜,天资聪
慧,处事果断力强,富有同情心,内心藏有一个难解之结。

  也 篷:坏事作尽,丧尽天良的降头师,出道之前,欺骗火狐(雅素)的感
情,更与昭必骨狼狈为奸,吞没雅素家族全部财产,由于身上流着柬埔寨和苗族
血统,身怀两地奇异能量,加上邪恶天性,出道后成为阴邪的降头师和巫术界之
猛人。

  乌 苏:降头痴一名,可惜天资有限,无法修练降头术,只能以欺骗手法,
当个挂名的降头师,但手法高明,赢获无数信徒的信心,成为很有名气受人尊敬
的法师。

  参拉打:乌苏爱徒之一,天资聪慧,属男人眼中罕女一名,后拜入虎生门下
,与雷情和风姿感情最要好。

  圣凌师太:原名雅凌,泰国皇族,雅素、雅琳的姐姐,因病离家出走寻医,
遇上巫爷得救,听巫爷的交待,到香港执行一项使命,创办青莲教,化名:圣凌
师太,善良慈祥。


              第一章:二法出现

  乌苏和我们熟络后,从他身上得到很多有关降头术的资料,比如现今降头师
用鬼魂培育古曼童,利用卑鄙手段诈取钱财,腊拥爱情油的制造过程,拍艮、益
艮、玛利艮的历史,和市面上利用降头术,充当门面的骗钱手法等等……

  巴拉吉培育成功,雷情完成了使命,令我下半身有个依靠,不必终日提心吊
胆的,但巴拉吉对异性有诱惑之神效,目前还没机会得到证实,静雯要求我占有
她的时候,我曾有过怀疑是巴拉吉相助,之后得知与它无关。

  静雯和我成其好事,无意中,带来了两件好事,首先是静雯和静宜二人,不
介意当我的女人,七女床上嬉戏一幕,令我启发让她们修练七阴神功的想法,一
来以便增加五使的功力,二来静雯和静宜有神功可修练,那当我们到巫山求降,
她们俩也算有个精神寄托,日后大家还有共同话题,相处也会更加融洽和开心。

  今天大家比平常早起床,虽然昨夜疯狂玩了快两个小时,但今天个个都精神
焕发、神采飞扬,脸上不泛一丝倦态。五使准备了随身的小行李,电媚也为我准
备好一切,大家在等候乌苏的车辆,送我们前往巫山。

  卿仪问我说:「主人,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我望了众人一眼后说:「卿仪,这里的人有劳你多照料,万一有什么不幸事
件发生,记住,保命最重要!千万不要硬碰,如果我能回来,必与大家相聚。同
时尽量保持低调,可以不要出面,就尽量不要出面,明白吗?」

  卿仪问说:「主人,你们从巫山回来后,万一我们不在这家饭店,那如何联
络呢?」

  雨艳说:「卿仪,这点不必担心,我们自会找到你们,正如主人所说,尽量
保住性命即可,其他事不必担心,好好过生活,不要庸人自扰,就万事大吉。」

  卿仪说:「主人,其实我有个想法,我知道大家都很喜欢高升,所以想在高
升置间屋子,不管当度假屋,还是当作通讯点,大家都会比较方便,虽然尚未决
定详细,但我想那一带并不是很大,应该不难相遇,如何?」

  我想了想说:「卿仪,钱不要乱花,我们可能很快回来,又或者会到其他地
方去,我赞成你盖饭店,当一份投资、一种精神寄托,免得这段时间你们天天等
候,无所事事。但假设你不停将东西往身上挂,必定成为一种束缚,那便少了自
由的乐趣。总之,钱是你的,我建议留在身边较为妥当,千万不要轻易动用。」

  卿仪说:「谢谢主人关心,我会谨记在心,其实乌苏的地址也可当作通讯点
。」

  电媚认同的说:「对!大家不妨留着乌苏的地址,当作是朋友的地址也无妨
,大家抄下吧……」

  大家抄下乌苏地址的同时,我说出要求静雯和静宜修练七阴神功的想法,她
们俩听了极为亢奋,怎么说也算是青莲教的一分子,况且有修练神功,相处的话
题也会多一些。其中,静宜最为高兴,她和火狐一样,属七阴神功初学者,虽说
日后的成就是比不上火狐,但起码现在算是平起平坐的开始,她是应该高兴一番
的。

  静宜神气的说:「火狐!我和几位小师妹感情较好,关于修习法门的沟通上
,始终比你好一些,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到时候可以向我请教,我必会帮助你
的。」

  火狐揶揄的说:「呵呵!井底蛙,你身上没有半点巫术在,竟笑我有什么不
明白之处可以向你请教,岂不是龟笑鳖无尾吗?」

  参拉打问说:「我的华语程度很低,刚才说的龟笑鳖无尾,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中龟指的是谁,鳖又是谁呢?」

  静宜指着参拉打说:「龟是指问的那个,鳖是指讲的那个啦!」

  参拉打不解的说:「龟是指问的那个?怎会关我的事呢?那讲的那个是指你
吗?」

  静宜气坏的说:「讲的是指火狐啦!我的天呀!救命!」

  静宜和参拉打的一席话,引来哄堂大笑。

  突然,室内传出巫爷的声音:「哈哈哈!静宜,天也笑着,暂时没空救你呀
!」

  「跪!」

  我命令大家跪下。

  圣凌师太拉着参拉打,一起跪下叩头。

  「谁?巫爷?」

  静宜抬头四处张望的说。

  「哈哈!不用看啦!龟小姐,你是看不到我的,自你们伴虎生恶斗乌苏那一
刻起,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们姐妹俩。静宜性子戆直,勇敢忠义,敢爱敢恨;静雯
护妹情深,视死如归,令上天好生感动,触发恻隐之心,故我特赐予引通神功,
钦点二女为虎生座下护法,继而再护卫主人,完成巫传之大业。」

  火狐小声的说:「你们俩还不快叩头谢恩。」

  雨艳说:「快!叩头谢恩。」

  静雯叩头的说:「谢谢!」

  巫爷问说:「静宜,怎么不谢恩呢?有问题吗?」

  静宜反问说:「我是主人的女人,他有难我一定舍身相救,别说是他有事,
就算姐姐,或在座的每一位,我也会不要命的挺身而出,所以没必要领赏,况且
领赏后,便成为二法,成了虎生的下人,难道我现在的身份不比下人高吗?」

  巫爷笑着说:「不打紧,我都说静宜性子戆直,没说错吧?也许她不想陪同
虎生进出巫山,不想放弃眼前的高薪厚职,此乃人之常情。但如果没有双生姐妹
血脉相通,则无法修练引通神功,如今剩下静雯一个,就当我没说过之前的话,
统统作罢。」

  静宜突然说:「慢!巫爷你是说我接受,就能陪同主人入巫山,可以和姐姐
一块修练引通神功?如果不接受的话,一切就维持原状,你不是在蒙我吧?」

  巫爷说:「我有必要蒙你一个小女子吗?」

  静宜叩头说:「感谢巫爷赐恩!」

  巫爷说:「怎么?现在肯当个下人了?你不是很重视身份的高低、计较得失
问题吗?为何现在又肯改变初衷呢?」

  静宜说:「巫爷,你说得没错,我是重视身份、计较得失的小女子,基于这
个原因,分析和衡量后认为,再好的高薪厚职亦无法到巫山一游,我的拒绝更令
姐姐失望,我没必要当这个罪人。况且引通神功,必须双生血脉方可修练,想必
是世间少有人修成之法,那我何必要放弃呢?对吗?」

  巫爷开怀大笑的说:「好!果然是个很会计较得失的小女子,引通!归位!

  一阵强烈劲风迎面而至,众人尚且抵受得住,可是静雯和静宜二人,承受的
压力似乎比我们高出几倍,她们俩不断发出喊叫声,静雯护妹心切,以身挡在静
宜前头,二人手牵手互相支撑对方。顿时,头、颈、四肢,肉眼所能见的肌肤上
,皆泛现似酒晕的红印,并且全身冒汗,感觉相当的难受。

  所幸的是,静雯和静宜二人除了发出呼叫声,并没有喊出痛楚救命的字句,
加上巫爷在场的关系,大家没有丝毫的惊慌,只有好奇和惊讶的表情。

  巫爷大声的说:「盘定静坐!」

  圣凌师太立即示范盘定静坐的姿态,静雯和静宜开始依样画葫芦的坐着,身
上的酒晕红印开始消退,丰满的乳球,像我修练法吐纳,一浪接一浪,起伏不平
,大约过了五分钟,两人胸前凸起的乳峰逐渐平伏下来,双眼也慢慢睁开。

  巫爷命令我说:「虎生!为左右二法施下血咒,令引通元神归位!」

  我应了一声说:「是!」

  雨艳匆匆到房间,取出降头刀说:「主人,降头刀在此!」

  接过雨艳手中的降头刀,发现她紧闭双唇向我点点头,以示对我的鼓励和信
心支持,她有此反应,说明巫爷在考验我的法力和记忆力,所以此次施放血咒,
只许一次成功,不求两次机会,以展现我巫术的天分和主人该有的威霸的一面。

  拿起降头刀,在右手指头上打斜,割下一刀,方向是从七点位置,割向一点
位置,脑海里也想起施血咒的几个重点,当念咒语的一刻,注意力必须集中于对
方眉心间,万万不可分心,同时,气势要刚猛,一气呵成,如果点在对方的眉心
之际,对方像被催眠般入睡,表示血咒成功注入体内。

  我聚精会神,施念血咒:「嗡……那么塔,刹利巴也怒玛,依咪刹也卡茶,
苏密呀玛那堪……」

  咒语即将念毕之际,中指毫不留力,点向静雯的眉心上,开始时没什么反应
,过了约十至十五秒,她的身体慢慢倒下,进入被催眠的状态,显示已成功注入
血咒。

  静宜很平静的叫了一声说:「姐……」

  我对静宜的平静反应产生疑惑,除非看过施血咒的情形,要不然眼看亲姐姐
倒卧,怎能不大吃一惊?莫非关键在巫爷那一句「引通元神归位」上?

  看来我的想法没错,静宜接受血咒的时候,同样也在心平气和的环境下完成

  静雯和静宜二人的眉心,很快便出现奇异的符号,就是雨艳曾经讲解过,属
于巫术咒语中的「卡茶」没想到,静雯和静宜二人的眉心,浮现奇异图像的速度
非但快,而且苏醒的速度也一样快,如果和五使那一次相比,则是大小的分别。

  静雯和静宜苏醒后,参拉打关心问候说:「你们二位没事吧?刚才瞧见你们
身上红得发烫,实在惊人,刚才你们是晕倒,还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到底
去了哪呢?」

  静宜正想说的时候,静雯马上阻止道:「妹妹,巫爷不是有交代,我们有责
任维护降术的神秘,绝不可对任何人说起,即使是主人也不行,你忘记了吗?」

  静宜耸耸肩说:「参拉打,没办法,不是我不想说,而是巫术的圈子很恐怖
,奉劝你千万不要以你对外界的认识,搬到巫术圈子里来,我们的世界,恐怕你
连边也沾不上,万一得罪什么的,担待不起是小事,丢失性命就后悔莫及呀!」

  参拉打道歉的说:「是!下次不敢再胡乱发问,我会谨记在心,谢谢!」

  奇怪!静宜讲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如此耳熟呢?

  巫爷说:「二法,你们俩已被虎生施下血咒,表示拜在他的门下,成为他座
下左右二法,二法五使,排名没有高低,也没有前后长幼之分,二法五使的前方
,只有虎生主人一个,从今天起,你们俩的命已是他的,以后要尊称他为主人,
必须时时刻刻谨记尊卑之分,绝对不可有丝毫怠慢,清楚吗?」

  静雯很高兴的跪下,静宜就有些不愿意的说:「清楚!知……知……道……
了……」

  巫爷说:「清楚就朝拜新主,五使以外的人也向她们俩叩拜!」

  静雯和静宜向我叩拜后,照惯例我是该赐个新名字,但巫爷在此就免了。不
过,我发现到静宜和我一样,很喜欢他人的叩拜,静雯就显得有些狼狈、尴尬和
不习惯。

  巫爷说:「好!虎生,当初找你的时候,你身上除了有些小钱之外,其他什
么都没有,而且还长得一身烂皮肤,不知不觉,你现在座下已有左右二法、开路
五使,背后有青莲教,身旁有贵人卿仪,并且接纳乌苏这个降头痴。说起乌苏,
也真难为他,苦苦维护降术界了大半生,到头来尽得一场空,虽说利用降术诈财
盗名,但其出发点偏向好的一面,并未做出有损降术界的事,亦算是功大于过之
人。」

  我问说:「巫爷,为何您不赐予天分,让他共享降术界的成就与光荣呢?」

  参拉打求情的说:「求巫爷赐予我师父进入降术界,以满足他大半生之祈愿
,叩谢!」

  巫爷叹气说:「不行!乌苏有一本未写完的书,他的心愿自有阿旺为他完成
,况且他的命已进入安享后半生福禄的美运,我们又何必骚扰他呢?与其更改他
的命运,倒不如顺应天理果报,让他继续安享福禄美运,这岂不是更美好吗?参
拉打,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参拉打叩头说:「明白!多谢巫爷对我师父的仁慈和关怀,参拉打在此代他
谢过!请受我一拜!」

  巫爷大喝一声:「慢!」

  参拉打叩拜之际,一阵怪风吹起,导致叩拜不成!

  巫爷说:「参拉打,此礼我不接受!刚才我已经说过,乌苏他有一本未写完
的书,世间唯一能代他叩拜者,就是阿旺,但恐怕我没有这个福分,毕竟一切尚
未有个定数,还是等乌苏那本书写完再说吧!唉!世事变幻莫测,一切仍在变形
之中,无法预料呀!唉!不说他那一笔,还是说回青莲教和巫山求降一事吧!」

  圣凌师太叩头说:「圣凌听候法旨!」

  巫爷说:「卿仪何在?」

  卿仪惊讶中,慌作一团回答说:「我……我……在……巫爷,找我有何吩咐
?」

  巫爷说:「卿仪,不必紧张,我知道你很想为青莲教出一分力,但如果以赎
罪心态进行此事,你将会背负更大的痛苦,如今你有福气跟随圣凌修练我创下的
七阴神功,日后你将得到更多,起码虎生以前诈你的那笔钱,已全数归还你手上
,往后只要好好修练此法,将会得到你心中祈求的自由,明白吗?」

  卿仪惊讶的问说:「原来我跟随师姐修练七阴神功,会导致主人归还我那笔
钱?这万万不可,我根本没想过要取回,我修练的原因,是想得到无拘无束、自
由的感觉,并非求取钱财,请巫爷明白我的心意。」

  巫爷说:「卿仪,你现在想着这样、想着那样,想他明白你的心意,又想另
一个他能了解你想要什么,那你什么时候才知道世上有几个他?什么时候才能满
足所有的他?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无拘无束、自由的感觉呢?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

  卿仪尴尬的说:「巫爷,请问……那……我……应该先想哪一个他才对呢?

  巫爷叹了口气说:「唉!圣凌,你对卿仪说吧……」

  圣凌师太说:「卿仪,巫爷的意思是说,世尊如来也无法满足世上一切的你
我他,但他只能创出一套佛法,供世上的你我他去悟证一切。假设当年世尊如来
,一味只想着帮助跪在面前的他,那也仅能帮他解决苦恼,而无法解决你我的问
题。试问终日困扰在束缚的圈子里,又如何能够同时解决你我他的问题?如何能
够悟出佛陀解决烦恼的方法?而这套方法,正是后世人称之为『佛法』的,明白
吗?」

  巫爷不耐烦的说:「好了!总之,创办青莲教一事,暂且不要去想,倘若虎
生闯得过巫山之旅,再想也不迟,现在讲回我要说的事……」

  我问巫爷说:「慢!巫爷,您别吓我,为何用倘若,而不用等候呢?」

  巫爷说:「倘若的意思是未必,这说明巫山求降之路不易走,也并非是一条
保证成功之路,其中需要看你的造化。总归一句话,你必须靠你自己,至于我帮
不上忙的原因,那是因为我没有改变你的能力和权力。」

  我叹气的说:「我懂了,不用解释,又是您那一套可以指点却不能改变,或
变出另一个虎生的说法,我完全明白。那我们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呢?」

  巫爷说:「嗯,问得好!这也是我这次找你的原因。没错,你算是找着我居
身于巫山,不过,我要向你和其他人说清楚,巫山属于巫术和降头术聚集之地,
你能看到有多长的路,表示你能走多远;能够走多远,同样凭你身上的法力,千
万不要因为你看见了,便带领其他人一块前往,轻者走不过去,重者一块把命丢
,谨记!」

  我问清楚的说:「巫爷,您的意思是说,我只能一个人走,想要继续走,就
要不停的增强本身的法力,那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您呢?」

  巫爷说:「我刚才不是说过要看你的造化吗?」

  我点头的说:「好吧!我这边不需要再说。总之,看见有路就走,没路走就
修练。那二法五使呢?您说不能一块走,那她们七个又要去哪呢?」

  巫爷回答说:「虎生,你不必担心二法五使,她们属于五行天素使者和引通
二法,她们只是修练,无须面对统治者的考验,好比你现在可以不去巫山,留在
家中修练一样,但法力增展速度会很慢,即使不眠不休努力,也没有一万万年的
寿命来修练,但如果进入巫山求降,兴许一天已完成一万万年的工作,两者是不
相同的。」

  静宜问说:「巫爷,你是不是说二法五使的功力,不管怎么修练,增展的速
度都很慢,那我们何必修练呢?」

  巫爷解释说:「不!静宜,主人和你们七位息息相关,你们功力不深,就无
法走近施用法术的主人身边,谁走近都会被伤害,情况好比和乌苏恶斗那般,雨
艳可以多番出手迎救主人,但风姿就不行。如果主人的法力提升到更高的一层,
而雨艳又不求进步的话,情况便会和风姿一样,无法上前迎救。所以你们必须同
时到巫山修练,但肯定不会受到伤害,这点我可以保证。」

  电媚自言自语的说:「原来二法五使的功力,不能和主人差得太远,要不然
无法并肩作战……」

  巫爷说:「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大家好自为之。对了,刚才说到虎生你
今日的成绩,却不经意把话题转移到乌苏身上,现在我继续办该办的事,你有勇
气不怕死,敢独身一人恶斗乌苏,另外,在沙滩上对五使的责备,充分展露出主
人应有的智慧和才能,如今又令二法效忠于你,此等功绩,该赏、该赏!」

  我喜出望外的说:「请问巫爷该赏什么?是否肯让蛇灵归位?」

  巫爷回答说:「不!我早说过蛇灵并非此刻的你该持有的,奖赏是当初曾说
过,想治好你身上的病,就到泰国找我学降术,如今你立下奇功,成绩显着,我
是该兑现承诺,让你体病痊愈,不必再受皮囊之苦,来!屏气吐纳,接下咒语!

  「呜美素空,那唐那利,素木屋科……那鸭塔乌,斑杂利汤,素美乌滴巴难
……」

  当巫爷念完此咒语后,我全身如蜕皮那般的痛楚再次出现,幸好痛苦很快便
消逝,并觉得体重减轻,身体似乎有一股清新之感,而最奇怪的是众人的目光,
像被人点穴似,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傻愣愣的看着我……

  静宜开口说道:「哇!好神奇!我看看……怎么会这样……前几天这里还有
个很大的疮疤,现在全没了,而且全身的肌肤像婴孩般柔嫩滑爽,我忍不住要咬
一口呀!」

  「哇!痛!」

  我大叫一声。

  巫爷狂笑几声的说:「哈哈!慢慢咬吧!希望大家喜欢这份早餐,我走了!

  「主人,你变得很英俊,我爱死你了!」

  「主人,我喜欢你的肌肤!快脱下衣服给我们看看你的身体……快!」

  此刻,美人儿再大的叫喊声,我也给不出反应,因为脑海里想着,天下间竟
有脱胎换骨的咒语,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但事实摆在身上又如何能不相信呢?

  「不要拉!快脱下了!还有这里……快解开……拉链……对……」

  当女人不顾仪态,肯抛下矜持的一刻,男人便没有说不的余地,我就是在这
种情况下,任由如狼似虎的美人儿扯下上衣,最后连裤子也给丢去,接着电媚建
议将我带到另一个房间去,心想又到了她们赏鸟的时间。

  电媚紧张的说:「快……快去隔壁……让我们看看……快……我很心急……

  隐约中,听到参拉打询问小师妹,她们到隔壁房间看什么,而慧明小声的说
:「我想是……检查巴拉吉吧……嘻嘻……」

               第二章:引通的典故

  经过一番检验后,电媚忍不往脱下裤子,准备将我就地正法,幸好火狐即刻
劝阻,免去一场恶斗,甚是侥幸。实话说,昨晚看了午夜场,接着又看早场,就
算再好看的戏也会烦闷。何况身体旧疮疤全消,亢奋的情绪暂未平伏,目前最想
站到那些抛出鄙视目光的人面前,炫耀一番,以发泄内心积压多日的苦屈之气。

  火狐掐着电媚的粉颈笑着说:「你这个妖媚,我以为自己比谁都狠,没想到
你的骚劲更厉害,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大军出发之前,你还想这回事,主人巫山
之行是要养精蓄锐的,你就忍一忍吧!要是忍不住的话,待会在车上用手指吧!

  电媚拉上裤子说:「火狐,我明白啦!只是一时之间得意忘形罢了,用手指
?用手指,你说的,我要用你那只……」

  火狐把手指插入电媚嘴里说:「拿去吧!死骚媚!哈哈!」

  静宜拍拍手说:「大家可否认真说几句正经话呢?」

  我回答说:「对!应该严肃谈些正经的事,现在的我可否称之为美如冠玉的
美男子?你们认为我是属于俊俏?还是俊美?英明还是神武呢?」

  众人听了忍俊不禁,纷纷竖起了大姆指。

  静宜笑了之后,严肃的说:「可以正经点,谈回要事吗?」

  雨艳说:「好呀!我们一块到楼下餐厅部,边吃早餐边说吧!」

  静宜直瞪着雨艳,显得百般的不满说:「雨艳姐,连你也这样对待我……」

  雨艳笑着说:「我不是戏弄你的,待会到楼下见了乌苏再说不是更好吗?他
才是一本活字典,你对着我这本跟不上潮流的古书,又能知道些什么呢?对吗?

  静宜还以笑容说:「对、对!但……雨艳姐,你也不要看小你自己,其实你
在我心目中是至高无上的智者哦……」

  雨艳阻止静宜说:「错了!至高无上者是主人。走吧!虎生夫人……」

  火狐揶揄的说:「哈哈哈!走吧!井底蛙,你怎能斗得过我三妹呢?」

  静宜说:「雨艳姐……你先听我说……不要急着走……什么虎生夫人嘛……

  由于巫山附近一带,居住太多非善类的降头师,为避免树大招风,节外生枝
,除了乌苏和圣凌师太之外,其他人我都要她们留在饭店里,所以今天的早餐在
饭店进行,当是大家给我们饯行之餐。

  乌苏在餐厅等候,见到我们出现,立即起身问好,引诸位入座。不过,他看
到我的时候,脸露疑惑神情,经过众人向他讲解巫爷法驾现身,赐予咒语令我体
病痊愈后,他对巫爷的敬重又增添几分,并承诺会好好教导阿旺,写好巫爷所指
他那本未写完的书。

  参拉打以惊讶、难以置信,却又不能不相信的语气,告诉乌苏有关巫爷对他
的评语,和未来美好晚运的预告,算是失望中得到一份老来的安慰,整体上算是
个好消息。

  乌苏有感而发的说:「唉!难得巫爷不计较我以降头术诈财盗名之过,而今
已年过半百,也该是清醒的时候,不可再发降头师的白日梦,栽培阿旺才是眼下
要做的事,所谓换生不如守熟,好好安享下半生,做个老实人吧!」

  静宜竖起大姆指对乌苏说:「对!说得一点也没错!栽培阿旺成才是眼前要
做的事!对了,想请教你有关引通一事,可以吗?」

  静雯请求说:「乌苏先生,刚才他们讲过巫爷传授引通神功,但我们完全不
知引通是怎么一回事,希望你能讲解二一,感恩不尽。」

  雨艳说:「静雯和静宜呀!你们两位已是主人座下二法,今非昔比,说话用
词要多加留意,除了僧侣之外,不是很多人可以接受你说感恩一K子。」

  静雯不明白的说:「雨艳姐,我们有求于人,感恩亦算是礼貌的一种,不算
过分吧?」

  雨艳回答说:「对!感恩绝对是礼貌的一种,但礼貌可以用其他方式表达,
一句多谢,甚至送礼、请吃饭也行,感恩、叩头之类的,一律免除。再者,身为
二法五使本人,可以向任何人请教或求问,对方有权答与不答。当面对生死关头
,倘若做出损害主人之事方能逃生,那宁愿死也不可背叛主人,这就是二法五使
最基本的要求,亦是彼此间出生入死的一种默契、一种公平的对待。」

  静雯接受雨艳的说法:「妹妹,听起来,雨艳姐讲的话都很合理,我们平时
帮人或救人,也不是期待对方感恩什么的,一句谢谢不是已经足够了吗?对不对
?」

  静宜同意的说:「嗯,我以后说话用词多加谨慎就是,那乌苏你……」

  乌苏即刻很礼貌的站起身,双手合十,向静雯和静宜二人敬上一个大礼。

  静雯和静宜双双站起身,尴尬的说:「乌苏,你不……」

  火狐即刻止说:「二法身份有别,不必回礼,坐着点点头,礼貌回敬一笑即
可。」

  乌苏说:「对呀!火使说得没错,二法身份尊贵,无须还礼,请快快坐下…
…」

  我扯开尴尬的气氛,拉乌苏坐下说:「乌苏,当日的海鲜宴,曾记得你说过
有引通这玩意儿,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快快讲解……」

  乌苏说:「法师,引通是降头术里的百万神兵,相传引通是一对双生姐妹,
大的叫引,小的叫通,长得娇艳无比,心地善良,平常上山采药,医人无数。自
双亲死后,无人不对这双生姐妹虎视眈眈,她们俩明白人孤势单,将无力面对仗
势欺霸的财主,于是趁夜逃走,逃至荒郊野外隐居,继以采药救人为生,且收养
孤儿悉心教导,培养他们行善之心,不知不觉,就这样过了七年,岂料……」

  静宜紧张的问说:「七年后怎么样了?岂料什么呢?快说呀!」

  乌苏继续说:「岂料,有一名孤儿因不满七年以来的乐善好施,导致天天捱
穷度日,当得知财主发赏钱寻找双生姐妹一事,除通风报信之外,连同财主上门
捉人。众孤儿知悉后,助二女逃走,可是那没良心的孤儿熟悉地形,带人追前擒
拿,终于逮住二人,没良心的孤儿好不兴奋,指天骂说『好心必被恶人磨』。」

  静宜愤怒的说:「那个没良心的孤儿当时几岁呀?心肠怎会那么坏呀?」

  乌苏苦叹一句说:「唉!十七、八岁。痛恨不是因为出卖之事,而是二女宁
当烈女,也不愿被恶财主凌辱,当场自尽身亡,保全贞操的清白。可是没良心的
孤儿在死尸无赏钱的愤怒下,竟将收养他的二女给奸尸,并唆使身旁数名大汉即
时行乐。」

  火狐咬牙切齿,激动的说:「简直卑鄙无耻!狗畜生!」

  乌苏说:「这还不算狗,孤儿们带领曾受二女恩惠的村民前来迎救,发现十
八名恶汉正排队轮奸二女之尸,气得上前拼命。结果,无刀的居民死伤无数,十
八名恶汉则安然无恙。没良心的孤儿,再次指天骂说好心必被恶人磨的话,并将
二女怒斩十几刀,将其血染满整个草丛,大声说道『若要人不知,斩草必除根』
,而后掀起一场血腥诛杀,孤儿、村民一个都不放过,有够残忍的……」

  静宜怒骂说:「真是岂有此理!后来呢?」

  乌苏说:「血腥诛杀开始,当杀向孤儿们的一刻,漫山遍野的草丛无风自动
,天色突变,一片昏暗,当望向山上草木,皆类人形,再看清楚,并非影子,而
是一群群精锐的将士杀至,吓得恶汉们匆匆逃跑。可是,遍野皆是草丛,又如何
能够逃脱?结果,风声鹤唳之下,无一幸免,主谋的孤儿更是死于万箭穿心……
最可怕的是……」

  雷情紧张的问:「最可怕的是什么?」

  乌苏喝口咖啡后说:「可怕的是,身中万箭,不见有箭,本应有的心脏,却
不翼而飞,据说整个心脏皆被万箭的箭头射走,消失得无影无踪,印证一具没『
良心』的尸体。更奇怪的是,原本死去的居民,经过奇兵重重踩踏之后,居然活
生生站起来,捡回性命,众人当场跪拜,这一拜天色即变回晴朗,有个老头子走
出来,剪下二女的秀发,说了几句话……」

  静宜追问说:「什么话?老头是什么人?」

  乌苏说:「没有记载老头是什么人,只写下他当时要求居民为二女举丧七日
,灵牌必须贴于草面,不可遮顶,不得无青草树木围绕,五色生果不可见绿,日
后奉入庙宇,其庙门口不可高于三尺三,忌火蜡香案,宜香水、香粉和七色甜品
。」

  静宜怀疑的说:「真有此事?」

  雨艳回答说:「确实有此事,此庙宇仍在缅甸与清迈边境,夜丰颂的素玛空
寺院,我曾到过一游,由于庙门口偏低,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静雯欣喜若狂的说:「妹妹!我们一定要去走走,大家也一块哦!」

  我继续问说:「乌苏,听你讲述,引通无疑是二女的化身,可是她们俩死后
,为何有此法力?竟可杀敌方、救活民,这到底是老头的力量,还是上天神力所
至?会不会只是在后世人的加油添醋下,成了神怪不可思议之传说呢?」

  乌苏说:「真实情况没人知晓,只知道庙宇是存在的,那一带的居民是从祖
宗口里流传,七日丧期过后,老人再次出现,告诉大家二女死前不愿听见『好心
必被恶人磨』这句话,双双自掩耳朵,心灵相通感应间,互相祷告上天『愿下世
继以双生,不愿嫁人分开,一块共生共老死』的祈愿。可惜,死前掩闭双耳,即
使投胎再世,只能是个耳聋之人,共生共老死,只会是个苦叹的人生,除非……

  静雯和静宜紧张问说:「除非怎么样?」

  乌苏说:「除非有人自愿亲手割下耳朵赠予同葬,方能化解下一世残缺之苦
,当时很多人愿意送出耳朵,但却没有勇气亲自割下,后来有个少年走出来,二
话不说,当场亲手把耳朵割下送予老人,在场无人不对这位少年深感钦佩。最经
典的是老人接过耳朵后,只问对方叫什么名字,少年回答叫阿虎,老人微微笑,
点点头说一句『原来是你』,接着便消失……」

  刹那间,所有的人都望向我,我也摸摸自己的耳朵,再望向一直凝视着我的
静雯和静宜二人,彼此间送上会心一笑,尽在不言中。

  静宜问乌苏说:「说完了?」

  乌苏说:「还有一段,就是叫阿虎的青年,晚上作了一个梦,梦中老人告诉
他,二女以草药救人无数,草木和二女皆种下福善功德。当时二女的血染于草丛
上,因草木皆属灵性之物,无不深感悲痛,苦奈身为植物,动弹不得,仅能祈求
上天出手相救,拯救众生,屠杀恶汉为二女报仇,并自愿立誓,往后草命,以不
过一秋作为代价。上天怜惘,便接受草木祈愿,赐予神力,将草木化为厉兵,拯
救一切。」

  卿仪说:「原来草不过一秋,是出自这个典故,我还以为是冬天冷死。」

  雨艳说:「乌苏,引通就是这样出现的吗?但好像仍欠缺一部分,是吗?」

  乌苏说:「对!还是雨使厉害!老人在少年梦中讲述,由于上天赐予草木为
厉兵之神力,自然必有咒语施出,凡是此类咒语出现,必会出现封神机会,而丧
礼和庙宇的要求,正是封神需要的功德,缺一样都无法功德圆满,倘若世人愿意
为封神者达到要求,表示封神者种有前因,上天才会赐予封神者位列仙班,福泽
众生。」

  雨艳说:「咒语就是落在叫阿虎的少年身上?」

  静宜追问说:「为何是阿虎,而不是老人呢?」

  乌苏说:「大地万物就是讲因果,没有免费的午餐,阿虎得到咒语前,必须
亲手割下耳朵,可使用引通咒语者,就需要一只灵性的耳朵,方能听辨风吹草动
之声施法,偏偏上天就要耳朵,你们说怪不怪?有趣不有趣?不过,阿虎后期确
实成为引通神功的拥有者,一旦施咒,厉马奇兵城下,后被赐封将军,改名坤聘
!」

  所有人惊讶的说:「怎会是坤聘呢?」

  雨艳解释说:「没什么好稀奇,坤聘将军本来就是一名巫师,一位常胜将军
,号称虎面将军,既合情又合理。」

  我不禁说:「太神奇了吧!我叫虎生,静雯和静宜是双生女,要求她们到泰
国,她们俩都不愿听,一旦危险,静雯总是挡在静宜面前,而她们二人自小便许
下共生共老死、不嫁人的承诺。最不可思议的是,我刚与她们二人走在一块,便
亲口咬下一只耳朵,当时瘦僧还说,既然我已咬下,便属于我的。最离谱的是我
和她们俩发生关系后,即得到巫爷赐予引通神功,这和获取重生投胎、再世为人
的道理,没有分别!」

  静宜尴尬的说:「说就说……说什么发生关系嘛……也不看场合……尴尬死
了。」

  雨艳说:「静宜,不能这样说,确实是巧合的一种,现在我明白了,你的宫
灵血引出巴拉吉,静雯的宫灵血正好为耳朵缝合布套,我还以为是另一件灵物尚
未出现,恭喜主人!」

  我错愕的说:「恭喜我什么呢?」

  雨艳说:「你和火、电二使一起,便得到她们二人的天素本能,如今得到静
雯和静宜二人,自然同样得到引通神功,耳朵又是你亲自咬下所得,这还不值得
恭喜吗?」

  众人立即跪下说:「恭喜主人!」

  我急忙说:「快快起来,别吓坏这里的人,快快起身回到座位上。」

  静宜揶揄说:「我和姐姐应该恭喜主人?还是应该感谢我们大方接受他呢?

  电媚笑着说:「静宜,这件事上就要看谁先主动了哦……」

  静雯说:「我可以很坦白告诉大家,是我主动提出要求,并非主人……」

  静宜阻止静雯说:「姐姐!你怎么说这种话,未免太丢脸了吧……」

  雨艳说:「静宜,真人面前不打诳,当主人的女人很失礼?当二法很不体面
吗?」

  静宜脸红的说:「雨艳姐,不要再说了嘛……好……我也公正说句话,只说
最后一次,并非主人主动,我和姐姐一样,是自己主动提出要求的,我们应该感
谢他,这样行了吧?」

  圣凌师太问雨艳说:「三妹,用宫灵血包着耳朵,感觉上很不妥吧?」

  雨艳反问说:「耳朵是圣灵之物,宫灵血也是灵性之物,没有灵性岂能发挥
作用?你没听瘦僧说已非他之物,而是主人所持有?况且宫灵血来自静雯身上,
如今耳朵又是用在引通神功上,这简直是天设的一对。」

  圣凌师太听了后,同意的说:「这倒是……天设之合……」

  火狐说:「啊!今天终于解开我多日以来的疑惑!」

  电媚问说:「火狐,不是我听错吧!你心里藏得住疑惑吗?我怎么不知道你
有这分能耐呢?这倒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哦……」

  火狐说:「电媚,我曾和三妹雨艳提起内心疑惑一事,她也和我一样,她告
诉我双生已是一个奇数,一切只能静观其变。深夜逃火警那一次,她想看一条心
的变数是否出现;乌苏与主人恶斗一役,她不上前阻止,同样,也是在看一个变
数的出现,就是视死如归的勇气变数,她这分静观其变的耐性,我佩服得五体投
地。」

  我明白的说:「原来雨艳早已在背后静观其变,等待变数的出现,真厉害!

  静宜指着雨艳说:「你死了,雨使!这是从后跟随,违背主人法旨的铁证,
这回还不被我捉个正着,聪明智者的雨艳姐,为何如此大意呢?哈哈!」

  雨艳说:「对呀!没错!我是从后跟随,主人的法旨不是不允许我跟随你们
二人吗?」

  火狐揶揄静宜说:「哎!井底蛙,认了吧!你的智力斗不赢雨艳的!哈哈!

  我心里还有一件事没弄清楚,不得不追问的说:「乌苏,引通二女,固然是
静雯和静宜二位,老头子肯定是巫爷的化身,当时他赐予神功喊说引通元神归位
,阿虎少年是我,那没良心的孤儿又会是谁呢?有记载他叫什么名字吗?」

  乌苏尴尬的说:「唉!这没良心的孤儿叫阿旺,希望不会是我领养的阿旺吧
!但这个名字在泰国很普遍,一个招牌掉下来,起码压中十个八个,巧……巧合
罢了。」

  静宜追问说:「我还是最关心其他的孤儿,他们之后怎么了呢?死了吗?」

  火狐忍不住捧腹大笑说:「井底蛙,陈年的事,你猜他们现在几岁了?当然
全都死了呀!这还用问吗?」

  「谁说全死光!她们十个不正是坐在你们身旁吗?不要动,我走了!」

  原来座上的十位小师妹,就是当年静雯和静宜领养的孤儿。

  静宜错愕的说:「原来那些孤儿,就是你们这十个小师妹……」

  静雯难以置信,摸着慧明的脸说:「你们竟是我以前收养的……」

  十名小师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个个似乎都成了哑巴,一句话也说不出。

  火狐感叹的说:「大姐,你是师妹的师父,也算是养母的身份,她们有谁会
想到两个养母都在这里?这恰好印证电媚说的那句,怪事天天有,今日特别多呀
!」

  静雯和静宜二人瞪大着眼,不约而同的说:「我们有十个女儿?」

  巫山求降的饯别餐,没料到竟会吃出那么多怪事来,讽刺的是,不知离别了
几世的养母、养女,刚刚相聚,却又要离别,而此次的离别,不知何日才能再相
聚。

  上天也真会折腾人,但希望只是折腾就好,毕竟不是折磨已属万幸。

  风姿举手说:「主人,我们漏了一个问题,可是怕你会不高兴,但我和雷情
都很想知道答案。」

  我回答说:「没问题!尽管问,你们切掉我身上的肉,我都不会不高兴,说
吧!」

  雨艳说:「还有什么问题是我没想到的呢?快说……」

  风姿说:「雨艳姐,既然引通事件中的身份全都猜着,静雯和静宜前几世领
养的十位孤儿当中,今世分别由我师父圣凌师太和乌苏先生各收养五个,而乌苏
却多领养一个,和没良心的孤儿阿旺同名字,看来阿旺的来历并不简单。还有,
我师父和乌苏是什么关系?静雯和静宜二人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火狐说:「夫妻!静雯和静宜的父母亲!哈哈!大姐,你前几世的两个女儿
……」

  圣凌师太说:「二妹,这种事别用来开玩笑,很尴尬的……」

  静宜大吃一惊,指着乌苏说:「乌苏是我老爸?去你的火狐……」

  雨艳说:「不!既然谈到这个话题,这分析也颇为合理,如果阿旺真是没良
心的孤儿,那乌苏肯定是恶霸,所以注定和引通有隔世之仇,难怪无缘踏进降术
的门槛里。」

  乌苏害怕的说:「真是这样?不会吧……」

  雨艳说:「引通二女懂得以草木为药救人,我大姐又懂些医术,看来大姐真
有可能是引通之母,可是她自小体弱多病,前世救人,后世怎会百病缠身,不合
逻辑。对了!医人的是父亲,母亲不爱帮忙,所以后世受病魔苦缠,我想就是这
样……」

  圣凌师太摇头苦笑着说:「哎!三妹不当编剧,真是影视界的一大损失呀!

  静宜说:「如此算来,带领我们离开逃至泰国的卿仪姐,肯定是后来收养孤
儿的善心人,医治圣凌师太的是巫爷,也许他就是我们的老爸,哈哈!」

  「哈哈哈!」

  我忍不住笑着说:「好了!餐后甜品的笑话也吃了,我们该起程了,各位就
此道别,日后再见,大家保重!」

  卿仪站起来说:「主人,你也多保重,我会好好照顾她们,敬请放心!」

  我感激的说:「有劳你了!圣凌、乌苏,你们二人就多加分担卿仪的工作。
小师妹们,记着,专心修练七阴神功,日后还需要大家的帮忙。总之,但愿人长
久,千里共婵娟!再见!保重!」

  众人纷纷跪下,与我和二法五使拜别说:「请多加保重!早日归来!」


              第三章:巫爷的承诺

  原本我是打算二法五使自备车辆前往,可是抵不过乌苏诚意拳拳之下,终被
这位老江湖说服,让他送我们到巴丹尼市。另一个主要原因,也是想趁这段时间
安慰他,不要对阿旺事件耿耿于怀,毕竟只是一个假设,我想只须好好教养,供
他完成学业,尽了当养父的责任就行,其他一切顺其自然,无须勉强。

  巫爷再次出现,这次他老人家没有避开乌苏,直接与他对话,令乌苏颇为感
动。

  乌苏激动的说:「巫爷,没想到您肯直接和我说话,我除了叩头之外,也不
知该说什么了!」

  巫爷阻止的说:「不!乌苏,我本不该和你对话,又岂会接受你叩拜之礼,
只不过看在你帮了虎生很大的忙,破例和你说几句,你可以不听、不接受,但绝
不可泄露半点出去,要不然会比死更难受,你意下如何?」

  乌苏连声说道:「巫爷,我当了大半生的降头痴,今天听到您的声音已经心
满意足,不敢再奢求什么。我很清楚本身最大的缺点是嘴巴,经常犯上不该犯的
错,所以宁愿不知情,也不想答应保密,免得破坏您的大事,希望您能体谅我的
难处。」

  巫爷笑着说:「好!我就是想听你说这句话,这样方可保住你的美好晚年。
那我赠予一言,阿旺绝非池中之物,你管教不了他的,总之,不要勉强他,也不
要勉强你自己,他本身自有一番造化,顺其自然即可,你就小睡一会吧。」

  乌苏说:「谢巫爷的指点!我会记得顺其自然的教诲,谢谢!」

  巫爷继续说:「好!现在开始乌苏听不见我们的对话。这趟你们启程前往巫
山求降之前,我有必要先说清楚,你们已开始和也篷对立,等于是拉开正面交锋
的序幕,有谁害怕,现在尚可退出,我绝不会为难大家。」

  众人听了巫爷的这番话,大吃一惊—火狐说:「我只跟随主人的决定,其他
人想退缩,我仍会视为朋友,但千万不要为了我,为了一分人情而冒险,这样我
会很不开心,也会十分失望,因为二法五使眼前只有主人一个,绝对没有为第二
个人卖命的理由,希望大家明白。」

  二法四使异口同声道:「我们同样只跟随主人的决定!」

  我感激的说:「巫爷,您听到我身后七人的说法,所以我的决定很重要,您
能否讲讲此趟所谓何事?这并非我怕死,而是死也想死得有价值罢了,请您明示
。」

  巫爷叹了口气说:「好丨虎生,我要你继承巫传,好听的说是继承,难听的
是为我消除巫界的败类。此趟巫山求降,就是进行消灭败类的第一步,最终便是
除掉也篷,我要你来巫山求降,就是从消灭败类中学到降术,你能学到多少,就
看你能消灭多少。但我有言在先,能在巫山里站得住脚的,绝非善男信女,皆是
无恶不做、凶狠的降头师,随时随地都可能性命难保,你有必要重新再考虑清楚
,知道吗?」

  我回答说:「看来我真是上了贼船,我决定退缩!回去混我的快乐人间。」

  刹那间,二法五使全都愣在一旁说:「主人……」

  巫爷问说:「当真退缩吗?」

  我以平和的语气说:「巫爷,明知上了贼船,岂有不下船之理?所以我当然
会退缩,但我不能不为爱妻出口气,为了保护身后的七位爱妻,只能勇往前进,
算是顺便帮您除掉巫界的类败,铲除也篷这只畜生。但我刚才说的是顺便一K子
,表示并非上了您的贼船,那您老人家也不算欺骗小孩,得保英名不受损,对吗
?」

  巫爷忍不住笑说:「没想到,你这小子除了会哄女人开心之外,也会用心哄
老人家,真是越来越会说话,那我在此多谢你保住我的英名,哈哈!」

  二法五使终于松了口气,齐笑着说:「主人万岁!」

  风姿忍不住说:「各位,我越来越佩服主人了,如果主人一开始便接受,成
功之后,只算是完成巫爷的使命,现在他以这种方式接受,当完成此事后,便可
向巫爷邀功,既然不是使命,您老人家岂能不赏他呢?哈哈!」

  雷情笑着说:「最厉害的还是风使,经她这么一说,巫爷他老人家想当作没
这回事也不行,说到讨价还价,始终还是女人的强项哦……」

  巫爷说:「嗯,很高兴见到大家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表示你们已经成熟,
不像刚踏进巫界时那般的无知和怕事,现在少了中间的隔膜,多出共同的理念,
养成无惧生死的勇气,足以证明大家平日修练有功,若要智慧成长,首先要无惧
于生死,抛解身上的束缚,视名利钱财如无物,方能创造百福具臻的一天,一个
字——好!」

  静雯有感而发的说:「原来追求智慧成长,并非看书增长,而是要无惧于生
死,抛解身上的束缚,视名利钱财如无物,难怪主人和诸位的智慧,凌驾于我之
上。我正是一向怕死,视名利于一身,导致抛解不下身上的束缚,还妄称自己为
智者。唉!我真不该读那么多书!感谢巫爷指点,弟子受教,叩拜!」

  我接着说:「巫爷,言归正传,此行我们没有指向,您能否明示二T以便我
们心中有个底,知道该朝哪个方向前进,可以吗?」

  巫爷说:「好!二法五使,进入巫山,就是巴丹尼境界,称北大年府。当你
们七位看到两只双色鸟在吵架追逐并动武时,跟着它们走就是,它们会带领你们
到修练的地方,那个地方你们都去过,所以不必担心会有危险。到时候,虎生倘
若不死,便会随着巫术功力的高低,逐一召回你们见面,假设你们功力不足,无
法相应,那就回不到他的身边,明白吗?」

  哦!原来第一次为五使施下血咒,就是为了她们,巫爷的事前筹备工作堪称
一流!

  雨艳说:「明白!我们只须勤加修练,什么都不想就是。」

  我问巫爷说:「那可怜无助的我呢?」

  巫爷说:「虎生,所谓的巫山,正是你眼前看到的一切,你能看到多远就走
多远,除了修练之外,多汲取经验,那一带有很多降头师出没,能学到多少,需
看你的造化。由于那里有很多马来人,除了大马和印尼巫术之外,又聚集很多人
种,如乌当、素布里、清莱、缅甸、昆明、云南、越南、苗族蛊,和柬埔寨最为
凶猛的巫笛!」

  我忍不住说:「巫爷,您现在是想我去,还是想吓得我不敢去呢?真是的…
…」

  雨艳问说:「巫爷,我知道也篷有柬埔寨血统,但为何您认为柬埔寨的巫笛
,最为凶猛呢?」

  巫爷回答说:「在我眼里没有什么巫术属于比较凶猛,只不过柬埔寨的巫笛
正是蛇灵的克星,不幸虎生的护身灵物是眼镜蛇,这就好比让了对方一只手臂,
所以我说成最为厉害。但还是风姿说过的那句话,没有打不败的敌人,只有打不
赢的自己。」

  火狐叹气的说:「我怎会这么倒霉,遇上也篷这种该死的人,连累了主人。

  巫爷说:「这不是该不该的问题,而是该不该出手铲除的问题,也篷的巫术
已到了无人可抵御的境界,而今他的野心扩展到欲称霸全球,如果你们不出手将
他消灭,第五传真会降临地球上,到时候非但会有很多受苦的人,更有可能是世
界末日的到来,我不能眼看也篷用巫术摧毁整个地球而不顾,一定要设法阻拦他
,不惜一拼!」

  静宜说:「巫爷,我没亲眼见识过也篷的手段,他真有那么厉害吗?如果他
真是非消灭不可,为何您不亲自动手将他废了呢?」

  巫爷回答说:「好!我也把话说白了,其实也篷是我身边的拉胡!」

  火狐惊夸的说:「什么?也篷是拉胡?这怎么可能!」

  我问火狐说:「什么是拉胡?」

  火狐难以置信的说:「就是香港神坛石壁上,那座凶神恶煞、满脸胡艳、张
开血盆大口、身形粗壮的大汉,他腰间有一条很粗似铁炼的法器,双手高举,露
出尖锐十爪、满脸恶相的胖子。」

  巫爷冷笑的说:「为何不可能?也篷本是大自然罪恶神,而他身旁坐在老虎
身上,态度从容,不泛惊慌之色的女人,就是大自然正义女神巴哇,也就是风姿
本人。」

  「什么?风姿是巴哇女神?不会吧……」

  大家既惊讶又难以置信,甚至风姿本身也难以接受的说:「我是巴哇女神?

  巫爷说:「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拉胡本是巫术界的罪恶神,俗称山神,
专门对付世间恶灵之物,很多修练巫术者身上所请来驱赶恶魔的神,就是拉胡。
而正义女神巴哇,掌管巫界正义之事,一向主张以正义驯服恶魔,不主张以杀戮
手法惩罚,故与拉胡成正邪对立的死对头。由于二者皆属天神,如果我出手,形
成天神混战,这和第五传的到来没什么分别,所以我要安排人类与他对抗,并将
他收服。」

  火狐问说:「请问巫爷,这和正义女神巴哇又扯上什么关系呢?」

  巫爷说:「由于拉胡不顾一切,投入世间兴风作浪,之后被柬埔寨降头师收
服,原本可以了事,可是对方贪图拉胡的法力,留为己用。拉胡本身聚邪恶于一
身,在一拍即合的情况下,造就也篷的出现,变成你们要对付的敌人,其同等于
是对付拉胡。第二次世界大战正是拉胡掀起战祸,今世改投在也篷身上,正策划
另一次大战。」

  我问说:「女神巴哇呢?」

  巫爷说:「巴哇女神知道因她与拉胡的对立,导致拉胡不顾一切投到世间为
所欲为,故女神在难辞其咎之下,投至人间,欲将拉胡擒回赎罪。可是,拉胡经
过几世不停的修练巫术,巴哇女神已非他的对手,因此我不得不筹划一切,在因
缘结合的情况下,令你们成长起来,合力将他铲除,所以才会有半死人、五使、
二法的出现,你们知道我花了多久时间,令你们经过多少次投胎转世,方促成你
们八个在一块。」

  风姿点点头,似有所得的说:「看来我有十灵气并非偶然,自小师父说我有
一劫,指的就是也篷,为何我偏爱虎牙,原因是我是当日手拿白莲走到老虎面前
的小女孩,大家为了我被迫逃亡至泰国。今世成为风使者,想必与老虎它飞升的
那阵风有关,也许我前身真是巴哇女神。」

  巫爷狂笑着说:「巴哇能成为女神,是因具备无惧于生死,抛解身上的束缚
,视名利钱财如无物,成为智者女孩,才有幸列入天神之位。可是因一时冲动,
投往世间,不管什么原因,皆已严重违反大自然规律,天神法力无可归还。但法
力毕竟是苦修而成,得来不易,故上天怜悯,便将其化成十灵气,留在体内,以
便日后之需。」

  我问众人说:「大家现在很清楚为何要到巫山求降,也清楚使命的意义,现
在有谁要退出?还是同意奋力铲除也篷,阻止五传到来,就举手表明立场吧!」

  二法和五使,毫不犹豫,立即高举右手。

  巫爷说:「虎生,你座下七位已举起了手,你的手还未举起,你想退出吗?

  我回答说:「不!举手并不困难,只是想问清楚,日后完成此项惊天大事,
不知会有什么奖励罢了?」

  巫爷反问我说:「嗯……那你有什么要求呢?」

  我想了想说:「嗯……我这人其实很简单,只希望下一世不必再杀来杀去,
可以和七位美人成亲,永远相爱,能有赚很多钱的职业,最好有什么师或家的,
类似影视大亨那般,如果能再听到今世虎生的大名,看到后代子弟,那就更好了
,不过……可以吗?」

  巫爷沉静了一会,终于开口说道:「好!如果你能成功,我大方赏你所有的
愿望,让你成为出名的风水师,有个师字又没有危险,不必打打杀杀,且包你赚
大钱,再让你成为影视大亨,娶七个美老婆。不过,七个老婆就要看她们反应如
何,我总不能勉强她们吧!怎么说她们也算是有功之人,对吗?」

  二法五使即时举起手说:「我愿意!」

  我对二法五使说:「我很高兴,今世不但可以和你们相爱一生,下一世还可
续前缘,真是高兴死我了!我会永远、永远的深爱你们!」

  巫爷开心的说:「好!为了鼓舞大家的士气,我在此施下咒语,一旦你们完
成任务,下一世必会兑现,到时候,不必担心我会过河拆桥。那我在此祝大家好
运,我走了,接下来生……美运咒语的祝福吧……」

  巫爷走了之后,众人情不自禁,叹道:「唉!怪事天天有,今日特别多呀!

  车程约一个半钟头,原以为大家会因离别而伤感,没想到心情倒是挺好的,
或许因巫爷清楚的说明一切,基于大家对正义的使命感挺身而出,感到无比光荣
,单凭这一点,我们更加清楚成功是必然的,所谓邪不胜正,何况是铲除败类也
篷,更有一番义不容辞的亢奋。

  车子进入巴丹尼后,有人建议找家店坐着,顺便吃点东西,要不然双色鸟的
出现后,连饭也没得吃便要告别,所以逛了几圈,最后还是回到第一家餐馆。

  走进店内,看见里面供奉着招财坤曼童,和女招财(名称南刮)我开玩笑说
:「巴丹尼就是巴丹尼,这家店的坤曼童和招财果然功力非凡,我们走了几圈,
最后还是被他们俩给招了回来,真厉害!哈哈!」

  这次我们故意坐在离门口不远的座位,并且只叫了一点东西,主要是想留意
周围的情况,和担心吃太饱找厕所会很不方便。

  可能我身边坐着七位美女,因此引来很多路人的注意。同样,我也发现这里
超过二十岁的男子都不喜欢穿裤子,而是喜爱围着五颜六色的半身袍子(马来语
称纱笼)于是好奇地问乌苏。

  乌苏回答说:「法师,这类装扮是马来族的传统服装,由于这一带有许多马
来人定居,自然充满回教文化,别小看这个小镇的回教势力,这里有一座建筑相
当宏伟的清真寺,它和印度的泰姬陵很相似,属世界闻名的哦……」

  静雯感到意外的说:「乌苏先生,我没听错吧?在泰国这佛教国度,居然有
座世界闻名的清真寺?太意外了……」

  乌苏说:「何止意外,这座清真寺最不可思议之处,是一位姓林的中国女孩
到此处找她哥哥,找到之后,发现她哥哥与这里的长官女儿成亲,已改信奉伊斯
兰教,且不肯跟随她回中国见病弱的母亲,小女孩伤心欲绝之下,故意挑正在动
工建造的清真寺旁上吊,并诅咒其永远无法完工。果然,经过九年仍无法完工,
至今中心仍有一个未完工的巨大穹顶,你们说这个地方邪不邪?」

  火狐说:「嗯!一个女孩下的诅咒都灵验,表示这一带聚集许多阴灵,诅咒
才会见效,这地方有够邪的,难怪这里聚集这么多降头师。」

  静雯说:「林姑娘就这样死了,可真是不值得呀!」

  乌苏回答说:「是呀!实在感到遗憾,当地的人为了纪念林姑娘,为她起了
坟墓,后来诅咒一事应验后,更视她为神明,且香火鼎盛,而今林姑娘的诞辰,
属于这里的盛大庆典,很多大马和新加坡人都知道林姑娘一事,每年都会前来拜
祭。」

  雷情说:「唉!林姑娘算是为华人挣回一口气,须知道在穆斯林教的地盘上
,竖立一间响当当的华人庙宇,实在不简单,听说大马巫师也是有两下子的。」

  乌苏说:「对!大马和印尼巫术很强,刚才那些围着五颜六色袍子的,多半
是大马的降头师,而这一带最可怕的是那些刚学会一招半式的降头师学徒,他们
经常找旅客试法,成功的话可以夺取钱财和强奸,不成功就当练习。刚才我们走
进来,可能已引起他们注意,兴许已开始施法也说不定,但我们讲泰语,他们或
许会有所保留。」

  我好奇的问:「这里有这么多降头师,那生意竞争不是很大吗?」

  乌苏说:「这里竞争虽大,但找降头师这里也最出名,找的人多,生意便不
愁没得做,况且这里较厉害的降头师都会进入巫山里,留在巫山外的,进进出出
,法力也很有限,如果哪个同行害同行,其他人便会联手对付,因此都能相安无
事。」

  我忍不住说:「我对这里简直是又爱又恨,感觉像回到家似的,够有挑战性
的,哈!」

  雨艳说:「主人真是吃降头师的饭,一般刚到此地的降头师,都不会爱上这
地方,偏偏主人喜欢这里的挑战性,不得不佩服呀!」

  突然,一个女人走进店里,又笑又吵的说:「真是被门外两只鸟烦死!不停
的叫着,好像吵架似,最后还打了起来,要不是看在有两种颜色的分上,真想把
它们射下来!」

  二法五使听了,互相凝视对方,神情既紧张又惊讶。

  我好奇问说:「大姐,为何两种颜色的鸟不能射呢?」

  女人望了我们几眼后说:「俊男,你有所不知,全身上下只有一种颜色的是
神鸟,黑白二色的是鬼鸟,三种颜色以上才是玩的鸟,射鬼鸟很容易中邪,劝你
最好不要乱来。」

  我笑了笑说:「俊男是指我吗?」

  静宜站起身说:「不说了!我们动身吧……」

  二法五使拿起行李,依依不舍的说:「主人,保重!我们等着你的叫唤……
再见!」

  刹那间,望着七女踏出店外,内心感到十分失落,如果不是乌苏捉着我,肯
定上前留住她们。总之,泪往心里流,痛苦自己知。

              第四章:蛊毒的过程

  七位爱妻走了后,原本乌苏自愿留下数日,要陪我度过最失落的几天,但被
我一口拒绝,我认为七位爱妻的心情和我一样,既然她们承受着相思之苦,我也
要和她们同甘共苦,没必要留个外人在身边慰解思妻情,夫妻本该同甘共苦嘛…

  乌苏被我请走后,我独自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沿途,看到很多很多围着纱笼的男子,有很多商店、食铺的招牌都画上月亮
的图案,是为穆斯林回教徒所拥有。实话说,泰国的巴丹尼和马来西亚没有什么
分别,全都是黑皮肤,极少见到黄皮肤或较白的人,连本来应该最多的潮州人也
少之又少。

  望着眼前的直路,这回可真是当上一个不知身在何处的落魄人。连旁边的乞
丐也比我好多了,起码他们找到人生目标:做好乞丐的本分。而我别说探访巫山
,就连是否踏在巫山境界里也不知道。

  突然,几辆黑色玻璃的名贵黑色房车从身边经过,我很高兴看见这带算是贫
穷区的街道上,仍有豪华气派的宾士房车出现,再看随后有两部小型旅游巴士跟
着,心想他们会在此镇停下,还是开往其他都市呢?

  人力无法追车辆,除了期待还有豪华车辆出现,就是希望遇见双色的鸟儿,
我可以肯定要是能追赶上爱妻们,必会即刻带她们回饭店大干一场,过着舒适的
生活,放弃巫山求降这种烂玩意儿。不过,我也很清楚一点,上了贼船的人是不
会看见黎明的阳光,亦印证了一句话,就是「上帝要你灭亡,必先令你疯狂」没
错,我就是疯狂到把孪生姐妹静雯和静宜都给干上,并目睹爱妻们七人在床上嬉
春疯狂的一幕,如今一切的温馨浪漫、幸福美好的时光,全都二灭亡。

  奇怪?前面停着的车辆,不就是刚才看见的那几部吗?它们为何会停在三层
楼高的旧屋前?这不大可能的,不说车的主人不会住在这里,就算是探访,也是
穷人前去拜访有钱人,眼前这一切根本不合逻辑,肯定是幻觉,骗不了我的。

  莫非是现今版的三顾茅庐,还是新版陈世美衣锦还乡接贤妻?

  在好奇心驱使下,我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围观,发现两部小型旅游巴士里头
坐的全都是女人,有些望着窗口沉默不语,有些载笑载言,有些满面愁容,无法
分辨出整体上是喜还是忧。

  几名身穿花花绿绿、有领子的短袖上衣、黑色长裤和皮鞋的大汉出现,这类
服装我认识,属于印尼有名气的巴利布,东西马(东马:沙巴、汶来;西马:吉
隆坡等十三洲。很多国家领袖,皆以这类花衣出席重大会议或宴会,属于体面的
服装。

  这时候,楼梯间传出阵阵哭叫声,几名大汉正拉着两个弱女子下楼,后面有
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瘦妇人,哀叫哭闹着,她身旁有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一手掩
着小腹,另一手搀扶瘦妇人,表情似乎很痛苦,应该是被人打了一顿,额上还留
有红肿伤痕。

  「呜……呜……」

  一名弱女子大声哭泣,拼命挣扎,不愿被拉走。

  挟持女子的大汉极不耐烦,高举右手,准备掴向对方的脸上。

  「毒那脉戴!(不可以打脸!」

  站在车旁的男子说。

  「拜!(走!」

  大汉缩回举起的右手怒骂,接着将女子推前一把。

  瘦妇人身边的青年欲抢回大汉拉着的弱女子,大汉见状便毫不犹豫,快如闪
电般的踢出一脚,踢中青年的小腹,青年当场倒地。

  「路!路!(儿子!儿子!」

  瘦妇人大吃一惊,冲上前扶起青年,但又不愿松开拉着弱女子的手,情况相
当狼狈,好不可怜!

  这摆明是拐带他人女儿的恶行,我想出手阻拦,身旁却有位老人家捉着我的
手。

  这时候,名贵房车里走出一个人,仔细一看,竟是个明媚照人的艳妇,年约
三十二岁,举止斯文,笑容怡人,细长的玉指中,夹着一枝细长的银色管子,管
嘴上有根白色的香烟,不失为雍容华贵之态、妩媚诱艳之貌,风情万种。

  「贪羊哎?(怎么了?」

  艳妇向两名弱女子的脸上吹出一口白色烟雾。

  两位女子像着了迷似的,手脚酸软,不再出声反抗,任由大汉拉上旅游巴士

  一切的事已很清楚,就是一宗光天化日下,使用迷烟强行拐走良家妇女的罪
行。

  瘦妇人见状,冲前向艳妇又跪又拜,我本担心艳妇会一脚踹向瘦妇身上,岂
料,她没有一脚踢出,更没有一巴掌掴上,反而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百元泰币送赠

  艳妇算是有些良心,不是指她掏出几百泰币,而是指她没一脚踹踏,尚有仁
慈之心,瘦妇捡起地上泰币归还艳妇,苦苦哀求放过她两名女儿。

  「你两个女儿的钱,我已交给她们的父亲,拖欠的利息,我已一笔勾消,你
还想我怎么样呢?为何你不往好处想,日后她们俩赚到钱,或遇上心疼她们的男
人,就不必捱穷,还会有好日子过,你身为她们的母亲,应该减轻她们的心理压
力,而不是加重她们的心理负担,你说是吗?」

  原来不是拐带的恶行,而是贩卖交易事件,这两个弱女人够苦命的,希望如
艳妇所说,日后能遇上心疼她们的男人,不必再过捱穷苦困的日子。

  瘦妇不甘女儿被带走,艳妇三次被纠缠,当第四次的时候,她换上一张邪恶
的脸孔,怒眼一竖,嘴角奸笑,她顺手推向对方说:「哼!拜盖盖!(滚远去!

  一个非常普通的推撞动作,岂料,却隐藏着惊骇的力量,教我看了瞪目结舌

  瘦妇捧着泰币的双手,经艳妇一句哼声,开始红肿发烂,这情况以前在火狐
面前见识过,但这次的情况有些不一样,指的是时间上不一样,红肿之后,很多
小虫从肉里爬出,如蝇卵虫在肉里钻出一样,别说瘦妇吓得脸青唇白,我也被吓
出一身冷汗。

  「啊!啊……呜……痛呀!呜……」

  瘦妇惊慌失措,疯狂叫喊。

  记得雨艳和乌苏曾讲解过,这是苗族一门蛊降,并非吃入蝇卵在体内爆发的
现象,刚才艳妇向两名女子吹出的那口清烟,肯定不是迷烟,而是另一种降术。
这回真是大开眼界,但这种将痛苦建筑在他人身上的眼界,还是不要的好,过于
残忍。

  不知此次的巧遇,是否为巫爷的安排,如果是的话,未免过于残忍,第一课
便吓得我差点当场呕吐。

  艳妇沾沾自喜,准备进入房车之际,不巧,视线与我碰个正着,她在犹疑,
一会儿,站回车外指向我问说:「坤玛杂地奶?鸭贪阿奶?(你从什么地方来?
想做什么?」

  艳妇的道行竟如此高深,无惧我身上的虎牙,心灵术仍可通畅无阻,佩服!

  我装着不知怎么一回事,朝着艳妇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艳妇走过来,站在我面前说:「我是在问你……」

  这回要认真瞧一瞧,眼前的艳妇是如何的艳媚不凡。不错,身高少说有五尺
五,胸前饱胀的乳球比柚子还要大一些,纤细蛇腰下的丰腴弹臀,挺够火辣的,
修长粉腿更是诱惑动人。整体上,身材可用性感苗条来形容,但手段就于过毒辣

  我以英语回答说:「我?」

  艳妇露出仁慈可爱的笑容,以英语回答说:「英俊小子,我是问你叫什么名
字?」

  我回答说:「阿生。」

  艳妇笑了一笑问说:「名字有够土的……旅客还是找朋友?不会是他们的亲
戚吧?」

  我想了一想说:「对!朋友,很要好的朋友!放了他们……」

  艳妇听了之后,眼睛的黑珠子滚向左、滚向右,接着伸出舌头,轻舔一下上
唇,咧嘴一笑,举起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正当艳妇的手搭在我肩膀上的那一刻,身旁的老头子不知什么时候喝醉了,
非但呕吐在艳妇的身上,整个人还扑了过去,急得她忙于闪避,破口大骂,但老
者却呼噜呼噜睡在地上,气得她骂也不是,吵也不是,打就更加不是,相当狼狈

  身旁两名男子眼看主人受辱,上前飞踢一脚,我即忙挡在老者身前,捱了这
一脚0我向艳妇请求说:「饶了这位醉汉,没必要吧,是吗?」

  艳妇没有回答,只顾着抹擦身体,接着走回车上,才走了几步,回头看了我
一眼。

  我傻愣愣看着艳妇,想知道她还想做什么。

  艳妇用疑惑的语气问我说:「你和很要好的朋友,是用什么语言沟通的?」

  我怕了艳妇的心灵术,以泰语坦白的说:「我不曾和对方沟通,但看到刚才
的情况十分同情,只要不伤害我,所有的人我都会视对方为很要好的朋友。」

  艳妇说:「我刚才接受你的请求,没打那个醉汉,那我又会是你什么朋友呢
?」

  艳妇笑了一笑,对身旁的男人说:「将我的名片送给我最要好的朋友。」

  男子听后说:「卡逢!(是的!」

  我接过男子递来的名片后,对方准备动身离开。

  艳妇的房车经过我身边时停下了,黑色玻璃摇下,她伸出头笑着说:「我会
很高兴接听最要好的朋友来电,有事没事,记得拨给我就是,我会等你的电话。

  我耸耸肩的说:「好的!」

  艳妇走了之后,瘦妇痛得大声哭叫,不禁教人怜悯三分,无奈,我对解降一
窍不通,爱莫能助。

  这时候,老者醒过来,走到瘦妇身前,喝了口酒,喷在钻出虫子的手臂上,
刹那间,虫不再钻出,皮上红肿之印渐渐消退,瘦妇和青年忙跪地道谢。

  天下间,原以为最扯的事只会发生在我身上,没想到,眼前蝇卵成虫钻出体
外,经老者喷出的一口酒便轻易化解掉,这个可比我中的蚕丝降、美芳中的残花
降还要厉害,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解决掉呢?那我之前何必找圣凌师太医治,前来
巴丹尼一趟不就行了吗?

  我心有不服,追上前方的老头子说:「嘿!嘿!老头子!老头……」

  老头子停下脚步,仰天一望说:「怎么了?我最要好的朋友,有事吗?」

  我拍拍老头子的肩膀,他转过身看了我一眼,我也留意看了他一眼,英俊肯
定比不上我,气势方面却比我高出一等,或许这是人到无求的气质吧!而我虽谈
不上有求于他,但却是求知者一名,难免被他凌驾之上,问题是,我该坦白自己
的身份,还是能遮掩多少,就遮掩多少呢?老头子的心灵术在艳妇之上吗?

  老头子问说:「怎么了?小伙子,我走你追,停下你又不说?在戏弄我吗?

  我有口难言的说:「我不知是说不出口,还是不知从何说起……」

  老头子指着我的胸部说:「有哪句,说哪句,问吧!」

  我便不客气的说:「好!是你要我有哪句,说哪句的,你身上又没酒,扮什
么醉嘛!如果身患霍乱病,就不要呕吐在别人身上,那是很不卫生的,知道吗?

  老头笑了笑说:「哦!骂起人挺凶的,刚才为何不骂,却要逢迎那位艳妇呢
?小伙子,色字头上一把刀呀!当心哦……」

  我气坏的说:「老头子,礼貌和逢迎是两回事,你不懂就不要乱用词语,瞧
你也没读过什么书,这点没必要与你计较,但你说话的语气很嚣张,这方面应该
要改一改,试想能够进入巫山里的人,多少也有一点本事,你没听过一山还有一
山高的道理吗?」

  老头子若无其事的说:「是吗?你在此出现,应该也算是个有点本事的人吧
?」

  哦!听老头子这么一说,无疑我已进入巫山的范围,这种套资料的手法我还
是第一次用。

  我神气的说:「好说!要不然怎敢第一句就对艳妇说我是对方很要好的朋友
。别忘记,我还帮你叫走艳妇的手下,你才免被毒打一顿,现在,你欠我一个人
情。」

  老头子笑了说:「如果你真有本事,为何艳妇在你身上施降,你完全没有反
应呢?这到底是谁欠谁呢?」

  我大吃一惊的说:「艳妇向我施降?嘿!你少来这一套,我叫你是猪,你当
真扮无知,想蒙起我来了,真有你的!行呀!」

  老头子说:「哈哈!我活到这个岁数,怎么说也没必要蒙你这小伙子吧!如
果不是我把艳妇的手推开,恐怕你已被她那么一拍,捉回去当蛊奴了呀!」

  我不解的问说:「蛊奴?什么蛊奴?」

  老头子哈哈大笑说:「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说能到此地者,身上都有些本事
,你怎么反问起我来了呢?还有一点,若不是我捉着你,恐怕被毒打一顿的人是
你,绝对不会是我,你又知道吗?哈哈!」

  这老头子没说错,他醉倒的那一刻,正是艳妇拍我肩膀的那一刻,而看瘦妇
手上的虫,肯定是蛊降的一种,那把我捉回去当蛊奴这句话,绝对是有根有据,
一点都不是胡扯,现在我该继续装无知,还是虚心求教呢?

  我打定主意说:「老头子,瞧不出你还真有两下子,实话说,我生平佩服的
人很多,但打从心里佩服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我自己,一个是我老婆。不过,现
在多了一个你,我佩服你拿出那么丁点,且风大一些都被吹走的功劳,便大言不
惭的撒出什么蛊奴的谎话,你当艳妇真那么厉害,她还不就是女人一个罢了!够
扯的!」

  老头子态度严肃的说:「你没听过蛊奴?」

  我摇头说:「性奴就有!」

  老头子坐在路边的大石上,手里拿着小石子在地面掷来掷去说:「蛊奴是很
可怕的玩意儿,修练蛊术的法师,必养着一些蛊奴,每天喂食轻量的毒药,或某
些壮阳药材,直到四十九天后,便会在他身上施放九雄一雌的蚕虫,令雄虫吞服
其八只,再与雌蚕交合,使雌蚕吸取精气,化为一体,变成蚕王,继而繁殖下一
代……」

  我仔细聆听的说:「挺好听的,请继续……」

  老头子说:「有了蚕王,便施咒令蚕王无法蜕变成蛾,再注入蛊奴体内,每
日服食蛊奴吞下之物,当蚕虫繁殖到某个数量,就会跟随血液窜走,当捉住重心
稳住体位,就会朝有肉的部位钻出体外,可能是脸、手、脚、上身或下身,爬出
的蚕虫便可取来施降,但这不是真正的蛊,只是属于蚕虫降,有别于蚕丝降,前
者可炼成蚕王,后者只会成虫,在施降的部位作茧变蛹,咬破身体化蛾飞出。」

  听老头子说的蚕丝降,和圣凌师太讲的很相似,我有理由相信他说的并不假

  我再下一剂猛药说:「没错!你说的蚕丝降我曾听说过,但和蛊降扯不上关
系呀!」

  老头子叹了口气说:「没错!现在说的才和蛊有关系。当蛊奴体力不支,死
后的第九天,就要剖解尸体,将蚕王从尸体内取出,接着将五条蚕王放在一起,
直到其中一条咬死其他四条,再待它把四条蚕王的尸体吃了,那这条蚕王就是蛊
。吃毒物者是蛊毒,吃药物者是药蛊,前者一分钟可取人性命,后者可操纵死亡
时间。」

  原来这就是炼蛊的玩意儿,手法有够残忍的。

  我还是很怀疑的说:「这个故事挺动人,但绝对不是真实的事,降头师是何
等的聪明,怎会做亏本生意?试想一下,用无数的毒物或药材,再用五条人命炼
成一条虫子,还没计算工钱、电费、租金种种的开销,这生意如何经营下去?所
以这个说法不能成立。要是你能举出一个很有说服力的证据,我叫你老爸都行!
哈哈!」

  「我十六岁的孙女就是蛊奴,她一生没吃过一顿美食,却吃过很多珍贵药材
,福薄的她本不该如此好命,所以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处好肉,而是一个个的洞
!」

  我大吃一惊说:「什么?你的孙女……我……对不起……对不起……老头…
…」

  老头子收起红肿的双眼,压抑情绪说:「这不关你的事,我想吐出心里话才
会说出,并不是你的关系,不必道歉,况且我早已习惯,不碍事……」

  我不敢再刺激老头子,总要说点好话,调剂一下气氛。

  拍了几下老头子的肩膀,我说:「我这个人没什么好的,除了待人真诚,处
事凭良心之外,不取非正义之财、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最吃亏就是没脑子,总是
愿赌服输,所以在此叫你一声老爸!对不起!」

  老头子笑了笑的说:「哈哈!你真是没脑子,愿赌服输的事都干,现今这社
会是输打赢要呀!」

  我笑了笑说:「对!我要的就是你的一笑,要不然今晚可睡不着……」

  老头子忍不住再笑了几声:「哈!哈!哈!」

  对了!今晚该睡哪呢?

  老头子问说:「怎么了?想起瘦妇人的事?」

  .我摇头说:「不是!瘦妇已被你救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老头子摇头叹气说:「我怎会有能力救瘦妇,刚才只是暂时性压住罢了,免
得她连最后几个小时都要在折磨中度过,唉!苦命人家呀!」

  我愕然望着老头子,不知该骂还是说什么的怒喝道:「你无法医治的话,为
何不早说,起码她还有找人医治的机会,现在被你蒙在鼓里,这和等死有什么分
别?」

  说完后,一个箭步冲去瘦妇那幢旧楼,希望能帮她找个强劲的降头师。

  「嘿!小伙子!你去哪里?别白忙了,这里是巴丹尼,是炼狱的火炉呀!」

  凭着哭声,终于在二楼找到瘦妇,道出原因后,陪同她的儿子带着瘦妇出外
求人相助,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千里闻,别说找个人看看,还没走到神坛的门
外,就已被好几个人挡住去路,这回真是连门都没有。

  苦苦找了快两个多钟头,瘦妇体内的蛊毒果然再次爆发。

  「啊!怎么……痛……儿子……我很痛苦……全身痒痛!啊!呼……啊!」

  瘦妇的整条手臂不但钻出虫子,身体和脸部,甚至颈项和衣内皆爬出无数的
臭虫,情况好比腐烂的尸体般,全身长满尸虫,接着她捉紧喉咙,大声一叫,当
场毙命,其状惨不忍睹呀!

  无助之下,只能祈求上天,祈求巫爷前来搭救瘦妇,但我知道求也是多余的
,同时,亦明白为何挂着降头招牌的神坛,都极力阻挡瘦妇进入,原来就是害怕
尸虫弄脏他们的地方,因为数量多得教人看了都心寒胆颤的。

  最后,我只能拿一些钱给瘦妇的儿子,让他可以料理母亲的后事。


             第五章:老头子的仇人

  当把钱交给瘦妇的儿子后,才知道又上了一课,明白中降后的尸体如何处理

  瘦妇的儿子首先买来几张草席和一块很长的白布,接着跑去买几罐汽油,而
周围的人纷纷送上碎布。她的儿子便在母亲的尸体上下铺上一层草席后,用白布
包起,上面再铺上热心人士送出的碎布,接着淋下汽油,当场烧毁。

  毁尸灭迹,自小听过无数遍,但这回还是头一次看到,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
下进行,周围的人非但不避嫌,还明正言顺的参与,完全不知道毁尸属刑法中最
严重的罪行,这回真是大开眼界。

  尸体被焚烧之后,众人纷纷洒上香粉和鲜花,瘦妇的儿子跪在一旁,接受路
人送上的金钱和甜糕祭品,接着有人主动找来几个僧侣念经洒净超渡,再由专门
收尸的人运走尸体,整个过程十分流畅。初时,我被众人的守望相助所感动,后
来才知道他们是害怕遗下蛊毒为祸害,为求自保,不惜出一分力,尽快解决尸体
买个安心。

  整个丧礼不到两个钟头便解决,我不知道瘦妇的儿子是因得到奠仪而开心,
还是解决母亲身上的蛊毒而得意忘形,既然有缘相遇,心意始终难免,只不过无
法将钱送到满脸笑容的他手上,只能趁他不注意,偷偷摆在桌边,自行离去。

  走出门口,老头子坐在路边吸着水烟,这老家伙真有点本事,到哪弄来的一
枝水烟呢?

  老头子看了看我,喷出一口烟雾说:「怎么了?无精打采,刚才你不是一身
都是劲,想救人脱苦难,现在瘦妇临走前吃饱饭,留下心中遗愿,还是遗憾呢?

  我指着老头子想骂又骂不出,憋着一口闷气,抢过他的水烟吸了一口说:「
你说什么风凉话,咳……咳……哇!这是什么鬼烟……咳……去你的……快拿走
……」

  老头子冷笑着说:「该要的你不要,不该做的却做足,包括吸这口烟……」

  我问老头子说:「我明白什么不该做却做足,但什么是该要却不要呢?」

  老头子说:「人生好比烟雾里的空气,有时候被同样的物体所污染,但很快
便会消散,问题是在于处于密不透风的房间里,还是空旷的野外中。不同环境,
导致不同的人受累,同样的物品,未必同样的人都会喜欢。不过,有一点可以肯
定,喜欢的人一定不会赞赏,不喜欢的人必百般斥责,包括那位瘦妇和她的儿子
。」

  这些话充满人生哲学的论点,眼下瘦妇的儿子不会赞赏我的热诚,更不会开
口多谢我给他奠仪,亦不会感谢我帮他解决母亲的后事,那些帮忙处理尸体的人
,现在可能已经用「瘟神」二字来形容我这个人,甚至咒我将不得好死。

  难道这鬼地方,毫无正义可言,无情义之所在吗?

  我还是不满的说:「刚才只是人心惶惶,他们少见如此恐怖之事发生罢了,
埋怨几句不难理解,日后必会有所反省,我就不相信这里没有正义的人。哼!那
些不讲正义的人,眼里才会看不见正义的一面,糊里糊涂混上一世,可悲呀!」

  老头子指着路边的巴士站说:「七号、八号、十六号的巴士,都是驶出巴丹
尼市的,巴士司机见过恐怖的事比车上不给钱的乘客还要多,你才是少见的一个
,趁天还没暗就快点走吧!这一带不适合你这种正义之人生活,快走吧!」

  听老头子这么一说,巴丹尼倒是挺恐怖的,可是我没后退的理由。

  我回答说:「我是不会走的,起码这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是讲正义的。

  老头子笑了笑说:「有吗?谁?送上碎布的那些人?」

  我指着老头子说:「就是你呀!如果不是的话,为何阻止我?为何以身犯险
化解我的危机?为何令瘦妇安好过她人生最后的几个小时?不幸,我一手破坏你
的好意,令她原本的安心换来无辜的恐惧,面对死亡的到来,我好心做坏事害了
她……」

  老头子安慰我说:「这不能怪你,毕竟你是初到此地混日子的人,不熟悉这
里的生活状况罢了,如果想继续留在这里,就要以适当的态度,干适当的事,至
于说能干多少,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像我只能做到今天这种成绩,就尽量避免
,顶多将痛苦的伤害减到最低,完全没有攻击力量,因此也看不见孙女大仇得报
的那一天。」

  我好奇的问:「不会吧?老头子,你过于谦虚吧?刚才你不是有能力制止蛊
毒发作吗?」

  老头子叹气说:「你说得没错,我是没有酒在身上,但一些解降之药和轻量
级的法器仍是有的,刚才我是靠雄黄粉混水喷在瘦妇身上,使雄黄粉遇水凝固,
贴于患处的表面上,令体内的虫不敢钻出,甚至进入冬眠状态,可是效力一过,
患者就必死无疑。」

  令虫进入冬眠状态,听来怎么挺耳熟的,对了!腐尸毒也是这种情形呀!难
道化解腐尸毒的咒语,能够化解蛊降的伤害?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我体内有足
够的阴气,外加护身符咒,未必抵不住艳妇的攻击力。

  我原本想道出可能有应付蛊降之法,但面对瞧不起我的老头子,就不想让他
知道,免得又被他说得一文不值,还惹上触犯巫爷的大罪就不好了。

  我开玩笑说:「老头子,我终于在你身上看到可取之处,就是勇气二字。没
攻击力量,还敢出手阻拦,佩服之至,单是这一点,足以令我纡尊降贵,伴你一
块混上些日子,你会有好处的,走吧……」

  老头子捧腹大笑的说:「哈哈!凭你也能以纡尊降贵来形容自己,真是笑掉
我的大牙!对了,你说什么走吧,想走去哪里呢?」

  我笑着说:「哈哈!好说!能否以纡尊降贵形容我自己,现在还是后话,至
于去哪里,说你笨你倒是挺蠢的,我只身来到这里,无处容身,正义的你不会想
看我四处惹祸受害吧?当然入住你家里呀!另外,瞧你也没一套好的衣服,准是
没钱潦倒汉一名,但你大可安心,跟着我大的好处不敢说,但可以担保酒有得你
喝,下次不必混水喝得那么寒酸,有失体面,走……打道回府……」

  老头子笑说:「你这浑小子口气倒不小,我就喜欢你率直的一面。有言在先
,我真是潦倒透顶,穷老头一名,大鱼大肉肯定没有,死人铺过的草席倒留有几
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跟着来吧!反正多一个也不算多……」

  我好奇一问说:「慢!什么是反正多一个也不算多?你经常方便过路的人吗
?」

  老头子说:「放心吧!总之,他们不会伤害你的,有胆量不怕死,就跟着来
吧……」

  我高兴的说:「哈哈!他妈的!我的生肖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往后退
,但眼前看到某些好处,自然会乖乖的走,哈哈哈!」

  老头子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你这臭小子,有意思、有意思!走!」

  一路上,老头子和我有说有笑的,我很高兴能遇上他,起码有个人作伴,况
且他算是这一带恶人谷之中的大好人,属正义之士。

  从未想过老头子是小康之家的人,也从未当他是乞丐,可是跟他走着走着,
沿途所见之物,一幕比一幕穷困潦倒,一间比一间破烂,想起七位爱妻们的状况
,不禁有所感触,担心她们也睡在这种破地方,说不出的愁闷,百般苦味在心头

  哦!真有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好事!

  我拍拍老头子的脖子说:「嘿!我说你这老头真不够意思,一路走来领着我
看那么多破烂的屋子,看得我替你发慌,感到可怜,岂料,你的门院并非想像中
那般差,门口宽阔,还有一大片空地,里面应该也挺大的,建筑物也不算很破烂
,虽然颜色较素了一些,花点钱装潢一下,也算是有些体面,起码不会让人讥笑
。」

  老头子问说:「有这个必要吗?那……我是屋子的主人,还是它的佣人?难
不成我要孝顺它、供养它?况且来过的人仅会答谢,绝不会讥笑,过夜的更不会
批评,一句话也没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