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古典

雪舞江山第五卷 吴越争战6-10

fu44.com2014-05-02 22:03:10绝品邪少

第六章 天下绝色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四个,都牵着两根彩带,准备拜天地,见赵五过来,一齐大笑起来。

王富笑道:“大哥没娶老婆,倒让兄弟们占先了,太不好意思了!得罪得罪!”

赵五牵着樊若兰的一只素手,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若是我娶,非天下绝色不可!”

堂下一众等都着拜天地的混混,也是一齐大笑,齐叫:“大哥英雄,说的很是,非天下绝色女子,不能配大哥!”

龙济世一拉龙晶雪的素手,低声道:“还不上去,抢在樊家的丫头前面,你就是大的了!”

龙晶雪俏脸一红,低声道:“只是等不到那人,女儿心中不甘!再说,五哥要娶天下绝色女子哩!女儿容颜,怎可当那绝色二字?”

龙济世笑道:“我的女儿不是天下绝色,哪个再能担得?安先生仔细替你算过,你命中的郎君,就是他,你等的也是他,大将军英俊神武,若是错过,以后上哪找这样的人来配你?你不记得他当日救你之时,把你的应龙认做是他的了吗?他那性格,决不会无缘无故的赖你随身的东西,他身上,定然还有一只和你一模一样的应龙;再者,为父看他的长相举止,依约有当年曹大将军的影子,赵、曹本就音谐难分,又叫一个五字,他不是当年逃出的五公子还会是谁?”

龙晶雪羞笑道:“父亲说的不错,只是女儿害羞,不敢上前!”

龙济世笑道:“这是草莽江湖,不是皇宫大内,当日救你之时,抱也抱过了,现在还害什么羞,若再不上前,樊若兰那妮子一恨心,就不去杜家了,同意嫁与赵五,你就须做小的了!”

两个侄子龙不欺、龙不废和她差不多大小,早听得不耐烦,一人拉着她的一只素手,走到赵五跟前,强把她的一只滑嫩小手,塞入赵五空着的掌中。

赵五猛然间,觉得一只滑腻腻、温凉凉的活物,被人塞入手中,吓了一跳,急忙去看,龙不欺笑道:“五哥!我们将姑姑交给你了!”

说罢两个小子转身就走,樊若兰笑道:“你们两个东西,说话乱七八糟,既叫龙家的妹子是姑姑,又叫他五哥!岂不是他比龙姑娘小了一辈吗?”

龙晶雪在江山绝色榜上,排名第一,真正的倾国倾城,一只滑腻的小手轻抓住赵五的虎掌,颤声道:“五哥!”

樊若兰知道,自己终究是要嫁到杜家的,虽则是脸上笑意盈盈,实则心中酸痛已极,但正如安自在所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幕幕,龙晶雪国色天姿,尤胜自己,心上人赵五能得此娇妻,也是不亏了,忙找了个借口跑开,让赵五拉着龙晶雪说话,自己躲在无人之处,暗暗垂泪不表。

赵五拉着龙晶雪的素手,怎么肯再丢开,语言也变得斯文起来,且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反倒令龙晶雪大大的吃惊,不时的用媚目瞟他,素手抓的更紧了,原来这个看似粗鲁的汉子,不唯长相俊美,还文武双全,以往倒是看错他了。

一阵丝竹之声,悠悠响起,有人妖媚的歌道:“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终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待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歌声清扬悦耳,甜媚之极,众人一齐拍手道:“好啊!”

只见翟蕊,身着华服,在众乐手、舞姬的簇拥下,且歌且走,夹着一路的香风,排开众人,跪伏在赵五面前,轻启朱唇,娇声道:“奴妾翟蕊,见过老爷!”

歌姬丛中,蔡凤也夹着香风,走了出来,和翟蕊跪在一排,也娇声道:“奴妾蔡凤,见过老爷!”

一对绝色母女,公然跪伏在面前,自称奴妾,赵五不由手忙脚乱起来,摆手道:“以前所有的营妓、乐户,本将军均已敕免,你们两个也在此列,还不找人家班配,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翟蕊抬头笑道:“大将军曾亲口答应,要收我们两个做奴妾的,我们两个已经是大将军的人了,不敢乱跑!万大将军言而有信!”

蔡凤对龙晶雪媚笑道:“主母!我们母女,只求为奴妾,不敢与主母相争,求主母收容!感激不尽!”

龙晶雪凤靥飞红,急想甩赵五的手时,却是玉手无力,又怎么能甩的开?

赵五鼻中嗅到一阵玫瑰的花香,又见她们两个神清气郎,二目似镀了一层银辉,知她们经自己引发后,炼化了以往所集的精元,冲破了俗体,不由笑道:“某只与龙姑娘说话,你们怎么胡乱叫人?弄得人家大姑娘不好意思!你们两个,已成先天道体了吧?”

翟蕊嬉笑道:“是!多谢大将军成全,贱妾母女,确已成先天道体;奴家自觉颇有姿色,然与龙姑娘相比,就是山鸡比凤凰了!”

龙济世挤了过来,笑道:“哥儿,你们两个站在一处,犹如仙侣,小女有福,能嫁哥儿,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更何况今日还是良辰吉景,不如就同其他哥儿一起,一同拜了天地吧!”

四周的混混,一同叫起好来,牛展、汤林、王富、张杆也一齐大笑,牛展笑道:“正是正是!我说大哥,龙姑娘嫁你,真是你的福气哩!”

王富笑道:“当初我们几个结拜时,只说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想不到现在竟然连娘子一同娶了,快活呀!”

汤林笑道:“若是我们四个都娶了娘子,大哥打着光棍,我们几个,如何能够安心?”

张杆笑道:“大哥杀人时,也不见如此扭捏,现在只不过是娶龙姑娘而已,总不成娶个老婆,比杀人还难吧?”

韦明成伸头笑道:“这次我们光是金银,就抢了几大车,大哥不会又说手头紧之类的鬼话吧?”

龙晶雪大羞,转身就想走,却被后面的人哄笑着拦住,翟蕊、蔡凤一齐站起身来,蔡凤上前扶住龙晶雪,笑道:“请主母更衣!”

赵五搂住翟蕊小蛮腰,却俯耳低声对挤过来的安自在道:“这一对母女,该如何是好?”

安自在笑道:“她们已是大将军的奴妾,什么如何是好?”

赵五急道:“我是说她们是母女耶,按正常的做法,只能收下一个,这样公然全收下,行吗?”

安自在笑道:“行!有什么不行!她们母女两个,一同侍候男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一天两天的事了!既能同时侍候别人,如何不能同时侍候大将军?大将军还讲这些俗礼,倒是好笑了!”

赵五转而一想,也是大笑,蔡凤、翟蕊说到底只不过是两个玩物,分什么母女?若是只收了一个,也不成对是不?更何况她们两个先天道体全都成了,不唯绝色,也不会变老,便宜他人,实在是可惜!

见龙晶雪被蔡凤拥走换衣,若是他在众人面前,说是不肯娶她,龙晶雪以后定然没脸再见人了,更何况龙晶雪天姿国色,风华绝代,端婉贤淑,也不能便宜他人,迟早还是要将她弄上手的,迟娶早娶都要娶,今日机会难得,错过也是可惜了。

樊若兰的事,只能先放一放了,待以后再想法子,把她弄到手中,美女如同金银一般,不想弄上手的人,定是智商不全,绝色的美女,哪能便宜他人享用?

樊若兰所嫁之人,若是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四个铁杆兄弟,那只能忍痛割爱了,女人同江山比起来,到底是江山重要,而没有兄弟,就没有江山,而她所要嫁的人,是根本就认不识的什么杜尽忠,赵五暗暗打定主意,等江南的大事一定,就用计或是硬来,把杜家满门良贱一齐宰了,以绝樊若兰之念。

他本是豪放之人,主意一定,不再犹豫,拍拍翟蕊的肥臀,笑道:“你也同我换上吉服吧!”

翟蕊身为营妓,一辈也没想过会嫁人,抬头一看赵五,英雄俊美,她被男人千插万日,今日却是没来由的头一次俏脸飞红,虽说只是这个男人的奴妾,但大晋的男人,特别是高官显贵,哪个没有个三妻四妾的,就算樊若如此英姿飒飒,国色天香,还不只是杜尽忠的一名侍妾?当下低声道:“爷随我来!”

吉时已到,整个姑苏城中,鞭炮齐鸣,鼓乐震天,赵五和龙晶雪双双跪在最前在,身后左右跪着蔡凤、翟蕊两个侍妾,侍妾的名分,却是龙晶雪帮她们提上去的,赵五无所谓,全由龙晶雪作主,使得蔡凤、翟蕊二女大喜。

再向后的厅中,雁翅形的跪着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等人,后面一大排,全是新人,张杆的老娘笑的,嘴咧到了耳根,几乎背过气去。

礼毕,各对新人上了花轿,赵五自去狮子园居住,牛展等人,也各有好园子安家,姑苏各条街中,鞭炮的花皮,堆得有一尺多高。

赵五鬼头鬼脑的把安自在叫过来,安自在笑道:“大将军何事?不会洞房也要人陪着吧?”

赵五低声道:“若是让应天总兵,或是浙江提督,知道我们兄弟都窝在姑苏,派兵来袭我们的地盘就惨了!”

安自在笑道:“大将军放心,朝廷用兵,不像我们,说来说来,说走就走,没有兵部的正式行文,各司守将,不得擅离职守,就算接到兵部的文书,还要进行人员动员,准备粮草马匹,清点刀枪,委派将校,按朝廷的御示,制定作战计划,方才能誓师出征,不是说来就来的,只有大将军才能临时决断,行军如行云流水般的,可以便宜行事!”

赵五笑道:“虽然如此,也要小心,现在我们立足未稳,不要乐极生悲才好,先生可传我将令,令各路兄弟,小心提防,不要让官兵趁机搞什么奇袭,杀我们个措手不及才好!众家兄弟,今夜大婚过后,明日凌晨,立即各带娘子,赶回驻地,以防不测!”

安自在笑道:“大将军恁的小心,既如此,某立即去各家传信,令各人小心戒备就是了!”

赵五笑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第七章 众里寻他千百度

赵五担心应天总兵府的兵,应天总兵府还怕他来攻呢!应天总兵刘镇,做梦都怕被青龙山的应鸭子打过长江来,寻他的霉头。实际上,如今的江南重镇应天,已经是一座孤城了,江南省提督辖下的应天、合州、徐州、两淮、毫州五路总兵府,只剩下一个应天总兵府了,其余四个总兵府,尽皆被贼人攻破。

江南、湖广两省的江北大片土地,已经落到了反王手中,天下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烟尘,为对抗朝廷大军,渐渐的汇集到一处,形面几处大的贼势。

江淮、湖广之间,各路的反王,渐渐的汇到两路大贼麾下,一是以原本占据青龙山的反王应鸭子,应鸭子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十一,手中七十八斤鸭嘴提卢枪,跨下巨猰兽,长江以北,所向无敌,占据了东至洪泽、高邮,北至凤阳、准南,西至新蔡、商城、黄冈一线,南至大江的大片土地,以合州为贼都,自称长江王;勒兵三十万,虎视应天。

原本占据鱼台山独风寨的奔雷将雷大胆,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八,手提八十八斤合扇板门刀,跨下双尾虎,自称毫州王,占据了以毫州为中心的,包括江南省、河南省、湖广省的大片土地;东到大海、西至江南省的洪泽、高邮,北至黄河,南至大江,是千叶散花教的地盘,千叶散花圣教万佛圣母、冷面修罗姜雪君,掌中一杆问天槊,重达六十四斤,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十七,手下有四大金刚,以青州为圣教总坛,号称教众百万,也不好惹。

自称汝阳王的义薄云天罗延庆,占据了河南的黄河以南,湖广的长江以北的大片地盘,此时正与朝廷派遣的大军,在荥阳大打出手。

平贼大元帅薛霸,这次点了骁勇的大同总兵立地乾坤姜铁山和候马总兵呼延豹二人为副将,这两人,在江山风云榜上,皆有排名,立地乾坤姜铁山,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二,牚中一支四十六斤铁杆枪,威镇北地;候马总兵呼延豹,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五,掌中四十二斤龟背驼龙枪,威震三晋之地,这二人,本为大同、候马两个总兵府的统制官,被薛霸破格以武将的身份,提为总兵,任为剿贼副将,在帐前听用。

三员骁将,率西北精锐边兵三十万,成帝又亲点了三千龙卫军给他们做前锋,征调陇、秦、晋、代四省,北地战将百余名,杀气腾腾的而来,想一战而毙罗延庆。

罗延庆自去岁大败枢密使曹断的大军之后,在天下声望大震,河南、湖广、江南、河北数省的反王,一齐汇集到他的麾下,在薛霸来前,已经平定了黄河以南,长江以北的大片土地,把各路反王的地盘,连成了一片,杀戮贪官酷吏,大开粮各府粮仓,接济贫民,甚得民心,渐渐站稳了脚跟,定都汝州,自称汝阳王。

收拾民心已定,令各路反王守要地,自领精兵十五万,意图北渡黄河,宰了晋成帝,挖开晋宣帝的皇陵,效仿伍子胥鞭尸,为合家报仇雪恨!

薛霸率兵前来,渡过黄河,兵犯荥阳,罗延庆的大军正好迎上,罗延庆的军中,也有两只大虫,却是反出晋阳的杨文勇、高怀远两个。

杨、高两个,原本与戎都三人,一齐在忠勇公罗坚麾下效过力,后又被忠勇公举荐到曹大将军麾下,西征西夏,立了战功之后,方才调来晋阳,做了禁军小头目。

此次反出晋阳,早想好了罗延庆这个去处,因此来投,除此之外,罗延庆帐下,还有东路大王万里疯刀刘通山,西路大王一枪追魂梁浩,南路大王天罡斧李雄,北路大王断魂刀邱老虎,卢龙山响马双锤齐远福,立马山响马铁枪横岭张新,落魂坡大刀郑龙刚,石虎山镔铁棍周彪,九宫山铁面铜锤常兴,磨盘山横天虎黄不错等等数百条绿林豪杰。

因此,虽然薛霸三人骁勇,边兵强悍,但罗延庆帐下,也是猛将如云,义军悍不畏死,双方人马开兵三月有余,竟然就僵持在这黄河边上,大小阵仗打了数十次,花样耍尽,还是不分胜负。

江西已经不是全省了,鄱阳湖的水寇洗荡乾坤新湖鲤,带着原本是打渔的贱民起事,把江西军和长江南岸的湖广军,杀的是落花流水,自称九江王。

江西提督守着鄱阳湖、赣江以东的地域,日夜提防新湖鲤来攻,苦不堪言,想叫闽粤节度使出兵也不能够,白雨龙在未接到兵部的军令之前,若是擅离汛地,按大晋律,是视同谋反的。

白雨龙不出兵的另一个原因,也是在执观望态度,只要应天总兵府和江西提督全被叛军攻破,南北交通彻底被切断,朝廷讯息过不来,他也想称王,他这个闽粤节度使,下辖两广、福建三省之地,背后虽有大理、吐蕃两个蕃国,但他自认为自己进攻不行,但凭借坚城重炮,守还是完全可以的!

姑苏城内的狮子园中,花堂深处,红烛高烧,门外清风习习,赵五身穿大红的吉服,用青翠翠的竹笛,轻轻的挑开龙晶雪的大红罩头,微笑道:“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

左右的蔡凤、翟蕊,在大红盖头之下,一齐嘻嘻的笑,她们是侍妾,要等正妻礼毕,方才能挑开她们的盖头。

龙晶雪的俏靥,羞的有如大红的布匹一般,赵五见美人如花,粉香扑鼻,忍不住在她的颊上香了一口,俯首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你是注定要我做的娘子的,怎么也跑不掉!”

龙晶雪浑身酸软无力,不解的仰头来看赵五,用媚眼询问。赵五张开左手,只见他的掌中,一条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应龙,栩栩如生,五爪棋张,背后双翅振翅欲飞,应龙头顶,双角分有九叉,不是那只失踪多年的大晋国宝雄龙是什么?

龙晶雪“嘤咛”一声,扑到赵五怀中,无力的娇媚道:“冤家!想的我好苦,若不是安先生点拨,几乎当面就将你错过了!从今之后,再不分开!”

赵五笑道:“安自在最喜欢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哄骗大人小孩,连她的那两个娘子,指不定也是他花言巧言的哄骗来的哩!”

龙晶雪小嘴一披,轻笑道:“乱讲!安先生料事如神,怎会骗人?”

说着话,从肉香四溢的贴身肚兜之中,也将那一只雌应龙拿了出来,那条雌应龙,神态样子,与雄应龙一般无二,只是雄应龙拿在手中,龙头、龙身,龙爪皆向右盘绕,而那条雌龙,龙头、龙身、龙爪却是皆向左盘绕,两条应龙合在一处,自然的雄左雌右,交颈厮磨,合成一个双龙蟠绕的精美龙球,若是拆开来,不知道的人,根本就分不出孰雄孰雌!

龙晶雪偎进赵五怀中,低声道:“五哥一向可好?”

赵五抻手搂了佳人,笑道:“也是一言难尽啊!说来也是苦恼,晶雪!说实话!我已经记不得你小时候的样子了!”

龙昌雪微嗔道:“薄情寡义的人!”

赵五笑道:“我家自落难后,我也记不得曾经和什么人定过亲呀!印象中我并没有娘子的!”

龙晶雪笑道:“那时你小,大将军可能还没对你说起这事,你将这镇国的应龙,亲手交到我手上,我也接了,虽当时你我都还年幼,但太皇太后既然说话了,曹、龙两家的亲事,也就定了下来,自你那天将应龙给了我之后,曹、龙两家当日就都托了三媒六证,交换了生辰八字,定下了这门亲事,曹家托的是主媒人是并海王伍顶山,龙家托的主媒人是定山王尉迟方。今日我们这洞房花烛,正真是父母之命,媒说之言,御赐的婚配,正当的夫妻,一丝一毫也无苟且之说!若不是曹家突遭横劫,我们两个早就大婚过了!”

赵五笑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到底是谁的?”

龙晶雪笑道:“这国宝应龙,乃是大晋开国之时,太祖皇帝与正宫皇后的定情之物,非金非银非木,天下几没有人识得,你这个姑苏的大泼皮,又怎会知道?当时救我之时,说我掉落的应龙是你的,本就自已漏了行藏,我回去后再一细想,其中情节,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了!再者,当日你救助若兰姐姐之时,我父见你的容颜举止,与当年的曹大将军,倒有七八分相似,当时就怀疑过你,两下印证,你不是五公子是谁?”

赵五大笑起来,道:“想不到事隔多年,还有人记得我!不过我的事,你和龙老先生,都不要对人提起才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时机未至,我不想引起朝廷的特别注意!这对应龙你收好,将来再给我们的儿子,做定情之物!”

龙晶雪羞笑道:“相公!”

赵五大笑,吻着她的小嘴,就把她扑倒在锦被之上,翟蕊、蔡凤在边上听的是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两个说什么,虽不敢细问,也听得出原来龙晶雪是赵五父母在时,三媒六证定下的正当亲事,原配的妻子,再听赵五似要和龙晶雪行那云雨之事,翟蕊忍不住了,在大红的盖头下妖笑道:“爷!也将我们两的盖头挑了吧!也好侍候爷与主母行云布雨!”

赵五笑道:“哎呀!倒忘记还有两个了,晶雪!这两个侍妾,我倒是苟且收的!你以为如何?”

龙晶雪笑道:“所谓在家从父,出门从夫,凡是娶妾,由相公自便,并不要什么三媒门证的,就算收个百儿八十个的,只要相公能养得起,尽管收进私房就是,我又不是什么善妒的泼妇,又何必问我?”

赵五大笑,伸手挑了翟蕊、蔡凤的盖头,翟蕊、蔡凤也是知书识礼之人,盖头挑落后,先拜了赵五,妖呼:“老爷!”又拜龙晶雪,称道:“主母!”

第八章 吹箫含朔

龙晶雪受了,教训道:“今后嫁入我家,须克守妇道,细心侍候相公!”

赵五笑道:“娘子!私房之中,也别板着个小脸了,我收她们两个,本就是为了增添房中乐趣,许多事情,我怕你不好意思做哩!”

龙晶雪“噗哧--!”一声,也笑了出来,道:“既是如此!你们上来伺候吧!吹箫含朔之事,倒是有劳你们两个了!我可做不来!”

蔡凤媚笑道:“这些事,原不是原配正妻做的,主母尽管让我们来,包爷满意!”

赵五心中一动,低声道:“若兰嫁入杜家,不也是妾吗?这么说也同她们一般,那又怎么是杜尽忠他老爹和若兰的父母定的亲呢?”

翟蕊笑道:“这是文人拉拢手下战将的手段,若是正妻,也不会任樊姑娘母女流落在外而不闻不问的,也不会由着樊姑娘的爹,被东厂害死在狱中而不设法搭救的。想来只是由杜家的老头,找到樊姑娘的爹,口头提了一下,爷等着看吧!来接樊姑娘的,肯定不是什么八抬大轿,定是一顶两个人抬的青蓬小轿,进杜府时,也不走大门,而是从侧门进去,我们两个,今天能被从大门抬进来,是沾了主母的光哩!”

说着话,蔡凤、翟蕊已经将身上的吉服脱了,跪在床头,龙晶雪一挑她们两个奶头上的钢环,笑道:“这是怎么回事?”

蔡凤将原委说了,赵五拉拉她们的奶环、牝环,又抚摸着翟蕊项上的钢环,笑道:“这个戴福,倒是会玩!这么说来,你们两个身上的这些钢环,是拿不掉的了?”

翟蕊道:“是!”

龙晶雪笑道:“她们两个,生得如此漂亮,身上又有这些环佩,确是风骚的紧,倒是便宜相公把玩了!”

她医道高明,顺手把两根葱指,分搭在蔡凤、翟蕊的脉门上,惊咦道:“奇怪!她们两个,体中似有无穷无尽的能量,虽有少数积在丹田,但大部分还是在四肢八脉中游窜,你们以前是否无意中吃过什么极稀罕的天材地宝?”

既在私房之中,赵五也不再隐瞒,将她们体内精气的原委说了,又说了双修之事,听得龙晶雪美目流转,赵五道:“若是娘子愿意,也可以和我们双修!”

龙晶雪笑道:“起先我还以为你因为好色,所以才不顾一切的将她们母女一齐收在房中,却原来还有这段原委,上好的两具炉鼎,不收才是傻子,既是相公要我双修,我怎么会拒绝?只是我武艺道术,都稀松平常,经脉打通起来,就慢的多了!”

赵五笑道:“无妨!反正我们两个要守在一起一辈子的,有的是时间!”

龙晶雪纤手玉指轻抚着母女两人被千万人捏玩、蹂躏过的干瘪、下垂的乳房,轻笑道:“可惜了这对东西!软榻榻的,一点点手感也没有,浑身的肌肉也松了,外相虽然妖美,但和相公双修之时,定然少了许多乐趣!”

赵五不是傻子,听她如此说,又知道龙家医术高明,不由笑道:“娘子这么说!是有办法的?”

龙晶雪笑道:“你若是把她们两个交给我调弄,不出百日,定还你两个丰肌玉骨的好炉鼎!”

蔡凤、翟蕊大喜,忙道:“若得回春,讨得爷欢喜,贱婢感激不尽!”

赵五也在笑,亲了她一下小嘴道:“这是最好!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蔡凤、翟蕊,侍候我与你们主母,行那云雨之欢吧!”

翟蕊轻轻的将龙晶雪的吉服脱去,扶她躺了下来,从她的耳垂边开如细吻慢舔,直至菊门、香乳、牝户,玉足,挑动她的情欲。

大晋的高官显贵,娶妻之时,都无一例外的都要同娶侍妾、贱妾、奴妾之流,以助云雨,龙晶雪生在官宦名门,是知道这些事的,由翟蕊舔弄的姻体尽赤,娇喘吁吁,未经人事的牝穴也被舔弄的蜜水盈盈。

蔡凤扶住赵五,一双巧手一翻,自他的奶粒开始摸弄,待他的鸡巴微微立起之时,再俯下身来,一双玉手仍轻捻他的两个奶粒,却用小嘴含住刚刚苏醒的鸡巴,柔柔的舔嘬起来,她替各种男人吹箫二十多年,口舌的功夫,非同小可,小嘴只沿着马眼绕了几圈,赵五的鸡巴就立的如标枪一般。

蔡凤侧头去瞟翟蕊,翟蕊也在瞟她,龙晶雪被经人事,经不得撩拨,牝户早就淫水涟涟了,翟蕊见蔡凤看了过来,就点了一下头,抬起伏在嫩牝上的的俏脸,低声笑道:“好了!请爷行云布雨吧!”

赵五笑道:“你们两个,叫人去将洗澡水放好,过会侍候主母洗浴!”

翟蕊笑道:“不劳爷吩咐,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赵五轻笑一下,将硬直的鸡巴,慢慢的塞进龙晶雪的嫩牝中,龙晶雪柳眉微皱,低哼道:“疼啊!”

一股血水顺着长大鸡巴和嫩牝交合处的肉缝,就挤了出来,赵五大惊,急想将鸡巴抽出来时,蔡凤急道:“爷快动!不然会疼死主母的!一动就好了!”

赵五闻言,急忙慢慢的抽插起来,身下的龙晶雪,也慢慢的发出妖美之极的浪哼,龙晶雪长相虽是绝色,牝户却是凡品,又是初次开苞,哪经得起赵五“龙腾九宵”的挞伐,一盏工夫,就大滞了几次,被插的香汗透体、花枝散乱,媚目翻处,气息奄奄,姻体烂软如泥!

蔡凤笑道:“爷!主母不行了!奴婢侍候主母沐浴,你可和翟蕊,移至厢房再战,等奴婢安顿好主母之后,再和翟蕊一同服侍爷!”

赵五低声对龙晶雪笑道:“这样可好!”

龙晶雪无力的点头道:“如此最好!老天!幸你收得这两个侍妾,否则相公强悍如此,我哪里能受得了?”

赵五抱起翟蕊,两人赤条条的跑到翟蕊住的厢房小院,一句话也不说,小狗式令翟蕊跪趴好,鸡巴大进大出的狠捅起来,方才捅插龙晶雪,赵五一直小心在意,和翟蕊做爱,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忌,只管放开鸡巴狂操。

翟蕊身有名器,普通的男人,也是无奈她何,只有和赵五在一起,才感畅快淋漓,当下粉股向后猛凑,撞在赵五的腿档中间,发出“啪啪”的肉声,在这深夜之时,显得响亮之极。

蔡凤安顿好龙晶雪之后,也赶来参战,三人直杀的天昏地暗,方才交股沉沉睡去,早晨,翟蕊、蔡凤不敢念床,自起来梳洗,去参见主母,两人走时,也不敢叫醒赵五。

赵五直睡到日上三杆,方才被一阵枪杆撞击的声音惊醒,本能的跳了起来,穿了一条犊鼻短裤,去找双刀,心想定是朝廷的哪路兵将杀来了。

冲出小院,才知道想差了,只见翟蕊正在和一名长相极俊的少年在对枪,蔡凤也拿了一条花枪,站在龙晶雪身后,龙晶雪却是坐在太师椅中,一只玉手端着香茗,微笑着看着场中角斗,见他穿着犊鼻裤,手擎双刀的冲出来,朝他微微一笑,放下瓷杯,朝他打了个无事的手势。

赵五吁了一口气,感到好笑,知道是自己小心过了头,草木皆兵了,当下转身回到房中,插起双刀,寻了套衣靴穿了,也出来看。

只见翟蕊端的是好身手,一支花枪在她手中,如蛟龙闹海,巨蟒翻身,若是上得阵时,本事然一然的战将,定会死在她的枪下。

再看和翟蕊交手的俊美少年,也使得一手好枪法,枪招变化之间,招数精奇,尤远胜翟蕊,渐渐的将翟蕊逼得枪招散乱,蔡凤见翟蕊不敌,低下头来,在龙晶雪耳边说了几句话,也下场来,和翟蕊一起,双战那个少年。

赵五见那少年,身材修长,面如敷粉,剑眉星目,恰似潘安在世,又如宋玉重生,生的似比自己还要俊美,竟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真是好本事,若是单挑起来,除了自己,恐怕连牛展、王富、汤林、张杆也不是他对手。

蔡凤、翟蕊双战那个少年,数十招过后,也是不敌,赵五看了片刻,感到奇怪起来,场中三人,都没有用真力较技,那少年虽是枪法精奇,但枪上没有丝毫的内力,若是牛展他们几个上来,只一下,就会将那花枪磕飞。

翟蕊被逼的手忙脚乱之时,忽然“吉”的笑了一下,在枪头上贯注了内力,真气流转之下“啪--!”的一声,打飞那少年的花枪,咯咯妖笑道:“不来了!每次都是人家输!”

俏生生的一转姻体,阳光下鼻环闪烁,对着赵五施礼笑道:“爷!您醒了!可吵着您了?”

赵五爱那个少年的枪法精奇,有心想认识,微笑道:“你们在院中对枪,倒是吓我一跳,还以为是朝廷的哪路兵将杀来哩!这位英雄是--!”

蔡凤站在那少年旁,低低的和他说话,那少年丢了枪,紧走两步,到赵五面前,双膝跪倒,施礼道:“孩儿翟诺,见过父亲大人!”

赵五的大脑“嗡--!”的一声,转不弯来了,忙用手搀住,大惑不解的道:“我刚刚才娶娇妻,哪来的儿子!晶雪?你不要告诉我,这人是你昨夜才生的!”

龙晶雪“扑--!”的一声,将茶喷了出来,满脸的红云,将脸背了过去,不再看他。

蔡凤却笑道:“他是我生的,名叫翟诺,是翟蕊的哥哥!今年二十一岁!”

赵五苦笑道:“我今年方才十九,哪会有生二十一岁的儿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翟蕊笑道:“既是我母侍候了爷,那我哥自然是爷的假子!有什么不对?”

赵五挠头道:“那你怎么算?”

第九章 不必奇怪

翟诺抬头笑道:“母亲是母亲,妹妹是妹妹,两码子的事,况且父亲大人和我们并无血缘之亲,要了妹妹,也是平常!不必奇怪!”

赵五头昏脑胀,如何能理得清这中间的关系,无奈之下,也随他叫了,问道:“那你如何称呼晶雪!”

蔡凤笑道:“自是称呼为嫡母,叫奴婢姨母,唤翟蕊依唤妹子,一码事归一码事,爷绕清楚了吗?”

赵五苦笑道:“说实话!绕不清楚!若肯投效于我,不如和牛展他们一般,认我做个大哥吧!”

翟家三人,哪里扭得过赵五?翟诺只得从了赵五之意,唤他大哥,赵五问道:“方才我看你们三个对枪,你的枪法极是精妙,如何连一点点内力也没有,难道是翟家只将养气修真的法门,传与老婆、女儿,不传儿子不成?”

翟蕊在左、蔡凤在右,偎在赵五身边,翟蕊叹气道:“六年前,我父带我们一家,想杀出妓营,远走天涯,不想被官兵发现,数千人合围上来,我们一家四口,只有四根竹枪,没有趁手的兵器,杀不出重围,我父战死,我们三个力尽被生擒,我和母亲被痛打一顿后,依旧做那迎来送往之事,我哥武艺太高,本要处死,但被路过的大晋右国师,玉清真人孙自然拦了下来。

孙自然有龙阳之好,见我哥生的俊美,就留了他一条活命,却在他的体中,下了九枚细若牛毛的金针,制死了他的气机,令他再难催动真气,变得和常人一般,自此之后,我哥虽枪招越来越精奇,但没有内力,难有做为,日日留在兔子营中,做那龙阳之事!我们三人,若不逢大将军,皆是下贱之极之人,比那猪狗都不如,大将军能收下我们,我们母子三人,实感天恩!”

说罢三人一齐又跪了下来,赵五苦笑道:“都起来吧!这样我不习惯!”

龙晶雪远远坐着的笑道:“方才你熟睡之时,我替翟诺看过,九根细若牛毛的金针,深埋入他的九处大穴内,并且跟着气血不断游走,他不催动内力便罢了,若是催动内力,非但不能把内力提上来,更会把他活活疼死。他大穴内的金针,是被人用奇诡的内力打入的,不停的游走,就算我父亲来了,虽医术精妙,然刀圭之术,实难替他取了出来,就算取出来,也是经穴尽废,还不如不取!”

赵五笑道:“晶雪!你不过来说话,远远的坐在那里做什么?又在搞什么怪?”

龙晶雪脸上,羞得如红绸一般,翟蕊小声的在赵五耳边妖笑道:“爷的东西,似乎只有贱婢母女能受得了,主母的私处全让爷插肿了,没有两三天,恐走路不便哩!”

赵五大笑道:“原来如此!以后多操操就好了!”

龙晶雪羞笑,低声道:“但愿如此!”

赵五笑道:“那翟诺体内的金针,依娘子所说,是没法子取出来了?”

龙晶雪笑道:“我们常人,是没法取出来,但相公却是可以,那妖道既能用内力将那金针打入,相公也可以用内力将那金针打出,我诊过相公的心脉,内力精纯之极,通常来说,以一倍内力打入的金针,须以百倍的内力,才能将它逼出来。翟诺的气机也是极旺,想来翟诺被擒住后,定是先给他吃了什么真气涣散的药物,然后妖道的金针,才能打入他的大穴,但一旦被金针打入大穴,丹田气就提不上来,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自己也休想逼出来!”

赵五笑道:“既如此!我立即就将他体内的金针逼出来得了!”

龙晶雪笑道:“不忙!待我配制了草药,让他浸泡,令他的血管完全张开,方才可以,你依我的法子,先将真气散在他的九处大穴中,然后同时发力,帮他逼针,这九根金针,必须同时逼出才行,若是稍有差池,他不死即残,还不如不逼哩!”

赵五闻言,看向翟诺道:“翟诺!事关你的生死!你可想好了?”

翟诺道:“全凭大哥做主!翟诺做了六年的兔哥儿,生死早已经无关紧要了!”

赵五道:“既然如此!我去城中,先处理一些事情,翟蕊去配药,蔡凤照顾晶雪,晚上回来,就帮他逼出金针!”

蔡凤笑道:“安先生早间来问,说是大将军的府中空荡,不如送几个婢女仆人来,问我可不可以,我说可以,不知道大将军意下如何?”

赵五笑道:“晶雪不堪风雨,你和翟蕊又要夜夜挨操!没有几个婢女仆人,确是不便,既是你答应了,就要安自在送几个来吧!不要太多,太多我可养不起!翟诺、翟蕊留在我身边,兄弟面前,倒好称呼,蔡凤就不好叫了,这样吧,自此以后,私房之间,蔡凤你仍为侍妾,但只留在内堂,一来可以照顾晶雪起居和家中事务,二来也可以保护晶雪,不要在人前轻易现身!”

蔡凤笑道:“是--!”

第二天日出之时,赵五顺利的帮翟诺逼出了体内深藏的九根金根,又命人从杭州的府库中,将当年没收入官的、玉面郎君翟让的七十二斤点钢枪找了出来,交给翟诺,从此之后,吴越军中,又多了一名大将。

这翟诺玉面朱唇,生得极美,手段高强,吴越的好汉们都叫他粉面二郎,掌中的这杆点钢枪,出神入化,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十六,牛展排名第十八、王富排名第十九、汤林排名第二十二、张杆排名第二十三,单挑起来,皆不是他的对手,又博学多才,精通航海贸易之事。

归到吴越帐下之后,建议赵五,建造大船出海,用吴越之地的瓷器、丝绸、茶叶、棉布、渔产等等,同海外贷易,换取白银、生铁和日本、高丽、犬戎、大宛、罗马等国的好马。

赵五深以为然,吴越军收缴的大官富户的家产,所得茶叶、瓷器、丝绸等物颇丰,这些闲物,也是用度不上,宁波军港,又有现成的海船可用,依翟诺之计,召集商人,同海外各国贸易。

安自在又举荐了贾伏、冯不策、许少谋、箫管、周递、刘溢、陶放、鲁记等经济商业人才,发展江南的农桑、茶业、草药、纺织、手工、贸易等业,制定条文,管理州府诸事,又教他轻敛薄税,与民生息。一时之间,吴越之地,呈现一片繁荣之象。

是年,吴越之地大熟,赵五整兵秣马,精挑细选了两万精兵,正在考虑是先伐应天还是先打金华之时,守在诸暨的汤林使人来报,浙江提督李孝义,正在大规模的征调浙江南路各地人马,已经凑了七八万人,看样子是想来找他们的碴子,问他怎么办?

赵五闻言大笑,所谓“打人莫过先下手”,当即召集众兄弟来议事,把时天俊、强丰康叫上来,抚耳面授了机宜,吩咐他们如此这般这般,二人听完,点头道:“知道了,大哥!”

当下令时天俊守常州,欧鹏、步累为副,带人看住应天守军,令岳标、陆诏带三千精兵,在常州、惠山一线悄悄布置,提防蹲在应天的江南提督汪杰不老实;强丰康带人,分守长江,提防江北的反王混水摸鱼,吴越江北的只有千叶散花圣教,从不过江,在江南少有细作,过江来打他们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不防;安自在、贾伏、冯不策看家,事急时,可用八百里加急,报与他知道。

令翟诺为先锋,朱浑、张系为副,率三千精锐骑兵先行。令翻江倒海牛展,带葛英义、鲍守信,率三千精骑为左翼;刀横天王富,带汪大虎、祁田平,率三千精骑为右翼;自带双枪梨花樊若兰、翟蕊、王起、张解等众将,率一千精骑,一万精兵为中军,用骡马带了辎重粮草,要抢个先手,击破李孝义的大军。

又令张杆,留鲁铁义守在舟山,却悄悄的领着守在咸祥、镇海的韦明成、倪峰海、袁亮,率一万精锐,乘战船从海上,绕到李孝义的大兵后面,奇袭乐清、龙泉、衢州三个总兵府,然后折向东南,取金华,与他在诸暨夹攻李孝义,打他个头尾不能相顾。

赵五海湖中的水师战船,与大晋其他的水师战船却又不同,全是经安自在精心设计后改造的,战船上的水手,都不用手臂划浆,而是用水叶飞轮,代替船桨,水手们坐在战船中,用双脚踩踏水叶飞轮,海湖长江之中,来去如风,宛若奔马。

浙江提督李孝义,根本就看不起赵五这些贼,这些时日来,一方面在等今秋麦熟,储集军粮,加紧训练兵将;一方面着人打听余杭数地丢失的详细情况,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吗?

第三方面,他奸滑的很,是放着赵五等人打劫大户,替他担着恶名,搜集金银财物,攒集秋粮,养肥马匹,集到一处,等他的正规大军到时,灭了太湖水寇,那些金银财物自然就全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这一细打听,详细的情况出来了,原来是郭离等人,大意轻敌,太湖的反贼,根本就没有和官军打过一场正规战,连遭遇战也没打过,全是突然的暴动,祸起箫墙所致的大败;东吴、东越之地今岁的秋粮,也是陆续大熟,战马已经过万匹,大型的江海艨鳅战舰上千,兵将却是不多,而且竟然遣散了朝廷收降过去的正规部队,代之以难民、破落户组成的散军。

进士及第的李孝义,细细推敲之下,马上就得出了结论,原来赵五等贼,根本就不识兵法,不知道以“正军对敌,奇兵取胜”的道理,攻城掠地,全凭着一时的悍勇。

这太湖赵五一伙贼人,比不得河南将门世家出身的罗延庆,能打正规战,所将吴越之兵,也比不得濠州、合州的应鸭子、雷大胆的江淮兵将骁勇,更比不得山东的千叶散花教能蛊惑人心,据谍报所传,自赵五以下,全是姑苏的混混之流,尽是些乌合之众,大军对圆之时,想来是不堪一击。

赵五以混混泼皮之流,奇袭了杭州之后,再袭宁波,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想必知道浙江南方的官兵,已经有备,不敢再轻取南方,混混们倒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若和朝廷打正规战,必然会大败,这些时日来,赵五乖乖的缩在姑苏,根本就没有南下的意思,就是明证!

同时,兵部根据东西厂的谍报,也分析出来了,所谓的东南帝星,决非是赵五这拨太湖混混,江北、黄河之间,群雄并起,已经形成四股特大的反王,哪股的实力,都比太湖湖匪强,所谓的东南,也并不特指江南。

在朝廷看来,除却西北兵外,这天下能打战的,就是两淮、山东的精兵了,苏杭等地,只知出美女粮鱼,兔哥儿丝绸,不知会出英雄豪杰、猛将强兵的!连江南的蟋蟀,也不如山东、两淮的蟋蟀能斗,更何况是人?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地理风水,是不会错的。

朝廷的公文中,令李孝义暂代三江节度副使一职,集结精兵,先取了最弱的赵五之流,平定吴越,再挥兵北上,沿途招收兵勇,会同应天总兵府、江南提督府的三万精兵,集重兵二十至三十万,守住长江天堑的同时,合江西提督的精兵,西击鄱阳湖湖匪新湖鲤,安抚长江南部,保证大晋的江南安全和税收。

成攻之后,趁兵威北上,从武昌渡过长江,经信阳、驻马店向西北,直捣汝阳王罗延庆的汝州老巢,再折向东北,与薛霸会师荥阳,夹击罗延庆,大胜之后,与薛霸合兵一处,再图东方,大功告成之后,官升一品,位列公候。

浙江背后是闽粤节度使白雨龙,并没有一家反王,不必考虑后背有失,大利在前,李孝义尽点浙江三镇总兵府的精兵,会同浙江提督府的精兵,集结了八万之众,准备倾巢而出,先击破最弱的赵五军。

汤林蹲在诸暨城中,直接面对着浙江提督的数万精兵,怎敢大意,若是被李孝义打过来,那他们的好日子就算完了,所以日日夜夜的令人扮作贩夫商人,往来打探消息,

这边李孝义才在金华,令人四处调动浙江各处部队,征集民夫粮草,那边汤林就知道了,他手下只有两千守军,哪敢妄动?立即着人飞马来报赵五知道。

第十章 观潮遇蛟

赵五所部,几乎收缴了三江之地的全部战马,上下一心,行动比李孝义迅速的多,也不用誓师,不用告什么天地,发兵反倒比李孝义先了两日,他们人不多,又全是精锐,粮草也是尽量就地征取,士兵出身贱民的多,常年吃苦,跑起来飞快。

不日兵至钱塘江,翟诺领着先锋部队,先过去了,赵五的大队人马,却被阻在江北,行军主薄唐桥,告诉赵五,今日正是八月十八,午后钱塘江潮必来,大军过不得。赵五也曾听过钱塘江潮之事,当下把大队人马远远的退后,驻扎在万松岭,令牛展、王富等人辖制。

唐桥笑道:“大将军!这钱墉江潮,气势磅礴,大有看头,不如某引大将军一观!”

赵五左右无事,欣然应允,带了樊若兰、翟蕊,令唐桥在前面引路,四人上马,一路跑到候潮门的江堤之上,等着那江潮。

午后,远处似有金鼓大作,如万马千军在开兵见阵,白花花的浪头,远远的扑天盖地而来,声若雷鸣,今岁恰逢天狗犯日,那潮头来的尤为汹涌,数丈高的浪头,如银河倒滞般的滚滚涌至。

赵五牵了樊若兰的素手,两人并肩站在江堤之上,翟蕊站在身后侧,琼鼻上的钢环,银光闪烁,葱手上牵着马缰,并不以那万马奔腾似的气势所动,俏靥之上,反有一种愉情悦色的欣喜,后面的四匹大宛良马,却是“唏溜溜--!”的暴叫起来,蹄腿乱踏。

两岸之上,还站着着无数的客商富贾,百姓人等,也在等那潮头。樊若兰生在北地,乍见气势磅薄的江潮,俏脸变色,行军主薄唐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却并不害怕,跑到江边上,立在最前面,摇头晃脑的呤道:“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无……”竟然作起诗文来。

樊若兰紧抓住赵五的手臂,低声道:“五哥!如此声势的潮浪,若兰看见,胆颤心惊,你看翟蕊、唐桥竟然夷然无惧,真是好胆色,好叫若兰惭愧的紧!”

翟蕊笑道:“这钱塘江潮,虽声势浩大,却是杭州一景,所谓钱塘郭里看潮人,直到白头看不足,站在江堤之上,原无危险,我们原产于此地,见惯此景,所以无惧,樊姑娘生在北地,不知就里,所以才会心生惧念!”

赵五笑道:“我们久居太湖,也没见过这等大浪,若兰你生在洛阳,也难怪害怕!”

大潮奔腾西去之后,唐桥意犹未尽,转身对赵五道:“大将军!这钱墉潮水如何?”

赵五笑道:“气势壮观,你快站过来些,担心再有大潮,将你卷下江去!”

唐桥笑道:“某久居杭州,颇知这潮汐之信,这潮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大潮了!”

他话音刚落,天空之中,忽然暗了下来,一团巨大的黑影,慢慢的逼进太阳,似有蚕食之意,赵五奇道:“上面是什么妖怪?竟然想吞烈日!”

唐桥也看到了,忙道:“大将军快上马!这是天狗食日,每逢此日,大潮过后,必有恶龙出水!”

说罢急纵身第一个上了战马,泼辣辣就跑,回头一看赵五,似没事人似的,手挽战马的缰绳,依旧立在岸边看那恶潮,急大叫道:“哎呀!青龙出水了,大将军莫看,快快上马,速往高处跑!”

赵五把俊眼一看,只见如城墙般的恶浪之中,果有一条暗青色的影子,时隐时现,兴风作浪,前面两岸边看潮水的百姓富贾,逃避不及的,纷纷被那恶浪打下江去,沿江的村庄,顿成泽国,死伤无数,那暗青色的巨影,头一伸,就把水中之人,吞了下去。

赵五水性精熟,武道双修,并不害怕,也不急着走,不慌不忙的令樊若兰、翟蕊、唐桥快跑,不必管他,待恶潮近了,方才上马,勒住马缰,岿然不动的立在江堤之上,想看清那潮中的青影,到底是条什么东西!

翟蕊生在杭州,也曾听过这个传说,急催樊若兰上战马,二女跟在唐桥后面也跑,回头再看时,只见那远处江面上,果然又有一波更大的潮水打来,只见恶浪翻卷,却不是往常所见的潮头,中间似有恶物,明知不妙,当下妖声喝道:“爷!不要看了,快随我们退,这浪打的不对!定是恶龙出水了!”

传说这杭州湾中,原有一条恶龙,每逢天狗吞日时,必然跟在潮水后面出来,兴起大水搅闹,冲毁江堤,吞吃百姓,淹灭房屋。

那暗青的影子终于搅着恶潮靠近,赵五坐在马上,这回看的清楚了,方才笑道:“并不是什么恶龙吗?只不过是一条青蛟,看这样子,只是龙兽之类和杭州大青蟒的杂交品种,竟敢占着钱塘江为恶,欺我人类无能么?”

原来龙其实分为三个品级,最下等的是龙兽,虽名为龙,但没有多少智商,修真只是出于本能,历来只是做得道修真之人或是高品级龙的坐骑,有道行的,也能变化,但只能变化成马匹、异兽之类,一般不能变成人形。

中品的就是神龙,神龙有自己的世界,和人类修真方法一般,能用各种龙类的法典修真,能变成人形,寿命也更长,通过修炼,能和人类一样的登入仙籍。

最厉害的是异种天龙,异种天龙就算在天界,数量也是极为稀少,自出生之日起,就能化成人形,能呼风唤雨,飞云擎电,天生的就是神物。

三个品级的龙,都可以和其他的各种生物交配,这条钱塘江的青蛟,却是最下等的龙兽,和杭州附近群山之中特有的大青蟒杂交而生。

候潮门以西,群山叠翠,有玉皇山、虎跑山、大华山、夕照山,群山之东,就是西湖,这湖山交错之地,原产两种异形蛇蟒,一是罕见的白蛇,一是罕见的大青蟒,这二种蛇蟒,最是通灵,而雌多雄少,常以异能,引龙来交。

这在恶浪中翻滚的暗青电影,四爪独角,颌下没有龙珠,口不能人言,身不过数十丈,分明是最低级的龙兽与西湖之中的大青蟒所产的低级青蛟兽。若是神龙与大青蟒相交,就是神蛟了,身形可达百丈,口能吐人言,也极有的灵性,不会蠢的公然在江水中搅和,伤害人畜,招引人类的道德之士诛杀。

是凡人类的道德之士,只要修成先天道体,所执道法,就不惧一般的妖魔鬼怪了,玄天真体以上,就能降伏普通的龙兽,赵五自得了翟蕊、蔡凤两个精元充溢的人肉炉鼎之后,进步很快,已经修至干元真体地步,体内内丹已成。

干元真体以上,就是混天道体,一旦修成混天道体,就和这世间之人,有了天壤之别,可以挤身地行仙的班序之中,干元真体是修真的第二个大平原阶段,修真的第一个大平原,是俗体冲向道体,挤入先天道体这一大阶段。

赵五已过了干元道体的阶段,干元真体也略有小成,远远的见那暗青蛟影,就知不是神蛟、神螭、神龙之类,更不会是异种天龙,只是龙兽、蛟兽这类的蠢东西。所以并不惧怕。但也不想招惹它,说了那话之后,见它近了,拨转马头,就向候潮门退走,那蛟兽虽是个蠢物,不会说人话,却听得懂人言,怪目一翻,在恶浪中,伸出爪来,朝赵五劈脑就抓。

赵五怎么不防着这个恶物,一个倒翻,跃下马背,那蛟抓了个空,一爪抓住那匹大宛良马的后腚,那匹马“唏溜溜--”的人立,惨叫起来。

蛟兽一击不中,暴怒着干脆跳上岸来,双爪抱住那匹马的后腚,张开巨嘴就啃,只一下,就把那马的颈脖咬断,四蹄乱蹬的倒在江堤上挣命。

赵五怒极,泼皮性子上来了,却是大笑道:“你这个阿物!老子不来撩拨你,你反倒来撩拨老子,既然如此!看老子毙了你,也算为民除害!”

青蛟兽在这钱塘江中,横行了数百年,从来就未曾遇到过对手,往常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它修真的泥丸穴,天生就是朝天开着的,可以在不知不觉之中,吸取天地的灵气,日月的精华,修炼全出自于本能,不像人类,要主观上强逼开灵穴仙脉,苦苦的刻意修行。

但灵兽灵物这种本能的修行,进展速度极为缓慢,往往修炼个千儿八百年的,也看不出多少成果,远不如人类,可以在百年之间,修成仙体道骨。每次日食之时,青蛟的泥丸穴就会自行闭合,暂时就吸不到天地灵气了,因此心情大大的不爽,就游上江面来,找人撒气。

天空之中,就在此时,巨大的黑影,已经完全遮住太阳,天地之间,顿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赵五的灵识,早就锁住了那蛟,趁天地昏黑和那蛟撕抓战马滞愤之时,跳将起来,一把抓住它头顶的独角,把硕大的蛟首,按在了江堤之上。

青蛟兽大怒,巨头一甩,满以为会将他甩飞,却不料一甩之下,赵五纹丝未动,左手早向天祭出道雷来,大喝道:“道玄承天,五雷聚顶--雷来!”

漆黑的低低天空之中,顿时风雷隐隐,一道耀目的紫电,似夭龙般的划过恶浪翻滚的江面,赵五掌心向下急翻,喝道:“打--!”

只听“辟啪--!”一声,凝结的道雷照着青蛟兽的头顶灵穴就盖了下来,青蛟兽被打得跳了起来,巨大的身形顿时缩小了一半,知道遇上狠人了,就想缩回江中逃命,无夺头顶独角被赵五按着,依然巨大的身形动转不得。