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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沦陷之引牛入室》51-60(完)

fu44.com2014-08-12 10:52:24绝品邪少

                51  我叫王成,我和我法定的老婆陈雨婷都是复旦大学的硕士,这里是济南,盛夏。  我现在寄住在我法定老婆和她男人的家里,现在,她的男人正从餐桌上抱起她,放到他们的大床上,两个人光着屁股,回味着刚才的极乐感觉。  甚至不用他们开口,我从厨房端来水、牛奶、面包和鸡蛋,放到床头柜上,让他俩补充体力。  「嘿嘿,媳妇,你恣儿不?」  我家的男人,王大牛,一个黑铁塔一样的包工头,正仰躺在床上,享受着我老婆给他洗鸡巴,用嘴。  陈雨婷——我老婆,从他黑毛丛生的胯下抬起头,不依地撒着娇:「讨厌死了,你劲头可真足,我受不了了都。」  说着爬了上来,被王大牛一把搂在胸前:「你那根坏东西上都有血,又把我弄伤了。」  话是这么说,我老婆白嫩的小手儿还宝贝一样拉着王大牛黑胶皮管子一样的鸡巴。  我仔细看着老婆的肉体,雪白的大奶子上奶头被掐得红肿,乳房上一道道青紫,是大牛粗手留下的印记;细皮嫩肉的身上满是一个个吻痕,大牛亲吻特别使劲,像是想要给妻子贴上自己所有物的标签;肥美的屁股上是红通通的手印,还有十个指印,是因为刚才全身重量几乎都被王大牛托在掌中,他的手指深深陷进老婆的肉里。  最惨的是我老婆曾经少女般的小嫩屄,已经被壮汉的大肉棍,戳来杵去,肿得红到发黑,浓浓的精液,夹杂着少许血丝,正从里面流出来。  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具被彪悍男人肆虐蹂躏过的身体。  「俺媳妇真水嫩咧,大闺女似的,动不动就落红,俺这根黑家伙,有大福,嘿嘿嘿嘿!」  妻子撅着小嘴,「啪!」的一声拍了王大牛的胸膛,嗔道:「你每次一干那事儿,跟变了个人似的,特疯狂,不管不顾的,我都怕。」  王大牛「吧唧」亲了我老婆的脸一口:「俺邪劲儿大咧,不过了瘾,鸡巴火烧火燎的,蛋子里跟开了锅一样,不射出来要憋死。」  「那你还使劲忍着……不早点……射?」  「嘿嘿,俺爹说过,男爷们就是要能忍哩!要忍得苦,忍得疼,忍得累,娘们身上还要忍得住怂。」  「你爹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啊!」  「俺爹那是教俺啥才叫汉子,有啥?俺以后还要教俺儿子哩!」  我老婆轻啐一口:「我才不会让你把儿子教成小色牛!」  大牛揽住我老婆,嘿嘿傻乐,我老婆又问:「哼,那你那乡下媳妇,兰子,她受得了你?」  「兰子比你身体结实,你要是跟俺一晚上八次,还不给日死喽?」  妻子不高兴了:「好啊,还没提上裤子呢你就嫌弃我了!」  王大牛挠挠脑袋:「嘿嘿,媳妇儿你别生气,兰子虽然比你经得住俺日弄,可是……」他坏笑着把嘴凑到我老婆耳边,呼出的热气让我妻子痒得不行,咯咯笑着:「可是,你比她白嫩,屄也比她紧多了!」  老婆脸红了,骂道:「被你这根坏家伙天天欺负,铁管子也给撑大了。」  王大牛笑着,黑脸上有骄傲也有满足。  我坐在大床旁边的沙发上,浑身瘫软,刚才王大牛射精的时候我也射了,连续三天射精让我的身体实在有点吃不消,脚都有点软了。  我再一次感叹,人比人真他妈气死人,王大牛头天晚上肏我老婆三次,第二天照样去练深蹲举起二百五十多公斤的杠铃,回来后又肏了我老婆至少三次,现在,第三天,他依旧勇猛,那根黑牛鸡巴,这不,在我老婆的小嫩手里,又开始渐渐抬头了。  我累得迷迷糊糊地半躺在沙发上,听到王大牛和妻子开始聊天,估计又是讲他那当年的性事。  「媳妇儿,俺看你特喜欢俺抱着你日哩!」  我老婆顿了下,估计是在想为什么自己现在听到这种问题不脸红了:「嗯,感觉你特有力气,我特别踏实,」妻子趴在他身上:「攀着你,觉得世界上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有你,一切都会好的。」  王大牛用手把玩着我老婆束在一起的头发:「嘿嘿,俺读书媳妇就爱文邹邹的咧,俺就知道男爷们就是家里的天,啥风啥雨咱都要挡哩!」  我老婆依然趴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说:「大牛,碰到你我才知道,男人就应该是该坏的时候很坏,该好的时候很好。」老婆继续埋着头,我却看到她耳根子发红:「我心甘情愿伺候你,你以后可别不要我。」  妻子完全没有看我,似乎当作我不存在,我感到这一刻终于来了,不再有对我的愤怒,不再有对我的复仇,她爱他,仅此而已。  王大牛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把着我老婆的脸,大嘴盖住小嘴,使劲吸吮了半天,才放开她说道:「你个大学生妮子,舍了啥硕士男人不要,愿意伺候咱,愿意当咱媳妇,还愿意给咱生儿子,俺以后就是你的男爷们,俺以后就是你的天,有啥事儿有俺咧!要是以后负了你,叫俺出门就被车撞死!」  我老婆想捂他的嘴,却大概觉得我在旁边看着,这个动作也太琼瑶了些,抱着王大牛肌肉发达的膀子,她眼中含泪,脸上却无比踏实和满足。王大牛憨憨地看着我老婆,不知道自己直愣愣的发言老婆明白了没有,会不会笑话。  我知道妻子被感动了。  我老婆半天没有说话,使劲忍着眼里的泪,最后冒出一句:「傻大牛,臭大牛,粗人!」  王大牛傻笑起来,在我老婆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搂着她又倒在了床上。  「媳妇,其实俺也特喜欢『汉子捧缸』。」                52  我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看着,听到这句,刚刚有点不爽又有点暗爽的心情,一下烟消云散,差点笑出了声,作为一个跟着妻子看了几年韩剧的人,我知道在此种刚刚表白的气氛之下,一个男人应该和女人尽量温存,创造浪漫和温馨。  王大牛却说他也喜欢「汉子捧缸」!  妻子果然羞怒交加:「你就不能正经三分钟?」  王大牛挠挠头:「啥?俺见业主的时候就挺正经哩。」  我老婆看他的傻样,真不知气好还是笑好:「我说现在!」  「嘿嘿!」王大牛咧着大嘴叉子:「炕上正经有啥劲?再说了,俺刚才把心窝窝都掏出来给你咧!」  妻子也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荤话了,知道王大牛本性是改不了了,又是无奈又是喜欢。  我想,王大牛憨直的个性让他刚才的表白像真金白银,这粗人的表白如此短暂。  我想起了自己衣冠楚楚地在妻子面前,做出过的那么多表白,说过的那么多情话,每一句都比王大牛的浪漫,每一个字都闪烁着粉红色的光芒,每一段都比王大牛长久,甚至还有一首长诗。可是那些都是狗屁,当婚姻的挫折来临,我迫不及待的背叛了妻子。  王大牛,这个素不相识的人,成了妻子的依靠,短短几天,他就愿意把妻子当成自己的女人一样疼爱、呵护。  我胡思乱想着,我想到王大牛真的像一座山。  「大色牛!」老婆脸上的不再是气愤,而带了三分宠溺,在王大牛身下她是小女人,但有时候,王大牛孩子气的诚恳直率激起了她的母性。  这是她的男人,强壮、直率、好色、充满野性,他能给家里带来食物,他能给她的子宫带来生命,他能给她的生命带来希望。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完败。虽然早就认命,但我真的没法和王大牛这样的男人竞争。  「嘿嘿,媳妇!」王大牛又喝了口水,完全没注意到我老婆复杂的心理过程和眼中闪耀的爱意:「俺和兰子有一次玩『汉子捧缸』,是在俺家地里哩!」  我老婆见怪不怪:「哼,你呀,坏透了,刚才还说在院子里,现在竟然还在田里……真是……」  王大牛抚摸着我老婆嫩白的肩膀:「嘿嘿,那时候兰子才过门没一个月,大夏天的,天天中午她给俺往地里送饭哩。送了饭就看俺坐在树荫底下吃,她也不吃,就看着,说看俺吃饭带劲,她回去也能多吃几碗哩!嘿嘿。天热,俺在田里干活,就穿个……」  我老婆接话:「大裤衩呗!」  王大牛又挠头:「俺们那儿男人都爱穿大裤衩子,松快,凉快,嘿嘿。」  「继续讲,我听你怎么祸害你大媳妇。」  「俺大媳妇那时候也穿得少,天热,就个小布衫子,胳膊都遮不住,俺吃着吃着,就看兰子可美哩,就顺着她领子往里看,那俩大奶子,和你的一样哩!」  「呸呸呸,你还敢比!」我老婆打着王大牛,王大牛就乐。  「兰子的奶子没你大,俺说和你一样,是说那奶子都被俺掐大了!」  我老婆不知道是表现得更愤怒一点呢,还是装作没听见好,羞得使劲揪住王大牛的耳朵。  「哎呦哎呦,媳妇饶命啊,媳妇,俺下次不敢了!」王大牛也不躲,似乎享受得很。  我想,让我妻子——这个他一根手指就能制住的女人——揪耳朵,让王大牛更满足:这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他才纵容她,宠着她。  妻子哪里舍得使劲揪,松开了手:「不许说……不许说到我,你接着讲!」  王大牛抓住我老婆的小手:「俺大媳妇也爱揪俺耳朵哩,嘿嘿!」  看我老婆又要揪,连忙继续讲:「俺一看见兰子的大奶子,上面都是俺昨黑间掐的紫道道,鸡巴一下子就硬了,差点把碗顶翻,兰子一看就脸红了,小声儿跟俺说:『这白日天光的,你可不敢犯邪劲!』俺一听知道她害羞,那还咋办?地里都是老爷们在吃饭,忍着呗。」  「俺一吃完饭,兰子赶快就收拾东西要回家,俺也就由着她咧,想着硬了就硬了,过会儿它还不软?俺坐在树荫底下乘凉,看着兰子往家里走,这一看可不得了,俺兰子那大屁股一扭一扭的,像个小磨盘,俺就盯着看,越看天越热,越看鸡巴越硬,俺实在受不了了,正好看见兰子走过俺家玉米地,俺站起来就往她跟前儿跑。」  「别家爷们一看俺跑,就喊:『大牛,大热天的你疯跑啥?』」  「俺说:『俺想把尿撒地里哩!』」  「俺家地旁边就是俺大伯家大儿子的地,叫猛子,他比俺大三岁,看得清,猛子就喊:『大牛兄弟,撒尿咋裤裆里揣着擀面杖咧?』俺也不理他,蹬蹬蹬跑到兰子旁边,抢过她手里的竹篮,放在地上就把她扛进了玉米地里。」                53  妻子一听,骂道:「大牲口!」  王大牛已经被这句骂得麻木了,说:「媳妇,你骂得和兰子一样哩!她那时候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就不敢再叫,使劲抓俺的膀子,小声说:『你个大牲口,地里还有人哩!』」  「俺才不理哩!俺说:『有人怕啥,汉子日媳妇犯法咋咧?』俺扛着她踩倒了一小片玉米,把她放在上面,两下就扒光了她,再就褪下俺的大裤衩,在她底下抹了点吐沫就日了进去。」  「那次真过瘾哩!俺就疯日,兰子也不敢喊,就紧紧抓着俺的背,俺也不觉得疼,那天她水那叫一个多哩!天那么热,俺俩汗都粘在一起了,俺啥也不想,就想着日他娘咧,还是有媳妇好,啥时候鸡巴硬了都有人给咱夹着。」  我老婆一把攥住王大牛那又来了精神的黑屌:「你就知道自己这家伙痛快,不管你那乡下媳妇羞死。」  王大牛不认同妻子的指责:「哪能够?兰子那天尿了好几次骚水哩,弄俺腿上都是,没东西擦,用她的内裤擦的。」  妻子无语,她似乎在想象着那会有多刺激。  「后来俺日着日着,兰子在俺耳边小声说:『你那肉茄子今儿晚上俺就剁了它,省得留下祸害女人。』」  「俺就笑,俺就说:『那怕是刀要卷刃哩!』」  「俺下面暗暗使着劲,兰子就使劲咬着俺肩膀,那时候她就尿了。尿了她也不敢喊,就喘,说:『大牛哥,你完了没?』」  「俺说:『媳妇,你男人是那完没完事儿小娘们都不知道的汉子吗?』」  「兰子就笑,说:『有时候俺真希望你是那软塌塌的男人。』」  「俺就更使劲日,她就更使劲抓俺,俺日得她忍不住哼起来,她就在俺耳边说:『亲汉子,俺背上刺得慌哩!』俺一听还不知道她啥意思?一把就把她抱起来,『汉子捧缸』哩!」  「王大牛,你还真在地里……你可真行!」我老婆惊讶得张大嘴巴,听到细节处止不住吃惊。  「嘿嘿,后面还有更行的哩!俺托着兰子的屁股,就在俺踩出的那片地里绕着走,兰子搂着俺的脖子,小声哼着,问俺为啥非得中午日?」  「俺就说:『俺看见你鸡巴就硬,硬了你就得给老子夹着!』」  「兰子说:『俺咋就嫁给你这么个大牲口咧?』」  「俺说:『忘了?你就看上俺壮实哩!软塌塌的男人能日得美你?』」  「兰子说:『你天天折腾俺,俺屄都要被你日烂了。』」  「俺就说:『啥咧?你哪天晚上叫得不美?哪天晚上也没少尿骚水!』」  「兰子就说:『亲汉子,大牤牛,俺恨死你的鸡巴,也稀罕死了!』」  「俺就觉得那天兰子特美快,那水儿,顺着俺卵蛋子一直流到俺脚脖子,俺心里那叫一个痒,身上那叫一个热,俺说:『兰子,俺这是带你看咱家的玉米地哩,你也是俺的地哩,俺在地里种着俺的女人,真过瘾哩!』」  「兰子就哼:『你种吧使劲种,俺美死了要!』」  「俺托着兰子的屁股在小空地里边走边日,忽然兰子叫了一声,俺一转身,看见猛子和他爹——俺大伯,在玉米地外头看着俺们哩!」  妻子听到这里,恨恨地说:「你停了吗?你把兰子放下来了没?」  王大牛好像还在回忆那时的刺激:「停啥哩?玉米老高,到兰子的肩膀哩,他们在外面只能看见兰子揽着俺,俺露着膀子,啥都见不到哩!」  「我就知道天打雷劈也打不断你……」妻子犹豫了下,似乎在考虑是否说出下面这个粗俗的词:「日屄!」说了,还挺压韵!  王大牛揉搓着自己山峦起伏般的胸肌:「嘿嘿,俺还和猛子他们说话呢!」  妻子一听腾的坐起来,说:「王大牛,我后悔了,哪有这么糟践女人的?我不做你媳妇了!」  大牛都不用坐起来,大手一揽我老婆的腰,轻轻一使劲,扑腾,我老婆又倒在他怀里了:「别啊媳妇,俺那时候刚娶了兰子,底火太足,憋了十九年呢!你别生气,俺以后肯定不日着你跟别人聊天!」他忽然又想到没少跟我聊,又补上一句:「蔫吧不算!」  我躺在沙发上都要笑出来,老婆就更是忍俊不禁:「王大牛!你这叫什么承诺!」  「啥承诺咧?那……俺不在玉米地里日你,行不?」粗手挠着头。  「傻牛!」我老婆哭笑不得。  「嘿嘿,俺就是傻哩,俺读书不行哩,哪像俺的读书媳妇,聪明哩!」王大牛又凑近我老婆的小脸:「俺俩的儿子,肯定跟俺小媳妇一样聪明,跟俺大牛一样壮,再传着咱老王家的大鸡巴,哎呀,迷死那些小妮子!」  王大牛是个不会哄女人的人吗?看起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他每次又都能把我老婆逗得转怒为喜,忍不住笑出来呢?韩剧里可不是这么演的啊?  我忽然想到,王大牛可能只是凭着雄心的本能在和妻子调情,他不太会说那些哄女人的情话,但那些阳刚霸道的话语,依然能让女人如痴如醉,既欢喜又害羞。  这不,我老婆正掐打这他肩膀,撒娇:「我儿子才不许像你这么花!」                54  王大牛撇撇嘴:「儿大不由娘咧,俺王家的爷们儿怕是都好『串门子』,俺大伯的二儿子,刚子,他老婆老是和他吵,嫌他花,他说只要一吵架,把娘们扛到炕上日弄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乐得嘴都合不上,还伺候他穿衣服哩。」  「你再敢去花我就剪了你这坏家伙!」我老婆拈着王大牛的龟头。  「嘿嘿,俺家里有这么漂亮的媳妇,哪用出去花?」  妻子突然认真起来:「大牛,这两天你说了这么多你家的事情,我学到了一点。」  王大牛愣了,没想到妻子突然这么严肃:「啥哩?」  我老婆看他瞪着牛眼,一脸紧张,「噗哧」一声笑了,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揪住他胯下那根俄国大香肠似的家伙:「我学到,我是管不住你这根坏东西的!」说到这里,她轻轻叹了口气:「你娘没管住你爹,你大媳妇没管住你,我也管不住你。我不打算做那些徒劳的事情。」  王大牛瞠目结舌:「啥?你说俺……你说俺再在外面有女人,你也不管?媳妇儿,你咋这大方咧?」  我老婆又气又笑:「大傻牛,你喜欢我不?」  「俺不是说了?稀罕死你哩!俺到哪儿找你这样天仙儿似的女人去?」  「可你邪劲儿这么大,我总有陪不了你的时候,那怎么办?」  王大牛没声了,过了有好久,不情不愿地说:「俺……俺憋着呗!」  我老婆靠在他胸膛上,手轻轻摸着那颗小李子一样大的喉结:「傻大牛,谎都不会说!」  大牛含含糊糊:「那……那媳妇你说咋办?」  我老婆抬起头,看着王大牛的眼睛,浅浅地笑,温柔动人:「王大牛,你要是在外面动了色心,我也不拦着你快活。可有一样你要记得,在济南我就是你媳妇,我和兰子给你洗衣服、做饭、生儿子,别的女人做不到,别的女人就爱上你的……牛家伙,我爱上的是你的人!你在济南有家要回。」  王大牛把妻子紧紧搂在怀里,半天没说话,最后憋出一句:「俺知道哩,俺知道。」  又过了好一会儿,我老婆又搂住王大牛的脖子,有点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臭大牛,接着说你在玉米地里那事儿,我听听你肚子里有多少坏水儿。」  「刚说到哪儿了?媳妇你老打岔……哦,对,俺把着兰子的屁股,正日着,猛子就在玉米地外面坏笑,说:『大牛兄弟,和俺兰妹子跳舞哪?』」  「俺说:『是哩!』」  「俺大伯就说:『啥啊,哼哼唧唧的,汉子捧缸呢吧?』」  「兰子这时候使劲抓挠着俺的背,不敢出声儿,其实她背对着猛子他们,玉米地那多厚实,啥也看不见,可她身上一紧,屄里也紧,俺忍不住了,就大动起来,一颠一颠的让她套俺的鸡巴。」  「俺大伯就哈哈笑,说:『真他娘的,老二家的这个大莽牛,鸡巴上的瘾比俺当年还大!』」  「猛子就说:『大牛兄弟,你真行,俺咋就没想到这么玩咧?明儿个俺就捧着俺媳妇在俺家地里绕大圈哩!』」  「俺喘着,说:『行啊,咱哥俩比赛日媳妇,看谁劲儿大,日着娘们还能走得快。』」  「猛子说:『走得快哪有啥?得看谁让小娘们尿的骚水多!』」  「俺说:『要不咱就比谁日得久,屌鸡巴硬!』」  「俺和猛子哈哈大笑。俺当时鸡巴乐着,蛋子胀着,嘴里聊着骚话,那个过瘾啊,甭提了!」  妻子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把脸都藏到王大牛那两块高耸的胸肌下面:「你们这些男人啊……」  「俺大伯也跟着笑,说:『他娘的,都比生牤子还骚,这汉子捧缸可是俺老王家的传家宝!七五年的时候你爷爷是公社知青办主任,那时俺才十一岁,老是偷偷看他日弄那些城里来的小娘们。』」  「猛子就问:『爹,俺爷爷鸡巴能有俺大不?』」  「俺大伯就说:『咱王家老爷们裤裆里哪个没吊着个大耍货?俺恁小就看着你爷爷把那些白嫩娘们日得哭天喊地,凡是来找他盖回城章的水灵妮子,你爷爷一个没放过,全触哒了,有的小骚娘们还回来找他,那时候他就爱汉子捧缸,有一次他捧着个上海来的知青在屋里边走边日,屄水滴的哪儿都是。看见俺躲在知青办窗户外头,还跟俺说:小子,学着点儿,这叫汉子捧缸!』」  「『你爷爷也真是条棒汉子,那些小娘们好几个怀孕的,有两个和男知青结了婚的,要一起回城,怀了孕都不打掉,回城前夜还来找你爷爷,哭着说是他的种,要给他养大,你爷爷一听裆火乱窜,把两个大肚子娘们按在炕上轮着日,那俩城里娘们喊得屋子都要塌了,说插队这一趟,最忘不了就是咱山东好汉的大家伙。』」  「『你爷爷那天晚上也疯了似的,一直日弄她们到第二天早上,两个骚货路都走不动了,她们那俩男人扶着上的车。早上撒尿,我一看你爷爷的卵蛋子,小了整一圈儿!哈哈哈哈!』」  妻子听到这么淫邪的事情,不由骂道:「哼,怪不得你这么坏,根本就是祖传的!」  王大牛就摸着我老婆的奶子,笑:「媳妇儿,你说对了,当时俺猛子哥听了就说:『怪不得俺这根骚家伙不老实,原来俺爷爷也骚得很,咱王家汉子邪劲儿大是祖传的哩!』」  「俺一听俺爷爷的骚事儿,鸡巴硬得钢条似的使劲拱着兰子,问大伯:『这汉子捧缸是俺爹教俺的,那许是俺爷爷传给俺爹的?』」  「俺大伯又哈哈笑,说:『傻小子,俺结婚前,你爷爷教了俺一晚上炕上的事儿,猛子和刚子结婚前,俺也没少教他俩,王家的老爷们,地里是好把式,炕上更得是好把式,你说这招式可不是咱王家的传家宝?』」  「俺一听就狂了,俺胯下的牛鸡巴是俺爷爷传下来的,这『汉子捧缸』也是俺爷爷传下来的,俺日弄女人也是为给俺王家传种哩!俺生了儿子也要教他这招式哩!俺气喘吁吁,扎着马步,把兰子日得啪啪响,许是隔着老远都听见了,俺大伯和猛子都笑弯了腰。」  「这时候俺发现兰子好些时候也不出声,俺侧脸一看,兰子咬着俺肩膀,眼泪哗哗的,俺这才知道兰子还是害臊,鸡巴硬得难受,可咱还是心疼媳妇哩,俺只好又把她放在地下的衣服上,压在她身上继续日。」  妻子「啪!」的一声,打了一下王大牛不老实的粗手,说:「这才知道心疼媳妇?晚了吧?」                55  「嘿嘿,俺也知道刚才野过了,谁知道俺一低下身子,玉米地外头猛子哥就不答应了,说:『大牛兄弟,瞅不见了!』俺就喊:『猛子你个骚犊子,你给嫂子种儿子站着啊?』猛子就不说话了,俺就继续咣咣日媳妇,鸡巴上那个好受劲儿,甭提了!」  「兰子这时候总算不哭了,俺看她脸上松快了些,就逗她说:『俺媳妇哪里水都多哩,上面留马尿,下面留骚尿!』」  「兰子使劲掐俺,说:『你坏死了,』」  「俺说:『有啥哩,都是老王家的爷们,你还不是俺老王家的媳妇?』」  「兰子就说:『你们老王家的爷们还换媳妇啊?俺是你的媳妇还是猛子的媳妇?』」  「俺说:『当然是俺的媳妇,猛子哥也就能看看你的肩膀,谁敢动你俺杀了他!俺刚才就是特痛快,俺可稀罕你哩!』」  「兰子放心了,摸着俺的疙瘩肉,说:『大牛哥,亲汉子,放怂吧,俺渴死了。』」  「俺一听也觉着渴,大太阳底下,俺俩汗都流光了,俺说:『好咧,俺加把劲!』」  「俺就一阵猛日,兰子也来劲了,可她不敢喊,就是使劲抓着我的屁股,往上抬腰。正在兴头上,俺突然觉得肩膀上放了一只手,吓了俺一跳,回胳膊就猛抡,结果眼睛一扫,娘咧,是俺猛子哥的儿子,铁蛋儿,幸亏这小子才四岁,个子不高,俺那一胳膊抡空了,要不俺表嫂还不跟俺玩儿命?」  我老婆一算,说:「你那表哥比你大三岁,你结婚那年他二十二,怎么都有四岁的儿子了?」  王大牛挠头:「媳妇儿,俺猛子哥那些骚事儿就别提咧,他当兵前结婚,和俺嫂子睡了两天就走,回来儿子都一岁半了。」  妻子一听就说:「你表哥怎么也这样,说生孩子就生?」  大牛不解:「啥?那想要孩子还得先请示国务院啊?」  我老婆咯咯笑,说:「可这也太简单了吧,怎么都这么快就有孩子了。」  王大牛仰躺在床上,不明白我老婆惊讶什么:「爷们身体壮实种子好,家伙大种的深,俺王家的媳妇又都腚大奶子大的,圆了房没孩子不才怪?」  妻子从王大牛健壮的身躯上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和她短暂的对视,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什么鄙视,取而代之的,则是让一个男人更加难以忍受的——怜悯。  别人随随便便都能生出儿子,我却吃药打针三年都种不下一个种子。  为什么我在短短的三天内就仰视着王大牛,就臣服于他,就拱手把妻子让给他?为什么我有淫妻癖这样变态的心理疾病?  我想,也许我仰视着的,臣服着的,和千百年来人类仰视着的,臣服着的,是一样的东西:那男性生殖力的丰碑!  阳具,我崇拜你,生命之柱,阳刚之柱,力量之柱,你支撑着人间的天空!  你是太阳,你是雨露,你是世间最强硬的,你征服世间最柔软的!  我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这是我的顿悟,我现在知道我的命运轨迹,恐怕和我法定的妻子和她私下的「亲汉子」,要长期纠葛在一起了。  王大牛哪里知道他那根牛鸡巴已经被我在心里赞美了个够,如果他知道的话估计要楞半晌,然后吐一地。  他还在继续讲:「那时铁蛋儿看着俺和兰子,手里一缸水,说:『叔,俺爹让俺钻进来,给你们送水哩,俺爹说你和婶子大太阳底下干重活哩!』」  「兰子一听铁蛋儿在旁边,屄里又死死夹住俺的鸡巴,美死俺了,她使劲起身想找衣服遮自己,哪儿有衣服,都垫在身子底下呢!俺赶快又趴到她身上,算是遮住了。」  「俺就说:『铁蛋儿啊,放地上吧,大牛叔一会儿喝。』」  「铁蛋儿就说:『大牛叔,你和婶儿干啥呢?』」  「俺说:『婶子生病了,打摆子,叔要压着她哩!』这时候兰子屄里就跟个小拳头似地使劲攥着俺的鸡巴,俺实在忍不住了,恣儿死了,俺就开始拱屁股,心想:猛子这虎了吧唧的货,自己把儿子派进来,别怪我教你儿子日屄!」  「铁蛋儿看着俺都呆了,说:『叔,你腰下是啥啊?』」  「俺心想这咋骗啊?猛子哥你别怪俺,俺就说:『那是叔的鸡巴。』」  「铁蛋儿就说:『大牛叔你鸡巴咋那么大咧?比俺腿还粗!』」  「俺心里不知咋的特过瘾,兰子又把俺搂的死紧,俺觉得要尿鸡巴水儿了,也不管了,就说:『铁蛋儿啊,你长大了会和叔一样大哩,鸡巴大小妮子才稀罕你哩!』」  妻子被这庄稼地里的狂野性事彻底地震惊了:「你……你怎么跟孩子这么说啊!」  王大牛嘿嘿笑:「不这么说咋说?俺当时恣儿着哩!猛子哥让铁蛋儿进来,那是他的错,怪不到俺头上,再说了,那小子才四岁,几天就忘了。」  妻子板下脸:「王大牛,你以后要是敢这么教咱儿子,我跟你没完!」  「媳妇儿,那都是赶巧了,哪能那么早就教孩子哩?你听我讲完,铁蛋儿这小子,真他娘的!他还接着问:『叔,你鸡巴下面咋还有两个大肉蛋子咧?』」  「俺就说:『那是叔的卵蛋哩!』」  「铁蛋儿就说:『叔,你鸡巴咋插进婶子的屁股里咧?』」  「俺说:『俺那是给婶子治病哩!』」  「铁蛋儿就说:『叔,你鸡巴上咋那么多汤汤咧?』」  「俺说:『那是你婶儿流脓了!』」  「铁蛋儿就喊:『哎呀,大牛叔!俺婶儿一下喷出来好多脓,都流你卵蛋上了,还往下滴哩!』」                56  「俺一听就彪了,哇啊啊大叫往兰子屄里尿鸡巴水儿,一边儿尿,铁蛋儿这小犊子,和他爹小时候一样皮,还在俺屁股上打了两下,说:『叔,你屁股上咋这么硬咧?跟石头疙瘩一样,叔,你卵蛋咋一动一动的咧……』」  「俺畅畅快快放着怂浆子,兰子紧紧搂着俺,也不敢出声儿,铁蛋儿开始还在俺身边绕,后来猛子在玉米地外头喊他,他就出去了,俺俩才松了一口气。俺舒坦了,这才发现兰子背过气去了,赶快掐她的人中,给她喷水,她醒过来就又哭,说这次丢大人了!」  妻子在一旁深切同意:「我要是做爱被人家看了,怕是寻死的心都有了,你真是色欲熏心,什么都敢干。」  王大牛低声下气:「俺……嘿嘿,俺那真是急眼了,啥也不顾了。俺可知道错了,后来兰子两天没让俺上炕哩!」  妻子看他傻乎乎的,刚才兴高采烈的样子一下子又蔫了下去,好像我老婆也让他两天没上床似的,好气又好笑:「那是,要是我,让你两个月不上床!」又奇怪:「你个大牲口也能忍住?」  王大牛憨笑:「嘿嘿,兰子两天没让俺上炕,第三天俺实在忍不住了,要来硬的,她说你:『硬来吧,俺有了,想出人命你就硬来。』」  「俺都傻了,乐疯了,兰子还生俺的气,俺就说:『咱娃都要有了,还生气哪?』」  「她说:『那铁蛋儿把俺底下都看去了。』说着又要哭。」  「俺说:『他个小屁孩子,过几天就忘了,哪懂啥屄是屄蛋是蛋的。』」  「兰子又说:『你要痛快也行,以后咱俩啥时候干那事,得听俺的。』」  「俺一听急了,说:『你是俺的媳妇,俺想啥时候日就得啥时候日,这改不了。』」  「兰子听了说:『你真是种牛托生的哩!』又想了想,说:『那这样,俺大着肚子的时候,你得听我的,为咱娃好。』」  「俺一听:『行,你都给俺怀着娃了俺还能可劲儿折腾你?听你的!』兰子算是气消了。俺说:『媳妇俺都憋死了!』」  「她说:『你憋着吧,还有九个月要憋。』」  「俺说:『那你,那啥,给俺叼叼?』」  「俺媳妇说:『做梦!』」  「俺就捂着鸡巴说:『要炸咧!要炸咧!』」  「兰子最受不了俺傻样,说:『真是大牲口哩,俺咋就看上你了,悔得肠子都青了。』说是说,照样给俺叼鸡巴,兰子真好哩!」  我老婆听王大牛这个粗鲁的汉子,讲他如何又一次化女人的怒气为艳福,感叹道:「王大牛,我还以为你憨厚呢,其实比猴儿都精!」  「俺不憨厚?人家都说俺憨的都傻!要不咋有那么多工程找俺做?俺肯吃亏哩!」  「你……你好多时候都不憨厚。」  「媳妇儿!」王大牛低下头,长满胡茬的大嘴撅起来,亲了亲我老婆长着长长睫毛的眼睛,说:「男爷们要是在鸡巴上还憨厚,那真才是没用哩!」  我软在沙发上,三天来一次次的打击、一次次的性刺激、一次次的发现自己内心的黑暗、一次次被侮辱、一次次从心理上被征服,我知道王大牛说的对。  我是个聪明的人,但我「在鸡巴上太憨厚」。  王大牛也许不聪明,但「在鸡巴上很活跃」。  一个男人鸡巴上劲头大,没事儿老是硬,看见漂亮女人就想肏,他就有攻击性,他就有野心和企图,他就能打拼出一片天地来,我想王大牛从一个民工到一个包工头、小老板,很大的原因就是他「鸡巴不憨厚」。  雄性激素对人的推动力是可怕的,历史上哪一个征服者和伟丈夫不好色呢?  我在沙发上,转过头,不再看王大牛和我老婆,我累了,很累。我失去了,也得到了,我失去的是老婆,得到的却是心里最黑暗欲望的被满足。我思考了太多得与失,我需要休息。  我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今天晚上,王大牛没有再折腾妻子,他毕竟也不是超人。我做着很奇怪的梦,我梦到我中学时那个非常强壮的球队守门员,王峰,从一具雪白的肉体上抬起头,淫笑着看着我,脸上挂满了得意,那个在他身体下颤抖着的人,她的脸渐渐清晰,竟然是我的母亲!  我梦见我少年时代父母工作的那座重工厂,那热气蒸腾着的公共澡堂,那些赤裸裸的肉体,我梦见一双铁钳般粗大的手撩拨着胯下黝黑的大鸡巴,在我面前炫耀着说:「干儿子,咱这鸡巴咋样?肏你妈你愿意不?」  我梦见在我家的床上,我母亲被几个粗犷壮硕的男人轮番蹂躏,那些男人嘿嘿淫笑着,热汗淋漓,我母亲被夹在两个大汉中间,发出愉悦的浪叫,在房间的另一侧,我那高级工程师的父亲,正目不转睛地观赏,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我梦见一列飞驰的火车,我很热,我想忘记一切,我想离某个充满屈辱的地方越远越好……  一个接一个的噩梦,一个接一个的美梦,我不知道自己是痛苦还是快乐,直到我被王大牛震天响的呼噜吵醒,迷迷糊糊地走向书房,躺倒自己的床上。  睡去的同时我感到,我的小鸡巴又硬了。                57  济南,盛夏,晚上。  我叫王成,我和结婚证上的妻子陈雨婷都毕业自复旦大学,拥有硕士学位。  现在,我那端庄淑仪的妻子正和她的臭大牛、亲汉子、好男人,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我则只能坐椅子,原因是我妻子男人叫做王大牛,听名字你就应该知道,他是个大块头。他往三人沙发上盘腿一坐,再搂着我老婆,基本上就没有我坐的地方了。  王大牛照例在家里光着膀子,他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屋里开着空调,身上依然有一层薄汗,手里拿着瓶水,冰箱里有啤酒,王大牛却不喝,他说要喝就喝白的,啤酒喝了没劲又长膘,所以这家伙喝着矿泉水。  电视里放着DVD——《红高粱》。  这是我老婆最喜欢的中国电影,她曾说张艺谋拍了几个好片子,《红高粱》算一个,《活着》算一个。我当时就问她看没看过《菊豆》?她说李保田一露面她就退盘关机了,她问我有没有看过《菊豆》的原著《伏羲伏羲》?我说没有,她说你应该看看,比电影好多了。  我后来把《伏羲伏羲》看了,挺短的,刘恒的小说,写的是一个又老又干瘪的老头买了一个漂亮媳妇,被他又壮阳具又大的侄子征服的故事。我看过后没觉得什么,却隐约明白了妻子为什么不喜欢张艺谋的改编,也许是因为李保田那矮瘦的样子完全没有原著里杨天青雄赳赳的气势。  原来在过去的生活中,有那么多的事情预示着我们的未来。  妻子要王大牛陪着她看红高粱,完全是因为今天下午我和她之间的对话。  今天下午,我特意请了事假,趁着王大牛不在家,想找妻子谈一谈,谈话内容如下:  「雨婷,你真的就想和王大牛这样过下去吗?」  「有什么不好吗?都三周了,我幸福得很,从来没这么幸福过。」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呢?王大牛是有家室的人,你有硕士学位,竟然就当他一个二奶?」  我老婆神色黯然:「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遇到他,有时候我想,我生在他那个山沟沟里多好,我一定能和他青梅竹马,从小就跟定了他!」  我无语,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真的甘心当个二奶?我记得你以前最瞧不起那些靠男人吃饭的女人!」  老婆有点激动:「王成!你别胡说八道!他给了我钱以后,问都没问过那些钱怎么花,他说:『爷们赚钱,媳妇儿花钱,天经地义!』他尊重我,信任我,他不是在购买我!」  「王成,你还记得吗?我跟你来济南,辞了工作,你是怎么做的?你每月挣小三万,给我五千说是家用,其他你来管,那五千你还要我记账,每月都要查。告诉你,王大牛的那些钱除了日用,我都节省着,前几个月你那五千块钱,我花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心疼。你知道为什么吗?我觉得王大牛的钱也是我的钱,你的钱是你自己的钱!」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我曾以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就该在家里管钱,却没想到一个真正的男人是如王大牛这样,只负责挣钱,管钱这种小事,挥挥大手:「交给媳妇,咱不管哩!」  妻子平静了点,又说:「我觉得王大牛真的把我当成他的媳妇,只要他一年时间里,能有十个月在我身边,我就知足了。至少在这十个月里,我的家里有个真正的男人,我不用害怕,不用担心。他看着我好像我是他最宝贵的东西,又霸道又宠溺,别人动我一根手指头,他都凶那个人半天。」  我知道她是在说前两天,王大牛和她一起去超市,帮她拎东西,一个年轻小伙子撞了我老婆一下,王大牛要不是手上有东西,怕是早一拳揍上去了,狠狠瞪着那小子,那小子一看王大牛的眼神和块头,以为要杀了他,跑得比兔子快。  那天我老婆回家的一路上都拉着王大牛的大手,那只大手里又拎着一大袋子东西,他们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跟着,一路上不断有人跟王大牛打招呼:  「大牛,你媳妇儿又漂亮了!」  「大牛哥,嫂子红光满面的,哦呵呵呵,怕是有喜了吧?」  「大牛,这小子,会疼媳妇,东西都自己拿啊,哈哈!」  没错,现在小区里的人看到我老婆,都知道她是王大牛的妻子,虽然似乎是鲜花插到牛粪上了,但王大牛诚恳热情,尤其是对那些大妈们,进进出出帮着抬个东西什么的,哄得那叫一个顺溜。现在小区的婆婆妈妈见了我都说:「王成,你表姐夫真是个好人啊!」  我在这个小区住了好几个月,每天进进出出。王大牛在这个小区住了才三星期,他们竟然记住了他才是丈夫,而我只是表哥?我的存在感真是可悲……  我胡思乱想着,又问妻子:「王大牛以后要是把他乡下的媳妇孩子接到城里来住呢?你怎么办?」  妻子,我那对爱情曾抱有粉红色幻想的妻子,说:「那我就和他们一起住,他大媳妇不在意,我就不在意。反正我也会给他生儿子,爱着同一个男人,女人没什么深仇大恨。」  真是自降身价,真是堕落啊!或者,这才是在追求爱情?这才是为爱情而牺牲?  我只好抛出杀手锏:「雨婷,你有没有想过,你和王大牛要是真的长期生活在一起,你们是没有共同语言的?」                58  妻子曾经跟我说过,她的伴侣,一定要能和她聊得来。我相信妻子对我的感情变淡,并不是从借种开始,而是从借种前三个月我繁忙的工作就开始了,那时我从没倾听过妻子,也很少和她交流。  「王大牛行吗?王大牛能和你交流吗?你们能说什么话题呢?」  妻子沉默了一会儿,说:「晚上我试试。」  于是,现在,我们坐在客厅,观赏妻子最爱的中国电影:《红高粱》。  电影才开始二十分钟,妻子挣脱出王大牛的怀抱:「臭大牛,身上火炉子一样,烫死了。」  王大牛傻笑:「嘿嘿,媳妇儿,冬天你就知道好咧!」  一时无话,看到姜文把巩俐放到在高粱地上,王大牛就呵呵乐。  看到日本鬼子剐了中国人,王大牛就呼哧呼哧喘粗气。  看到最后姜文和儿子在血一般的夕阳中,字幕出来,王大牛「呼!」地出了一口长气。  老婆看书,王大牛在阳台上讲电话,然后,睡觉。  我老婆和王大牛睡在床上,我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照旧如此,这三周来,多数时候我来看他们做爱,有几天工作太累了也就不来了。王大牛是真的一天都空不得,天天晚上将近一个小时的日屄明显是他例行的功课,他俩一个愿日,一个愿挨,我是愿看,我看从性生活上,我们都活在天堂一样。  王大牛现在正揉着我老婆的奶子,和她接着吻,胯下那根牛屌被我老婆握在手里,越来越熟练的爱抚着。  终于,他忍不住了,掰开我老婆的腿就要进入。  我老婆却推着他的胸膛,说:「大牛,今天晚上的电影,你觉得怎么样?」  王大牛火急火燎,呼哧带喘:「啥咧?」  「电影!《红高粱》!」  「嗷,行咧,挺带劲!」说着就又要挺腰,哪知道我老婆竟然一手捂住了胯下。  「我问你几句话。」  王大牛正掰我老婆的手,一看我老婆非常严肃,万分痛苦地点点头,下面的粗鸡巴一胀一胀的:「媳妇儿,非要现在问?那就问。」  「喜欢这电影吗?」  「还……还成哩!」  「觉得哪里好?」  「汉子像汉子,女人像女人!」  我老婆轻轻的笑了,想了想:「说的也是,那最喜欢哪一段?」  王大牛想了想:「嘿嘿,在高粱地里那段……」  「正经的!」  「哦……」大牛挠挠头:「最后呗,干小日本那段。」  「觉得谁演的最好?」  「那啥……姜文!」  「为什么?」  王大牛想了半天不说话,我在沙发上偷笑:我说过,你们没有共同语言,他连你最喜欢的电影都不能聊五句以上!  突然,王大牛从床上跳下地,光着屁股,这个黝黑的壮汉子,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唱了起来:  「喝了咱地酒啊,  上下通气不咳嗽,  喝了咱地酒啊,  滋阴壮阳嘴不臭,  喝了咱的酒,  一人敢走青刹口,  喝了咱的酒,  见了皇帝不磕头!」  王大牛一边唱着那首著名的《酒神曲》,一边冲妻子坏笑,板寸头,黑红黑红的疙瘩肉,粗大的鸡巴在胯下晃来晃去,木墩子似的黑毛大腿,小船一样的大脚板子,粗实实雄赳赳的声音——浑身上下,透着雄性,透着豪爽,透着魅力。  妻子看呆了,等王大牛唱完又爬上床,嘿嘿笑着搂她在怀里,她才猛醒过来似的,紧紧抱着他宽阔如山的肩膀,死不撒手。  还用说什么吗?王大牛不但看懂了她最爱的电影,而且明白了为什么她爱那部电影,不但明白了她为什么爱那部电影,还给了她比那部电影中,更男人的男人。  王大牛也许不懂电影,不懂音乐,不懂文学,不懂戏剧,但是他懂女人,妻子甚至不用倾诉,他就已经在默默倾听。这个很多时候拙于言辞的汉子,也许是出于机缘巧合,也许是出于本能,牢牢地,死死地,抓住了我老婆的心。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王大牛和我老婆做爱——不,用这么文雅和现代的词汇来形容是不恰当的,他们在日屄——我心里真的死了,我尽了自己最后的一分努力,想要夺回自己的女人,可最终的结果,是使她更完全地被王大牛征服。  「嘿嘿,媳妇,俺这里有比那酒还好的哩!」  「什么?」  「咱的鸡巴水,咱的怂,那也是滋阴壮阳哩!」  「讨厌死了,坏透了!」  「嘿嘿嘿,媳妇,你没看霍大妈今天又夸你变漂亮咧?眼睛还直瞟俺,知道是俺滋润的哩!」  「丢死人了!人家以后不跟你出去了!」  「啥咧?今天还死拉着俺的手不想松哩!」  「讨厌……啊……臭大牛……坏……又不说一声就进来了……」  「媳妇……俺……你这嫩屄……俺日她一百年都……不觉得厌……真好!」  「啊……啊……」  床上这一幕,一黑一白,一健壮一柔弱,一粗糙一细嫩,一粗犷一温柔,如太极图,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相生,生生不息。  这才是天地之道,万物升息之法。  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我退出竞争。  我踏实了,我总算不用再受内心里道德的指责,说我把女人让给了另一个男人——我争取了,我没有让给任何人,是王大牛这个男人,我真的没法和他比,完败。  我可以接受这个结果,真的,我的家里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我,我会活得很好,有钱、有权、有面子、有高潮。  我有幸福的家庭生活。                59  这是,平平常常的一天。  我,下班回到家中,在饭桌前看着报纸,闻着烤箱里牛肉的香气,等王大牛回来开饭。  哪知道王大牛这家伙从健身房练完大块回来,一进门就脱个精光,大踏步走进厨房:「媳妇,烤牛肉啊,俺最爱吃了!」  「哼,就知道你爱吃,哎呀,你怎么又不穿衣服!讨厌死了!」  我走到厨房门口,胯下的小鸡巴又开始发硬。  「媳妇……今天俺们铁馆……来了个小娘们……门口写着不让女的进……她非要进来……拿着相机拍……说是喜欢俺们……美……」王大牛含着我老婆的奶子,口齿不清,我老婆则早就瘫在他怀里。我往下一看,大牛那根粗屌正胀得梆硬,贴在小腹上。  他觉得不过瘾,一把兜住我老婆的屁股,把她放在橱柜台上,大手揉搓那两个白嫩的乳房,上面的乳头由于他这段时间的掐弄,颜色明显变黑了。  「俺和大奎一看就知道是小骚娘们,她看着俺们哪儿那些膀实汉子口水都要出来了。俺俩就在她面前显大块儿,那娘们白,脸不算好看,可是奶子特大,跟你差不多了,俺俩给她看咱的疙瘩肉,她不但拍照,还上手摸,摸着摸着脸就红得不行,俺俩的鸡巴都快把裤衩顶破了,那小骚货往下一看,都要尿出来了,腿直打晃。」  「大奎说:『小姐,要不俺穿上健美裤头给你表演?』」  「那娘们一听就点头,大奎说:『去俺那旮沓拍吧?』那娘们又点头,他俩就走了。」  我老婆听了轻哼一声:「原来你是想着别人,怪不得今天这么猴儿急!」  王大牛脸红脖子粗的,脱下我老婆的内裤就抠屄:「那小娘们太浪了,要不是有了你,俺早就跟大奎一起,前后俩洞都给她日进去,塞她一晚上,让她浪个够!」  老婆脸红,说:「那你去啊!」  「俺说了不是?俺想着你哩!俺想着你给俺做牛肉,想着你比她美多了,想着你奶子比她还大,屄里又嫩又软,身上也白,有股子……」王大牛浑身是汗,估计是从铁馆跑回来的:「有股子牛奶味儿!」  大牛红着脸,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没等我老婆答话,就把大嘴压倒了我老婆的红唇上,一阵猛亲。  王大牛亲着,下半身也不老实,双手分开我老婆的腿,他牛高马大的,橱柜的台面正好在他胯下的高度,就想这么把鸡巴日进去。  我老婆感到了下身的温度,反应异常强烈,使劲挣脱了王大牛的亲吻:「大牛,不行!」  王大牛此时的表情极为搞笑,我从没想到在那张阳刚粗旷的脸上能出现这样的表情,就如同一个小孩子被抢走心爱的棒棒糖。  「啥?你是俺媳妇哩!俺想啥时候日……」  「臭大牛!我……」我老婆堵住那张因为欲求不满而跑着火车的嘴:「我没来月经,所以……」  我和王大牛同时一惊。  「啥?媳妇,你说啥咧?」  「傻大牛,今天我去医院检查,我怀孕了!」  王大牛傻傻地盯着我老婆,然后……  「啊!」妻子发出一声尖叫,吓了我一大跳,她的身体已经腾空,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似乎是一瞬间,王大牛就像举一个小孩子一样,把妻子扛在了肩上。  「啊……啊……放我下来!」我老婆坐在大牛的肩膀上,两腿间夹着那个板寸大头,又羞又害怕。  「嘿嘿,怕啥哩!媳妇,踏踏实实坐稳了,手扶着俺的下巴也行咧!」  「王大牛,我害怕!」老婆从没在自己家里被举得这么高,依旧惊叫不已。  「哈哈哈哈,好媳妇,怕啥哩!」王大牛肩上坐着我老婆,轻松的就像那只是一片树叶:「俺两手托着你半个钟头都没问题,还不信俺肩膀扛不住你咧?」  妻子还是有点儿紧张,双手扶着王大牛的脑袋:「臭蛮牛,大蛮牛!吓死我了!」  王大牛看老婆坐稳了,竟然就这么走起来。我们的家房高有三米五,让他和老婆这么玩是没问题,问题是门可没有这么高,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我老婆又是一声尖叫,眼看着就要撞到墙上了,王大牛嘿嘿一笑,半蹲着,让我老婆安然过门而出。  我一边往旁边让,一边想:这家伙深蹲二百五十多公斤,嗯,不奇怪。  王大牛扛着我老婆走到客厅里,撒着欢儿的带她转:「媳妇儿,见过这么高没?」  我老婆依然紧张:「没,没,大牛,你慢点儿!」  王大牛走到水晶吊灯下:「媳妇儿,这水晶灯上的灯泡太多,你不是说太热吗?俺大牛给你当梯子,拧下来俩就行哩!」  妻子坐在王大牛城墙一般厚实的肩膀上,我看到大牛粗壮的脖子两侧,斜方肌上手腕粗细的肌腱高高耸起,手臂上端的三角肌像一个大铁球,加上雄浑的胸肌和背阔肌、肩胛肌,妻子真的像是一个小孩子坐在一棵伟岸的大树上,她所占据的位置,还不到大牛肩宽的一半。  我老婆估计也感觉到了屁股底下,热乎乎的疙瘩肉一块块坚实如铁,时不时的隆起,厚实又安全,慢慢放松了下来,嗔道:「家里又不是没有梯子,干嘛要你来当梯子?」  王大牛又嘿嘿乐,摸着我老婆垂在他胸前的细白小腿:「哪个梯子能有俺安全?俺这是金钢梯子哩!」说着又弯弯手臂,让妻子看他发达的二头肌:「俺媳妇怀了俺的娃,哪能再让你爬高走低的,以后换个灯泡啥的,等俺回来再说。」                60  我老婆心里甜蜜,忙伸手拧下两个灯泡来,嘴上却不饶人:「傻大牛,傻力气没处使!」  王大牛看她卸下了灯泡,笑说:「媳妇儿,梯子能带你走?俺能带你好好参观咱家哩!」  说着他就真的扛着妻子在家里到处转,我老婆乐得合不拢嘴,她从没在这个角度看过这个家,她惊叫着冰箱上的土真多,惊呼着空调该清洗了,还计划着家里所有灯都该擦一遍了。  我看着王大牛大山一般驮着我老婆,叉着两条大腿,甩着大脚板,胯下当啷着大鸡巴大蛋,在家里参观,我老婆脸上都是幸福,绽开像一朵花。  走到我们的卧室,她看了看天花板上那个我自以为很隐蔽的摄像头,拿手摸了一下那个精密的镜头,似乎被玻璃的冰冷所灼伤,缩回了手,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叹了口气,说:「大牛,王成,咱们该谈谈了。」  谈话非常简短,因为我的要求很简单,我早就想好了,我要留在这个家里,我要孩子喊我爸爸,我要孩子在户口本上是我的儿子,我要妻子陪我出席面子场合,我要她春节带孩子和我回家,我每月给这个家里两千元,算是伙食住宿费。  剩下的,都无所谓。你们可以尽情在这家里欢乐,我不想看就算了,想看你们也别拦着。你们可以过夫妻的正常生活,我完全不干涉也无意干涉。你们甚至可以继续叫我蔫吧,那让我有高潮也让你们有高潮。  王大牛和陈雨婷夫妇俩,半天没说话,看着我。王大牛套着大裤衩,长着大嘴,这家伙虽然知道我「不像个男爷们」,但怕是没想到我能「这么不像个男爷们」,竟然这样就正式把老婆让出去了。我老婆倒是心平气和,她早就想到我怕是在这荒唐的关系中找到了乐趣。  妻子先说:「王成,你说的那些我都可以答应,我会和你回家看你父母,毕竟你父母对我不错,辜负我的是你不是他们。但是……」  王大牛回过神儿来,粗声粗气地说:「不行,儿子得叫俺爹咧!」  妻子在旁边跟着点头:「王成,如果真的是个男孩子,我想要他有个顶天立地的父亲,从小就是个小男子汉。」  我沉默了,我矛盾着,没错,从小父亲在我的心目中就缺乏男子气,他总是在书桌前佝偻着身影,从没有像其他男孩子的父亲一样陪我打球、跑步,也从没告诉我男男女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我青春期最迷茫的岁月里,我感到自己瘦弱、无助、软弱,我渴望一座灯塔,而只有一片黑暗。  我看看王大牛,如果在我的青春期里,有王大牛这样一个男性榜样在身边,他一定能照亮那黑暗,用阳刚之气和雄性的勇敢,指引我走向更光明的彼岸。除了那些关于异性的技巧和知识,他还会传递给儿子对世界征服的欲望,男性刚毅的本质和诚恳待人的品德。  「好吧,孩子可以叫你爹,但在我父母的面前,在我同事的面前,要叫我爸爸。」这已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了,我希望这个孩子幸福,希望他能够有闯劲,有勇气,希望他多像王大牛一点,能够征服这个世界,而不是被自己内心的黑暗和欲望征服。  我老婆听到我的话,舒了一口气,顿了一顿,像是想忍,却又忍不住地轻轻说:「王成,那些事业、权力、面子,真的就那么放不下?」  我抬起头,直直地看进我老婆的眼里,不到一个月以前,她还是我真正的妻子,现在,她脸上散发着少妇般的光彩,白皙透着红润,远没有从前那么苍白赢弱。  「我现在,只有事业、权力、面子了。」  长久的沉默,夏日的济南,好像一场大雨即将降临,闷热潮湿。  妻子忽然说:「那些邮件我都删除了,我不会拿它们来威胁你了。」  我点点头,心里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我内心深处是明白的,我留在这个家,我接受这些常人所难以置信的屈辱,不是因为谁的逼迫,而是因为我自愿,我能得到快感,生理上的,心理上的,都是如此。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王大牛说:「俺以后肯定要在济南买房子哩,俺两个媳妇都要和俺一起住哩,你咋办?」  我早想好了:「你不能和他们都住在一起,那会让别人知道你重婚。你只有在一个单元里买两套房子,我就住在雨婷那套房子里,其他和现在一样,我出那套房子三分之一的钱。」  王大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咋非要和俺们一起住咧?你钱多人又敞亮,干嘛不再找个人咧?」  我看着眼前一对碧人,男的英武强壮,女的温柔贤惠。  「我需要一个家。」  我需要一个家,那个家里男的英武强壮,女的温柔贤惠,我需要安全感,我需要有人保护。我不知为什么,内心对这样的家是如此渴望,我的父母很幸福,我记忆里的他们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学习环境,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如果我的小时候,有个虎背熊腰的父亲,我就不会经历一些不幸……什么不幸?我自己都不知道。  就这样,2009年8月2日傍晚,我正式失去家,又得到了一个家。  我叫王成,我有着让人羡慕的事业和收入,我拥有复旦大学的硕士学历,但最让我自豪的,是我幸福的家庭生活。  窗外,大雨倾盆。               【全文完】***********************************  后记:  我希望在「引牛入室」中,为中国男人建造起一座雄性的丰碑,它阳刚、强壮、威武、充满生殖力,它应该在狂风暴雨中屹立不倒,它应该嘲讽着世间一切软弱与胆怯,鄙视着喧嚣尘上的中性主义,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我们所有中国男人的激励与诘问。  这个设定注定了「引牛入室」不可能有什么过于放荡的情节,但希望我通过讲述的形式,弥补了一些。  「引牛入室」是《家的沦陷》中不可或缺的背景,在《家》的后面几个部分里,毫无疑问性爱会口味更重。  好了,「引牛入室」还有番外「大龙过江」,本来我是打算把这段放入本文中的,但写到60章,觉得可以收了,这里收比较好,没忍住,就收了。呵呵,现在把它算作是《家的沦陷》的第二部吧,比较短。  还是那句话,我只写给我自己。                        2009年7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