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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红颜039-045 节

fu44.pw2014-09-05 14:35:06绝品邪少

正文第二卷、乱江湖、万水千山是为情第039章、千里驰援  时光匆匆,王笑笑自灭了菊花寨后,已有一个月。这段期间虽然江湖上传闻大漠菊花派已经下令全派动员追查王笑笑下落,格杀勿论,以报王笑笑歼灭菊花寨之仇,但王笑笑却不当一回事。  聚贤居自谭老爷子年轻时建成以来,还未曾被人入侵过,虽然江湖中人听说过王笑笑的人很多,但是认得王笑笑的人可说是少之又少,一般人只是听得笑花郎王笑笑之名,对於王笑笑是老是少,高矮胖瘦却是一无所悉,只知道王笑笑的成名剑法逍遥剑法凌厉无匹,尤其是变化奇诡,往往於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出手,克敌致胜。更加出名的则是哪一首沧海笑,更是人竟皆知,老少皆闻。甚至一些书院里也将这首歌交给学子们学习,体会其中的韵味王笑笑此时此刻,经过三个月的联系,此时的王笑笑的逍遥剑法之高,声望之隆,於灭了菊花寨后,歌魔笑花郎之名已经於七魔之中仅逊於七魔之首的惜花魔君李长风,至於原本排名在王笑笑之上的大力神魔席泽云则成了第三,於七魔中排名仅在血魔五云山,雪魔冷月公主严雪瑶,毒魔梅喜云,以及灵魔李绍股之上,尤於席泽云一向对七魔排名十分在意,昔年便因不满七魔排名以惜花魔君李长风为首,遂挑战李长风於黄山之巅,虽不幸落败,但李长风也没能杀她,大力神魔席泽云之名自此广为人知,於七魔之中仅次於李长风。  这次因为王笑笑仗剑灭绝菊花寨而将席泽云挤下,屈居第三,已有江湖传闻说大力神魔席泽云已经放出风声要与笑花郎王笑笑一战,以定七魔第二、第三位的排名。王笑笑也听得了风声,丝毫不以为意,七魔虽然与三仙齐名,但王笑笑从为见过大力神魔席泽云,就连灵魔李绍股也是数月前肇因於李绍股想强抢唐云真才迫的王笑笑与之动手,在此之前,王笑笑对於七魔的其她六人可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何况,聚贤居虽然说是王笑笑的老巢,但江湖中知道王笑笑就是云涛山庄庄主的,除了云涛山庄中人外,几无她人得知,因此王笑笑在云涛山庄中可说是住的十分安稳,未受侵扰。  这日,王笑笑正於后庄中与唐云真,冰姬及小柔三人调笑,突然有急报以飞鸽传书送来。王笑笑接过传来的纸条,只见上面几个潦草的字迹歪歪斜斜地写着,“危甚,请笑郎速来。”  七个大字,落款无名,只画了一个山峰。  王笑笑看完字条,双目冷芒大盛,立刻对小柔说道:“柔儿,给我备马,我要立刻赶往雁荡山庄。”  唐云真见王笑笑瞬间脸色变的异常怕人,不禁担心问道:“笑郎,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王笑笑双眉微锁答道:“姐姐,这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事十分危急,否则雁荡山庄庄主少庄主水月影与我交情非浅,凭她那武林第一美女的性格,决不会轻易向我求援,我知道她的脾气的。现在水月影不但向我求援,而且字迹潦草,连说明发生了什么事的叙述都没有,显见此事定然非同小可,我要亲自走一趟雁荡山庄,越快越好,即刻启程。”  唐云真顿时醋意大甚的忍不住道:“我也去!”  王笑笑一愕,摇头道:“不行,云姐,听我说,这件事看来非同小可,定有一场大廝杀,我不能让你去。”  唐云真眼眶一红道:“你是不是嫌我武功太差,怕拖累了你?”  王笑笑将唐云真抱在怀中安慰道:“云姐,不要胡思乱想,我怎会有这种想法?你的功夫有一部份是我传授的,那有太差之理?只是这次我不想你卷入这场风波,我一个人应付的来的,你几时听过笑花郎王笑笑败战的?”  唐云真知道王笑笑的脾气,当下不再要求同行,只忧心道:“那你要早去早回,记得一定要全身而退哦!”  王笑笑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道:“这是一定的。”  说完,也吻了冰姬,小柔,飞快地出了庄院,上了快马,风驰电掣地星夜赶往杭州“雁荡山庄。  雁荡山庄,雁荡山庄乃是武林女侠“武林第一美女”水月影所有,於江湖中也算是有相当份量的武林重地,但此刻的雁荡山庄却是火光烛天,杀声四起,黑夜沉沉中人影不停跳来窜去,刀光剑影来回闪动,金铁交击之声不绝,挟着怒喝暴吼,划破了重重宁静黑幕。  雁荡山庄庄主“武林第一美女”水月影此时正一脸怒容,悲愤无比地挥动着手中成名兵器,一枚夺命山峰,一把长刀与两名枯瘦汉子做殊死战。那两名枯瘦汉子,阴鹜着脸,出招狠辣绝毒,两人一使丧门剑,一使一对短柄狼牙棒合攻水月影。  水月影虽然武功不弱,但与之交手的两名汉子乃是眉山四妖,若是一对一单打独斗,水月影可说是佔了六成赢面,但以一敌二就不同了,尽管她将山峰长刀使得风雨不透,在眉山四妖中两人合力下,却渐渐不支,手臂青筋暴起,额上已经见汗。  陡听一声惨叫,水月影心神大震,那是爱逾骨肉的亲生儿子啊,就在水月影心神稍分之际,眉山四妖中的“鬼妖”林盛阴阴一笑,手中剑猛然刺出斜斩,水月影一个闪避不及,胸口中剑,被划出了一条尺余长的口子,鲜血直涌,一旁的“狂妖”吴蒙也抓住这大好良机,厉吼一声,人如狂风卷来,手中两柄短狼牙棒快疾无比的连出二十七棒,棒棒招沉力猛,逼的水月影连退六、七步才勉强挡下吴蒙的攻击,但身上也因此而多了几道新伤。  暴吼一声,水月影全力反攻,左手山峰掷出,带着锐啸风声,急撞“鬼妖”林盛,右手长刀刀花暴放,如严冬飞雪,大地飘霜,冷森森,白茫茫,闪动着无数晶亮银光的刀花如雪片般降下,寒意袭骨侵肤,锐气穿心洞肺,刀招之奇之猛,正是水月影的成名绝技之一“雪花旋风刀”的杀招“风扬飘雪”“狂妖”吴蒙没想到水月影重伤之下仍能使出如此凌厉的杀招,大惊失色,怒吼一声,一对短柄狼牙棒急舞,佈起一面狼牙棒幕,力挡水月影。  水月影方才听得亲生儿子惨叫,心中认定仅有的一个独子已经没了,因此这一招可以说是杀红了眼,出手的每一刀都用上了十二成的功力,这招“风扬飘雪”又是雪花旋风刀中的精华,吴蒙虽说全力相抗,仍难全身而退,在水月影的雪花旋风刀网下,一重又一重的密集刀花,如暴风雪狂卷,罩住了吴蒙全身上下,偏偏“鬼妖”林盛又被水月影脱手而出的夺命山峰逼开数步,缓了一缓,未能即时补上相助吴蒙,就这么一缓,水月影刀法已经使全,雪花旋风刀的重重刀浪圈下怒绞,杀气大盛,全力击杀吴蒙。  倏听一声惨叫,水月影的雪花刀网乍放突收,在万刀怒卷下,水月影以刀破棒,乱刀斩下,硬是砍入吴蒙的狼牙棒影中,卸下了“狂妖”吴蒙的一条左臂,登时血花飞溅,喷了在旁的“鬼妖”林盛满头满脸,而水月影也在一招斩下吴蒙一臂后,脱力而倒。单膝跪倒地下,长刀插地撑住身子不倒,双目血丝满佈,怒火仍盛,全身染血,狠狠地瞪着“鬼妖”林盛,神情怕人之极,彷彿一头吃人的野兽。  眼见“狂妖”吴蒙重伤,林盛呆了一呆,随即怒火狂昇,暴喝道:“老婊子,你死定了。”  长剑一抖,狠毒无比地向水月影天灵盖刺下,水月影其时已经是力竭气衰,连躲的力气都没有,又怎能闪的开林盛这一剑?  林盛一剑刺来,眼见水月影便要死於非命,突然黑夜茫茫中传来一道冷极的声音道:“谁敢伤我爱妻?”  声出人到,一道雄强光芒,如慧星贯日,金乌落地那样暴绽出无数剑光银芒,就在那一瞬间,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林盛清清楚楚地见到一道来自无尽黑幕的夜空惊虹,那么的气魄盛大,光华耀眼,就彷彿是天兵神将降临,那么了令人敬畏庄严。  还来不及反应,那道剑光已经电射而下,骤然炸开,好似寒星怒碎,天河落雨,数不尽,看不清的闪烁剑光如千刀万剑同时碎成无数片,向林盛的方向狂洒,挟浩瀚无匹的沛然剑气,惊涛怒卷的向外急涌,每一剑都蕴含了灭绝万物的力量。剑气所至,无物不摧,将五丈方圆内的人或物全数绞成粉末霁粉,只留下水月影睁大了双眼看着这总算赶到的救星。  而眉山四妖中的“鬼妖”林盛,“狂妖”吴蒙,连见都没见过来人像貌如何,才觉眼前剑光炫目难张,照得两人通体皆银,便已身受万刃加身之祸,於一瞬间千锋万剑同时聚合圈杀,当下哼也没能哼一声,血花飞溅,骨碎肉离,在王笑笑剑下骤化一团无生命的血肉,连骨头都没剩半点,名副其实的粉身碎骨。  王笑笑一剑诛双妖,剑法之玄奇神妙,看的水月影目瞪口呆,连自己身负重伤都忘了。还没回过神来,人影一闪,王笑笑运指如飞,瞬间封了水月影数处大穴,以免水月影流血过多致死,同时手掌摊开,递给水月影一颗清香扑鼻的药丸道:“月影姐姐,小弟救驾来迟,这是小还丹,快服了它,其她事你就不用担心,交给老公我就是了。”  水月影眼中泪光闪动,紧握住王笑笑的手道:“那就有劳笑郎了。”  王笑笑道:“这是我份内的事,本来就该做的,你用不着谢我。”  身法展开,快速无比地在水月影周围佈下了一个简易的风火阵。阵势一成,人也电射而去,一剑在手,将独门的“神潜魔踪”身法施展得淋漓尽致,快若一条闪亮的银线,只要一见到与眉山四妖同来袭击雁荡山庄的同党,毫不留情,便以快绝剑法斩於刃下。  眉山四妖此次袭击雁荡山庄可说是事先有预谋的,虽然“武林第一美女”水月影警觉性高,眉山四妖一入杭州地界便十分注意四人行踪,但仍令水月影措手不及,受了四妖的突击,而四妖之所以突击水月影便是因为水月影有一颗祖传的“灵龙珠”据说这颗灵龙珠具有化解百毒的能力,因此引的四妖觊觎,下手强抢。  王笑笑身法奇快,才一会儿便已经绕行了全庄一圈,剑下也添了不少亡魂。突然,当王笑笑来到后院的时候,耳朵一动,听见柴房中似有什么动静,正想入内,骤然“呀”的一声,柴房的门被推开,由里面走出两名满脸淫邪笑容的汉子,一人手提单刀,一人则手持双短枪,衣衫不整的由柴房中走出。  那提刀的汉子还淫笑着向持枪的汉子道:“嘿嘿,没想到水月影的这些弟子保养的还真不错,细皮白肉的,风骚有劲,干的真爽,这一,两个月来就这娘们最够水准。”  那持枪汉子也是淫笑道:“不错,不知道水月影知道我们上了她的弟子后会不会叫我们一声小舅子?”  两人相视大笑,旁若无人。  王笑笑听在耳中,心火已发,暗暗为楚玉环和秦楚云担忧,此时此刻的王笑笑已经面罩寒霜,以阴冷无比的声音道:“你两个就是眉山四妖里的两个人渣?”  这时两名汉子才注意王笑笑,警戒立生,那提刀的汉子立刻厉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诋毁我们眉山四妖,报上名来。”  王笑笑此时脸色铁青,骇人之极,双目暴射夺人寒光,直如两柄利刃,刺入人心,瞧的两妖胆颤心虚,冰冷地道:“笑花郎王笑笑。”  两妖闻言失声道:“什么?你是笑花郎王笑笑?”  王笑笑残忍的一笑道:“不错,我就是笑花郎王笑笑,你们今天死定了。”  两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那提刀的汉子“刀妖”蔡玄才强道:“王笑笑,我们眉山四妖跟你毫无瓜葛,阁下开口就说要杀我们不嫌太霸道吗?”  王笑笑嫌恶地往地上呸了一声,冷冷道:“杀你们眉山四妖这种人渣还要理由吗?我已经送了你们两个同伴往见阎王去了,你们也该上路了,免的让阎王等太久?”  两妖又惊又怒,那持枪的汉子“屠妖”周年暴喝道“你杀了吴蒙,林盛?”  王笑笑冷冷道:“不错,而且还是万刃加身,粉身碎骨,化成一堆血肉。”  两妖闻言,再也忍耐不住,暴喝声中出手,“屠妖”周年使的是双短枪,手中红樱短枪一抖,红云滚动,银浪骤现,一出手就是寒星万点,风狂雨骤的怒插而下,挟着带起的霍霍劲风,枪影纵横,威势十足,大有横扫千军的气势。  “刀妖”蔡玄也不闲着,“四绝刀法”的压箱底绝技全力施展,也是刃流寒光,刀吐冷芒,一柄刀佈下了交织繁密的刀网,如老翁撒网,以“天降刀罗”之势向王笑笑当头劈下,又狠又辣。第040章、大战雁荡  王笑笑眼中出现鄙夷的目光,冷笑道:“就这一点功夫也敢为恶?你们是找死。”  掌中逍遥剑便在满天枪影刀光罩下之际陡然化做一团刺目银球,不偏不倚,猛然突现,挡在身前,正好将两人的枪法刀招完全接下,与两妖的短枪单刀一接,银球怒爆,无数剑芒银虹激射,流星纵横,光华大盛,逍遥剑反射昏黄月光,稀微星光而成的剑光竟在刹那间汇聚成令人无法张眼正视的刺目银光,以王笑笑为中心扩展成一个奇大的闪动光球向四方放射出逼人的剑光,刺人的寒芒。  两妖在那一瞬间,在王笑笑的剑光反射月光,星光下,则变成两个银人,全身光华闪闪,而也在这一瞬间,王笑笑人的枪法刀招接下之余也猛然反攻,一出手就是逍遥剑法的第二剑“龙气缠绕”剑招一出,顿时光潮猛涌,剑式化龙,如大海中翻波掀浪的神龙,激起暴卷千丈的剑浪寒涛,浪花银白碎成数不清的光点星珠,比暴雨更密,比狂风更急的骤落,时而大海漩波,怒涛涌天交缠,剑花暴闪骤现,千千万万的剑雨似有生命的环旋飞舞,带起闹海的神龙,於剑浪光潮中匹练惊虹陡现,正是逍遥剑法之中的“龙气缠绕”的杀招“六龙御天”原来王笑笑自己领悟和创造的这套“逍遥剑法”招中有招,每一式剑法都由数招剑法融合浓缩而成,因此虽说是一式,但却包含了数十甚至百余杀手,也因为如此,接王笑笑的一招其实等於接了数十招,再加上王笑笑出剑奇快,对手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王笑笑逍遥剑法的数十下杀手已经几乎同时施展开来,自然是不大可能有胜算了。  王笑笑出手之快之疾,“刀妖”蔡玄与之一经交手,便心中大叫不妙,惧意立生。高手相斗,除了本身技艺影响胜负之外,武林高手本身所发出的气势亦是能否取胜的关键,尤其是当双方武功相若时,一时气势的消长更有决定性的影响。  “刀妖”蔡玄武功本就远逊王笑笑甚多,这一胆怯,刀法气势由盛而衰,更加不敌。才一触及王笑笑反击回卷的万千剑气寒芒,涛天银潮怒涌而至,一下子蔡玄的刀网便被王笑笑那千点万点的惊神剑潮所破,溃不成军,逍遥剑浪环飞出无数银点光圈,明灭闪烁不定,更令蔡玄挡不胜挡,大骇之下,抽身急退。蔡玄这一抽身,原本与她并肩同抗王笑笑的“屠妖”周年便觉压力大增。  周年的武功与蔡玄可以说是半斤八两,本来两个人联手还可以多抵挡王笑笑一下子,蔡玄这一抽身,压力全落到周年身上,周年本来面对王笑笑万变无常,鬼神莫测的逍遥剑法已经是异常吃力,如今蔡玄因惧而蒙生退意,所受压力更大,大叫声道:“蔡玄,快……”  “快”什么还没说出口,眼前王笑笑的逍遥剑闪化出千万朵剑花,骤吐乍进,数道轰雷掣电的剑光陡然划过,彷彿沉沉黑夜中,毫无预警地飞射过数道闪电,每一闪都带起照夜如昼的光华,那么地快速急疾,映的周年发鬚皆银,还不及反应过来,胸、肩、腹、臂、腿、腰感觉一凉,鲜血如注飞洒,大蓬血花爆开,双臂双腿在瞬间被王笑笑的逍遥剑剑环回旋圈斩,血肉分离,断成了八段,再也无力撑住周年的身体,砰的一声,鲜血飞溅下,尘土扬起。  周年浑身剧痛,躺在血泊之中,脸色苍白的怕人,一点血色也无,只剩下一口气,染红了雁荡山的黄土。手中双短枪也在王笑笑的神兵逍遥剑下断成近百段,看得蔡玄骇得愣住了,做梦比没想到王笑笑的逍遥剑法恐怖到这种地步,直觉以为这已经不是人间的武学,而是魔法了。  王笑笑本拟用一招蕴藏数十下杀手,数百次劈刺斩击的“龙气缠绕”一举就将蔡、周两人歼於剑下,没想到蔡玄临阵退缩,因此也改变主意,不一口气将周年诛於剑下,而是要她一点一点的失血死去,为她对雁荡山所做出的伤亡付出代价。  逍遥剑一抹流虹,於月光下微微闪光,那么的晶亮灿烂,但映射出的冷芒却那么的令人心寒,打从脚ㄚ子冷到了心房。蔡玄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突然闷哼一声,胸口奇痛,低头一瞧,只见胸前血肉模糊,鲜血浸透了前襟,纵横交错的剑痕翻皮见肉,血迹斑斑,伤的也不轻。原来方才蔡玄虽说及时暴退,躲过了王笑笑惊神剑法的致命剑招,但歌魔笑花郎剑下岂有全身而退,毫发无伤之辈?  在王笑笑无定无常,凌厉万分的惊神剑招绞缠追卷下,银光洒落,剑影纵横,把蔡玄的前胸斩了个血肉模糊,鲜血淋漓。蔡玄又惊又骇又怕又怒,心知自己绝非王笑笑对手,周年就是个例子,当下用力廝吼道:“不是我,不要找我,不是我,不要找我。”  王笑笑眼中奇光一闪,冷喝道:“你说什么?这雁荡山的人难道不是你杀的,难道还有别人吗?说。”  蔡玄刀抱前胸,哑声道:“不错,人是我杀的,但是水玲珑先讨衅我们的,我们眉山四妖南下游玩,根本没有生事之心,水玲珑却放出风声说要杀我们,还派人到我们下榻的酒楼下战书,是她先向我们挑战的,怎么能全部怪在我们头上?”  王笑笑神色一冷,冰声道:“是这样吗?恐怕是你们得知雁荡山水家有一颗不世奇珍“水灵珠”这才起了贪心,想仗侍人多强抢水灵珠吧?”  蔡玄又惊又怒,嘶声力呼道:“没有的事,王笑笑,你讲话要凭良心,那水灵珠有什么好,我们眉山四妖要远自眉山下来抢夺?那水灵珠虽说可以解百毒,但我眉山四妖一不练毒功,二来不碰毒药,就算抢了水灵珠也是无用,何况我们若抢了水灵珠,毒门的人肯定会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眉山四妖虽说每个人身上都背了数条人命,但得罪了毒门,生不如死,我们眉山四妖岂会自找麻烦?”  王笑笑想想蔡玄话也有几分道理,但脸上寒霜依旧,冷声喝问道:“你说雁荡山向你眉山四妖挑衅,据我所知,水月影还不致於如此做,你休想瞒我。”  蔡玄哑声吼道:“你若不信,我有战帖为证。”  伸手入袋,三掏两摸的好一会儿才取出数片红帖,原来蔡玄方才与王笑笑交手时将蔡玄前胸斩得血肉模糊,连带的也切碎了蔡玄怀中的大红战帖,蔡玄一看红帖破碎,人都呆了。  王笑笑见她虽然没有拿出战帖,但手中却有数张红色碎纸,疑心大起,心道:“莫非她并未说谎?”  剑眉一扬,右手虚空一招,冷喝道:“拿来。”  蔡玄被王笑笑一喝,如严冬冰水贯顶,全身一震,手上一松,掌中数片破碎红纸居然被王笑笑在五丈之遥以“虚空取物”神功吸了过去,惊佩不已。  王笑笑脸上紫气一闪,真气聚於手掌,形成一层无形的气罡,以免蔡玄施诈,纸上涂毒来陷害自己。凝神检视手中数片红纸,只见上面除了有雁荡山三字的印押外,更有其她文字,微一皱眉,冷声道:“你身上还有没有这些破碎纸片,快快拿出来。”  蔡玄忙道:“有,有,我马上拿,我马上拿。”  一只手伸入怀中掏摸,一双眼睛却瞪视着王笑笑,似乎怕她在自己伸手拿东西的时候出手袭击。  王笑笑冷哼一声,冰然道:“你不用瞪着我,我若要动手杀你,你就算请了天王老子来也保不了你,难道你自信你能比我的剑快?”  蔡玄脸色难看之极,伸手掏摸的左手又取出了几块红纸片,摊在掌心。王笑笑右手再招,将红纸吸到手中,略一凝神将红纸拼成一张,虽说仍缺了好几块,但的的确确是讨战书没错,不禁一愣,心道:“水月影虽然为人比较冷冰冰的,但是一向温和,不大惹事,怎会发出挑战书呢?何况雁荡山中除了水月影、秦楚云、楚玉环,还有她的师傅,但是在门人弟子之中似乎够格能与眉山四妖抗衡的一个也没有,发出这封挑战书岂非自杀?”  再着,看这场廝杀,对方似在不久前才发动,我的云涛山庄虽然距此并不太远,只有约莫三百里左右,但这三百里路程也花了我一个时辰的时间快马赶来,再加上飞鸽传书所耗的时间,就算水月影有心假我之力除掉眉山四妖,也不致於在危急之时才以飞鸽传书求援?此事并不单纯,莫非是有人阴谋挑起雁荡山与眉山四妖的火拼,好渔翁得利?”  一念及此,脑中灵光一闪,正想再对蔡玄盘问,突然咦了一声,感到气流有异,似有极为细小的些微风声传来。  王笑笑应变奇快,闪电腾空,逍遥剑顿时爆发无数亮银闪烁,回旋环飞的星芒光雨,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将王笑笑紧紧守护在流光四射的炫银剑球中,密不通风。只听嗤嗤数声,似有什么东西被王笑笑的逍遥剑绞碎。  王笑笑心叫不好,人在半空便如长空飞龙般的急射“刀妖”蔡玄,带起一大片星河也似的光虹芒雨,又密又急,天河飞瀑的一倾而,气势无两。蔡玄还来不及反应,突觉脚踝,腰间,背部似乎被蚊子咬了一口,还不觉的有什么不对,已经脸色发黑倒地,临终最后一眼只看见王笑笑破风而来,逍遥剑洒下穹苍万点的剑雨,那么的明亮耀眼,满天流动。  王笑笑怒喝一声:“谁?出来?”  逍遥剑凌空挥斩,光华大盛。一道光胜星月、匹练也似的经天长虹,陡然自逍遥剑挥击而出,是那么的凌厉威猛,又快不可挡。似夜空中慧星骤流,来的那么突然急疾,只一闪,那惊虹也似的剑芒已经发出。  剑芒过处,无物不摧,那以暗器偷袭王笑笑并杀了蔡玄的人没想到王笑笑功高如斯,才见银芒电闪,心中喊了一声“不好”王笑笑所发出的剑芒已经一线横闪,血雨狂飞,将那人斩於剑下,一刀两断。  人影一闪,王笑笑默默静立於那人之前,冷冷地看着地上被自己一剑断首的黑衣人。神目如电,搜寻着那黑衣人全身,只见那偷袭王笑笑的黑衣人衣襟上绣有两个金字——“竹叶”王笑笑眼中冷芒一闪,心道:“竹叶?这不是竹叶帮的记号吗?怎会出现在这人身上,莫非是竹叶帮在背后搞鬼?”  心中虽然存疑,但却不敢肯定就是竹叶帮在幕后搞鬼。  这时哔剥哔剥的烈火燃物声传来才使得王笑笑一惊,身法快如闪电环飞,四处审视是否还有人存活下来,来到柴房,赫然发现地上铺的乾稻草上躺着一具赤裸女尸,身边是雁荡山的服装,但是那下体明显遭人污辱,双目圆睁,表情悲愤,死不瞑目,嘴角挂着一片红肉,王笑笑翻开那女尸的嘴巴一看,只见女尸的舌头全被嚼烂了,显然女尸生前承受了极大的痛苦?生不如死。  王笑笑见水玲珑的弟子、水月影的师妹死的这么惨,不禁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这些没天良的傢伙,倒让蔡玄死的太便宜了。”  伸手令水玲珑的弟子闭上双眼,同时语重心长地道:“妹妹,您安息吧!我王笑笑不会让你白死的,必定会将一切真相查出,以慰你在天之灵,妹妹,你安息吧!”  便在这时,王笑笑突觉门外人影一闪,一道劲风猛然向王笑笑天灵盖打下,似乎是棍棒之类的兵刃。王笑笑一生最恨的便是遭人偷袭,对方一语不发便下杀手更是令王笑笑心中暗怒。头也不回,反手出剑如电,剑光倏亮骤明,“噹”的一声,一剑震开偷袭的铁棍,转身面对偷袭者,逍遥剑一圈一抖,冷芒乍飞,星点倏流,带起竹叶叠浪的奔潮剑涛,剑光吞吐如急抛突收的渔网,将那人完全困在逍遥剑万刃旋绞的剑网之中。  那偷袭王笑笑的乃是一位全身补钉的乞丐。她万万没想到王笑笑的剑法神奥奇绝如斯,手中铁棍才被震开,王笑笑的逍遥剑已经顺势而上,化成满空星雨,芒彩闪虹的冷电精光罩下,只觉得上下左右前后全是王笑笑的闪动剑光,而且王笑笑发出的剑光更像是有生命的,明灭不定,相生相随,就彷彿是奔潮拍岸所激起的浪花那么的密集光亮,永不止歇。  面对如此剑法,老丐想也不想,手中铁棍一抡,棍影如山,护住全身上下左右前后,力抗王笑笑的绵密剑法。  王笑笑冷冷一笑道:“有这么容易?”  王笑笑握剑的手掌一紧,内力骤增,顿时光华大盛,如东昇的太阳,激射出无数的灿烂金光。所不同者只是逍遥剑发出的是银光,而非金光。老丐不意王笑笑居然还能再增剑威,顿感压力奇重,四周上下旋飞,左右闪流的剑雨星点光华更盛,速度也更快。虽然拼了命的舞动手中铁棍,但如此使招耗力必钜,何况王笑笑的内力之高还在老丐之上,只要在略一加劲,“龙气缠绕”剑招往中心一卷,万剑齐发之下,任你武功通天也逃不出王笑笑的逍遥剑下。  便在王笑笑即将聚合那满场环飞的逍遥剑光,将老丐毁在剑下之时。  陡听一人哑声急呼道:“笑郎手下留情。”  正是那重伤虚弱的水月影。  王笑笑剑眉一轩,原本就要力压而下,将老丐斩於剑下的“龙气缠绕”突然间,狂风乍止,云雨骤收,满室晶光闪亮,跳动无定的逍遥剑光就好像本来就不在那里一样,虚空消逝,无影无踪。当真是船过水无痕,半点先兆也无的就这样将交织无数的剑网收了回去。  老丐不意王笑笑突然收回剑招,压力骤失的当儿,全身一松,手中铁棍在激起的旋风余劲四卷下,激射而出,“弹前一灯”铁棍直奔王笑笑面门。  王笑笑神色自若,沉稳依旧,寒光一闪,“噹”的一声,王笑笑一剑快疾绝伦地在老丐的铁棍堪堪还距自己三寸左右,蓦然出剑,“惊虹陡现”将老丐的铁棍荡开震回,剑上内力回袭老丐,将老丐退了两、三步才站定,脸现惊容,冷汗湿衣,几乎不敢相信天下居然有这么快的剑。  王笑笑动作快如鬼魅,身子一闪,已到水玲珑身旁,见她因为方才勉强出声制止自已,中气一消,人自然而然地便不由自主地跌倒,健臂一伸,及时将她扶住,与其同时右掌已经轻放在水玲珑胸口,雄浑深厚,兼之精纯无比的“逍遥紫气”内力输入水玲珑体中,水玲珑原本委靡困顿的神情立刻为之一振,那老丐大惊,误以为王笑笑要向水玲珑下杀手,暴喝声道:“去死吧!”  情急之下,铁棍带起强横劲风扫了过来,风声嘶啸,显然用上了全力。  王笑笑此时刚好背对着老丐,听得耳边风声响起,劲风压体如山,若被这一棍打中,不死也重伤,却又不能放下水月影不管。猛地回头,双目冷电闪动,锋锐如剑,彷彿宝石寒光,令人全身一寒。  老丐与王笑笑凌厉的眼光一接,不由得心中一怯,胆气便消,出手也缓了一缓,就这么一缓,便已足够。  王笑笑体内逍遥紫气运功九转,一道无形无影的真气运行全身,形成了一道护身罡气,右掌往前一推,足下用力。带着水玲珑贴地平飞射出,身子姿势不变,仍然以雄浑内力为水玲珑护住心脉。  就这么一缓,王笑笑险而又险地避过老丐的杀手棍招。那老丐由於王笑笑突然扑向水玲珑,又挡在水玲珑之前,因此根本不知道王笑笑并无加害水玲珑之意,反而误会了,以为王笑笑想杀人灭口,才一愣,人以怒吼追出,铁棍狂舞,人腾空中,如山棍影向王笑笑当头打下,声势之强,劲力之猛,比之方才一棍横扫威力大上三成,显然是急了。  王笑笑脸上冷气大盛,哼了一声,就在老丐的铁棍打下之际,一个“神仙幻影”於瞬间左右一幌,人影一闪,於千钧一发之际堪堪避过老丐的棍招,老丐没想到王笑笑身法奇幻如斯,乱棍打得尘沙飞扬,黄土四起,眼前一片迷濛。心中一惊,还没回神过来,一道冷气由身后直透背心,同时耳边响起王笑笑的声音,冷冷地道:“你是第一个能连续两次在我身后出手而不死的人,也将会是最后一个,若非看在月影仙子的面子上,你铁拐李就算有三头六臂又焉能在我王笑笑的剑下全身而退?我再警告你一次,若下次再敢於我王笑笑背后出手偷袭,则我王笑笑的逍遥剑将毫不留情的一剑洞穿你的喉咙。”  话落,抵在老丐铁拐李背后的逍遥剑倏回乍收,就好像那剑原本就没出鞘似的。  铁拐李一呆,逍遥剑之名在她脑中猛然响起一道惊雷,不禁叫道:“你是歌魔笑花郎王笑笑?  王笑笑在她身后冷冷道:“不错,我就是歌魔笑花郎王笑笑。”  这时,王笑笑的腋下传来虚弱的呻吟声,王笑笑眉头微皱,问道:“月影,你还好吧?”  水玲珑虚弱地道:“笑郎,这是误会,铁老不是存心的。”  王笑笑点头道:“我知道。”  这时铁拐李也转过头来,於烟尘中依稀见到了王笑笑,却看得不甚清楚,就在这时,远处似有一道飞影掠过,王笑笑反应快极,闪电突进,将水玲珑交到铁拐李手上道:“好好照顾我的月影,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拿你是问,我去追敌。”  铁拐李还没反应过来,水玲珑已经靠在他身上,不得不接,还待开口询问,王笑笑的身影已经快逾闪电的扑出,化成一道银白长虹,急追那飞影而去。第041章、岌岌可危  那飞影身法奇快,王笑笑却也不慢,两人一前一后追了个首尾相接。那飞影知道王笑笑在后,更是全力施展轻功狂奔。王笑笑由于以前就是和花魔以前的淫贼李长风学习武功,而李长风身为采花贼,最擅长的不是各种拳脚武功,而是轻功,所以王笑笑得到的真传其实最好的也就是亲身功夫了,只不过经过王笑笑两世为人的经验而转化成为了自己的东西。  王笑笑虽以剑成名,但轻功之高亦不在其名动天下的逍遥剑法之下,追了盏茶时候居然还距那飞影有十丈之遥,不禁争胜之心大起,脸上紫气大盛,双足用力一点掠过的树枝,逍遥剑陡然出鞘,乍放出令人刺目,照夜如昼的雪白银光,身法溶合逍遥剑,身剑合一,彷彿一条跨越千山巨大银龙,长虹卧波,慧星落地似的在茫茫夜幕中划过一道炫目的银河,猛然向飞影身后噬来。  那飞影只觉身后压力如山,逍遥剑气如寒潮雪浪自后卷来,气魄盛大,难以抵挡,端的可以冻骨伤命。心知自己绝挡不住王笑笑如此凌厉无匹的剑招,却又不能不挡,一咬牙,转头回身,大喝一声,双手连发,一口气打出六颗球形暗器回敬王笑笑。  王笑笑听到那喝声竟是女子口音,心中略感诧异,那六颗球形暗器已经堪堪打到。冷哼一声,运气三转,原本高速直冲的身子居然猛地上提三尺,就这三尺之差,六颗暗器便呼呼数响地从脚下射过,与其同时,王笑笑人如神鹰般俯冲而下,又快又急,不等那黑衣人有所行动,满天闪动的刺目剑光已经交织入一面扇形光幕罩下,只要王笑笑用力下压,扇形光幕猛落,黑衣人神通再大,恐怕也难逃逍遥剑下。  黑衣人眼中露出极度惊恐的神色,面对王笑笑凌厉无匹,变化无穷,又快又狠的惊神九剑化成一面光幕飞落,在逍遥剑发出的寒劲剑气下,只要一动,便觉全身如遭玄冰封冻,万刃攒割,连动一下小指均觉困难,眼睛不由得一闭,静立等死。  便在这时,满天剑光突然瞬间不见,王笑笑人如鬼魅般的微微地站在黑衣人面前,逍遥剑於些微依稀星光之下寒芒闪动,望之令人全身发冷,如处冰山雪嶽之中。  而这时,那黑衣人打出的六颗暗器也堪堪坠落,轰然数响,爆发出强光烟雾,不但令人视野难开,而且强光伤眼,爆炸惊人,可说是极为厉害的暗器。爆炸威力震得地面传来强大震波,撼得那黑衣人几乎站不住,而且飞石碎木四射,足以入肉断骨,威力强悍。王笑笑却是面无表情,神色依然冷静,但是若是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出王笑笑那微微喘息的动作,但是此时此刻的王笑笑还是将自己的身子站得笔直,不动如山。这气势上可不输给对方。心里就纳闷了,这家伙的轻功不赖啊。  尽管碎石断木散飞如蝗,但王笑笑功力深厚之极,逍遥紫气佈满全身,三尺之内,紫气隐隐,碎石断木一遇上王笑笑护身的逍遥紫气不是被震成粉末,就是遭弹开,根本伤不了王笑笑半分。由於王笑笑如巨人似地站在黑衣人面前,那黑衣人的身材又较娇小,因此王笑笑等於为黑衣人挡了所有碎石断木。好一会儿,那黑衣人才睁开眼,只见王笑笑双目如炬,灼灼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心知今晚是跑不了了,索性手一摊,苦笑道:“好,我落在你手里了,你要问什么就尽管问吧!我有问必答就是了。”  王笑笑突然闻到一股好闻的香味,一般人固然闻不出来,但是身为采花贼的遗传,哪有不止的道理,突然对着那黑衣人微微一笑道:“也不怕你不说,好!我问你,你是谁派来的?”  那黑衣女子毫不犹豫地道:“我是风灵宫风后座下三大使者之一的飞影使者,奉风后之命监视香江帮的一举一动。”  王笑笑略感诧异道:“风灵宫?”  那黑衣女子既拿到王笑笑此时突然露出笑容,不禁后退一步答道:“不错,就是风灵宫。”  王笑笑略一皱眉,再问道:“你说你奉命监视香江帮的一举一动,又为何会出现在雁荡山庄?我且问你,雁荡山庄之所以被毁可是你风灵宫一手导演的?”  说到这里,双目冷电暴射,杀气大盛。  那黑衣女子心中一寒,急忙摇手道:“王笑笑你别误会,我叫风影,我们风灵宫与此事无关。”  王笑笑走近一步,重重地冷哼一声道:“与这无关?好,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跑?又为什么会在这会儿出现在雁荡山庄,早不早,晚不晚的?”  那黑衣女子飞影道:“我老实告诉你吧!我是跟踪一个人才会来到雁荡山庄的。”  王笑笑冷声问道:“谁?”  黑影道:“是一位香江帮的高手,“江上飞鱼”马奇,也就是死在你剑下的那名香江帮高手。”  王笑笑双目奇光闪动,冷然道:“那好,我且问你,刀妖蔡玄可是你下的手?”  那女子飞影连忙摇头道:“不是,绝不是,你应该知道,蔡玄是死在暗器之下,只要你查一下蔡玄所中的暗器就应该知道他中的是飞鱼刺,我风灵宫是不用这种暗器的。”  王笑笑哼了一声,再问道:“好,那我问你,你风灵宫暗中追踪香江帮高手所为何来?  女子飞影犹豫了一下道:“不瞒你说,香江帮近来不断扩张势力,不但接连与其他帮派起了不少冲突,也直接间接与我们风灵宫有了一些利益上的冲突,其实,早在一、两年前,风后就已经下令要严密地监视香江帮的一举一动,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因此我们风灵宫监视香江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我们监视了香江帮这么久,他们也多多少少发现似乎有人在暗中监视观察他们,因此我们只有在监视他们的时份外小心,没想到这次没被他们发现,却落到了你的手中。”  说完,连连苦笑。  王笑笑半信半疑,心想:“瞧她说的似乎不是假话,只是没想到连一向神秘的风灵宫都扯进来了。”  于是,微微地望着那黑衣女子道:“你说你是风灵宫风后座下的三大使者之一可有什么证明?”  黑衣女子点头道:“有,你若不信,我可以让你看看我风灵宫的信物。”  王笑笑点点头道:“好,不过我警告你,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我的剑会比你想像中更快的一剑刺入你的咽喉。”  黑衣女子苦笑道:“如果是在昨天有人向我说这些话,我一定嗤之以鼻,但是看了你方才剑斩马奇那一剑威势,我还不致於轻举妄动,拿我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王笑笑冷哼一声道:“这样最好,否则你就宣判己死刑。”  黑衣女子轻轻伸手入怀拿出了一块金色的令牌,大概只有巴掌大小,令牌的一面雕刻着名姿态飘逸,凌波而仙的女子,另一面则是刻着天威无限,灵气所锺八个小金字。  王笑笑虽然没看过风灵宫的信物,但也曾听闻过风灵宫的一些传闻,这天威无限,灵气所锺八个字正是风灵宫为人所知的话语。当下对黑衣女子的话已经信了九成,但为了谨慎起见,仍冷然问道:“好,那我问你,既然你说你没参与灭绝雁荡山庄的行动,那你可知道雁荡山庄的幕后黑手是谁?香江帮?”  黑衣女子犹豫了一下,道:“我不知道雁荡山庄的幕后黑手是谁,灭雁荡山庄的虽说是巫山四妖,但香江帮似乎也脱不了干系,因为我曾见到马奇鬼鬼祟祟的频频与一名黑衣人接头,只是不知是谁。”  王笑笑哦了一声,眉头微皱,脸色一变,叫道:“不好。”  人如流星破空,疾如闪电一抹,快绝无比地回射雁荡山庄。  那黑衣女子一愣,随即也领会到王笑笑所担心的事,不但不趁机逃走,反而紧紧跟着王笑笑奔回雁荡山庄。  风灵宫立足江湖数十年不衰,除了本身绝艺神功有其独到之处外,其轻功更是驰名江湖。事实上,以轻功论,风灵宫的轻功绝技可以说是天下第一,没有任何一个门派在轻功的成就上能与其相抗衡。  王笑笑由於心急如焚,逍遥步法的身法使到极限,速度之快,连名列风灵宫三大使者之一的飞影使者见了王笑笑如此快绝的身法都是大为惊异,虽然尽了全力跟上,仍不能追上王笑笑,反而两造距离渐渐拉开。心中又惊又佩,暗道:“好快的身法,我本以为歌魔笑花郎王笑笑以剑成名,除了剑法之外,若论轻功,当远不及本宫绝技,没想到他轻功如此之高,看来本宫中只有宫主的轻功才能胜他。”  便只一眨眼,王笑笑已回到了雁荡山庄。才一踏入雁荡山庄烧毁的残骸断木中,王笑笑便亲眼看见一名黑衣人手中握着一柄镰刀,刀刃闪闪有光,猛地向扶着水玲珑的老丐斩下怒气勃发,头发根根竖立,状若猛狮,暴吼一声道:“贼子尔敢?”  手中逍遥剑寒芒骤盛,化为一道光射斗牛,怒破霄汉的经天长虹,於茫茫夜幕中照亮了每个人或物,彷彿白昼,纤毫毕现,那么的快绝凌厉,无可抵挡。  那黑衣人头抬也不抬,手中镰刀脱手掷出,撞向王笑笑脱手的逍遥剑,而在镰刀脱手的同时,人也着地一滚,想必是知道手中掷出的镰刀不足以挡住王笑笑的逍遥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弃车保帅。  果然,王笑笑这一剑可说是盛怒下出手,自然用上了十成功力,逍遥剑威可破山,只听一声嗤,精钢所制的镰刀当场被削成两断,深深插入土中。而逍遥剑受此一阻,威力居然丝毫不减,带着光盛烈日的寒芒冷电,轰的一声震天巨响,泥翻土飞,彷彿火山爆发,潜藏於逍遥剑中的逍遥紫气整个发挥其威力,如地底潜雷炸开,一股海啸惊涛的狂劲怒气猛地涌出。  黑衣人虽避过这一剑,却想不到王笑笑这一掷居然威力如斯强猛,虽早以运功护身,仍觉胸口如雷殛鎚轰,一股鲜血忍不住夺腔而出,人也被震抛的老高,不分东西南北。  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陡觉头上气流有异,如神龙分波,一股冷冽犀利的剑气猛然刺下,心中大惊,勉强一个鹞子翻身躲过王笑笑的逍遥指。只听数声沉响,地上泥沙飞溅,深达两尺,可见王笑笑指力之强。  逍遥指威力虽不若惊神九式威力宏大,但用於近身搏斗,短兵相接,其功用却更大於惊神剑法。逍遥指源出惊神剑,刁钻之处,丝毫不下於惊神九式。黑衣人才避过王笑笑凌空下击的数道逍遥指力,王笑笑已经於瞬间变招,逍遥指密如急雨繁星,如千刃万锋随风卷起,涵盖了黑衣人正面全身上下。  黑衣人也是高手,不用眼看,只凭感觉便能知道王笑笑攻势之凌厉,实不比有剑在手逊色。心知这次是避不过了,索性来个正面接触,双爪猛旋急舞,绵密的爪网迎向王笑笑的逍遥指,还带起阵阵腥风扑鼻,似有毒物在身。  王笑笑察觉到黑衣人双手戴着铁手套,且铁手套上钢钉处处,还传来令人浑身不适的腥风,心知对方九成九练有某种毒功,或者是有什么毒物在身。总之,与毒脱不了关系便是冷哼一声,不愿与对方手掌接触,展开逍遥步法的小巧身法,於瞬间化出数十个幻影,脸上紫气大盛,但掌心却闪过一抹难见红光。便在刹那间,王笑笑化出的数十个幻影排列成一座山形的人墙,易指为掌,近百掌影满天盖下,掌心发出奇热红光,与脸上浩盛的紫气大异其趣,截然不同。  黑衣人没想到王笑笑的掌上功夫也不弱,只一怔,王笑笑的千百掌影已经骤然击落,带起炽烈无比,热力无限,洪炉火网般的掌力压下,才一眨眼的时间,黑衣人彷彿置身火海,难逃难避,只有硬拼。  心一横,暗道:“好,老子就跟你拼了。”  怒喝一声,如大地狮吼,音波如浪,猛地向王笑笑袭去。人也在同时,两手铁爪毒功齐齐向王笑笑迎去。  王笑笑自然不会笨到以自己的肉掌去硬拼对方的带毒倒钩铁爪,逍遥掌骤化逍遥惊雷手,双手一圈一探,抓住黑衣人双睕。黑衣人大惊,暴怒声中,铁腿猛地上踢,当的一声,脚尖弹出一截明晃晃的剑尖,踢向王笑笑小腹。  王笑笑脸上紫气大盛,沉喝一声:“你找死。”  突然间,电光大做,吱吱之声不绝於耳。王笑笑扣住黑衣人双腕的手陡然发出无数紫色电光,千丝万缕地将两任包在一团紫色光球之内,光球之中,紫电起落不绝,隐隐有雷声霹雳,当场殛得黑衣人面容扭曲,浑身无力,汗透重衫,堪堪刺入王笑笑小腹的鞋底剑尖也因此顿住,再难有所寸进。  王笑笑则是脸上紫气浓得化不开,双目冷若寒星,精芒如电。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王笑笑才沉喝一声,道:“去。”  双手紫电暴闪,光华烛天,将黑衣人抛了出去,跌了个四仰八叉,动也不动。王笑笑则凝立不动,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冷哼一声,神功默运,手掌瞬间转红,正是自出道以来未曾施展的逍遥掌。  这逍遥掌乃是王笑笑从哪少林精钢掌里领悟出的纯阳武功,最是炽烈阳刚。逍遥掌内劲一到,火热浩猛的紫劲立刻将手掌上沾到的毒全数炼化,伤人不得,化做缕缕青烟归於虚空飞影没想到王笑笑的武功之高,只一瞬间就能将侵入体中的毒力尽数逼出,不禁看得呆了。  过了好一会儿,王笑笑缓缓地呼了口气,喃喃道:“好厉害的毒,差一点就废了我的双手。”  双掌一圈化圆,卷起无数草灰断木,突然喝道:“什么人?出来。”  内力陡发,那无数草灰断木彷彿千百利刃向倒地枯木树干击去,飞影见王笑笑居然向一截断木出手,不禁大感奇怪,心道:“他不会是中毒了后连脑子都被毒坏了吧?明明没有人,只有一截断木,怎么……”  心念未完,便见那段枯木居然飞起,同时耳中听得有人大笑道:“好,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果然不愧是歌魔笑花郎王笑笑,连老夫都瞒不过你,接老夫一招。”  化成一道圆形的黑影向王笑笑扑到,人未到,凛冽暴猛的拳风已如泰山般压下,千百拳影又密又急,直令人喘不过气来。  王笑笑眼中神光怒射,脸上冷气如霜,长啸一声道:“好,我王笑笑就领教领教你毒魔的魔舞毒掌。”  双掌各转一圈,逍遥掌法於瞬间拍出数十道掌影,这一招正是王笑笑逍遥掌中的绝学“紫阳飞燄”。登时在黑影千重拳影中金红光华闪动,只听两声闷哼,两人骤合倏分三次,“波”的一声,两人各退七尺,那黑影正好退到黑衣人身旁,脚一挑,将黑衣人挟在腋下,大笑道:“王笑笑,这人我带走了,后会有期。”  展开身法就想走。  王笑笑岂会让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双眉倒竖,冷喝道:“想走?毒魔老儿,你也太小看我笑花郎王笑笑了。”  足下一点,人如神龙腾野,急追毒魔。  毒魔虽然没有与王笑笑交手过,但是从那排名之中就可以知道王笑笑的功夫绝不在己下,若真的打起来,自己并没有什么胜算。  当下大喝道:“看招。”  伸手入怀,巨掌一挥,打出一大把圆形扁平的泛着幽幽狼光的暗器,如有生命般的由各种角度向王笑笑射来。  王笑笑大怒,逍遥掌神威大显,双掌飞舞中带起数条火龙腾旋,火劲到处,毒魔发出的暗器全数被王笑笑发出的紫阳火龙劲击落,但便只这一担搁毒魔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声回长空的笑声道:“王笑笑,要这个人的话就到我五毒宫来,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王笑笑大怒,正想循声急追,突觉左肩中拳处一股阴森寒劲犹如一只冰爪紧紧抓住自己的肌肉气血,而且还向四方扩散,颇有要将王笑笑冻僵的样子。  王笑笑不敢大意,脸色倏紫乍红,运转逍遥紫气驱出侵体寒劲,不一会儿,王笑笑呼出一口气,侵体寒劲已在瞬间被王笑笑的逍遥紫气化解尽净,半点不存,但毒魔也因此早已跑的无影无踪。  王笑笑冷哼一声,自语道:“中了我一记逍遥掌,我就不信你会比我好受。”  闷闷不乐,单手朝逍遥剑一招,逍遥剑如有生命般回射王笑笑手中。  走回水玲珑身旁,只见他在老丐铁拐李的扶助下脸色已经好转了不少,但内伤依然不轻。  王笑笑皱眉道:“水庄主,你受伤不轻,看来要静养一阵子才行。”  水玲珑悲愤道:“我知道,只不过让那些灭我雁荡山庄的混蛋逍遥法外,我又如何对得起所有死伤的人命。”  王笑笑正容道:“水庄主,这事有我,再说了我和你的几个弟子都是好朋友,这个,那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绝不会让那些幕后黑手逍遥法外的,你放心好了。”  铁拐李也劝道:“王大侠说的不错,水女侠,你还是先安心疗养伤势的好,否则你伤势不好,就算遇上了对头仇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先到我那边休养,等你身子好了,老化子陪你报仇。”  水玲珑感激道:“铁帮主,多谢你了。”  铁拐李笑道:“这是应当为的,说什么谢?”  一行人商议了一会儿,决定先将水玲珑送到君山丐帮总舵休养,王笑笑则负责追查幕后黑手和几个弟子的下落。  而那风灵宫的飞影使者,王笑笑则放她走,不认为风灵宫跟雁荡山庄这事会有什么关联。当下决定往香江帮一行,再顺道前往四明山区的四象宫。  主意既定,王笑笑立刻动身前往香江帮总舵。而雁荡山庄被灭的消息传了出去,转瞬间就已经是武林皆知,各派震动。尤其是知道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曾於雁荡山庄出现过后,更令各派心中一跳,密切注意王笑笑的消息。  王笑笑则飞鸽传书回聚贤庄告知谭云情况,让她安心,自己才前往香江帮。第042章、为美寻仇  香江帮,这天下知名的武林帮派,雄踞香江水域,横跨江浙贡三省,势力之大,徒众之多,几乎不下於天下第一大帮的丐帮,其帮主“香江王”王司徒更是武功超绝,智计高人的旷世奇才,声名之响,虽不在七魔十三仙之中,但是比之“七魔三仙”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且麾下率多奇人异士,帮中高手如云,声势之显赫,已隐隐然有盖过丐帮,位居天下第一大帮的趋势。  王笑笑一路上风餐露宿,经过多方打听,自然知道香江帮财雄势大,帮中能人无数,但凭着一身胆气,王笑笑无畏无惧,决定凭自己的智慧,独闯香江帮。  这日,王笑笑来到了香江帮所在的香江镇,在丐帮弟子的帮助下问明了香江帮总舵所在,休息了一会,养足了精神气力,便迳行拜访香江帮。  传一曲天荒地老共一生水远山高正义不倒会盟天下英豪无招胜有招英雄肝胆两相照江湖儿女日见少心还在人去了回首一片风雨飘摇心还在`人去了回首一片(回首一片)风雨飘摇传一曲天荒地老共一生水远山高正义不倒会盟天下英豪无招胜有招王笑笑策马缓步向香江帮总舵而去,走在通往香江帮的黄土道上,一边高歌,一边在心中正思索着该如何面对香江王之时,突然背后蹄声如雷,烟尘滚滚,当先数骑领头,之后一辆马车紧随,正快马加鞭的自后掩来,看这气派,似乎是香江帮的重要人物。  王笑笑微一皱眉,不去理它,自顾自地策马独行。那马车队越来越近,当先一骑的马上大汉见王笑笑一人独行道上,虽然惊讶于王笑笑那出色的容貌,但是还是立刻大声喝令道:“香江帮办事,闲杂人等快快让道,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笑笑微微一笑,心里暗暗对香江帮的作风有了认识,接着又冷哼一声,置之罔闻,依然缓步前行那马上大汉远远地瞧见王笑笑一点让道也无的表示,本来王笑笑一人策马独行,并无佔据整条道路,但那马上大汉也许是骄狂惯了,见王笑笑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心头火起,虽说王笑笑原本就靠边行走,根本没有妨害到任何人,但那大汉心中已起来要王笑笑出丑的念头,快马将超过王笑笑之时,猛然大喝一声:“好狂的小子,滚一边吃泥去吧!”  手收长索,皮鞭一挥,往王笑笑座骑的马臀抽下,要让王笑笑当众出丑。  王笑笑这些日子自从被人称之为笑花郎歌魔以来,再加上和李家姐妹在山里潜修一段时日,和谭云一起重创菊花寨,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了,岂是好相与的,心中冷笑一声,暗道:“你是自找苦吃。”  顿时出手如电,便在那皮鞭长索挥下之时向后一抓,一把抓住鞭稍一甩,一股大力猛然冲来,那马上大汉猝不及防,被王笑笑藉鞭使力,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道路两旁的泥田之中。弄的全身泥污,狼狈不堪。  本来那马上大汉也有一身功夫,不会轻易便被弄得灰头土脸,满身泥泞,但王笑笑是何等人也,岂会被人相戏而束手无策?这一甩之中用上了“太极粘字诀”令那大汉空有一身功夫,但在王笑笑的叠合劲下全然用不上,摔了个四仰八叉,浑身泥污。  这一来,气得那大汉怒吼,顾不得甩掉身上泥污,暴吼一声:“王八羔子。”  人如饿熊扑鹿,双拳紧握,猛地当头跳起,冲向王笑笑,对着王笑笑的脸就是一拳。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你这么爱玩泥污,舍不得抛开,那就再下去玩玩吧!”  食中两指骈起如剑,在大汉打来的拳面上一敲一拨,痛叫声中,大汉转向飞回,“噗”的一声,整个人头下脚上,再次“插”入泥田之中,双脚兀自在外不断踢动,状甚滑稽。  那跟在大汉身后的同伴见竟然有人敢在香江帮的地头上撒野,而且还是在香江帮总舵之前,均是大譁,立刻有人厉喝道:“好大胆子,香江帮地盘岂容你撒野?拿下。”  话声方落,人影闪动,身法奇快,一下子王笑笑已被四、五人围住,显然这般人全是训练有素的战士。  王笑笑头也不回,只淡淡地扫了几人一眼,问道:“你们是香江帮的?”  当前一名粗豪汉子洪声道:“不错,我们正是香江帮“天机堂”李堂主座下的香江猛虎堂,小子,你挡了我们李堂主的路已经不对了,现在又出手伤了本堂同伴,快快向我李堂主负荆请罪,否则……”  王笑笑目光一转,道:“否则怎样?”  那汉子冷笑一声道:“否则你就可能不能走出这香江帮地界了。”  王笑笑哦了一声,微笑道:“这倒有意思,我行走江湖一向是别人怕我唯恐不及,躲得远远的,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让我退却害怕的。”  那粗豪汉子似是香江猛虎堂五猛虎之首,闻言大怒道:“好小子,敢在我香江帮地界耍嘴皮子,丝毫不将我香江帮放在眼里,你这小子找打。”  一使眼色,便要动武。  王笑笑淡然处之,神色自若,徐徐道:“你们自己要找苦吃,我也没办法了。”  那人怒喝道:“动手,这小子找打,我就看他有几条命,敢在香江帮撒野?”  就要动手之际,突然一道娇柔而且酥麻入骨的语音由马车中传出道:“且慢!”  原本要上前动手的香江猛虎堂,连那怒气沖沖刚从泥田中被“拔”出来的汉子闻言都不敢不听,垂手静立,不敢稍动,可见香江帮纪律之严。  马车上布帘轻动,一女探出头来,原来是位千娇百媚的美女,只见她蛾眉轻蹙,向香江猛虎堂之首的明虎问道:“明虎,你们是怎么了,吵吵闹闹的,难道你不知道小姐最爱静了,不喜欢旁人喧哗吵闹的?”  香江猛虎堂之首的明虎连忙道歉道:“对不起,灵儿姑娘,我们不是故意的,是有人在我们香江帮的地头上找碴,又伤了我们的弟兄,我们才想教训教训他,没想到竟然吵到了小姐,还请小姐海涵,灵儿姑娘多担待些。”  那叫灵儿的姑娘看了一旁悠闲的王笑笑一眼,心头巨震,一时间呆住了,直到王笑笑轻轻咳嗽一声,才心道:“好英俊的人儿。”  嘴上却说道:“这事小姐已经知道了,这种小事不用跟人家动手,何况,以你们的身手,就算五个齐上也不是人家对手,这件事就算了吧!”  明虎听了,心中大为不快,不禁说道:“我们还没出手,还做不得准呢!”  灵儿姑娘瞪了他一眼道:“你有什么本事,敢说这样子的大话?告诉你,刚才小姐已经看到了你们动手的情况,别说你们不是人家对手,就凭方才人家将你们摔出去的那一手功夫,已不下本帮堂主级以上的修为,你们五个送上去也只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而已,有什么没出手做不得准的?平时你们仗着我香江帮的势力大,作威作福也就算了,此时此刻还逞强,难道你们自以为武功比小姐高,眼力比小姐好?”  王笑笑听那灵儿姑娘对香江猛虎堂一番斥责,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暗骂成狗,不禁对那车中人请了好奇之心,想道:“刚才动手时我确曾注意到马车的窗帘动了一下,似乎有人掀帘,看来就是那小姐,没想到这小姐也是一位高手,才一瞥便已大略测知我武功深浅非香江猛虎堂能敌,看来,这香江帮的确是卧虎藏龙,这一次香江帮之行可大意不得。”  香江猛虎堂被灵儿斥责的面红耳赤,连称不敢,心中却大大不服,心中均想:“小姐大概是看中这小子了,不忍他被我们打得鼻青脸肿才出言制止。”  王笑笑则笑吟吟地看着那灵儿姑娘如何处理这事。那灵儿姑娘见王笑笑在一旁笑吟吟地瞧着自己,颇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不禁些许着恼,心道:“好傢伙,我替你出力,你却一旁看戏,一句道谢的话也没有,真正该打。”  眼珠儿一转,心中已有计画,要耍王笑笑一耍,王笑笑见她暗地里慧黠的一笑,灵动的大眼中露出几许淘气促狭的神色,心知这小丫头必有诡计,心中暗笑道:“好傢伙,要耍我笑花郎王笑笑来了,好,我就看你玩什么把戏?”  就当灵儿要施诡计之时,马车里突然传出银铃般优美悦耳的话音道:“灵儿不准淘气,否则小心你的…哼,结果你知道的。”  灵儿厥起小嘴,小声地向马车内道:“小姐,我都还没……”  马车中的小姐不等灵儿说完便道:“不能胡闹,对方可是绝代高手,非寻常高手可比,如此单身孤骑一人前来我香江帮,若无惊人艺业岂敢为之?普通的高手也就罢了,这人非你所惹的起的,不能乱来。再说了听先前此人在大路上高歌,你难道不觉得此人似乎像极了一个人吗?”  灵儿心中一惊,悄悄问道:“小姐,你看得出来?”  话还没说完,额头上已经挨了一指节,马车中人笑骂道:“怎会看不出来?若看不出来,我还会叫你去制止那香江猛虎堂,你当我是当玩的?你在我身边这么久,却还怀疑我的话,该打。”  灵儿委曲的摸摸额头,雪雪呼痛道:“小姐真没良心,打得我这么痛?难道小姐看上那个公子了?”  马车中的小姐笑骂道:“你敢笑我?好,看我回去后怎么处置你?”  灵儿淘气地向马车里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道:“小姐,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车中的小姐笑骂道:“好啊!你以为我没看到你在干什么吗?哼,你错了,你敢向我做鬼脸,回去你有苦头吃了。”  主仆两打趣笑骂,差点把王笑笑忽略了。过了一会儿,车中小姐才向灵儿道:“灵儿,你去问问那位公子看来我们香江帮有何贵干?”  灵儿点点头道:“好,我去。”  轻盈地下了马车,脸上带着甜甜的酒涡,笑盈盈地走到王笑笑面前道:“这位公子你好,我们家小姐遣我来问你来到我们香江帮有何贵干,有什么我们可以效劳的吗?”  王笑笑笑笑回答道:“我是来向贵帮询问一下,“江上飞鱼”马奇是否是贵帮中人?”  灵儿哦了一声,向马车瞧了瞧,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可能要问问我家小姐方知。”  王笑笑嗯了一声,只是笑了笑,并没说什么。 便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由香江帮的方向奔来了三,四骑,一阵风也似地赶到了马车面前才勒缰停马,马上汉子个个身手矫健,明显都是高手,尤其是当先一人,衣饰光鲜亮丽,年纪不大,顶多只有二十五、六左右,双目闪动有光,长相不凡,可说是俊俏风流人物,腰间佩带着一柄鲨皮金鞘长剑,看来是个用剑好手。  灵儿一见来人,心中暗喊一声糟,想道:“不好,又是他,看来小姐这回又被他缠上了。”  那人远远就瞧见了灵儿和马车,面带微笑道:“灵儿,小姐在车里吧?”  灵儿心知无法隐瞒,只有微笑道:“是的,小姐在马车中。”  那公子瞧了瞧一旁的王笑笑以及满身泥泞的开山力士,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弄得一身泥,也不梳洗乾净,成何体统?”  那被王笑笑摔落田里的开山力士满脸通红,低声道:“小的是被摔的,不是故意要弄成这般德行的。”  那公子眉毛耸了耸,冷声道:“是谁敢在香江帮的地盘撒野?不会是这小子吧?”  说着用鞭子一指站在一边的王笑笑,微微瞧了王笑笑一眼,眼神中似有嫉妒和不满之色。  王笑笑心里想,我帅又不是我的错,你嫉妒我干嘛?  那力士低声道:“启禀公子,正是他。”  那公子随即冷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香江帮前撒野,把他给我抓起来。”  那跟在那公子后的三名护卫闻言,正要行动。  突然,马车中的小姐喝道:“且慢。”  那三名护卫立刻停住,静待下文。  这时马车中的小姐徐徐道:“司徒公子,本座在此多谢你的好意,但这事既然已被本座碰上了,又在香江帮地界内发生,可否请司徒公子不要插手管这档事,由我来处理,可以吗?”  那司徒公子知道马车中的小姐外柔内刚,也不便太过於介入,否则引起马车中小姐不满,反而不美。当下哈哈一笑道:“既然烟妹想自己处理此事,那么愚兄也不便僭越了。”  一使眼色,那三名护卫立刻退下。司徒公子瞧了王笑笑一眼,笑问道:“敢问烟妹要如何处置他?”  马车中小姐淡淡道:“站在那边的公子乃是一位少见的绝世高手,岂是我王紫烟所能任意处置的?”  司徒公子一怔,哑然失笑道:“绝世高手?就凭他那样子?烟妹可能看走眼了吧?当今之世能称的上绝世高手了,除了贵帮帮主,家父以及几位老一辈的前辈外,能称的上绝世高手的可说是寥寥无几,就连那什么七魔三仙恐怕也搆不着“绝世高手”这四个字的边,何况是他?”  他话才说完,还等不及马车中的小姐回话,已有人冷喝道:“是谁说七魔称不上高手的?”  话声宏亮有力,听在耳中宛如雷震,可见来人功力深厚之极。  王笑笑眼中奇光一闪,向发话之处望去,只见一人高头大马,身长最少有七尺,长发披肩,一身虎皮大衣,全身上下都是皮革制品,尤其是插在腰间的的一件重兵刃,独脚铜人,更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发出炫目黄光。每走一步都是沉雄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每个人的心房下震了一下,犹如击鼓,令人心神摇憾,在气势上已压过众人。  王笑笑虽名列七魔之一,但是也没有见过此人,但是也不会轻易被吓倒,仍然悠闲之极,双手负在背后,顾盼临风,好像在观赏附近风景,这七尺大汉的来到一点也不关他的事。但是暗自猜测此人的来历,独脚铜人这种奇门兵器,不是力大无穷者难以驾驭,这人难道是大力神魔席泽云?那七尺大汉双目威稜如电,环视了众人,还特别地瞧了王笑笑一眼,目有异采,分明已对王笑笑注意上了,最后才慢慢将目光停在司徒公子的脸上,微微地道:“是你说七魔称不上绝世高手的?”  那司徒公子虽然不知来者是谁,但一瞧见大汉腰间的那独门独脚铜人以及硕壮的体格,也猜得到对方是谁,不甘示弱地冷然道:“不错,我是说过这句话,怎么,你不服吗?”  那大汉眼中精光暴射,沉声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司徒公子微微一笑道:“瞧你这身打扮大概就是那名列七魔之一的“大力神魔”席泽云吧?”  那大汉宏声道:“你既然知道我就是七魔之一的“大力神魔”席泽云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胆子不小。”  司徒公子冷笑道:“你“大力神魔”席泽云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还可以,在我“罗刹公子”司徒长松面前,嘿嘿,你“大力神魔”席泽云的名号还吓我不倒。”  “大力神魔”席泽云一向最忌讳有人小视於他,今日居然被司徒长松公然小视,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气极反笑,笑声如天雷连响,轰然霹雳之声不绝於耳,连附近树木林叶都禁不住他的沉雄笑声,纷纷飘落,气势惊人。  连司徒长松都是心中暗惊,暗道:“好深厚的功力,不知道我的罗刹神功挡的住挡不住他?”  好一会儿,席泽云才笑声渐歇,朗声道:“好,原来你是罗刹教司徒老怪的儿子,怪不得如此嚣张,目中无人,只可惜……”  微微地瞧了他一眼,道:“只可惜司徒老怪一世英明,却生了个不识时务的笨儿子,居然惹上了名列七魔十三仙之一大力神魔席泽云,小子,别说是你,就算是你老爸“罗刹神君”司徒百龄亲自来也不敢对我“大力神魔”席泽云如此无礼,好,今日我就代你老爸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笨儿子。”  司徒长松被他左一个笨儿子,右一个笨儿子早已骂的心头火起,如今席泽云更佔他便宜,居然要代他老爸来教训他,这一口气哪里嚥的下?尤其是心爱的人更在马车中听得清清楚楚,如若退缩,这个脸往那里搁?当下暴喝道:“席泽云,休得逞口舌之利,有胆就接我几招试试。”  长剑出鞘,金光乱闪,如烈阳初昇,暴放无数逼人剑芒,群蜂出巢也似地向席泽云猛地攻到,剑法之凌厉,实非一般高手所能抵挡。  席泽云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司徒老怪教了你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呢?原来只是这一路“罗刹绝剑”哈哈哈,连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的逍遥剑法都被我破的乾乾净净,死在我的独脚铜人下,你这一路罗刹绝剑又怎能奈何的了我?”  说话间也不闲着,半步不退,顺手举起独脚铜人,一式“千军冲锋”独脚铜人舞起一面黄澄澄的光幕,将司徒长松的剑招尽数挡下,只听金铁交击之声不绝於耳,两人斗的异常激烈。  王笑笑在一旁听见“大力神魔”席泽云居然声称自己已经死於他的独脚铜人之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想道:“这席泽云是个草包,我明明还在这儿,怎会死在他手中?想来是有人冒了我王笑笑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却倒楣之极的遇上了这“大力神魔”席泽云,结果反而被杀,这草包,也不搞清楚便杀人,当真是头脑简单,可笑之极。”  心中暗骂,但是还是对这个粗线条的男人有点意思了,却仍目不转睛地凝视两人交手的情况,只见两人兔起鹄落,各显神通。  席泽云独脚铜人在手,舞的风狂叶落,威猛之极,方圆两丈之内,飞砂走石,黄雾濛濛。反观司徒长松一柄剑则是使得辛辣诡谲,招招致命,化起千重剑浪向席泽云盖下,一时之间两人旗鼓相当,胜负难分。  两人出手均快,不一会儿,两人已经交手了三、四十招,席泽云由於力大招沉,渐渐佔了上风,而且他内力较司徒长松为深,四十招之后,独脚铜人威力显露,司徒长松已渐渐露出了疲态,但司徒长松生性好强要胜,虽然心中叫苦,但却丝毫不露出萎靡之色,咬紧牙关将罗刹绝剑使到极限,万千环身剑影形成一重又一重的绵绵剑浪,向外展延,额头已微现汗珠。  席泽云见他居然可以与自己拆上七、八十招不败,心中也觉诧异,暗道:“看来“罗刹神君”司徒百龄那老儿倒还有一手,教出来的儿子还不算太差,能接的下我席泽云七、八十招的人已经不多了。”  突然间暴喝一声道:“小子,就到这里了,躺下。”  一招“威镇八方”独脚铜人化成数十根黄澄澄的光柱,交织如网,以推金山,倒玉柱的崩天陷地之势压下。这一招威猛无伦,就连一旁观战的王笑笑也不禁微微皱眉,可见这一招威力之大,非常人所能挡。  司徒长松自不甘束手待毙,厉喝一声,罗刹绝剑陡现冲天剑浪,要一举突破席泽云的这招“威镇八方”奈何席泽云已佔先机,独脚铜人威力完全施展开来,就算是司徒百龄亲至,恐怕也要费一番手脚才能话解席泽云这威猛无伦的一招。  司徒长松剑招方出,已知不对,所有的出路已经全然被封死,想要硬闯,功力又不及,再加上席泽云膂力惊人,独脚铜人又是外门重兵刃,眼见就要死在席泽云的铜人之下。  突然一道黄影自马车中电射而出,同时娇喝道:“住手。”  闪到席泽云背后,玉掌轻拍,如大地飞霜,似寒冬降雪,一道奇冷无比的掌力如自冰渊雪嶽之中吹出的寒潮,好似一块寒冰般贴上席泽云的背脊,连四周的空气也都在四周急冻如冰,略一吸气便觉全身如坠冰窟,四肢奇冷,连血液似乎都冻住了。  王笑笑噫了一声,低声道:“寒冰掌。”  这不是秦楚云的拿手绝技吗?一时间注意上了这个姑娘。  席泽云没想到有人会突然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天下至寒的“寒冰掌”心知这寒冰掌厉害之极,有中掌血凝,内腑成冰的大威力,岂会让这寒冰掌力着身?  怒吼一声,独脚铜人硬生生的收回,如转风车,舞大轮似的将铜脚铜人化成一面光幕,护住全身上下,同时左拳轰出,略减寒冰掌的威力。如此一来,司徒长松压力大减,当机立断,立刻跳出战圈。  那黄衣人见目的已达,正想脱身,陡听西门直仲怒喝道:“这样就想走?给我留下。”  独脚铜人再起,狂砸黄衣人。那黄衣人正是香江帮“天机堂”的堂主“寒梅玉女”王紫烟,见席泽云转移目标出招向自己猛攻,急道:“且慢。”  但席泽云充耳不闻,独脚铜人舞的势若狂风摧树,一招狠似一招,将王紫烟困住。  王紫烟连呼几声“住手”席泽云不但不听,反而攻势更狠,出招更猛。王紫烟几次拍出寒冰掌的寒劲冷风全都被席泽云或闪或接,顶了下来。  由於王紫烟手无寸铁已经先吃了亏,再加上席泽云恨她搅局,出手更是全用重手法。只要挨上独脚铜人一丁点保证不死也重伤。  王紫烟身处危境,最急的自然是侍女灵儿了,连忙向司徒长松急道:“司徒公子,求你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快不行了。”  司徒长松好不容易从席泽云的手下藉王紫烟之助逃生,内力已消耗了大半,再加上见识过席泽云独脚铜人的威力后,知道其厉害,信心胆量大挫,哪敢再上前找死?只有苦笑道:“我是很想帮王堂主的忙,只是…只是…”  吞吞吐吐,一时居然语塞,找不到适当的话来搪塞推辞。  灵儿又急又怒,叫道:“只是什么你说啊?怎么不说话,我家小姊快抵不住了。”  随同司徒长松而来的侍卫见灵儿居然向司徒长松不客气的喝问,立刻上前喝道:“不得对我家公子无礼。”  同时更出手去推灵儿,便在此时,王笑笑也看不下去了。施展“逍遥步法”的快绝身法,人如一道乍现的雪银剑光,由灵儿身边射过,暗施劲力将那出手要推灵儿的护卫摔了出去,硬生生地插入席泽云,王紫烟两人之间。  就在王笑笑出手的刹那,王紫烟闷哼了一声,而王笑笑也在这时剑掌齐出,掌是“逍遥掌法”之中的一招烈阳临空,剑是“逍遥剑”之中的一招泰山压顶,为王紫烟化解了席泽云的一式杀招,拦腰将王紫烟抱起,腾空而起。  席泽云两次出手受阻,心中之怒,无已复加,岂会让王笑笑轻易脱身?厉喝道:“哪里走?下来。”  收起独脚铜人,人如饿熊狠扑,双拳汇聚“雷霆魔功”的十成功力,拳风呼啸,向王笑笑背后连出三拳隔空拳劲,正是席泽云成名江湖的绝技,“轰雷拳”王笑笑不必回头,光听拳风呼啸如狂,便知这三拳非同小可,不可等闲视之。  “逍遥紫气”祭起,全身发出淡淡紫雾,宛若身披紫纱,真气三转,身子骤五尺,避过席泽云两记轰雷拳的隔空拳劲,第三拳却正对王笑笑脊骨打来,最是阳刚。  王笑笑冷笑一声,右手掌心闪过一抹红光,头也不回,反手便是十成功力的“逍遥掌法”正好藉拳掌硬拼所产生的震力腾的更高,射的更远,还顺手在路旁的树干上“喀啦”一声,借物化劲,将席泽云的轰雷拳劲力以及自己部份的逍遥掌法力全数卸在树身上,同时长笑道:“大力神魔,不过尔尔,你也接我一指试试。”  反手一指,“嗤”的一声,一度剑气射出,威力不亚於长剑破空,脱手飞掷,正是由逍遥剑法蜕变而来的逍遥剑气。  席泽云冷不防王笑笑来一招回马枪,才一眨眼,那一度逍遥剑气已堪堪射中自己。怒吼一声,铁拳上挡,总算险险接下这招,但拳背上被王笑笑的剑气所伤,现出了一个不太深的血洞,把席泽云气的暴跳如雷,抬头望时,王笑笑和王紫烟已经不知所踪。正想循路急追,猛地头上一黑,“喀啦”一声大响,那被王笑笑将劲力卸於其上的树木因禁不住两人的拳功掌劲,倒了下来,向席泽云头上压来。  席泽云连续受人出手相扰,已经是怒不可抑,这下连树木都来找他的麻烦,更是怒火三千丈,暴喝道:“滚回去。”  轰雷拳劲力狂放,数十拳如一拳,将那断树打的枝断叶残,木屑四飞,激起漫天风沙,里许可见。待风沙稍歇后,王笑笑与王紫烟早已无影无踪了。第043章、英雄只为美人生  王笑笑抱着王紫烟飞驰,以他轻功之高,没出多久两人已在数里之外,这香江帮总舵的香江镇虽说是人烟聚集之地,却也是较近高山林野之所,尤其是王笑笑因有心避开香江帮的后续追踪,因此多拣人烟罕至,鸟兽稀少的山林险阻之地而行。  几个跳纵腾空,王笑笑游目四望,忽然瞥见有一处山璧藤蔓杂生,心中只想找个隐密所在先将王紫烟的内伤治好,再行问话,见那籐蔓之后似有山洞,心中一动,暗道:“天助我也。”  将王紫烟抱入山洞,依稀让几度天光射入洞中,这才仔细审视怀中安详沉睡的王紫烟王笑笑低头瞧着被自己点了睡穴的王紫烟脸上隐隐有紫黑之气,知道这并不是中毒,而是中了席泽云的独门绝技“轰雷拳”所致。眉头微皱,深吸一口气,轻轻解开她的鹅黄衣衫,只见她衣衫底下围着淡紫肚兜,香肩肌肤雪白柔嫩,宛若凝脂,迎着淡淡女儿体香,王笑笑差点都醉了。  摇了摇头,用力抛开脑中绮思,解开王紫烟的淡紫肚兜,赫然发现在她坚挺耸立的双峰玉乳之间有个暗黑拳印,拳缘之处已成淡紫,显见瘀血已经渐凝於王紫烟胸口,若不运功将之逼出,将来可能会有后遗症。  王笑笑早已不是前世那个只知道在孤儿院里学习的闷骚男孩子了,作为再生之后的绝世佳公子,早已是驾轻就熟,此时此刻面对如此美艳动人的半裸美女,酥胸尽露,双乳挺立,微为颤动,两颗鲜红中略带粉色的乳头如两颗红豆端立於雪白乳峰上,映的晶莹剔透的肌肤,白里透红,吹弹欲破,娇嫩的几乎是一碰就可碰出水来,如此美景呈现眼前,别说一般正常男人受不了,就算是柳下惠再世,恐怕也要先扑上去好好地发泄一下再为如此尤物治伤。  王笑笑是正常男人,而且是花魔李长风的弟子,那是什么人啊?爱贼的弟子,出生就是为了收净天下美女为己任的男人,更有甚着,是性欲超强的男子。若是一般庸脂俗粉,王笑笑自然不屑一顾,但面对如此天生尤物,美艳倾城的女子,甚至夸张点就连谭云、秦楚云、楚玉环几女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也许只有那谜底潜修的李寒香姐妹才能和她比较一下吧!王笑笑也难压下心中欲火,胯下早已一柱擎天,大的涨痛了。  王笑笑深深再吸了一口气,强运神功压下心中欲火,双目微张,抱元守一,澄思静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让胯下阳物稍退其涨痛,双目中神光一凝,专注着王紫烟胸前拳印,好一会儿,王笑笑便已能控制情欲,达到了对王紫烟的美艳体态以及诱人体香达到视若不见的地步,这当然都要归功於王笑笑苦练“逍遥紫气”不辍,今日王笑笑才能做到视美色若无物的地步。  王笑笑脸上紫气一闪,功运右掌,祭起了自己的“逍遥掌”的功夫,轻轻按在王紫烟双乳之间,将逍遥掌的雄浑纯阳内力缓缓输入王紫烟体中,左掌也按在王紫烟背心潜送内劲,如此双管齐下,以王笑笑现在的深厚无比的逍遥紫气内力,岂有救不活王紫烟之理?这也就是王笑笑淄川的武功的原因了,换了其他人,不是同种武功真气,还真的难以救活人。王笑笑内力到处,没一会儿,王紫烟的嘴角已有血丝流出,王笑笑则目不斜视,专心运功,雄浑之极的逍遥紫气内力源源不绝地输入王紫烟体中。  矇矇矓矓中,王紫烟只觉胸口温热,全身暖呼呼的,彷彿在寒冬中浸在热水澡里,全身舒泰。美目微睁,赫然发现自己居然上半身全裸,两座雪玉双峰微微颤动,双乳之间还有一只男人的手掌印在自己胸口,大惊失色,立刻醒了。惊呼一声,毫不犹豫,本能地挥掌拍出,正中王笑笑胸口。  王笑笑没想到她会忽然醒来,心中才叫了一声不好,正要出声胸口已被王紫烟的寒冰掌拍中。如是在平时,以王笑笑的武功,王紫烟要打中他,虽非不可能,却也是千难万难。但,如今王笑笑正全力为王紫烟治伤,两人距离又近,这一掌可说是挨的结实,闷哼一声,鲜血冲喉而出,落地迅速凝结成冰,被王紫烟的寒冰掌击飞了出去。  而王紫烟则匆忙地将衣服穿上,两颊红若烈火。王笑笑一片好心,没想到却反而被打成内伤,寒冰掌冰寒之极,当初初出茅庐的王笑笑就在秦楚云身上见识过这天下第一的冷武功,没想到今天自己居然也体验了一把,这一下又是在王笑笑为王紫烟输功治伤的当儿中掌,护体气劲的防备力最弱之际,这一掌伤的王笑笑不轻。  此时此刻的王笑笑只觉如坠冰窖,全身彷彿在刹那间与冰雪寒霜合而为一,冷气瞬间走遍全身,身体冒出丝丝白气,居然只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全身披上一层寒冰,被王紫烟冻成冰人。 王笑笑心中暗骇寒冰掌威力惊人,自己只是略一疏忽,护身气劲不足,就被寒冰掌寒劲趁虚而入将自己冻成冰人,不顾内伤可能加剧,迅速运起逍遥紫气第七重神功“逍遥浩日”丹田中一点纯阳真气在他强行运功下,立刻引发火山也似的逍遥真气走遍全身,滚滚洪流似的逍遥真气与雪玉寒劲一相遇,一个极热,一个至寒,王笑笑身上的寒冰立刻因逍遥真气发出的热力而融化退去。  也幸亏王笑笑身前酷爱金老先生的作品,什么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之类的书籍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就算是说倒背如流也丝毫不夸张,这也是王笑笑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可以自创武功的绝招所在。换了哪怕当世的一些大宗师级别的人物也未必比得过王笑笑在武功上的见解。  王笑笑得自李家姐妹的内力深厚无比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的勤学苦练,早已是脱胎换骨了。  就在王紫烟穿好衣服的刹那,王笑笑身上的坚冰也刚好完全退去。虽然如此,但因王笑笑强行运功去除身上坚冰,却也加深了内伤。丹田一阵剧痛,如十余柄小刀同时攒入搅动,喉头一甜,忍不住哇的一声,鲜血夺腔而出。可见这寒冰掌的厉害之处。  而王紫烟穿好衣服后才猛然觉醒,想起自己被“大力神魔”席泽云一拳击中胸口,之后便觉腰肢一紧,似被人抱住,然后就不醒人事了。直到方才醒来见有人居然将手掌置於自己胸前双乳之间,再加上自己上半身全裸,不及细察之下,本能立刻出手将那人震飞。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耳鸣心跳,满面红晕。  听到王笑笑哇的一声吐出鲜血,王紫烟陡然一震,转过头去,只见王笑笑全身湿透,所坐的地上正有一滩冰水向四方扩散。猛然想起:“他不就是在路上与我座前的猛虎五将起冲突的那人吗?怎么他会这里?”  王紫烟冰雪聪明,想到这里,将前后事件串连在一起,已知其理。  想起自己上半身全裸,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人眼前便觉双颊发烫,羞不可抑,但又对王笑笑在中了自己的一记寒冰掌后明明被冻成了冰人,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融冰出困感到惊异无比,心道:“师父曾说,本门的“广寒奇功”及“寒冰掌”两大绝技乃是冰寒天下第一的武功,我自练成寒冰掌以来,还没有人能够在中了我的寒冰掌后这么快便能融冰出困的,他……他到底是谁?”  心中对於王笑笑当真是又惊异又好奇,外加七分娇羞。  想起对方好心为自己疗伤,自己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他一记“寒冰掌”心中揣揣不安,实在是羞窘非常。手足无措,不知道怎样才好,好一会儿,王紫烟才鼓起勇气上前道歉道:“这位公子,刚才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只是…只是…”  说到这里,双颊已然羞红欲滴,讲不出话来。  王笑笑苦笑一声,尴尬笑道:“没关系,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有这种反应,只是你的反应太大了点,我差点就被你冻成了冰块了。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弄清楚事情再打,否则幸亏是我还有点本事吧,若是换了别人,只要功力略差一点,恐怕现在已经变成冰棍了。”  王紫烟两颊飞红,困窘地低声道:“多谢公子教诲,我以后不会了。”  玉手伸入怀中掏出一个精緻的白玉瓷瓶,倒出一颗药丸,瓶盖方除,立刻一阵沁人清香散发开来,彷彿有淡淡的梅香以及清新的莲香。药丸呈淡红色,放在王紫烟羊脂白玉般的掌心里看来十分舒服。  王紫烟善意微笑,向王笑笑柔声道:“这位公子,这是我师门秘制“雪莲丹”服下去可以让你舒服些,也可稍减我伤你之过。”  王笑笑目泛奇光道:“天山雪莲丹?是了,你会寒冰掌,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长白雪神瑶寒娘娘”萧雪华萧前辈的弟子了?但是我认识一人也会寒冰掌,但是确实雁荡山的弟子,你们什么关系啊?”  双眼在王紫烟上下打量了一下,点头道:“是了,我想起来了,听说香江帮内三堂堂主其中之一便是昔日威震天下的“长白雪神”瑶寒娘娘的亲传弟子,这么说,你应该就是“寒梅玉女”王紫烟了?”  王紫烟妩媚的一笑,脸色微微一红,柔声道:“是的,妾身就是王紫烟,公子还是赶快服下这天山雪莲丹吧,否则伤势恶化就不好了。你说的人可是一个女子叫做秦楚云的?”  王笑笑笑着点了下头,但是经她这么一提,隐隐约约又感到寒冰掌的寒劲有爆发之势,心知刚才这一掌伤的不轻,虽说自己有神功护身,但毕竟“寒冰掌”非一般武功掌力所能比拟,又是在自己气虚之际而中掌的,最是难以完全治好,除非有药物以及细心调养才容易将寒冰掌寒劲完全排出体外,彻底根治。当下便不客气,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由王紫烟手中接过“雪莲丹”服下,立刻盘膝运功,催动药力运行全身,王紫烟自然而然地便为王笑笑护法。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王笑笑才行功圆满,功力回复平时的五成左右,身子仍虚。王紫烟也比王笑笑好不了多少,只恢复了六成内力,胸口还是会隐隐做痛,真气运行也有所滞碍,一时之间未能尽复。由於两人同病相怜,均是有伤在身,天色又已经暗了,当下王紫烟便建议王笑笑与她一同到附近的一处她喜爱的别馆休息,王笑笑自然说好,两人因有伤在身,不便施展轻功,徒步走了一个多时辰才总算到了王紫烟的别馆。  是夜,两人便各居一室,潜运神功治伤。由於两人都是武道行家,心知所受的伤愈快处理愈容易治好,因此一住便达十日之多,这段期间,王笑笑也丝毫不掩饰自己歌魔笑花郎的身份,将此行来此的目的告诉了王紫烟。  王紫烟先是一惊,没想到眼前之人居然就是名动天下,七魔之一的“歌魔笑花郎”王笑笑。随即沉吟了一会儿,向王笑笑摇头道:““江上飞鱼”马奇确实是本帮中的人物,在帮中的地份也不算轻,只是这类追踪探密的工作向来都是由本堂“天机堂”负责,别堂弟子,若非帮主亲自下令,一般是不会做这种刺探的工作,就算有,如此重大的事,也绝对是由我亲自指挥调度,再向帮主报告负责,不会由马奇所属的“飞骑堂”出任这项任务。”  王笑笑哦了一声,问道:“那会不会是极机密行动,连你都不知道?”  王紫烟摇头道:“绝对不会,帮主十分信任我,自我入香江帮来还没有发生过你所说的这种事,也不会有什么极机密行动。基本上,帮主在决定任何事情之前,尤其是大事,都会与我们内三堂的堂主聚商会议,先问过我们的意见再执行,因此,这件事除非是马奇的个人行为,否则的话,如果是帮中派下来的命令,我身为天机堂主,断无不知之理。”  王笑笑点点头道:“这倒也不错,看来这雁荡山灭门之祸应该另外有人在幕后操纵才对。幸好我的表妹秦楚云回了天山看望师父他老人家了,要不然也会在傲宇不测啊!”  王紫烟也凝声道:“如果马奇当真为人做事,并非出自於个人行为,则本帮也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王笑笑道:“这倒是不错,任何一个组织都应该有一套办法防止旗下弟子叛乱才对。对了,你说楚云是你的表妹?”  “对啊,你认识她?”  王紫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王笑笑此时一提到秦楚云就一脸的兴奋隐隐居然有点吃醋的感觉。  “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她了!”  王笑笑说着,弟弟的唱了起来:一庭微雨湿阶前忍听凝望天涯远泛黄诗笺 含泪光点点红消翠减 细数从前娇柔私语留昨天残风剩月对流年旧曲尘弦 叹缘分浅浅寒杯冷盏 醉倒花间云迷水隔念红颜旧欢如梦泣无言心碎只把光阴捻白发照夜在人间烟愁雨恨忆缠绵凄凉无力抱影眠人生若是初相见世上不再有情癫两人又谈了不少话题,天南地北,琴棋书画,无所不包。甚至连自己的情史也告诉了王紫烟。  到了第十二天,王笑笑因有王紫烟的雪莲丹药力之助,再加上他原本功力就高,经过这十余天的休养已经将寒冰掌寒劲尽数驱出体外,功力尽复,且行有余力,更以“逍遥紫气”的深厚内力为王紫烟尽快由轰雷拳伤中复元过来,而两人感情也快速滋长。  深夜,皓月当空,冰轮流辉,将沉沉大地浸在一片溶溶的柔和月色下。晚风吹来,带来一丝丝的沁肤凉意,丝毫没有白天那股炙肤如火的炎威,是那么的平和柔顺,就像是情人的眼波那样令人心醉神迷,忍不住就要展开双臂,拥抱那无形有感的晚风。  松涛阵阵,花香可闻,王笑笑与王紫烟漫步这“松竹小馆”内,两人都只是静静地享受这凝心静神的美景,不愿开口说话,以免破坏了这宁静的辰光。  好一会儿,风声渐响,松梢摆动,王紫烟才首先打破沉寂,忽然开口道:“王大哥,你明天就要走了吗?”  王笑笑比较王紫烟来还要小上几岁,但是王紫烟却僵持要叫王笑笑为大哥,对此王笑笑也是心知肚明。  王笑笑嗯了一声,道:“不错,我明天就得走了,我已经在这里养了十几天的伤,也从你口中得知了香江帮介入此事的可能性不高,因此我必须前往“五毒宫”一趟,弄清楚到底谁是雁荡山灭门惨案的幕后黑手……”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静肃无语。  王紫烟睫毛抖动,眼皮略抬,垂手道:“之后呢?”  王笑笑叹了一口气道:“之后就得重建雁荡山,助东方兄复仇。”  王紫烟幽幽地接下去道:“然后你就会回到“聚贤庄”陪流云仙子谭云或者找我表妹她们去了,对吗?”  王笑笑苦笑无语,只能沉默以对。好半晌,王笑笑才道:“不错。”  王紫烟心中没来由的一酸,幽怨地道:“那你会来香江帮看我吗?”  王笑笑将王紫烟轻搂怀中,温柔地捧住她那美绝人寰的芙蓉玉面,眼中所见的是一双略带雾气的翦水双瞳,闪亮如天上的星星,轻轻地用手抚摸着王紫烟乌黑光亮的秀发,双目凝视着王紫烟的双眼,坚定地道:“会的,我一定会来看你的。”  王紫烟痴痴地凝视着他,脸上微红,眼神却坚定之极地道:“我等你。”  两人四目交投,情感交流。只是不超过一刻间的深情对望彷彿两人已经相爱相恋了有千年之久,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笑笑作为花丛老手,又有笑花郎之名,所谓笑花郎,笑傲花丛间,片叶别想溜,此时此刻哪里会放过这良辰佳境呢?环着王紫烟小蛮腰的健臂一紧,令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眼中深情化为一把烈火,熊熊燃烧,目光灼灼地凝视王紫烟道:“烟儿,我爱你。”  王紫烟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幻化大闺女了,此时此刻只是脸色微红,娇羞的神情一闪而逝,不但不抗拒,反而迎了上去,将她那可令天下男人疯狂的玉体贴上王笑笑壮硕的身体,同时玉臂轻展,环住王笑笑的脖子,鲜红性感的朱唇微张道:“笑郎,我也爱你。”  语音虽柔,语意却是简洁有力。深情款款中流露出坚定性格。  王笑笑再不迟疑,一把将王紫烟抱起,令她双腿分开,缠卷住自己的腰,大嘴和毫不客气的吻了下去,两人下体更是毫无顾忌的相互磨擦起来,彼此都感到对方发出的热力正飞快地蔓延全身,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王紫烟呻吟了一声,玉颊蒙上了一层红晕,一双灵眸却是发出热切的神色,眼波流动,情丝万缕,紧紧将王笑笑抱住,生怕有人会随时将王笑笑抢走似的。  王笑笑怀抱王紫烟发烫的丰腴胴体,也感到一波波的热力向自己侵袭而来,胯下阳具隔着衣裤紧紧顶着王紫烟,只一走动,两人的下身便会磨擦,更是涨得难以忍受,几乎就要当场将王紫烟的衣裳撕的粉碎,痛快地在床上将她彻底征服。  好不容易两人跌跌撞撞地自“松竹小馆”的花园走回王紫烟的寝室,王紫烟已经是红潮满面,全身热的发烫,几乎要将衣服都烧起来了,下身也因与王笑笑的阳具隔着衣裤磨擦而流出了爱液,湿了底裤,只是王紫烟还不自知而已。  王笑笑一把将王紫烟抱到床上,三两下就将王紫烟剥的精光,自己也一丝不挂的钻进了棉被中,将王紫烟那丰腴性感的火热娇躯搂在怀中,享受那玉雪光滑的娇嫩胴体与自己身体相互磨擦的快感。  王紫烟被王笑笑抱个满怀,一双高挺玉乳紧紧地抵住王笑笑的胸膛,呼吸略显急促,那美绝人寰的芙蓉玉面则泛起了一层红晕,看在王笑笑眼中更是娇羞的令人想加以怜惜。呜的一声,王笑笑毫无预警的低头热吻王紫烟,王紫烟遭他突袭,只是象徵性地蠕动一下身体,玉手先在王笑笑强壮光滑的胸肌上抚摸,随即热情地将一双玉臂紧紧环住王笑笑,与他打起舌战来了。  王笑笑身子一翻,将王紫烟整个人压在身下,右腿故意放在王紫烟两腿之间,令她双腿不能合拢,还用膝盖轻抵磨擦王紫烟的小穴,以便引起她的情欲。右手则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王紫烟那从未被人抚摸过的美乳,恣意地搓揉捏抚,食中两指更在她那如风中嫩蕊的突起乳头上轻捻。第044章、乌树林里云雨急  王紫烟从未与男人交合过,面对王笑笑的攻击丝毫没有抵抗力,身子火热,一阵微抖,显然她的欲燄已经被王笑笑全面点燃。好不容易两人四唇分离,王紫烟已经羞红了双颊,连耳根都红通通地发烫。  王笑笑则继续进攻,遍吻她的额头、双颊、美目、粉颈,最后则在她的耳后亲吻,同时在她耳边呵气道:“紫烟,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我会爱你一生一世的,今晚我要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王紫烟的脸羞的无可再红,只有紧紧抱住王笑笑蚊声低道:“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么今晚我就随你了,你要怎么样都行。”  王笑笑轻笑一声,咬着她的耳垂道:“我会给你一个永远难忘的温存夜晚。”  再度吻的王紫烟的柔嫩肌肤,顺着耳垂而下到肩牓,胸脯,一张口就将王紫烟的乳头含在口中,还刻意用自己的脸颊与王紫烟的美乳相磨擦,右手也毫不客气的大力搓揉她的高耸玉乳,王紫烟哪曾经历过这种阵仗?双手整个插入王笑笑的头发中,紧紧地按住王笑笑的头,一颗螓首左右摇幌,额头冒出晶莹汗珠滚下,表情似痛苦又欢乐,娇吟道:“笑…笑哥…哥,不…不…不行啊…不…不要…再…再吻了…我…我受不…不了……啊。”  王笑笑轻轻分开她紧按自己的双手,不理她的娇吟喘息,继续由胸脯美乳往下吻,直到小腹,阴部。  最后,王笑笑半跪在仰躺的王紫烟面前,分开她的双腿,露出了两腿之间的一条肉缝,以及肉缝周围浓密而乌黑的阴毛,白晰的如同羊脂美玉雕塑而成的雪白大腿,与肉缝鲜红充血的湿润蜜穴相映照,配合着肉缝外围的亮黑阴毛,此种美影看得王紫烟羞不可抑,极力想合起双腿,却被王笑笑双手按在大腿根部,动弹不得。只有央求道:“笑…笑哥哥,不…不…要看…了,羞死人了。”  王笑笑听若未闻,叹道:“真美。”  胯下宝贝一阵鼓动,更是威猛的连跳数下。王紫烟见王笑笑的胯下宝贝居然威猛如斯,不禁又羞又怕。羞的的是长得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的东西,怕的是王笑笑的宝贝如此硕大粗长,不知自己那芳径未曾缘客扫的密道是否能容的下这位贵客。  就在这又羞又怕的当儿,王笑笑已经忍不住了,手指轻移,在王紫烟的蜜穴上下搅动,左右抚揉,不时还大拇指,食指两指并用,轻捻着王紫烟蜜穴中的一颗玉珠。  王紫烟是未经探採的处女,平时自己沐浴时洗到这个地方都会特别小心,以防不小心碰到那殷红赤贝肉中的玉珠整个人会如同电殛一样浑身无力,瘫痪在澡桶中,良久才能起身。这时平常连自己都不感碰的机密要地居然被王笑笑任意把玩,而且是将那玉珠轻捻指间,一阵阵瘫痪快感转瞬间传遍了全身,已经无力夹紧双腿。  王笑笑则是乘胜追击,双手磨擦王紫烟那丰满白玉的双腿,头一低,把嘴凑近王紫烟的小穴,伸出舌头轻舔徐刮,这一来把王紫烟弄得兴奋万分,娇吟喘息道:“不…不…要啊,那……我…我受…受不了啊…好…好痒…笑…笑…快…快给……我…我…啊啊…又…又进去了…啊啊啊…小穴…好…好…好哥哥…不…不要折…磨我……快弄我啊……啊啊啊啊…”  王笑笑耳听王紫烟淫叫,人也兴奋了起来,大宝贝不停跳动,似要寻穴而入,好好的翻江倒海一番。  微微一笑,王笑笑抬起头来,王紫烟的小穴已经是湿透,肥美的雪臀轻扭徐摇,似乎早已难耐穴中骚痒,同时胸前双乳急速起伏,媚眼如丝,又幽怨又饥渴,半埋怨的喘息道:“你就只会折磨我,这是人家的第一次,难道你就不能对人家好一点?”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好,那我就来了。”  身子贴上王紫烟,大宝贝的龙头顶端在王紫烟的小穴上沾了一些淫水,再慢慢地钻进王紫烟的小穴中,王紫烟只觉一向保护的很好的小穴突然被一根又粗又长又火热的东西塞入,密实充满的感觉传遍全身,私处一阵发涨,偷偷一看,王笑笑的宝贝居然只进了三分之一,正值脸红心跳,手足无措之际,王笑笑屁股猛一用力,大宝贝藉淫水润滑,“滋”的一声,冲破帘幕,宝贝整个没入王紫烟的小穴之中,直抵花心。  这一下子痛得王紫烟全身肌肉紧绷,热泪直流,双腿勾住王笑笑虎腰,不许他抖动宝贝。王笑笑也知道女人这时最痛,若强行抽弄,只会把她弄得苦不堪言,当下体贴地紧抱王紫烟,一手在她的乳房捏揉以引起情欲,一边吻住王紫烟的双唇给她温存。  好一会儿,两人四唇分开,王笑笑一手抚摸王紫烟的乌黑秀发,一边怜惜地吻着她美目流下的泪滴,温柔的问道:“还痛吗?”  王紫烟点点头,脸色痛的发白,更增王笑笑的怜惜之情。  又过了一会,王紫烟感觉王笑笑塞在自己小穴里的大宝贝正在散发着热力,知道王笑笑此时必定涨得难受,不忍王笑笑强忍欲火,当下低声对王笑笑道:“笑哥哥,你…你可以动…动看,不…不要忍。”  她说这话时羞态诱人,脸色又红润了起来。  王笑笑得到王紫烟的允许,心中大喜,但也不忍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王紫烟的痛苦上,当下轻抽徐动,细腻且缓缓地将大宝贝在秦紫焉的小穴来回抽动。这种缓抽慢送的技术对此时的王紫烟而言虽然仍感到些许疼痛,但比起方才王笑笑宝贝暴入的威猛之势所带来的破瓜之痛已经减少了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王紫烟已经不感觉痛了,代之而起的是一股酥麻骚痒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正在强烈的增长中,小穴也因此淫水洋溢,更利於王笑笑宝贝抽动。  王紫烟被王笑笑这一阵缓抽慢插弄得全身难过,尤其是小穴骚痒难当,不自禁的摇起雪臀,耸动蛇腰,迎合王笑笑的攻势。全身肌肤微微泛红出汗,娇喘吁吁。  此时的王紫烟可说是欲火全面点燃,春情荡漾,双目媚眼如丝,彷彿能放电,洒出一重又一重的欲网情丝将王笑笑牢牢套住。抱住他的一双玉臂也不知什么时候移到王笑笑的臀上两股,用力将王笑笑的屁股往自己的身体上压,同时胸口急速起伏,双目眼波流转,媚态娇人,再加上那蠕动缠上王笑笑身子的雪玉胴体,以及王紫烟的等不及咬着王笑笑的耳朵,在他耳边吐着热气道:“笑哥哥,弄…弄我,我…我…我要你。”  王笑笑得到了攻击令,心中大喜。他已经忍了许久,下体宝贝早就涨得紫红发痛,若非顾虑王紫烟新苞初开,不得强渡关山,他早就快马驰骋,大杀一阵了。  此时耳中听得王紫烟首肯,当下再不客气,上身挺起,分开王紫烟那诱人之极,雪白的发出暖玉嫩光的美腿,看见自己的粗红大宝贝没入王紫烟那鲜红的小穴中,彷彿一张小嘴含着一根粗长的红甘蔗,忍不住双手由两腰外侧伸到王紫烟的臀肉下,手掌紧贴王紫烟那肥嫩柔腻的雪臀,下身用力,屁股如帮浦般急速抖动,如矿工採炭,一下比一下深,一次比一次急,有时宝贝弄入抽出之际还会带得淫水飞起,滋滋动人的水声,加上王紫烟哎呀娇吟的浪叫声,眼中看着自己湿润光泽的鲜红宝贝在王紫烟的小穴中进进出出,如此视觉听觉与触觉的三重享受如层层大浪涌来,几欲要将王笑笑淹没。  而王紫烟此时则已经抛去了矜持,雪臀连扭,小穴阴道壁内的肌肉紧紧将王笑笑的大宝贝包住,夹得没有一丝空隙,那种密实的感觉令王笑笑通体舒畅,再加上王紫烟有时雪臀旋圆甩动,那种宝贝旋扭的快感比起唐笑真又是另一番滋味。  王笑笑知道王紫烟欲情已起,可以大杀一阵了。不再怜惜,大宝贝抖动如狂,“噗滋噗滋”的水声连响,“啪啪”的肉体相击声打听来清脆悦耳,更有种振奋的作用,王紫烟则浪叫狂吟道“啊…啊…好…好哥哥…再…再快…快一点…你…你打…打到我…我…我的花…心了,我…我好…美…啊啊啊啊…哥…快…重…重一点…我…好…好舒服啊,就…就这样…我…啊…我要…飞…飞上天…天了!”  王笑笑一边狠弄王紫烟,一边双手已经转移阵地在王紫烟那鼓涨高耸的大奶上恣意摸揉,享受那掌握肥美大乳的温润触感。  王紫烟胸前两个鼓起的肉球玉乳在王笑笑技巧性的捏揉下,弄得王紫烟难以自持。螓首左右摇摆,秀发飞散,脸上汗珠滚滚而下,脸上春情浓冽的化不开,一双星眸似开未开,似闭未闭,秋波流动,如烈火燎原,眼儿媚,脸儿俏,烈火红唇鲜艳欲滴,令人忍不住要上前採摘。玉体陈於王笑笑胯下蠕动迎合,红唇开合间淫声不断,娇息喘喘,跳动着胸前弹力十足的美乳双球。冰肌玉骨的细嫩皮肤如要滴出水来,闪出一阵又一阵的雪泽柔光,那么的光滑白晰,晶莹剔透。  王紫烟这时又叫了道:“哥…轻…轻些…我…啊啊…哥…你…你好…强…我…我快不…不行了…”  王笑笑则喘息道:“紫烟,撑下去,我们还没完啊。”  王紫烟的雪臀摇得像波浪般起伏,剧烈无比,偶而宝贝会脱离小穴,还可见到那内藏的鲜红肉瓣可爱地向王笑笑的宝贝闪着淫光。  猛然之间,王笑笑抖然将王紫烟的玉腿扛在肩上,宝贝暂时退出小穴。王紫烟正值高潮,突然间失去了止痒停骚的烫热大宝贝,那种难熬滋味说有多难熬就有多难熬。不禁蛇腰狂扭,屁股连摇,顾不得矜持,伸手就抓向王笑笑的宝贝往自己的小穴里头塞,脸色已经红的好像苹果。  王笑笑微微一笑,知道王紫烟已经进入情况,不那么害羞了。当下也不在客气,人如百战沙场的长征勇士,猛如狮虎地向王紫烟做一连串毫无保留的连环进击,宝贝抽插如风,“噗滋噗滋”的水声不绝,偶尔还来个回马枪,龙头在王紫烟热烫的紧密小穴内轻旋廝磨,藉龙头肉稜轻刮王紫烟的阴道壁,弄得王紫烟全身发痒,小穴肌肉紧缩,如此一来,两人宝贝阴穴的磨擦力大擦,王笑笑每次宝贝弄入都感到被王紫烟的小穴紧紧包围困住,又热又烫,柔嫩弹力兼具,忍不住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王紫烟则越叫越凶,喘息着呓语道:“哥…哥…我…我…快…我…里面……就…就是这…这样…”  陡然浪声倏高,只听王紫烟喘着道:“啊啊…哥…啊啊啊…哥…你…你好…会弄…弄,我…我…我…快…快…上天…原…原来…交…交合这…这么…快乐。”  王笑笑一边挺动着屁股让宝贝尽情地深入王紫烟的小穴中,一边也喘息道:“我的好紫烟,你…你现在见识到交合之美了吧?以…以后你…你还愿不愿意给我?”  王紫烟胸口起伏快喘道:“妹…妹现在…已…已经是你的人…人了,你…你要怎…怎么弄…就…就怎么…弄…”  话犹未完,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欲浪如怒潮卷来,王紫烟再也撑不住,尖叫一声,四肢锁紧王笑笑身躯,一道热滚烫辣的阴精由王笑笑唔的一声,龙头受此冲激,淫液一烫,全身骨头彷彿酥了,精关震动,阳精怒洒而出。阴阳交泰,男女合体,两人先后达到情欲的至高境界。交互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王笑笑怀拥玉人,睡的正甜,突然被一股风雨突至的沙沙声吵醒。  揉了揉眼睛,天边略明,虽是风雨如晦,却也还能辨视已是隔日清晨了。屋外风雨陡然大作,而且越下越大,滂沱之势,直如千军万马,冲锋陷阵而来,又似战鼓频传,短兵相接,杀的不可开交。  王笑笑只觉抱在自己怀中的王紫烟一动,低头一看,王紫烟正好醒来,两人四目相接,王紫烟的双颊没来由的又红了起来,羞态可掬。假意恶狠狠的道:“看什么看,还没看够吗?”  话一出口,便知说错话了,王笑笑哈哈一笑,一个龙翻虎跃,红帐翻浪,整个人压在她身上,鼻子相抵,笑道:“我是还没看够,今天可得看的仔细些。”  不等她有所反应,立刻将被子掀起,身子坐高,分开了王紫烟雪白玉嫩双腿,双手压在她的肉唇细缝上缓缓用力揉弄,胯下的大宝贝也不甘寂寞,沾了一些阴户中未乾的黏液淫水,龙头前抵小穴,徐徐旋动,其时王笑笑运气阴茎,龙头火热,这触及王紫烟小穴殷红贝肉的大宝贝一转,王紫烟立刻娇吟出声,佣懒无力,柔若无骨的冰肌雪肤立刻泛起一阵红光,圆臀不由自主的挺动迎合,娇羞万状,看的王笑笑痴了。  王紫烟则面红如滴血,想用被子幪住头脸,却被王笑笑一把将被子掀起,见他痴痴地瞧着自己的下身小穴,蜜洞更是充血发红,火热烫辣。那胯下的大东西,粗大硬长,偶尔跳动几下,看的自己春情荡漾,恨不得那大宝贝立时狠狠的攻入自己那湿润之极的小穴蜜洞,偏生王笑笑不知道是中了邪还是存心吊她胃口,大宝贝明明已经进入了小穴半个龙头,却突然顿住,只是痴痴地瞧着自己。  心中又羞又喜,穴中又骚又痒,想开口叫他行动,却又怕他觉得自己淫荡,不敢出声,难过之极。  情急之下,狠狠地在王笑笑臂上捏了一把,佯嗔道:“你元神出窍啦?”  王笑笑吃痛,腰间用力,大宝贝噗滋一声,尽根而没,全数被王紫烟的小穴吞入。  王笑笑藉前扑一顶之势,身子贴上,抵住王紫烟小穴嫩肉的龙头急转倏旋,龙头用力,钻的王紫烟浑身酥酸,张口直叫:“哥…快…再……再…用…用力…妹…妹…那里好…好酸…”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还有更酸的呢?你要不要尝尝?”  虽是问话,不待王紫烟回答,突然屁股上下抖动,大宝贝如波浪卷来,一重重,一浪浪,上插花,下插花,记记结实招招准,全数打在那花心嫩肉上。  王紫烟哪里受得了这奇招?樱唇直喘浪叫道:“哥…哥…快…快来…我…我要…再…再来…”  王笑笑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屁股陡然加速,又快又狠,如狂风暴雨摧花蕊,又急又切压海棠。王紫烟此时已被欲念淹没,口中直叫道:“哥…你…你的…宝贝…好大…捣…捣的我…好…好舒服,唔…唔…妙…妙极…哥…你…你好会…会弄…我…我要…飞…飞了…你…你…要插…插死…我…我了,我…我…我快…快…死…死了…哼…唔…啊…不…不行…啊啊啊…太…太酸…酸了…我…我快…撑…撑不…住…住了!”  王笑笑不理她求饶,大宝贝仍然苦弄实弄,花样百出,把刚初开苞不久的小穴弄的火烫肉紧,又磨又抵,看着自己的大宝贝在王紫烟的小穴出入裕如,将小穴嫩肉阴唇弄的湿透,翻进又翻出,还可见到白浓浓先前所留下来的精液在宝贝抽插中,一将宝贝抽出再送,就由小穴中流出,顺着雪白嫩软的股沟沾湿了床单,混着处女贞血,看的王笑笑又是刺激,又是兴奋。  大宝贝猛然一送,只听王紫烟闷哼一声,身子紧夹王笑笑,再慢慢放松,秀发身体,全是汗珠,差一点就软瘫了。  王笑笑微闭双目,享受大宝贝被王紫烟小穴紧夹的温暖快感。  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宝贝从王紫烟的小穴抽出,将王紫烟整个翻转过来,背对自己,露出光滑晶莹的玉背,肥美的圆臀高高鼓起,又翘又挺。  王笑笑惊喜万分,心道:“这么翘的雪臀,搞起来一定很舒服。”  双手分开两股,大宝贝於浓密乌亮的黑森林中自动找到烫红的小穴。  王紫烟才回过头来问道:“哥…你要干…”  “什么”两字还没说出口,王笑笑的大宝贝已经中宫直入,挤开护卫小穴的两边肉唇,滋的一声清脆水声,宝贝已入花心重地,王笑笑整个人也已贴上了王紫烟后背,双手自腋下穿过,紧握王紫烟高耸的圆滚玉乳又摸又揉,又捏又搓,在她耳边吐气悄悄道:“紫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今天我要好好让你爽翻天,你学着了,这招叫老汉推车,实用的很。”  不等王紫烟回话,屁股一阵风狂雨骤的急顶,王紫烟的雪臀又翘又挺,被王笑笑的大宝贝狠命抽插,弄得她舒爽的摇扭屁股止痒,迎合王笑笑。  王笑笑阴部与王紫烟圆臀相击,快疾的抽插,势若烈火,不时还可听到两人肌肤相撞的肉紧声,啪啪啪啪,又密又响,声若连珠,又似烈火焚木,劈哩啪啦,火星飞溅。  不同的是,飞溅的是矇矓闪光的淫液浪水,而非燎原星火。王笑笑一连串急攻猛打,阴部狠撞王紫烟雪臀,力道结实,把王紫烟的臀部撞的都红了,白玉似的臀肉肌肤泛出水淋淋的娇艳红光,又鲜又嫩,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两人这阵子热烈的合体爱抚,耗力不少,王笑笑唔的一声,精关松动,背脊一麻,在狠插了数百下之后也挡不住如潮快感,真阳倾泻,与王紫烟的元阴混合交流,同时软瘫在床,趴压在王紫烟背上,轻抚她乌光晶亮的秀发,吻的她细腻柔緻的耳垂,宝贝仍紧紧塞在王紫烟的小穴里,享受那合体交欢后的温柔舒适,嫩软温润,久久不愿起来。  就这样,王笑笑又在松竹小馆多待了几天,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眼眶含泪,楚楚可怜的王紫烟。狠下心来,咬牙步上征途。第045章、五毒宫  王笑笑与王紫烟欢好后的数日,由於王笑笑身负帮助爱妻水月影查明雁荡山庄血案的重任,不得不起身前往五毒宫一行,因此尽管不舍王紫烟,王笑笑仍然毅然决然地要往五毒宫要人。两人约定最多三个月后在乌林相见,不见不散。而王紫烟则是往雁荡山庄一行,替王笑笑看看那水玲珑伤势如何,并且叫秦楚云、楚玉环、水月影三人火速回庄。着手重建雁荡山庄。  王笑笑脚程极快,才没几天就来到了传闻中五毒宫所在的云南五毒山区,他人才到五毒地区便觉此地气氛诡谲,笼罩在一股不安的气氛之下,颇有鬼域的味道。  心中虽然无所畏惧,不过也自然而然地提高警觉,毕竟此处已属五毒宫的势力范围,而这五毒宫又极为神祕,外人轻易不敢冒犯,就连名动天下的魔教中人提起五毒宫也是颇有顾忌,不愿与之为敌,可见五毒宫后台之大,必定大有来头。  王笑笑细心观察,这五毒山区虽说是在五毒宫的势力范围之内,但不知怎地却有不少江湖人物在此走动,心中甚感奇怪,想道:“五毒宫据我所知一向於五毒地区有极大势力,怎么此地有这么多江湖人物出没?看他们装束,似乎有些人还是远自关外或大漠地区而来,难道五毒宫招惹的这些门派,要来个大廝杀?”  心中狐疑,对这五毒地区留上了心,行动也更加小心。  等到深夜,王笑笑正在客栈房中打坐养气,蓦然耳中传来一缕极细的破风声,心中一动,身子弹起,心道:“有夜行人。我且去看看。”  一手贴在窗户上,微用阴劲一推,窗户无声打开,人快如电,彷彿一抹闪溜飞射的迅光,只一闪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出窗外便施展出逍遥步法的绝世身法,人若鬼魅离形,身子连幌,已在数十丈外,紧跟着前头那飞驰的夜行人。那夜行人轻功虽然不错,但却没有发现王笑笑已经跟上他了,只管全力施展轻功奔驰。  王笑笑跟在他身后,见他轻功不同中原各派的身法绝技,虽是奔驰如飞,却给人有一种黄沙千里,飘风四起的感觉,心中微微一怔,暗道:“是了,此人必非中原人氏,瞧他身法虽快速,却没有轻灵的味道,反而有一种黄沙飞扬的感觉,看来此人当是大漠人士。难道是大漠菊花派人?”  一想及大漠,便想起自己数月前所灭的菊花寨正是大漠菊花派门下。心中冷哼,要看看这群大漠弟子此次来到中原究竟所,若是要为菊花寨菊花王王自重复仇,自己虽然只有孤单一人,但是早已经今非昔比,心里却也丝毫不惧。  王笑笑跟了大约有半盏茶的时间,那人来到了一处破庙,小心翼翼地四下察看附近是否有人,这才迅快无比地射入破庙之中。王笑笑人躲在一处枝叶浓密的大树后,双眼运足目力看去。只见那人进入破庙后,左瞧右看,一个虎跳,居然跳上那庙中的破烂神桌,翻过神像,一会儿才从神像背后出来,一脸笑意。  王笑笑一怔,心知那神像定有问题。待那人一脸得意的离开走远后,王笑笑轻飘飘地从树叶遮掩中落下,正想到那神像后一窥究竟。耳朵一动,眼角精光陡射,倏地拔身而起,奇速如电,低喝一声道:“谁?出来!”  一掌突出,掌力浩猛,涵盖了一丈方圆,向一处树丛轰去。  风凌厉,吹得叶落枝摇。那人哈哈一笑道:“好掌力。”  不闪不避,黑影由树丛中破出,单掌旋出,掌力之猛,丝毫不逊於王笑笑。两人半空中对了一掌,由於两人都不愿意发出太大声响免得引起四周可能的高手注意,因此两人掌力一触便收,只发出波的一声沉响。半斤八两,谁也不胜谁。  王笑笑一掌逼出那人现身,还没讲话,那人已经先哈哈笑道:“兄台好功夫,我只不过一时不小心,呼吸声大了点就被兄台发现,嘿嘿,好功夫,好功夫。”  王笑笑微微一笑,哼了一声,凝视那人,只见那大汉一身布衣,浆洗的甚是洁净,身上补钉不少,但却掩不住那股英气勃勃。高头大马,尤其是一双神目如电,威稜闪动,自有一股英雄气概,腰间悬了一个酒葫芦,手中握着一柄青竹棒,极似丐帮弟子形象,但他那股不怒而威,豪迈爽朗的神态却非寻常丐帮弟子可比。  当下快速地打量了他一下,心中已知今夜遇上了个罕见高手,缓缓道:“你是五毒宫的人?”  那人摇摇头笑问道:“我这样子像是五毒宫的人吗?”  王笑笑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淡淡道:“好象不是。”  说完转身便想走。  那人朗笑一声,道:“怎么?想走了?”  王笑笑头也不回,微微一笑地道:“你管得着吗?”  那人道:“我看你方才跟在那名大漠菊花派弟子“飞驼”拓跋寒而来,想必不会是大漠菊花派的朋友吧?”  王笑笑回过身来道,双眉一耸,道:“你知道的似乎不少。”  那汉子淡淡道:“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  王笑笑眼光上下扫了他一遍,忽然道:“你是丐帮中人,而且辈份不低?”  那人一怔,随即笑道:“怎么,我不可以是丐帮中人?”  王笑笑再凝视他一眼,突然身法如风,当面就是一掌印向他面门,这一掌又快又劲,直如春,事前半点徵兆也无。  那人没想到王笑笑会突然出手,眼前一花,王笑笑的掌力已经及身,不及细想,本能反应便是一招“亢龙有悔”骤喝出声。两人这次内力不再保留,掌力相击,轰的一声大响,掌力旋劲激起劲风流散,方圆一丈之内,砂飞石走,两人各退三步,功力悉敌。那大汉不意王笑笑会突然出手攻他,本来还想跟他交个朋友,这时已经是满脸怒容,正要责问王笑笑为何突袭他,王笑笑已经先抢先道:“降龙掌力?你是北丐“铁掌无双”严友伟?”  那大汉宏声道:“不错,正是严某。”  王笑笑点头道:“难怪了,若非是你,当今江湖能挡得住我王笑笑一掌的也不多了。”  严友伟心中一光一凝,喝问道:“你是王笑笑?”  王笑笑缓缓道:“不错。”  严友伟脸色转为郑重,双目紧盯着王笑笑,跟着问道:“武林中姓王的高手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但是阁下出手又如此快速凌厉,名字如此可爱,恕严某冒昧,阁下可是“歌魔笑花郎”王笑笑?”  王笑笑听到居然说着自己的名字可爱,不禁眼中奇光陡射,点头道:“不错,正是我。  严友伟闻言又喜又怒,又是可惜,喜的是自己四处寻找王笑笑无着,正在心中烦恼,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居然在这五毒山区被他遇上了“歌魔笑花郎”王笑笑。  怒的是丐帮中人有不少人或死或伤在王笑笑剑下,自己身为丐帮副帮主,却一直无能将王笑笑擒下,枉称“北地狂丐”又有“铁掌无双”之名,今夜誓非擒下王笑笑回丐帮君山审不可。可惜的是,他方才与王笑笑交了两掌,知道王笑笑功力之高非一般高手可比,若非彼此立场对立,倒可交个朋友,煮酒论武,岂不快哉?  当下怒喝道:“王笑笑,你无端杀我丐帮弟子十五人,伤我丐帮弟子十人,其中五人肢体成残,这笔帐,严某今天就要跟你算清,将你带回君山公审。”  说完,掌力凝聚,当头呼的一声,一掌对准王笑笑胸口击来,风声虽不大,但劲力凝实,如韦陀挥杵,内力深藏,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一招,“深藏若虚”王笑笑见严友伟无缘无故指自己滥杀丐帮弟子,正感莫名其妙,严友伟的降龙掌力已经如暗潮怒涨,掌力广被七尺,滔滔涌至,又劲又猛。当真有如神龙扑至,张口便噬。  不愿与严友伟打糊涂仗,口中喝道:“老前辈,且慢!”  双掌却不闲着,双臂挥舞化圆,掌心闪过一抹红光,只刹那间便幻出掌影如轮,带起一股飞腾的火环劲力骤舞,如神龙盘绕护主,与严友伟的降龙掌力连接七掌,正是逍遥掌法之“逍遥火环” 两人功力皆深,这七掌硬拼,谁也胜不了谁,各自退了七步,每一步都足足陷地达半寸。  严友伟噫了一声,心道:“当今天下能接得下我这一招“深藏若虚”的人已经不多了,能一招将我逼退七步的人更少,这“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我先前只以为他以歌曲成名,武功掌法并非所长,没想到他掌力独树一帜,炽烈如火,居然不在我的降龙掌力之下,好,且看他有什么话说再将他擒下不迟。”  随即喝道:“你有什么话快说,别浪费我时间!”  王笑笑冷哼一声,不理他言语中的冒犯之意,微微一笑道:“你说我杀伤了你丐帮门下数十人,我倒是想问你,这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严友伟大愤,肃然道:“王笑笑你别不认,你於半月前在雾灵山区因言语不合,竟然出手将本帮三袋弟子吴大猷等七人斩於剑下,只留下一人不死传话,还留话要我丐帮在你所到之处退避三舍,难道没有?”  王笑笑见严友伟说来满面怒容,义愤填膺,似乎不是做假,不禁一怔,心中隐隐觉得这其中必有人在幕后主导,要令自己与丐帮火拼。当下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微微一笑道:“还有吗?”  严友伟见王笑笑一付事不关己的模样,神色淡然,不禁大怒,全身肌肉绷紧,厉喝道:“在江苏石头城郊外,你又藉言本帮弟子对你无礼而用分筋错骨手法断了本门弟子六人四肢,在杭州,你又…”  王笑笑陡一挥手,打断了他话头,冷然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严友伟怒气勃发,厉喝道:“半月前。”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你确定?”  严友伟宏声道:“错不了。”  这时王笑笑才缓缓道:“这些都不是我做的!”  严友伟闻言大怒,厉喝道:“王笑笑,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你也是条汉子,如此敢做不敢当还佩是武林中人吗? ”王笑笑微微一笑地看着他道:“我向来行事正大光明,不会偷鸡摸狗,更不会敢做不敢当,半个月前我根本没去过石头城、杭州,又未曾到过雾灵山区,如何残杀你丐帮弟子?再者我不会无事生事,找你丐帮弟子的麻烦,如若真要杀你丐帮弟子,那铁拐李会是第一个为我祭剑的丐帮弟子,不会找那些三袋弟子的碴?那铁拐李和我爱人水月影的师傅是好朋友,和我有着一面之缘,我如何会残杀好友之弟子? ”严友伟一怔,问道:“你是说“风雷棍”铁拐李铁帮主?”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不错,就是他,你若不信,不妨问问铁拐李,我爱人水月影的师傅水玲珑此时暂时就在铁拐李处休养,你是丐帮副帮主,这等小事应该难不倒你吧?”  严友伟虽然长相粗豪爽朗,却非无脑之人,当然听得出王笑笑言中的挖苦之意,只冷哼一声,不去理他。 心中已经隐隐有疑云浮现,觉得事情内幕可能不单纯。  一转身,便想离开。严友伟陡然一喝:“且慢!”  王笑笑回过头来,目冷如冰,沉声道:“你待怎地?”  严友伟哼声道:“你不能走,至少事情未明之前严某人不会让你走。”  王笑笑虽然脾气好,可是此时此刻的他心急于完成任务后和自己得矮人们会和,哪里有时间和这个看起来不分是非的副帮主啰嗦,顿时脸罩寒霜,怒极反笑道:“是吗?如果我坚持要走呢?”  严友伟眼中闪出坚毅之色,朗声道:“那严某将尽全力将你留下。”  王笑笑冷笑道:“这么说你是要逼我动手了?”  严友伟也冷然道:“必要时严某会动手将你擒下。”  王笑笑大笑道:“好大的口气,我自出道以来还没有人敢对我讲这种话,好,久闻丐帮两大奇功“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威震天下,罕逢敌手,我今夜就领教严老帮主的降龙掌法是否真有传说中的凌厉威猛,不可抵挡?”  严友伟丝毫无惧,也道:“严某也想看看名动天下的“逍遥剑法”到底有多大威力?”  双掌一前一后,右掌提至胸前,掌心微微向下,左掌虚抓成拳,微贴腰间。双目锐利如鹰,紧视王笑笑。王笑笑与严友伟对过掌力,知道他掌力之雄浑,绝非一般高手可比,自也不敢怠慢,深吸一口气,神功默运,双掌发出奇热,正是自创绝学“逍遥掌”的功夫。  严友伟见他身子不动,双臂下垂,只是内力微运,逍遥掌发出的热气就已经令地上杂草枯黄,落叶团团飞舞着火,迎的逍遥掌发出的上旋气流将王笑笑守护在团团火叶之中。招未出,气势已如五嶽凌人般,正大浩猛。  当下大喝一声,无惧无畏,降龙掌带起强大气流风声,隐隐彷彿有雷震之威,身法幻变为三,由三个方向分别出掌,掌力沉猛如金钟下压,泰山盖顶。一出手就是降龙掌法的猛招“战龙於野”王笑笑自也不会呆立挨打,长啸一声,逍遥掌带起团团火叶,流萤万点的向严友伟迎去,双掌拍出彷彿如同两个火球,炽烈奇炙,触手可燃。  降龙掌法素来便有天下掌法阳刚第一的美誉,再加上严友伟天生异禀,精壮神武,降龙掌在他手中使来更是阳刚凌厉,有如排山倒海,一掌接着一掌发出,掌力如香江帮大河,滔滔不绝,前掌力道未尽,后掌劲力已自跟着卷来。一浪接一浪,其掌法雄浑厚实之处,将降龙十八掌的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似怒海澎湃,无穷无尽。  王笑笑自也非弱者,虽知降龙掌乃天下绝技,不可小觑,但自恃自创逍遥掌亦是不遑多让於丐帮降龙掌的神功,又岂会自呈虚弱,不敢上前相搏?王笑笑熟读众多武功秘籍,熟知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的道理,此时此刻眼看着严友伟毫不讲理,哪里还有想让的道理?  逍遥掌内劲一到,通体火热,体内真气加速运转,掌出带起团团烈火,彷彿中天烈日,浩猛正大。不闪不避,与严友伟的降龙掌战在一块。  两人皆是当世难寻的奇才,又各有绝技神功称雄於世,这一下交手可谓棋逢敌手,将遇良才。降龙掌功劲沉雄,声如霹雳,有辟邪震魔之力。逍遥掌内力如火,浩猛炽烈,有炼神熔妖之威。  两人这一交手,掌风所及,六、七丈内风声如涛,霹雳连响,喀啦喀啦的断木声不绝於耳,当真是打得风云变色,飞砂走石,转瞬间两人已经硬拼的二十余掌,交手了六、七十招。  严友伟虽然越打越是悍勇,体内潜能愈用愈出,但也没想到王笑笑功力之高竟高出他意料之外,降龙十八掌已经使了一半以上,仍然只能跟王笑笑打成平手,连半点上风也没佔到。  对王笑笑不禁起了英雄相惜的钦敬之心,想道:“好傢伙,我自练成降龙十八掌以来,还未有人能在我的降龙掌下交手六、七十招而无伤,这‘歌魔笑花郎’王笑笑果然有真材实学,并非徒有虚名。就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在这样年轻的时候就练久了如此武功?看他掌法炽烈浩猛中还隐含的一股刚正之气,招数之奇,用劲之巧丝毫不在本帮神功之下,唉,这人若不是本帮对头多好,若能与此人相交为友不亦快哉?”  心中虽起爱才之心,但掌上却丝毫不减凌厉刚猛之威,仍然招出如电,劲可摧山。降龙掌化出重重天罗地网般的掌影向王笑笑盖下,是一招‘密云不雨’。  王笑笑见他掌法繁複威猛,以八方风雨会中州之势自上压下,掌法绵密,将自己的退路完全封锁,欲避无从。当下眼中闪出冷冽寒光,易掌为指,嗤嗤之声不绝,逍遥剑指指力连弹连发,指芒淡紫,锐利如剑,迎上严友伟的降龙掌。  严友伟满拟自己这招‘密云不雨’蓄劲已久,纵或不能将王笑笑擒下,至少也能将王笑笑逼得手忙脚乱,先机尽失。那时自己再藉降龙掌的阳刚掌力强攻猛打,则便有六成把握将王笑笑擒下。却不料王笑笑竟易掌为指,指力锋锐如钻,自己的降龙掌力虽然浑厚雄实,但王笑笑的指力却更凌厉,居然穿透自己的降龙掌劲向咽喉袭来。不禁微微动容,头一偏,避过王笑笑指力,但掌法已现缺陷,露出一丝空隙。  王笑笑身处严友伟降龙掌的威猛掌网之内,被他的掌法劲力激的头发飞扬,风雨飘摇,正愁若不尽快破招,自己先机一失,要再扳回就难了,那时严友伟必会穷追猛打,绝不会轻易放弃这唯一可以击败自己的机会。  倏见严友伟掌法出现空隙,一闪即逝,当机立断,怒喝声中,紫阳掌招出‘神龙逐日’,带起一圈圈缠绕全身的火龙烈劲,掌力如神龙昂首,波浪般地飞腾旋出,掌势凌厉连绵,后招无尽,由下而上向严友伟露出空隙的右胁拍去。  严友伟叹了一声,心知这招未能把握机会,再要弥补已是太迟,王笑笑掌力已到,不得不挡,不得不退。陡然变招,‘飞龙在天’一掌突出,先挡王笑笑紫阳掌力正锋,再接着急速的连环三招‘履霜冰至’‘潜龙勿用’‘时乘六龙’将王笑笑的后招掌力截断,以免他乘胜追击,入己於险。  王笑笑本想用这式‘神龙逐日’一讨受困严友伟掌网之下的乌气,没想到严友伟应变之快,掌力之沉,心思之密丝毫不输自己。才要追击,就被他连环三招风声呼啸,劲力凛然的降龙掌逼得缓了一缓,就这一缓,严友伟已经从容化解的自身先机丧失的危机。不禁脱口赞道:“好功夫。”  双臂一挥,收回内力,身若柳絮飞羽,轻飘飘地落地。  严友伟微微一笑道:“你也不错,能在我的降龙掌下走上六、七十招不败,在你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之中来说,可说绝无仅有。”  随即叹了一声道:“可惜你我是敌非友,否则你我倒可以交个朋友。”  王笑笑淡淡笑道:“严老前辈,也许不是,也别太武断,你尚未查出究竟是谁杀你丐帮弟子,这么快便认定是我王笑笑恐怕也不是你所想见的吧?”  严友伟凝视王笑笑问道:“当真不是你?”  王笑笑微愠拂袖道:“我王笑笑在武林中虽然不算是正派人物,却也不会敢做不敢当,我说不是便不是,信不信由你。不要说你要追查出那残杀你丐帮弟子的人是谁,连我王笑笑也想揪出那冒我名四处犯案的人,你若不信,不妨去问问‘大力神魔’席泽云,我曾在香江帮帮总舵地界遇过他,他还曾在‘罗刹公子’司马长松以及香江帮帮众人面前大言我已死在他手下,你丐帮弟子遍天下,找一个像席泽云这样一个显眼人物应该难不倒你吧?”  严友伟一怔,见王笑笑说话的神态不像说谎,心中也暗道:“瞧他说来振振有词,莫非当真另有其人在背后搞鬼?”  他本来就无意与王笑笑为敌,只不过身为丐帮副帮主,帮中弟子遭人残杀重伤却不得不管,听得王笑笑如此说词,又指出有何人可以为证,不禁信了七、八成,问道:“既然你知道有人冒你之名为恶,为何你却置之不理?”  王笑笑哼了一声道:“我岂有置之不理?只是我王笑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种冒名之事我就想管,一时之间也脱不了身来管,你道我王笑笑会分身术,能同时在两地犯案行事?”  严友伟闷哼一声道:“那你至少也该出面澄清,否则谁又会知道其中隐情?”  王笑笑哈哈笑道:“严帮主,你认为我会在意一定要出面澄清吗?哈哈哈,我王笑笑游遍天下,只醉心花丛,逍遥歌坛,一向是自行我道,对身外之名并不是太在乎,否则怎会有‘歌魔笑花郎’之名?严帮主,你太不了解武林了。”  严友伟冷哼一声道:“那倒未必,武林中还有很多惜名如金的人,未必人人都像你一样毫不在乎。”  王笑笑轻松道:“不错,但你也不能否认,在武林中,跟我同样不在乎身外名声的人也不少,而且…”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四下一亮,显然有人放出了蛇燄箭示警,一声大响,似乎由破庙中传来阵阵闷响,连两人足下所踩的土地都感到震动。  两人互望了一眼,几乎是同时,身法如电,齐齐向那破庙射去。  王笑笑距破庙较近,才一踏入破庙,便瞧见那释迦牟尼佛的神像猛然向自己压下,头上一黑,劲风大作,连忙回跃倒射,寒光闪动,逍遥剑剑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控在手中,於那回射的一刹那间连出七七四十九剑,将神像藉剑尖用借力使力之法卸向一旁。  严友伟慢了一步进庙,却刚好亲见王笑笑出剑之快,只是寒芒一现,光华乱闪,那释迦牟尼佛的佛头已经被切成数十块,崩倒一旁,不禁心中暗凛,赞道:“好快的剑。”  心中对於王笑笑歌魔笑花郎的身份更是无庸置疑。佛像倒塌,烟尘暴起,突然一道灰影自烟尘出突现,当头便向王笑笑扑来,厉喝道:“滚开。”  拳风凛冽如刀,刮面如割。  王笑笑大怒,手中逍遥剑剑长剑圈转,剑光如海浪分波,千点万点的洒将开来,如千巖竞秀,似繁星无数向那灰影当头落下。那灰影没想到王笑笑武功之高,瞬间就能反击,而且剑法之快之奇,带起大蓬剑雨向自己洒下。一时间被弄得手忙脚乱,赶忙大声道:“师父,师妹小心,外面有敌人。”  便在他话落之际,那佛像之后又射出两人,其中一人在半空中一转,居然不用借力换气,便可直接向严友伟扑去。手中剑精芒连闪,幻出剑光点点,狂风暴雨似的向严友伟卷来。严友伟身为丐帮帮主,自然不会轻易被人逼退,手中青竹棒迎风一幌,登时碧影千条,青虹乱闪,交织成一片苍翠欲滴的碧玉莹幕,棒棒力道沉雄,与那人闪亮炫银的剑光一撞,登时铮铮铿铿,火星四射,光华乱闪的一阵快打,如珠落玉盘,叮叮噹噹,起落不绝,如急雨打瓦,淒淒切切,寒气凛冽。  蓦地一声金铁交鸣的大响,两人剑棒骤分,碧影息,剑光敛。严友伟定神一看,那与自己剑棒相交,一阵泼风急雨似的快打之人居然是名红衣妙龄女郎。只见她长剑在手,双目怒瞪严友伟,酥胸快速起伏,脸上微见汗珠。满脸敌意,仗剑在手,护卫在一名黄袍老者身旁,虽是盛怒,但仍掩不住那娇俏秀美的天姿国色,以及身材婀娜的曼妙身段。  严友伟还待出言相询两人来历。耳中倏听王笑笑惊奇叫道:“五毒神君,是你?”  不禁转过头去,看个究竟。那女子见有机可乘,娇吒一声:“滚开。”  手中长剑精光大盛,如孔雀开屏,化成一面七尺宽的光幕,天外来虹似的向严友伟当头压下,这一剑剑势凌厉,后劲不绝,尤其是剑意绵绵,繁複无穷,更是难当。严友伟先机一失,打狗棒只能坚守,当下略退半步,手中青竹棒急抡如风,碧芒闪动中,青气森森,整个将严友伟人裹在其中,任你红衣女剑法再辛辣狠绝,凌厉奇诡也休想攻的入这招‘百犬吠影’的打狗棒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